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考驗 – 林邊小淹,佳冬羌園仍泡水

連日豪雨加上適逢大潮,屏東沿海低窪地區再度拉起淹水警報。佳冬、羌園兩地又淹水,這已是今年第4次。相較之下,林邊鄉的災情則顯得略為輕微,但部分區域也有20公分積水。

受到西南氣流夾帶旺盛水氣影響,台灣中部以南地區從26日午後就大雨不斷。27日上午,中央氣象局兩度上修豪雨警戒,加上適逢大潮(農曆15、16),去年受八八水災重創的林邊、佳冬等沿海低窪地區令人憂心。所幸,林邊鄉並無淹水,但省道台17線往東港方向路面,仍有約20公分積水。另,逢雨必淹的佳冬鄉羌園村,今年已經第4次淹水,水深達成年人小腿高度。

台17線側溝排水未獲改善,林邊鄉聯外道路仍積水

8/27日上午,雨勢暫歇。經過一夜豪雨,林邊鄉最低窪地區(林邊派出所至林邊火車站一帶)並無積水情形,慈濟宮前的菜市場,則擠滿買菜的人潮及攤 販的車輛。在市場經營早餐店的陳小姐說:「昨晚看雨勢這麼大,也是會擔心再淹水啊!結果今天早上一看,不但沒淹水,連積水幾乎都沒有,真的改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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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邊鄉的市中心及人口較密集的內五村並無積水,但是往東港方向的省道台17線仍有積水不退的情形,現場實際勘查結果發現,肇因在於台17線旁的排水側溝無法發揮功能將積水排入林邊大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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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17線路面積水,最深達20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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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暫歇,林邊鄉長鄭信政視察台17線淹水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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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17線側溝無法發揮排水功能,使得積水仍在溝面無法排出

林邊鄉長鄭信政說:「公路總局要趕快派人過來把側溝做整理,把水道打通到林邊大排,如此一來,台17號道就不可能會再積水。」相關工程問題,鄭信政也呼籲相關單位應該到現場來實際瞭解,並且儘速處理。

公路總局第三區養護工程處潮州工務段副段長張彥成則表示,省道台17線兩旁的側溝都有在清理,只有私人(汽車旅館)要排入側溝的部份不在責任範圍內。他說:「哪一段的排水本來就不好,都要靠抽水。如果居民有這樣反應,會再請包商去巡視。」

鄭信政說,6月14日,屏東縣水利處處長謝勝信巡視林邊大排時,即向謝勝信反應省道台17線側溝排水不良的問題,謝勝信承諾將正式行文給公路總局, 儘速解決側溝排水的問題。時至今日,過了一個多月,雨水又來了,台17線側溝排水問題仍舊未獲改善,路面還是淹水了。讓人不禁質疑,屏東縣政府水利處的公 文到底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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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信政視察側溝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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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信政檢視每個排水孔,是否有在進行排水

逢雨必淹!羌園村今年第四次淹水了!

「逢雨必淹」!佳冬鄉羌園村一直是各電視媒體做「颱風連線」的首選。8/26日午後至27日上午的連續大雨,也讓佳冬鄉羌園村再次泡在水中,水深達30~35公分。居民吳先生說:「只要下雨超過四、五個小時就會淹水,這是今年第四次淹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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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認為,羌園村地勢低窪,加上興建大排時所蓋的圍牆,阻擋了排水,才會造成羌園村逢雨必淹的窘境。吳先生說:「鄉公所已經有在進行排水相關改善 工程了,還會再增加一台抽水機,到時候應該就不會再淹水了。不過,好像要三年才會完工。」換言之,羌園村的居民們,可能還得忍受三年的淹水之苦。

佳冬鄉公所秘書戴耀昌表示,水利署再易淹水的羌園地區規劃七億兩千多萬的改善工程計畫,諸如排水系統的改善,分洪道以及抽水站的興建等等,預計再明年完工,屆時對羌園地區淹水的情形應會有大幅的改善。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黑潮書寫03】一口300元之後?受害是魚還是消費者?

海中的黑鮪魚數量可說是越來越少、體型越來越小──只有售價越來越高。當海鮮美味變成觀光,經由炒作讓價格維持高檔,「海鮮文化」凌駕「海洋文化」,帶來更大的殺戮!

自2001年開始,屏東縣政府首次舉辦的「黑鮪魚文化觀光季」活動,將這進行多年的漁業行為重新包裝,成功地將傳統黑鮪魚產值大大提升,進而帶動屏東整體觀光發展,也造成一口黑鮪魚價值300元的奇特景象。

根據漁業署每年所發佈的「漁業統計年報」,屏東在尚未舉辦黑鮪魚文化觀光季之前,黑鮪魚的價格在1999年是每公斤226元、2000年是265元;而在2001年首次舉辦活動後,黑鮪魚價格較前一年漲幅將近五成,每公斤價格為396元,將近400元;2002年,價格則首次飆破500元而來到503元,往後幾年的價格居高不下:2004年為566元、2005年為568元、2006年為533元、2007年為稍降的485元、2008年為574元……,

在短短幾年間,確實創造了「黑金」傳奇,提升漁民的經濟收入,帶動地方觀光及相關產業的發展;然而短短幾年之中價格呈現倍數漲幅是否合理、是否讓食用黑鮪魚也有了階層及地位象徵──則是另一個可討論的觀點。

除了黑鮪魚價格越來越貴,另一個數字的呈現則不免令人擔憂。在2001年舉辦活動的當年,屏東黑鮪魚的漁獲噸數為1,567公噸,隨著活動年年舉辦,黑鮪魚捕獲的噸數卻是呈現下滑現象,在2006年首次跌破1,000公噸而來到991公噸;2008年甚至僅有764公噸。

研判捕捉漁獲的減少恐怕不是漁民因擔心日後捕捉不到黑鮪魚而少捉一些,而是大海當中的黑鮪魚真的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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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鮪魚文化觀光季」活動成功舉行,造成一口黑鮪魚價值300元的奇特景象(攝影/金磊)

每當有人質疑,黑鮪魚捕捉數量因活動舉辦而捕捉過多時,政治人物總在媒體前宣稱:黑鮪魚捕捉的尾數都維持一定,並未因活動而增加。但對照此說法,漁業署發佈的訊息呈現捕獲噸數卻越來越低──可想而知,要不是漁業署發佈的資訊錯誤就是政治人物在說謊;另一個殘酷的事實即是捕獲的黑鮪魚體型越來越小。

在2010年的活動中,媒體的報導更證實了這樣的推論,根據2010年5月26日的工商時報指出,截至當時為止,拍賣漁獲數量比去年同期減少六成,僅有292尾。東港區漁會表示數量不及往年的原因,包括了長年捕捉、魚源大減。黑鮪魚數量少,供需市場失衡的情況下,市場拍賣價格每公斤售價在1,200至1,500元之間。

至此海中的黑鮪魚數量可說是越來越少、體型越來越小──只有售價越來越高。

更大的殺戮─海鮮文化凌駕海洋文化

然而這樣的結果,起因卻是一場由政府帶頭的生態殺戮。當總統、行政院長、屏東縣長……等,從中央到地方政府、傾國家之力或是運用媒體將黑鮪魚塑造成觀光主角,硬是將海鮮文化的殺戮包裝成觀光政策,更加速了黑鮪魚的滅絕。當海鮮美味變成一種觀光導向,經由炒作而讓價格維持在一個高檔,「海鮮文化」最後凌駕了「海洋文化」,帶來的就是更大的殺戮!

而未來可預見的會是惡性循環,黑鮪魚數量愈少、價格愈高、漁民就捕得愈凶,炒作起來就更有價值。想想黑鮪魚何其無辜,因為這場政府帶頭鼓勵、媒體大肆報導誘使人民選擇單一物種的奢侈豪華大餐,最後的結果讓牠的數量急劇減少。

儘管以活動來促銷地方產業和經濟發展是重要的,然而類似的活動難道不能以推廣「海洋文化」的角度來考慮嗎?

台灣四面環海,從基隆鎖管季、桃園竹圍魚?節、石門活魚節、新竹烏魚節、台中梧棲西濱藍帶嘉年華、嘉義東石蚵貝藝術節、高雄永安石斑魚節、彌陀虱目魚節、梓官烏魚節、茄定烏魚節、屏東東港黑鮪季、恆春飛魚季、宜蘭頭城?節、南方澳鯖魚節、花蓮曼波魚季、台東成功旗魚季、澎湖風帆海鱺節、菊島海鮮節、金門海灘花蛤季……等,

各類型觀光海鮮節,大概除了不靠海的南投之外,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從本島到離島,都可以見到政府無不卯足全力,推出各類型美其名讓民眾來體驗漁業文化、實則變相鼓勵民眾不分青紅皂白狂吃海鮮的觀光活動。

試著回想,有多少是您曾經參加過、並因此深刻瞭解各個魚種及其生長環境的生態活動?亦或只是到了現場花了大錢滿足口腹之慾而已!

上述的這些活動為何以就只能停留在低層次的使用漁類資源、消耗自然資源的方法,而不能是強調漁業體驗、讓資源永久延續的活動呢?且若真非得要從海洋生物當中挑選特定物種做為主角,請不要選擇野生的動物,或是食物鏈中屬於較高階的;筆者認為較可行的方式是挑選人工養殖、或是食物鏈中較底層的生物,如此對於生物族群的數量及繁衍所帶來的衝擊也相對較低。

政府真的應該避免再用這種造勢的方式迫害海洋生物!大台中市長參選人於6月6日發布的新聞稿中即表示,要將台中梧棲港塑造成「白鯧魚的故鄉」──根據漁業統計年報的資料,其實白鯧魚漁獲最多的地方是在新竹,並非在台中;而本來就屬高價位的白鯧魚,在經過活動的大力宣傳後,價格會呈現多大比例的漲幅,同樣也值得做後續的觀察。

所以,白鯧魚,祝你好運,也希望我媽下次在攤販前選擇購買你的時候,不會哀嚎怎麼貴得那麼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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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鯧是漁民眼中高價的珍寶。牠,會不會成為下一波海鮮觀光文化下的犧牲者?(攝影/陳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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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溪環境教育的推動

基於學校、社團、社區與萬年溪的地緣關係,學校、機關可尋求社團與社區合作,開發溪流特色的環教教材、課程與計畫,從發現溪流到走進溪流、擁抱溪流,開創更多彩多姿的溪流環境教育體驗。

立法院于今(2009)年5月18日三讀通過「環境教育法」,自明(2011)年起,從國小學生至總統在內的各政府機關、公營事業機構、高中以下學校及政府補助基金的財團法人等,其職員與學生,每年都必須參加四小時以上的環境教育課程。

基於上述的規定,如可以屏東縣境內萬年溪為一個溪流環境教育的場域,設計有關都市溪流生態環境的課程,供全台各界互相觀摩學習,相信是可以進行的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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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中的萬年溪

溪流環境的保育

溪流河川是台灣水資源的重要水脈,以往為了提供經濟開發所需,水資源管理著重在水體與流域的密集開發利用,忽略了社區居民對水體環境的依存關係,導致人與溪流之間的依存關係愈形疏離,對河川環境整體性的破壞也就更加嚴重;隨著永續保育觀念的萌芽與倡導,溪河流域整體保育與水資源永續,也就顯得重要與迫切,而重新建立溪流社區與溪流的相互關係,則是實踐溪流保育與永續的重要步驟。

然而,溪流保育的方法,始終侷限在減少溪流的破壞壓力,未能有效提昇至永續利用的層次。

近年來,綠色休閒產業逐漸發展,許多具有溪流生態特色的地區,以當地的自然資源與環境特色,結合相關的消費行為,提供了社區發展的新契機,而許多與溪流關係緊密的當地社區團體,也開始重視溪流生態資源的利用方式。

為使溪流所蘊藏的豐富水及自然資源得以永續利用,並適時結合社區意識發展,發展出具鄉土特色的溪流社區,創造自然資源永續綠色消費,凝聚社區意識,結合並培育社區的力量,建立社區民眾保育自然資源的正確觀念,進而發展出以自然資源永續利用為目標的社區教育模式,是現今推動溪流環境保育與永續的重要途徑。

自然資源管理

任何一項自然資源(自然資源包括:動物、植物、微生物、土壤、水文、景觀、文化等)管理,或特定區域的永續經營管理,都可依資源與資料的可及性,及與其周遭區域社經因子的連結程度作為基準,區劃為四項行動策略:資源調查、資源管理與利用、環境規劃與社區發展。將這一連串的事項整合進聚落或區域的發展藍圖中,才能與在地政治、經濟與社會等脈絡做緊密的連結,確保資源經營管理計畫的可行性與永續性。

然而,受限於時間的急迫性與資訊取得的困難度等的因素,這些行動策略並不盡然會有所謂階層與先後的關係,而是必須在這些層級間有跳躍或複式的連結,並在設置與經營管理的同時,持續的蒐集各項資源資料,作為修正管理工作,與永續經營管理規劃的依據。

以萬年溪自然資源保育與管理規劃而言,因近來休閒旅遊快速發展,導致時間緊迫以及各項人、物力的限制,無法進行完整的資源調查、環境資源管理與社區發展分析,即需先進行環境規劃管理,更遑論妥適地進行環境資源利用分析以及導入社區參與經營的機制,是故主管當局及相關單位在著手規劃時即可能面臨資源量、資源潛力、社區參與、管理方針等困擾。

因此,規劃者除需從溪流沿岸景觀與生物資源進行初步調查與規劃,並提出未來發展願景,日後仍需以完整的行動策略連結進行萬年溪自然資源永續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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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溪學習計畫

溪流管理的初步規劃

在以溪流為主體的保育區域中,溪流生態系的物理性棲地、化學性棲地與生物組成及岸濱溪綠帶,從上游、中游、下游都各有其相互關聯而連續的變動特性;因而,必須考量流域自上游源頭至下游的整體性;植群與動物相的完整性,維持了陸水之間的生態廊道的暢通性,與溪流生態系自然運作;溪流生態區的規劃,勢必要有整體觀概念。

護魚溪段屬萬年溪中下游區域,從流域特性的觀點而言,其落差已趨於平緩,河道狹窄漸成寬闊,是溪流中棲地型態多樣的河段;另外,從溪流生態系的觀點,棲地環境是目前最需保育與管理的河段。

因此,在現階段將以護魚溪段作為主要的規劃範圍,原巡守護魚的人行步道,可在配合週遭環境後,整修為簡單的步道與部分木棧道,提供遊客在安全無慮與舒適輕鬆的情況下,縱走在河岸至道路旁的綠帶,沿溪感受與體驗溪流生態之美,也可充分利用陸水交會帶三度空間呈現的多樣風貌,分別設置賞溪台、觀魚淵、親水池等做為觀溪與親水設施,期能以此改造與野生動物資源,帶動人文、自然、永續的經營理念,進而勾勒未來涵蓋萬年溪中、下游,以及兩岸生態休閒園區圖像。

萬年溪的發源落差大,河流的地形千變萬化,有淺灘、有堆石、有瀑布、有深潭、有急流,更因為溪流上游為農村居民的重要水源,水質清澈,生態多樣,流進屏東市後這條溪流成為最具有學習價值的場域;萬年溪就在社區校園旁,拉近了和溪流的距離,讓社區居民可以走進河,進行溪流親水體驗。

在溪段地形趨平緩河段,沿溪有步道設置,溪流內有水潭、急流、平瀨依地形交錯出現,不僅提供各種體型的魚隻棲息,更是一極佳的魚類生息繁衍場所。未來可強化貫通中下游的人行步道成為濱溪生態步道,同時選擇適當地點設置親水設施與集魚設施,將可在保育溪流生態的同時,兼具親水與賞魚觀光等活動,讓社區居民與遊客得以在安全無慮的情況下親近並體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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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溪學習計畫

未來永續經營雛議

近年闢建千禧公園時,以低度開發,保留流經園內萬年溪原貌,未來將規劃為親水公園,縣政府規劃再度引用武洛溪、番仔寮溪水,經過處理後,引渡經崇蘭圳,順永安圳注入萬年溪,以圖恢復萬年溪早期風光美景,讓市民可以更親近萬年溪,使萬年溪風華再現,更適合人生活的好所在,是大武山民族屏東人的期待與責任。

有鑑於此,溪流環境保育與社區、社團的運作方式與宣導教育模式應透過座談會的經驗交流,討論溪流社區正確且有效的保育策略與技能,使居民從瞭解並學習生態平衡的機制中,培養社區居民具有永續的環境資產觀念,避免因錯誤的護魚、放流、過度開發及不當的休閒消費,導致溪流環境迭受破壞,以維護溪流環境的生物多樣性。

萬年溪在屏北山區發源,潺潺流過屏東市的社區和學校,為過去的居民帶來了潔淨的水源,也為這裡的孩童創造了溯溪戲水的場域,過去居民的生活與這條溪流密不可分,但現在呢?於是重新發現這條萬年溪,重新銓釋這條河,成為我們共同的心願。走進溪流,孩子們可在這裡寫生、攝影、打水漂、作詩、靜坐、學科學、尋覓生命蹤跡,大人們一起清溪護溪,戲水溯溪,從親近這條河,進而喜愛這條河,珍惜難得的河流資源,擁抱這條社區的生命之河。

所以基於學校、社團、社區與萬年溪的地緣關係,學校、機關應結合這難得的社區資源,可尋求社團與社區合作,開發學校本位溪流特色的環教教材、課程與計畫,從發現溪流到走進溪流、擁抱溪流,開創更多彩多姿的溪流環境教育體驗。

參考資料來源:

1.環保署環境教育法條文(http://ivy5.epa.gov.tw/enews/fact_Newsdetail.asp?inputtime=0990605112817

2.我們發現了一條河─溪流教室(http://ppt.cc/LW4O

3.屏東縣政府網站(http://www.pthg.gov.tw/tw/index.aspx

(作者為社團法人屏東縣深耕永續發展協會理事長)

災後林邊鄉的機會?與命運!

受災嚴重的林邊與佳冬鄉,不但重建課題多,還要償還向中央政府借的10億,這是當時緊急處理災情的經費,因未列入重建特別預算內核銷,因此需分期攤回給中央政府,加上各項工程尚未完成,貧瘠鄉鎮面臨空前考驗。

八八水災後的林邊鄉及佳冬鄉,成了眾家媒體矚目的「明星災區」,位於救災最前線的兩鄉的鄉公所,不但要負擔起災民收容安置的工作,對於前來協助救災 的志工也必須協助解決吃與住的問題,種種迫在眉睫的工作都需要用到錢,屏東縣政府的災害準備金才兩億多元,無法支應這突如其來的百年災變,縣政府向中央借 墊了新台幣十億元。

但災後這十億的借資,並未列入重建特別預算內核銷,受災的地方政府仍需分期攤回給中央政府,使得原本財政困難的兩個「明星災區」及屏東縣政府,在重建之路上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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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中央借款救災 分四年扣款償還,財政雪上加霜

「災後重建喔,我看是遙遙無期啦…」林邊鄉鄉民代表陳春貴這樣感嘆著。他說:「林邊鄉一年的總預算約一億四千萬,光是經常門的支出就已經打平了,哪有資本門去治水。當時災民收容所、救災時的花費,是屏東縣政府先向中央政府先借貸,現在還是要從地方統籌分配去扣除,這對財源短絀的林邊鄉而言是種打擊。」

林邊鄉新任鄉長鄭信政說表示,當時中央政府撥給林邊鄉新台幣六千萬元,林邊鄉使用了三千兩百多萬元。他說:「去年八八風災以後,我們立即請了一些機械器具,像怪手、小山貓,運砂石的裝載車,甚至是便當等等經費,我們都支用這一部份,不過據我瞭解的,支用的部份,好像一直沒有往上核銷。」

鄉長說,他在出席重建委員會會議的時候,中央雖然沒有直接地表示指責的意思,鄭鄉長卻感受到中央的對於此事「為什麼不趕快核銷」的不滿。但期間地方上歷經了地方選舉,新舊任首長交接,新任鄉長即使莫可奈何,可只能概括承受。

鄉長表示,林邊鄉是屬於貧瘠鄉鎮,所以目前就是由統籌分配款中的「貧瘠鄉鎮補助款」中扣除,一個月四十八萬,分四年攤還。他說:「重建委員會也知道 林邊鄉的財務窘境,日前也會同交通部、經濟部等各部會開會,希望能夠幫我們解決或是吸收,但是目前仍還沒有形成一個定論。目前就是以每個月四十八萬,自 『貧瘠鄉鎮補助款」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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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邊鄉民代表陳春貴認為,地方財源困窘,且尚須償還救災時的借款,使得災後的林邊,在重建上說是「遙遙無期」。

林邊鄉長:考驗才剛要開始,而不是已經結束

軍人背景的鄭信政,今年三月份甫走馬上任,短短三個月內,不但下修了抽水站啟動的量尺,也積極排除排水不良的肇因,雖然歷經三次的淹水考驗,也使得林邊鄉的淹水問題有著顯著的改善。但是,鄭信政鄉長仍不禁質疑:「你莫拉克重建委員會的結束時間點在什麼時候?是汛期風災來臨之前嗎!」

鄉長會有這樣的強烈地質疑,乃肇因於重建委員會的回應及態度。他說,風災後,營建署有兩期的工程來做道路的維修,雖然工程業已完竣,但是期間內,有 很多漁塭及農地也在進行整理的工作,也有河床的疏濬工程,因此許多工程車、砂石車等重型車輛在馬路上來回行駛穿梭,如此一來,即使新修的路段,路面依然破 損。

而今多數的漁塭、農田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河川疏濬也到一個段落,鄉公所希望這時候能再重新修整一次路面。但重建委員會的回應,卻讓鄉長感到難過:「我聽了滿難過、滿傷心的,現在重建委員會好像不再作這方面的處理。」

「不論是抽水站也好,包括馬路,都希望他能再做一次,可是他就說:『沒錢啦 !』然後就說,這是屬於地方自治的事項,請地方自行籌措。「我們就已經欠人家(中央)錢了,現在是要我們去哪裡籌措。」

鄭信政鄉長說,重建會之前的努力不可抹滅,但是真正的考驗現在才正要開始,但重建委員會卻讓人覺得「冷卻」與「不積極」。

「重建成果在哪邊,就在今年颱風季的考驗!假如重建委員會一年的努力,下水道的清理、側溝的整理,包括路面整理等等,能夠通過今年 風災考驗,才能算是任務結束。然而今年的考驗都還沒過,你們卻說要結束了,這不很奇怪嗎?希望中央政府要瞭解,真正考驗現在才開始,不是結束啊。」這是 「貧瘠鄉鎮-林邊鄉」的鄉長對中央政府所提出的呼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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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邊鄉長鄭信政呼籲中央政府,重建的考驗現在才剛要開始,而不是已經結束。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佳暮部落原地重建:我們還是要有一個根。

佳暮四英雄之一的賴孟傳認為,若是未來族人全部都到了長治分台,那孩子哪裡有環境去學習部落裡的知識?他更堅定的說著留在部落重建的想法,「因為我們還是要有一個根,一個真正屬於我們本來該在的地方。」

前言:

霧台鄉佳暮村目前面臨的遷村狀況,一部分族人將要遷至長治分台,而另一部分的族人則是選擇原地重建。也是佳暮遷村委員會之一的賴孟傳表示,目前長治分台基地規劃中有44戶,但是有兩戶是預備戶,將來會做為佳暮村的村辦公室跟衛生室。

他也表示,佳暮部落約有100多戶的族人,未來有44戶要遷入長治分台,之後還有第二批的族人會入住長治分台,所以其餘的族人應該會剩下16戶左右留在舊佳暮部落原地重建。

也是佳暮四英雄之一的賴孟傳認為,部落的好山好水是錢買不到的,這也是他堅持回部落原地重建的原因之一,他表示,若是未來族人全部都到了長治分台,那我們未來的孩子,如果到了長治分台生活,我們哪裡有環境去學習部落裡的知識?他更堅定的說著留在部落重建的想法,「因為我們還是要有一個根,一個真正屬於我們本來該在的地方。」

以下是採訪佳暮族人賴孟傳的原地重建相關整禮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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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說自己是「釘子戶」的賴孟傳,「我們可能是那個最盧的『釘子戶』。我們沒有申請,因為我們真的不想搬遷,因為佳暮部落真的是,好山好水買不到的。」

風災發生的當時

本來八八風災發生的那天,應該是待在部落的,因為山下有事,所以發生的當時不在部落裡,也因為當晚雨越下越大,所以那天就住在山下。賴孟傳回想起八八風災當天的情景說著當時屏東災區的狀況。

他說,後來看到新聞不對勁,回佳暮部落的山路也都無法通行,就趕快打電話給徐仁輝跟徐仁明還有柯信雄看怎麼辦?第一天先騎單車進入部落,然後再步行,到了伊拉橋一切已經面目全非了。

賴孟傳表示,當兵的時候是在特勤部隊服務,所以當時發生風災的時候,看到所有的家人都在部落裡,便趕快和部落裡受過訓練的族人一起回部落救援。

天災後看部落的未來

佳暮部落分成兩部分─「新佳暮」與「舊佳暮」,在新佳暮的部分,賴孟傳表示,目前部落裡是第5 鄰那個區塊比較危險,政府目前是規劃為安全堪虞區。本來先前是劃定危險區域,但是來探勘的教授表示,這裡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所以就劃定為安全堪虞區。

而新佳暮第4鄰這一個區域,則是屬於安全範圍,所以第4鄰的住戶,沒有辦法申請永久屋。所以未來要遷村的是第1鄰到第3鄰,以及第5鄰。

舊佳暮則是整個都可以遷村,賴孟傳就是屬於舊佳暮的族人,表示:「像我就沒有遷村,新生代的部落青年還是主張不遷。因為,我們這一群新生代認為部落還是有未來。」

雖然大自然對部落帶來一定程度的威脅,賴孟傳認為:

「我們願意用這兩年的時間,繼續下的雨讓他下,該崩的落石讓他崩。大自然一定有她自己復原的一個能力,她一樣會療她的傷。他說,部落老人家也說過在民國10幾年前,也發生過,規模這麼大的天然災害。

那時候道路也是一樣崩塌,當時都是走河床的便道,走到霧台,走到佳暮。經過50幾年以來,它又修復了。那去年又發生這麼大的自然災害,其實坍塌的地方還是一樣的地方。

例如在伊拉(谷川)部落對面坍塌的地方,部落老人家叫那個地方做Dakilaifan,Dakilaifan在魯凱語的意思是曾經被洪水淹沒的地方。在這次的風災也再次坍塌。現在就是一樣,又再來一次。

說到這裡,孟傳也感慨的說,風災中被淹沒的族人,只有一位在澎湖外海被發現,其他的四位族人,至今仍未尋獲。前一陣子,在大武部落被溪水沖走的部落老人家,也未被尋獲。判斷有可能是被砂石覆蓋,或者是山下雨量太大衝到外海去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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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伊拉(谷川)部落對面坍塌的地方,部落老人家叫那個地方做Dakilaifan,Dakilaifan在魯凱語的意思是曾經被洪水淹沒的地方。在這次的風災也再次坍塌。現在就是一樣,又再來一次。

持續在部落工作與生活──好山好水買不到的

談到在部落工作的生活經驗,他說,「我的工作很彈性,十幾歲決定不繼續升學的時候,就留在部落種愛玉、養水鹿、經營民宿。我的工作一直在山區。」

賴孟傳從以前就有在做部落的工作,佳暮部落也一直都有在做重點部落計畫的工作。像是狩獵祭或是部落夏令營的活動,帶領從幼稚園到出社會的年輕人,上課而這些課程也是部落裡免費提供的。

賴孟傳表示:「我們免費提供部落的孩子,主張讓部落的孩子學習在部落生存的技能。那在山上為生的方式,就是種愛玉、養水鹿、經營民宿。這就是我在山上基本的生存方式,其實這樣就ok了!所以這也就是我們不想離開佳暮,離開霧台鄉的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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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留在原地重建的佳暮族人表示,願意用這兩年的時間,繼續下的雨讓他下,該崩的落石讓他崩。大自然一定有她自己復原的一個能力,她一樣會療她的傷。(霧台鄉,台24縣道)

我們還是要有一個根

孟傳堅定的說著留在部落重建的想法,他說,「因為我們還是要有一個根,一個真正屬於我們本來該在的地方。」

他也表示,「若是未來族人全部都到長治分台,那我們未來的孩子,如果到了長治分台生活,我們哪裡有機會去辨識。長治分台沒有環境可以去學習部落平常的生活常識,那是絕對沒有辦法的。」

雖然從一個比較樂觀的角度來看,未來母語可能更好,因為大家都住在長治分台,聚集在一起,也許會更好。但是如果缺乏一些部落教育的環境系統,狩獵的技能、判別林相,以及分別有毒的植物,在長治分台根本做不到。

「所以我們還是希望保有佳暮那塊土地,保有佳暮村魯凱族人一個傳承文化學習的基地。所以說,我們堅持不遷。」他也表示現在就是等兩年過後,等山上的環境漸漸穩定下來,我們就可以再重新建構部落的未來。

在確定要回原鄉重建之後,賴孟傳目前的想法是:「所以我們現在就先等待,等待這兩年。屏東榮家其實是算中繼屋,那像我們未來要回部落的部分族人,如果申請永久屋的話,便是浪費社會資源。因為他們(政府)要先徵收土地,然後再幫我們蓋,然後再做一些有的沒的,其實很浪費錢。」

至於原鄉重建部分,他曾參加營建署的會議,據政府表示目前是兩年的部落環境觀望期,所有的道路計畫今年9月發包,10月開工。明年的12月準時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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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斷了,可以繼續修復。文化的根斷了,該從哪理修復?(霧台鄉,台24縣道)

至少,我們還有命在。

對於目前的安置情況,賴孟傳表示:

「當下是一個過渡期,不能自憐自哀,至少,我們還有命在。目前也在對部落族人開導,不要有這樣悲觀的想法。對於政府協助部落蓋永久屋,我們還是要感恩,如果只是自憐自哀,還帶點仇恨,這樣是不會快樂的。

雖然在安置中心裡,有些區域的格局不太一樣,可以住的比較舒服,但是,如果部落的人住起來快樂,我們也應該要開心,沒有什麼好比較的。如果是你的女兒住在裡面,你應該要開心,怎麼會去比較?」

而蓋永久屋過程中產生這麼多的誤解,孟傳也表示,其實這個永久屋應該早就要蓋好了,就是太多的誤解要打開。他說,「我覺得就是各讓一步的問題,一個部分也是慈濟那邊沒有想到部落這邊想要的想法,一個部分也是部落這部分的要求,可能在這個環節沒有辦法處理。」整個事情,就是少了「溝通」的系統。

山下永久屋的申請問題,少了溝通的管道,山上原地的重建問題,也暫時面臨危險的交通便道。但,終究佳暮村的魯凱族人在看見未來山下的文化生存空間,將會失去學習部落知識的環境,依然堅定的選擇回原地重建,因為那是一個基於誰都不想失去自己文化根源的初衷。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重返Gade-高士部落的遷村之路(下)

高士部落於莫拉克災前,是屏東半島山區少數發展社區營造頗具成效的原鄉部落,族人企盼延續部落命脈,讓遷村後的高士部落能保持舊有活力。

在莫拉克受創的牡丹高士部落,至今仍住在沒有生活機能集中安置區中,除了等待永久屋興建,也需要解決過去沒有建地的情形下採取「一屋多戶」,導致目前恐將有許多人無法重建的處境。(閱讀上文請點選這裡)。

高士部落於莫拉克災前,是屏東半島山區少數發展社區營造頗具成效的原鄉部落,族人企盼延續部落命脈,讓遷村後的高士部落能保持舊有活力。

社造團隊積極經營「穀道」文史 喚起族人重返榮耀

1945年(民國34年),一次的暴風雨,將gade(日據時代舊部落)的房屋盡數摧毀,高士族人便沿著「穀道」搬遷到了現在的高士村,而2009年的又來一場暴風雨,部份的族人又將沿著當年「穀道」回到當初的g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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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高士舊部落的工地旁,從前高士族人所搭設的茅草屋遺跡。(攝影/李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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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舊部落內的小山丘上,有著一個日本神社的遺跡。(攝影/李孟霖)

部落耆老說,早期族人還居住在gade的時候,由於水田耕地都位於山腳下,所以收割的稻米都必須經由此道由山底背到山頂,所有稱為「穀道」。由於坡度高陡難爬,因此又有「英雄路」之稱。而這條「穀道」也成為高士族人六十幾年來與舊部落唯一關聯的臍帶。高士是半島山區少數發展社區營造頗具成效的原鄉部落,高士的社區營造團隊也在災後積極經營「穀道」,李德福說,穀道所連結的不只是高士新舊兩的部落的血脈,也串起過去部落的歷史軌跡,看見先人移動的腳步,期待未來可以發展成為一條文化產業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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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道」的入口,社區營造團隊進行景觀的營造工作。(攝影/李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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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發展協會舉辦2009第二屆穀道拉力賽(高士社區發展協會提供)

這是災後的高士部落,總是被遺忘在中央山脈的尾稜。沒有激情的激情叫囂,只想重新找回那份祖先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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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村婦女的歌舞表演(高士社區發展協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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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人沈文程及「沈哥,好久不見」製作團隊於災後訪視高士部落,與社區發展協會團隊合影(高士社區發展協會提供)

重返Gade-高士部落的遷村之路(上)

災後至今已將屆一年,如今的高士受災族人仍然過著這樣「不能呼吸、想哭」的生活。有些受災族人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有的尋求依親,有的則來來回回往來於安置所與自己被列為不安全的房子之間。

永久屋竣工之期遙遙 災民嘆:苦日子何時是個頭

去年底,莫拉克獨立新聞的記者造訪災後的牡丹鄉高士部落寫下「想回舊部落─牡丹鄉高士村」的報導,報導中也紀錄安置所內災民的生活情形:

目前安置中心的分配,單身者男、女各分睡一大通舖,風災前原為村托兒所,為安置居民,八位學童已遷至村內另闢的臨時托育班上課。有家庭者則棲身鄰棟的舊警察宿舍,多至六人少至兩人的家庭,住在約三、四坪的小房間,三家共用衛浴和小廚房。

大通舖居民睡在僅用幾片厚紙板鋪成的木板床上,吃飯也在同一間。安置居民vuvu謝仙花兒女都在外工作,平常一個人住,她說每個人個性、生活習慣都不同,勉強睡在一起很痛苦。感冒等疾病傳染也是問題。

「住在這裡不能呼吸!」和先生、孫子同住的vuvu王百鶴說,「想到這種生活就想哭。」

災後至今已將屆一年,如今的高士受災族人仍然過著這樣「不能呼吸、想哭」的生活。有些受災族人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有的尋求依親,有的則來來回回往來於安置所與自己被列為不安全的房子之間。

高士社區發展協會秘書張美惠說:「這種生活怎麼會有生活品質,這麼悶熱,沒有隱私,衛生條件也不好,永久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入住,所以才會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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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村災民安置所的大通舖,住民除了要忍受與他人生活習慣不同之外,還得忍受毫無隱私及環境、衛生條件差,可說是毫無生活品質。(攝影/李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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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安置所的災民所吃得食物。(攝影/李孟霖)

牡丹鄉生活重建中心社工員陳芳儀表示,目前災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永久屋的進度,但舊部落(永久屋基地)因為位於迎風面,除了風大,下雨的時間也比較長,工期也因此延誤,災民無法如期入住。

除了天候因素影響外,村長莊來金認為,動工的時間比較晚也是影響工程進度的原因之一,主要是因為一些行政程序的問題,如環境評估、土地問題等,以至於整個工期延誤到六月份才開始動工,所以災民要在八月八日前入住是不太可能。莊村長說:「最快的話,希望年底前可以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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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舊部落的永久屋基地,目前進度嚴重落後,災民不知何時才能回歸正常生活。(攝影/李孟霖)

「一屋多戶」引發族人與中科院的陳年糾葛

另一個受災戶關心的問題「永久屋核定」,目前申請47戶,而究竟核定多少戶數,原民會至今仍遲遲沒有給予高士部落明確的數字,而原民部落無法通過審核的原因不外乎是「備審文件不全」及「一屋多戶」等問題。

新任高士村長李德福說:「約在民國82年左右,部落就有地表滑動的情形,以致後人不敢蓋房子,而且也沒有土地可以蓋,原住民的土地多是山地保留地,不是陡峭不適合,不然就是被中科院侵占,沒有建地讓後人蓋房子,所以族人才會先暫時這樣(一屋多戶),再看看哪裡有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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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部落受災情形(攝影/李孟霖)

中科院侵占土地的問題,一直是高士族人「隱忍未決」的問題,去年9月30日原民會在高士部落舉辦「部落安全評估說明會」,就有村民當面向孫大川主委「鳴冤」,希望主委可以主持公道,村民說:

「民國六十多年的時候,中科院把我們高士辛辛苦苦種的田徵收,所開墾的土地,包括農種物,但是政府並沒有補償我們多少,政府這樣糟蹋我們的尊嚴,我們感到非常的痛心,現在應該要報答我們高士才對。希望政府能夠實際的有一些作為,把我們的問題趕快處理。」

當時的牡丹鄉長林傑西也說:「中科院的開發把我們高士村的土地侵占,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對高士村回饋。」孫主委承諾會對中科院侵占土地案,再作了解及反應並坦言:「原住民的保留地越來越少了,政府劃為原住民保留地的地方,大都是極為陡峭不適合利用的地方。」

塵封多年的遷村計畫 風災後有眉目

十多年前,高士部落就已經發生地表變形、房屋傾斜的情況,尤其以六、七鄰最為嚴重,也因此部落的族人就開始萌生遷回舊部落的想法。莊來金村長表示,民國86年的時候也曾遞交一份陳情書,那時候剛好又遇到一些政策上的改變「凍省」,以至於遷村計畫石沉大海,直到去年的八八風災,這塵封的遷村計畫,才又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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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在部落內立看板公告特定區域劃定的範圍(攝影/李孟霖)

高士族人想利用這次的機會,將「部落安全疑慮」及「建地不足」的問題必其功於一役,完成十多年前想要遷回舊部落的計畫。高士新任村長李德福說(時任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

「當時開會得時候就提出,以遷村計畫辦理,後來就變成以兩個鄰為主,我那時候本來建議,至少放領14甲土地(現只放領3甲多),才符合整個遷村的需求啊!」

莊來金村長表示,事情總有輕重緩急,考量受災戶得急迫性,先讓六、七鄰的族人先可以有個安身的地方,遷村的問題再來從長計議。高士村族人仍希望政府未來在遷村計畫上能繼續給予最實質的協助。李德福說:「不為現在,也要為後代子孫考慮。」

…….閱讀本文(下),請點選這裡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微笑食堂

有一間餐館令我難忘,它沒有五星級高檔料理,也沒有千萬裝潢,他的服務員隨時將微笑掛在臉龐。那是一種彷彿可以療癒憂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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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間餐館令我難忘,它沒有五星級的高檔料理,也沒有驚奇華麗的千萬裝潢,他的服務員隨時將微笑掛在臉龐。那是一種彷彿可以療癒憂傷的微笑,一種屬於南台灣特質散發溫暖的微笑,一種宣告即使世界再怎麼令人無奈你還是可以堅持擁有快樂的微笑。它就是……位於屏東市的康饌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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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饌食堂的招牌上如此自稱:「我們是一群身心障礙者,奮力創業立志服務群眾,歡迎光臨支持。」創辦人祝曉霞是位語言治療師,除了從事專業特教工作之外,祝老師為了替身心障礙的青少年奠定未來生計,開辦康饌食堂,帶領與教導他們實際從事工作。

食堂分為右側開放式廚房與結帳櫃台,以及左側的用餐區(用餐區有冷氣)。進入用餐區後,祝老師隨即招呼客人並點餐。我選擇了藥膳養生拉麵,並加價升等為套餐,除了有可續杯的飲料,還有四樣小菜和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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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隨後端上檸檬水,並且帶著一種無利害關係的純粹微笑。幾位年輕小夥子外表俊秀,高挑健壯,做事認真,待人靦腆。若非預先知道是身心障礙者,還以為是籃球隊員來應徵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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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上菜時,我在屋子裡晃。置物架旁掛著獎牌,我隨手拿著端詳。想起《阿甘正傳》中的經典名句:「Run! Forrest! Run!(跑!阿甘!跑!)」這些大孩子在運動場上毫無雜念地勇往直前,逐漸超越其他選手,直到終點,他們確實做到「You have to do the best what God gave you.(你必須盡力發揮上帝所賜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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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來來去去,雖稱不上川流不息,但也毫不冷場。熟客帶著新朋友來嚐鮮,還問道:「怎麼上次很好吃的炒飯沒在菜單上?」因為標榜著「素食創意料理,菜色天天換新」,除了食材新鮮養生之外,或許永遠都不曉得能吃到什麼也是顧客願意再次上門挑戰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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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帶餐點的一對青年情侶坐在後頭,沒有聊著這年紀所關注的購物與八卦,反倒是令人意外地討論起全球暖化。男友申論畜牧業所製造的甲烷與氧化亞氮是比二氧化碳還強的溫室氣體,影響力超過全球所有的交通工具,看來吃素救地球的想法已經漸漸植入年輕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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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顧客有溫馨在家用餐的感覺,店家甚至還很貼心地設置了閱讀及兒童遊戲區。(「家栽之人」是很棒的一套漫畫,雖然我還沒看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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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餐點送上,上菜速度頗快。擺盤乾淨清爽,主菜口味也清爽。這碗藥膳養生拉麵,沒有一般藥膳麵的濃厚中藥味,只有紅棗與蔬菜所熬出的鮮甜。喜歡重口味的人可能不太適應,不過該餐館還有其他選擇。我喜歡淋著五味醬的涼拌苦瓜和手工巧克力,巧克力包裹著麻糬內餡,很有趣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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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用餐尾聲時,有位服務員靠了過來。「你好!我是康饌食堂的店長。請問今天的餐點好吃嗎?」「好吃!」(我也擠出微笑回答)「謝謝!請問要幾張名片?」「三張。」店長恭敬地遞上名片之後,轉身推開拉門,向廚房走去。依稀聽到店長向祝老師報告:「客人說好吃!」(想像店長報告時嘴角更加上揚)

因為福熊吃得慢,所以這般「表演」看了好幾遍。我知道稱為「表演」很怪!但每次聽他以機器人般的平緩語調向客人詢問意見,就像是人體咕咕鐘出場表演。可以想像有著溝通障礙的大孩子需要私下演練數十數百遍,才能流暢呈現他最完美的一面。每次與民眾真實接觸的片刻,就是逐漸建立自信的機會。而每次機會他都把握住了,並不會因為工作勞累而怠慢,
也不會因為在祝老師的視線之外而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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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正傳》片中的母親說過:「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將拿到什麼。」進到康饌食堂,你應該吃不到與福熊一樣的餐點,但所見所聞之收穫或許會更加豐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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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饌食堂
屏東縣屏東市林森路47號
(08)732-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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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不寂寞的康饌食堂—對於該食堂的成立背景與相關人員有著詳細說明(強烈建議搭配閱讀)

大社部落:「陷在」龍泉營區的遷村進度

莫拉克災後的大社部落,大量的土石流衝進部落裡。整個部落已經是大規模未移的走山狀態,但是其中申請永久屋的人只有四成過關,另外六成的族人該怎麼辦?部落重建陷入一片膠著…

大社部落,在莫拉克颱風的影響,除了大量的土石流,衝進部落裡。整個部落的環境目前已經是整個大規模未移的走山狀態,並且也沖毀部落裡4棟家屋。大社部落排灣族人,對於風災後部落未來發展的進度在選舉因素停滯的影響,目前陷入一片膠著。

在至善基金會「88水災原鄉永續重建計畫」的協助下,至善基金會在大社部落投入人力資源的方式協助八八風災受創的大社部落。而加入此計畫的大社部落媳婦洪麗菁,在協助過程中發現部落目前發展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現階段「陷在」安置中心-龍泉營區的生活問題,以下是相關採訪整理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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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營區生活的委屈

洪麗菁提到:「現在龍泉營區只有118間,但是大社部落總共有174戶的族人,這裡根本安置不下所有大社部落的族人,因此申請不到的族人就選擇在外面租屋。

有一段時間,因為營區安置所工程隔間的影響,而造成在這裡安置的族人跟營區之間的磨擦。但是族人也很無辜,因為這裡的生活,就像是被關起來,雖然造成他們(營區)的困擾,而軍方有軍方的委屈,但是我們(部落)也有我們的委屈。」

永久屋申請問題

大社部落在永久屋的申請上,因為部落族人心裡都還有很大的疑問,所以在一開始的申請不到30戶。重建委員會的決策以及部落資訊的斷連,造成資訊的誤傳更大。

而部落裡還有地基已掏空的房子,因為地基掏空屋主害怕再次的大雨把家給沖下山,於是就先將家中物品搬出,但政府卻因此而說是「沒人居住」的家屋。另外,懸掛在山崖邊的家屋,因為屋子「完整」存在,因此也不算全倒戶,屋主也沒辦法申請到毀損證明申請永久屋。

因為6月份部落選舉的關係,也影響部落申請永久屋的事情,停擺一個月之久,目前部落也陷入膠著的狀態,而申請不到永久屋的族人,也將面臨要遷回「走山」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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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部落的環境目前已經是整個大規模未移的走山狀態,並且也沖毀部落裡4 棟家屋,並有幾處家屋已呈現地基掏空的現象。(攝影/李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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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不到永久屋的族人,也將面臨要遷回「走山」的部落(攝影/李孟霖)

大社部落的「遷村」困境

八八風災之前談遷村時,部落裡老人家內心也不甘願搬離大社部落。但因為部落沒有危機意識,吵了將近30年的遷村,因為在這次大社風災情形,老人家真的嚇到了才肯下山。若是沒有親眼看見,族人也不會離開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園。

許多資源以及NGO的幫忙,洪麗菁表示,在至善基金會的協助下,這個單位反而比較單純,雖然初期有一段摸索期,但是至善在族人人力資源的培力中,給予很大的協助,純粹站在協助部落的角色。她也表示,這樣的協助對部落來說,是較好的方式。

對於重建過程如何協助部落安置,她也表示,其實一開始,若用中繼屋就可以解決,瑪家農場不是一個可以發展的空間,連墓地也沒有,生活空間狹小,也沒有耕地的空間,未來老人家的生活,你看我,我看你,這樣根本不是一個部落。

而目前,大社申請永久屋的比例,如果只有4成的人可以申請通過,那6成的人怎麼辦?她也表示,之前中央的官員下來訪視,大社部落的族人表示,「我們要的是遷村」時,政府只回答,「我們只負責蓋房子,文化跟我們沒有關係。」洪麗菁表示:「那我們跟眷養的動物有什麼差別?那我們到底算什麼?」

提到在協助過程中自己內心的遺憾。她說,風災期間在協助部落過程,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能跟大社部落的族人生活在一起。但是營區安置的房間分配本來就已經不足,所以當初也就想說:「我們既然有能力在外面生活,就不要擠進來」。

部落另一種形式的滅亡?

從八八風災發生後就進入部落協助族人的麗菁表示,大社排灣族人目前的安置生活困境,就像是沉淪在營區裡,感覺像是被冷水慢慢煮熟的青蛙。而八八臨工糟糕的政策,更讓部落的未來陷入一個瓶頸。

她也建議,八八臨工因該要有嚴謹以及長遠的配套計畫,例如,開一個木雕班,剛開始可以用木工訓練的方式授課教學,結束訓練期後,族人便有能力生產,然後將生產的製品外銷,不但有一技之長,也可以賺錢。而不是每天掃地,掃完地就沒了。

看到政府八八臨工的政策對部落的影響,也很心痛。她也擔心的說到,這樣的工作態度以及生活模式久了,會很恐怖。八八臨工可以領多久?這個政策只是解決眼前的問題,未來要怎麼辦?若是要跟山下主流社會的人比工作又比不贏。這樣變成是部落另一種形式的滅亡。

未來的瑪家農場的生活?

搬到瑪家農場的大社部落,變得一時之間沒有寄託,在大社部落一輩子辛苦的努力,全部都失去了。

但想到,在瑪家農場沒有耕作的腹地,老人家也沒辦法去山上看捉捕獵物的陷阱。頓時之間,「部落的生活」搬到瑪家農場之後,都面臨停擺的窘境。麗菁憂心的說出她對大社部落未來搬到瑪家農場的擔憂─「如果是我,寧願回大社,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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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不到永久屋該如何回去家園(圖/李孟霖)

逍遙騎士楊寶全和他的皮雕作品

寶哥,鍾情於溪釣海釣,經常騎著他的重型機車徜徉山海之間,他是個逍遙騎士。粗獷的外型,看似嚴厲卻愛講冷笑話,誰想得到他竟是個皮雕高手?

編按:本文節錄轉載自「大我文創工作室」部落格,閱讀完整篇幅,請點選這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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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哥,鍾情於溪釣海釣,經常騎著他的Yamaha RoadStar1300cc重型機車徜徉山海之間,他是個逍遙騎士。

粗獷的外型,厚實的雙掌,看似嚴厲卻愛講冷笑話,誰想得到他竟是個皮雕高手?

寶哥的皮雕工坊「田瓦屋」座落於屏東瑪家鄉北葉村,高屏溪上游的隘寮溪畔,大山大水的原鄉部落,這也是寶哥的故鄉。

二年來,寶哥在這兒開班授藝,教導排灣族人習作皮雕。

於是,逍遙騎士化身為工匠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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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瓦屋工作室座落於屏東縣瑪家鄉北葉村,從外觀看起來毫不起眼,或許相對於許多屋內屋外堆滿作品的原住民木雕師的工作室,可以說是遜色許多,但只要一踏進去,絕對會被屋內種類繁多的配件給嚇到。

在認識田瓦屋工作室的靈魂人物寶哥之前,我一直以為所謂的皮雕,就是那種路旁販賣小皮包、鑰匙圈、皮帶的工藝,了不起,就是可以做一些客製化加工,幫自己的小皮件刻上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從認識寶哥、見識到他整套手工皮件的打造過程後,就徹底的顛覆之前對皮雕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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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隘寮溪往南遠眺,瑪家鄉北葉村宛若一個川中之島。

寶哥,原本是個專業廚師。十幾歲開始學廚,曾經到過日本工作,也在台北的大餐廳工作過。跟許多和他同年紀的原住民朋友一樣,父母為了孩子更好的未來,很小就把孩子送到都市裡生活。一直到年紀漸長,在原運的浪潮下,寶哥的原住民意識逐漸抬頭,他才毅然決然的從都市回到北葉村。

談起小時候的北葉村,寶哥說,那是他心底最美的回憶。十幾年都市漂泊的生活,等到他浪子歸鄉的時候,北葉卻已經大變樣了。不過,對他而言,或許有族人的地方就是家鄉。

問他為什麼回鄉後,不好好作一個廚師,卻反而搞起了皮雕工藝,寶哥卻只是笑笑的說,一切都是機緣。

原來,寶哥年輕時,喜歡重機、嬉皮,因為沒有錢,只好自己打造嬉皮裝、配件,因此,結下他跟皮件的不解之緣。等回到屏東之後,恰好有個機會,就拜了一位知名的皮雕師傅為師,希望藉此將興趣轉化為工作。不過,因為種種因素,這段學習時間並不長久,後來,寶哥憑著自己對皮雕工藝的熱愛,逐步摸索,才成就他目前的創作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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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學習皮藝,瞭解各種不同素材的特性,寶哥並不侷限自己只創作某種類型的皮雕,而這個觀念的後果就是,小小的工作室,頓時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動物皮(牛皮、豬皮、、、等),有時還得自己進行皮件的後置處理,以便瞭解不同的處理工序,會對皮件產生怎麼樣不同的影響。除此之外,各種壓模、縫紉工具更不能少。又因為北葉村購買相關的五金飾品非常不便,工作室的一隅,更是放了滿滿當當的各種零件,儼然像個五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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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寶哥工作室內的瓶瓶罐罐,你會以為這是一家五金行。(照片提供:田瓦屋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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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各種零件外,還有寶哥去跟其他國家原住民團體交流帶回來的照片,他也都仔細的裱框,放在牆上。(照片提供:田瓦屋工作室)

寶哥的朋友最怕跟寶哥一起去逛街,他們形容寶哥只要一進入百貨公司,簡直就比女生挑衣服還要認真,沒有三五個小時,絕對別想他會從賣場走出來。不過,寶哥對此舉卻有另一番說詞,他認為任何一種工藝,都有他值得學習的地方,每次逛街,他都當成去上課,他會認真觀察目前的時尚流行元素,以及知名品牌對不同材質運用的技巧,並仔細推敲這些可不可能成為他皮藝創作中的元素。

寶哥不認為,簡單地把原住民圖騰放在自己的作品中,就叫做創作。他認為,創作源自於生活,當然要與時俱進。同樣的融合圖騰到皮藝中,也可以嘗試各種不同的作法,讓圖騰更生活化、時尚化,讓非原住民也能同樣感受到圖騰的美。

這或許跟他年輕時的嬉皮經驗有關,寶哥特別喜愛銀飾品,總會在他的作品中,看到銀飾與皮件的結合。除此之外,寶哥也特別在意作品的實用性,對他而言,皮件作品生產出來就是要用的,所以,他鮮少製作只有觀賞意義的作品,每個作品都會考慮到使用者方便性,以及如何隨著歲月,產生不同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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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不同材質的結合也是寶哥所擅長的手法。

他最得意的就是,有一次他出國去跟其他國家原住民團體交流,看到別的民族的文化,他一時心有所感,為什麼不能結合其他少數民族的工藝到自己的皮藝作品中呢?於是,他開始嘗試把其他少數民族的羊毛編織,結合到自己的作品當中。

這之中,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因為羊毛編織的特性跟皮藝不同,為了保持作品的實用性,避免羊毛因為長時間的摩擦而變色、毀損,以致於整個皮件的變形,寶哥不但投入大把的銀子進行研發,光是來來回回訂購就是一個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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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哥的作品:春色長短夾(照片提供:田瓦屋工作室)

除了開發新的可能性,近年來寶哥還把工作室的重心放在培養原住民的皮藝人才上。作為排灣貴族的一員,寶哥對於自己的族人既有傳承的使命感,也有他個人的責任心。每當看到族人因為生計困頓衍生各種生活問題時,他總是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什麼。所以當職訓局找上他,希望他開設皮藝班時,寶哥就毅然決然地答應了。不過,條件就是,教室得開在部落裡。

如今,寶哥的學生有些已經自己開始製作、販賣小工藝,有些則跟著寶哥繼續工作、學習。但寶哥還不以此為滿,他還有個大願望,希望北葉村能像三義木雕一般變成台灣著名的皮藝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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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哥的皮雕工藝班,師生們聚精會神,那是一種求生存的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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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哥作品:重機後背包、兩用包(照片提供:田瓦屋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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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哥作品:槍型手機袋(照片提供:田瓦屋工作室)

北葉村,是個純樸的原住民部落,大山大水。

或許,只有以純樸之心,加上銳意創新的意志,

才會讓我們看見寶哥一件又一件令人驚喜的作品。

如果你也喜歡寶哥的作品,不妨訂購個幾件。

如果你想按自己喜好訂購專屬於自己的作品,

由於是手工打造,寶哥也可以為你量身打造(客製化)哦!

訂購電話:0933378300 / (08)799448

田瓦屋工作室部落格:http://www.wretch.cc/blog/anau

(本文節錄轉載自「大我文創」部落格,閱讀完整篇幅,請點選這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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