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颱風的三種方式─那瑪夏的凡那比經驗

那瑪夏鄉原地重建的三個村落,因避難機制不同,面對颱風也有三種截然不同的經驗。南沙魯村撤離至避難屋,瑪雅村在原部落或去民權平台依親,達卡奴娃村有撤離也有散居戶,以下為三種避災模式報導。

編按:那瑪夏鄉在山上原地重建的三個村落,因為避難機制的不同,在面對那凡比颱風時,也有三種截然不同的經驗。南沙魯村撤離至避難屋,瑪雅村則在原部落或去民權平台依親,達卡奴娃村有撤離也有散居戶。下為三村避難之詳細情形,提供各界參考。

一、南沙魯村:我們如何共同避災

昨天登陸的凡那比颱風,讓那瑪夏鄉南沙魯(民族)村留守村民三十餘人,在雨量到達200公釐的時候,早上10點左右,扶老攜幼齊上剛竣工的避難屋。 大伙一遷上民族村避難屋,第一件事情是,聚集在溫傳道家分配的房間裡一起做例行的禮拜;然後分散到各自的房間中,聊天、吃點心、打盹,成為少見的家庭小聚 會時光,外面的風雨不影響室內的安心與溫馨。

下午颱風離境,隨後吸進的西南氣流,讓晚上風大雨大,高雄縣市平地地區淹大水,但是我們有所準備的桃源那瑪夏山區,依循已經準備好的避災標準程序, 大小老少在避災中心裡一夜安睡;至天亮風平雨靜,大人驅車回部落檢視並無釀災,孩子開心地在全新的避難屋中嘻玩,看到遠方山上的霧,「妳們看那邊的霧跑得 好可愛」。對於環境最為敏感的孩子能夠安心玩耍,讓經歷過八八風災的父母欣慰。

今天早上,在民族平台的避難屋公共廚房中用早餐,聊起風災,溫傳道指著對面的山壁,篤定地說:「你看這次風大雨大,山上的崩塌處也沒有繼續掉下來」。他認為越域引水工程停工是一大關鍵,「只要越域引水不要作,山上就不會有問題了」。「八八水災雖然雨比較多,如果沒有碰越域引水,像今年就沒有繼續土石流。

溫傳道的牽手,Abin師母也淡淡地說,「每下一場雨,我們的心就安一點;」。為什麼呢?因為避難屋落成後,大家已經知道,颱風來要怎樣因應,「就安心很多啦」。

八八風災中衝擊民族村,流經舊民族國小拉托摩耳溪,與八八災區的多數野溪一致,溪床被土石流墊高到與村落幾乎等高;歷經今年汛期五月底、六月底、七 月底、八月底的幾場大雨與颱風雨,本來被土石流墊高的溪床,經過水的搬運,有自然濬深的傾向。「下雨也好,只要不要下太大,把墊高溪床的土石讓水搬下去下 游,我們就比較安全」,林媽媽開心地說。

吃過早餐,走到戶外閑晃,居高遠望看到楠梓仙溪的河床上溪水擴大,但是溪床上兩堆土堆立於水道上很是明顯。災後一直留在村中的青年A-lang擔憂地說,「鄉公所疏濬後把土堆在那邊,擋住水的路,造成水流向村子與田地,旁邊那一片香蕉園就被淹沒啦」。

為什麼放任鄉公所將疏濬後的土堆至河道上?「我們也不好意思說,不知道那些土是不是哪一個人要拿來堆在自己的園子裡的」大家都知道,堆土處的所有者是鄉長柯家的地,這兩堆詭異的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鄉長家族要用才堆置在不合宜的河道上。

下午三點半,一整天平靜無風雨,加上村子裡電力已經恢復,村子中的長輩決定大家不用繼續呆在避難屋中了,各戶把搬上避難屋的儲糧、被子、點心、蠟 燭、手電筒等等物資搬下山,「哎呀,上去一個早上,東西就多那麼多!」。昨天沒有吃完的滷肉壞掉,因為「沒有冰箱啊,(肉)沒有放冰箱」。

凡那比經驗,讓南沙魯村剛剛把房子主體完工的避難屋,首度啟用。雖然避難屋的水電尚未接通,污水處理也尚未完成,種種不便,但是村民相互協助,就著 地毯睡袋、點蠟燭、動發電機,大家仍然享受了安穩一夜好睡。自救會會長Tama Nu微笑地說,「以後再有颱風,我們也不怕了,接下來把溪床疏濬與堤岸的蛇籠保固工程做好,是我們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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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魯的居民一起準備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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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後大家都出來看看家園與河川的變化。

二、瑪雅村:沒有避難屋 我們要怎麼避

瑪雅村在這次莫那比風災中,全村約略分為三部分,部分居民選擇在18日先行下山,民權平台上的避難中心則設於呼頌民宿,物資也都集中堆放在平台上,約有60位的村民選擇到民權平台避難。

瑪雅村民林民傑表示,本部落仍有100多名村民,選擇留在部落的原因是,村中日前有長輩往生,仍在治喪期間,家屬因而決定留在部落,其他家族成員以及親戚認為,若只單留喪家一戶在部落,「我們也不放心啦,而且,我們也擔心往平台的路如果斷掉了怎麼辦?我們上去了就沒辦法下來了。」

早在莫拉克風災發生後,瑪雅村便企盼能蓋公共避難屋,林民傑同時也是瑪雅重建委員,他說:「一開始展望會也說要幫我們蓋避難屋,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變成是永久屋。」林民傑所指的永久屋即為「自力造屋」。

此外,林民傑也提到,許多留在部落的村民,即使想要到平台避難也以沒有道路可以上平台,因而到自己的工寮避難,他說:「我們是不知道安不安全,像地天子、拉比尼亞兩處也都是平台啊,為什麼當初專家來勘定的時候只有看民權平台呢?」

對於瑪雅村興建避難屋的需求,鄉公所觀光課職員私下表示,當時專家曾到地天子與拉比尼亞兩塊地做實地勘查,「但是那兩塊地有靠邊坡,而且腹地也不夠大,所以那時候就沒有考慮這兩個點。」

除了避難屋設置地點的疑慮之外,林民傑不解,「你看旗山鎮那邊,他們住家的房子前面都有擋水閘門,可是我們那瑪夏這邊都沒有啊!」留著部落的村民,在沒有公部門提供水閘門的窘境下,只能自己用木板、椅子搭置水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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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村居民用克難方式擋水(攝影/林民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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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達卡奴娃村:還有需要檢討的地方

位於那瑪夏鄉較深處的達卡努娃,在凡那比颱風陸上、海上颱風警報發布後,就開始進行人員撤離,但依然避免不了道路中斷、停電、水質不穩定的窘境。

達卡努娃村村長孔効平認為,這次物資、人員撤離的動作都在颱風登陸前就已完成,但仍有需要檢討的地方:

山區道路中斷幾乎可說是每逢大雨就會發生的問題,達卡努娃村對外連接台21線民生便橋遭大水沖毀,另一條往茶山的對外聯絡道路也中斷,「這邊都有一些開口合約的單位,大型機具跟駕駛也都沒有到位。」

孔効平轉述達卡努娃村的狀況,他表示相關單位都說有人員進駐,「但是都不在指揮所啊,那我們要找人處理怎麼辦?」

以南沙魯村為例,在那瑪夏鄉公所舊址前停放了多台大型怪手,但在今日放晴後,怪手依然「留在原地」,反倒是一早南沙魯村青年Biung開著自己的怪 手,自行到光復橋將被大水、土石掩蓋的涵管位置清出,Biung本身也是開口合約的人員之一,但公路局的道路復建工程卻是從明天開始。

另外,孔効平也提到,台電公司並沒有相關人員駐守在地方,「我剛剛還和我的鄰長一個一個去找可能有跳電的地方」,但他無奈的表示,他們只能夠大概知道問題在哪裡,維修的部分仍需專業人員負責,目前,達卡努娃村內仍有部分地區尚未恢復電力。

物資方面,由於上半年高雄縣政府提供六災區每一村20萬元的物資準備金,其中米糧的部分在4月份就已經送到各村,但颱風期間,物資的使用都有相關規定,「可是有些東西也已經快要過期了,我們村民也擔心放著長蟲怎麼辦?」

考量到達卡努娃村內有散居戶與進駐支援的人員,孔効平表示,這幾天已先將部分物資打開,提供相關人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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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公所舊址前放了很多大型機具,今天整天無風無雨,卻沒有進行道路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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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村中的年輕人開著自己的挖土機,先將被土石與大水掩蓋的涵管挖出

旗山中寮成孤島:居民受困,縣府放假

凡那比颱風肆虐,旗山鎮的中寮里聯外道路高41縣道中斷,兩三百名村民的車輛目前無法進出。旗山鎮公所指出,41縣道是縣管工程,高雄縣政府才能進行搶修。鎮公所從昨夜通知縣府,卻至今尚無回應。

 經過凡那比颱風的肆虐,高雄縣旗山鎮的中寮里聯外道路高41縣道目前因落石與樹木中斷,兩三百名村民的車輛目前無法進出。

中寮里的洪里長表示,目前社區內約有兩三百人,亦有需要洗腎的老人、感冒的小孩等等,完全無法送出接受醫療照顧,情況危急。中寮里目前斷水斷電,也沒有囤積備災物資,鎮公所對此一情形表示,將以人力徒步發送便當給居民,先解決民生問題。

旗山鎮公所民政課指出,41縣道是縣管工程,高雄縣政府才能進行搶修。鎮公所從昨夜起就將道路不通的通報單交給縣政府,縣政府卻至今沒有回應,也沒有搶修的動作。

洪里長表示,社區目前正在自力搶救道路中,庄中壯丁與家裡有山貓的民眾也踴躍提供支援,希望道路早日恢復暢通。

而在高雄縣政府部分,因為今日停止上班上課,電話彼端無人留守,我們無從得知處理情形與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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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中寮的路不通,需要政府重視。

凡那比颱風後的旗山鎮

經過上次八八風災的洗禮,第七河川局在旗山橋頭設置了一處水閘門,一早就看到兩台怪水正在清理水閘門與旗山溪匯流處淤泥,擴大排水渠道面積,這次大雨高雄客運南站地區還是有淹水的情況…

經過919中颱凡那比的摧殘後,南部飽受了一場風強雨大的夜晚,整個高高屏地區又再度成為了水鄉澤國。9/20早上趁著雨勢減小,趕緊出門了解旗山的狀況如何。

經過上次八八風災的洗禮,第七河川局在旗山橋頭設置了一處水閘門,一早就看到兩台怪水正在清理水閘門與旗山溪匯流處淤泥,擴大排水渠道面積,據民眾所說,這次大雨高雄客運南站地區還是有淹水的情況,在低窪處大約20cm左右深度,並沒有太大的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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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前往溪州地區,由於溪州地勢較低窪,幾乎每逢大雨必淹,這次果不然也是如此,沿著中洲路前進,在中洲里和南洲里交界處就發現了淹水的痕跡,地上泥濘不堪,附近的田裡也是充滿了泥水,很多香蕉樹都被強風吹倒,損失情況尚待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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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大洲戲院,已經看到國軍弟兄協助社區志工清理,碧連阿姨說這次南洲里淹水大約15cm左右,家戶有設置水閘門,而且墊高地基,所以損失較不慘重,里幹事也四處拍照紀錄,並協調國軍弟兄清理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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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新社區的狀況也是差不多,到達活動中心時,也有一群國軍弟兄協助清理,還有一台軍用卡車停在廟前廣場,這邊的淹水高度大約有30cm,活動中心的地板都是黃土,要清理需要一番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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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轉往中寮社區,從溪州國小旁一路進去,發現高40線受創不輕,路面上佈滿了樹葉和伏倒木,沿路還有好幾處的小坍方,車輛進出並不方便,路邊有潺潺溪流,可見山上的含水量之豐沛。沿著道路往上,還未到達崑山宮,就發現電力設備被傾倒的樹木壓毀,也證實宜紋所說山上目前停電的狀況,後來有看到台電電力工程車上山勘查,希望能盡速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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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崑山宮一路往上,經過大約2km的距離,發現前方有一處坍方,已經將道路完全覆蓋,表示由溪洲往中寮的道路已經中斷,宜紋稍早則提到,中寮往燕巢的道路也中斷了,因此中寮社區再度成為孤島,目前停水停電,對外交通中斷,單純只能靠電話和外界聯繫,也希望工程單位能盡速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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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旗美社大專員)

凡那比颱風 災區現況0919

那比颱風對八八災區各部落,帶來風雨,不少部落已經撤離至活動中心或營區等避難基地,局部部落居民採取依親或在家避難模式,有最新災情再請大家協助補充。

編按:以下訊息為今日各地匯報的災區訊息,請大家有最新消息再以留言補充,感謝!

夜間 1010補充:

甲仙關山村民目前有一部分撤離到活動中心,部分停電,聯外交通中斷,存糧還夠。六龜的關山大津也跟新發村一起撤離了,目前有國軍進駐。六龜往市區的 便橋和溪底便道都封閉,只能走紅水坑進市區,不過平常只要較大的午後雷陣雨都會這樣。部分民眾撤到金玉宮避災。甲仙地區表示無大礙。(訊息來源:88記者 何欣潔)

夜間2030補充:記者已上傳阿里山現場照片,請點選這裡閱讀。

夜間19:13分補充:

上午縣府打電話給鄉公所,通知瑪雅村長說要撤離,瑪雅村大約有50-60人就撤到瑪雅平台,但是那裡沒有任何避難屋,大家只能上去依親。後來村莊通往平台的路斷了,覺得不方便的人想下來也下不來,還在村莊內的也上不去,但是不論平台或平常的村莊,都沒有避難空間,只有紅十字會提供家戶避難物資。

對於一年後還是這種狀況,居民感到十分不滿,希望政府能夠重視(訊息來源:88記者劉瑋婷)。

一、高雄縣桃源鄉:

昨天(10/18)下午,桃源鄉各村村長透過廣播系統告知村民,建議家中有慢性病患者應當去鄉公所領藥,或者請家人自行護送下山。桃源鄉唯一撤村部落為拉芙蘭村,自傍晚三點起,接獲鄉公所指令,由村長、村幹事執行,在國軍協助下,全村皆強制遷往梅山活動中心撤離。

謝垂耀鄉長曾表示,由於拉芙蘭村後山有兩處崩塌,恐怕有土石流危險,是全鄉最危險的部落。故因應本次凡那比颱風登台,鄉公所於10月17日下午特地 於拉芙蘭村召開強制撤村說明會,並提出三個選項供村民選擇:分別為位於平地的燕巢工兵學校、樟山國小復興分校與進入玉山國家公園範圍的梅山村活動中心。位 於平地的燕巢工兵學校只有一名村民舉手表達意願,超過九成的村民就近選擇往南橫公路更深入山區的梅山村活動中心為撤村地點。

今天上午4:30起,桃源鄉那瑪夏鄉風雨皆轉強,台20線省道自寶來以上進行管制禁止人車進入。六龜便橋再度封閉,人車進出仰賴日據時期舊有的六龜 隧道。上午九點半詢問復興以上各村,正是風大雨大,梅山村長已經廣播請村民準備集中撤往活動中心,準備與昨天已經搬過來的拉芙蘭村民共享避災空間,總人數 超過200人;復興村長表示,村中有慢性病身體不適者昨日就已經下山,復興村唯一有危險的位置是南橫公路兩側住戶,唯恐溪水暴漲危及安全,該等村民已經撤 往位置較高的樟山國小復興分校。

勤和村一早風雨變大,村民已經主動分別撤往活動中心(10幾人)與平台工寮(30幾人)。威脅勤和村安全性的問題,主要為南橫公路98、99K處,布唐布那斯溪土石流處形成的大片偃塞湖。鄉長表示由於荖濃溪水位沒有異常減少現象,偃塞湖應無阻塞威脅。

高中村美蘭部落,仰賴流籠進出。雖然美蘭部落聯外便橋一直有在施工,但據村民表示,為恐水漲流失涵管,從昨日施工單位已經將便橋拆除。部落現因水漲無法使用流籠,約有三十多名村民留在部落,其中多數為老人家。

(資訊來源:88記者鄭淳毅、柳琬玲)

二、高雄縣那瑪夏鄉(14:26)

今天凌晨那瑪夏下起大雨,早上八點累計雨量已接近200公釐;對外交通方面,三村對外聯絡道路均已中斷,各成孤島,幸無人員傷亡,部份居民、病患已在昨天下山依親,留在山上的居民也在昨天完成物資採買,各村避難所也準備就緒

南沙魯村–

南沙魯村早上6點停電,6點半開始往平台撤離,並在前一天已先將物資送到平台

南沙魯村通往瑪雅村的光復橋已無法通行,村民表示,光復橋一旁原堆放了搭便橋用的貨櫃已快被河水沖走

瑪雅村–

村長昨宣布撤往民權平台,物資也都放在平台上,但撤往平台的居民僅50~60人,Slm表示,部份居民已在昨日下山,留在部落約100多人

達卡努娃村–

村長孔效平表示,早上10點多颳起一陣強風,一村內幾戶老房子屋頂被掀起,但人員均安,部份居民下山依親,雖無集體撤離,不過物資、避難所都已準備就緒

(資訊來源:88記者劉瑋婷)

三、高雄寶來(14:14)

根據新開部落明道的回報 ,新開部落對外交通之新開 新寶二橋及不老便道及對外所有便道已被逾300公釐的雨水給沖毀,另23鄰處有土石流崩落已封閉,所有村民被封閉於新開村中等待救援聯絡電話可洽明道:0914288979

至於寶來也因台20線白雲段土石流封閉道路,所以對外交通完全中斷,訊息來自寶來月如及荖濃雅惠

(資訊來源:旗美社大阿山哥)

四、嘉義消息阿里山

(17:18)嘉129線往山美方向,原8k崩塌、8.6k落石,5k路樹倒塌壓斷電線桿,下午5點在山美居民協力下搶通,目前勉強讓單線通行,現在僅1鄰有電,2-7鄰沒電店,台電公司表示最快在明天修復。(消息來源:88記者鐘聖雄)

(12:44)阿里山地區上午六點停電,公路在51K左右龍美有路樹倒塌,有落石,71K往上斷了,變成孤島部 落的有來吉、特富野、達邦、里佳、新美、山美的6、7鄰,來吉與山美昨天下午已撤至軍營接受安置,茶山連外道路據說可通,樂野有一些居民昨晚去活動中心安 置,其餘部落的居民則在部落內。目前沒有特別災情,主要是路斷。

(記者註明,如果不惜底盤刮傷也要去達邦的話,路是可通的,另外,往特富野30公里以下車速可緩慢前進,但路況均不好)(消息來源:88記者鐘聖雄)

五、台東部落

主要是風大,嘉蘭部落在河川治理法線內的人被警戒要撤離,但是他們不願意去活動中心,以「依親」的方式暫避。大竹本部落,愛國埔,大鳥部落有撤離,賓茂部落與金崙14鄰也撤離,富山部落在永久屋,太麻里溪有一點淹水,目前還好。(消息來源:88記者鐘聖雄)

六、屏東地區

(18:00)昨日已經已經封閉路橋,山上居民已經先撤下來,僅有霧台村在山上,在各自家中。屏東風雨目前仍然很大,沒有減緩的訊息。(訊息來源:88記者柯亞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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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瑪夏南沙魯居民收拾物資,準備去避難屋(攝影/劉瑋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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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把車輛都開到避難平台上(攝影/劉瑋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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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櫃搭的臨時便橋被水沖掉(攝影/劉瑋婷)。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被告兼裁判 美麗灣環評一團亂

本案是台東第一個BOT開發惡例,坐落在都蘭灣內的開發案皆蓄勢待發(包括都蘭鼻、黃金海、棕梠海、遊艇港…等),過去忽視生態環境的開發思維,需從現在中止,若開發單位忽視環境成本….

在9月7日高雄高等行政法院更一審判決台東縣府敗訴,應立即停工之後,昨(17)日上午10至12時有一場「『美麗灣渡假村新建工程環境影響評估』現場查核」,但是名列在公文中、應出席的「台東縣政府建管課」人員沒有出現,由於動工與否的各種現象,取決於建管課的認定標準,但該單位逃避缺席,使許多疑慮無法現場釐清,今日場勘形同白忙一場,浪費時間。

刺桐部落族人林淑玲指出,今日來執行查核的台東縣政府人員(環保局蔣炳釧及城鄉發展處胡宗仁),卻同時也是美麗灣訴訟案中的被告,如此「球員兼裁判」的環評現勘根本不具公信力,而且9月7日更一審判決公佈後,縣府還在媒體表達不排除再上訴,富山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林金蒂就此抗議「縣府錯誤的政策一錯再錯,真的看不下去了!」刺桐部落族人呼籲縣府停止荒謬的再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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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府是被告,卻來擔任本案「查核」工作,不具公信力,讓眾人白忙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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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提出拍照證據,比對環保局的照片,質疑縣府刻意忽略美麗灣飯店動工情形。

針對今日會勘結果,林淑玲有兩點聲明:

第一、呼籲台東縣政府停止上訴!因為此種「球員兼裁判」的環評方式不符合公平正義,林淑玲表示「如果縣府要再上訴,居民不會就此罷休!」

第二、本次會勘沒有公信力,因為權責單位(台東縣政府建管課)沒有參與,需要認定的復工疑慮仍然沒有解決,一拖再拖,時至今日該單位仍無法公開解釋,所謂的「開工、施工、動工、復工」所指為何。

林淑玲指出,這些「工」,都是需要「雇工」來做的「工程」,工人進出工地卻不算施工行為,那他們做得是什麼。因此,關於復工的具體內涵,就是在今天需要台東縣政府建管課的認定,「該來查核的人不來,來的相關單位卻又不清楚認定標準,能查核什麼?」

民眾也質疑台東縣環保局的監督機制不明確(還是根本沒有建立機制?))負責查核的環保局人員蔣炳釧對現場環境不熟悉,他也坦承本身不了解工程施作內容,勘查又缺乏有系統的時間、地點對照組,面對民眾的質疑只能說「帶回去研究、帶回去討論」。

由於今日場勘無法具體回應民眾的質疑,刺桐部落居民及關心本案的民眾表示,絕對會要求台東縣政府相關單位及環保署給人民一個交代。

本案是台東第一個BOT開發惡例,坐落在都蘭灣內的開發案皆蓄勢待發(包括都蘭鼻、黃金海、棕梠海、遊艇港…等),過去忽視生態環境的開發思維,需從現在中止,若開發單位忽視環境成本(無法估計並不代表沒有影響),日後帶來的衝擊將沒有後悔與重來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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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美麗灣飯店已經蓋好的陽台望出去,是本來屬於全體國民的海洋,將來卻可能變成需要付費才能親近的私人地。

「獵人學校」與「生態旅遊」

「獵人學校」是生態旅遊的一種形式,其目的也達到了「文化傳承」、「保育」及「提昇在地經濟」的概念。此種教育理念並非是把狩獵文化建構在主流社會的教育之上,而是把主體回歸於部落。

編按:延續「2010茂林獵人學校觀點分析」文章後,作者繼續討論「獵人學校」與「生態旅遊」的關連模式,閱讀前文請點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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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小獵人學校入山儀式。

在學術界,「生態旅遊」一詞眾說紛紜。即便如此,生態旅遊的概念不外乎「小眾化」、「低衝擊」及「永續經營」,而其目的為「保育」與「提昇在地經濟」。但從過去文獻資料及狩獵文化倫理發現,生態旅遊欲達到的生態保育價值,在傳統生態知識(Traditional Ecological Knowledge)中已囊括其中。

紀駿傑[1](1996)從狩獵文化中的獵區觀、團體狩獵、各種狩獵儀式及分享天地觀探討狩獵文化對於生態保育的觀念,認為狩獵文化能夠節制狩獵數量與次數,同時有效分配資源。林益仁[2]認為魯凱原住民狩獵場的觀念,早已有生態保育的價值,這也稱之為「在地知識」。

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在地知識」的實踐者,並不見得完全意識到這些行動便是合乎「生態原則」,而實踐者對於「生態原則」的理解很可能是建立在「社會規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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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起爐架,耆老說明。

「狩獵著重的不是技巧,而是倫理。」此價值觀即是獵人學校在生態旅遊中所強調的意涵。

2010年3月,台南荒野保護協會與得恩谷合辦「魯凱小獵人生活體驗營」即是典型的「在地化生態旅遊」,筆者發現部落耆老對於狩獵文化都只存在片段式的記憶,但當六至七個耆老共同討論同一狩獵行為時,卻會在激辯中找尋真正的狩獵行為,譬如在一次的討論中,耆老針對入山的儀式的過程,是經過多次爭論後才有的一套儀式,而這套儀式也變成大家所共同認知的入山儀式。然而,耆老們參與此活動的誘因即在於「經濟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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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唱魯凱童謠,山歌。

「獵人學校」是生態旅遊的一種形式,其目的也達到了「文化傳承」、「保育」及「提昇在地經濟」的概念。但值得一提的是,獵人學校的教育理念並非是把狩獵文化建構在主流社會的教育之上,而是把主體回歸於部落。

然而,筆者發現,在籌辦「魯凱小獵人的活動」中,耆老們記憶中的狩獵文化多是在討論中片段式的被拼湊成一個大家認同一致的儀式。而其中這些耆老都年過60,要多少次的討論與激辯,「完整的狩獵文化」才得以完整,是大家所關注的問題。


[1] 國立東華大學族群關係研究所 教授[2] 世新大學社會發展所 助理教授(本文作者為茂林魯凱族青年,現讀台南大學生態旅遊研究所)

2010茂林獵人學校觀點分析(下)

陳誠表示,原住民參加此次活動,好動性絕對高於漢人小朋友;漢人小朋友從小到大幾乎很少接觸叢林,對於獵人的許多想像也來或一般媒體資訊,當漢人小朋友真正面對時,必然對此事務肅然起敬…

編按:本文為作者參與2010年「茂林獵人學校」活動籌備過程之後記,探討在部落進行原漢交流與部落文化教育的各個議題,本文為(下),閱讀(上)請點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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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開始

活動執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問題,從霧台來的小朋友因為時間、地點交代不清,再加上小朋友臨時生病而無法準時抵達,無法參加活動開始的祈福與禱告儀式。

起初,野馬要求小朋友在地上用石頭排出「魯凱小獵人」五個字與「百步蛇的圖樣」,但原住民小朋友卻在旁亂跑,拿沙子互丟,而漢人小朋友對於百步蛇及魯凱小獵人五字如何編排沒有概念而站在一旁;原住民小朋友對於自身文化有一定的想像,所以就在一邊玩耍、一邊排石頭的情況下,大概排出了「百步蛇圖像」與「魯凱小獵人」四字,而剩下要用更多石頭排出來的工作就由平地小朋友逐一完成。

從開始的活動可以看出,原住民小朋友對於自身文化仍舊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甚至在排石頭的過程中,有些原住民小朋友還跟野馬說,百步蛇要畫眼睛、舌頭、尾巴要捲起來等,相當有趣。

原住民小朋友比漢人小朋友好指導

活動第二天中午午休時間,與魏乾貴(其中一位老獵人)聊天時表示,平地小朋友雖然很乖,但是教他們怎麼架木頭、砍樹、搬東西時,卻一竅不通。原住民小朋友很活潑,但是一下子就懂我們在講甚麼,也知道怎麼做,比起平地小朋友,漢人小朋友真的不好帶。

陳誠表示,原住民參加此次活動,好動性絕對高於漢人小朋友;漢人小朋友從小到大幾乎很少接觸叢林,對於獵人的許多想像也來自電視或一般媒體資訊,無實際接觸,而當漢人小朋友真正面對時,必然對此事務肅然起敬,而相對於原住民小朋友,因為太熟悉了解環境,對於打獵以及自身文化本來就有一定之概念,所以漢人小朋友在操作上本來就會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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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小朋友和原民小朋友努力排出字樣來

無論是陳誠及魏前貴,其所出現之問題對於不同身份來說,各有其道理。但筆者在清理小朋友所夜宿之房間時發現,以房間之乾淨度來做區分的話,漢人優於原住民,女生優於男生,也就是說,未來如果有其他團體想舉辦類似之活動,原住民小朋友盡量混雜在陌生的團體之中,讓學生不要太安逸於太過相類似之環境,對學生之學習效果反而會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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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感想

然而,筆者更關注的問題在於,原住民小朋友在熟悉的環境學習自身息息相關的文化事務,而相對於漢人小朋友,在不安的環境下學習不屬於自己文化的事物,此種效果猶如一個原住民隻身前往大都會尋求工作,但因文化、語言與環境的不熟悉,反而產生自卑感,對於教育推廣為理念的獵人學校活動,是否會因著這樣的差異性讓此次活動產生反效果,是值得大家探討的問題,

另筆者在活動中不經意發現,每每陳誠播放原住民歌曲時,原住民小朋友會隨著音樂大聲唱出「納入灣,伊呀後亥樣……」而漢人小朋友只默默坐在一旁聆聽它們、哼唱著。雖然我們在談論文化時必須回歸其主體性,但這並不代表在文化相異的前提下,允許強勢文化凌駕弱勢文化的現象出現在賦有教育意義的活動之上。

此次活動結束之後,不論是野馬、陳誠、耆老、獵人們,對於收到之經費表示非常滿意也很期待下次活動再次舉辦,甚至在此活動結束之後隨即詢問陳誠下次舉辦之時間。筆者與部落小朋友閒聊的過程中發現,其下次再參加此活動之意願相當高也相當期待。而陳誠表示,吃住民宿都有賺到錢,雖然不多,但至少比起沒有來得好。

獵人學校在某種程度上為部落帶來某些特定經濟利益,即便不多,但至少是好的開始,而這樣低破壞、小眾、附有教育意義之活動,從某種程度上,就算是一種生態旅遊,未來有其他部落也要以相同模式運作獵人學校,更應該注重以上所提的小細節。

野馬表示,本活動最主要是希望可以讓學生在學習,透過繪圖讓學生畫出自己心目中的獵人學校,但他們發現,有部分學生在繪圖的過程中把自己生活中的夢想寫在繪本中,甚至把父親曾對他所說過的話加諸在繪本中,令人感動,

野馬也表示,繪本的製作過程中,有些繪圖相當有趣,但因小朋友在製作繪本的過程中常寫錯字、較髒亂等,所以在蒐集這些繪本後,做成一本真正賦有教育意義的書籍,在某種程度上是相當困難的。所以,野提出的問題是,希望可以讓活動更具有連續性,讓學生在繪圖的過程中有一定程度的聯想,好在後製的過程中編寫成一本書。

最後,獵人學校未來是否可以針對大人、中高年級、老年等階層設計,是值得探討的部分。陳表示,針對不同年齡層,在活動規劃上會做出不一樣的修改,但大致上內容相同,而深度不同。此次活動算是相當原本落幕,而筆者單純以自身觀點分析獵人學校之可能性,大多屬個人主觀之意識,若有與其他同仁意見相左,筆者願意傾聽其想法與見解。

(本文作者為茂林魯凱族青年,現就讀台南大學生態旅遊研究所)

竹子是外星球來的物種!?

竹子一天可長到120公分,三個月就可以長到5層樓高,而且颱風吹不會倒,這種生長速度及韌性,是目前研發複合材料科學所追求的。

這次參加【第九屆社區教育與農村發展工作坊】,最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的課程,是案例分享(1)的『取材天地的容身之道』,主持人是成大建築系博士候選人王敏洲,二位分享人是『與可竹藝』負責人許春田及陸軍官校通識教育中心助理教授林仁政,與談人是『打開聯合工作室』負責人劉國滄。

老實說,在看到課程主題跟參與者的名單時,心裡是沒什麼預期的,想不到,單單關於對竹子的認識,就讓我大開眼界,這才體會到今年工作坊主題之所以訂為『看見,在地知識』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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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左至右為許春田、劉國滄、林仁政

看見從土地裡長出來的在地知識

竹子在台灣算是使用相當普遍的植物,號稱從出生到死亡,舉凡食衣住行都用得到,在鄉村地區也很容易見到。但是,你對竹子的瞭解有多少呢?

許春田老師說,全世界的竹子有一千二百多種,台灣約有六十到七十種左右,在案例分享(2)『手作工藝裡的智慧』分享的竹編講師張永旺,簡單介紹了台灣較常使用的四種竹子:孟宗竹長得直挺,質地細密,適合雕刻用;桂竹質地堅硬,適合作家具、器具;刺竹粗大堅韌,能耐強風吹,所以常用來作支柱、建屋及編農具;長枝竹柔韌細長,適合拿來作竹編。

張永旺老師指出,一片竹林砍伐之後,不需重新種植,三年就可以恢復原狀,五到六年就是一個循環。與談的王文雄老師提到一句台灣俗語『留三去四不留七』,因為竹子超過七年就太老了。

其他一些特性,也都是我之前不知道的,許春田老師指出竹子約30至60年才開一次花,結的果實可以吃,稱為竹實,有些稀有品種的竹子,甚至要120年才開一次花,像貓熊愛吃的箭竹,會在60年一到,整個族群全部一起開花,然後死掉,這時只吃箭竹的熊貓大概也只有餓死的份。擅長蓋竹建築的許老師也分享,乾燥、成熟的竹子可撕下竹膜,用來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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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春田老師帶來一些跟竹子工作時用的工具

最勁爆的則是王文雄老師說的:『竹子應該是外星球來的——因為實在是太神奇!』據說竹子一天可長到120公分,三個月就可以長到5層樓高,而且颱風吹不會倒,這種生長速度及韌性,是目前研發複合材料科學所追求的。張永旺老師也有提到,德國已經把竹子拿來作汽車板金。博士論文是研究竹子的王老師更是信心滿滿地表示,台灣是全世界對竹材掌握最好的國家。

原來,我以為很平凡的竹子,竟然是個寶!關鍵在於對相關知識的掌握,其內涵包括了對材料的熟悉度,以及使用上的經驗累積、技藝傳承,這些都是十足具有地方性的,不過,要能隨著時代變遷,還必須有創新的部分才能存留,不能一味懷舊。

許春田老師就感嘆,竹建築約民國60年代後就沒有人蓋,沒有市場,就沒有人繼續投入,現在台灣的竹管工師傅大概剩不到十位。張永旺老師也表示,竹編技藝的傳承有很大的斷層,年輕人少有人願意投入學習。

在地知識就像是從土地裡長出來的竹子,無論我們怎麼利用它,也儘管有些東西會被時間淘汰,重點是:我們要能看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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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春田老師跟現場展示的竹製品

中秋吹起原民風

小林村重建發展協會在中秋節前夕推出了「日光小林」月餅,要一掃往日的陰霾,如日光一般明亮、開朗、快樂、健康。

陽光灑下,新小林社區裡種的向日葵開得燦爛。感染了向日葵的陽光意向,小林村重建發展協會在中秋節前夕推出了「日光小林」月餅,要一掃往日的陰霾,如日光一般明亮、開朗、快樂、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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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村媽媽廚房的成員們秀出她們剛出爐的月餅

莫拉克風災後,部落災民們重拾生活,開啟產業新契機;小林村重建發展協會利用培力計劃,讓媽媽廚房的劉銀好、胡貴美等六位成員到高雄餐旅學校學習餐點及烘焙,經過多次試驗及老師指導,開始生產月餅。目前推出芋頭酥、梅子鳳梨酥及和風新月三種月餅,未來還要推出手工餅乾、蛋糕等其他餐點,若是經營順利,人力還會再增加。

媽媽廚房成員劉銀好說,以前沒有做過月餅,但看人做過蛋黃酥、芋頭酥,並不覺得難,就是要用心,而且開心快樂的去做。她強調,如果用憂愁的心去做,做出的月餅也會很憂愁,不好吃。開心去做,做出的月餅自然就會很美,會有幸福的滋味喔。

 小林月餅

同樣是災區的阿里山山美村,去年受到莫拉克風災影響,聯外的129縣道一度中斷,在公路總局全力搶修下,數月前已恢復通車,行政院重建會、嘉義縣政府等單位也積極協助輔導產業重建。山美村全村144戶有700多人,99%都是鄒族人,熱情純樸且好客,是人情味濃郁的小山村,

居民大多以農業為生,農產有阿里山高山茶、苦茶油、野生愛玉、咖啡、小米、芋頭、生薑、朝天椒、高山高麗菜、南瓜、樹蕃茄、蜜蕉、菠羅蜜、樹葡萄、龍眼、五月桃、鳳梨釋迦、紅肉李等。除自己食用之外另有販售,消費者可放心選購做為伴手禮,尤其是樹蕃茄、野生愛玉等當地特有的農特產更是值得一買。

阿里山咖啡
阿里山鄒族頂級咖啡

山美村居民大多以農業為生,近年來已轉型為休閒農業型態,並融入鄒族的文化特色,將文化經由眾休憩方式傳遞開來,發展出屬於山美鄒族人的產業特色,例如鄒族風味餐館;將產業與傳統文化結合的傳統編織、竹編、藤編;以及傳統文化歌舞展演、傳統文物收集製作與收售,讓山美村的產業結合鄒族傳統人文歷史的空間,文化產業亮起來。

*「日光小林」月餅綜合禮盒,現在已接受訂購,小盒9個售價240元、大盒12個加果凍每盒360元,消費者除可直接到現場(高雄縣杉林鄉上平村山仙路290-5號)購買外,也有宅配服務。意者可電洽07-6775100,傳真07-6775028。E-mail:shuowlin88@hotmail.com.tw

* 鄒族風味餐館:游芭絲0928-222583

阿貴的家0911-881132

二嫂的家0926-180965

山美社區發展協會05-2586994,或http://www.tanayiku.com.tw

2010茂林獵人學校觀點分析(上)

老人家極為贊同此次活動要在地小朋友一同參與,最主要原因是現今多數年輕獵人根本不懂獵人倫理,更別說那些小朋友是否有這些價值觀,而陳誠擔心的是原住民小朋友活潑難以管教…

編按:本文為作者參與2010年「茂林獵人學校」活動籌備過程之後記,探討在部落進行原漢交流與部落文化教育的各個議題,因原文篇幅較長,切分成上下兩文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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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中,大家一起用石頭排出「魯凱小勇士」的字樣

活動基本資料提供

活動名稱 茂林小獵人學校
時間 2010/07/12-16
地點 得恩谷生態民宿
對象 國小以下的原住民小朋友與漢人小朋友,共計17位。
活動執行者 得恩谷民宿:陳誠【精通魯凱文化、語言、與外界接軌】荒野保護協會:野馬、雞母珠(自然名)【招生、活動執行、繪畫老師】
活動宗旨 希望可以透過魯凱傳統山林智慧,學習一般學校所無法習得之價值觀與經驗。也讓原、漢學生在交流中得以了解彼此且相互尊重,再透過繪畫學習的方式讓學生在繪製圖中了解他們心目中哪些學習階段對他們來說最為重要。

活動前的思考

本活動在今年初時已試辦過一次,荒野的野馬在整體活動中除了對外招生,透過網路行銷及家長對野馬的信任是此次活動最主要成行的關鍵;而陳誠在活動中除了是連接部落耆老與活動安排者之外,更是活動執行過程中主要靈魂人物。

本次活動希望促成原、漢小朋友之間的交流,計茂林部落參與人數為9人,霧台村3人及5位漢人小朋友。寒假期陳誠與野馬多次討論本活動的運作與方針,而在今年三月份也與樹谷基金會同仁一同會勘場地,之後樹谷基金會同意全額補助原住民孩童參加此次活動,而漢人小朋友必須自費參與,活動每人經費3,000~5,000元。

所以,依照先前多次的經驗來看,大多參加此次活動的漢人小朋友的家長多屬中高階層的家庭,計有牙醫師、教授、老師、工程師等等,這種屬於具有教育價值的活動通常會被歸列為生態旅遊的範疇,而是否暗示未來生態旅遊也必須朝向高層頂樓為目標發展,是值得探討的問題。

然而,更深層的問題是,如果傳統文化必須具有教育價值,但卻又只能劃為小眾化,對原鄉地區之發展不會有太多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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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問題

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此次活動原住民小朋友之經費全額補助,但陳誠在部落及其他地區招生時,卻屢遭拒絕,可能與當時全鄉的族人忙於準備當時的衛生杯籃球、排球比賽等活動,故對於全額補助參加學習原住民獵人精神活動完全不感興趣。因此,在部落招生時多以私下尋找學生,而非透過村長廣播(在部落,廣播可以隨即招收到許多學生)收尋學生,

陳誠表示,此次活動並非一般的夏令營或是學習營,再加上本活動首次邀請在地居民參與,陳誠擅於掌握原住民小朋友的個性,所以,希望私下招生,透過茂林國小老師挑選適合的學生。陳誠表示,在原鄉地區教書教了三十年,對原住民小朋友的性格太了解了,原住民小朋友難管教,好動,但學習能力很強,尤是在音樂、體育方面。

而要尋找一個願意學習獵人學校的精神,且深深影響這些原民小朋友的辦法,就是要透過班導及陳誠對學生家長之了解(茂林國小小朋友之家長,幾乎都是陳誠任教時所指導的學生)。

但筆者發現,有些家長較晚得知此消息後才詢問是否還可以再補報名,但野馬表示,本活動如果只參加活動的某一片段,效果沒辦法真正展現出來。再加上許多原住民小朋友因舉辦活動之地點距離部落相當近,不時藉以要求回家拿衣服或者盥洗用具等,對學習成效來說相當不好。且本活動有人數限制,所以不宜臨時再多收學生。

前置作業

活動執行的前一個星期,陳誠與部落耆老、年輕獵人開了一次會議,對於此次獵人學校的活動大家都較陌生,而多數提供之意見也相當有趣,譬如,「是否真的要帶上山放陷阱」、「是否要真的抓到獵物」、「平地人可以住山上嗎」、「我們不會台語」…等等,但他們對於如何收費計價的方式卻毫不在意,

但在討論中,老人家極為贊同此次活動要在地小朋友一同參與,最主要原因是現今多數年輕獵人根本不懂獵人倫理,更別說那些小朋友是否有這些價值觀,而陳誠擔心的是原住民小朋友活潑難以管教,屆時沒有老師可以管理,秩序很可能因此而出現兩套標準,導致漢人小朋友對於獵人精神可能的錯誤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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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面對鏡頭者)與耆老、年輕獵人的行前會議

三種不同的思考方向

討論過程中,耆老所提出之問題多屬現實層面考量,而年輕之獵人多數關心活動流程與獵人精神如何呈現,年輕獵人很可能因80年代原住民權力運動、文化主體意識認同影響所致,譬如,「活動應更多人參加,數百個都可以」、「應該把真正的獵人呈現出來」、「應該到小鬼湖那邊去尋找祖先」..等,年輕獵人所提出之問題是希望傳統文化應該被更多大眾所熟知,也多較屬於鄉愁、思念與緬懷過去,但陳表示此次活動是第一次舉辦,重心必須在於整個運作過程、流暢度與適合度。

在討論的過程中陳誠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他必須考量現實執行層面、兼具考量活動之真實性、安全性、地點線路安排等,最後部落耆老、獵人全部同意陳的安排,但陳誠表示,多數參加此次活動之平地小朋友較易於管理,可能與家庭教育、環境等關係使然。

其仍較擔心的是,原住民小朋友相當活潑,如果沒有籐鞭教育,實在是很難管理這些原住民小朋友,陳誠甚至以自身教育經驗說,多數平地小朋友上課時可以專心的坐在椅子上聽課20~30分鐘,但原住民小朋友坐不到5分鐘,開始動來動去、說話、聊天..等,所以在挑選部落學生參與此次活動時特別關注其在校學習經驗,甚至透過班導來了解學生之狀況。

而對於訪談中耆老等人所談論之問題,陳誠認為大家都只是在想像中模擬獵人學校的理念與走向,這固然是好事,但必須更關注於如何把教育、文化與真實性結合在一起,甚至讓大家有收入。在這三種不同時代出生的在地族人。耆老重視精神、陳誠重視結合性,年輕一代付諸理念與期待,三者之間對於獵人學校之期待有所不同,但大致上都相當支持舉辦獵人學校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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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林部落耆老,同時也是打獵經驗豐富的老獵人。

陳誠所擔心此次活動適不適合原住民小朋友參與,是值得討論的問題,而我們必須假設另一個問題是,如果樹谷基金會不願意補助原住民小朋友參與此次活動,是否原住民家長仍舊願意付費讓自己的孩子參加此次與自身文化息息相關的活動?

筆者認為,以經濟、教育層面的角度來看,文化是無法被建構在沒有經濟、教育基礎之上的理念。也就是說,現代原住民族所必須關注的不是如何打獵、如何放陷阱取得獵物而生存,而是如何賺更多錢、如何在這社會之上保有被尊重的一席之地。

而願意讓自己小孩參加此次活動的漢人家長,也絕不是要自己的孩子以後靠打獵維生,而是希望在學習獵人精神時,可以得到許多在一般現實社會中所沒有接觸、學習過的東西。說穿了,對於漢人小朋友來說,此次活動是教育的一環,卻不是文化的一環。然而對在地小朋友來說,卻同屬於教育、文化的一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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