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仔腳鹽田

井仔腳屬於瓦盤式的鹽田,1818年鹽民遷入開墾,曬鹽面積最多曾經達到140甲,隨環境的變遷及政策的轉變,於2000年走入歷史。現今所看到的鹽田是2003年重新復曬。鹽田復曬的意義…….

台灣曬鹽的歷史久遠,早從陳永華在台南設立『瀨口』鹽田開始,一直到2002年七股鹽田停曬為止,共計有338年的歷史。在這漫長的時間中製鹽的方法不斷改變,從最早的淋滷曬鹽法、瓦盤鹽田、土盤鹽田到機械製鹽等,都在鹽業走入歷史後消失,想體驗傳統曬鹽只能就模型或老照片憑弔。有鑑於此,各地的鹽場都有鹽田復曬的規劃,北門鄉的井仔腳鹽田就是其中之一。據說,『井仔腳』早期本是一塊荒涼的海埔地,當鹽民移居到此時,荒涼的海埔地中只有一個小丘林木繁茂,旁邊有一口淡水井自然湧出,因此將此地命名為『井仔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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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仔腳屬於瓦盤式的鹽田,1818年鹽民遷入開墾,曬鹽面積最多曾經達到140甲,隨環境的變遷及政策的轉變,於2000年走入歷史。現今所看到的鹽田是2003年重新復曬。鹽田復曬的意義在於保留以往的地理景觀與產業活動,供後人參考。現在井仔腳鹽田是由雲嘉南國家風景區管理,平時有人負責維護鹽田,未來假日會有志工駐點解說。一般要到鹽田參觀,建議是在清晨或是黃昏氣溫怡人的時候。因為鹽田都位於開闊的地方要找到遮陰的地方不太容易,因此要慎防晒傷或中暑。

鹽田的鹽民依照不同季節做不同的工作。一般曬鹽大致分三個季節,小汛季:10月至隔年2月,大汛季:3月至5月,雨季:6月至9月。鹽民按時序去安排鹽田裡每一項的工作,只可惜現在復曬的鹽田只有部份的人力在維護,只能呈現出收鹽的景象,一般維護性的工作並不常見到。不過到鹽田參觀,還是可以瞭解早期製鹽的流程,並且可以親自體驗收鹽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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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井仔腳緊鄰北門潟湖,到此參觀的民眾除了體驗曬鹽、收鹽的樂趣外,還可以一覽北門潟湖的風光,尤其是落日餘暉映照在潟湖、鹽田上更有一番風味。

附近荒廢的鹽田成了鳥類的天堂,每年候鳥季時總會有許多的鳥類停棲此處,成了賞鳥的好去處。最近一段時間更有成千上萬的黑腹燕鷗在此集結,每每清晨黃昏都可看到成群的黑腹燕鷗排列飛行,煞是壯觀。

自然的美景隨處可得,但要來的得時。因此出發參觀前不妨先做些功課,有關井仔腳的資料在雲嘉南國家風景區的網站上都可獲得資料。事前的準備充足,旅遊才能盡興。

傳統藝術在社區─子龍跳鼓陣

子龍社區是佳里鎮發展傳統藝陣的要地,跳鼓陣的媽媽們原是子龍社區車鼓陣的成員,有感於社區傳統藝陣應多元化發展,鄭麗嬌班長積極尋找跳鼓陣老師,鄭班長說:「曾經有過車鼓陣……..

曾經,我們在大大小小的廟會欣賞過年輕少男少女的跳鼓陣表演,但你曾看過一群由社區媽媽組成的民俗技藝跳鼓陣團嗎?這群媽媽們的活力可不亞於年輕學子們喔!台南縣佳里鎮子龍社區於97年4月起成立跳鼓陣民俗藝術團,獲得指導單位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及主辦單位佳里鎮公所的補助,由子龍社區民俗技藝推廣班鄭麗嬌班長領軍,邀請東方藝術團之民俗藝陣專任教練蒞臨指導,跳鼓陣的舞步生動有活力加上成員們各個勤奮不懈的學習態度,這團由社區媽媽組成的跳鼓陣民俗藝術團,可謂替傳統藝陣注入一股新活力。

子龍社區是佳里鎮發展傳統藝陣的要地,跳鼓陣的媽媽們原是子龍社區車鼓陣的成員,有感於社區傳統藝陣應多元化發展,鄭麗嬌班長積極尋找跳鼓陣老師,鄭班長說:「曾經有過車鼓陣外出表演卻因為音響問題而產生音樂無法順利播放的經驗,現場一片尷尬,因為沒有音樂,車鼓陣也無法順利演出」,因此而興起成立跳鼓陣的想法。

跳鼓陣的主要道具為旗、傘、鑼、鼓,搭配搖動、擺動與步法而成就,敲鑼打鼓、手舞足蹈,鑼鼓聲即是配樂,團隊間越是有默契場面就熱鬧。這團社區媽媽是首次接觸跳鼓陣,為了能早些日子掌握跳鼓精髓,她們的練習次數非常頻繁,每週練習三次,每次皆超過兩小時,從第一次練習至今,許多媽媽都已瘦下好幾公斤,身材也越趨姣好,問她們這樣練習累不累,媽媽們說:「不會啊!大家一起來練習覺得很快樂」,且為了外出表演能夠有乾淨漂亮的道具,她們平常練習所使用的道具是自己動手做的,買來的道具待表演時才帶出場,對於跳鼓練習的認真投入,實在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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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熱情活力的子龍社區跳鼓陣,社區媽媽們手中練習的道具,是她們親手做的,栩栩如生。

母親節前夕,鄭班長為肯定這些媽媽們的努力,特別舉行小型的母親節活動,邀請佳里鎮鎮長、子龍里里長及北門社大主任與會,現場除了準備康乃馨獻給社區媽媽,更準備蛋糕、香檳欲一同慶祝媽媽們母親節快樂,氣氛感人,在場的各位,對於社區發展傳統藝陣之用心感到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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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母親節,子龍里里長獻康乃馨給社區媽媽,祝媽媽們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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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節活動結束後,全體合影。

雖然子龍社區跳鼓陣剛起步,但從她們平常的練習過程中便能想見當她們站在表演舞台上,必定會是全場關注的焦點,這群充滿熱情活力的媽媽們,體力、耐力、學習力全然不輸年輕人,閒暇時,歡迎您到子龍社區,感受這些媽媽們的活力,為她們加油打氣。

石頭達人–張振輝先生

在雲林縣斗六市梅林里埤頭北路,有一間極不起眼的鐵皮屋,藏身在片片農田之中。這裡住了一位石頭達人,他擁有許許多多千奇百怪的石頭,還種了許許多多風情萬種的花草,他就是張振輝先生。

功鬼斧細細刻,味桃源覓覓尋。

致風情各千秋,

怪草奇在梅林。

一切的相遇都是從「神韻雅石館」的招牌開始。

在雲林縣斗六市梅林里埤頭北路,有一間極不起眼的鐵皮屋,藏身在片片農田之中。這裡住了一位石頭達人,他擁有許許多多千奇百怪的石頭,還種了許許多多風情萬種的花草,他就是張振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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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韻雅石工作室的張振輝先生。

這間鐵皮屋有個雅緻的名字,叫做「神韻雅石」,是張振輝先生的工作室。要來到這裡的路不甚好走,必須經過一段幾乎不能被稱為「路」的田埂小道。初次拜訪張先生,他正與他的朋友吃飯聊天,但是他並不因我們的唐突而有任何不悅,反而親切的招呼我們。一屋子的石頭,個個都是張先生的寶貝,想請他介紹最值得一看的石頭,他說:「這裡有這麼多石頭,各有特色,要介紹的話還真不知該從何說起。」

張先生愛石成癡,不但將自己的興趣當成事業,從事買賣石頭的工作,他還研讀許多關於石頭的書籍,對於每一種石頭的名稱、特色、功能、產地,都瞭若指掌。除此之外,張先生還喜歡各種奇珍異木,他在他的農地上種植各種罕見的植物,目前正在規畫一塊專種稀有果樹的果園。張先生交遊廣闊,連本縣縣長都曾到他的工作室泡茶聊天。縣長曾計畫將通往「神韻雅石工作室」的產業道路闢為柏油路,但是礙於路邊農民擔心自身權益受損而作罷。

在張先生的石頭蒐藏中,有許多石頭都有各自的特色或故事。有一塊展示在辦公桌旁的玫瑰石,上頭有著特殊的圖案。玫瑰石呈漂亮的粉紅色,間雜著一些黑色線條,而這塊玫瑰石上恰好顯現出狀似一尊人像的圖案,看起來像鍾馗,又像達摩祖師。

說到有著特別故事的石頭,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塊黃褐黑夾雜的大石頭,這是張先生在民國八十六年左右,從埔里帶回來的黑膽石。那天他驅車前往埔里尋找黑膽石,由於沒有道路通往河床,他只得將車子停在路旁,逕自走下河谷尋找。突然他發現了黑膽石的一角,便著手將這顆黑膽石挖出來,沒想到越挖越深,將整個石頭挖出來時,估計這顆石頭至少有八十公斤重,石頭凹陷之處還有水晶柱隱藏在其中。因為是在河谷發現這顆大石,必須將它搬運到停在上方約十幾層樓高的道路的車子,對當時年輕力壯的張振輝先生來說,仍是一件相當艱難的任務。張先生感嘆的說,現在的他已經搬不動這顆石頭了,而當時的他卻能背著這個石頭回到車上,實在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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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紋路像一尊達摩也像鍾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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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的石頭──埔里黑膽石。

張振輝先生還是個注重養生的人,他在自己的土地上栽種「香椿」,泡成香味濃郁的香椿茶飲用。「香椿」是抗氧化蔬菜中的第一名,據說還可防癌,其抗氧化性勝過迷迭香、莧菜、辣木、枸杞葉和蕃薯葉。張先生將香椿葉摘下,經過簡單的揉捏處理,加以沖泡,即是一杯好喝又養生的健康飲品。除了香椿,他還種了同時能消炎止痛及觀賞的藥用植物—金露花;果實有稀疏短毛、長相奇異的鳳梨釋迦;前不久引起一陣風潮,可將酸如檸檬的果實變甜的神祕果;老阿嬤的古代天然洗髮精兼洗衣粉—無患子;長的不像葡萄,味道像葡萄的樹葡萄,還有台灣本土的栗子樹,這些都是很少見的特殊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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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氧化蔬菜第一名──香椿。

在梅林這個小小的地方,有個石頭達人張振輝先生,用石頭和花草寫下他的人生,如雅石般值得玩賞。如果你來到梅林,不妨去拜訪一下神秘奇境–「神韻雅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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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韻雅石地圖 (作者繪製)

(本文作者為雲林科技大學學生)

走在平安道上

因推動抗暖化蔬活地球活動而走入位在八卦山脈,近最高點的「平安學術文教基金會」,佔地二甲多在五個擋土牆護持的山坡地上,種植著世面上常見的各種果樹,是生態教學的自然教室…….

因推動抗暖化蔬活地球活動而走入位在八卦山脈,近最高點的「平安學術文教基金會」,佔地二甲多在五個擋土牆護持的山坡地上,種植著世面上常見的各種果樹,是生態教學的自然教室,更是戶外活動的好地方,蘊藏大自然的奧祕並且引起我們對大自然的關注。擁有寬廣的兩間30坪的冷氣教室,可供150人上課、開會用,有供學員用餐的餐廳,家庭式空調套房10間, 山莊有一甲地可種植醫學用的青草,讓參觀者帶回自己治療身體的不適,減少病魔的侵入。

樸實�又見特色的園區
樸實中又見特色的園區

「平安學術文教基金會」成立於1987年,由前台大社會系張曉春教授、彰師大郭惠二教授、前彰化縣長黃石城先生和董事長陳國雄先生‧‧‧等學術界熱心人士共同創立,本著關懷社會及提升身心靈的健康,歷年來已舉辦過多項的活動。

最值得一提的是1999年9月21日凌晨1時47分15.9秒發生的大地震,「平安學術文教基金會」接受了政府委託;在園區接納了許多受災戶;辦了心靈重建輔導,在心靈學習的課程中,赫然發現輔導的老師;竟然比受災戶反應出更為強烈的舉動,才知道輔導的老師在輔導過程中;已經接收了這麼大的傷痛,而這種隱藏的傷痕是自己所無法察覺的。

早年投入臺灣民主運動,後來從事社會教育運動的陳國雄先生,在了解台灣的司法生態後;放棄他律師的工作而加入生命線,進而成立基金會為弱勢發聲。

半線文教基金會創辦人劉峰松有一天傍晚,造訪芬園下樟空陳國雄先生的平安學術文教基金會,視野極佳感動之餘,即寫下「真情的歌詩」,成為翁金珠競選縣長的主題歌,歌詞說:「八卦山飛來歸陣的南路鷹,太平洋拍起萬丈的青海湧,大平原穿著滿天的紅彩霞,濁水溪灌溉曠闊的好田園,啊!這是咱彰化美麗的情景,亦是故鄉的歌詩。」

三年前的6月29日,平安學術文教基金會的執行長楊麗貞與世長辭,也由於生前無我的奉獻心力在平安這園地,陳國雄先生總是不停的感念,在每次的上課中總是不忘的提及,甚至去年底還再度將她的遺照拿出來,放在用餐的地方上香,因為他目睹正在為園藝鋪土的她突然身體不適,脖子的淋巴腫漲送醫檢查已是淋巴癌,而且短短兩個月就因腎衰竭與世長辭,陳國雄先生總覺得她是過勞死,整個園區裡裡外外、大大小小文武一手包辦,甚至連中午吃飽飯後;大家在休息時他也在拔草。

讓董事念念不忘的執行長楊麗貞
讓董事念念不忘的執行長楊麗貞

停辦多年的幸福家庭成人心性營,終於在6月28、29兩天在「慧海佛教文化基金會」與「平安學術文教基金會」聯合主辦首度展開,平常就很重視環保的陳國雄先生,特別安排了『你也可以選擇這樣的生活』課程,聘請我去主講,深獲大家的認同同表要一起來推動,也實際在這次的活動中都採蔬食,大家也對色香味俱全營養豐富的菜色讚不絕口;怎麼這麼香這麼好吃,哇!可以教我們怎麼煮嗎?其中一位國中生分享:在學校有一次試吃蔬食便當,才發現以前吃的便當這麼難吃。

黃昏時一起去踏青,路上看到不知名的果子就會問,而且很自然的就想去摘,懂得心理學的陳老師都會答應,即使摘下來的是不成熟的不能吃的,那種快樂比吃了還滿足也是值得的,陳老師已規劃好要再美化並且對外開放,因為他確信喜愛自然的人來了都會愛惜也不會破壞。陳老師希望能物盡其用,如果能有更多的義工投入,就能善加使用,因為自從陳麗貞離開後,少了好搭擋很多事的推動就趨緩了,現在需要一群人來努力的,期望能很快的聚集這股力量。

幸運的在未雨的黃昏竟看到了彩虹,而且是兩道彩虹呢,晚餐過後,夜色降臨,搬來椅子圍坐聊天看夜景,任涼風吹拂,仿佛就是人間仙境,如果不是晚上有課程,我想每個人都會捨不得離開這越夜越美麗的星空。

雙道彩虹我看見
雙道彩虹我看見

好奇又令人期待的心理學學習時間到了,陳老師在簡單的說明後,每人拿張小板凳圍成一個圓坐下來,一人點燃一個小蠟燭放在身前地上,供注視並象徵人人心中的一把火,關掉電燈開始在出家師父吟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中,帶引大家進入催眠狀態,平常有禪坐的我自然進入禪定中,清晰的聽到播放感性的音樂聲、鐘聲、狗吠聲、機車聲、以及椅子滑動的聲音…,這時內心也浮現今天才認識的楊麗貞,非常感謝她。

當結束分享感覺時有很平和的、感謝的以及有位觀察到樸火自焚的蚊蟲,而體悟到人何嘗不是會跟這隻焚身的蟲一樣,盲目的衝衝衝而無法自拔,讓心靈定下來的最高意境禪定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上課專著盡在言表
上課專著盡在言表

晚上的課程雖在10點結束了,但這麼美的夜色令人著迷,把特地準備來的鹿港鳳梨餅、素包子、鳳眼糕、滷豆乾…餅乾以及溪湖的葡萄等等,那感覺有種在三合院賞月吃月餅話家常的感覺,雖然我們大家今天才初見面,很快就像深交無所不談大家就像一個大家庭,和樂融融共享夜色浪漫,不用舉杯邀明月一樣陶醉!

尋找屏東流域,匯集屏東研究

屏東流域作為一個命題,不一定意味狹義的研究自然科學領域的水資源運用。反倒是一種反省,如同鳳凰號到火星上找水,以證明是否有生物存在或者適合生物存在,這架以「屏東研究研討會」…..

根據法新社華盛頓報導,美國太空總署NASA的火星探測器鳳凰號,今年6月19日傳回最新影像出現驚人發現,在鳳凰號挖掘的溝渠底部,原本有幾塊直徑不到2.54公分、如骰子大小的亮白色物質,沒想到4天後再拍一次,竟然全部憑空消失,讓負責這次任務的科學家大為振奮,認為消失的白色亮點不是鹽塊,而是地底溶冰蒸發。「鳳凰號」是在2007年8月發射升空,2008年5月25日降落火星北極進行挖掘,最大的目標就是找到火星上有水的證據,因為水對於決定火星是否曾經適合或可能適合原始生命形式棲息,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流域,孕育生命的起源。世界四大古文明皆產生於大河流域,包括兩河流域文明、尼羅河流域文明、黃河流域文明和印度河流域文明。相對於人類共同的古文明,共同的文化,地方的文明起源,地方的文化,如果沒有地方研究,別人(具有政經強勢的他者)是不會無緣無故替地方作研究,原因無他,文化的研究,有時也意味著政治的收編與霸權的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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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流域作為一個命題,不一定意味只是狹義的研究自然科學領域的水資源運用。反倒是一種反省,如同鳳凰號到火星上找水,以證明是否有生物存在或者可能適合生物存在,這架以「屏東研究研討會」為名的載體(carrier),探索是否存在「屏東流域」這個內容(content),以證明是否屏東曾有文化的痕跡,或者適合成就一個動人的文明。

流域,之所以孕育文明,在於其河流氾濫所沖積出的人類適應力與棲息模式。以屏東知識為溪河,分流而出的「族群之溪」、「原鄉之溪」、「信仰之溪」、「生命之溪」及「尋根之溪」,在研究者筆耕之下,交流而成就「屏東地方知識流域」,讓參與者可以隨著文字經歷一場接著一場的「族群之旅」、「原鄉之旅」、「信仰之旅」、「生命之旅」與「尋根之溪」。

港口溪出海口與港口吊橋

望著港口溪出海口迷人的景色,2008年5月3日公視暗時新聞報導:「港口社區是以茶葉為地方特色,因此,對於社區景觀環境也以生態工法、綠化等理念施行。現在更加入漁村特色元素,配合飛魚、鬼頭刀魚的到來,讓這個在海邊的村落,重新營造新的生機…..若您有機會到此一遊,可以享受在海邊衝浪,吃著香美的魚和喝著上等的好茶。」即便是位於屏東南端的港口溪及其下游的港口社區,透過社區大學的社區營造,也悄然進行另一場非文字的書寫,值得北方他者的尋找。

【徵求旅伴】kasumi找同好去日本逛菜市場

我想找1-2位對菜市場有興趣的朋友,地點:日本高山市鄰近都市,預計一天逛一個傳統的朝市(菜市場)。旅行天數:約7-9天採自助行,行程也有可能加入京都的朝市,去看看日本的醃製物。

kasumi是小地方的寫手,長期關注菜市場的議題,今年她想去日本進行專門的菜市場之旅,在此誠徵旅伴囉。以下是她的想法,請有興趣的朋友和她聯絡。

我想找1-2位對菜市場有興趣的朋友,地點:日本高山市鄰近都市,預計一天逛一個傳統的朝市(菜市場)。

旅行時間與天數:預計在10月份出發,約7-9天採自助行,行程也有可能加入京都的朝市,去看看日本的醃製物。

我第一次去日本、也不會講日文,所以也沒有人導覽,純粹以「逛」朝市的進行(如果有懂日文的朋友一同前往,當然更優啦),逛朝市的時間約略是每天的7-12點(到市場時間),所以每天必須很早起床,包括午餐一併在菜市場吃,然後下午再安排其他行程,細部行程大家可以商量跟討論。

名額有限,喜歡逛菜市場趕快跟我聯繫喔。

聯絡人:kasumi msn:q0921278116@hotmail.com

【綠色消費】來自印尼的雨林咖啡

公平貿易部分:這批豆子共100包3000公斤,是我的團隊成員Andi和Sugeng在5月中旬在Takengon產區向約150位農民購買的,均價為每公斤30,000印尼盾,換算五月中的匯率,約為每公斤…………

各位「雨林咖啡」之友,收信平安!
我是子鈺。第一次的咖啡已經寄出,採中深烘焙,希望您會喜歡。
咖啡的部落格尚未完成,預計在八月中。因我近來身體不適,且在學校有一個研究案這個月底要期中報告,故有拖延。在此要大略向各位報告這個咖啡計畫的情形和進展:

1.公平貿易部分:這批豆子共100包3000公斤,是我的團隊成員Andi和Sugeng在5月中旬在Takengon產區向約150位農民購買 的,均價為每公斤30,000印尼盾,換算五月中的匯率(1:300-302),約為每公斤100台幣。購買的過程非常複雜詭異,因為牽涉到當地收購商的利益結構、地盤和人際網絡。這是公平貿易最艱困的區塊,因為我們沒有任何的財力背景,當地人也並非一次就能建立商業信任關係。購買後我們自己聘僱當地人做乾燥、脫殼、手選包裝和運送。我們在Takengon已經租下一棟小房子,為期10個月,做為未來我們進行咖啡田野調查和公平貿易的據 點。

我在5月19日赴蘇門答臘,23日赴產地與團隊會合,並記錄、監督乾燥手選等過程,並與交易農民作田野訪談。買咖啡的經費(30萬台幣)在五月初已經匯去印尼,與農民現金交易。我帶去另10萬台幣,在當地支付剩下很多項目的金額。

31日我們回到棉蘭(Medan),豆子則運往棉蘭市郊的倉庫。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在船運公司、在棉蘭當地借的咖啡出口公司和倉庫之間忙碌。我這次是個人進口,完全沒有任何商業經驗,加上借一家咖啡出口公司長期造成我們的困擾,我們也沒有透過當地任何華人系統的支援。故我必須和團隊建立自己的網絡。這個部分的交際應酬很煩人。

6月15咖啡上了貨櫃,19號我回台灣,同一天咖啡在棉蘭Belawan港口出港,航向台灣。

2.雨林計畫部分:我已與蘇門答臘首府棉蘭(Medan)之該地首席大學—蘇北大學(Universitas Sumatera Utara, USU)生物系系主任Dwi Suryanto先生達成協議並簽署同意書,於下學年度(2008.9-2009.9)提供獎學金予該系作為以熱帶雨林基礎研究所需經費。獎學金及研究計畫之主題為與當地熱帶雨林動植物、生態系統之基礎研究相關。預計獎學金部分為每位500美金,五名,教授研究計劃為每位5000美金,一名。第一年共補助7500美金(500*5+5000)。

台灣方面,我們會成立一小組,以台大環工所於幼華教授為主席,審核及評選受補助之論文及研究計畫,預計2008年9月初印尼方面提交,9月中完成評選並匯款至印尼。我與Mr. Dw 談了很多,我們希望在這個基礎上,未來能夠實質展開台印雙方對熱帶雨林的努力和關心。

3.咖啡豆本身,我給了一些咖啡達人杯測,評價是這批曼特寧在市場上算是很不錯的豆子。我自己對咖啡並沒有很好的鑑賞力,希望大家多給我一些意見。

4.台灣部分,目前2700公斤咖啡豆儲放在我東勢鎮住處的二樓,通風,有除濕機。300公斤儲放在台北雪可屋咖啡店,並已開始烘焙,供我們「雨林 咖啡」的銷售。除了26位預購的支持者,我們現在還沒有什麼穩定的通路,財務狀況則是已經到了谷底。希望在這一、兩個月會有銷售的基本成績,以支撐我們印尼團隊的薪水(3人,每個月共一萬元台幣)

5.預計在8月會中架設好的部落格裡,我會把這個咖啡一年多以來的諸多歷程詳細交代清楚,並開始公布我們的成本報告,實踐當初我們「公開化、透明化 」的想法。

以上
敬祝各位
平安喜樂!
吳子鈺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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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萣媽祖婆捉鬼

5時許,媽祖婆主動發動第一波攻勢,以尚方寶劍、油鍋和烈火收拾廢棄碉堡旁三棵榕樹上的野鬼,招架不住的孤魂野鬼,馬上被丟入滾燙的油鍋炸成無法來世投胎的「魔神仔」,其餘小鬼見狀倉皇……..

高雄縣茄萣鄉賜福宮今年5月才熱熱鬧鬧舉辦過九朝王醮盛典,照理說,境內眾妖魔鬼怪應該都已被代天巡狩的王爺收伏,並隨王船遠離人世間,但5月中旬茄萣鄉幾所學校校園鬼影幢幢,勞駕賜福宮媽祖婆親自出征捉拿妖魔鬼怪,在地方掀起一場神鬼大戰﹗080601

茄萣鄉賜福宮天上聖母媽祖5月18日赴台南南鯤鯓代天府進香。(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這起媽祖婆捉鬼記發生在5月18日,當天上午8時,甫結束12年一次九朝王醮盛典的賜福宮天上聖母媽祖,赴台南南鯤鯓代天府進香,下午返程時,順道應邀至白雲村的華德工家校園走走。

屬於綜合高中、高職學制的華德工家,創校至今50年,堪稱是茄萣鄉的最高學府,全校1300多名學生有7成來自台南等外縣市,茄萣本地學生約佔3成,由於此次賜福宮九朝王醮盛典,華德工家茄萣在地學子也投入民俗藝陣陣容,校長徐步魁認為校方應入境隨俗,請媽祖婆來校園巡視一下,順便保祐師生平安。

當天校方在學校大門口設香案,由校長徐步魁率領各一級主管馨香列隊迎接媽祖婆、王爺等眾神明的駕到,媽祖婆一進入校園,就直指校園操場的廢棄碉堡有許多厲鬼,由於當地屬白砂崙萬福宮管轄,媽祖婆除逕赴萬福宮向王爺公打聲招呼外,並立即調兵遣將聯合廟內另六頂神轎包括大王公、二王公、三王公、四王公、五王公和副媽長驅直入至操場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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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時順道繞入華德工家校園走走,校長徐步魁率領各一級主管馨香列隊迎接。(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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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婆一進入校園,直指校園操場的廢棄碉堡有許多厲鬼。(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據當天全程參與驅鬼行動的鄭姓信眾表示,媽祖婆先透過道長黃啟擇在司令台附近好言規勸鬼王降伏,希望好兄弟們知難而退,不要再盤據校園危害無辜師生,但長年佔地為王的鬼王,不甘如此輕易地就讓出地盤,堅決不肯退讓,神鬼談判宣告破裂,媽祖婆只好決定來硬的,當場指揮另六頂神轎和十陣龍、獅武陣佈陣,並擺出七個熱滾滾的油鍋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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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婆透過道長黃啟擇與鬼王展開談判。(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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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破裂,媽祖婆決定來硬的。(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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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頂神轎和十陣龍、獅武陣佈陣,準備展開神鬼大戰。(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5時許,媽祖婆主動發動第一波攻勢,以尚方寶劍、油鍋和烈火收拾廢棄碉堡旁三棵榕樹上的野鬼,招架不住的孤魂野鬼,馬上被丟入滾燙的油鍋炸成無法來世投胎的「魔神仔」,其餘小鬼見狀倉皇作鳥獸散,神轎隨後又在汽車實習工場發現到鬼影,而上前降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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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時許,媽祖婆主動發動第一波攻勢,以尚方寶劍、油鍋和烈火收拾廢棄碉堡旁三棵榕樹上的野鬼。(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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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現場擺出熱滾滾的油鍋伺候。(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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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現場吸引大批信眾好奇圍觀。(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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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轎在華德工家汽車實習工場發現到鬼影,而上前降伏。(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9時許,道長黃啟擇依照媽祖婆的指示,揮動手中的尚方寶劍,一舉收拾掉鬼王,黃啟擇回憶說,他雖然眼睛看不到厲鬼,但可以感覺到尚方寶劍砍下去的力道,隨後一旁火熱的油鍋就吱吱響,還聞到一股腐臭味!野鬼因群龍無首、倉皇竄逃,最後一舉統統被殲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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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婆捉拿鬼王。(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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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鬼因群龍無首、倉皇竄逃,最後一舉統統被殲滅掉。(賜福宮提供、蘇福男翻攝)

隨後,神轎又發現華德工家對面的茄萣國中司令台附近陰氣也很重,於是再度起駕趁勝追擊驅鬼,後來神轎準備打道回府,路經茄萣國小校門口旁一棟五層樓廢棄民宅時,媽祖婆神轎再度直指整棟樓房佈滿孤魂野鬼,於是又展開另一場攻勢更凌厲的捉鬼大戰。

這棟廢棄民宅是知名老歌星吳秀珠的家族所有,地方傳言20多年前興建時,曾有工人在屋內失足墬樓身亡,另傳說有人在屋內上吊自殺,由於房子蓋好之後,一直沒有人進住,鬼屋傳說因此繪聲繪影,令人不寒而慄。

當天媽祖婆突然在鬼屋前停轎,直指屋內很不乾淨,馬上調來一部「山貓」鏟土機破門而入,結果鏟土機二次都無緣無故熄火,第三次才把鐵門撞開,媽祖婆馬上命令一人攜帶鞭炮直奔五樓施放驅鬼,再將走投無路的眾野鬼收拾殆盡,一直忙到深夜11時許眾信徒人仰馬翻才大功告成。

媽祖婆進入校園捉鬼事件經媒體大肆報導,引起茄萣地方人士議論紛紛,有人誇讚媽祖婆神威顯赫、法力無邊,為地方信眾斬妖除害,但也有人認為,捉鬼過程太過渲染,質疑怪力亂神。

徐步魁說,驅鬼事件發生後,茄萣在地同學都有親眼目睹或耳聞,部分外縣市同學則是向學校老師好奇詢問才得知,經老師解說,同學和家長們都已釋懷,並很理性看待此事,絕無外傳同學嚇得不敢上學情形。

他說,媽祖婆是茄萣漁民的守護神,由於賜福宮剛舉辦盛況空前的九朝王醮活動,校方基於尊重地方民俗宗教信仰考量,而接受家長會建議,請媽祖婆神轎到學校走走,保祐師生平安,這不是壞事,他拿香拜媽祖婆是禮貌上的入境隨俗作法,不能與迷信、怪力亂神混為一談。

但他也坦言,神鬼在校園大車拚的情節發展,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日後校方將會更審慎評估宗教活動進入校園的作法,他並強調,神轎進入校園捉鬼,廟方分文未取。

就讀華德工家餐飲科三年級的同學林浚盛,家住茄萣鄉嘉賜村,當天神鬼在校園操場大鬥法,他在場目睹一切經過,但他說當天現場他完全看不見也聽不到鬼哭神號的淒厲畫面,因此始終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汽修科三年級的顏豪廷說,傳出孤魂野鬼出沒的廢棄碉堡,就在他住的宿舍旁,他和同學住宿一年多來,經常摸黑回宿舍,卻從未碰到鬼,也沒有在校園汽修實習工廠遇過靈異事件,因此認為校外的傳言言過其實。

家住茄萣鄉嘉泰村,就讀資訊科三年級的鄭潔娥則指出,她從小就跟著父母親拜賜福宮媽祖婆,算是媽祖婆的小信徒,她相信神明「無事不登三寶殿」,神轎進入校園逡巡好幾個小時,一定是「有代誌」,但她沒有親眼目睹不敢亂說。

而住在茄萣國小鬼屋對面的鄭員益,也對靈異傳說一笑置之,他表示,從沒看過妖魔鬼怪,也沒聽過鬼叫聲,屋內半夜傳出聲響可能是賭徒的么喝聲,由於老房子破舊不堪,嚴重影響茄萣國小門面,校方曾希望購屋改建停車場或圖書館,但因無相關預算,房子也有產權糾紛,因此至今尚無進展。

不過,縣議員、也是此次賜福宮九朝王醮建醮委員會總幹事史萬忠,和當天全程參與捉鬼行動的茄萣鄉長曾石城指出,捉鬼一事,媽祖婆早就暗中安排妥當,只是天機不可洩漏,保密到家,所有的信眾事先均毫不知情。

原來5月18日赴台南南鯤鯓代天府進香行程,媽祖婆原來指示當天清晨5時就啟程出發,但廟方執事人員認為不必太早出發,因此延至上午8時才啟程,下午4時許返抵茄萣,信眾們事後深信,媽祖婆想要提早3小時回來,就是打算將境內野鬼一網打盡。

茄萣國小教務主任、也是此次賜福宮九朝王醮建醮委員會文宣組副組長李清泉表示,一所學校絕不可能透過任何管道安排六頂神轎,配合演出校園驅鬼的戲碼,包括他在內當天所有參與進香的人員,事前真的完全不知道會有媽祖婆捉鬼的情事發生,他認為不同宗教有不同信仰文化和儀式,彼此應該學習欣賞和包容,不應隨易批評迷信或怪力亂神。

乘太魯閣號遊花蓮 ,fun輕鬆!

花蓮聯合豐年節7月11-13日在美侖田徑的活動雖結束了,但是各個部落豐年祭從即日起至9月15日陸續登場,大家如果對原住民文化有興趣不仿利用暑假安排個時間,到花蓮體驗更貼近原汁原味的部落豐年祭……….

日前因為工作之便,有機會陪同ㄧ批北、基、宜地區電台節目主持人走訪花蓮,我們一行人於7月10日上午10:50在台北車站搭乘舒適平穩的太魯閣號前往花蓮作為期三天研習及參訪活動行程,這次參訪內容主要以1.無毒農業2.觀光3.文化三大主題,輔以專題講座,配合花蓮縣政府暑假期間推出的系列活動,串連出三天豐富行程。到花蓮旅遊,搭乘太魯閣號其實是很不錯的選擇,不但可免去自己開車勞頓及塞車之苦,又可沿途欣賞山海美景,可說是一舉數得。太魯閣號為台灣鐵路管理局2006年引進之傾斜式特快電聯車,今年2月間開始行駛花蓮彰化區間;原臺北花蓮間的自強號最快行駛時間約需2小時30分鐘,搭乘太魯閣號只需2小時7分,從花蓮彰化也僅需4小時7分,已成為西部民眾赴花東地區最佳的交通工具。

台灣鐵路管理局近年來為了與高鐵區隔市場定位,積極創新,開發新旅程,今年暑假就與中華民國國際青年之家協會攜手合作,推出「2008台鐵FUN暑假-搭台鐵,住YH,壯遊臺灣」青年自助旅行特惠專案活動,鼓勵國內所有15-30歲的青年朋友們以儉約環保、節能減碳的方式旅行探索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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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魯閣號列車(取自台鐵網站)

有機、無毒分不清楚

大部分消費者對於平日購買的所謂有機或無毒農產品,心中總存有疑慮及不安,不確定自己以高於市價所買到的農產品是否真的有機、無毒,為了讓消費者能安心食用這些農產品,透過花蓮縣政府的協助安排,我們實地走訪當地「無毒農業」示範戶佳豐農場,去了解整個產銷過程,場主李家豐親自為我們解說農場從種植到收成的嚴謹過程,會場也備有現採的百合、小黃瓜、玉米、青椒、綠豆湯等蔬果供大夥兒品嚐,每嚐一樣大家就直呼讚!好吃!香脆!清甜!甚至連到戶外參觀菜園,大家都忍不住先抓幾塊在手上細細品味。

行程中也特別邀請到花蓮「無毒農業」幕後推手花蓮縣動植物防疫所廖志毅所長,為大家說明無毒認證標章及整個檢驗機制流程,強調花蓮縣政府為了提供消費者安全無虞的農產品,每年挹注龐大檢驗經費來為消費者把關,而在地農民對自己農產品質的堅持所作的努力,也實在令人感動。

花蓮縣政府近年來一直積極推動農產品不噴農藥、不施化學肥料、不含抗生素的「無毒農業」政策,經公開票選無毒農業商標,凡經檢驗合格農產品,頒予無毒農業標章認證,建立特有品牌,讓消費者吃得安心,吃出健康。因此「花蓮無毒農業」標章,是花蓮縣獨創的有機農業品牌,農業局在建立無毒生產機制及檢測標準時,也將農、漁、畜、牧等產品納入產銷管理,讓花蓮無毒農業的適用範圍更加擴大,嘉惠更多農民。這個品牌的建立是透過花蓮政府的認證,產品保證安全無虞。花蓮縣政府農業局透過徵選的「無毒農業」示範戶,將其無毒農業採用生產透明化方式,提供產品完整履歷供消費者瞭解整個產品的生產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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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無毒農業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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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備有現採的蔬果供大夥兒品嚐,大家直呼讚啦!

途中經過獲選為農委會96年十大經典農漁村之舞鶴地區,大夥兒下車參觀茶園、咖啡園及品茗喝咖啡。舞鶴村早年即以「天鶴茶」打響茶產業知名度。如今,花蓮縣瑞穗鄉的舞鶴台地,不僅洋溢茶香,近年來更找回日據時代的咖啡產業,結合現有的咖啡創意,打出「舞鶴咖啡」的新品牌,成為東台灣產業的新寵兒。來到舞鶴台地,可不能錯過品嘗此地盛產的烏龍和金萱,還有茶農開發的茶凍、綠茶餅、綠茶酥、綠葉巧克力等茶製品,當地並以茶入菜,研發美味清爽的特色茶餐,提供給遊客最優質又豐碩的休閒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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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農粘阿端小姐詳細為大夥兒解說茶樹種植及採收情形

玉溪地區是花蓮縣最大的糧食生產地,玉溪米向來受到國內民眾好評,為了瞭解玉溪香米的產製過程,我們一行人也特別走訪玉溪農會的「無塵精米工廠」,這座耗資新台幣6,500萬元的觀光無塵精米工廠於97年4月15日全新完工,整個產製過程都以公開透明化方式進行,民眾可以現場目睹到米從產地送到無塵精米工廠後製作成一包包的米的一切作業流程,下圖為玉溪地區農會龔總幹事文俊解說玉溪「無塵精米工廠」產製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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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到花蓮觀光,可以說充滿歡樂與驚奇,不論上山下海或玩縱谷,白天夜晚都可體驗不同的花蓮風情。先談談花蓮的晚上,花蓮縣政府為了怕來花蓮玩的民眾覺得「好山好水好無聊」特別規劃,從7月5日至8月23日每晚7:30~9:30於花蓮縣壽豐鄉舉辦「鯉魚潭水舞嘉年華活動」,活動中安排有全國最大、罕見的水幕電影及水上煙火表演,花蓮縣政府更規劃免費接駁公車,由市區來回鯉魚潭間,方便民眾前往觀賞水舞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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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潭水舞嘉年華活動」水幕電影及水上煙火表演

至於白天的花蓮,可去的地方就更多了,以市區來說,由於白天天氣熱建議到石雕博物館吹冷氣看展覽涵養藝術能量,在那裡可以欣賞台灣本土藝石之美,很多收藏家都不吝提供自己收藏價格不菲難得一見的玉石供民眾欣賞,下圖即是現場展出的觀音佛相玫瑰石及渾然天成的含苞待放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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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花蓮的晨昏則建議到新城鄉太平洋沿岸的七星潭騎腳踏車吹海風,那是花蓮縣唯一的縣級風景區,以自行車道為主規劃旅遊動線,晚上這裡則是一個不錯的觀星景點。或到位於花蓮港內才興建完工的鳥踏石漁場館,緊鄰太平洋,面向花蓮港,遠眺中央山脈的山雲景緻更襯托其獨特的海洋風情,白天欣賞漁船進出港、出海賞鯨,夜間在此吹海風,賞夜景喝咖啡也是不錯的選擇,賣場目前縣府正在招商中尚未進駐,但可以進去參觀賞景吹海風,想喝咖啡就自己帶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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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完工的鳥踏石漁場館

另外,縱谷的玉里赤科山、富里六十石山金針花季亦將於八月一日開鑼,滿山綠野渲染成金黃色花海,黃橙橙的一片煞是好看,由於金針山氣候宜人,白天賞景,夜間觀察滿天星斗,隔天看日出,建議入山時間是下午4-5點,可以找當地民宿住一晚,充分享受大自然晨昏的變化及有如人間仙境般的美景。

本次參訪行程最主要的重頭戲是參加原民文化盛會「2008花蓮原住民A DA WANG聯合豐年節」開幕,花蓮縣境內有阿美族、布農族、太魯閣族、噶瑪蘭族、撒奇萊雅族、塞德克族六大族群,每一族都有其特殊文化樣貌及祭儀,多元而豐富。

平常我們只是看到豐年祭唱歌跳舞熱鬧的表象,其實豐年祭在原住民來說,深具文化傳承的義涵。「A DA WANG」的意義,就外觀而言是原住民部落意象,就功能而言有瞭望、守護、團結、責任之意,就目的而言1.凸顯原住民部落的具體意義象2.具登高望遠、開闊視野和胸襟之意。活動主題〝頭目領導部落青年承擔責任 婦女真情相隨〞,開幕活動更是充分展現多元的原住民傳統文化及技藝,包括布農族如天籟的八部合音、太魯閣族人爬上精神堡壘展現神箭手百步穿楊射山豬絕活,現場看了叫人驚嘆不已,最特別的是131個頭目分別帶領部落內6男6女千人齊唱始祖之歌,將阿美族的淵源用歌舞充份展露,在響亮歌聲中彷彿時空回到攸遠山林,亙古情懷、感動人心。

而活動最高潮在最後的千人大會舞,謝縣長與全場男女老幼不分族群大家手牽著手盡情跳舞,場面極為浩大震撼,我們參訪團成員當然也要下去給他感受一下囉,我看大家是跳到欲罷不能,原本約好9:30回飯店休息,現場的歡樂氣氛個個舞到忘我,回到遊覽車上大家情緒還High到不行!花蓮聯合豐年節7月11-13日在美侖田徑的活動雖結束了,但是各個部落豐年祭從即日起至9月15日陸續登場,大家如果對原住民文化有興趣不仿利用暑假安排個時間,到花蓮體驗更貼近原汁原味的部落豐年祭,豐年節活動相關訊息請上花蓮縣政府原住民行政局網站:http://booth.cm-media.com.tw或電話:03-8234531、03-8227171~282-6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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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大會舞結束後大夥兒情緒High到不行留下這張歡樂大合照

環境保護的困難與我的畏懼

在就讀研究所的某一段時間裡,我曾經非常熱衷於收集台灣的環境新聞,並將其做分類整理。當時我認為若能夠將這些紛雜的環境事件資訊按照主題加以整合、做清楚明瞭的呈現,那麼相信會幫助更多人理解……….

前言

在就讀研究所的某一段時間裡,我曾經非常熱衷於收集台灣的環境新聞,並將其做分類整理。當時我認為若能夠將這些紛雜的環境事件資訊按照主題加以整合、做清楚明瞭的呈現,那麼相信會幫助更多人理解台灣環境的問題,製造讓更多人來參與環境行動的契機。時至今日,我仍認為這份工作是重要的,而也有人有類似的想法,並更積極地去進行了-如環境維基百科與蘇花糕餅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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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花公路旁的風景

但是,近來的我卻光是聽到各種環境事件就會感到「畏懼」-譬如原本決定讓其休養生息的中橫公路即將在今年下半年動工復建;世界各國多有共識、避免竭澤而漁的三浬內禁止開放拖網捕撈如今竟研議開放;台灣在海洋資源逐漸枯竭與正值國際珊瑚礁年的此時,決定將原本違法開採珊瑚之業者就地合法;以至於在總統選舉前看似暫停的蘇花高速公路又將以其他名稱重新上路…。而我之所以會對此感到「畏懼」,並不是來自於悲傷或無奈,而是因為「困難」。

環境保護的第一個難關:沒有裁判╱拳手兼裁判的拳擊賽

理想地想,當我們在決定事務時,最好的情況是能仔細評量正確或錯誤、儘可能地衡估所有的優點與缺點,然後再做出決定。但目前台灣環境所面臨到的第一個難關,便是我們並沒有一個公正客觀、且具有實質權力來維持公正客觀的單位,以作為產生決定的平台-或許有人會懷疑:「這不就是政府該做的事情嗎?」但現實的情況是,由人民賦予權力的政府在推動公共政策時,某些政策可能是缺乏縝密的研究與積極的溝通,而在公開後引起某些專家學者或民眾團體的不滿,但這樣的不滿卻往往難以在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平台上接受各領域專家學者及社會各界的公評與檢視,而常常都是政府濫用其權力與各種行政技巧、非常堅決地期望以各種形式「貫徹到底」,而若是「不幸」遭到反對並登上了媒體版面,就先噤聲顧盼社會輿論的動向,待新聞熱度退去或發現有民氣可用,則又開始悄悄地或粗暴地繼續推動。

於是,以蘇花高速公路的議題來說,民眾始終盼不到政府能就其政策、對民眾做出充分而清楚的說明;也盼不到由政府來舉行真正要讓持不同觀點的人與團體進行對話與辯論、並能讓社會大眾了解蘇花高利弊的正式對話平台。原因很簡單,因為民眾若知道的越少,整件事情就越好操作;而講話能夠比較大聲、能夠譁眾取寵與吸引媒體的一方,也就比較佔有優勢。那麼誰還想要理性辯論呢?還不就是處於弱勢的一方嗎?

當一個國家並沒有一個公平客觀的決策平台,也沒有應與民眾進行理性溝通的認識時,民眾就只能採取非常手段來讓掌權者聽見自己的聲音,並嘗試逼迫掌權者創造出一個公平客觀的平台。我們可以在世界各國的民權運動中找到許多類似的案例,而目前處於民主幼稚園階段的台灣,即便環境運動已然進行了三十餘年,但整個國家、社會與人民的體質,仍舊讓台灣在環境保護這條路上走得十分辛苦。

環境保護的第二個難關:生態思想的貧乏

但更讓我深感畏懼的,其實是第二個難關,這也是最令我感到困難的部份,那就是我們普遍地對環境保護這件事「思考的太少」,但往往又「急著去做些什麼」。換個方式來說,即是我對「為什麼要保護環境?」這個做為一切環境保護工作起始點的問題,深感不安。我懷疑我們從小到大、以及能夠在各種媒體上得到的各種答案,都可能是很有問題的,甚至這些答案可能是與我們對事物的認識-尤其是「對自己的認識」都相互矛盾的,那麼我們要怎樣在連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的情況下,督促自己與其他人要保護環境呢?底下,我將粗淺地以「自然平衡的迷思」和「自私與利他」兩個面向為例,來對上述的問題進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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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Paraflyer on Flickr.com

其一、自然平衡的迷思

面對「為什麼要保護環境?」這個問題,我們最常聽到的一種說法,可能是因為「為了要維護自然平衡」,否則自然會因為人類的濫用與破壞而失去平衡。然而,從某個角度來說,呼籲人類「維護自然平衡」其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為在「自然平衡」-這個自然科學概念裡,自然是「自然地」有其平衡的傾向、能力與做法(〈balance of nature〉,2006)。而從生存的角度來看,人類不過是要避免從這平衡中被淘汰而已,如果自然真有平衡,則也不需要人類維護-因為自然自己會維護自己的平衡,人類只要努力在這過程中保住性命就可以了。

問題即在於,我們可能會認為維繫人類生存的方法之一,即在於去維持現在或過去某段時間裡的平衡狀態-那可能是一個美好和諧的曾經,也可能是一個充滿信心的數學計算結果(侯文蕙譯,1999)。倘若是前者,那麼要從何找起呢?對於並非從事生態科學研究的人來說,人與自然之間的平衡是否具有一種具體的形象呢?或者可以進一步的提問:「人類生活在地球上的哪一段時間,是處於自然平衡狀態?」或「人與自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失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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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tlindenbaum on Flickr.com

我們可能會將「自然的平衡點」簡略地定位在工業革命造成環境污染、資源浪費等等災難之前。但這樣的定位其實是忽略了西元一千年時毛利人登陸紐西蘭後所造成的恐鳥大滅絕、五百年時馬拉加西族所造成的馬達加斯加島巨型動物滅絕,以至於最後一次冰期末期-大約一萬一千年左右,古印第安獵人所造成的大型動物滅絕(金恆鑣譯,1997),同樣的,它也忽略了人類數千年來農耕、畜牧歷史對於自然環境的改變,或者它們認為在那些日子裡,人與自然的關係依舊是和諧的。這或許就如同美洲的拓荒者並不知道他們進入新大陸西部時所盛讚的「自然的」荒野,其實是印第安人火耕經濟的產物(王國豫等譯,2004)。德國環境史研究者Radkau對此即提出「人與自然的鬥爭已有數十世紀的歷史」,以致於當我們要從環境史的角度回憶一種「人與自然和平共處」的關係時,會發現它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想像(王國豫等譯,2004)。

因此,我們可能要承認「自然平衡」這個概念,有很大一部份是人為的、文化的產物(〈balance of nature〉,2006)。事實上,過去的許多論述從「自然平衡」概念中所產生的對於「人類生存危機」的集體焦慮與恐懼,大過於對自然平衡概念的理解。E.O.Wilson(金恆鑣譯,1997)在描述這種恐懼時,將它形容成彷彿人類是在拆解生態系這部機械上的各種零件-物種,「每拆除一個物種之時,誰都不知道會真正發生什麼後果,但是必然會有一個結果:拆到某一個節點上,那個生態系會崩解」,而文獻中所呈現出來的這個崩解的最大受害者,就是人類。以致於在作為日後許多環境教育論述之濫觴的1972 年的聯合國〈人類環境宣言〉裡,也大剌剌地寫出「在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中,人類是最為寶貴的」(Declaration of the 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he Human Environment,1972)。

在這樣的思考裡,人類之所以要保護周遭的動植物與環境,其實是因為後者維繫著人類繼續生存的可能性。換句話說,我們之所以要保護環境,其實是因為我們要保護自己的生命與種種權益-但這麼露骨的表白,它一方面可能會觸痛許多堅決反對「人類中心主義」的環保人士,但另一方面,它卻又好像比較能夠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同,甚至歷來有許多環保說帖,正是奠基在這個想法上而展開的。

人造的自然平衡

關於這個部份,其實就已經關連到我所要討論的第二個面向:「自私與利他」,但我想暫時將這個部份按下,來討論一個比較少被進一步地討論的問題:即在自然平衡的概念裡,我們究竟是如何思考人類與自然的關係、以及人類在自然中的地位呢?假若人類「只不過」是自然的一部份,則我們應當接受自然平衡對人類族群數量的調整,因為這是「自然的」-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什麼人類要強求、要「逆天」呢?但從有關自然平衡的論述來看,我們其實是把人類「部份」排除在自然之外的,人類似乎有一種「反自然」的傾向-以致於人類的許多作為看似是能夠違反自然平衡的,所以我們不會將這些人類行為當成自然平衡底下無關痛癢的過程之一,我們會希望人類能夠融入這個自然平衡的規則裡-不,雖然表面上好像是這麼說,但事實上我們是希望能夠「創造」出一種讓人類這種物種能夠永遠存在的「人造自然平衡」,但這樣的平衡,其實一點也不「自然」。

於是,我們思想的矛盾就在這裡顯現出來了:我們一方面呼籲要維護自然平衡,但是卻又「規定」-或說是極度地期盼在這樣的自然平衡裡頭,人類必須要能夠「永續」地存在;這就如同我們一方面會肯定自然演化價值、肯定天擇的「成果」,但另一方面卻又不認同「同是演化而來的人類的作為」,也不願意接受人類可能要面臨的「天擇」與淘汰。

總結之前的討論,我們會發現,其實我們根本無法維護自然平衡-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自然的平衡點在哪裡,並且自然平衡也不是人類所能夠維持的,若人類真能維持什麼,那麼就是在干預自然運作了。這麼看來,在許多環境保護論述中的這個「自然平衡」概念,就好像是一面哈哈鏡,它有時候會把人類照成是一個矮冬瓜,以顯示在自然面前人類有多麼地渺小,而自然的反撲與生態系統的崩壞力量將會有多麼地大;但有時候,它又會把人類照成是一位高過自然的巨人,以致於人類應該要扮演上帝的角色來「維護」自然平衡,但又必須要「抵抗」天擇的威脅。

即便存在著這種矛盾與錯亂,但是「自然平衡」的概念在台灣仍舊非常的普遍,哪怕這個概念在自然科學研究領域中早已遭受到一連串的質疑與批判,甚至是已被拋棄。

自然不平衡

台灣環境保護論述中的自然平衡概念,主要是來自於Eugene P. Odum在1953年所歸納整理的生態學思想,以生態系統、自然平衡與相互依存的概念貫串,但這個概念在往後的二、三十年間,便陸續地遭到質疑與顛覆。Worster(侯文蕙譯,1999)即曾以極大的篇幅,在《自然的經濟體系-生態思想史》中描述了這個過程:「自然最正常的狀態就是平衡。這種一致的觀點開始分裂了。新一代的生態學家開始懷疑所有舊的思想、理論和比喻,甚至宣稱自然界本質上就是不穩定的。…如此廣泛流行的生態系統概念還能像它過去那樣表達一個世界的穩定與秩序的同樣含義嗎?根本不可能,因為生態學領域的很多權威學者已經在擺脫E. P. Odum的影響,擺脫把生態系統看成是一個處於體內平衡狀態的完全統一的整體思想,甚至在擺脫這個詞語本身」。

根據Worster的回顧,從1926年起,自然平衡的概念就開始受到一連串的質疑。首先是H.A. Gleason,他認為我們其實是「生活在一個經常變動的、暫時性的世界,而不是一個趨向穩定的世界」,他不認為這世上存在自然平衡、平衡或穩定的狀態,個別的與任何的植物的結合都只是暫時性的沿著一種途徑的結合,今天這樣、明天那樣,這樣的結合純粹是無秩序的,「他們自己就是自己的規則」。以致於我們想在自然中尋找合作,但卻只能找到物種間的瘋狂競爭。

1973年,William Drury、Ian Nisbet則就他們所進行的森林研究,提出了「地景的組成裡所發生的改變,並沒有任何可以測定的方向,並且它僅是不斷的變化,從未達到什麼樣的穩定的狀態」,也「沒有一種指向生物量永恆不變的趨勢」,就他們的觀察,不管是多少歲數的森林,它都是「不穩定、由樹木與其他植物所變動鑲嵌而成的」。1977 年,Joseph Connell、Ralph Slatyer繼續質疑穩定狀態的思想。1985年,S.T.A.Pickett、P.S.White又以接受著持續不斷地干擾的南美洲、中美洲熱帶雨林及美國南部的沼澤地為例,稱「自然應該被視為一種變動中的、由各色各樣的植被所拼貼而成的地景,是名符其實的、由生物縫製成的拼布棉被,並在時間與空間中持續變化,對不斷的干擾做出反應,並且,那生物與生物之間的縫線並不會維持太久」。

小結:「不再」平衡的自然,與環保論述的失據

簡而言之,他們否認生態系統中有某種趨於平衡、多樣,且越來越具有抵抗干擾能力等等可準確預測的傾向,甚至可以說「自然是遵循著偶然性原則,而不是必然性原則」,而往後所提出的那為人熟知的「混沌」與「蝴蝶效應」,更說明了我們其實很難在自然界龐雜的干擾因素中,證成自然平衡的存在。在這樣的轉變裡, Worster認為過去將自然視為一個擁有規律、合理秩序的「鐘錶」的科學家們,如今得面對「自然遠比科學所能了解的還要複雜」的現實。而回到自然平衡這個概念上,Worster在《自然的經濟體系-生態思想史》的最後,延續了這種失落-「我們不能嚴格地確定健康的生態系統是什麼,甚至不能確定相互競爭的物種之間明確的平衡穩定點」,以致於我們沒有辦法再得到一個充滿信心的數學計算,環境保護主義與相關呼籲,便在自然的不平衡與混沌中頓時失去了科學的指導,而顯得混亂與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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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Todd Huffman on Flickr.com

其二、自私與利他

讓許多人朗朗上口的「自然平衡」概念,在其誕生之地-自然科學研究-被否決了,而同樣常常在環境保護論述中被使用的另一組概念,其實也存在著問題。且讓我們回到先前所提到的「我們之所以要保護環境,其實是因為我們要保護自己的生命與種種權益」-這個常見的說法裡頭,這個說法是希望藉由每個人對自己的重視,然後一層一層地擴及至對整個自然環境的重視;了解我們其實必須透過「利他」才能「利己」,反之,自私自利的個人主義只會帶來自己與其他人的毀滅。

利他的由來與自私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達爾文(Charles Darwin,1809~1882)在其於1874年出版的《人類的由來》(潘光旦等譯,2005)討論人類道德的起源時,也承認了「自私」對於道德的部份作用。他認為人之所以會產生道德,主要是受到人作為一種社會性動物,並擁有許多動物都有的「同情心(sympathy)」的影響,這種同情心受到模仿、推理、經驗教訓、自私與社群成員給予評價的影響,再加上天擇的加強,於是人類逐漸發展出有別於其他動物的道德。

關於這其中的「自私」,達爾文借用了聖經經句-「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來加以說明。他認為原始人類社群裡的人們總會認識到「如果他幫助別人,他一般也會受到旁人的幫助」的道理,於是這樣的幫助他人不但會間接地幫助自己,也能夠讓人類那與其他動物所共有的、潛藏於原始本性的同情心得到展現。並且,這樣的行為一方面能夠獲致社群的正面肯定,另一方面-達爾文這麼認為-它也會幫助該社群在激烈的生存競爭中,勝過其他的社群並取代之。透過這樣的天擇,擁有「願意為他人付出」的類似特質的社群與人也就會隨之增加,並且當人類逐漸邁向文明後,人類的推理能力即會讓人知道自己應該把這樣的社會性本能和同情心拓展到更大的社群或民族的全體成員之上,甚至,最終會超越人類社會而擴及其他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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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他趨勢的提倡與衰敗

達爾文對於自私和利他的想法,被20世紀的某些自然科學家所繼承,並應用在道德的鞏固上。美國昆蟲學家惠勒(William Morton Wheeler,1865~1937)即從其進行的螞蟻研究中發現到一種「自我中心的利他主義」,即生物會為了更大的集體利益來約束自己的行為衝動、進行自我克制(侯文蕙譯,1999),這樣的發現鼓舞了許多學者對於人類-作為一種生物-必然將朝向與所有的生命互相協助而共存共榮的方向邁進的美好想像。

但值得一提的是,惠勒與當時的幾位學者如懷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1861~1947)等人之所以要強調自然界中擁有這種相互依存的、共生共榮的特質,其實正是因為當時西方社會所瀰漫著的以自我為中心的個人主義,對道德產生了嚴重的威脅。但這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如果生物果真有一種奠基於自私並進而會利他的傾向,那麼又怎會出現這種對道德的威脅呢?

關於這個問題,對人類的發展走向感到信心滿滿的達爾文可能會認為這不過只是一種暫時的、偶然的「返祖遺傳(reversion)」(潘光旦等譯,2005);至於惠勒等學者則認為他們的自然科學發現正好可以拿來糾正與批評時下流行的個人主義、認為那是一種眼光偏狹膚淺的結果;並據此改正與更新道德準則與人類發展方向,修復人與自然之間的關係。基本上,他們總是相信人類社會將會朝向一種進步的、良善的方向發展。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他們之所以難以放棄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害怕人類的道德若失去了這種來自自然科學研究的「必然會也應該要朝向一個美好社會發展」的保證,連帶地這些抵抗自私自利的、缺乏道德的個人主義的力量也會隨之瓦解。

但是20世紀的兩場世界大戰卻是那麼無情地澆熄了科學家們捍衛道德的熱情,強調順從與犧牲自我的戰爭與極權國家的興起重重地創傷了科學家們對人類發展方向的美好想像,他們無法不去正視這些事件帶來的壓抑、箝制與苦難。惠勒逐漸開始認為,那種相信人類會朝向完美進步的樂觀觀念或許是虛幻的;曾經熱烈投入這些樂觀想法的美國芝加哥大學「生態學小組」的成員們,也在該小組解散後變得沈默;而這一度引起注目的樂觀概念,也就此退出自然科學的主流。之後,後繼者克魯奇(Joseph Wood Krutch,1893~1970)退回到懷特海的「萬物是相互依存的」想法裡,認為人類必須要與其他生物共同分享這個地球,否則就無法長期生存下去(侯文蕙譯,1999)-這其實是訴諸於一種最低度的、關於生存與延續後代的要求了。

功利主義的論述與缺點

總的來說,達爾文嘗試著去解釋人類為什麼會有道德與利他行為,並發現了自私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也相信人類社會將會沿著一個美好的方向不斷發展前進。而惠勒等人則是將他們在科學研究中所發現到的生物發展趨勢,反過來應用在道德上,而成為一種道德訴求。最後,20世紀的人類社會的種種變化終究擊敗了這種預言式的、過於樂觀的道德訴求,於是有心人士轉而以一種「求生存」的呼籲,期望人類能夠透過對自身生命與權益的看重,而與自然建立起一種共生關係。

這最後的發展,其實已經很接近我們所熟悉的說法了。在我們平常所能接觸到的一些環境保護、生態保育及保護「生物多樣性」的說帖裡,其中很多也都採用了這種「關乎人類生命與利益」的說法。對此,我們或許可以從「社會」或「個人」兩種角度加以檢視,若從前者來看,這其實是一種功利主義的論點,即因為環境保護能夠保全大多數人的利益,所以環境保護是對的、是應該要去做的。

但問題是,功利主義的缺點卻也同樣地會顯現在這樣的說法上頭,譬如:許多環境破壞的不良影響在時間上是有延遲的,那我們應該要如何去評估呢?我們是要從五十年內的經濟利益與環境狀況進行評估,還是以一百年、一千年為範圍呢?並且在功利主義的思惟底下,我們是否會寧願犧牲少數來成就多數呢?-即只以數量來決定對錯,它本身可能就是很有問題的。

以及,生態環境的問題是那麼樣的複雜,其實我們很難保證「怎麼樣做就一定會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因為人類雖然會影響自然,但若要談到人類對自然的「掌握」則實在有限,所以,這種以結果為基礎的道德判斷,其實也同樣地飽受限制-我們其實很難「確定」什麼樣的環境保護行為就「一定能夠」為我們創造美好的未來,那往往只是一種假設、推測與盼望,我們總是必須承認,渺小的人類並無能給予什麼樣的保證。相對的,某些環境保護的呼籲也往往淪於一種宣告災難即將到來的恐嚇性預言-無奈的是,這樣的預言不一定準確,而災難也不會非常均勻地分布在世界各地、降臨在每一位接收到預言的人身上,久而久之,它便很容易被視為一種現代版的「狼來了」而讓人感到疲乏厭倦了。

適者生存與現世主義的結合

更何況-若從個人的角度來看,現代人是更難接受這種保全「整體人類」或大多數人的這種講法了,因為我們大多都深深地信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再加上普遍瀰漫著的現世主義-人生就只有短短數十年這麼一遭,那麼當然只要儘可能的保護自己的利益就好了,何必費心理會旁人的苦難與不幸呢?因為我若去幫助他人、保護環境,它其實並不能保證自己在有生之年會得到回報,於是何不投資在更顯而易見地對自己有利、更能夠滿足自己種種需要與慾望的事情上頭呢?這不是更符合演化論那種「以生存為目的」的生命基調嗎?

更極端的說,目前大家朗朗上口的「永續發展」其實與我何干呢?因為那些為永續所做出的努力,其實很難讓我在這輩子得到什麼樣的好處。並且人類如此汲汲營營於永續發展,但說不定哪天天外就飛來一顆隕石,讓人類像恐龍一樣消失在地球上,那這些努力不是很傻嗎?甚至從演化的角度來看,生物被天擇淘汰不就是數十億年來不斷在發生的事情嗎?為什麼人類要這麼不「自然」呢?

上述的質疑,或許會被認為是對許許多多愛護自然環境的人的挑釁,並且一般人也大多不會願意觸犯時下的「環保熱潮」而講出這種露骨的「真心話」,但請讓我們試著停下來想一想,在這樣的時代裡,我們如何能夠反駁這些只在乎自己、只在乎當下的論調呢?

小結:以錯誤為基礎所產生的錯誤

回到「自私與利他」這整段的開頭,我以為這種出於「自私」而期望能夠讓人願意「利他」的環境保護說法,在根本上就犯了錯誤。因為以自私為前提、為基礎的,終將回歸到個人利益的算計,它其實很難導致大眾對於群體、公共的看重。就如同台灣的有機農業發展至今,大多數的消費者還是著眼於自身的健康利益來購買有機食品,而不是著眼於環境的健康;消費行為最終還是在食品價格與個人健康上進行衡量,於是那些想為生態環境做得更多、但卻要付出更多時間勞力成本的農人,他們的產品便很容易在這樣的衡量中被忽略與放棄。

人類的發展可能是樂觀的達爾文所始料未及的,人類以自我為中心的「本能」不但沒有將人類世界帶向更美好的境地,反倒數千年來不斷重複著因自我中心而起的各種問題與災難,並且更乘著全球化的浪潮與透過更先進的技術,將災難及其影響帶到世界的各個角落。

結語

我試著從「自然平衡的迷思」和「自私與利他」兩個面向來說明我對環境保護議題與「為什麼要保護環境?」這個問題的畏懼。我所想要呈現的,不僅僅是我們所想要「說服的對象」與其社會環境背景所存在的問題和困難,而其實更是對「說服者」自身的一種反省-此即是在問:我們在思想、論述與策略上準備好了嗎?或許有人會抱持著一種普遍的偏見,那就是:「思考是思考、行動是行動」這兩者似乎是分開的,但豈不知思考也是行動的一種,甚至是行動中非常重要、難以切割的一個部份呢?關於這個道理,或許可以《聖經》〈雅各書〉的教訓作為解釋-雅各說沒有行為的信心是死的,沒有信心的行為也是死的,信心是與行為並行,信心是因行為才得以成全。

於是,只是將思考與信念掛在嘴邊而不去行動,其實稱不上是一種真正的信念,更不用說是在思考上怠惰了;反過來說,缺乏思考與信念的行動往往也只是徒然,它甚至一方面是種自我消耗,另一方面卻又助長了錯誤或罪惡的蔓延。偏偏我們常常都是「急著去做些什麼」,卻對「好好地思考些什麼」感到極不耐煩,於是我們會很容易收集到一堆粗糙的連結:「種樹=救地球」、「騎單車=救地球」、「經濟開發=破壞生態」…,但其實我們常常並沒有連帶得到有關前因後果的描述以及進行更深入的討論,以致於在「環保潮流」底下的許多行動和反抗都那麼容易流於表面,它很難進入我們的內心深處、改變我們認識世界與自己的方式。

環境運動與環境行動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甚至比我們所想像的還要困難,我們總是要透過不斷的思考與實踐,並不斷地檢視、反省我們的思考與實踐,於是才比較有可能穩健地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影響別人,也改變自己。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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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光旦、胡壽文(譯)(2005)。Charles Darwin著。人類的由來(上冊)(The Descent of Man, and Selection in Relation to Sex)。北京:商務印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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