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永久屋完工無期 災民等待也無期

永久屋遙遙無期,收容所環境不佳,部分災民已回到變成危樓的房子居住,待下雨時才回到收容所。另有少數災民依賴賑濟物資,終日喝酒無所事事,生活毫無盼望,有居民看不過去,認為在這裡「過著沒有明天的日子」

舊高士永久屋基地自今年4月10日動工以來,至今7個多月,本計畫在7月31日完工,趕著8月8日入住。但受天候及環境諸多因素影響,無法在政府計畫的時程內完工,因而將預劃完工日延到明年1月。如今記者再度走訪,基地內只見到整地、填土及部分公共建設,仍無任何關於永久屋的痕跡。

10月18日,屏東縣政府永久屋專案會議中決議,工程進度無法在明年1月底完工,並向中央重建會報延。

對於永久屋遙遙無期,收容所的環境不佳,部分災民已回到變成危樓的房子居住,待下雨時才回到收容所內。另有少數災民在收容所依賴賑濟的物資三餐,終日喝酒無所事事,生活毫無盼望,有居民看不過去,認為在這裡「過著沒有明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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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屋進度嚴重落後原因:天候、地形、位置

「颱風才剛走,落山風接著來,滿地的泥濘亂車子不動,這該怎麼施作工程。」高士居民描述永久屋基地的施作情形。高士永久屋基地位於日治時期的舊高士部落(牡丹鄉高士段763、764、811地號),佔地3公頃的山坡地,在整地的困難度較一般的平地高,再者,基地東側地勢較低漥,需挖取西側的土來填補。

在土壤受到嚴種的擾動之下,一旦下雨,鬆動的土質容易被雨水沖刷,造成基地及聯外道路泥濘不堪,工程車要進入受阻,甚至壞損,使得承包廠商成本提高。

因此一遇雨天,工程幾乎停擺,然而今年七月至十月底屬於雨季及颱風季,拖延工程的進度。另外地處偏遠,難以請到工人,也是永久屋工程中的一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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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高士永久屋基地西側為迎風面,落山風季節時,風勢強勁,工程難以進展。

重建工作「趕趕趕」 基地規劃案僅一個月

高士村長李德福表示,永久屋基地的規劃,西半邊蓋在稜線上,當落山風季節來臨時,強勁的風勢,必然增加施作時的難度及未來入住後居民的困擾。他說,過去的舊部落,是在靠東邊屬背風面的位置,約在基地東側及再延伸的區塊。

而當初的規劃案是在前村長莊來金任內執行,工程單位也是按部落共識施作。至於何謂當時的部落共識,共識如何產生,其中牽扯到部落最敏感著神經-派系問題。歷史悠久的高士族人,過去活躍於恆春半島的強悍民族,靠著就是快速的動員力及向心力,然而「選舉」卻使得過去維繫部落秩序的倫理崩壞,也使得這強悍的部落從此走向分裂。

另外,政府將基地規劃案包發給顧問公司(三椏工程顧問有限公司)時,僅一個月的時間進行規劃,謝英俊建築師事務所的建築師洪明裕認為太倉促,一般規劃案至少也要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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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民日漸墮落 李德福:盼生活重建中心協助

對於永久屋的遙遙無期,等待入住的災民情何以堪。收容所的環境如此不善,災民無奈,部分已回到變成危樓的房子居住,待下雨時才回到收容所內。走訪發現,災民對於社會給予的賑濟過於依賴,少部分災民恃著收容所提供的物資及三餐,終日喝酒無所事事,生活毫無盼望,有居民看不過去,說他們是「過著沒有明天的日子」。

收容所硬體設施的改善,牡丹鄉公所也承諾盡快給予改善。另外,李德福也期待,除了希望NGO及政府能盡快完成永久屋之外,生活重建中心能夠給予災民心靈上實質的幫助。

牡丹鄉生活重建中心主任陳沁渝表示,目前針對收容所內的災民,平時有社工員進行關懷訪視,也會配合如慶生會及卡拉ok等活動的辦理,給予災民情感上的支持。未來也會與社區發展協會合作,共同發展部落產業及培力部落婦女成為部落照顧人力。

屏東縣政府日前召開第28次永久屋專案小組會議,確定高士永久屋工程進度無法於100年1月底完工。舊高士基地永久屋後續工程,屏東縣政府確定委託世界展望會依「政府採購法」執行,公共設施部分亦請協商世展會即日起復工。

(本文與莫拉克新聞網共同刊登)

放眼六龜‧橋建未來─六龜大橋落成

終於,在11月13日六龜大橋要竣工典禮了,堅固的六龜大橋就像大橋旁守護著六龜人的瑰王岩一樣,給荖濃溪兩岸人們無比的信心與勇氣。11月13日起,六龜大橋進行竣工典禮及各項活動,邀請大家!

六龜大橋是聯繫荖濃溪兩岸民眾最重要的一座大橋。去年八八風災鄉內多座大橋被水沖斷之後,六龜好像頓時被切割成個一個聚落,人們對於災害引起的恐懼也一直有惶惶不安的壓力。一年多來,鄉內到處都是施工的工程,漫天的沙塵,巨大的砂石車。

終於,在11月13日起六龜大橋要竣工典禮了,這次竣工意味著從美濃旗山一路到六龜都將非常平順好走。不但道路都重新拓寬維修,大橋也比以往更加堅固方便,也更加的美觀了。堅固的六龜大橋就像大橋旁一職守護著六龜人的瑰王岩一樣,給荖濃溪兩岸人們無比的信心與勇氣。不管環境有多險峻,只要路好了,橋通了,我們都將再次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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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龜大橋竣工典禮暨產業嘉年華

六龜大橋竣工典禮

活動時間:99年11月13日(六)9:30-11:00

活動地點:六龜大橋

鴻粿發運禮‧禧事傳千里-

活動當天上午舉辦限量999份「紅龜粿發運禮」活動,提供予民眾品嚐好滋味(數量有限,贈完為止)。

開運祈福願景卡-

利用在地芒果樹纖維與玫瑰花瓣手作紙,活動當天於六龜大橋上邀請你寫下對自己/他人未來的祝福及心願,象徵愛與希望

「秋騎追風 趣」活動

活動時間:99年11月13日(六)10:30-16:00

活動地點:六龜大橋暨周邊、龜王岩、山水炎民宿、扇平山莊、金煌芒果母樹園區、中庄墾區花園廊道、高屏發電廠、玫瑰園與全國第一家樹玫瑰基地

單車路線:六龜大橋暨周邊、龜王岩、高屏發電廠、扇平山莊(午餐 觀景台與文物館) 、山水炎民宿(琴韻茶香 冷泡山茶品嚐 十八羅漢山地質解說)、金煌芒果母樹園區、玫瑰園、六龜育幼院、松柏林民宿、邦腹溪莫拉克災區、中庄墾區花園廊道、龍興驛站、悠遊山城樹玫瑰

優惠報名:限額報名300人,贈送特色民宿特惠折價券、品茶券、餐券、點心券、紀念品兌換券並送礦泉水、毛巾、保險

報名專線:六龜鄉公所 黃小姐 07-6892100-61

六龜玩go夠活動

活動時間:99年11月14日-12月12日9:30-16:00

活動地點:「秋騎追風趣」黃金傳奇之旅單車逍遙遊路線

報名專線:劉坤靈07-6894864、093… 山城花語美好生活促進會協辦

活動流程表

99/11/13 (六)  10:30─16:00

9:30─10:30

六龜大橋竣工典禮

10:30─11:00

放眼六龜‧橋見未來(祈福遊橋巡禮)

鴻粿發運禮‧禧事傳千里(發送999份紅龜粿)

開運祈福願景卡

11:00─15:00

精采絕倫藝文團體表演

機車特技表演、飛鷹大隊垂降救難演練展演、社區趣味拔河競賽、陶笛演奏、太鼓、布農族八部合音等精采表演

秋騎追風趣—單車自由行活動

15:00 17:00─19:00 21:00

傳統歌仔戲展演-蔡端造洛陽橋、乞丐養狀元

周 邊 系 列 活 動

農特產品展售會、手作DIY體驗活動、祈福願景站、六龜印象耆老講古趣(龜王岩)、六龜奇石展(扇平山莊)、飛盤狗表演(扇平山莊)、琴韻茶香(山水炎民宿)、高屏發電廠開放參觀

* 凡參與「秋騎追風」趣(騎單車遊六龜者),請自行攜帶安全帽【加重色彩】

** 活動內容如有異動,請以當天活動實際情形為準

好康報乎你-

1. 鴻粿發運禮‧禧事傳千里(紅龜粿發送限量999份,贈完為止,)

地點:六龜大橋

2. 1,000份福壽麵免費品嚐‧祈福米‧粽子限量發送‧共享平安喜樂

3.「愛‧希望」樹苗4000株發送

4. 六龜懷舊時光走廊(老照片回顧展)-帶你走入六龜的時光走廊,在鏡頭外,訴說老故事

地點:六龜大橋河堤邊、安妮幼稚園前、龜王岩

相關網站:六龜農遊趣

(本文轉載自「大我文創工作隊」網站)

雪上加霜的高士村─梅姬風災赫見土石流

等待永久屋的高士村民,仍在擁擠破舊的安置空間蝸居,梅姬颱風又再度襲擊高士,部落遭土石流掩埋,所幸居民緊急撤離,無人員傷亡。但這也讓原本需要改善的安置空間,再度雪上加霜。

等待永久屋的高士村民,仍在擁擠破舊的安置空間蝸居,梅姬颱風又再度襲擊高士,部落遭土石流掩埋,所幸居民緊急撤離,無人員傷亡。但這也讓原本需要改善的安置空間,再度雪上加霜。

10月底的梅姬颱風,雖未直接撲向台灣,但卻讓恆春半島降下連日大雨,使得牡丹鄉高士村內的一條野溪出現土石流,阻斷了通往上部落的道路。有目擊的村民表示,在土石流發生的前不久,正好有一輛自小客車經過,差點遭遭到土石流波急。

在綿延細雨中,高士村民與國軍合力開挖,歷經三個多小時搶通道路,才將上部落的居民安全撤離到高士國小避難。在道路搶通後不到一個小時,又再度被土石流掩埋,所幸上部落35戶100多名村民均全數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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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救災受阻 應變機制須重新檢討

梅姬颱風在南台灣雖無造成人員傷亡,卻突顯出牡丹鄉公所在災難應變機制的問題。尤其是前進受災現場的路線,每當颱風警報發布時,國軍部隊便進駐位於石門村牡丹鄉公所,然而牡丹鄉公所與高士村分別屬於縣道「屏199」及「屏200」的道路系統, 因此從鄉公所通往高士最快的路程就是走「屏175」,全程約15公里的蜿蜒山路,正常情況下,約1個小時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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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175」是高士村民經常使用的道路,也是就讀牡丹國中校車接送學生的必經道路。當地居民表示,這條路每逢豪雨都會有些大大小小的坍方,但長期卻不見屏東縣政府權責單位對該段道路的養護維修,多處路面坑洞破損,橋樑鋼筋外露,遇上了下雨,更是泥濘難行。

八八之後,除了對坍方及坡面進行搶修及補強外,對於舖損的路面仍未修復,不但平時對於往來的居民及學童的安全造成威脅,災時將如何在第一時間發揮救災功能。

10月22日,高士村內出現土石流阻斷了上部落的路,前往救災的國軍部隊繞從車城、恆春,經滿州走「屏200」,卻因欖仁溪暴漲封橋,被擋在小墾丁渡假村前,後在高士村長緊急協調下,國軍才順利進入高士救災。經由此次災害的經驗,相關部門應重新調整避災機制的設計,依實際狀況再檢討,確保下次災害發生時民眾的生命財產安全。

高士災情有擴大之虞 部落避難空間恐不足

10月22日晚間六點零五分,被土石流截斷的道路終於搶通,村長李德福立即宣佈上部落緊急撤離。在國軍的協助下,上部落撤離了100多人至高士國小避難,六點四十五分,剛搶通的道路再度被掩埋。梅姬的風雨過後,上部落後方的山壁上,出現兩處的土石崩落,高士村長李德福對此相當憂心,下次大風雨再來的時候,遭殃的可能就是上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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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落後方山壁上的坍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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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受災區域為第六、七鄰,現在連周圍的第五、八鄰都要疏散撤離。

李德福表示,今年入秋以來的幾次風雨,讓去年八八受災的區域有逐漸擴散的趨勢,鄰近的區域住戶均受威脅,加上上部落的安全堪慮,若再下大雨,災害規模擴大,李德福擔心部落可避災的空間不夠使用。另外,他還表示將考慮再請專家來勘查,重新鑑定部落安全與不安全的區域,以備後來的因應。

災後常聽人說:「災難中必見得人心的良善。」但遇到選舉恩怨呢?在這次避災過程中,就有居民在取用物資時遭到落選村長一派的八八災民嗆聲,甚至有災民偷藏食物,故意要讓對方難堪,在災時如此作為,聽起來格外令人痛心。

以下為當天現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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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上部落通往九棚方向的道路,儼然變成河道了 (攝影 蘇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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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與高士族人合力搶通道路 (攝影 蘇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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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六點零五分,道路終於搶通了 (攝影 蘇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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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的悍馬車也趕緊進入上部落,協助軍民撤離 (攝影 蘇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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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協助撤離,上部落的vuvu顯得有些慌張與不安 (攝影 蘇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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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六點四十五分,土石又下來了 (攝影 蘇政元)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學校在哪裡(12) 政府的決議 部落間的爭議

三民國中復校引發的選址爭議,瑪雅村民林民傑表示:「讓全鄉的人都一起來聽聽,到底發生什麼事,不要這樣兩個村分開說明,這樣他們聽不到我們的聲音,我們也聽不到他們的,代溝會愈來愈深,兩個村絕對分裂。」

編按:三民國中要在那裡重建,過程波折多變,前情請點選這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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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在達卡努娃村的說明會之後,高雄縣府重建會王正一與游淑惠隨即前往三民國中,向瑪雅村的居民說明學校的遷建計畫,由於多數村民事前並不清楚縣府上山開說明會一事,使得當天到場的居民僅十來位,瑪雅村村民林義山直言:「為什麼正式的公文沒有來?」

對此,游淑惠說,「這點我們真的是要很誠意的說一聲抱歉,因為我們是上個禮拜四決定要上來開這樣的說明會,我們是覺得好像大家對重建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我們既然政策上確定,就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當地的好朋友,讓你們心裡有一個安定的感覺。」

三民國中異地遷建一事又有新變化,且對於瑪雅村村民而言,設校本部、分班的做法,並未與瑪雅村村民討論,說明會一開始,王正一先對遷建的變化做出說明:「當初縣政府一開始選定在民權平台跟行政中心一起做的時候,是因為民生村原本沒有任何的安全地方讓政府能夠做選擇。」

他表示,在縣府會同專家到達卡努娃村勘查後,確認兩處地點皆屬於部分安全,「經過工程方法,這個基地是可以安全興建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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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遷建像分遺產

聽聞縣府的決定後,瑪雅村民紛紛舉手表達意見,林義山首先對學校遷建地點以人數為考量提出質疑,他表示,風災前,三民國中共有106名學生,目前留在山上的學生人數共84人:「你要去想想,在八八風災之前,是有106個,還有50個跑去哪裡?那是民族的,民族的人他說他要回來啊,民族的人再回來的時候,我們加起來的人比民生還要多,那我們是不是又要問說我們人比較多,你為什麼不往這邊去考量?如果說你是以人數的話。」

林義山並提到,他認為現在蓋分班與校本部的方式就像是兩個兒子在分父親的遺產──

我的感覺上好像在分遺產,爸爸走了分遺產,大兒子要爭、小兒子也要爭,大家都要爭,吵起來。不管之前有沒有辦公聽會,我們先不講,那我們覺得你們這樣子好像在耍我們民權的人,你前面一直說我們這邊很安全很安全,就是在這邊。你剛剛在民生也提到說,我不是因為你們民生上次在國小動土的時候來鬧一鬧所以我們就來做一次勘查,那你這樣弄我們民權的是不是也要去縣政府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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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學校分設兩村,林義山說:我的感覺上好像在分遺產,爸爸走了分遺產,大兒子要爭、小兒子也要爭

王正一回應,南沙魯村民多數已遷居至杉林大愛村,未來在大愛園區附近也會新建學校,「你剛剛提到說,加上民族村,這是一個假設的問題,目前所有人都安置在大愛村,他們在那邊住的也應該是很樂意,或許每個人對他長遠性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就目前我們政府規劃政策一定要依照目前現有的需求來做規劃跟考慮。」

他同時也澄清縣府的政策轉變並非因為民生村在民權國小動土時到場抗議所致──

「當初民生沒有安全的地方,所以縣政府原本規劃在民權的時候,也是受到其他的抗議啊,那時候我們還是沒有變更,就是因為民生沒有安全的地方讓政府能夠做選擇嘛,現在民生已經有安全的地方,協助我們高雄縣完成學校重建的單位台達電,他們也願意促成兩邊都能夠有一個就近的安全的空間,這是民間機構基於他們的一個考量,他們也願意協助我們,

我們要了解,山上經過八八風災的摧殘之後,道路很脆弱,我們其實沒有辦法預期之後當一樣大的颱風再來,民生到民權或是民權到民族之間的道路會不會中斷,會不會還是形成短期內三村各自獨立的狀態,所以我們必須要斟酌考慮,既然民生有安全的地方,我們就在有後援情況下,兩邊都設一個國中,

那對於民權本部落所有的朋友來講,你的孩子都能夠就近獲得照顧,我們的解讀是,如果我們只能選擇一個地方蓋的話,對另外一村的家長跟小孩子來講他們都需要跋涉過來,而且他們在颱風過來的時候,一段時間也沒辦法就學,所以這是我們考慮的方向。

縣府:台達電希望在十月底前確定地點

面對村民同時質疑,學校遷建出現大變化是「出於選票考量」,游淑惠說:「任何公共政策的決定,政治因素絕對不是考慮的因素之一,所以這部分我覺得大家不要有太多的想像空間。剛剛提到民權平台上徵收的土地是不是會因為國中是蓋分部的關係有所變化,我想這部分不會有所變化,因為原來我們徵收的範圍就是把國中跟國小有部分的公共設施是融合的,我們的行政程序進行到目前為止,這個部分還沒有變數。

游淑惠也說明為何先前學校計畫蓋在民權平台與改校本部建在民生,後者執行上較為急迫──

「其實是因為從風災之後到現在,我們的援建單位台達電子,整個學校的地點安全上的評估或者是興建的地點確切在哪裡、興建計畫、水土保持計畫的提出等等,都讓台達電子文教基金會它覺得好像我們的時間點上慢了一點,讓他們覺得有太多不確定因素,讓他們一等再等,所以他們在中央開重建會的時候就明確跟我們表達說:『是不是學校的興建地點可以在十月底之前做一個決定?』

「因為既然民權國小10月6號動土了,可能在十月底的時候他們所有人員、機具還有物料都要進來,如果三民國中的地點能夠確定下來,他們可能就是一趟上來兩個學校要蓋的所有機具或者是物料、成本人力都可以一起上來,對他們公司來說是可以節省到某部分的經費,他們的原先考量是這樣,

「以縣政府的立場,人家是援助單位是贊助單位,我們能夠配合的話我們就盡量配合,所以我們也答應它說我們會盡快跟地方上作的協調做個評估,盡量能夠在十月底之前給他們一個答覆,也不是說一定是在十月底,因為人家是出錢出力的單位啊,我們總是希望我們這裏的決定能夠符合人家的要求,因為公司總是有他們本身考量的因素在,所以你不要去誤認說,我們決定在民生蓋本部在民權蓋分部,就草草急著在十月底之前決定。」

居民憂心,未來倘若採取分部分班上課,教學品質恐受影響,游淑惠表示,「這是我們最在乎的問題,其實國中設分部或是分校,這個還沒有前例,到時候在師資的編制上要怎麼增加員額、課程配套上要怎麼處理,這個部分縣政府會做最理想的措施,絕對不會因為學校設了就草草了事。」

代溝會愈來愈深,絕對是分裂

瑪雅村重建會委員林民傑在游淑惠說明後隨即表示不滿,他認為學校遷建事關重大,且是永久性的遷建工程,為何事先沒有行文通知相關單位?「三民國中小曾經在一起過,但是絕對的資源都在本部,國小真的都沒有資源,拿這個例子來說國中有分校的狀況,你能保證未來這個分校未來會變什麼樣子嗎?」

林民傑也提出建議,希望能夠舉行全鄉的說明會,「讓全鄉的人都一起來聽聽,到底發生什麼事,不要這樣兩個村分開說明,因為這樣他們說他們的,我們說我們的,要我們鄉民面對面才可以,因為他們聽不到我們的聲音,我們也聽不到他們的,這個代溝會愈來愈深,絕對是分裂,兩個村絕對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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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民傑是瑪雅重建會委員同時也是三民國中職員,他建議縣府應舉辦全鄉的說明會

瑪雅村居民葉一萱,同時也是三民國中輔導主任,身為老師也是為人母者的她說:

「我本來是不應該站起來講話的,我本身也是民權的居民,也有一個小朋友以後也會讀國中國小,第一個要考量的就是,人民有居住有遷徙的自由,所以南沙魯村他們怎麼樣,我們不能說他永遠住在下面或者是會回來,這個都看他們自己的決定。」

寧可學校只有一個,也不要影響教育品質與學生安全

「第二個是教育的部分,以一個教育的立場來看,為什麼一個國中在全台灣幾乎沒有看到有分部?應該是有它的考量,包括分科的部分、人數的部分,你現在把20幾個人抽出來,成立一個三民國中民權分部,這一二三年級20幾個人,一個年級是要有多少人?那這些人他們在教育品質上面,他們的競爭,跟八十幾個人的競爭、互動,我想應該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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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與會的瑪雅村民發言時多希望「只要一間學校就好」,圖為瑪雅村民葉一萱

「本來有一億五千萬蓋一個國中,是可以蓋的非常的完整,機能功能非常好。我們現在把它分成一個本部一個分部,是不是整個基礎建設有了,其他擴充性的部分是不是就被拿掉?」

葉一萱說:「我對於學校蓋在哪裡,蓋在民權或蓋在民生我是沒有什麼立場,比較希望的就是它就是一個校區,之前的國中小我們的工友、校護的部分是共用,那你共用的部分,一個人在跑(指未來設本部、分部),這麼遠的距離是不是會有一些疏失在?學生他的保障是不是也就因此沒有?蓋在哪裡都ok,就維持一個本部,分班的部分,你設下去,我小孩子在這邊有分部我也不會讓他讀,我寧願讓他到民生去。

說明會在居民擔心兩村將分裂、教學品質將受影響的情形下結束,也希望縣府能重新評估,游淑惠與王正一則表示要收集居民意見帶回縣府。

豐收的期待─在荖濃藝術駐村的日子

在荖濃的最後一週,時晴時雨的天氣,一場太陽雨,沾濕了衣服頭髮,想仰望太陽,為何雨不停下,卻見遠方河谷,一道彩虹高掛,陽光伴著雨絲灑落臉頰,在荖濃的最後回憶,添上七彩美好…

七月二日,自己正式告別了荖濃,回顧這短短三個月的駐村,時間還真是飛逝而過!最後這一兩個星期,滿滿的活動,宛若一齣戲來到最後的高潮階段,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驚喜和感動;然而駐村計畫告一段落,並不是社區故事的結束,而是沿著我們一同走過的足跡,靜待社區繼續選擇故事發展的方向。下一個故事是?

在地組織的發展

六月三十日晚上,社區發展協會的理、監事會議暨八八風災重建工作共識協調會在荖濃社區活動中心召開,理事長與總幹事分別報告了協會目前的交接情形,也支持社造員雅惠從事相關社區工作計畫;荖濃國小林校長代為說明目前法鼓山贊助修復的電台空間工程進度,和未來的運作方向;雅惠報告了整個文建會計畫的工作內容,對於未來的社區工作事務非常熱情地投入,同時希望號召所有社區夥伴一同參與社區活動和相關課程,也獲得現場民眾的掌聲。

對於在場的我或旗美社大的工作人員而言,能夠參與、看見荖濃社區組織在停滯好一陣子之後,好像又有了新的活力即將再動起來,感到相當開心。

相聚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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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果表演那天,媽媽們演出了自己年輕時愛漂亮,用火夾燙頭髮的故事。

六月二十九日晚上,駐村計畫的最後一次上課時間,參與本次社區劇場課程的社區夥伴,在活動中心有一場簡單的成果表演和交流分享活動;這一系列課程在接近尾聲的過程中,夥伴們的上課情緒越來越歡樂,每次課程的笑聲幾乎無法控制,排練戲碼時也讓大家笑到臉部扭曲變形,據說與活動中心遙遙相望的住家民宅都聽的見遠處傳來的笑聲,聲音之大可見一番。

而這股歡樂氣氛延續到了這場成果分享會,我們這群大部分是阿公、阿嬤的荖濃社區夥伴,展現了高度的熱情活力,演出了三段他們自己的故事:年輕時愛漂亮用火夾燙頭髮、戲院口熱鬧的舞獅場面和擺攤討生活、以及下雨後到田裡釣青蛙回家加菜,夥伴們自己主動準備了各種服裝道具和敢演的大方表現,不僅讓現場所有人笑成一團、掌聲不斷,還讓社大工作人員看傻了眼,直呼不敢相信大家怎麼跟剛上課時差這麼多,想邀請社區夥伴去演給別的社區看…,

然而這過程更重要的是,透過這些課程、排練和演出,打開了所有參與夥伴對學習的熱情以及持續聚在一起的渴望,夥伴們自己主動地開始討論,是否可以在這次課程之後,以其他的方式或課程,讓這每週二的相聚繼續持續下去…,駐村計畫的課程雖告一段落,但社區夥伴在活動中所燃起的熱情,已為未來持續的相聚帶來新的可能。

社區間的連結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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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林的社區交流會,荖濃的媽媽們帶大家一起為著桌子跳舞。

六月二十四日中午,旗美社大在小林社區(位在杉林鄉的臨時組合屋)舉辦了這次駐村計畫三個社區的交流會,現場除了三個社區的駐村藝術家、社大工作人員和採訪媒體外,還有小林社區組織工作夥伴和社區民眾、從甲仙過來的愛鄉協會志工和新住民姊妹、以及一群聲勢浩大的荖濃社區夥伴,

活動在每個社區各自準備的特色餐點中開始,在熱鬧歡樂的用餐氣氛中,荖濃社區的夥伴首先發難,獻唱了平埔族的歌謠和舞蹈,感謝社大和小林社區夥伴準備了這麼豐盛的餐點來款待大家,此舉也引起了同樣具有平埔族傳統的小林社區夥伴熱烈回響加入,一群人圍著圈唱歌跳舞,然後荖濃和小林社區的阿公、阿嬤輪流唱了好幾首傳統歌謠,讓眾人讚賞不已,現場滿是歡笑和感動。

88風災發生後,小林社區傷亡慘重,聞名的平埔族文化傳統,也流失甚多,在阿嬤泛紅的淚眶中,這短暫片刻的歌舞傳唱,彷彿讓他們憶起往日祭典時的歡樂,舒緩了現實生活的壓力和思鄉的苦;小林社區協會的邦大哥隨後出來致謝,同時也說了因為小林村在風災中的人員傷亡,誠摯地希望邀請荖濃社區夥伴,在今年農曆9月15日平埔族祭祀節慶,一同參與他們返鄉後的第一次祭典…;

一場交流會,讓一脈相承的傳統文化、往昔的親人朋友、以及不同社區的發展工作,串上了一條新的紅線。

自己並不知道這幾個片段的事件,哪些會是荖濃社區未來可能繼續發展下去的故事,或者是否能有後續的故事呢?只知道這些都是我們一同走過的過程,累積在我們共同創造的回憶裡頭;在等待的時間裡,自己繼續回顧並細數這三個月駐村工作的點滴。

駐村回顧

荖濃社區經過計畫開始前的座談,引進了社區劇場的師資和課程,由雨君、小英和我三人進入荖濃與社區夥伴互動,引入社區劇場課程的目的是希望能夠在原有的文化基礎上(平埔舞團的舞蹈)再融入戲劇表演的元素,同時促進社區夥伴間的分享,

每週二晚上是固定的課程時間,在三個月的時間裡,我們從一開始的陌生到最後成果展時能夠玩在一起,總共進行了14次的課程活動(包含演出總排與成果表演),課程進行大概分成三階段:第一階段是介紹和認識,第二階段是故事分享和表演開發,第三階段是劇目產生和排演;自己主導構築了整個課程架構,然而也不斷和雨君、小英討論課程內容,並在實際的帶領過程中修正行進的方式和步調。

回顧這一系列的課程內容,有一些活動讓夥伴對於社區或彼此之間產生新的發現和進一步的認識,像是第一次上課的認識環境和社會計量的活動,許多夥伴反應在荖濃住了這麼久,但是從來沒上來過活動中心的二樓,還有夥伴發現牆上的碑文記載著阿公的名字,這些都是他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另外當夥伴在社會計量的活動中,分享了居住在荖濃的時間,看見彼此居住的時間長短,有人幾乎一輩子不曾離開故鄉,更發現有些大家認為是外地遷移進來的夥伴,其實也已經住了十幾快二十年了,這些夥伴還算是外地人嗎?或者我們會如何區分本地人和外地人呢?我們試著在這些活動過程中反思自己、看見別人,同時也以他人為鏡回見自己。

促進夥伴的分享一直是這整個課程的重要目標,在活動內容上也佔了相當大的一部份,我們進行了像是自我介紹、物品故事、信仰分享、88風災的心情分享、社區地圖、個人生命故事、分享優點、畫圖說故事…等許許多多的分享活動,除了讓我們更認識每一位夥伴的個人樣貌,也從中勾引出夥伴在社區生活的經驗和共同的生命記憶,

當夥伴說出像「田營」這個名稱其實是從「賊營」(台語發音)演變而來的,一個地名就不僅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而是有其更大的時代背景脈絡;因此讓夥伴們選擇感興趣的故事來演出:趣味橫生、笑料百出的燙頭髮或釣青蛙,我們就不僅從中看見個人的故事,而是集體共有的生命經驗和回憶,更甚者像荖濃這地方曾經有過戲院和旅社,昔日的風華對比今日的寧靜,時代的變遷不只是外在的環境,更是身在其中的人們主觀的生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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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課程中的相互激盪,社區居民們畫出的社區地圖。

當然,在上課的過程中我們也遇到了一些狀況,像是上課學員人數的不穩定、與社區其他活動衝突需調課、天氣和交通的阻礙、學員對於演戲的抗拒、缺乏在地組織的支持、乃至與社大的溝通或我們三個帶領者對於課程目標的認知差距等,這些大大小小的狀況我們都試著去處理並一一走過,或許駐村上課多少有一些辛苦和困難的地方,然而當我面對社區夥伴們歡喜的笑聲和熱情的迴響時,其實也還是很高興能夠排除困難和大家在一起學習。

在課程之外,駐村期間我們也經歷社區內的一些活動,像是廟會、公聽會、荖濃國小校園美化、畢業典禮、差事劇團演出…等,我們也趁著這些活動,與參與課程以外的社區民眾有所互動,而自己接觸最多的,莫過於和社區夥伴練跳國標舞、陪著夜光天使的小朋友上課、還有在社區巡守隊跟隊員們聊天,

這三件事情恰好分屬三個群體:跳舞的是社區媽媽和阿嬤們、夜光天使上課的是國小小朋友、巡守隊大多為社區的中年男性,每個群體都有他們關心的事和特別的話題,自己的腦袋也常得在不同的主題間轉換,只是漸漸地才發現,社區裡的人際關係繁複而緊密,每個人都是一顆星星,而關係彷若神手中的銀線,串出夜空中耀眼的星座,訴說著社區裡頭許多的故事:

與某位大哥喝酒閒聊好多次還聽了他對教育的想法,才發現他是某某小朋友的爸爸、又跟著某個小朋友到家裡,才知道一位有來上課的社區夥伴是他們的阿嬤,自己對個人或社區的瞭解,因此有了更多的面向,而更深的理解,也是從這些生活的點滴中累積而成的;在課程以外和社區民眾真實的接觸,將個人的點加上關係的線擴展成為生活的面,然後所有的故事匯集成荖濃社區生活的流,讓我們看見荖濃從以前到現在,立體的時空脈絡。

所以,荖濃的特色是什麼?

這是最初的提問,之前社區夥伴的回答是:感覺不到荖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住了三個月的自己,雖無法代替社區的人們回答這個問題,但或許試著說說一些看見:是南橫路和裕農路?是蓮霧、芒果、梅子、香蕉、波羅蜜、竹筍…和好多好多農作水果?是聖君廟、公廨、教堂、佛寺的各個宗教遍佈?是平埔族、原住民、閩南和客家文化(或者還加上新移民文化)的匯聚?是…?

在外在的部分,我們看見荖濃的特色如同小台灣的縮影,荖濃位在一個地理交會點的位置上,在六龜、甲仙和寶來之間,移動的人口影響著村子的變遷,今日的荖濃沒有六龜的發展,沒有寶來的熱鬧,也沒有甲仙的聞名,駐村期間一遇下雨便路斷橋斷如孤島一般,但從年長的社區夥伴口中,我們依然聽到了荖濃昔日曾有過的風光,鑑古推今,我們似乎看見了荖濃特色的發展,是道路的交會,是農產物種的繁多,是各種宗教的多元展現,是移民人口融入了在地特色,交通人口薈萃,帶給了荖濃繁華的過往,但當潮流的中心轉移,留下了多樣性匯集的痕跡,形成了今日的荖濃樣貌。

然而,對我而言,荖濃的特色還可以從這樣的角度來看:是有一群溫暖開朗、樂天知命的人住著的地方,他們在這三個月的駐村期間非常照顧我,並且帶給我許多學習,我從這些人身上看見一種在山區農村辛勤而踏實生活的方式和態度。

匯集的特色、多樣性的特色、紮實的特色,在荖濃的物種、在荖濃的文化、也在荖濃人的身上,特色既是外顯的也是內在的,是有也是沒有,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分享自己、如何看待自己所擁有和沒有的部分!

尾聲

駐村工作順利結束了,自己一邊回顧,同時也評估著工作成果,在社區劇場課程部分的經營看來還滿好的,而駐村在荖濃與社區民眾互動的關係也不錯,從這兩點來評估駐村成果,自己覺得應該還算是合格的;至於駐村工作中較為弱勢的部分像是:下荖濃以外的地方(如頂荖濃、水冬瓜、直瀨等)認識與接觸較少、較少能進入村民的工作場域、很少接觸到村子的年青族群(15-35歲的群體)…,

當然僅僅三個月的時間,沒能做到或可以做的更好的地方一定很多,不過若想更進一步瞭解荖濃的整體現狀,我想上述三點應該是值得再多花一點時間去看的。

另一方面,就自己在一開始承諾接下這份工作,願意大老遠奔波進入南部山區的初衷,我也思索著這段時間的工作狀況是否符合自己當初接下計畫的期待?

當初會接下這份工作是因為幾位好朋友同時將這個計畫轉介紹到自己這邊,自己初步的瞭解似乎是南部的夥伴在88災後工作都過於忙碌,無法承擔下這份工作,加上自己也正在執行災區工作的計畫,想要更真實地接觸瞭解災區在地的實際情況,因此算是帶著點天真的勇敢將工作接了下來。

而整個駐村過程說真的,我非常感恩,特別是對於計畫策展人華瑛以及同樣在荖濃的夥伴雨君和小英對自己的包容,由於自己的背景專業是一人一故事劇場,自己駐村想實踐的也是以一人一故事劇場核心精神為基礎的民眾戲劇和社區劇場脈絡,與夥伴在討論過程中常會有思考或想法上的落差又無法說得很清楚,然而自己又強勢主導了整個課程的架構設計,常造成夥伴霧煞煞好像沒有了方向,真是為難了我這群好夥伴,也許我也應該再多花一點時間在與夥伴磨合觀點和溝通共識上。

凡此種種深深感謝夥伴的支持、感謝社大辛苦的工作人員、也感謝社區夥伴的相挺,這一路走來,我們看見許多可能性的風景:在課程串起了社區媽媽跳國標舞的學習動能中、在課程引發了夥伴紀錄文字、畫圖分享的興致裡、在每個由小小的熱情所點燃的主動作為中,也許將來,社區更加地蓬勃發展起來,也許今日的興趣和熱情成為明日的成就,也許未來,人人都是樂於分享的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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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居民可愛又逗趣的表情,是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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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收的期待

在荖濃的最後一週 時晴時雨的天氣

一場太陽雨 沾濕了 衣服頭髮

想仰望太陽 為何 雨不停

卻見遠方河谷 一道彩虹高掛

陽光伴著雨絲 灑落臉頰

為了讓你在荖濃的最後回憶裡

添上七彩的美好在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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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村前最後一場豐年祭 泰武期待文化館傳承歷史

泰武村遷村前最後一次豐年祭,族人共飲連杯酒、吟唱古謠和跳舞。遷村後,是否能在未來的永久屋基地保有豐年祭等文化傳承,泰武村重建委員會正在尋求解決之道。

前言

泰武村遷村前最後一次豐年祭,於8月13日在大頭目阿拉依樣(Arangiyan)住家前廣場舉行開幕儀式,泰武村長丁國屏、泰武鄉公所社會課長周利雄及泰武鄉民代表會主席雷正輝等人皆到場參與,穿插族人共飲連杯酒、吟唱古謠和跳舞活動。對於遷村後,能否繼續在永久屋基地保有豐年祭等文化傳承,村民大都寄望於未來尚在籌備的「部落文化館」,但文化館的設立,須由村民自籌經費,外界NGO團體並無援助,泰武村重建委員會往後仍須尋求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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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村前夕‧豐年祭

8月13日一早,泰武村大頭目阿拉依樣的家門前,擺滿小米酒、Cinavu(芋頭粉或小米包裹豬肉)及Avai(小米糕)等傳統美食。Vuvu(老人家們)都穿上傳統服飾、嘴裡嚼著檳榔,坐在象徵頭目家族的石碑前,聽著來賓們致詞。他們頭上別著花圈、百合花或羽毛,分別象徵不同的傳統地位。

泰武鄉民代表阮惠珍、泰武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顏和、泰武國小校長伍麗華以及前任泰武鄉民代表會主席華安義等人,皆列席大頭目旁。頭目致詞完畢後,眾人便將桌椅搬到一邊,有默契地牽手圍圈,輕鬆地跳起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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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眾人在頭目家前的廣場,圍圈跳舞,現場也有許多紀錄團隊。(右)大頭目阿拉依樣,著傳統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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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賓與部落人士共飲連杯酒。

也許舉辦時間並非週末假日,現場除了頭目、各家族Vuvu之外,很少看到年輕人。泰武鄉公所農業觀光課辦事員呂瑞芳,分享他小時候回部落參加豐年祭的人潮盛況:

「以前我記得最熱鬧的地方是派出所旁,有個叫『駐村辦公處』的地方,那邊幾乎每個豐年祭晚上都會辦晚會,(人)多到在屋簷上看表演,因為中間沒有辦法進去。(那時)我大概國小吧,不曉得為什麼之後(參與者)越來越少。」因為是遷村前最後一次在原鄉舉行,部落對此也很重視。

「過去辦豐年祭(場面)比較普遍,今年活動比較擴大。刺球以前沒辦,今年特別(加入)…我們在這個村莊可能是最後一次舉辦活動,(場面)弄比較大一點」泰武村長丁國屏說。

原本刺球僅能5年辦一次,但由於今年的特殊性,泰武村仍然破例進行,並且在遷村後的第一年豐年祭,仍會再辦一次刺球,並依此為下一個5 年週期的計算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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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球尾端綁著塑膠紅繩,拋球者將球甩到空中,掉落時用竹竿戳接。

前任代表會主席華安義,本身也是頭目家族的一員,他跟我們講解刺「球」的涵義:「以前(部落)5年要出草一次,出草回來的人頭(拿)來刺。後來日本人說這樣不對,於是原住民就做(藤)球,圓圓的假裝人頭。」可惜的是,刺球編法在泰武村即將失傳,這次的藤球是委託來義鄉古樓村耆老協助,60幾歲的華安義也只有小時候看長輩製作的模糊印象。

最後一次在部落舉行豐年祭與刺球,老村民的心中是否感到不捨?「我覺得把村莊放棄很可惜,在這裡空氣好,雖然交通遠了點,但還是捨不得離開這地方」丁國屏說。華安義也認為:「像我們已經習慣這邊氣候,所以不想搬,但政府說危險,下雨天大家都會緊張啊,村莊都有下滑的趨勢。」永久屋動土典禮早已舉辦,泰武村遷村已成定局,如何將部落既有文化資產移植到永久屋,也是部落人士要面對的挑戰。

遷村之後‧文物館

永久屋基地的土地規劃,目前留有一塊公共用地,部落人士希望能在此蓋一間「文化館」,移植部落文化資產,並利用剩餘空間舉辦豐年祭等大型活動。這個構想雖然值得期待,但建設經費的籌措卻有待解決。

「文物館是我們(泰武)部落的需求,希望能以(仿古)石板蓋一棟5、60坪的建築。但紅十字會沒有答應幫忙蓋,它說已經幫我們蓋了活動中心、咖啡工廠」泰武鄉公所民政課長莊德才說。

永久屋認養團體紅十字會,並沒有要幫泰武村籌「蓋」文物館,而是採取「劃」一塊公共用地的方式,保留該區塊的使用彈性,讓村民自行決定用途。紅會採如此作法,也是出於公平考量,它所認養基地並非單只有泰武村。「當初泰武村設文化館主要目的是保存文化、文獻,但紅會不能獨厚泰武村,因為別的(災區)永久屋沒有這種設施,只能幫忙蓋活動中心及咖啡展示館」莊德才說。那泰武村民要如何自籌建設經費呢?

「要往重建會、原民會去爭取經費,上面到目前為止還沒答應可以蓋。重建會的回答是,蓋起來後,營運要有人、經費去養護開支。但部落是用比較簡單的角度去看待文物館,(認為)只要蓋館體、把設施弄進去,以後的營運部落會自己想辦法」莊德才接著說。莊認為,如果文物館工程發包,經費將達上千萬;部落如自行雇工購料,也需5、6百萬。

向外爭取經費,部落就必須對文物館的定位有清楚目標。「每個建築物不可能你要求就(拿到經費)…這要寫計畫,說明建築物的用途,有什麼文化背景、價值意義」雷正輝解釋。未來部落如果要賦予文物館傳承歷史的角色,在爭取經費的同時,另一方面也要思考文物館的價值何在。

懸盪空中的回家路─美蘭部落

美蘭部落在莫拉克災後,依賴自立搭設的流籠橫度河流,凡那比颱風後連流籠也被沖毀,孩子們必須走顫巍吊橋,再以摩托車四貼接送。縣府不曾派員訪視,原民會僅承諾要補助流籠的引擎,也沒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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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鄉高中村美蘭部落,是一個只有不到20戶人家的小部落,以往一座水泥橋橫跨高中村,就是居民的聯外交通。八八風災之後,水泥橋沖毀,以涵管搭建的便橋只要降雨稍大,就會隨暴漲溪水流走;不得已之下,居民靠著一條自力搭設的流籠橫渡河流、維持生活。

今年9月,凡那比颱風又帶走了流籠,進出部落更加困難;美蘭部落的6個孩子,為了上學,每天要花近兩個小時路途往返。除了繞行泥濘崎嶇的產業道路,還行經顫顫巍巍的吊橋,橋懸一線,早在多年前因年久失修封鎖,禁止遊客出入。

村民代表余猛說:「(學校)原本只是在對面,現在…」語畢搖頭嘆息。與高中村不過一水之隔的家,如今路遠山遙;災後乏人聞問、全靠自力救濟的處境,更令居民感嘆部落猶如棄兒孤島

攝影/鄭淳毅,剪輯/李孟霖。

便橋修了五次,流籠拉了四次

美蘭部落只有不到20戶人家,約三、四十人居住。八八風災之後,聯外的水泥橋沖走,公部門利用涵管修築便橋供族人使用。但是只要降雨稍大,涵管就會隨水流走,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余金鐘說:「施工也有問題啦,水道都亂做。」認為施工單位沒有觀察河水流向草率施工,不但浪費公帑,更對居民毫無助益。

余猛表示,災後便橋建了四次,有時還沒蓋好涵管就被沖走,這次凡那比來襲前,還是他去通知工人,把施工中的涵管先從河道中撤出,「不然又要沖走了,很可惜啊…」

便橋屢修屢斷,成了聊勝於無的存在。多數時候,族人使用自行搭設的流籠進出部落。材料是居民四處搜求拼湊而來,工人就是每戶各出幾名青壯年人充當。去年八八風災之後,只要降雨導致河道再度拓寬,每戶年輕人就知道,隔天又要出動去拉流籠了。

懸盪的回家路

「就是先一個人帶著鋼索游過去,我們在後面拿繩子拉啊,看他要掉下去的話就拉住他啊!昨天他們游過去,還流掉了兩支手機…」 拉設流籠的驚險過程,是村民們的日常談資,笑容背後卻是深深無奈。

「材料都是我們自己找的,沒有經費,都自己想辦法啊!這次就是因為找來的木頭太低,流籠低到不行,小朋友都不給他們坐啊。」村子的婦女La-u說。凡那比之後三周,因連日午後陣雨,溪水上漲,流籠始終拉不起來。村民好不容易趁水勢小時拉起一條流籠,但找來的木樁太短,流籠低近水面,坐流籠如同坐船,因此不敢讓孩子們搭乘。

不坐流籠,孩子們為了上學,必須由村民輪流騎乘機車接送,用「三貼」甚至「四貼」的方式,繞行大半個山頭,行經崎嶇泥濘的產業道路,再步行走過一條鐵索橋到學校。鐵索橋年久失修,不少木板早已腐朽掉落。學校陳主任說:「之前也是有依親過(安排在高中村有親戚的孩子住在高中村),但還是不方便啦!所以還是天天回家。」

步行危險崎嶇的回家路,孩子們早習以為常,沿途上指指點點「這裡昨天有猴子耶!」「這裡有兩隻松鼠!」但大人則說:「這條路昨天還不通,是我們去拜託鄉公所的怪手挖,才能走車子…」「那個吊橋,掉下去連屍骨都沒了吧…但是這裡是最近的,繞寶來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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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繞行山路,拉繩索走上顫巍老舊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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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後,再由家人以「三貼」或「四貼」方式,行經崩塌路面回家,有時路況更差,還需先請怪手來處理才能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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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說了,說什麼都沒用

流籠是自己拉的,流籠毀壞後,進出部落要行經年久失修的吊橋,腳下是河谷深淵,孩子們每日都往返這樣的「路」上下學。婦女們說,部落還有老人家,還有洗腎患者,還有小嬰兒…然而一個幾十人的鄒族小部落,卻是容易受忽略的。

一位婦女La-u在受訪時不住搖頭哽咽:「八八風災撤離的時候,我們還要去求直升機,說拜託你們,裡面還有一個小部落,還有人沒出來…」備受忽略、求助無門的感覺,一直延續到一年後的今天。

至今,便橋仍是修了又斷;孩子們上下學全靠村民和老師協調接送,鄉公所從未派員視察關心;縣府承諾六月要建造的鋼便橋還沒有下文;原民會副主委夏錦龍訪視桃源鄉時,曾承諾要補助流籠的引擎,讓流籠從「手拉」變成「電動」,至少會更安全些,但同樣尚無下文…甚至引擎經費,只能使用「農機具」方式補助,因公部門表示「流籠要載人的話不安全」,以「交通工具」補助,出事的話政府部門無法負責…

La-u 談起美蘭部落的災後處境,數度落淚,但旁邊的村民說:「沒有用的啦!這些你都已經說過了,你說了很多次了,沒有用的啦!」

美蘭部落的大人們,只能在無奈中落淚,或將辛酸化解在談笑間,仍舊面對生活的現實。訪問隔日,涵管便橋即將動工,但是何時完成不確知,完成後也難保下一次的降雨又要沖毀。村民們仍打算趁明日天晴,還要再出動去拉一次更穩固的流籠,才能「放心」讓孩子使用。美蘭的大人們一向自立自強,孩子亦如是。

放學返家途中,小男孩們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頭,腳下泥濘起伏的小路難不倒他們,搖搖欲墜的吊橋也如履平地,後面的小女孩們也還有餘裕邊走邊吆喝大家:「有記者要拍我們欸,你們怎麼跑掉…」,孩子們雖勇敢,但政府是否僅能提供這樣的上學路?是部落共同的疑問。

美蘭部落孩子上學路的變化記錄─

莫拉克之後沖毀便橋,族人自己拉流籠,用這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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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比之後流籠被沖掉,美蘭孩子改走吊橋,但是地上多出一條溪溝,坐流籠前還要先涉水而過。

回家路永遠懸在半空中。

等不到政府處理,部落族人自己拉流籠。這次找到的材料木樁過低,新拉的流籠低近水面,幾乎如坐船一般,大人還不敢給孩子乘坐。夜晚渡河時,也要自備頭燈車燈,電話連絡好對岸的族人來幫忙。

夜返部落的年輕媽媽帶著小小孩,也是乘坐流籠過來的。

長治百合系列(6)永久屋核配爭議,如何才能落幕?

永久屋核配結果不符合住戶實際需求,出現問題卻又無從反應、求助無門的案例,遍佈長治園區兩鄉六個聚落。為何會有這麼多爭議,公部門是如何審核永久屋的呢?

前言:永久屋分配爭議,屢成人球事件

屏東長治百合部落園區,日前傳出因為永久屋核配生變,導致部落老人家病情轉劇離世,身後無家可歸的憾事。長治園區入住以來,永久屋核配爭議層出不 窮,居民反應核配情形不符實際需求,認為審查機制與過程過於草率,進而質疑其公平性。而每當居民對核配結果有疑義時,又常發生求助無門的狀況。

事實上,相似問題在高雄杉林大愛園區也曾出現,公部門與援建單位權責不明、有問題互踢皮球的「人球事件」早已非此一例。

永久屋核配爭議迭起,本應由公權力擔負全責的審核機制,何以委託援建NGO參與審核過程?為何在居民對核配出現疑問時,不斷出現「縣府說要問慈濟、慈濟說要問縣府」的狀況?

政府單位表示現行審查資格是根據公平原則訂立,但居民質疑的則是「公平性由NGO自由心證」認定的問題,導致原本重建條例保障的災民權益,可因NGO個別考量,產生「向下修正」的情形。

在這樣的情形下,集諸方善款建造的永久屋,如何才能符合公平正義原則,讓真正有需求的災民安居安身,不負各界愛心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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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 高雄蔡高利、屏東巴清二事件,均反應永久屋核配爭議 )

政府設計的永久屋審查機制與流程

「我們家有十幾個人,只分到14坪。」、「慈濟的人是有來(做家訪調查),我把所有的(資料)都拿出來。他們只來了一次,我只認得人,不知道名 字。」、「他們(慈濟志工)只來一次(家訪調查),其他幾次都是關心別的事情。有的人是只打了一通電話(即完成家訪調查)。」、「我們去縣政府,縣政府說 要找慈濟,慈濟又說他們只負責蓋房子。」…這些都是在災區時常聽見的反應。

永久屋核配結果不符合住戶實際需求,出現問題卻又無從反應、求助無門的案例,遍佈長治園區兩鄉六個聚落。為何會有這麼多爭議,公部門是如何審核永久屋的呢?

屏東縣原民處副處長蔡文進表示,前審核作業基本過程,是依據內政部營建署訂定的「民間團體興建永久屋之申請資格與分配」規定辦理,分別有三個步驟

一、第一階段由縣府進行書面資料審核,包括戶籍、稅籍、或水電表連同土地所有權狀等,由申請戶提供給公部門,公部門據此進行第一階段審核。

二、由NGO派出志工協助家訪,家訪資料呈報縣府做參照,視情況調整房屋核配,取得共識後再呈報縣政府核准,核准後即公告。

三、上述協調過程也會找尋求鄉公所、村長、村幹事意見。

雖然縣府在第一階段的書面審查是依據戶籍、稅籍等資料核配,但還要經過第二階段的調整,調整的依據主要是民間援建單位提供的家訪資料。NGO家訪方式與查核模式部分,公部門並未制定標準作業程序,導致不同NGO查核模式不同,是否做複查也不清楚。

當記者詢問是否能調閱查核原始資料時,蔡文進表示:「慈濟家訪的資料都在他們那裡,我們也不清楚是由誰做訪查,也無法調閱家訪過程記錄。」因此當居民對NGO的認定產生疑慮時,也產生無從查詢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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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14人,卻只分配到14坪的賴明鳳事件,請點選這裡閱讀。

民間援建單位介入審核的過程,沒有任何標準

根據內政部營建署訂定的「民間團體興建永久屋之申請資格與分配」規定,核配坪數是以八八風災之前戶籍內人口數目為主(註一),若有疑義,才以八八風災前實際居住人數為準(註二)。但同時,該規定也在99年2月9日修正加列一條以上核配原則,縣(市)政府得與民間認養興建團體協商,斟酌實際情形後調整之,若經雙方協商確認有不宜核配之情形,得不予核配永久屋。

「民間團體興建永久屋之申請資格與分配」中,加入「核配房屋需與援建單位協商」的規定,形同公部門將部分公權力委託援建慈善單位行使,這項條文原來是增加了NGO參與援建的空間,以便解決法規照顧不到的部分族群,

例如原本政府規定4人以下居民,只能核配14坪以下的空間,但紅十字會認為「14坪不符合人性」,於嘉義轆子腳興建永久屋時,就一律採取28和34坪模式,而世界展望會在瑪家農場部分,也是採取「向上修正」模式。

也有其他NGO採取「向下修正模式」,將原本可核配28坪房舍者,變成只能核配14坪,讓居民陷入求助無門、成為人球的窘境。

究竟審查過程,政府、NGO究竟各自擔任了什麼角色?為何要增加這樣的規定?行政院重建會家園重建處處長葉仁博回應,重建過程中,援建單位確實希望,由志工參與家庭訪查

他表示,增加此規定是考慮「永久屋經費是慈善團體勸募所得,考慮對勸募者的誠信問題,(核配出去的永久屋)要有確實需求。」因此,政府委託慈善團體進行家庭訪查,了解各戶災民實際居住需要。

那麼,委託慈善團體參與調查,政府何從把關,確認這些家訪資料確實符合實際居住情況及居民需要?志工的專業素養能否勝任?如何判斷其提供資料的可信度無誤?葉處長認為:「他們的資料比縣府詳細。縣府的資料是民眾提供,可以提供對自己有利的。志工提供的比較詳細,也有一定的可信度。相信NGO絕對有他們的機制啦!」

雖然核配權在政府,但政府審核過程則參考NGO派出的社工進行的家訪資料,並需與NGO協商獲得共識才能定案,是否意味著最終核配實權在於NGO?對此問題,葉博仁回應:「對。」 他表示:「房子是NGO的,它願不願意核配給你是他的權責。房子是他們蓋的,政府沒有權利要求核配給誰。」

針對政府說法,靜宜大學法律系副教授林淑雅表示,重建條例就要求政府要提供適當安置、住宅,能力不足的部分才找NGO,這是政府的義務。入住的契約是三方契約,可見政府也有參與,沒有資格說「沒有權利決定」,否則政府大可不必出現在契約中,規定是政府定出來的,就應該負責,若要託付給NGO,就是委託行使公權力,NGO當然有義務要合乎誠實信用平等原則。

而在永久屋核配上屢傳爭議的慈濟基金會,針對長治分台永久屋爭議事件,則回應:「一切都是由縣政府決定」,但對社工訪查過程則無法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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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大愛園區的蔡高利,也核配到低於政府規定坪數,蔡高利事件請點選這裡閱讀。

公部門:政府和NGO求的是一個公平

政府選擇信任NGO自身的機制,但永久屋核配卻又爭議不斷,縣府該如何回應處理?屏東縣政府原民處副處長蔡文進如此表示:「內政部有這樣的規定,我們就盡最大的力去爭取原住民的權益,但民間團體也是有自己的堅持。」

蔡文進認為,由NGO協助再次評估住戶實際上需求的坪數,其實也是為了符合公平原則:「政府和NGO求的是一個公平性,審核機制主要是在一個公平。 這是民間團體出錢蓋的,當然,它的錢是來自各界的善款。」認為有必要對民間團體和各界的善款負責,將永久屋分配給有實際需求者。

然而諷刺的是,部落族人對於審核機制的疑問,卻正是質疑其公平性。

族人:有太多案例根本不公平

佳暮族人巴家一家6口本應分配到28坪卻只取得14坪,巴秀英表示,當家人前往縣府了解問題時才發現,原來許多風災前在山上未有居住事實者,核配到不合理的坪數;理應核配到房屋的,反而出現未配置到或者配置不符需求的問題。她轉述弟弟質疑承辦人員的話:「那這些人呢?這些人有沒有住在山上?你們看看這些人,一個月、兩個月都沒有住在山上,他們都住在屏東市(巴清二事件請點選這裡閱讀)

部落年輕人Lambo也表示,他曾協助部落長輩向政府單位詢問永久屋核配的情形,竟也發現有一戶人家拿隔壁的建地申請永久屋通過,導致居住其上的真正屋主無法核配永久屋的怪像。

他憶述詢問過程:「我們就問承辦人,他說,我們看他很可憐是低收入戶,就給他通過。」Lambo表示對此難以理解:「我們都覺得很奇怪,他是很可憐,但是屋主沒房子住怎麼辦呢?他(屋主)很生氣想去告那個人,我們跟他說,不要告他,這應該是政府的問題。」

永久屋核配不合理,不僅使真正需要房屋者無法得到安置,也造成部落內部更多紛爭。類似問題一再發生,縣府如何著手處理?

蔡文進表示,審核除了參照居民提供的書面資料、NGO提供的家訪資料,也會詢問了解各村情況的村長、村幹事意見。蔡文進表示:「他們可以不拿鑰匙,遞陳情書。現在都入住了,還能怎麼辦呢?」認為對核配有疑義的村民可以選擇不入住,遞陳情書等待縣府處理。

然而不少居民無奈表示,政府只是叫大家一直不拿鑰匙等待,問題始終未獲解決。吉露村一位婦女說:「沒辦法,就是沒有房子沒地方住啊。」她家裡大小11口人,目前以入住14坪的房子。

居民:總要有人說清楚

本應由政府負責的核配權責,但委託NGO進行家訪,政府卻無機制控管,單方面信任NGO的自身機制;而永久屋的問題並未獲得妥善解決,反而紛爭迭起。在這樣的情形下,據傳第二期的申請將於10/15截止。若仍因循現行核配機制,是否第二期永久屋也將出現問題?

屏東縣府在上周二前來長治園區與佳暮村居民開會,並未對大家的永久屋爭議作出明確回應,卻提出「以部落會議表決遷村」的方式解決現有無法核配永久屋居民的問題,反而為部落製造更多疑問。

村民不解:「難道永久屋已經和遷村劃上等號?」更有族人表示,實際上已為遷村的吉露村,也仍有無家可歸的吉露村民無法入住房屋,留在營區或在外租屋,足見遷村絕非解決永久屋核配問題的方式。

部落族人強烈質疑,「總要有人說清楚!」為了安置八八災民,集各界愛心所建造的永久屋,是否果能不負當初各界協助災民重建自立、安居安身的初衷?居 民認為,政府與參與核配的NGO有義務向居民清楚說明,並針對爭議做出裁決,才不會讓真正需要受助的族人,其權益一再的在「縣府要我們找慈濟,慈濟說要找 縣府」之間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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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希望不要在看到過世時仍無家可歸的「巴清二事件」再度發生。

註一:災前(98年8月8日前)設有戶籍者:依災後現有戶籍內人口數分配,即2人以下配住14坪,3-5人配住28坪,6-10人配住34坪。

註二:未設有戶籍者:依其自有房屋之登記面積分配永久屋,並配住一戶為限,即自有房屋面積14坪以下者配住14坪、自有房屋面積14-28坪者配住28坪、自有房屋面積超過28坪者配住34坪。(資料來源:

http://88flood.www.gov.tw/files/law_dp/253.pdf

長治百合系列(5)就在醫院讓父親斷氣就好,因為我們沒有家。

當父親病情不行時,醫生建議先將父親帶回家,就算幾個小時也好。我難過的說,「我們要去哪裡?我們沒有家。」醫生又問說,「那斷氣怎麼辦?」家裡人表示「在醫院讓父親斷氣就好,因為我們沒有家。」

編按:巴清二的家人十分懷念父親,來文寫出他們印象中的父親,請點選這裡閱讀。

「永久屋」申請資格與分配,在長治百合部落園區紛亂不斷,就在這場紛爭之中,佳暮長老巴清二因為申請永久屋的變化,體力承受不住未來家人沒有地方住的壓力,影響病情惡化,在上個月9月15日逝世。不僅家人無法接受父親不到一個月病情惡化而過世的情形,連部落族人也都對於巴清二過世的事情感到非常訝異。

佳暮部落族人巴清二還在世時,戶口名簿上登記著八八風災之前的人口數5個人,加上巴清二媳婦腹中正在待產的女兒一家6口,可以核配到28坪的永久屋,卻只有核配到14坪的房子,截至目前為止,NGO以及政府相關承辦人員沒有給予明確的回應。(註1)

巴清二的長女巴秀英表示,當初政府已經答應給房子了,明明說好是28坪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巴秀英表示,今年7月底,就在即將入住之前巴清二的家人得知的消息是,可分配到B型的房子,在拿取房子當天,分配到A型的房子。於是父親巴清二當下決定就不拿。

巴秀英回憶當時:「當父親病情已經不行時,醫生也向我們表示可以先將父親帶回家中,就算是幾個小時也好。」巴秀英難過的說,「我們要去哪裡?我們沒有家。」當醫生又問說,「那斷氣怎麼辦?」家裡人表示,「就在醫院讓父親斷氣就好,因為我們沒有家。」

 

影片提供:Little Person。

當父親去拿鑰匙時,才知道我們家是核配到14坪的永久屋。

巴清二的長女巴秀英表示,當初接到電話得知入住永久屋的補助金要收回去,就感到不對勁。後來追問之下,才知道家中並沒有得到當初所被通知的28坪永久屋。

巴秀英也表示,當初有被通知是可以拿到28坪的房子,但是當父親去拿鑰匙時,才知道我們家是核配到14坪的永久屋。當天得知被分配到A型14坪的房子時,父親就坐在走廊,也沒有進去看就說直接回家了。

鄉公所只是叫我們等。

過沒多就,公部門又打電話問說,「你們住進去了嗎?很不好意思,你們住進去,補助金才可以給你們。一直等等等,鄉公所承辦人又再跟我們說,秀英,你們還是自己去縣政府找承辦人。」

而巴秀英也表示鄉公所叫他們不要拿鑰匙,拿的話就代表要住進14坪。她說,「只是叫我們等,因為老人家也不懂,從8月開始準備入住時,就一直叫我們先等。」

真的,當時心很痛。

巴秀英說,「爸爸病情嚴重後,不曉得會那麼快,父親突然過世的事情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最後父親病情惡化時,父親躺在病床上難過的說,「不要再問了,我們就等第二批。」巴秀英說,「真的,當時我聽到父親這樣說我的心很痛。」

如果永久屋這個問題沒有發生,或許它的病情不會變化的那麼嚴重,巴秀英難過說著當初父親病情變化的過程以及面對永久屋問題所發生的事情。

審查過程亂聽、亂寫,根本沒有了解到部落實際的狀況。

巴秀英說,「因為別人傳說,我們家只有那兩個老人家,孩子沒有住在那邊,但是上班族怎麼每天來回山上?可是每個禮拜六、禮拜天都有回去啊!」

「可是你知道嗎?我們在縣政府的時候,縣政府的承辦人員說因為住在山上的就只有那兩個老人家,所以才會寫A棟(A型,14坪)。

結果我弟弟就看到其他部落的申請名單,我弟弟就說,「那這些人呢?這些人有沒有住在山上?你們看看這些人,一個月、兩個月都沒有住在山上,他們都住在屏東市,你以為我不認識這些人嗎?而且他們也沒有老人家住在山上。

而且這些分配到大坪數的人,當時風災發生時他們(其他部落核配到永久屋者)根本就不住在部落,所以也沒搭乘直升機到內埔農工(99年八八風災安置場所)。」

巴秀英表示,看到核配名單中有很多這樣的情形,弟弟更生氣。而當時接洽的楊小姐當場沒話說。

巴秀英表示,審查過程亂聽、亂寫,根本沒有了解到部落實際的狀況。她說,「還是瑪家農場的核配過程比較公平。」像是有另一家伊拉(谷川部落)的,他們一家3個人,一對夫妻加上一個女兒3人就住在A棟(型),但按照核配資格應該是B棟(型)。

我們哪有買房子?

在申請永久屋過程,傳聞有在外地購買房子的族人就無法配得永久屋,在申請期間部落傳聞巴清二的孩子有在外地購買房子。

當時因為巴清二的孩子巴良雄老婆待產以及父親化療的因素,安置所不便待產以及父親需要來回醫院奔波化療的因素,風災後下山在平地租屋。巴良雄說:「問題是,我們沒有買房子啊!」並且我們申請受災戶的住戶津貼也都沒有消息。他表示都把申請資料送出去,結果到現在都沒有結果。

記者親自詢問巴清二的家人後,他們也表示根本沒有在平地購買房子。巴清二兩個女兒嫁出去,兒子在外地租房子工作。根本沒有在山下購買任何房子,唯一的家在佳暮部落。

政府核配永久屋不公平。

巴清二的兒子巴良雄也表示,去屏東縣政府了解情況時,也發現其他部落的永久屋申請名單,有些部落族人都長期住在平地,根本沒有住在山上,卻也得到大於實際應得的坪數家屋。

巴良雄表示,當初申請家裡是六個人,八八風災發生當時老婆正懷著二女兒,二女兒在八八風災後10月5日出生。所以一直到上個月父親過世之前,戶口上是6個人,當時就很好奇為什麼只有分配到14坪,只有兩間房間,其他的人要睡哪裡?所以我們才去縣政府問清楚這件事情。

巴良雄表示到了縣政府楊小姐說:「她是以八八風災時的人數來算的,而且山上只有兩位老人家住所以只給14坪的房子。」我就看到部落裡其他申請戶的名單上,有些申請者根本不住在山上,結果為什麼拿到B棟(型)?

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就問她(楊小姐),她(楊小姐)就回答說:「這是慈濟跟村幹事決定的,不干我的事。」她說他有發公文,但是我們都沒有看到,連一封公文都沒收到。問村長,村長也表示不知道。

縣政府表示:「沒有聽過。」

巴秀英表示當初去縣政府釐清問題時,縣府接洽窗口對他們說,從來沒聽過部落說你們的問題,只有聽過其他(吉露)部落的。部落的公務人員都跟我們說有跟縣政府反映,但是們親自跑縣政府時,楊小姐卻回答說,「沒有聽過。」

巴秀英:我想讓爸爸住個一兩天也好。

巴秀英說,「父親最後躺在病房說,『不要再爭了,只要我的孫子孫女有地方睡就好了。』」

曾經拜託村長,懇求部落可不可以讓父親有個可以安心居住的地方,不要這樣為了化療奔波。當時知道父親快不行的時候,也求村長討論這件事,讓父親先進去有個可以安心養病的空間。

巴秀英表示,那天我知道我爸爸沒有多久了,我就打電話給部落負責的人,我用求的說:「能不能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因為我想爸爸住一兩天也好。」我用拜託的,但是部落裡很多的聲音,在父親過世之前,還是無法完成父親的心願,讓他有個可以安心的「家」。

就在醫院讓父親斷氣就好,因為我們沒有家。

當父親病情已經不行時,醫生向像我們表示可以先將父親帶回家中,就算是幾個小時也好。當時我難過的說,「我們要去哪裡?我們沒有家。」當醫生又問說,「那斷氣怎麼辦?」家裡人也表示,「就在醫院讓父親斷氣就好,因為我們沒有家。」

那時候父親還可以坐起來走路,醫生說,就算回家4個小時也好。當時,真的很難過,想帶爸爸回家,可是沒有地方去。

父母親暫住親家已經很不好意思,當醫生說可以將父親帶回家斷氣時,巴秀英的家人面對暫借來的住所其實是更加的為難,於是還是決定在醫院送走父親最後一程。

天災人禍?!

巴清二的妻子目前在山下的生活,就隨著自己的孩子在哪裡就到哪裡生活,山上的家回不去,山下的家目前也不知道可以在哪裡「長治久安」?!

部落族人也表示,入住長治百合部落園區其他部落中也有戶籍人口數只有2人的狀況,而核配到28坪的房子。政府在分配原則不一的情況下,導致部落內部引起更多的紛爭。

按照重建條例中「民間團體興建永久屋之申請資格與分配」,巴清二可以再第一期就核配到28坪的房子,為何仍申請不到按照八八重建條例中可以申請核配到的B型永久屋?

巴清二的家人都表示非常的難過,千拜託萬拜託鄉公所以及部落代表、議員的幫忙,在最後自己親自到縣政府詢問時,卻得到縣政府的回應說:「不知道」。八八風災是天災還是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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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清二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去世前仍無家可歸。

註1:巴清二家人有向記者出示戶口名簿,確認戶數內人數的確如家人描述,但為保護個人隱私,不在網站上公布。

大鳥部落:如果遷村的話,部落還是部落嗎?

她說,「大鳥部落在太麻里鄉算是大部落,大鳥部落遷村分割開來,就變成是分家的型態,一個是去跟爸爸住,一個是去跟媽媽住。分開之後,它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部落。」

前言:在9月1日萊羅克颱風的影響為台灣東南部帶來大雨,而使得大鳥村族人在軍方以及年青人的協助下緊急撤村。9月8日因為台東的大雨不斷,大鳥村族人又 再次的撤村,9月18日凡那比颱風的雨量讓大鳥部落三度撤村,大雨一直不停的下,大鳥村的排灣族人表示,大雨不停的下,大鳥部落是否就只能不斷上演撤村的 生活?

9月份,一連三次的撤村,打亂大鳥部落排灣族人的生活步調,更讓撤村變成生活中的夢靨。部落族人表示,每到下大雨部落的人還是會害怕,擔心土石流的土石像去年八八風災一樣再次衝入部落裡威脅到部落族人的生命。

除了頻繁撤村,面對未來的遷村議題,大鳥部落族人表示,「大鳥部落遷村分割開來,就變成是分家的型態,一個是去跟爸爸住,一個是去跟媽媽住。分開之 後,他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部落。」而不完善的撤村機制混亂了部落的生活步調,對於政府給予的遷村方案也無法接受的狀況下,大鳥部落的安全呈現許多不明確的未 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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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部落今年9月的行事曆中,滿滿的工作項目以及一個月撤村三次的撤村紀錄。

如果遷村的話,部落還是部落嗎?

大鳥部落族人潘世珍表示,部落之前有填寫過遷村意願調查表,大部分的人是選擇不遷村。目前大鳥部落對於遷村的想法,大部分的人是選擇不走的。部落族人也表示在最後一場說明會時,也沒有人敢講,要反對不遷村這件事,族人表示,「如果遷村的話,部落還是部落嗎?」

如果要走,要到哪裡?

潘世珍也表示,「我們也是選擇不走,下雨也會擔心。其實我也不想走,但選擇留下來終究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她表示,準備撤村當天,接到女兒打來的電話,女兒說,「媽,學校在廣播囉!!」一回到家把「逃生包」丟到車上,就這樣走了,頓時之間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救難人員。

她說著當天逃生的景象:「那天我就帶三個孩子逃難,一樣啊!教自己的小孩準備好自己的『逃生包』,然後袋子丟到車上就走了。」我就自己分配兒子是負責帶睡袋的,女兒是負責帶什麼的,就這樣在半小時內,完成了逃生的動作。

潘世珍也表示,面對目前這樣的問題,我們就必須調適,每一年遇到大雨就是要做撤離的動作。

對於遷村的問題她也表示,「我們要怎麼走?整個大鳥村是組合的部落,從不同的地方一起聚在這一塊的。在大鳥部落,每個住戶的狀況不一樣,所以要面對遷村的心態又會更是不一樣。」

要搬到哪裡去,都是個未知數。要搬可以,但部落的族人也不願意分開,但是有沒有這麼大的空間,讓部落的人都在一起?這也是要考慮的。

她說,「大鳥部落在太麻里鄉算是大部落,大鳥部落遷村分割開來,就變成是分家的型態,一個是去跟爸爸住,一個是去跟媽媽住。分開之後,它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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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災後清理掉掩埋家屋的驚險現場,卻無法清理掉大鳥部落族人的擔心與害怕。

每次撤村,要撤幾個家當?

大鳥部落營造員王曉彤更表示,撤村機制應該要有警報系統,撤村的時候就看到救援的一群人衝上去,又衝下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無奈的表示:「每次撤村,要撤幾個家當?撤村!!就聽完村長廣播,就跑啊!這是什麼撤村?」她也表示,撤村的安置場所也會漏水進來,屋頂也會漏水。

她生氣的說,「痛恨撤村,把部落的人擺在哪裡?安置的環境很髒,衛生條件太差,帶著全家大小過去避難,避難完三個小孩都生病。」

這樣的撤村方式,把我們趕到那邊去,把我們擺在那邊,吃什麼?怎麼住?都沒有人關心。政府官員也只是來看看就走了,也沒有關心生病的族人。

族人表示,「就這樣撤村,你會安心你的家園嗎?」

政府的撤村機制只是將族人撤到學校,撤村空間的衛生條件極差,即便保住族人性命,但是對於生病的族人卻是一個痛苦的安置空間。

王曉彤表示,這樣的撤村機制只是告訴外界說,大鳥部落的人是安全的,無人傷亡,漂亮的統計數字,卻不管撤村下來的族人的安置狀態。她生氣的說,「又不是你撤,你住一個晚上看看,你就受不了了。」不過,她也擔心的表示,「就這樣撤村,你會安心你的家園嗎?」

撤村機制與未來的生活?

部落族人也表示,雖然目前至少有攔砂壩讓目前的生活覺得是安全的,但是沒有一個可以安心居住的撤村環境以及缺乏完善的撤村機制,讓大鳥族人非常痛恨撤村的問題。

大鳥部落的排灣族人無奈大雨所帶來的生命威脅,當雨勢過大時,該撤離時還是必須要撤。但是不完善的撤村機制混亂了部落的生活步調,對於政府給予的遷村方案也無法接受的狀況下,大鳥部落的安全呈現許多不明確的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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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可以安心居住的撤村環境以及缺乏完善的撤村機制,讓大鳥族人非常痛恨撤村的問題。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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