凱達格蘭道上的怒吼~記八八風災週年的夜宿行動

距離上次到總統府前的「凱達格蘭大道」只有三週,不同的群眾、不同的議題,卻同樣基於憤怒與無奈,大老遠從家鄉舟車勞頓、甚至翻山越嶺來此露天夜宿,為的都只是表達求口飯、求尊嚴的基本生存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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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到總統府前的「凱達格蘭大道」只有三週,不同的群眾、不同的議題,卻同樣基於憤怒與無奈,大老遠從家鄉舟車勞頓、甚至翻山越嶺來到這個以為是距離「天子(其實是「公僕」)」最近的地方露天夜宿,為的都只是表達求口飯、求尊嚴的基本生存權利。身為小老百姓活在當代,非得這麼辛苦不可嗎?這裡面不乏難得出遠門的年逾七旬的老人和未滿七歲的小孩啊!

去年父親節的那一場浩劫,許多人未曾忘記,許多人也一直在努力,努力著重建家園、努力著撫平傷痛。可是一年眼看著就要過去了,原鄉災區回家的路不僅依舊艱難,就連災民跟政府對於「重建」的想法至今也依舊各說各話,彷彿用的是兩種不同的語言;而事實上,也的確是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用著不同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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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這麼難嗎?如果馬政府可以進一步想想:為什麼過了60多年,你們依然想念著大陸家鄉、依舊想重回「祖國」懷抱,儘管明知「祖國」陷阱多、刁難多,也依然不放棄任何希望,就應該可以稍微瞭解原住民同胞渴望回山上原鄉重建的心情,不是嗎?大家為的其實都只是「不忘本」的「執念」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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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說(馬政府也說):「山上已經不安全了!」聽起來似乎頗有道理,但是如果我們再這樣胡搞下去,全台灣哪裡還有安全的土地?

全球氣候暖化是現在進行式,意味不久的將來,台灣沿海地區都漸漸不能住人,但是我們政府對於「節能減碳」還是停留在喊口號的心態多,工業區(或美其名「科技園區」)依然一片片侵蝕我們的農田與濕地、石化廠依然準備繼續荼毒我們的海岸和土地(就連水裡的海豚都不放過)、水泥高樓及資本主義大賣場也依舊逐漸驅逐了市民的公園與綠地……,再這樣胡搞下去,全台灣人都要成為氣候災民了!不然就是準備戴著防毒面具、乘著橡皮艇過日子吧!(還是你認為只要逃回大陸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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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山上土地不安全」是事實,但只說對了一半!「不安全」是因為過去幾十年來對山上資源的予取予求,以及錯誤政策,為了造林、闢果園而砍伐原生林、長生林,為了行駛大型遊覽車而對脆弱的山林地無節制地拓寬道路(也是一種「人定勝天」的自大心態),而我們正在承受自己所種下的惡果!如果我們再這樣胡搞下去,全台灣的山地都要夷為平地了,山上土石全沖刷下來,就連住在平地的我們都在劫難逃,哪裡還有安全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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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當然不是!「避災」是一定要的,但是徹底「防災」才是斧底抽薪之計,這也就是為什麼原鄉災區的朋友們從未放棄回山上的念頭。

因為「防災」事在人為,而山林也會在減少人為侵擾之後逐漸自然恢復生息;而在此之前,山下的「避災」臨時家所就成了必要。換言之,現在政府給原住民安置的那些園區、農場,應該只能被定義成「中繼屋」,而不是政府口中的「永久屋」,更不應該是政府為求便宜行事之後的政績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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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年初從屏東山上回到台北之後,對於原鄉的情形與心情能體會更多,而這次在凱達格蘭道的現場也遇到幾位當時在山上認識的朋友,但是對於這樣的不期而遇,其實是無奈多過欣喜的;就像上次在某個場合遇到的其中一位持續關心原鄉重建議題的朋友,當我問他這幾個月下來有無進展時,他回答我:「當兵的依舊當兵(指安置在營區的)、改念阿彌陀佛的還是念阿彌陀佛(指安置在「慈濟大愛園區」的)、放牛吃草的依舊放牛吃草(指散居各地的)。」聽起來真是讓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沒有跟著夜宿在凱達格蘭道上,或許隔天早上的「狼煙宣示」我也來不及參加了,但是當我在回家路上,看到天空竟下起大雨時,心裡還是懸念著那些遠道而來的朋友們。或許,老天對你們的考驗還沒結束吧?繼續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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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新聞與訴求內容請見:http://ipact2009.blogspot.com/2010/07/blog-post_25.html

【延伸閱讀相關拙作請見:屏東原鄉行(1)~永遠的好茶部落

屏東原鄉行(2)~在三地門看見排灣藝術

屏東原鄉行(3)~前往達瓦蘭部落

屏東原鄉行(4)~驚豔在霧台與神山

屏東原鄉行(5)~回鄉路遙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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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居民邦龍景:故鄉給我力量

去年的八八風災,讓邦龍景一口氣失去了13個親人,「以小林村一戶來講,走了最多人的就是我家。」現在的他,和太太還有3個小孩一起住在組合屋。談起為什麼選擇搬去五里埔,他緩緩地說,全台灣姓邦的只有小林村有…

編按:本文為媒體工作者,參訪由紅十字會興建的小林組合屋後有感,分享現場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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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大愛村不遠處的一條大馬路旁,有一個用竹竿搭起的入口,上頭用茅草蓋著,底下垂吊著五塊圓形大年輪,上面各以工整的字體寫著:「新小林社區」。

在對面的街道上,是再平凡不過的街景,小吃店商家林立,車輛川流。

但沿著入口處長長的土路,路旁是刻意裝飾的竹栽盆景,看的出來住在這裡的居民對這塊地的用心維護。長長的路往前,眼前好幾排藍白色的組合屋矗立在眼前,其實在群山環抱的這塊土地上,這一抹白並不突兀。

我們先被紅十字會的志工邀請入內聽取簡報,這一年來,他們陪伴在小林居民左右,五里埔的公廨、望高寮、農曆九月十五的夜祭,聽的出來紅十字會的體貼與同理心。環顧這間辦公室,與外面的住屋牆壁一樣,都貼了大大張的剪紙,紅豔的色彩、華麗飛舞的圖樣,讓這個地方多了許多生氣。

外面的街道上,有位穿著白色汗衫的居民,正以靦腆的語氣說著:「我家很亂耶,都沒有整理,你們真的要來看喔?」在半推半就下,他領著我們一群人,走到某一排組合屋的最後一間。裡面的空間坦白講並不大,三個木板夾層隔出來的房間,與一個簡單擺設的客廳。

一進到屋裡就看到牆上用麥克筆寫著:「時時感恩心,刻刻故鄉情」。在虎視眈眈的攝影機與照相機圍繞下,邦龍景不好意思的解釋著,這是他搬來組合屋之後第二天寫的,因為很思念故鄉,所以寫在牆上。已經在組合屋裡住了將近一年,他說一開始很不習慣,但慢慢的就適應了。「住在這裡,大家都很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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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風災後失去了13個親人的邦龍景。

去年的八八風災,讓邦龍景一口氣失去了13個親人,「以小林村一戶來講,走了最多人的就是我家。」現在的他,和太太還有3個小孩一起住在組合屋。談起為什麼選擇搬去五里埔,他緩緩地說,全台灣姓邦的只有小林村有,從日據時代他們世世代代就居住在小林村,在外頭工作而幸運逃過一劫的哥哥告訴他,就算住在外地,也是要回來祭拜祖先,看看故鄉,所以他們後來決定居住在離原本的家不遠的五里埔。

「我哥哥說,故鄉的情不能忘…我盡量不去想這些,我也盡量不在鏡頭上出現,講這些會讓我勾起失去親人的感覺,」事情已經發生一年了,邦龍景談起親人仍激動的眼眶泛淚。為了讓自己的情緒平撫下來,他話鋒一轉講起在這邊的生活,「在這裡村民和我的互動很好,對我也很有信心。」

小林村民推選邦龍景為主委,平常他就忙和著社區的事,「你們看到社區很多東西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像外面的竹栽都是我做的。」原本在外地就有標木工工程的他,打算回到故鄉之後,和朋友開立木坊,除了漂流木之外,還可以創作一些藝術品,也可以讓故鄉的孩子一起學木工技術。

他說,雖然原本小林的地沒了,和爸爸一起種的梅子也沒了,但他未來仍想在山上種些小型的有機作物。「因為現在還沒回去,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實現,回到鄉下需要一點時間適應啦。」

不論是工坊也好,有機作物也好,談起未來他心中已有些盤算,在場媒體說現在的他看起來很樂觀,他說,「沒辦法啦,這都是村民給我的力量,故鄉給我的力量。」

是誰造成中科三期的大災難?

前環保署長陳重信下台那天,致詞時也說:「不要欺負我們細漢ㄟ」,因為很多政策都是行政院決定,美國環保人士都是去白宮抗議,他嗆環保團體:「你們應該去包圍總統府」。

中科三期七星基地,台北高等行政法院分別裁准對環保署「假處分」、國科會中部科學園區管理局「停止執行」,七星基地應立即停工。環保署今天表示會照裁定文辦理,收到文後7日內,逕命國科會中科管理局,在七星基地重新通過環評審查前,停止實施「開發行為」,直到重新通過環評為止。

而所謂「停止開發行為」,環保署綜計處長葉俊宏說,指的是環評法第4條規範的開發行為,包括「該行為之規劃、進行、及完成後的使用」,也就是七星基地內已營運的旭能光電、等待裝機的友達,以及一切工程都要停工。

葉俊宏表示,只能將裁定文轉給國科會,至於依國科會如果不停工,環評法也無權過問,但法院可強制執行。

環保署、國科會將向最高行政法院提起抗告。但即使提抗告也要停工。

緊緊咬住環評法第14條的自我解釋

環保署再度緊緊咬住環評法第14條,且出示法務部公文支持環保署對條文的解釋。這個解釋與之前的說法無異,就是:環評法第14條指:「目的事業主管機關於環評書未經完成審查、或評書未經認可前,石得為開發行為之許可,其經許可者無效。」

葉俊宏說,從83年環評法實施以來,環保署對此條文中所謂「未經完成審查或認可」的見解是「自始未經環評審查」。中科三期「已完成審查且公告結論」,所以不適用環評法第14條,沒有「其經許可者無效」這回事。

環評法第14條猶待歷史大辯論

不過有關環評法第14條的解釋已成公案,不是環保署說了算,猶待歷史大辯論。

事實上包括高等行政法院、許多法律學者的見解是:環評法第14條第1項:「目的事業主管機關於環評書未經完成審查或評估書未經認可前,不得為開發行為之許可,經許可者無效。」這句話再明白不過,意思就是「環評審查沒通過的案子不能核發開發許可」。

法官在裁定書中指出,「許可」的前提是受環評審查結論之拘束,環評未經完成審查或未認可,不得為開發行為之許可,否則許可無效,而且「行政處分之無效為自始、當然、絕對無效。」故環評審查結論,直接影響開發行為之許可與否。

法官認為,立法者藉此條文將開發行為之許可效力與環評審查結論的效力互相結合,明揭「無環評、無許可、無開發」之意旨。如果說,環評審查結論撤銷後已核發的開發行為許可只是違法而得撤銷、尚非無效,則根本就不需要設這一個規定。以此立法意旨,國科會所核發的之原處分(許可)係屬無效。

行政程序法的「公益」誰來裁量?

葉俊宏說,法院撤銷環評結論後,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國科會)核發的許可,不能解釋為「當然無效」,而只是得撤銷。至於是否撤銷許可,應由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國科會)依行政程序法第117條裁量,考量因素是「信賴利益與撤銷所欲維護之公益」孰輕孰重。

雖然中科三期七星基地的健康風險評估還在環評審查階段,但環保署新聞稿已說:國科會衡量健康風險初步評估結果、經濟發展、廠商權益及促進就業等整體公益,暫不撤銷。

然而,行政程序法第117條是指:原處分機關(國科會)「得依職權」為全部或一部之撤銷。也就是說,這個「得依職權」只是授權主管機關的作為,並不是說主管機關可以不顧民意,自己任意決定。

也就是說,所謂「信賴利益」與「撤銷所欲維護之公益」孰輕孰重必須由公眾檢視,不是官方說了算。請問國科會,在做此裁量時,問過「撤銷後所卻維護之公益」那一方嗎?

是誰造成「中華民國的大災難?」

今天葉俊宏用「中華民國的大災難」來形容七星基地的停工。他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場災難,但究竟是誰造成這場災難?

前環評委員徐光蓉指,七星基地環評是史上少見相當審得最快的案子,95年3月才送審、6月就通過、7月公告。而且此案也在環評會中動用表決權,在官派代表到齊下此案表決過關(多數學者專家委員投反對票)。

官派委員是環評的大災難

如果環保署要一再強調「環評會是多數決,公正客觀的審查」,請先修改環評委員遴選辦法,取消官方代表7名,全數由民間學者專家擔任。今天葉俊宏數度強調未來要修環評法,免得重演中科三期環評被撤的災難。

如果真要修,就先把官派委員取消,因為這才是造成這場災難的源頭。然後遴選委員時不要像現在由環保署長勾選,應像專家會議一樣由各方推薦。

行政院是環評的大災難

國、民兩黨都一樣,只要是行政院跟財團喬好的「重大開發案」,就一邊強調不能不開發,一遇到質疑立即強調:「只要環評通過就開發」。可憐環保署,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怎麼辦?任誰都會選擇聽長官(行政院)的話吧。

中科三期七星基地審查時鬧出前行政院副院長蔡英文關說環評委員,如今行政院長吳敦義也是,環評委員都還沒決定中科四期廢水排那,他就先喬好海洋放流的方案。而國光石化還在審,經濟部長竟然可跟業者手簽手舉行記者會說:「台灣不能沒有石化業」。

一位官員私下跟環保團體抱怨:「這種案子你們要擋就到行政院,到我們環保署、營建署都沒有用了啊,只是為難我們而已。」

前環保署長陳重信下台那天,致詞時也說:「不要欺負我們細漢ㄟ」,因為很多政策都是行政院決定,美國環保人士都是去白宮抗議,他嗆環保團體:「你們應該去包圍總統府」。

所以,如果行政院不停止指使環評會,那就像葉俊宏今天說的,修掉環評法中的否決權。不要再假民主程序搞真護航,這樣官方、民間都很累。

環評法是環評的大災難

行政程序法的存在,就是讓人民有機會挑戰政符錯誤的行政處分。就像個人或企業被開罰單,如覺被開得無理,當然可以尋求訴願、訴訟等方法替自己討回公道。

環評結論也是一樣,如覺環評通過無理,人民當然可以依行政程序法、行政訴訟法追究。但葉俊宏今天說,如果蓋了房子事後,法院判許可無效變違章,要拆房子,可以這樣嗎?這不是大災難嗎?

問題是,如果是違章,當然要拆不是嗎?不然國家設行政程序法用意何在?如果法院都判了違章還不用拆,那台灣還要政府嗎?
會把環評法第14條解釋成「自始未做環評才適用」的環保署,請問要不要乾脆修法時一併廢除環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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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環保署還是總統府該為政策負責?(攝影/munch部落格)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

旗山中寮,九十四歲的廟公

聽聞中寮社區昊天宮有一位高齡九十四歲的廟公,一見到阿公,就立刻被他一對大耳朵給吸引,耳垂飽滿圓厚,阿公是福氣的人。

聽聞中寮社區昊天宮有一位高齡九十四歲的廟公,想著會是怎麼樣的老人家?一見到阿公,就立刻被他一對大耳朵給吸引,民俗上相信耳朵大,耳垂飽滿圓厚的人是擁有福氣的人,阿公就是這樣一個願意跟大家分享福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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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一對大耳垂的九十四歲廟公-林文能。

林文能阿公出生於民國六年六月十一日,今年九十四歲,在中寮社區土生土長,與九十五歲的妻子結縭七十四年,育有一女,生了四子,目前已經有五個曾孫,阿公期待曾孫可以早日結婚,讓他跟妻子可以抱得玄孫,五代同堂。目前家族中有十一人一同居住在中寮社區。

受日本教育,曾和日本人一起學做生意,務農種植稻米自給自足,接著經商,四十歲兄弟分家,四十二、三歲開始為上帝公服務。

阿公開始為我們講述有關「昊天宮」的歷史。阿公說,一開始上帝公並沒有特地的場所能為信眾服務,只能隨著每一年的盧主回家,接受眾人的香火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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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宮外貌。

之後,阿公和當地一位九十七歲才往生(兩年前)的長者林文政在昊天宮的現址為上帝公蓋了一間紅瓦屋頂的公壇,這是昊天宮的前身,一次颱風將屋頂給摧毀,只好進行改建,改建至今已經二十二年。

有一年颱風將刻有「中寮昊天宮」五個大字的木頭匾額給颳跑,不見蹤影,兩年後彰化溪湖人士拿著這塊匾額登門拜訪,原來匾額竟在當時被颱風吹到彰化溪湖,被當地人拾起,花了兩年多的時間,終於在鎮公所的廟宇登記中找到「中寮昊天宮」的為治所在,因而結下善緣,目前匾額被供奉於彰化溪湖,每年農曆正月與二月會回到「娘家」過爐拜拜,整個過程會拍照並寄上一本相簿給廟方留戀,在說這段事情時,阿公拿出一大疊的相簿出來,讓大家傳閱。

阿公說他六十四那年離開中寮在屏東里港買屋定居,二十年後,八十四那年再度返鄉回到中寮,一回到中寮家中,廟方也到家裏,請他再度回到廟裡服務,一過又是十年時間。

阿公擔任廟公期間居住於廟裡,與上帝公相伴,阿公的牽手則每日到廟理清潔裡外,掃樹葉,在阿公必須外出時,則由阿嬤暫代其工作。問起阿公,他的牽手「有水冇?」阿公笑著回答:「當然水,沒水我就不會娶她了。」有此可見兩人的感情是多麼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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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風聲、身體健朗,熱情招待香客。

阿公說中寮的開拓史

阿公說起有關中寮的開拓史,他說上帝公是由福建省漳州府平和縣安溪鎮何家莊的林順福先生所請奉至中寮,他也是中寮第一代開基祖先,生了四子,一代一代的傳承,集結成小村落,外姓黃、許等不斷移入,人口不斷增加,將上帝公當成本莊的共同信仰中心,開始有爐主制度,每年由爐主輪流供奉上帝公,直到有了公壇。上帝公的信徒不只遍佈全台,甚至連日本人都慕名前來。

此時,阿公拿出了兩封由日本寄來的問候信函與合照,照片中的阿公笑的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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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日本寄來的問候信函

阿公說起中寮有著無限的驕傲,說他在生活的非常快樂,認為自己已經高齡九十四歲了,身體仍康健,一切都要感謝上帝公的保佑,他說年過九十歲,公婆兩人仍建在,台灣能找到幾人?

問起阿公是否有特殊的養生方法,他說家裏煮什麽就吃什麽,煮粥喝粥,煮飯吃飯,以前愛吃肉,現在則以青菜為主,肉幾乎不吃了,阿公堅持三餐都要走上十五分鐘回到家裏吃飯,他回家期間,則由阿嬤來接替他的工作。

自身的事情說不到幾句,阿公的話題又回到對上帝公的信仰上,除了說起上帝公的神蹟之外,還希望以後大家如果路過中寮的話,都可以來宮裡為上帝公上著清香,讓上帝公保佑著大家平安健康。

興致一來,阿公為我們唱了一首日語兒歌。問起阿公現在有什麽娛樂嗎?阿公說他九十歲之後,認為心應該要靜下來了,能夠靜就應該要靜下來,在這之前有人邀他喝酒就去喝酒,有人找他唱歌就去唱歌,九十歲之後,他只想心靜下來。阿公不會煮食,現在三餐都是由女兒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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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的褔氣大耳朵讓媒體也聞風來採訪

阿公每天的生活都過的十分忙碌,每天都有人上門要找阿公,一下要找他聊天,一下要找他合照,他完全走不開,就算要出門,也想著把事情立刻辦完就趕快回來,完全離不開宮廟。

問起阿公對今年的天氣想法,阿公說今年沒多少雨又炎熱,他擔心今年會有像去年的八八水災的災害發生,說起八八水災,阿公說光是看電視畫面,他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他希望災害不要再發生了。

在大家的要求之下,最後阿公走出戶外,在飄著細雨的昊天宮廟門前跟大家一起合照,相機快門即將按下時,阿公突然比出ya的手勢,將大家都給逗笑了。

充滿活力,聲音宏亮的九十四歲林文能老先生,職業是昊天宮的廟公,不知道他是不是全台年紀最大的廟公,但是他絕對是中寮社區的寶物,最重要的資產。

莫拉克週年專題─人物專訪(1):回望小林─宋燕誠

「這邊以前是村子裡的忠義街…那邊是我們的國小…這裡是雜貨店…那裡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家…」宋燕誠腳步緩慢,邊走邊解說風災前的小林樣貌。最終,宋燕誠在邊坡前一處土堆中停下腳步。他說:「這就是我家。」

 「這邊以前是村子裡的忠義街…那邊是我們的國小…這裡是雜貨店…那裡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家…」走在亂石交錯,早被土石掩埋的小林村遺址,宋燕誠腳步緩慢,邊走邊解說風災前的小林樣貌。

最終,宋燕誠在邊坡前一處土堆中停下腳步。他說:「這就是我家。」

從口袋中掏出經過五里埔時在雜貨店買的香菸,宋燕誠說:「來給好兄弟們上個香吧。」

隨即點了三根香菸立在土堆。小林遺址空蕩蕩,安靜無比,一股壓抑的哀戚情緒籠罩在我和他之間。那刻,我寧可他大哭,也不願共同承受那份無聲巨大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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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燕誠帶著香菸重回小林遺址,憑弔逝去的親友

為什麼偏偏是小林?

一場風災,讓36歲的宋燕誠變成家族中唯一的倖存者。2009年父親節,莫拉克風災帶走他的母親、大哥與大嫂;當時,他大嫂的肚子裡已懷有7個月大的胎兒。

半年前宋燕誠曾說:「一個人走到這、只剩記憶、只剩我一人獨活…」言談中不無流露悲苦氣氛。我邀他一起回小林走走?他說:「不要啦,不要讓我哭…」

半年後拜訪宋燕誠,再度提出請求;這次他答應了。

「其實這半年來,我的心境和想法改變不少,也不知道跟我交了女朋友有沒有關係?」宋燕誠打趣著,邊自問:「風災結束時,我常常看到綠綠的山就一直想:為什麼不是這座山崩下來,為什麼不是那座山走山,偏偏就要是小林要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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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腳下的土地,宋燕誠以平淡的語調描述著小林原先的景物

不可能忘掉的回憶

重回小林滅村現場,宋燕誠的臉上少了一點情緒起伏,以平淡的語調熟練地為我介紹早已消失的地景。「那邊是國小、這邊是雜貨店…」但這些場景其實深埋在我們的腳底下。

我問他如何在石堆中判斷出口中場景的正確位置?他指指對面的山頭,還有身後遠方某個不知名的建物說:「看相對位置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不可能忘掉。」

為「好兄弟」上完香,宋燕誠站在土堆遙望對面山頭已然乾涸的瀑布,回想起往日在故鄉的生活情景。

「我家門前有小河,後面有山坡,講的就是我家啦!」、「以前我家在這邊,看出去就是對面那座山的瀑布,多漂亮啊!我們以前都會去瀑布下做SPA。」、「以前我們都會跑到溪邊釣魚,天氣熱就跳下去游泳,多快樂啊…」

宋燕誠一邊回憶以往在小林村的生活,一邊起步準備離開遺址;我走在他身後,默默聽著他的回憶。當他說到以前的生活「多快樂啊」時,我努力忍住淚水。因為他都沒哭,我更沒理由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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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燕誠站在土堆遙望對面山頭已然乾涸的瀑布,回想起往日在故鄉的生活情景。

天公伯的安排

離開小林遺址,返回小林村位於杉林鄉中繼屋的路上,宋燕誠說,他知道怪罪大自然的無情沒有用,也不應再沈溺於失去親友的哀慟中;重建記憶中的家園,是他目前唯一的心願。

「我們這一輩有辦法工作的都往外跑了,目的也只是希望讓家裡的人好過一點…颱風剛結束時我會想,這些努力是不是根本就不值得,反正家人全沒了。但現在我不會這樣想。天公伯讓我們活下來就是有他的主意,要讓我們把記憶中的家蓋回來」,宋燕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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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燕誠說,重建記憶中的家園,是他目前唯一的心願。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土地徵收之沒有人性

灣寶農民陳幸雄曾說,去年在完全不知情下接到苗栗縣政府雙掛號指要地上物查估,他在一個月內暴瘦8公斤。其他農民也都七、八十歲,聽到土地要被徵收,那一個不是憂心到吃不下、睡不著。

昨天竹南大埔的朱女士仰藥自盡,疑似因土地被迫遭苗栗縣政府徵收,失望傷心而輕生。事實上這絕對不是個案,包括苗栗灣寶、竹南大埔、中科三期后里、中科四期相思寮這些也遭土地徵收迫害的居民,也曾多次反映「聽到徵收,昧吃昧睏」。

但政府曾幾何時重視過這些居民的心情、意願?朱女士的不幸,是以身見證台灣政府土地徵收的沒有人性。

就在昨天下午,后里居民北上舉行記者會,中科三期七星基地謝龍雄家的0.8公頃果園被徵收做為聯外道路。謝龍雄的媳婦王婉盈說,土地徵收後,有一天她的公公把自己反鎖在自己房內一整天,家人發現他消失後破門而入,看到謝龍雄躺在床上不動,兩眼無神說:「我這輩子的心血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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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龍雄媳婦王婉盈替公公控訴環保署

謝家的梨園已傳了四代,中科一來什麼溝通都沒有就徵收了土地,而且每株才賠償3850元,謝龍雄的兒子謝元斌說,一株梨每年收成二到三萬,一株梨的生命長達幾10年,全家都靠果園生活。果園被徵收後中科圍起高堤,他們家隔璧僅剩的0.2公頃也因空間受阻而無法生長,「多次反映也沒人理會我們」。

聽到中科暫時停工,謝龍雄沒有高興,走到田裏只說:「這果園已經被整得亂七八糟」。土地已開路,就算還給謝家也已經無法回復耕作。

灣寶農民陳幸雄曾說,去年在完全不知情下接到苗栗縣政府雙掛號指要地上物查估,他在一個月內暴瘦8公斤。其他農民也都七、八十歲,聽到土地要被徵收,那一個不是憂心到吃不下、睡不著。灣寶農民多次北上台北,都是清晨一大早,頂著37、38度高溫,這樣內外交相迫,長久下來不生病都很難。


蔡閒花阿嬤說,只要收到縣府公文就昧吃昧睏

相思寮的陳黃媛阿嬤、蔡閒花阿嬤都不識字,日前彰化縣政府在二林園區辦公室舉辦安置說明會,她們沒有去拿說明書,「看嘸啊,拿也沒有用」。這些不識字的老農,政府是如何跟他們溝通土地徵收的呢?

蔡閒花阿嬤就說,「信一直寄來啊,又看不懂,只要收到縣府的信就昧吃昧睏。」縣府、中科都只公文往返,那會知道這些一生守著家園的老農在想什麼?

黃玉洲阿伯的大兒子去年在區委會第一次審查中科四期時就到場說過,政府都沒有派人去跟相思寮的老人家溝通,何時徵收、如何徵收,任由他們擔心不知所措。有環評委員、區委會委員一再提醒環保署、營建署要重視農民的安置,結果有誰把農民的眼淚當回事?

遠的不說,717老農夜宿凱道,凱道上滿滿躺著的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有那個官員過來問一下,要不要流動廁所、要不要準備緊急救護設備…。

台灣土地徵收的制度不公已眾所周知,但土地徵收的沒有人性卻更令人悵然。如今朱女士的死,如果官員看了都沒什麼感覺,那不只是土地徵收的沒有心性、工業開發的沒有人性,更是台灣政府徹徹底底的沒有人性。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

埔里的選舉彩球文化

大街小巷中掛滿彩球的景象和為數眾多的選舉候選人,讓我在六月的埔里之旅留下了深刻的映象,不過後來有機會去台東旅行,在台東時也發現很多候選人的競選總部外也掛了彩球,但數目沒有那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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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是過年嗎?不,這是埔里特有的選舉文化。

六月底去了趟埔里的朋友家坐客,卻意外發現這座深藏在山城裡的小鎮大馬路上、小巷弄中結滿了一顆顆鳳梨狀的大紅彩球。我好奇的問朋友,是什麼原因讓整條毫不起眼的小巷弄也開始結起一顆顆的彩球,朋友只簡短的回說:「選舉到了啊!」。原來在各個競選服務處又或是大馬路上、小巷弄中結起一顆顆的彩球,是這裡特殊的選舉文化。

到了選舉期間就結起彩球是我從小到大未曾見識過的特殊奇景,就我所熟知的選舉景像除了大馬路上的旗海飄揚和候選人站在競選宣傳車上的邁力催票外,跟彩球一點關係都沒有。映象中,這種鳳梨彩球是在過年期間或是有新店開幕時主人會在大門左右各掛一顆來討個好預兆。像埔里這樣,競選服務處外掛滿了一串串的彩球,大街上也充斥著一排排彩球的景象,我還真是頭一次見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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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滿彩球的服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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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鄰競選服務處的兩旁也滿滿的都是鳳梨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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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更不用說,到處都是候選人的宣傳旗幟和鳳梨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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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越來越多的彩球,別懷疑,肯定是快到了某位候選人的競選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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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朋友說,競選總部外如果掛滿了彩球,就表示人氣很旺,彩球越多,就代表人氣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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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里鎮,人口大約86000多人,行政轄區共分成33里,是一個中型的鄉鎮(註一)。在這麼一個中型的鄉鎮中,在地人對選舉這項活動算是熱衷。我又問朋友:「這種掛滿彩球的情形,總統大選或是其它種類的選舉時也會這樣嗎?」朋友搖搖頭,接著說:「不會耶!總統大選的時後到還好,是要選鎮民代表或是里長時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大街小巷中掛滿彩球的景象和為數眾多的選舉候選人,讓我在六月的埔里之旅留下了深刻的映象,不過後來有機會去台東旅行,在台東時也發現很多候選人的競選總部外也掛了彩球,但數目沒有我在埔里看見的那樣多就是了。

而台東候選人的競選總部和埔里相比又多了點隨興,因為常常可以見到競選總部外,那搭來讓客人休息的棚子會搭到馬路的機車道上,不過還好台東車流量不多,半座落在機車道上的棚子不會影響到交通,所以算是無傷大雅,總觀埔里和台東的選舉景象,在不同的地點發現相同的特色,又在那相同的特色中發現屬於在地的不同,我想這就是可愛台灣人多樣個性的表徵吧!

註一:資料來源為埔里鎮公所網頁http://www.puli.gov.tw/221map.htm

死了一位農民之後-悼朱馮敏老太太

世居苗栗縣竹南鎮大埔里,73歲的朱馮敏老太太,今早(8/3)5點起床後,喝下農藥獨自坐在椅子上,家人發現後馬上送頭份為恭醫院,不過己回天乏術,因土地徵收案抑鬱而終的生命又多一條!

世居苗栗縣竹南鎮大埔里,73歲的朱馮敏老太太,今早(8/3)5點起床後,喝下農藥獨自坐在椅子上,家人發現後馬上送頭份為恭醫院,不過己回天乏術,因土地徵收案抑鬱而終的生命又多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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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馮敏年輕時的照片 1989年11月27攝(林子凌翻攝)

朱老太太世居於此,三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三代同堂,正是含貽弄孫安享天年之際;和先生朱樹開雜貨店為業,平常會到菜園裡勞動,生活簡單,個性樂觀,為人誠懇,熱心公益,和鄰居們互動良好,有時還會幫鄰居們倒垃圾,是鄰居們口中的老好人。

大埔居民黃秋琴回憶起早年家境並不太好,她的公公婆婆常常在朱老太太的雜貨店用賒帳的方式購物,等到有錢了再還,那種人與人之間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和淳淳的人情味,對比今天因為土地徵收抑鬱而終的結果令人難以接受,黃秋琴傷心的說:「朱老太太其實是位開朗的人。」

雜貨店最早是由朱樹老先生一個人十三、四歲賣冰起家,後來搭起草寮,慢慢改建成現在的房舍開始作生意,也買了一甲田耕作。再陸續買了如今公義路旁的幾塊灌溉末端、較難耕作的旱田。後來路開大了,就改建成鐵皮屋出租給店家,如今包括一甲地、公義路上的五棟房子都要被全數徵收,雜貨店的後整棟倉庫也要被徵收作為道路。


朱馮敏近照2010年6月26日攝(大埔自救會提供)

朱馮敏的雜貨店(豐益商行) 林子凌攝

台灣農村陣線聯盟蔡培慧說:「717之後吳敦義記者會提出的以地易地主張,其實是口惠而實不至,而且地方政府根本未積極與大埔協調,大埔還是被鐵皮圍起來、現實狀況沒有改變,甚至沒有停工,每天怪手還是進進出出。」                                      

 詹順貴律師則指出,大埔農地施工從來沒有停止,還準備拆房子,而現在就是在挖死者家的田地,「這是多麼殘忍,政府要拿出良心來!」  


從未停工的大埔徵收地,林子凌攝

一年多來朱老太太為了土地被徵收的事情鬱鬱寡歡,6月9日苗栗縣政府動用警力及怪手封路毀田之後,朱老太太就再也沒有去種菜,長期處於恐懼,都沒有辦法好好的吃睡,身心壓力極大的朱老太太,有著說不出口的痛苦,深不知哪一天警察又要再次協助政府來強搶民地!!

最近更得知安身立命的房子也要全數被徵收,辛辛苦苦打拼而來的一生心血,卻要在政府不公不義的徵收下被強迫點頭,朱老太太的死,是對無情的政府最大的控訴。                                                           

手工麵包的默會知識

用餐時,孩子在享用麵包的同時,已經可以描述麵包的口感程度,我訝異著他們使用的形容詞,包括:「麵包撕開時,紋路很細緻」、「手作的口感,嘗起來很溫軟」。或許明後天,沒有這個手作麵包的情境…

相對於靜態的套裝知識,經驗知識是動態的。譬如,人產生知識、創造知識的活動紀錄,或以問題為中心,讓學習者一步步去參與知識建構的探索歷程,這些都是經驗知識,他們往往最能引起學習者共鳴,最能激發學習者投入其間,而催化學習者的知性成熟。(黃武雄,2004,《學校在窗外》)

作為體驗學習「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的一種方式,去年我們參加了高雄縣旗美社區大學的收穫祭,參與了手工割稻的活動,這是稻米與米食文化的學習方式,也是透過身體的勞動,理解稻米收穫的喜悅,進而強化「大家攏吃台灣米」的信念。當收到碾製完成的,自己親手收割的稻米,那種深刻的感受,似乎銘刻於身體,成為大腦中稻米與米食知識的一部分。

麵包來自小麥,然而要體驗手工割麥子,然後再做成麵粉,在台灣,想起來似乎不易達成,於是就從麵粉做麵包這件事,讓思考另起爐灶,進行默會知識的小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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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揉麵團並認真摔打麵團,才有菲力牛排晚餐的饗宴。

把晚上菲力牛排西餐的附餐-「起司麵包」當作「盤中飧」的學習收穫標的,將揉麵團、摔打麵團作為「皆辛苦」的體驗過程,讓孩子親自赤手接觸麵團,直接體會將手中麵團摔打在桌上,摔打的動作越純熟,則麵包的筋度與口感就會越動人。看著孩子有時將麵團摔得太用力,麵團飛到牆壁;有時將麵團摔得太小力,摔不出筋度。真的替晚上的菲力牛排餐捏一把冷汗,這樣的麵包會可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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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兼麵包教練口頭指導。

還好經過孩子母親兼麵包教練的指導修正下,這團「默會知識實驗性麵團」終於可以順利完成後續整型、發酵與進烤箱等步驟,成功扮演「皆辛苦」之後的「盤中飧」-菲力牛排餐的的副餐-「起司麵包」。

手做麵包的默會知識學習。

用餐時,孩子在享用麵包的同時,已經可以描述麵包的口感程度,我訝異著他們使用的形容詞,包括:「麵包撕開時,紋路很細緻」、「手作的口感,嘗起來很溫軟」。或許明後天,沒有這個手作麵包的情境,他們就不太會使用這些文字,但這個實驗的經驗也讓我思考對於「默會知識」的運用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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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做的手工起司麵包口感很細緻溫軟。

如果將莫拉克災後重建區,當作地方知識重建的基地,或許我們可以給孩子們(大人們也適用吧?)重新(與從心)建構生活經驗的機會,不論是體驗割稻子也好,體驗作麵團也好,將先前被資本主義社會拚經濟思維切割斷掉的生活上的快樂默會經驗找回來,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手工打造出可口手工麵包,但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手工打造心目中溫暖的家園意象吧。

深夜不眠的勤勞工人,印製報紙的無名英雄

深夜12時,是很多人在家就寢休息的時間,在報業的印刷廠卻是付印工作的開始。許多人習慣每天一早在家收到報紙,或在超商買到零售的報紙,但對於手上這份報紙的來由,很少人可以說出一二。

深夜12時,是很多人在家就寢休息的時間,在報業的印刷廠卻是付印工作的開始。許多人習慣每天一早在家收到報紙,或在超商買到零售的報紙,並從中獲得自己所需的資訊,但對於手上這份報紙的來由,很少人可以說出一二。

旗美社大小地方觀察員培訓班為了讓學員瞭解媒體業的作業生態,特別經由資深記者,同時也是本班的講師,蘇福男,商請報社同意,安排學員參訪高雄自由時報報社,瞭解整個報紙出報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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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資深記者,同時也是本班的講師,蘇福男(圖中未戴口罩者),商請報社同意,安排學員參訪高雄自由時報報社,瞭解整個報紙出報的過程。

一進場內就發現,每位工作人員都戴著口罩,各就各位地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待命,還不時可以聞到陣陣油墨味道,耳朵更是一刻不能清靜,機器運作聲音很大,負責導覽工作的莊主任說:「員工一進入場內,耳塞與口罩是不能忘的。」每位工作人員在晚上八時就要報到,工作時間至整個印報完成,到報紙運出廠房,才能下班,上班時間全程站立,是件非常辛苦的工作。

每位工作人員都戴著口罩,各就各位地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待命,還不時可以聞到陣陣油墨味道,耳朵更是一刻不能清靜

每位工作人員都戴著口罩,各就各位地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待命,還不時可以聞到陣陣油墨味道,耳朵更是一刻不能清靜。

莊主任也帶領學員進入排版室及傳輸室參觀,整個作業流程完全由電腦操作進行。而負責校對的工作檯旁,有很多負責校對的人員,很專心地做手動式校對,從調色、顏色、密度…等等細節,都不能稍微馬虎,必須做精細比對,雖然是電腦全自動印刷,但品管要求很嚴謹,絲毫不能出差錯,據莊主任說:「報社徵才的條件,是用印刷相關科系的高材生。來廠任職的新進人員,要接受二年的專業訓練,基本工作人員也要一年半的訓練時間,從紙張的控制上下對齊,天、地、左、右對齊等等,要有實務操作的能力,才能上場擔任重職,因一份報紙品質的好壞,是代表整家報社的聲譽。」很難想像我們每天接觸的報紙,竟是這些從業人員以無比認真的態度與辛勤的工作所換來的心血結晶。

在莊主任的帶領下,大家來到地下印刷廠房,最吸引人的是由一大綑白報紙(韓國製再生紙)送入機器後,機器運轉就全自動的把報紙印刷完成,再送到包裝室,莊主任說:「一捆白報紙大約在1200~1500公斤,可印出2.5至3萬份報紙,再接續換紙時會耗損10~12份,毀損的報紙會回收再利用。」一份報紙通常會把副刊先印好,晚上再印正刊,頭版是最後編印,預防重大新聞準備抽版之需,以自由時報的印刷功能,每小時6萬份,1分鐘約1仟份的運轉速度,是一所很標準的現代化出報的標準報社。

報紙的出報作業,在廠房的上頭,像一條紙龍似的,很有規律的出廠,抬頭往上看,通道兩旁就像舞龍般的壯觀,原來被送出來的報紙,排列整齊像螞蟻雄兵,聲勢浩大,那麼不可思議,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最後,一條條的紙龍將報紙送抵包裝室打包,工作人員會放下一份報籤 ( 數量單 ) ,再送到運輸站,報車已準時在報社門口待命,準備裝車分送到各報站,由送報生發送到訂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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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的出報作業,在廠房的上頭,像一條紙龍似的,很有規律的出廠,抬頭往上看,通道兩旁就像舞龍般的壯觀

結束此次參訪後,讓大夥兒深刻印象,很多人不知道一份10塊錢的報紙,每天準時平安的放在家門口,可曾想過那份報紙的出爐,是很多人付出精力與時間換來的,報紙的流程從記者採訪→寫稿→編輯→排版→傳輸→印刷→包裝→運送→單位由送報生送達等等過程,都是戰戰競競的。我們應向這些從事新聞媒體的所有工作人員致最高的謝意。

(本文作者為旗美社大「小地方觀察員培訓班」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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