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紀錄片,好好做農

剛開始我常常揣摩攝影的鏡位、拍攝的觀點,我常常思索「這群小布爾喬亞,能改變台灣的農業?還是造就小農明星?小農農業?」抬起頭,一根稗草就在不遠處偷笑跟我招手:你這個頭重腳輕的傢伙…

編按:本文作者曾任中時記者,在報社某日無預警裁員後,與同事組織自救會,爭取恢復工作權,此外,也拍攝記錄片,觀察社會動態(相關訊息請點選這裡)。作者目前落腳宜蘭,種植健康稻米,自產自銷,向自然學習,也讓台灣多一塊乾淨的土地。

以下為作者對生命歷程轉變及栽培過程的介紹,與讀者分享。

———————————————————————————-

好好做農的緣起

「哇!半農半X,真是時髦!」「想不到一介書生,可以腳踏實地下田勞動。」聽到我種稻,朋友的口吻既質疑又羨慕,不過這是都市上班族的反應,換作「道上兄弟」,他們就會竊笑三聲,低聲問:「你是不是想搞個白米XX客?」

搬到宜蘭冬山之後,周遭多了許多中年務農的朋友,感謝他們的慫恿,拜「三通電話」(註一)說法之賜,領我踏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生活,這讓我想起當初接觸紀錄片的過程。

「當我年輕的時候」(也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對紀錄片懵懂未知的我,為了參加一個紀錄片培訓課程,必須提出企劃接受面試,記得當時我提的企劃是要拍攝台灣的農業課題,其實我對農業比紀錄片更無知,但不知道為甚麼評選委員竟讓我過關了,當然,結訓時我繳交的作品,跟農業一點關係都沒有。

接觸紀錄片之後,我見識了小川紳介這位日本導演的作品,以及他的團隊做紀錄片的方式,長期蹲點在農村,和農民一起生活並進行拍攝。這讓我非常感動與心儀,對當時的我而言,紀錄片當如是,有為者亦若是,只有實際從事農作,才能抓得住農作的細節,也才真能拍好所謂農業議題的紀錄片,期許有一天我也能體會小川紳介那種「至高無上的幸福」。

剛開始下田,我常常帶著攝影機,踩著田土,看著秧苗,心裡想的卻是紀錄片,想著怎麼去拍好這群中年務農的朋友,想著用怎樣的觀點去記錄這群人。我其實知道托爾斯泰《三個問題》的答案,但總是心有旁鶩,直到我申請經費的拍攝企劃雙雙落榜,我才心不甘情不願放下攝影機。真感謝這些評選委員,讓我能腳踏實地專心農事。

實際操作農事,其實難度不高,尤其是稻作,每個環節都有代耕代勞,在台灣真的可以不必踩到田土就有收成,但是想要一窺究竟,就有點「知難行易」。以稻作來說,除了慣行農法,還有不少農法各有特色,對我而言,我什麼都不懂,所以各家爭鳴,各家也都是我的老師,但是「實踐是檢驗真理最好的方法」,只有從做中學才能體會個中差異的「背景因素」,找到適合自己、適合環境的農法。

巡田看水、割草撿螺、補秧挖溝、曬穀搬運,對我這個小小農來說,其實一點都不辛苦,倒是從汗水淋漓的勞動中,體驗到精神上的暢快與澄靜,如果不必費心收成後的儲存與銷售,不必擔心營生,這真是一件快樂的工作,難怪過去被貶抑的朝官,或者造反不成的讀書人,都不免寫下「晴耕雨讀」的文章,一來讓皇帝安心,二來也彰顯自命清高。

穿梭在稻作間,剛開始我常常揣摩攝影的鏡位、拍攝的觀點,我常常思索「這群小布爾喬亞,能改變台灣的農業?還是造就小農明星?小農經濟?小農農業?」抬起頭,一根稗草就在不遠處偷笑跟我招手:「你這個頭重腳輕的傢伙,習氣未改!」原來我忘了老老實實、念念分明做好當下的事。

往者已矣,來者可追,放下紀錄片,好好做農吧!

這粒米的誕生過程

「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這句教導我們珍惜眼前這碗飯的老生常談,現在成了我的實際體會,經過兩年腳踏實地耕作,我深深領悟不只是粒粒皆辛苦,更是粒粒皆感謝。讓我簡單告訴您這粒米的誕生過程:

給他空間,盼他健康長大

台中秈稻10號是耐病蟲害的優良品種,但是要讓他健康長大,就必須給他空間。因此插秧時,增大株距,減少苗株,才能通風好,減少病蟲害,但是相對地產量也會減少,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風調雨順,收成約是一般慣行農法的七成。

不用藥物滅殺,人工撿除福壽螺

秧苗幼時,我必須不斷和福壽螺比賽,看是牠吃得快,還是我撿得快,多產的福壽螺其實連農藥都除不盡,我只能認份地彎下腰,一顆一顆撿除福壽螺,然後靠著補秧以及祈禱,期盼老天賞飯吃。

不用除草劑,人工除草

躲過了福壽螺,秧苗漸漸長大,田埂上的雜草,還有田裡長得像稻子的稗草,以及其他草莽,也跟著依偎傍生,爭奪著大自然的養分,這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必須在他們開花結子前勤快地割除,否則來年就不知是種稻還是種草了。

不用農藥,和諧共處

稻子即將結穗到穀粒飽實之前,是病蟲害最常光顧的時候,挑選耐病蟲害的品種不代表沒有病蟲害,人要吃飯,蟲也要生存,得病的稻子算是自然淘汰,健康的穀粒蟲吃了、鳥吃了,剩下的就是老天賞飯吃。

不施肥料,讓他自然成長

宜蘭地區稻米只耕種一作,從七月底到隔年三月都是休耕,土地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來年耕作翻土時,除了放進碾米留下的粗糠、米糠,我不添加任何外來肥料(包括化肥或有機肥),只有陽光、空氣、水,還有平心靜氣地等待。

有人說這叫「自然農法」,有人說這是「友善耕作」,不論這叫什麼農法,我相信對土地好,對人才會好。感謝您的支持,讓這樣的耕作方式能夠持續下去;感謝您的支持,讓更多的小農可以堅持下去;感謝您的支持,讓生養我們的土地,一分一分救回來。

990821wunpuni-450.jpg
自然的稻田將改善台灣環境(攝影/陳硯)

(註一)「三通電話」說法:種稻號稱只要打三通電話,一通整地,二通插秧,三通收割,人在家中坐,稻米滾滾來。信不信由你!

(原文轉載自台灣立報)食米訂購單下載:

http://cid-25dac20fba38bcf9.office.live.com/embedicon.aspx/%e5%85%ac%e9%96%8b/%e9%a3%9f%e7%b1%b3%e8%a8%82%e8%b3%bc%e5%96%ae.doc

【開心農場】麵包窯製作活動0828

山海教室—開心農場「麵包窯製作活動」,活動內容:學習並實際製作黏土麵包窯窯體,地點:南澳「媛媛」的開心農場,時 間:8/28(六) 9:00~15:00,費 用:無,餐費均攤。住宿:為了參與活動方便…..


山海教室—開心農場「麵包窯製作活動」

活動內容:學習並實際製作黏土麵包窯窯體

地 點:南澳「媛媛」的開心農場
時 間:8/28(六) 9:00~15:00
費 用:無,餐費均攤。
住 宿:為了參與活動方便, 建議8/27(五)可先至南澳山海教室住宿一晚,住宿費300元(搭火車者,可至火車站接送)。

活動聯絡:阿不
手 機:0939-110-833
電 郵:abu.farmer@msa.hinet.net

黏土條製作:以黏土、沙與稻草來製作黏土條。

麵包窯窯體模型:先用砂子堆出麵包窯窯體的內側模型。

窯烤麵包:以木材為燃料燒烤製作出的麵包,健康又充滿特殊風味。

自地平線浮現的蘭陽博物館–問題總在落成後

蘭博館的經營,不單是放什麼物件?引入什麼活動?會不會變成蚊子館的問題,更重要是當地方開創多元文化魅力,這個後起的大型文化中心,要如何與分工,不會再發生蘭博館興建,縣史館就消失的吞噬問題,甚至變成…

4763968212-450.jpg

耗時十多年,動工興建一波多折,從工程流標到包商落跑,每每經過荒廢在頭城烏石港旁的蘭陽博物館,其實早已讓人失去期待。

今年五月,博物館主體工程完成,開放試營運,蘭陽博物館終於出現。

蘭陽博物館位於頭城鎮烏石港區烏石港遺址公園,園區總面積達11.75公頃,博物館主體建築達3000坪,並且保留一塊原有溼地區域,作為生態共容的意象,未來還有接續的景觀工程,以及烏石港觀光、遊艇港等一堆開發計畫。

在展示館主體建築上,建築師姚仁喜以東北角濱海常見的單面山礁岩意象,作為建築主體融合地景的設計,全然打破建築垂直線的屋身,呈現斜傾的樣貌,造成一種異樣的地景。換個角度看,仿如在自然野地中,以一種陸沉的意象,宣告人類建築的傾倒消亡,如果另日藤蔓爬上屋身,更像是災後倒在土地上的廢墟,仿如警世的反思。

建築有其專業美學,台灣也不乏美學建築,只要政府、民間業主肯砸錢,優秀建築師自然能造出漂亮好建築。

但是,對於一棟博物館,絕非只是造個美麗大地景,它的實用性與未來性,才是博物館的真價值。


對於蘭陽博物館,第一件該讚美的事,當屬忍下私心計算的政客們。

在台灣政黨選舉,對於文化事物最壞的事件,就屬為了選舉私利,不願成就、依隨他人政績,造成文化美事中斷的窘境。蘭博館從發想、計劃、流標、動工、停工、到重新動工,它的命運和許多偉大文化建設計劃一樣,面臨多變的命運,其間不只換過中央政權,連地方首長也是不斷換人上任。

對於台灣政客,後到者常常不願為異黨異派的前朝接續政績,或是先來者不願留下好政績讓後人收穫,於是許多長遠的文化施政,不是虎頭蛇尾,就是半路腰斬。


蘭博館應該也是一樣,十多年光陰,政黨換來換去,首長上上下下,只要任何人有私心,刻意不做或是改弦易轍,可能至今依舊延宕,或是草草收場,成為蘭陽平原上的荒謬建築。感人的是,從計劃到動工,蘭博館像是一關渡過一關,縱使中間問題不斷,但是每位官員當成宜蘭大事來辦,不是成就個人,而是成就宜蘭。


當美麗的建築,座落在濕地之上,誰曉得這棟建築曾經幾度荒廢,或是在政客的一念之間就成怪樣。

蘭博館終究是建好,但是建好並非終結,真正的營運挑戰才開始發生。


依據評估,蘭博館一年營運經費高達五千萬,開銷之巨大,絕非一個地方政府所能支撐、編列,完工之前即有將蘭博館作為故宮分院的構想,讓營運成本轉嫁給中央政府,但是成為故宮地區分館的思維,完全違背蘭博館當初設計的初衷,以宜蘭為文化主體彰顯一座城市的光榮,別忘記蘭博館原本命名就是開蘭博物館。


不該當故宮分院,蘭博館應該具有宜蘭的主體性,何必成為中華國寶的地區館。那麼在地方無力經營,中央無法長期接應,接下來應該又是ROT的思考模式,將蘭博館結合烏石港的觀光人潮,劃出商業區域,以商圈利益吸引財團企業,連帶經營蘭博館。

企業經營博物館,並非壞事,但是財團介入文化經營,除了幾個績效良好的基金會外,許多只想商圈利益,壓根不懂也不想經營文化事物,台灣已經有太多文化園區、創意園區BOT案,企業財團進入經營失敗的例子。

營運是蘭博館的大問題,經營模式決定蘭博館的未來,但是蘭博館的定位,決定宜蘭的文化未來。


蘭博館在構思興建之初,以文化沙漠形容宜蘭一點不為過,對於這個人文、歷史、景觀、物產豐富的城市,早期沒那麼多文化思維,蘭博館的興建,當時就是為了打造一個看見宜蘭的博物館,於是在歷史上開蘭的地區,或是現今進入宜蘭的入口,規劃在頭城建造蘭博館。


問題近二十年前的構想,到了現今萬事變化,這二十年間,宜蘭抗拒過度工業開發,全心營造一個文化、旅遊的聖境,許多社區投入守護鄉土的營造下,開創地方特色,造就出許多文化、歷史、藝術等性質的中小型地區博物館,甚至推展出讓人驚豔的「社區即博物館」的空間概念,一種挑戰單一、獨特、集中、靜態陳列的傳統博物館思維,形成多元、分散、生活的博物館概念,在學界興起後現代博物館的思潮中,宜蘭堪稱台灣典範。


當宜蘭各地百花齊放,居民保存傳統投身家鄉守護,遊客穿梭鄉鎮之間看見宜蘭之美,如今總體性的蘭博館落成,未來如何與地方互動,成為一股助力,而非在一個個濃縮模型中,變成一趟蘭博館,看盡全宜蘭的「全博視野」,甚至成為「虛擬實境」的經驗替代,也許成為蘭博館必須面對的問題。


再者,蘭博館一旦引入ROT的企業經營,造成資本化的文化工業進入,在搜購、訂價、暢銷的策略下,販賣各地區特色產品,讓遊客無需進入地區,甚至強銷主打單一商品,都可能壓抑地方文化多元創意的展現。


蘭博館的經營,不單是放什麼物件?引入什麼活動?會不會變成蚊子館的問題,更重要是當地方開創多元文化魅力,這個後起的大型文化中心,要如何與分工,不會再發生蘭博館興建,縣史館就消失的吞噬問題,甚至在地方文化已經站穩腳步之時,蘭博館不會變成一個強力大磁石,拜地利、資本之便,吸掉宜蘭所有社區與博物館的光芒。


蘭博館問題很多,有待一一克服,但是仍是恭喜蘭博館的出現,幸好在這片土地上,不是出現一座工業區。看著蘭博館的美麗地景,總是想著,如果更壯闊的彰化大城濕地,不是出現石化工業的駭人結構,而是一座歌頌濕地之美的濕地博物館,那會是多美好的地景。


宜蘭拼觀光,彰化搞工業,什麼樣的原因,讓命運大不相同?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

小杜是農夫?

為什麼小杜要以低價供應天然的農產品及加工品?這樣可以吸引到更多人改吃天然農產品,單價降下來一樣能維持住所有人生活,因為有很多人買,所以要用低價做一個翻轉,也邀請您一起來翻轉。

前言

其實我主要是慈心中小學裡面做廚房的,以前曾做過成衣外貿、迪士尼兒童美語及跑有機店的業務,一路上因為自己小孩子的關係,一再轉換跑道做到現在的工作。現在的工作很貼近孩子的生活,更重要是有學校跟家長的支持,讓我很珍惜。

我們目前才正開始要賣農產品而已,我是比較沒有壓力的農夫,所以說的話也不太準,大家參考就好。

耕作緣起

住台北時,從出生就一直吃抗過敏奶粉的老大5個月大時,臉就出疹子,醫生判定可能是終身無法治好的異位性皮膚炎,把患有脂漏性皮膚炎卻打死不改飲食的我嚇個半死(當時兩星期發作一次,我的臉會變紅關公,而且皮屑會掉,像下雪),開始努力尋求另類療法。因緣際會找到一家有機店,我太太去上他們開的師資班,全家從此改變成吃天然飲食,也開始去深坑市民農園租地種菜。不過當時種菜是為了興趣。

後來搬來宜蘭,參加華德福師訓課程,某堂課,BEN老師談現時經濟模式,是人類用冰冷的腦—主要是神經系統,結合在工業文明之後的資本主義模式,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當時剛發生雷曼兄弟垃圾債券的事情不久,很多人將家當投注在虛幻設計出來的債券上面,配合到鼓吹你投資(機)卻完全不告知風險的一連串機制——從銀行業務員到政府,結果讓許多無辜百姓一下子傾家蕩產。

其實我當時想說,如果大人善用熱情的血液(創造及意志力),凡事實際去做,容易對別人有同理心,因為你從做當中知道自己不足及別人辛苦;而不是讓冰冷的大腦及神經系統一枝獨秀,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世界大戰了,因為對別人產生不了同理心嘛!

現在的小學午餐供應也是如此哦(我可能也用了太多大腦,所以傷到一些朋友)!現在的華德福教育,就是要護持,讓小孩在創造及意志力能有 充分的發展,外面體制內學校無意識到學生們是冰冷的相互對待,因為制度設計上以競爭為主。這是會引導人類甚至牽引整個地球走向死亡的。

我後來的一年級師訓報告以經濟為主題,提到以廚房結合在地社群經濟發展,再以農耕發展出類似錫安山以地為經濟基礎,不玩資本主義的虛幻遊戲。很榮幸的後來真的能到學校廚房開始做起。現在開始要做共購來回饋社群,並累積回饋學校及設群環境的資金。

人要多接觸自然,除非必要否則少接觸人工東西,你真的去碰碰看,一整天下來感覺會差很多,實際去做也較能帶動下一代,他看你做農久了就會一起做。基本上做農還算有趣,大自然無私,你種了他就一直長,每天都有驚喜,2個小孩也會在大地中幫毛毛蟲蓋花園,很漂亮,他們會每天想要看看蟲寶寶長大了沒。小孩也開始自己種水果種子,一長出來就高興的手舞足蹈。

這是變動劇烈的世代,下一代要學會很多事,我還有很多都不會,如果我不去做,怎能期待小孩會去做呢。

990701ou-farm291-450.jpg
小杜剛接手的文旦柚子園(照片提供/小杜)

我想達成的心願是:環保就是經濟

環保就是經濟,經濟就是環保。這是在全國河川民間會議中聽魯台營先生所講的。他所提到的很多,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應該花小錢多建每座6億的輻射井(八八水災時的屏東救命井,當時水庫的水多到太混濁不能喝)VS政府拼命花大錢蓋幾百億卻淤積的大水庫(還不包含每年花錢撈沙疏浚)。全國錢有限,如果花大錢蓋水庫是有效率的,舉雙手贊成 ;可偏偏水庫卻破壞水土保持以及沒幾年就淤積一堆,使用年限一再快速縮短。

環保跟經濟絕對相輔相成,我做農也一樣,考量經濟,我都花最少錢去做事,像苗大都是當地要的到的免費苗,再比如人工提山泉水澆水很辛苦,那為什麼不花些錢鋪設灑水系統,目的在於一旦鋪設灑水系統,就不用考慮適時適地適種,因為種每種東西都會活,就可以隨便種不適合當地的品種,那就不環保了,因為連蟲跟鳥獸都不吃,像外來種很多長得很漂亮是因為連蟲都不接觸他,那這些蟲要吃什麼,那作物怎麼繁殖,是不是更要靠人工去做更多事。

更何況我在做實驗,是要連我這種不厲害的都能種的起來的,那每個人也都能種的起來,那就好推廣跟複製了。不是嗎?所以我強調要輕鬆做,這樣植物就能輕鬆活。其實也因為我每天都有遇到不會的,都還在學嘛!所以輕鬆做比較容易隨時改啦!再加上我也真的吃不了那麼多苦頭,你很少會看到大太陽跟小杜會同時出現的,太陽一出來我就閃人了,所以小杜可以做,你也可以哦!

雖然我們苗種大都免費,但是卻會創造最大經濟,因為都是好照顧的,加上適應當地氣候每年自然產量多,產量一多就可以便宜賣,便宜賣就會有許多人來吃,這模式一俱足就能夠聚攏眾人,經濟模式就能起來。

小杜的農地、產物和農法:

(1)農地

1. 租冬山鄉內城段1甲多柚子園自己做。

2. 保證收購珍珠1甲天然米(地主巡田水,宜蘭教養院跟我負責拔草跟撿福壽螺,實際割草後已經對當地居民產生良善影響,地主明年要幫我們介紹更多地來改種天然米,不用一期再噴五次以上農藥了,希望能快速複製保護更多地,這也是低價吸引更多人改吃天然農產品的主要品項。今年秋天也要開始保證收購根莖類作物)。

3. 共同購買台東鹿野水田預計3甲(以買地租給當地秀明農友種直播米方式進行,交給他們我就不用辛苦奔波)

(2)產物:

目前以柚子、芭蕉、稻米為大宗,刻意大量培植鳳梨、樹薯、樹豆、香椿、山蘇、火龍果、桑椹、野生小蕃茄為明日之星。豆類、花生、西瓜及20多種果樹正在做少量種植,看是不是適合當地(只能自己做實驗,因為果苗老闆大都會跟你保證包生的)。

蔬菜預計以紅鳳菜、地瓜葉、蘆筍、山蘇及川七為大量供應

選以上作物是因應易維持(沒很多人手)且不需常澆水(我的地沒有澆灌系統,完全靠兩手提的山泉水),再加上這裡有山豬及大批猴子出沒,先少量種一些作物實驗(如柳丁和橘子猴子愛吃,芋頭山豬愛吃),我刻意種大量樹豆,要送猴子吃不知道他愛不愛,他不愛我就可以多收一些囉。

(3)農法:

我是東拼西湊派,因為我很多都不會也不肯做,都是碰到地主要求說要除草施肥了,才趕緊想那個農法可以達到地主的要求,免得地被收回,當我能達到經濟規模時,就想把地還給地主,讓他也能按此天然模式去維持生活,不再回到噴農藥跟化肥的模式裡,最重要是感染地主,回到人的良善循環。所以我也很認真在維持跟實驗。

以下是我約略用到的農法(東拼西湊法)

1、BD農法:預計挖掘螺璇水道及學習向動植物傳達心念。

自然農法:開始實驗厭氧菌堆肥法,不必辛苦翻堆肥。繁殖並接引益生菌到土地中。

2、樸門:遠近管理(遠的地種火龍果芭蕉等不用太多管理的,近的種豆類瓜類及地瓜葉等要些許管理的)、水生池、適地適種(山蘇及紅鳳菜種到樹蔭下,不用辛苦澆水又不用遮網子,火龍果及絲瓜種坡邊不再立柱,絲瓜給些枯竹爬藤用不再搭棚架,鳳梨、樹薯、樹豆及火龍果超級耐旱,你也種種看,成就感超高的哦)、雨水收集、乾濕分離廁所、火箭爐(灶)做大量加工時用。

3、秀明農法:以紅鳳菜及山蘇開始做不施肥實驗,種在已經有相當地力的天然林裡,觀察狀況。等到我把柚子園地力提高,就可以複製經驗過來。

最後,可能有朋友會問為什麼小杜要以低價供應天然的農產品及加工品?為什麼要做市場價格的破壞者?一樣就經濟跟環保面,這樣可以吸引到更多人改吃天然農產品,越多人改吃天然農產品,就越對環保有貢獻,也就越能達到經濟規模,因為就有越多人會注意健康變化而投入這綠色行列,單價降下來一樣能維持住所有人生活,因為有很多人買,就我所知,宜蘭再小的農場好像都還面臨夏天菜太少沒的賣,冬天菜太多沒人買。

我的淺見是太少人吃的關係,所以要用低價做一個翻轉,也邀請您一起來翻轉。

小杜的電話:039595239,有興趣的朋友請與小杜聯繫

宜蘭縣做得到,南投縣無能?論解決山坡地超限利用成效

截至98年8月底止,尚未解除列管超限利用土地仍有27,269 筆,面積18,647 公頃,占總超限利用面積之60.7%,各縣市超限利用土地清查結果,以已解除筆數占91年原公告列管筆數之比率計,解除超限列管績效名次,依序為:宜蘭縣…

多層次森林保護國土

當雨水從天上掉下來,密密麻麻的多層次森林可以保護土石不被直接沖刷,同時森林可以吸收部分的雨水,森林吸收剩下的雨水,已經旅行通過樹葉、樹枝、樹幹、樹根才會緩緩匯集到溪流。當森林不見了,雨水從天上掉下來後,直接沖刷與侵蝕缺乏覆層森林保護的地表,接著巨大的雨水短時間在河流聚集,以千軍萬馬之勢向河流兩岸攻擊,遭受嚴重攻擊的山坡地坡腳終將被掏空,接者山崩、土石流、路斷、橋斷為大自然反撲的必然現象。

超限利用代價龐大

山坡地濫墾濫伐、超限利用(森林變成菜園、茶園,森林變成度假會館)會嚴重影響水土保持的功能,與台灣一樣高山林立、多地震、多颱風的日本,已經有學者研究指出,山林開發已經導致洪峰流量由開發前的每秒770立方公尺,增加為每秒1300立方公尺;同時洪峰發生時間由下雨後10小時縮短為下雨後2~3小時。

當洪峰流量倍增,同時洪峰發生時間縮短為5分之一時,可以想像原本是滋潤萬物的清澈溪流,已經變性成為具有致命殺傷力的洪氾猛獸。

工程抗災效果有限雖然,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水土保持局從民國88年到97年共施作16,465件治山防災工程,投入480億元(註1),企圖以水泥工程力抗山崩、土石流,但是莫拉克颱風一來,仍然對台灣造成嚴重衝擊。

如今,人類正面臨幾千年來氣候變遷最嚴厲的挑戰與衝擊,加上世界各國莫不深深體會,應改變「人定勝天」的過時思維,而代之以順應自然環境的作法。台灣治山防災工程的有限性,更歷歷在目。因此,政府應該積極加強「非工程的防治方式」,例如:「保護現有森林不被砍伐」、「解決山坡地超限利用」等。

990610looihp-450.jpg
山坡地濫墾濫伐,埋藏山崩不定時炸彈。(楊俊朗 攝)

解決山坡地超限利用,宜蘭縣做得到,南投縣無能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於91年公告實施「山坡地超限利用處理計畫」,比照「獎勵造林實施要點」發放獎勵金,鼓勵農民造林,避免山坡地超限利用,影響國土保安。本計畫實施期程自91年1月起迄96年底止。

91年公告超限利用土地計47,382 筆,面積30,697 公頃。公告申請期限內(91年6月底)申請參與造林之超限利用地計2,341筆,面積計1,500 餘公頃,僅占總超限利用面積之4.9%。又94至97年度造林檢測合格面積分別為1,187餘公頃、976 餘公頃、887 餘公頃及640 餘公頃,約占申請參與造林面積之79%、 65%、59%及55%,顯示檢測合格面積逐年遞減

(補充說明)

超限利用─森林變成菜園、茶園,森林變成度假會館
解除超限利用─在菜園、茶園、度假會館等土地實施造林,使其恢復回森林樣貌

截至98年8月底止,尚未解除列管超限利用土地仍有27,269 筆,面積18,647 公頃,占總超限利用面積之60.7%,各縣市超限利用土地清查結果績效統計,以已解除筆數占91年原公告列管筆數之比率計,解除超限列管績效之名次,依序為:

宜蘭縣(94.86﹪)、屏東縣(80.61﹪)、桃園縣(79.90﹪)、臺南縣(77.81﹪)、高雄縣(75.02﹪)、台東縣(69.81﹪)、花蓮縣(69.10﹪)、雲林縣(68.46﹪)、彰化縣(68.35﹪)、新竹縣(64.23﹪)、苗栗縣(47.67﹪)、台中縣(42.75﹪)、台北縣(40.09﹪)、嘉義縣(27.98﹪)、南投縣(18.61﹪)(新竹市及嘉義市因筆數少未列入排名)。(註2)

另人百思不解的是,為什麼宜蘭縣政府解除超限利用的比率可以高達將近95%,但是苗栗縣、台中縣、台北縣、嘉義縣、南投縣卻低於50%,甚至南投縣政府只有18.61﹪?難道南投縣政府無能?還是官商勾結利益難分難捨?

註1 :資料來源─水土保持局98年6月16日文,水保治字第0981846781號

註2:資料來源:監察院糾正案文。

(作者為地球公民協會成員)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3)賣菜人的城鄉再造計劃

社區支持農業,那這兩個其實是互相支持的,小農供應食材,好的食材,然後我們去跟他買,不要太遠的運送,讓社區居民可以享受到新鮮又健康,長途運送要新鮮是非常困難的,如果你要在地消費,到我們菜鋪子買菜…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座談─「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的討論記錄系列,本文為系列3-3,由大王菜舖子負責人王福裕主講,鄧敏宏記錄整理。

系列閱讀:

3-1 台灣小農的出路

3-2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2)

1603087284
重新拉起城鄉關係的大王菜舖子(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3)賣菜人的城鄉再造計畫

主講人:王福裕(花蓮大王菜鋪子負責人)

各位好,我就是那個「台灣不缺游擊隊,缺團隊」,我是那個游擊隊,剛剛王老師講的非常好,我常在反省我到底有沒有做錯呀,因為我是游擊隊呀,我做了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單打獨鬥在找出路,那這裡面就有很多修正,剛王老師都講到了,其實我剛跟阿寶都做了簡報,就是說為什麼我要當游擊手,他剛剛講的其實都在裡面,用王老師的哲學基礎來檢驗我,我希望大家檢驗我,因為我是游擊隊,就是要衝出那個路,可能會走錯路。

小農─健康、信任、友善環境

那為什麼要幫有機小農,其實我不想從理論去看,因為我不太知道從理論可以得到多少增值,我每天碰到一群大農、一群小農,他們的差異我一眼就會看出來,小農代表的是健康,如果要從社會需不需要小農來看,就會更清楚我們為什麼要小農,因為小農對我們來講很重要,所以他們不能不存在,它代表健康,

這是一個執行自然農法的農夫,他從不在任何防治區種田,那時候他的產量很少,他的產品很好,我願意跟他作高價,他的玉米一根七十元,我們可以賣完,因為他不多,它代表的是健康,它是植物是自然生長,它的根會釋放毒素,會跟其他植物互相競爭,能夠活下來就是好種,吃了它你就健康,這概念很清楚呀,有機小農代表的是給我們健康,如果我們不需要健康,你就不需要它了。

那另外的是可信任,這個小農他會努力去生產很大的量嗎?不可能嘛!他每天的收成都一點點,這時候要出貨了,明天要出貨了,到晚上他說:「老鼠出現了!沒了!」隔天就慘了,我們要調貨呀,我常被他搞的突然就沒有貨了,因為其實你跟他(小農)相處你就會發現,他說沒有貨了,他不穩定了,穩定才有問題,這時候小農如果還要穩定,他要想辦法,大農想了非常多的辦法去穩定那個產量,所以我從跟他們接觸發現這些小農他們可以信任的,我先從我的信任再傳達信任給我支持的那些朋友。

小農代表的是友善的環境,他要操作誰能活下來,小農還不容易活,蟲都活了,你到那個左邊種梨子,很可怕,裡面都是蛇,花蓮有鎖鏈蛇,為什麼有蛇?因為有鳥蛋,為什麼有鳥?因為有蟲呀,牠都在,所以你會看到,最高食物鏈什麼都在,你會看到蚱蜢,那個蚱蜢跟什麼一樣大,我從來沒看過。所以小農代表的是對環境是健康的,對人是健康的,然後是信任,

我剛一直講信任,信任多困難,之前一個人常說國家會進步是因為信任,懷疑別人是不是在偷,你只要去信任,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努力的作,相信別人,這個基礎要非常強,所以之前常說一個國家會進步在哪裡?在信任,盡情作你想做的事情,除非你相信別人,否則那很困難,

阿寶說面臨困境,我幫他作了一個簡報,有機小農他面臨什麼困境呢?第一年五萬(有機認證費用),阿寶你付的出來嗎?一年五萬耶,搞了這麼高的門檻,第二年要兩萬到三萬,政府說你可以參加我們有補助呀,可是那補助非常少,名額也非常少,他為了要應付大家的民怨,他說我們有補助喔,可是名額才多少,有新的人都申請不到,所以那很困難。

這個是一群阿美族,他們找不到通路,這個是在花蓮瑞穗的部落,他們說他們種很多東西,不知道種什麼,還是要種呀,種了之後不會賣呀,我就去看一看,最後面那個是一個運動者,是台大城鄉那個家成,嚴家成,他記得這個部落然後來找我,說我們來合作,

其實我以前就是城鄉規劃,我寫論文也是寫這個,我說我好不容易從良了你還把我拖下水,因為我覺得我是個失敗的規劃者,我不能在規劃裡面讓象徵得到勇氣的改變,所以我就不幹了,我就種田,然後後來種菜賣菜,所以他就帶我進這個部落,確實那樣一年要到三萬到四萬元,對一個小農來講算困難的,如果你種過田就會曉得,那即使通過認證,誰能夠幫誰呢?

小農能夠幫小農,大農不可能幫小農,一百公里的青椒,這個小農那個五十、那個三十,你是個XXX,你會叫三個快遞打三通電話,然後收回來的青椒都不一樣大小、顏色還不一樣嗎?你不可能嘛,會管理成本,你叫大農去跟小農收貨,是折磨那個大企業呀,那不可能,所以我們會怪大企業是一種錯誤,我們要自己反省為什麼小企業會不存在,

為什麼剛剛王老師講的那個三一九不存在,如果每一個都在的時候,在當地小農跟小農當農友,一定呀,像我們就需要那種八十公斤的青椒,他一百怎麼這麼小,好需要他,這邊的農夫就很好,因為藍綠感情會很好才有鬼,就是說我跟那農夫,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我為什麼哭不是因為有人訂八十公斤的青椒呀,是因為農夫謝謝我說,他們生產的青椒可以全部出光,因為他是小農呀,我們是小通路呀,

image
種五月桃的小農,跟大王菜舖子的合作愉快(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小農VS大農,小通路VS大通路

所以大商不了解小通路的困境,大家不要覺得弔詭,大的幫不了小的,大象跟老鼠如果作朋友,他會踩死那個老鼠,所以同族群之間可以互相需要,互相幫助存在,那正是大樓傾斜了,大輪胎我不知道要放什麼照片,記得執政黨說我們要與你那種方式開大卡車,裡面吹著冷氣,大的耕種機裡面開冷氣打領帶,

不是有一群年輕人嗎?做紅羅蔔,那種外銷冰半年,你看地球會不會完蛋,他把它冰半年,等到日本高緯度的時候再賣,賺好幾億,我們台灣要這樣嗎?那個就是小地主大佃農的政策的印象,我們大家告訴我們說我們應該要走大農,他可以這樣講,但是他對小農提出什麼樣的平衡的政策出來?小農沒有被幫助呀,

它現在也搞一個,如果你說你是有機,幫阿寶賣,殺到五萬,我都嚇死了,我說阿寶不是有機的,可是他是用有機的方式種的喔,不然就是寫友善,反正就是旁門左道要走呀,它就搞的我們不能幫他,我們幫他還要罰我耶,那農會可能會不太好呀,農會可能會去跟農主說,去大王那邊把他抓起來,三萬到五萬先罰他,

因為農會跟我有點干戈是因為叫菜的關係,因為農夫都跟我們比較好,我們走那個地下型的,所以小農他會有困境是因為政策的資源偏了,他小地主大佃農,就是希望大農企業進去,大的農業一進去就是打著大型耕作機器去,然後他說那個小農都不要種啦,阿寶你退休了,領退休金嘛,地拿出來讓你二十年沒事幹,這什麼態度?叫畫家不要畫了,你也會畫他不要畫了?然後我給你退休金,你把自己的叫出來,然後你就不要做了,這麼扼殺一個農夫的生命,這是他的生命,他的生命就是要在那裡,碰碰土呀,看看植物長大,沒種過植物嗎?看到它長大是會高興的,不然園藝治療總會有用的,

所以你看那個社區農業就有意思囉,我們剛剛講的這些東西,我把他推到說這些事情的可能是條活路啦,就是這個社區支持農業的發展,那我就前去做規劃了,我就執行就會想說農業出路也許是這樣,我也在想我只是學者呀,還是遜太多了,我是不知道怎麼辦,只會寫報告,那後來就是不做了,我就想說如果讓社區產生農識,跟鄰近的小農互相支持,那他就跟他們買菜呀,我會這樣想,

讓這些社區支持農業,那這兩個其實是互相支持的,小農供應食材,好的食材,然後我們去跟他買,不要太遠的運送,讓社區居民可以享受到新鮮又健康,長途運送要新鮮是非常困難的,我是個物流,如果保新鮮是很困難的,如果你要在地消費,到我們菜鋪子買菜,在下午下了班後,走幾步路到我們那裡,騎腳踏車來,到我們花蓮一個偏僻的小房子,你可以買到我早上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柳丁耶,哇,那個感覺多好,

花蓮很幸福就是說,至少我給他們那個幸福,他們到那裡是早上十點多我採的菜,然後你買到那樣的菜,它是活的,那這件事情是我是想創造這樣的情況,讓大家得到支持,讓大家得到健康,那雖然說我們食物,這是我們的名牌,我們有設很多取貨站,我就設定一個取貨站說我都不願意送出去,我一開始是不送的,大家就到四個取貨站,你家附近,你就騎著腳踏車去拿菜,然後我只送到那四個取貨站,

這是我們設計的麻布袋,一人一個,你就是在地購買,在地人吃在地人的菜,一開始設計都是可以的,然後就要有些改變了,要有些調整,因為游擊隊他要想辦法活下去,那我們就想說好,不然不知道怎麼辦,不要做了去種田,我就要去種田了啦,可是因為剛好小孩快要出生了,我的太太那時候大肚子,我們小孩快要出生,三個月,想說我可以過很糟,但我不能讓她過太差,那我們就開始下田去採菜,我就變成社區支持農業那個賣菜的人,

認真的賣菜,引發更多社區經濟

我是賣菜的喔,那時候賣菜實在是太健康了,我老婆在那裡,她大肚子的時候我們就在採,有五戶,那為什麼一戶會變成三戶、五戶?因為太好吃了,現採的東西太迷人,人家說什麼東西最好吃,田裡的東西最好吃,田裡現採就算有洞也很好吃,新鮮就好吃有酵素吃很多,吃得清脆,然後五戶開始小團購啦,我就帶我老婆兩個去採菜,我發現有幾個人還滿閒的,跟著一起去採菜,所以菜都是我們自己採的喔,

你叫五戶自己去採是折磨他喔,我要二十條小黃瓜啦,三斤的青菜,哇,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啦,所以我就都自己去採,一開始都是我們自己採,到了二十戶我們都自己採,後來到了六十戶,我沒有車就沒有辦法處理六十戶,就變成折磨了,就六十戶呀,越來越多了,這顯然是有人需要的,我同學跟我說,我同學是生意人大老闆,他說如果你沒有消失,從五戶變成十戶,沒有再變回三戶、兩戶,你會變成很多戶,代表這個社區需要你,

我就覺得好像可以做喔,所以我開始找空間,要保存好,不然人家買回去就軟掉啦,天氣很熱,那時候五月,我就去找很破的房子,大概有十五年沒有人住,很破的房子,然後我就再等一等好了,讓大家可以來買菜好了,我們幾個年輕人拔草的拔草,一切都自己來,因為反正也沒有錢,就自己把它整理之後,讓自己覺得舒服,功能有了,我們就把它整一整,後來就變兩百戶呢,

你相信嗎?大概只有半年多一點呢,可見這個是社區多需要它的,一次變兩百戶,然後我們菜鋪子就公共電視都來啦,公共電視就說你們是環境運動者,然後蘋果日報也來了,蘋果日報說你們是商人呀,我就想說我到底是怎麼啦,如果都是的話我就成功囉,就是有點社會體驗的那個概念啦,好像都是,我看到那個力量真的是很大,我開始鼓勵更多人出來做,

所以最近可能是王老師害的,很多人找我說:「我要開小鋪子囉,我是竹科無薪休假的,我想做小鋪子」,我就慢慢的跟他們談這個可能性,我就決定我們既然有可能,那就來搞看看,看能不能搞成錢,那這兩百戶,我們只針對有機農夫啦,有機農夫不是說要有機認證喔,他有機耕作就可以了,我就開始為他們澆菜,

農人就很簡單,農人跟畫家一樣,他喜歡畫畫喜歡種田是一樣的事情,你叫他去賣東西很辛苦,晚上還寫部落格,那青松不就倒了嗎,後來人家轉型了呀,所以他很辛苦呀,少一些這些擔憂啦,左上角那個農夫他今年的橘子,農會連一顆都沒有出呀,我們大概出了有一千公斤,我們出很多,我們出一個月五公斤的菜喔,小鋪子耶,不覺得滿有趣的嗎?

其實農人需要的是陪伴,就是生命的接觸,它需要的是人家陪他買菜而已,買菜其實是我的手段呀,農民就說最近很忙,都沒有辦活動,他還要看孩子,沒錯,如果我們去看他,去聽他說話,他是我們的老師,那些尊嚴不在那些錢,誰跟誰學,那個人就是老師,包括農民跟原住民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就陪伴呀,

颱風來的時候,農會就說菜趕快收一收,所以他們需要的是陪伴,像我們這邊團員們就沒有去工作啦,他在花蓮就有工作啦,我應該給他們高一點的薪水,因為他們很辛苦,要面對很多困難,你又沒有做過,我常帶孩子下田,不要小看這個,這個很吸引人喔,你帶他去,孩子真的是這樣,我們看小黃瓜很漂亮,孩子看到會說「小黃瓜上面有一隻蟲,那是什麼蟲?怎麼會有觸鬚?怎麼會在那裡咬一隻芽蟲?」他看到的是這個,有趣呀,我們看的是「小黃瓜很漂亮」,

image
小孩在田間有許多創意的發現(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大人看到的一點都無趣,所以我們才會定期都會帶孩子去下田,這很重要喔,你如果去買菜我帶你去一次,就算我灑藥你也會相信喔,那種信任喔,經過接觸就形成了,還好我不是壞人,不然我就可以騙他們喔,然後我們就呼朋引伴,喜歡吃的買多了,農民就得到支持,我就常講說「我們把它吃光吧!」「那個小農又來了,我們把他吃光吧!」

我就要跟大家說,你要善待土地呀,你要告訴他為什麼,這個有些數據,別人的數據,所以我們常常辦講堂呀,來聊一聊「食物是什麼東西?」我們這樣做土地自然會被善待,吃對了,土地的做法就會對了,你吃錯了,一切都錯了,吃是農業的源頭,我這樣看待所以從吃下手,因為我很愛吃,我對吃很講究,你看網路上的食譜都是我寫的,不是我太太寫的,

然後讓生態回歸,遊戲場非常重要,讓孩子下去,有一天要為農村拚命的,就是這些孩子,幼稚園的園長說「我要去看食材」,他看完之後整個幼稚園吃我們的食材,很可惜他在台北,花蓮沒有出現,我們辦活動你可以來,我是一個公平的通路,你們來,我帶過一遍給你們田,你可以在那邊種,種完誰收?我收!我保證收,我也給你一個會種田的農夫,你種太爛我也不敢收,你跟一百分的學,你最好八十分,所以我來收,

我希望透過一個通路讓你真正去體驗,你種田能不能活;然後我辦講堂,讓大家知道種田的快樂,例如讓阿寶講一講,大家就想去種田了;需要正確觀念的農人,進到農村去當種子,要有正確的消費者去吃,讓這些人活下來,所以我雙管齊下去做了,

那另外作物在地化的,紅豆跟黃豆,我們現在黃豆已經跟其他考量的一個原住民,他們組的農場合作了,已經採收了,現在正在檢驗,不用錢的,縣政府會幫他們檢驗,我們有微形的合作計劃,看一下中間女生他是跟他老公種黃豆的,這是花連一號在地種的,有些人絕對賣不到的,因為太貴,他們不願意收,我們收的很高,七十元我們收一百元,我們還加三成,要是賣不掉是我笨呀,

然後右邊做豆腐的,他也喜歡做豆腐,我就把他們整合起來,說我們賣豆腐跟豆漿,想辦法把農夫種的豆子吃掉,所以我們換人現在要出來是不夠的,更多農民需要幫忙種的,所以我把這個創業計劃,有新的小型的,通通整合在一起,我有點社會思想,我討厭那個大的(大農),然後我們支持這個部落共同農耕的計劃。

image
與大王合作的加納納部落(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彈性的營運策略

對,要超越認證,我非常支持剛剛兩位前輩講的,那怎麼超越,我自己也在想,現在我出錢幫你,我可以幫你驗,可是你要還我呀,就是以物易物啦,你什麼沒有你那裡點子最多呀,可不可以賣貴一點,我想辦法賣,抵掉,現在農民都認為可以,所以我現在幫點農民開始作,這個也沒有錢認證,所以我來幫他,

因為他做那高麗菜也只有一點點,我們一次收購大概要一個禮拜要250公斤的葉菜,他其實一次就把它吃掉我就很高興,我是因為這樣哭的啦,有農民說「你跟我很合咧」,洗澡的時候哭的要死,不知道哭什麼,我搞不清楚現在是高興嗎?但是你要知道這裡面沒有那麼快樂呀,裡面有很多痛苦的事情,因為不知道怎麼走呀,

我們用打工換菜,因為我們沒有錢,我們開始用打工換菜、用以物易物,所以這些人來打工的時候,A菜600元喔,換回去,可是我沒有600元給你呀,很抱歉我沒有錢,所以炒作的事情可以這樣做啦,慢慢的開始我有多點營運的時候,再分給這些人,我們到現在還有一半是在用以物易物,就是你來打工,然後我換菜給你,對不起,這樣子沒什麼錢。

有人問「大王,你怎麼賣魚的」,我說我不賣魚,菜鋪子活不下去啦,我先活下去再說,我如果不能活下去就變成我以前在研究空談嘛,所以我讓自己活下去,我就在七星潭旁邊,剛好我又愛吃魚,我又非常細節在處理魚呀,所以我就開始賣魚,大家都要啦,我就好,順勢而推,然後多一點收入,一個月大約多個十萬元啦,讓這菜鋪子可以正常運作,

讓他們不要每個打工換菜,三天至少給他兩天薪水嘛,這個不能欺侮人家的,一切都正常的時候,是遵循市場的原則,可長可久,找義工我認為那會更累喔,然後我要讓大農來支持小農,就是大農支持我這兩百個人,穩定的消費,因為他會跑掉呀。

如果我有很多小農呀,快要跑掉啦,快要倒啦,快不行我就用大農引進來,那大農支持小農、支持消費者的存在,這兩種消費只要小農說他要銷貨,我可以順利把它吃掉,所以我把這個最有力量的人拉進來,然後去支持沒有力量,那我的萬一是本地啦。

那左邊這個是屏東,我為什麼從那邊叫,因為有三個農夫他需要銷水果呀,如果不把這三個人短暫的先拉過來,我沒辦法把這三個畫一個小農出貨,所以我就忍痛,忍了一年才開始跟外地,吃五份水果是一套,我叫一個,然後我順便去叫說「同樣緯度耶,瑞穗你趕快做。」這是需要時間的,革命也是需要時間,所以我就邊做邊改,

然後順道到外地去了,我送到台北去,因為我們機會要結束了,我們如果不把菜鋪子的營業額弄起來,支持這些來幫忙的人的薪資的話,我們會倒掉啦,因為我們是游擊隊,沒有基金呀,我們必須要自己活下去呀,所以有個黑貓宅急便,我本來應該要把黑貓宅急便拿掉的,有了黑貓,看起來很漂亮,我們只是差沒有包起來,就是這樣有包起來不然會壞掉,然後在地的就是用這個,

然後到了兩百人以後我就開始牽手找春天,牽手什麼呢?如果牽「蘑菇」的手,蘑菇是台北的取貨站,我開始在台北設取貨站,這個就是我的下一步,我準備讓在地人吃在地菜,因為很多台北農夫找我,我也是有理念的,其實有台北的農夫找我合作說:「竹筍拜託幫忙,謝謝。」,我說:「對不起,不能幫忙,謝謝。」因為你叫我收過來,然後再寄過去?這我做不出來啦,我會分裂的,

所以我開始行動了,我在台北設很多取貨站,等到時機成熟也許是再半年,我就把他切斷,把一百個台北吃菜的,全部從台北出貨,那也不可能這樣,台北菜不夠,可能一開始八成從東部來,六成變四成、三成,這是需要時間的,農村要被改變,不可能一下子,那我們尋求這兩者間的合作,

阿寶成立的社團,我應該要合作,阿寶你銷不掉,不一定是那個客人城嘛,我們那裡也可以呀,我們就合作一下,我可以幫你收個比較好的價格,如果你夠友善,可是我還是要幫你驗喔,我幫你驗是怕我後面的人倒掉,我怕那兩百個人跑來說,「大王,你的有毒!」。他們很厲害的,他們有化學博士專門在驗我的菜,他說「你那個驗的試劑有變色喔!」我就快昏倒了耶,我也很擔心,

所以,如果我們通過檢驗,我來付錢,我們可以合作,我這樣做確實很辛苦,就是游擊隊,那如果大家整合在一起,有人遭受到颱風波及的時候,我的菜會變成零喔,真的很恐怖喔,那西部的可以,我們合作一下,這是必要的。

image
大王菜舖子的食材都有品質保證(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其實,很多策略是要違背老師的哲學基礎的,所以我並不是要自我安慰一下,我們也有很多困難,我們為了求生存,所以像我們這種小小的力量,我發現給它一點時間,它會發酵,現在有多少人說要做,我就已經很難過了,有些其實是為了錢而來的,他說「大王,我現在是待業中,我非常有理念,我要搞一個菜舖子!」我就很擔心,因為不小心他們會成為剝削小農的一群,這我就很謹慎,不敢隨便答應,

所以我說「我認為這種力量持續,農村一定會帶來希望」,我太有信心了,這麼短的時間耶,我們才一年耶,它可以形成一個小企業,一個月可以銷五千,我有信心它銷到八千,因為我看那個可以,如果你是買菜的人,拜託,不要跟大企業的買,我拜託你,也不一定要跟我買,你就跟小農,就近去買,

那如果你有組織改革的理想,你真的每天都罵政府,你可以把力氣省下來,搞一個小平台,三一九鄉鎮看你住哪裡,當那個鄉村經理吧,我報名都當那個花蓮區的經理了,那如果你有政策資源,你去農改場,請你不要來找我麻煩,因為我們正要成形,當農人想要想辦法減輕負債的,請透過我們的方法,如果你有資源,透過你的方法,好,講完了,謝謝!

(系列完)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2)鄉村生產基地農產直送至都市公寓

台灣未來最重要的一群人,就是所謂的綠領,不是白領不是紅領,也不是藍領,而是綠領,意思是雖然他不是做農夫的,但是他認同綠色的生活方式,願意支持環境友善的小農,如果這些生產者願意出現,他們就是綠領階級…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座談─「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的討論記錄系列,本文為系列3-2,由清華大學通識中心/社會所教授王俊秀主講,鄧敏宏記錄整理。

閱讀3-1:台灣小農的出路,請點選這裡。

4426446973_cfbdcb99ed-400.jpg
王俊秀教授於新竹推動的「竹蜻蜓綠市集」已經開始運作,請點選這裡閱讀(圖片出處:竹蜻蜓綠市集)。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2) 鄉村生產基地農產直送至都市公寓

主講人 :王俊秀(清華大學通識中心/社會所教授)

謝謝。是不是容許我坐著?晚上嘛!今天也沒有帶PowerPoint來,我想要低科技,是不是也能戰勝高科技的彩色照片,想跟各位來分享。我今天是以那個台灣環保聯盟會長的身分來跟各位論述,然後也是即將展開行動。我們有三個行動即將展開,所以才有今天把我安排在這個場次,跟大家相互加持功力大增。

有這樣的機會是因為,清華大概在十三個禮拜以前,各位知道金融海嘯的關係,很多人無薪假。所以清華就發起一個心靈發電廠的概念課程,免費讓那些放無薪假的人回來上課。其中大部分都是清華的校友,就是說他們念了書,一路上去到科學園區,雖然賺了很多錢但失去更多,包括失去的健康,失去的生活品質。他們因為金融海嘯就停下來,決定了要走不一樣的路。

所以我就開了「創意與創業」這門課,來了180個同學,他們於是決定想藉這個機會停下來,看看未來有什麼方向可以走。其中大部分都是想在農業方面找點樂子,或是跟農夫作IP農務之類的,或是更多的一些工藝的相關的情況。這個班十個禮拜以內已經結束了,但是這個同學不下課,下課了也不走,每個禮拜四待在清華大學裡面聊聊天,因為他們要創業,所以呢,在這創業的過程裡面,我們提出一些反省。

金融海嘯引發的反省─三本主義

第一個,科學園區所謂的經濟發展的模式,基本上就是GMP的想法,就是賺錢,創造很多的社會成本讓我們這些社區和附近的居民去承擔,所謂社會成本就是生病的啦污染都排到外面社區去,科學園區的人致癌的比率是外面的1.5倍,過勞死的更多,

這樣的情況我們發現不需要經濟景氣,我們需要的是心寧景氣,重新回到人本,回到土地,乾淨的土地是我們的根本,回歸到自然之本,回歸到文化之本,回歸到社會之本,人跟人的關係,這就是「三本主義」的概念,自然之本,文化之本,還有所謂的社會之本,

因為這樣的關係,我們就開始發現那些科技人都開始覺悟了,覺悟了以後他們就要走不同的道路,所以基本上,那些人跟我們一樣有些體會了,所以他們的覺悟是台灣根本不缺生意,是缺生態。生意多得很,生態卻不見了,有賺了錢又怎樣,窮到有錢而已呀,所以「台灣不缺生意,缺生態」「台灣不需要聯考,而是缺思考」,聯考一堆我們都會考試,沒有思考呀,考試考完又有什麼用,台灣缺思考。

「綠領階級」的創業行動

台灣也不缺丈夫,缺農夫」,男兒當自強,因為很多女性在生態方面的敏感我們要尊重,她提著菜籃去看怎麼菜這麼便宜,這麼漂亮,一定有問題,這是一種菜籃視覺,所以才有今天這樣一個讓他回歸到乾淨的土地。 意思是說我們提供了社會的稀有元素,台灣就是沒有乾淨的土地,坦白講,農地就是過去污染太嚴重了,所以我們要把那個元素找回來,

台灣未來發展的契機,台灣未來最重要的一群人,就是所謂的綠領,不是白領不是紅領,也不是藍領,而是綠領,意思是雖然他不是做農夫的,但是他認同綠色的生活方式,願意支持環境友善的小農,如果這些生產者願意出現,他們就是綠領階級,或是綠領的世代,他們就會開始認同,雖然長的不漂亮,他裡面有有真誠的心,雖然長的不漂亮,他有故事可以說,所以我們決定做三種工作,來跟各位展開這樣的行動。

第一個,創業的人已經進入清華的創新育成中心,他們組織一個「三一九鄉鎮」,他們要找319鄉鎮的鄉鎮經理,這個鄉鎮經理最好是這個故鄉的人回故鄉,讓很多在外工作的人因為這個機會回到自己的故鄉做鄉鎮經理,因為自己的故鄉光榮感,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說,這個人是最適合的,所以會找319個鄉鎮經理,要去創造平台來做所謂的「公益良品」、「良心認證」、「人民財團」這三個概念,

用這三個概念在319鄉鎮把相關的產品跟服務就地,當然如果有需要配送,他們有一個交換的方式,而不是黑貓宅即便,我們是絕對不認為那是對的,那樣跑來跑去,配套的措施,還包括了用錢交易,而是用時間交易,

譬如說,我今天來這邊演講,我什麼都不拿,但是你們每一個人欠我一個小時,當我需要的時候,我派五十個人到宜蘭,到什麼地方去,譬如說他需要工作假期,因為有時候要去農田幫忙,我就打電話給你們說,你們三十二個人什麼時候集合,在稻草人那邊集合,就是說我們發現不是用錢解決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把信任找回來,所以包括交換的那種,把以前客家人交工的關係找回來,因為我們發現信任才是最大的資本,就像我們交朋友一樣,往這個方向來走,

所以第一個就是,三一九鄉鎮的關係企業,這個裡面會建構一個公益的頻道,絕對不是東森那種,那個是資本主義,我們要跟他們打對台,也就是說我們是在公共電視以及華視,因為我正好有機會做華視的董事,所以我們已經提到董事會說,那麼多的原住民,那麼多的小民,他們就是沒有這個管道呀,像東森為什麼不賣我們的,因為他知道我們不在資本主義的脈動裡面,所以我們希望公共電視有一個公益的購物頻道,裡面賣的是小農的、社區的,或者是原住民的這類產品,要想辦法讓它在那個平台上,所以到了最後有一個公益的購物平台等等,然後一路連下來。

第二個,合樸市集的孟凱,他從新竹來的,因為他也認同這件事情不應該,新竹縣的人每一個月跑到台中去,那個不對呀,那個就是里程太高碳了,應該就是新竹地區就在新竹的有一個地方,做一個市民的市集,我們基本上是以清華大學做一個提供空間,讓新竹縣市完成所謂的良心認證,之後再提供這樣的市集,這當然還在嘗試,還有很多東西要做,

市集包括孟凱所提出的餐桌市集,有太多人是小家庭,或是單身族,你買一整套回去當然也是丟掉,那個就是以前我們提出說的大賣場害了我們,很多的大潤發也變成小潤發,東西買一堆就丟掉,那個餐桌市集就是一餐一餐的都配好,我教你怎麼煮,回去馬上用,吃完就結束,餐桌一餐一餐的有機的,結合你的跟隔壁的,他是一餐的結合很多農場,餐桌市集的概念,也是很多都會人非常需要的,但是找不到市場,所以這樣的事情也可能在新竹地區來做。

第三個是剛剛主持人講的,我們希望能夠結合以前共同購買的想法,都會的人買東西方便就到超商去買,但是我們如果能夠提出一個讓都會大樓配一個在五十公里、或是最好三十公里或是二十公里,裡面的一個鄉鎮農場,他們這一個大樓所吃的雞肉、豬肉或者是蔬菜蛋,所有的你這個農場幫我負責,

當然你要去copy 附近的,只要是良心認證,我保證全面採購,就是你們所生產的東西比外面貴的10%以內,我一樣全面採購,但是你要有社會契約,按照我的方式,不能用農藥,水跟蔬菜也不能用農藥,甚至我開玩笑說你們養的豬跟雞每天出去跑三次都沒有關係,就是要社會契約,就是生產者跟消費者互相信任下簽的社會契約,跟外面的法律完全無關,

當生命碰到生命

這樣子我們發現最重要的精神,就是「當生命碰到生命」,這個事情發生了,也就是生產者真的可以碰到消費者,以前我們說唸書什麼的,農夫長什麼樣子我們不知道,現在更不曉得農夫長什麼樣子,那現在如果我們能夠生產者直接跟消費者會面,我們就可以知道生產我們所吃的東西是長什麼樣子,可以握手,後面就可以搞定,握手以後他就不會害你,這是台灣的文化之一,互相信任以後,有社會契約,基本上,他就變成朋友,

我覺得這個很重要,那麼朋友以後後面的事情當然包括…我們可以學日本,來去鄉下住一晚,所以民宿還是有人住,重點是以後我們是住到那個農村家去,排時間來接受他的教誨,因為知道土地的才是我們老師,所以那個工作假期的概念,根據住宿的概念完全跟去住民宿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是拜師的那種感覺,去看那個老師,因為他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吃他的東西吃得健健康康,

你來拜師實際上也是一樣,不但錢交了非常謙卑,有沒有聽過住旅館以後,隔天還幫人加把棉被摺好的,我還沒聽過這樣的人,民宿還有可能,旅館不可能你起來還幫他摺棉被,不會,還幫他打掃說謝謝,不會,你到農村家一定這樣做,把錢放好以後還謙卑的回去,還跟他預約說下次再來跟大師請教,關係完全轉變,不是資本主義的想法,而是因為他是我的老師,因為他把我的健康照顧的那麼好,他把土地照顧的那麼棒,這個就是「當生命碰到生命」。

這個不打緊,重點還不是人跟人,如果這個地方生態好了,有了更多的生命,包括蝴蝶,包括更多的植物動物,那麼人應該有義務回到這樣的環境裡面,當生命碰到生命,這樣子我們才能說,培養好的秘訣沒有其他,就是讓他們在大自然中長大,好山好水才會產生好人,難怪台灣壞人還不少,因為土地都污染了,這樣的想法其實是有他的脈絡的。

農地變乾淨以後,農地就有機會不但變成生態業,農業也有可能變成文化業,不要忘記,去問問日本怎麼做,日本並沒有把農業再生條例弄來,然後就準備要發包,變成未來所謂的土地開發,他還留著因為他知道農地不可以隨便出賣,農地應該想辦法讓它的時間越長,雖然休耕也不應該馬上變成其他業,所以日本的農業只要你蓄水超過十公分,就把水放了進去,他就認定你是生態溼地,你只要蓄水十公分,他就每平方公尺補多少錢給你,叫做「生態補貼」。

你已經沒有休耕,但是你變成生態濕地,農業可以轉成生態業,如果我的農業可以變成造林,因為真正的森林是要永續保存的,可是我們是要有樹農的概念,樹農就是有些地方真的把農田變成森林,分成十區,每一年就砍十分之一,那個是為了經濟作物的森林做的,那個當然可以被允許,所以類似像這種樹農的概念,還有這種剛剛那個概念我覺得都是農業可以轉的,

也就是說,它有緩衝的餘地,不要一下子變成土地開發,它就完全沒有辦法轉回來,在日本還有一種,就是農村不耕種,可是上面讓那個藝術家做很像英國的稻田圈,就讓他在上面畫畫,好漂亮,那農業也是文化業。

「慢即是美」是哲學也是產業

我的意思是說農業應該在那個機會,當然最好還是回到剛剛講的糧食的主權概念,我們提出糧食主權是從消費者來說,就是你這個社區,如果你的社區糧食主權的概念有的話,你才會想要買自己週遭的農作物,而不會想去買從國外飛那麼久還賣那麼便宜的農作物,

所以我們的過程就是說從社區的大樓開始做一點論述,請他把那個糧食主權的概念放在那邊,希望這個觀念來跟鄉村的農場產生平台,所以我們就提供這樣的可能性給他們,另外,我們也知道,在這個過程裡面,學術界也有這樣的論述,就是我們做這個小農,我們後面其實還有更深的哲學基礎,

就是我們要「當生命碰到生命」,所以裡面才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說,所以為了未來,我們這樣的一群人,特別賣的不是賣產品,是產品為輔,故事為主,而且這故事是生產者講的故事,那個故事才是重點,是賣故事,然後附贈產品,不是反過來賣產品附贈故事,反過來賣故事,當然附贈產品,因為裡面有太多的感動。

「台灣不缺激動,缺感動」、「台灣也不缺個人游擊隊,缺團隊」,所以我們才需要有大家合作的一個平台,最後,我要跟各位報告,當我們在生命碰到生命的時候,也可以提出一個概念,叫做Slow is Beautiful,即是「慢就是美」,因為我們在生命碰到生命,我們慢慢的,把目標放慢了,我們覺得慢才是美,

譬如說,高鐵那麼快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沒有回憶,在我們的東海岸,至少還有兩、三站,它可以說慢,一個是花蓮,一個是台東,宜蘭已經變快了,那至少他還有反省的機會,我的意思也就是說Slow is Beautiful跟這個結合,然後跟小農結合,也就是後面它還有些哲學基礎,可以來推動它賣故事、賣信任等等,這個都是可以做的,

最後,剛剛我講的那些同學們,他們已經準備要創業了,其中有幾個同學創業你們一定聽過,他們就是買了一塊地,上面種樹讓人家爬樹,一個人收八百塊,排到明年八月,因為我們鄉下人小時候就爬過啦,但是都會區的人從來沒有這生命經驗,所以爬樹是一個稀有元素,所以排到明年八月,

每人交八百元去爬樹這算什麼,可是爬樹不是像我們小時後這樣爬,它是有些執照的,怎麼爬,它為的是修樹,因為樹幹上面有更多的生物多樣性,他們到上面去負責修樹爬樹,爬樹的過程是有一個叫做「生命關卡」,首先要抱著樹十五分鐘,做自我介紹,說「我來爬你了」、「我叫做某某某」等,要有這樣的生命觀感,要有這樣的認識,然後爬完下來還要「謝樹禮」,要跟樹說謝謝,

我覺得這為什麼不是一個可能性,我的意思是農業也可以轉成生態業,變成「體驗學習產業」,結合環境教育法,讓農業的可能性,不只只有土地開發而已,當然能夠恢復糧食的主權,更重要的是之外也可以把那個故事跟當生命碰到生命一起來論述,有機會讓我們的農業在台灣再起,我們稱為福爾摩沙,我們才有機會看到好山好水,而不是好無聊,而是好山好水好故事跟好人,謝謝!

(系列待續)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1)台灣小農的出路

不是所有的小農都能身經百戰的存活下來喔!大部分的人都在半路上就放棄了,我今天站在這裡算很幸運,但我覺得這個幸運也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很多社會上的善心人士在支持。那我想這些支持,不應該只是落在一、兩個…

前言:

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於2009年5月1、2兩日,由宜蘭和羅東社大,於宜蘭縣冬山鄉辦理。由於宜蘭是農業大縣,加上主辦社大強力宣傳,吸引了爆滿的人數參與。此外,宜蘭人好客以及社大做事認真的態度,也讓所有與會者留下深刻印象。本文為其中一場座談「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的討論記錄系列,本文為系列3-1。

990511asbuouublug-450.jpg
宜蘭小農李寶蓮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案例(1):台灣小農的出路

主講人:李寶蓮(宜蘭小農)

各位來賓大家好,今天很榮幸站在這裡。我想前面的這一部分在談「從社會多元角度看農村文化」的這個部分,其實是在作一種「自我的整理」。因為自己是一個小農人,小農常常覺得在這些大農的面前很自卑。為什麼?他們也很努力,他們產量很大,然後提供給大家價廉物美的東西。但相形之下,消費者要消費小農的產品,他必須要經過很多的掙扎,錢包要一個結一個結的打開,他要用比較高的價位買我們比較醜的產品。

這種現象經常讓我覺得心虛,我常會想說,為什麼社會大眾要支持我們?我們有什麼很驕傲的主體價值,值得大家這樣子支持我們?這個是一種內在的掙扎,然後事實上也是對消費者和對整個社會來講,一個值得大家思考的問題。

主流與非主流的思維差異

後來我自己做了一下整理,我們可能很需要王老師再給我們一個,台灣不缺什麼,缺什麼的那個,銘言喔!會覺得台灣其實大家都不缺吃的,但是他吃得有沒有品質?有沒有文化?然後這當中有沒有關懷?這些關懷應該放在什麼地方?我想不只放在一個農人的身上,其實最現實的應該考量我們的生活環境,這個環境是不是健康的?是不是永續的?

這個關懷,事實上我們現在的生活上都離土地很遠,但是人跟土地有沒有辦法完全的切割,因為所有的消費都來自於土地,所以在這種跟土地距離遙遠,但是又沒有辦法離開土地的「中間」有一個媒介,這個媒介就是跟土地最接近的一群人。那群人是誰?就是農人,就是幫大家去取自然資源的那群人。

從這個角度來出發,這個農人,我們說「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他可以幫你從土地、從自然當中,取得你需要的生活食材,但是他也可以把我們的意志作某種方式的轉換。就是說你也許你在取用一樣東西的時候,並不覺得他對環境有什麼影響,但是這個在替你面對環境的這個人就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就是說他灑了農藥,對這個地方就造成了破壞,或者是說過度的包裝。那你選擇了他的產品,無形中就是支持了對環境負面的一種影響。

消費者要對自己的選擇多作一些思考,我覺得我們現在可能不缺什麼缺思考,這個我們可能「不缺錢,缺思考」。這個我就不再多說。這個下午之前的幾個討論,其實都有談到我們所說的問題,就是說如果小農他所的在社會多元文化價值下可以被承認,他對於土地友善、環境友善的這個部分,他應該要被保留,小農真正要生存下去的困境,我們如何去突破?

今天綠色陣線的吳東傑提到有機認證對小農的福利,還有有機認證制度對於現實環境的不相符合,這些都是小農生存的「困」之一,我今天其實要分享的是一個,我一路走過來的一個親身經歷。

不過我要先跟大家說明一下,就是我今年在宜蘭種田之後,才算是真正認識農村,也比較接近農村,過去雖然我在梨山種梨,在山上耕作已經十年了,但事實上是為了一個高海拔土地的復育計畫而去的,那這個部份我先不要多說。

總而言之,過去我雖然也務農,但是跟一般外界社會接觸的比較少,那這一年來我自己下來種田之後,比較算是「出社會」了,我自己把過去的20年譬喻為社會邊緣人。

所以我要先交代一下,我的想法事實上是很非主流的。非主流的程度到下午大家在討論的議題,其實都不在我想法之內。就是說如何發展休閒農業,如何把一個觀光產業做大,像這樣子的思維,我不是說不贊成,而是我覺得,我界定的主流與非主流,主流應該是一個大家共同朝向的一個大方向。然後,多數的社會資源或者是自由市場的那個取向呢,都傾向於把資源挹注在這個地方,那時候我們認為那是主流。

那我所採取的非主流的位置就是說,我是覺得我是比較照顧生態多樣性的,所以我會比較照顧弱勢的部分。應該不是照顧,應該是說我的思維比較放在那個位置。同樣也認同主流意識所要走的,因為他比較大眾化,他能支持多數人的經濟。這個是不可否認的,他可能也是社會發展可能有必要做的一些事情。

但是我自己個人就會把他放在…關懷生態多樣性的面向上,因為主流的這部分已經有很多資源、很多人力要去做了,所以有沒有我沒有關係。於是我就把自己放在一個可能比較不會有人去這樣子思考,比較不會有人這樣子做的位置,然而這是一個多元的社會,有必要存在的一些東西。

農人要團結互相支持

那我今天要講的就是很非主流的東西,那我的非主流的想法是什麼?就是說,其實我自己一路走來,小農的那種生存困境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血淚斑斑」。從我自己種梨子,然後要自己開著小貨車,出去擺攤子,然後到跟這些大盤商、中盤商這樣子喊價,這樣子殺得頭破血流。

這整個的過程,乃至於直接面對消費者,然後遇到消費者的質疑。然後他明明已經準備好要支持你的行為了,可是在收到你的東西的時候還打一通電話來說,「我已經買A級了,為什麼還這麼小顆?我本來是要送人的,我現在只能留著自己吃,我現在送不出去。」

這整個過程其實是很多的打擊,因為這樣的關係,我會別覺得說,這個小農要走出去,尤其是當你立定一個志向,你要做一個對環境友善的耕作之後,事實上需要面對的困境是很多的。

這不是所有人都能身經百戰的存活下來喔!大部分的人都在半路上就放棄了,我今天站在這裡算很幸運,但我覺得這個幸運也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很多社會上的善心人士在支持。那我想這些支持,不應該只是落在一、兩個明星的小農身上。

那其實這樣的小農生存下來之後,就像站在我這個位置的那位先生說的,一座高牆,別人怎麼幫你爬過去,你就應該幫別人怎麼爬過去,所以我就因為自己的這些經歷,還有面對這些經歷產生的一些思考,那我們就覺得小農其實應該要有一個團結的力量,那我今年其實才兩個月前,我開始發起一個「友善耕作小農聯盟」這樣的組織。那其實這個組織還沒有正式成立,我們還在籌備會的狀態,不急著成立是因為,我們覺得凝聚共識還有深入討論的過程很重要。

為什麼我們談「友善耕作」?

大家一定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們不談有機耕作,我們談「友善耕作」?

事實上這些東西其實在前面的討論裏頭已經有觸及到了,就是說有機法規,我今天這樣子說好了,剛剛有一位坐在那邊的前農業局長許先生,他說他的稻田不灑農藥因為那個蜆仔會翻白,可是他撒苦茶粕,事實上我告訴大家好了,苦茶粕灑下去是同樣的結果。不只是福壽螺死掉,他所有的軟體水生動物全部都掛,他是很廣效性的就是他在有機農法是允許使用的,因為他對人無毒,他是自然的資材,他不是化學的,所以允許使用。

但是這裡產生一個問題,就是說,當一個理念或是一個理想,他必須要行諸一個法規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的缺失。他還沒形成法規之前,大家可能還有很多思考,但是一旦形成一個規範之後,大家就會對號入座。我這個可以用,我這個不可以用,馬上分別出來,思考就停在這裡了,就沒有什麼思考了。我就去看啊!那個苦茶婆可以用。

我今年開始種五分稻,我插秧插下去,第二天,我的秧苗十分之一就不見了。這種情況被福壽螺吃,你去問那些有機農人,他10個有11個他會告訴你就用苦茶粕,沒有其他的討論,我自己用了之後我才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喔。這個是原因之一,我們叫做「有機耕作」,而不是「友善耕作」,因為有機不一定真的對環境友善。

有機耕作的觀念,其實最原始的精神,就是不只對人安全,他應該也是對環境友善的。但是有些東西必須要行諸規範,然後你又要讓農民實際可行,然後又可以維持經濟的平衡。所以很多東西不得不有一些權衡或者是規定,但是這些東西規定下來一定會有問題。

再者,就是說我們一般走到有機店,我們看到有機商品,有一半以上大概是進口的東西,那進口的東西,大家知道台灣這樣的島嶼,歐美的有機認證制度,他們發展的比較早,可能消費者有覺得歐美的認證比台灣的認證值得信賴,種種的原因啦!就是到最後我們吃有機的人,大概吃的東西,可能都是旅行半個地球之後到這邊,他完全符合有機規範。但是他對環境不見得有善,這麼長的碳足跡,這麼大的能源消耗。

所以這個友善耕作聯盟其實一方面是小農聯合起來,想要解決自己本身共同面對的問題,那另外一面其實也想對社會大眾拋出一種思維,就是說除了在思考這是不是無毒、是不是經過殘留檢驗,除了思考這些之外,我們是不是也思考到整個大環境的所謂的生態的問題?那所以我們還有一個部份就是說,因為有機法規實際上跟現實情況有很多的不符實際。

我這樣子說,我跟台下兩位朋友也有談到,就是在問說,「那你這個田、灌溉水,你不噴藥,但是你灌溉水就是經過別人的田,就是有受汙染的危險。」但是我們覺得如果一般台灣的小農的農耕面積平均只有1.1公頃,面積非常的小。那很少有人有足夠的空間來作出隔離帶,然後還有足夠的面積來耕種,那所以這樣的問題很難避免。

我並不是在質疑有機的規範是合不合理,我並不覺得不合理,我覺得他還是合理的。但是合理之外,我們是不是有另外一種思考的角度?也就是說,我覺得其實需要有認證,需要有檢驗,需要有規範。這些都是在一種情況下,不得不然的。

什麼樣的情況?就是多層次的銷售,你經過大盤又經過小盤,然後到最後你根本就不知道生產者是誰。多層次的銷售,那另外一個就是,遠距離的銷售。其實這種層次,事實上某種程度就表現出距離。你跟產地是沒有接觸的,所以到最後必須要藉由認證,你不知道最後要相信誰,所以最後只好相信認證。

那我們這個聯盟成立的宗旨,其實到最後我們是希望說,把生產者跟消費者是可以在兜回來的,就好像之前哪位在這邊的講者也說到,那個是我阿嬤做的菜埔耶!今天你阿嬤做一個菜埔讓你帶回去,比如你在外鄉工作,你阿嬤做一個菜埔回去,你不會說:「ㄟ!阿嬤!這有沒有食品添加物?」或者是說阿嬤做泡菜給你吃,你不會說:「ㄟ!阿嬤!你沒有戴那個頭巾喔!」我們不會這樣子問對不對?因為他就是你阿嬤。

那今天你的朋友為你生產,你的朋友種出一把菜,交到你手上,你應該也不會問說:「阿你有沒有檢驗?」我其實覺得當人跟人之間的這種距離,可以拉近,消費者跟生產者可以直接面對的時候,這些認證其實就不需要了。

小農生存的契機

那小農的生存這就是一個契機,那怎樣讓小農回來?我們必須要去跳出那種主流的思維,因為主流一直在教我們說,你一定要企業化,然後你一定要走進這個正規的通路,你才有生存的空間。我們在想,還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小農就是努力的做在地的生根。然後讓我們的,比如說現在的這個組織,就是一群宜蘭的小農,那宜蘭也有很多人要吃有機的東西,可是他們吃的東西哪裡來?所有的東西,就是現在比較大的有機銷售通路,他們都因為認證的關係。

比如說我要賣東西給你們的人,我必須要把我的菜一把一把收好,然後冷藏宅配,送到台北旅人的總部,台北旅人的總部再配到宜蘭的銷售點。這個是我親身的經歷,那當我收到這樣訊息的時候,我說:「不,我寧可不要賣。」因為這樣的食物旅程是不需要的,那回到一個思考的原點就是說,我如果在當地可以找到一個當地的社群來支持,或者是我可以藉由小農聯盟的成立,然後讓大家來認識我們這群人,把消費者跟生產者的關係再直接拉近。

這個其實也是小農存在的價值之一,我後來發現那是一個很大的附加價值,為什麼?因為所有的大農,所有的農企業,他們都走上那種正規的通路的時候,他事實上是把生產者跟消費者,還有把整個的生產過程,把他從消費者的眼前拉得更遠了。那小農存在的價值之一,就是把這些阻擋拉掉,這個也是我們必須奮鬥的。

我們除了下田之外,晚上還要經營自己的部落格,我們還要花很多時間跟自己的直銷客戶去維持關係。那因為客戶的一通電話,你的菜上面有一隻蟲,他嚇到這樣子毛髮直豎,一通電話來你就必須去解釋很多。這個也是社會留給小農的空間,如果什麼事情都很容易做的話,大概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就變成只是賣東西,就無趣了。

我們這個聯盟,還沒有成立的這個聯盟,籌備會我們其實已經在作一些事,從作的當中摸索出一個將來聯盟可以作的方式,在這邊跟大家分享。第一個,就是剛剛吳主秘已經有幫我們介紹宣傳,就是下學期我們打算在宜蘭社大開課,如果在座有在宜蘭的人,大家有興趣的話歡迎來加入,讓我們的人數足夠到可以開課。

第二個就是,我們四個要跟在地的餐廳來合作,作一日友善餐,友善餐我們的訴求就是對三個方向是友善的。一是對生態環境友善,因為我們的生產過程是這樣子的。二是我們以吃在地、吃當季,這樣的觀念,來減少食物運送的途徑。

第一個跟我們合作的餐廳在北成的「客人城」,宜蘭人可能都知道,這家餐廳我們目前的合作方式就是,每個月有兩次,就是雙周一次,不敢太頻繁,因為怕餐廳被我們弄倒掉。

第三個,我們會試著去羅東林業文化園區,辦一個小農市集,這個應該在七月的暑假開始。這個資料(剛剛發的)上面還有我們現在正在建構當中,還不很完整的網路平台「友善耕作小農集會所」,有興趣的可以來跟我們拿一下資料,回去可以給我們一些意見,這個集會所上面有一些,不只是賣東西,我們其實最重要的是,小農每一次聚會,討論的東西能夠被看見,比如說我們討論用肥的觀念,或是討論病蟲害管理的觀念,這些我們都讓他透明化,然後也希望大眾來加入我們的討論。謝謝。

990428ykngdazhai0410-450.jpg
2009年,阿寶於願景會議談論要成立友善市集,2010年,這個市集已經在宜蘭定期的舉辦,詳細訊息請閱讀這裡(照片出處:作者部落格)

延伸閱讀:系列3-2 請點選這裡。

一直在前進中─大宅院友善市集

我很慶幸搬來宜蘭,處處皆是耕作者,友善市集鼓勵小農少量多樣經營農地,豐富多樣選擇性!大宅院是大家的,人人皆可來擺攤,只要在市集當天的服務台,提出擺攤申請,符合本土,環保,自然三大前提,歡迎大家來趕集!

一位家庭主婦的另類買菜哲學

我是大宅院友善市集的發起人之一,我也是友善市集的大戶採買者,我支持友善耕作小農,也支持媽媽產業!我在大宅院看見市場供需正向的源頭!

大宅院友善市集固定於每個月第二,第四個星期六,上午十點鐘至下午一點鐘舉辦 ,倒底能在大宅院中遇見什麼新鮮事呢?

我們目前正在草擬一份市集公約,專給友善攤位的參加者,一份申請表格,一份市集公約,需要經過商品開發小組會議審核通過,才邀請申請者進來參加市集攤位!

早先,我們並不知道促成一個友善市集之後,面對消費大眾,需要開誠佈公的地方,一點兒功夫都不能缺少!我們會漸漸跟上消費者的合理要求,盡快將每個小農攤位的田間管理表公佈,也要求陳列加工品管理表,並且規定農夫附上水土檢驗報告書!(大宅院市集對農民是否認證及田間管理的作法,請點選這裡閱讀)

當然友善市集給消費大眾的文宣,我們也正在積極製作,我們將友善攤位的內容,友善小農的自我介紹,公開給大眾認識!

在文宣中,我們會提出大宅院友善市集的精神與宗旨, 所有的朋友都可以來提醒與建議友善市集加強該有精神質感與友善內容!

不久,大家一定能在大宅院中看到友善市集的自我介紹DM,友善攤位的產品履歷表,參觀農場時間,固定公播影片放映!

我們只是一群新兵,一開始只是因為認同阿寶的理想,產生了共鳴心,想要幫助在地小農出頭天,就只有這麼一個單純的信念,一路走來,已經過了一年,這中間市集場所移師數次,差點就元氣大傷,全軍覆沒!

還好,前家長會會長 賴碧芬女士,因為出生農家子弟,理解小農夫一輩子辛苦付出的代價!所以決心延續阿寶的理想,又逢慈心幼兒園所長 張純淑女士的看重,願意提供幼兒園大宅院當作友善市集的場地,我們才能一步一步走來,從去年十一月開始,剛好走了半年!

我們也是邊走邊學習,我們全是一群媽媽,一群有機市場的消費者,一群綠色消費合作社的支持者,我們一開始只是想幫自己的家人買安心買健康,然後隨著綠色消費概念的衍生,全球暖化的危機,我們開始正視食物里程,減碳節能的消費選擇!

我們的消費動機很單純,只是希望將錢花在真正多方受益的的地方,對消費者有益,不在話下,對農夫有益 ,對耕作土地有益,對環境有益…….是我們現在才慢慢想通的消費觀念!

990428ykngdazhai0410-450.jpg
大宅院友善市集農友(照片出處:作者部落格)

舉例:

一包再生衛生紙,從生產製作商,到消費者手上,中間會經過幾個單位?如果我們組織一群家庭,承擔商品開發與審核的責任,一起開出共同購買項目,縮短生產製造者,與消費家庭的距離,交易價格可能還會省下一些中間商的管銷成本!

更多的考量,同樣發生在有機農夫供貨給中間商,再出貨到綠色商店,中間運送往返,可能已經經過我們的縣市兩趟!蔬果的新鮮度,因為兩趟運送時間增長,我們拿到手上時,可能已經減少一半的甜味水份!例如:現採的玉米,馬上送進嘴裡,又甜又多汁,好比吃水果!但是四個小時後,玉米的糖分開始分解,我們從市場買回來的玉米,只留下澱粉的香氣,甜味與汁液已經流失大半!

當然,我們若能家家戶戶種菜給自己家人食用,那是最好的情況,家庭煮婦,巡一趟菜園,就能決定當天要做些什麼料理,就算白水清煮也會滋味十足!

但是,這樣的景象還需要一些時日,我們不妨先從當地農夫一早採獲,直接送來大宅院的食材先買起,花同樣的錢,但是營養成份還在保鮮期!這是一種有智慧的買菜考量!

古早,一碗白飯加醬油拌豬油,或許再加一些油蔥入味,這是家家戶戶百吃不厭的家常便飯,但是醫師說不宜多吃,於是我們的作菜概念也一直在改變中…..我偶而想吃香喝辣的,自己沒有勇氣煮來吃,久久去外食一餐,滿足口慾,然後就會後悔很久!因為理智上告訴我,我花了一筆錢,確損人不利己!可能唯一獲利的是吃店老闆!因為吃香喝辣的,首先就先吃進去許多調味料,再則食材是一般栽種法,安不安全不可考!

我很慶幸搬來宜蘭,處處皆是耕作者,我們的家長,自己種菜種米,大有人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局面,成就我們在地購買的可能,友善市集鼓勵小農少量多樣經營農地,更歡迎家長來大宅院分享多餘,豐富友善市集的多樣選擇性!

大宅院是大家的,人人皆可來擺攤,只要在市集當天的服務台,提出擺攤申請,經過開會審核,符合本土,環保,自然三大前提,歡迎大家來趕集!

image
大宅院市集正在發展自主管理模式,圖右為農友陳碧郎跟大家示範如何檢測葉菜植物硝酸鹽含量,圖左為阿寶。(照片出處:作者部落格)

(作者為大宅院友善市集發展委員會成員)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7)與會者綜合討論

今天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各位聽完了以後,農村再生是一個惡夢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願景,其實需要大家的參與,那我們就像剛才黃老師講的,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參與精神,在座的各位…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本文為會議綜合討論,閱讀系列前文,請見文後連結。

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參與人數眾多

主持人:

今天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各位聽完了以後,農村再生是一個惡夢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願景,其實需要大家的參與,那我們就像剛才黃老師講的,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參與精神,在座的各位,有沒有要發表想法,我們原則上不要超過三分鐘。

與會者一:

主持人,各位講師,您們好,我是一家網路公司的經理,其實我是想說一句,我媽媽是宜蘭人,我也想回來種田,但是我也不敢跟他講,那我想回應剛剛林大哥講的事情,其實我是在擔心我們這世代來說或許比較不能融入這樣子的落差,但對於我們這世代,因為我不是農夫,其實應該是要由一個農夫來講這個議題,而且我是屬於飄邈型的,想要回來的飄邈,

但是就像剛剛林大哥講的頭殼壞去,像我爸媽一定會說「你們夫妻倆在台北一個月幾十萬,在那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賺?回家又沒比較好賺。」那其實我對《農村再生條例》注意的點並不在於說農地,我注意的焦點在於剛剛楊大哥提到的重點,農村青年的聲音在哪裡?為什麼農村青年不回來?這個社會怎麼了?

與會者二:

其實對我來說,大概在從事網路工作之前,我從事的是與教育有關的工作,其實我帶了很多在台灣的外國人到我們台灣很多農村,做了很多冒險,但是那些外國人來到我們農村發現,真的是福爾摩沙,就像剛剛張大哥你們講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瀑布,我們就是帶這些外國人,都是NIKE等國際大企業的主管,到那樣的地方去,所以我覺得台灣的農村有很大的能量,

農村青年可以回來,因為你告訴他說回來農村,然後告訴他回來種田,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更不用說他去說服他的老婆、小孩還有他的爸媽,我覺得農村青年可能需要一個比較具體的職務,不管是想要回來農村的,或是本來就在農村有地的。

其實這兩天我們的會議也有提,是目前已經在透過網路的方式,像我們的阿寶、青松,像大王的菜舖子,那樣子透過網路的方式,直接達到消費者,減少了很多的時間,那他們得到的可能比一般農民,因為會被剝削而不一樣的收入,那可以存活,當然收入不是重點,但是對我來說,如果你要青年回頭,他要去養家活口,收入就很現實,

其實我覺得收入可以建立在農業的生產,你如果告訴他說這樣的地一年有二、三十萬的回收,那可能是基本收入,那這樣來買你農場的產品的這些消費者,到你的土地上,知道什麼叫做收割,什麼叫做插秧,來做這個體驗,他們來要不要吃飯,這個小孩可能來你的田裡一次,回去每一粒米都可以吃的乾乾淨淨,可以跟他收幾百元,二、三十萬一年,再來,在這些來吃你田地上產品的消費者去做你小時後玩得一些活動,也是一個體驗活動,一年又二、三十萬,頂多他搬了家一年才五、六十萬,一個月五萬元,他聽的懂,他才可能開始回來思考。

主持人:

這點出了年輕人為什麼不回來?我們《農村再生條例》裡面,這方面有什麼樣的一些機制,我們之後再來統一的回應,那還有沒有人要回應?

與會者三:

大家好,我是新竹縣社區營造中心的專案人員,其實今天很高興來到這邊,聽到很多不同的聲音,然後我覺得收獲很多,那其實我不是學法律的,我並不很熟悉條文,可是我想我可以貢獻的是在我的工作職務範圍所看到的一些東西。因為我們社區營造中心主要是跟社區,去輔導社區提案,能夠讓他們去執行那些專案的過程,所以我會看到一些比較不一樣的東西,

那我要談兩個東西,第一個就是社區溝通這件事。因為其實我是去年畢業的,可是我打從念社區營造的東西開始,我們的計畫老師會告訴我,社區營造絕對是從人開始,從居民開始,因為所有在那個地方的廠商他可能會走,但是住在那個地方的人永遠不會走,他們是最了解土地的人,可是在社區營造的過程中我們常看到社區其實是分裂的,我先談到就是社區公共這件事,

那第二件事情就是資源這件事,因為其實《農村再生條例》一定會迎請我們來這邊,最重要的就是前幾年,為了推這個《農村再生條例》的時候其實水保局他們就有一些案子了,那這個案子其實就有大筆的資金進到社區裡,那這些社區其實有大部分的就是我們邀請來的社區,他們其實是成功的去營造他們的,可是其實還有一部分是,可能他的社區還沒有這個成熟,人還沒有聚集起來的社區,可是因為他之前接受水保局的課程訓練,所以水保局還是會要求把資金進入到他們裡面,那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

目前我們知道的有些社區可能,他的人力還沒有做到可以獨立作業,可是水保局卻要他們申請資金,我們算過全部整整大概兩千萬的經費進到社區裡面,那社區目前還是在單打獨鬥的狀況,可是因為今年的事情還是滿忙的,所以還沒有跟我們社造中心的人溝通。

再來,還有一個狀況就是年輕人回鄉的部分,我們今年就是輔導會有一個地區,他是村長在負責那個區塊,我們進去跟他訪談的時候,他就跟我們抱怨,就是說他很為難,因為社區裡面的年輕人一直要求他們要接受水保局的經費,可是村長就是一個村長,他的社區還沒有起來呀,那個錢進去要誰來執行?於是村長就把經費擋下來,因為他說社區沒有辦法執行就包給鎮公所,鎮公所包一包就做全台灣都一樣的東西,所以村長一直在擋這件事情,

可是年輕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水保局有一筆這麼大的經費要進來,然後你不收,然後這就是我看到的兩件事情來跟各位分享。

還有一個部分,就是我們在上禮拜有去一個部落,新竹縣的部落其實是在後山,很多資源都還沒有進去,因為交通不方便的關係,可是裡面有一個部落大家可能耳熟能詳,叫做司馬庫斯,我們進去的時候,其實最大的震撼就是他告訴我們,他們部落裡面,之前弄得很好,可是後來因為資金的進入,資源大量的進去,他們跑七年才決定重新開始,確定了溝通對話的機制。謝謝各位。

《農再》條例座談

《農再》條例座談

主持人:

有時提供了一些資金其實就是洪水猛獸,他幫你很多,也可以製造很多問題。

與會者四:

我是宜蘭大學建築與永續規劃研究所的學生,我想請問就是我們現在這兩天,這兩天其實我是看到昨天晚上是從一個生產者的角度,他們怎麼去做行銷的一個思考去切入,那今天就是看到一些社區營造的管理去切入,我想到的是如果一個整體的鄉村結構,因為鄉村結構的組成只有各個元素所去牽扯的,那如果說從一個更高的角度去看一個鄉村的結構概念,那是不是有些問題並不是侷限在幾個鄉村,會有更高的層次來看鄉村,

因為像農地為什麼會這樣的改變,應該是有更高的結構出了問題,也就是說他的生產農業出了一些問題,後來鄉村為什麼沒有年輕人,就是由鄉村人口的環節出了些問題來看整個鄉村的發展。

第二個問題就像上一個發問者所說的,像上禮拜我有去看一個農改場的蓮霧發表,後來他們有一起連帶在做《農村再生條例》的宣導,他在宣導過程中他是在講解,對當地一些有去參與的農民講解一些《農村再生條例》到底有哪些優點,但是我就是在思考說真正的農民、或是真正的居民他們對《農村再生條例》這幾個字的意涵,真正了解到底有哪些,他們真的了解條例的內容嗎?還是他們真的知道這個社區、這個鄉村需要的是什麼嗎?或是他們不需要的是什麼,他們居民真的了解這些東西嗎?謝謝。

與會者五:

各位來賓,各位教授大家好,我叫做許南山,曾經在縣政府還有農業局服務過,已經退休十一年了,現在在家務農,我本身是住在中山社區這邊,這個地方水質相當好。

我要講的就是說整個的一個農業政策,可能我們這些長官就是行政院長以上的這些人,真的是很不懂農業,問題就在這裡,每一任的總統,或是每一任的院長,都是農業的外行人,雖以為要照顧農業這個區塊,所以他提出一些政策卻不是我們所需要的,還有一些政策不是永續性的,反而造成傷害,

那我為什麼要這樣講?我就是以這個法律的執行面來跟大家分析他的後遺症,像農地重劃是一個政策,而且政府每年也花了很多經費,但是,這個計畫你看看反而沒有把這個理想的農業發展好好經營。這個農舍裡面的土地,並沒有集中在一起,當時的政府沒有解決「農村都市化」及「都市鄉村化」的問題,這樣的一個規劃農地重劃的時候,這個問題沒有徹底去解決,現在反而延伸我們台灣的資源有限,

也許距離這個變電所如果是兩千公尺,那邊蓋一個農舍,他的電管路是不是要配到那邊,自來水管是不是要配到那邊,這個農村都市化,所以這類問題,他就會面臨到往農村往都市那邊走,那農業用地就會被這個破壞掉。

我們一些長官到新加坡去參觀什麼建設種種的問題,這個回來並沒有解決問題,所以我就提給大家知道,大家有機會的話慢慢去觀察,我講的都是事實。第二個問題的話,我要講的是集村建設,集村好呀,把那個農舍集在一起,結果變成生意人的炒作,我可以從三星鄉的農地買過來,那我在羅東運動公園週遭來蓋個農舍,糟糕,第一,羅東他有都市計畫,他都找住宅區,都找商業區,這個按照人口的一個比例,結果就這樣,一一轉過去,

所以我一直覺得說,我意思就是說將來各位如果要從事農業的話,我建議大家從永續性的一個觀點去看,農業他可以包容很多的範圍,怎麼樣讓農業永續性發展,這中間農業的一些生產的變遷,所以我提出一些意見給大家參考,跟大家分享一下,謝謝!

主持人:

大家都很有體驗,同學他舉了一些政策,好的政策做了以後變成不好的,那我們先回應,那我們待會每個願意回應的貴賓,就不超過五分鐘為原則,那我們就先請張理事長簡單的回應。

曾旭正理事長:

針對剛剛我們前面的討論,我覺得我們大概應該有一個根本的問題先想,到底台灣的農村,值不值得擁有一部完善的法律,台灣的農村難道不值得嗎?再來想,那個法令到底像要去解決處理什麼樣的問題?不過老實講,我們最近接觸農委會的官員,我覺得我們的農委會的人太弱了,那人因為斷了幾十年都沒有好的人才,好的頭腦去念醫生啦,去念高科技啦,早期像李登輝那一代,家境是不錯的,也真的很有能力,對農業相當了解,但五十歲上下的真的不行,他們在主管台灣的農業政策,怎麼樣不行呢?

就是說這裡面沒看到,假設說我們剛提到說年輕人回來,我剛就講說不是因為房子不好,所以他不回來,他是會覺得說前途茫茫一般,他們不知道嗎?問題是即使知道要讓年輕人回到農村,這個事情是個龐大的社會工程,他不是只是水保局找工程,或者只是農糧署找產業就能解決,他是必須要整合的。

我前幾天在台南那邊,我跟他講一個例子,各位知道嗎?一九二○年到一九三○年的時候,日本有一個人就是八田與一,他來台灣做烏山頭水庫跟嘉南大圳的水利系統,那個時候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可是他已經能夠跟農業專業的人討論「我們這塊土地最適合種什麼樣的品種的稻米?」、「那這些稻米需要用水的狀態是怎麼樣?」

所以他去負責那個嘉南大圳總共一萬五千公里的水利系統的時候,事實上那個水庫蓄水量是不足以供應上這塊土地的所有的田地每一年都有水的,所以他就跟這些農業專家去思考一個系統,叫做「三年輪灌」就是透過系統某一區今年有水,就做水道,下一季他就種甘蔗,再下一季他就種甘藷,那他不是說因為沒那麼多,我乾脆就種五萬公頃就好,他要照顧十五萬公頃的農民,讓他們都能改善生活,

但是我要講的是說,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但是他會跟農業的人一起想產業的問題,想生活的問題,但是我們沒有,我們被農委會切分成農糧署,切分成水保局,切分成企劃處,切分什麼的時候,就是完全切開來了,農糧署的人在管產業,甚至他說「我只管稻米而已」,其他的產業就是雜糧科,就是什麼科,跟我無關,

然後呢,他沒有空間概念,他沒有去想到說,水稻,那麼就是台灣哪些區塊,水利設施最完善,最適合種水稻,哪些區塊沒辦法,那我們鼓勵他種第二個產業,我覺得其實是那個問題出來,那我們的想像,我們的期望就太大的落差,我就根本不可能,老實講我是很悲觀啦,因為我是有無限生命的概念,所以我是想說我們這一次能不能做點事情,讓我們下一次來的時候條件好一點,所以我的出發點是這樣,

所以我是講主要做的事情,有一些沒辦法做就不要做,比如說剛講到大進社區跟牛犁社區,你看他們做事情非常動人,各位想想看他花了多少錢,不是百萬而已呀,可是現在是要給他們千萬喔,多一個零喔,他們差不多都是十年左右,但是現在可能只會給他們一年、兩年的時間,要把千萬花掉,這事情太大了,我其實是很不樂觀的,

剛剛講說我們要用力來想一下,假設,因為這個是條例目前完全沒有做到我們要想一個真的能夠引導年輕人回到農村的那個社會工程,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那這裡面我想不是只是說政府部門要做的,政府部門該用政府的錢來做些什麼措施?那民間部門我們可以做些什麼事情?這是一個社會工程,那我們現在至少可以假設說,想想我們能做的,另外一個是說想一想要求那個法令裡面加些什麼,讓他開始集中那個條件,可以有良心的編預算,至少我剛剛很明顯講到說,比如說兩千億裡面能夠有五百億是放在讓人回去的上面,那五百億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呀,至少兩千億有五百億不會亂運用,工程做壞了就算了,謝謝!

林銀河理事長:

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畢竟不是這個領域的,不過我想整個計畫就是《農村再生條例》,剛剛我聽到就是有條例的問題,不過我從一個計畫來看,一個台灣農村有沒有需要法令喔,我想民進黨的時代就已經考慮這個問題,尤其可能違反條例,對農村傷害確實是很大,

不過我覺得說對整個計畫,對這樣的一個條文,有時候我在看整個計畫的時候,這個計畫的使命是什麼?那這個計畫我們用一百個字、一千個字,不能說用一千個字來談,因為這個使命就是十個字二十個字,那有使命以後我們要談一個願景,願景是什麼?

剛剛談到說你希望年輕人回來就是個使命嗎?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更高的使命,如果在全球化的架構之下,我能夠永續下去,我想這個使命的觀點,然後再來說我本身的價值,也就是說我在看整個計畫的時候,這個計畫的使命、願景、價值,這些東西都有了以後,我再來談,策略是什麼,比如說透過社區營造是一個策略,把策略訂出來以後我再靠我們的執行,就是治理,那治理是怎麼做,那如果說我們要求一個《農村再生條例》要這些東西全部包辦,那有很多配套措施了

現在不是在講《農村再生條例》的問題,不過周志龍主任他也跟我談了很多,不過那時候我對這個沒有研究,他說他很慎重,我那時候沒有概念,但我也私下跟陳育貞老師談了很多,那宜蘭甚至是說發起一個從宜蘭觀點去對《農村再生條例》的一個看法,其實我等很久,等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不過兩位都沒有來,我有點失望,

那這是我對計畫的觀點,我們在看條文的時候,不要看太細,不要說要求他這個動作要做、那個要怎樣,那是治理的問題,就像我在談那個生態永續發展,國外訂的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這個條文有沒有是一個開放的空間,信任的空間,怎麼做你的事情,變成一個社會結構,更多交流的機會,怎麼做別的事,但是問題就出在說真正去做之後問題會出在哪?

所以上次水保局的人在私下跟我講,他擔心在什麼?我想可能大家沒有在討論這個問題,那個徐教授他跟我說,這個陳情應該到中央去,不應該都到縣市政府,但是條例裡面有提到縣市,真的是水保局自己在擔心說,以後這些縣市政府那個陳情的主管者,要是說他因為這些法條有一些漏洞,就像《農發條例》也是很好一個構想,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想這是一個問題。

至於說年輕人回到農村,以我在港邊社區的觀點,我從來不會這樣要求,但是我會強調說,如果說他退休了,他就是回到這邊來,我很要求這一點,五十幾歲退休的呀,他還有很多能量,那為什麼年輕人我不要求,宜蘭有多少人跟年輕的時候一樣?但是我跟你講喔,宜蘭有很多人是跟年輕人生活在一起,只不過是賴青松比較累,賴青松歹勢喔(笑),青松有來嗎?

其實很多人跟他一樣,我想我不會要求年輕人,說真的沒有多少空間,我在我的報告裡面鼓勵無毒生產,我高價收買花生,其實社會也是一樣,一堆人去參加,但是有多少空間呀?所以我覺得說把掛在嘴邊說年輕人要回來,我說全部港邊社區都給我生存,都給我經營我還是沒有辦法。

另外關於社區的動力,說真的這是一個盲點,沒有辦法知性的去考慮,社區-我有時候自己在想說台灣有多少社區都跟港邊社區一樣,你能夠營養午餐辦好就很不錯了,我哪裡能夠做那麼多?我後面有十幾個工作人員,還是父母在支撐我,不過我想這個社區就算給你十年、二十年,你搞不好也做不出什麼,

我覺得說整個策略面,剛剛曾教授提到說整個社會工程,包括教育,遊覽車來他就是給你停在那邊,他就是不開走,他就是說我十分鐘就好,結果上廁所之後就隨便他走了,社區營造什麼?一毛錢都沒有從他們身上賺到,我為什麼要歡迎這種遊客?但是這種遊客太多,遊覽來的時候我能跟他收個兩百元嗎?那不用來了。

我覺得那林教授也有問題,尤其在推動這個旅遊發展,好,謝謝!

林明賢副執行長:

不好意思,我其實很多話,在咱們的故鄉說話,讓我更想暢所欲言。就預算編列來講,九十八年度用農村再生建設與規劃這樣的一個名義,他已經編列了二十五點三億,那在今年的特別預算,四點五千億的特別預算,編了將進四千五百億裡面,用農村再生的這個名義,又編了將近一百多億,當然有些做農田水路生態他也把他放進去,但是實際上放在農村再生這邊,大概有將近一百億左右,

那這些錢目前在操作上面,水保局都採取自己掌握、自己處理的方式去弄,他們就分給各分局下去,那他預算執行包括特別預算、包括本預算,這樣加起來這麼大的預算,他怎麼去執行?所以現在他們怎麼看的,是預算通過了,如此一來就算說沒有這個法律他還是可以執行,因為他可以是作為一個計畫,不一定非要這個法律,

那如果訂定法律其實可以有很充分的時間來去弄,那他現在為了要消化這些預算,就叫各個社區去提案,所以你提兩百萬他說不夠給你四千萬,有的還給到八千萬的,《培根計畫》當初在做宣傳的時候,就提出「你想要一個八千萬的計畫嗎?來上培根的課」,用這樣的東西來做宣傳。也有給你幾千萬到一億多的,也有這樣的社區計畫,重點是在於我在預算分配上面我在哪個縣市做多少。

水保局花東分局的其實也有很坦白的承認,他們大概可以執行三億,但是三億給他要分配到六億,要把他一年要執行完,所以在這上面執行,在預算控管上面他就要求說四月要完成規劃,六月完成發包,這樣的發包執行才能有績效,到最後年度的考核執行,你只拿到80%,你發包過去了,沒有執行的還可以選擇保留,所以玩這樣的遊戲,他們就搞開口契約,還不曉得要做哪個社區,哪個社區已經核定通過也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先找規劃公司來了,那短短兩個月裡面,要去作規劃,但連規劃哪裡都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規劃品質能有多少期待?

所以我們比較擔心的是這樣的問題,我相信今天聚在這邊參加會議的,大概都是台灣長期參與社區營造的人,我們對社區的營造有概念有想像的那種東西,其實我個人對社區運動有一個最基本的反省,就是說我們所有運動的過程,都希望能在運動的過程裡面保持「主體性」,這是個很學術的名詞,我自己會覺得說在參與的過程裡面,怎麼樣讓他去參與,去建立對自己的認同與自信,我覺得那才是最重要的目標,所以我比較期待說,大家都是這樣有心的人,除了說這些資源,老實說兩千億丟在農村難道不夠?

如果用台灣的例子來看,其實是不夠的,你又要讓台灣的產值用糧食去做一個指標,拉升到一半以上,或是有什麼樣子的目標訂立起來,其實兩千億根本不夠的。我覺得我們台灣的農村,在現有的資源體制下,大家都完全放在政治考量上,沒有真正針對這種產業發展上做有效的分配,而且錢是花在刀口上,我們完全不在考量之內。

所以這個國家、這個政府實在沒有什麼好期待,只能期待我們自己真正在做的人,我們真正的有這樣的想像,把錢花在刀口上,把這些來自人民的血汗錢,來想想這些錢怎麼樣用才有意義,這個是我們唯一能期待的,在社區工作者他真的可以去決定、去考量的,這才是台灣未來希望的所在,其實對這些政府,我覺得不管是誰當政都沒有什麼好期待的,現在的政府真的是「無能」兩個字可以解釋,謝謝!

張捷隆校長:

我有兩點補充說明,第一點就是曾教授提到的周志龍教授,我們非常希望能夠邀請他來,所以我們一直在邀請他,他一直是在模稜兩可的狀態,到一個禮拜以前,他才正式告知無法出席,為什麼不能來?他說他在《農村再生條例》確定之前,不管是通過或者不通過,他不在公開場合談《農村再生條例》,大概是他被罵的太多了,他以為來到這裡也會挨罵,所以他就不再來了,

但是我們實在非常希望他能夠再來,他是最了解《農村再生條例》的人,如果能藉著這次機會對話,我們就能對《農村再生條例》有更深的了解,所以關於這點我跟各位表示抱歉。

第二個剛才提到的,在宜蘭地區我們曾經開過會,討論《農村再生條例》,要擬出宜蘭觀點出來,這個當時我們的決議是委託林奠鴻老師,先做條理再給我們看,然後作出修正之後,要正式的對外公佈。但是到上個禮拜,都還沒有寫出來,上個禮拜我就打電話給仰山文教基金會秘書長林奠鴻林老師,他說草案還沒出來,我想大概就因為這樣,所以今天不敢來(笑),

但是我看現在才出來可能也太慢了,據說是禮拜二,立法院可能會強行表決通過,所以希望我們禮拜二能夠守在螢幕面前,看整個公聽會的審查和過程,現在時間大概延後了,如果還有時間的話,我還會再跟林秘書長再來協調,趕快把這個草案,把宜蘭的觀點先把他寫出來,然後給大家看一看,在宜蘭民間社團凝結一些意見,來對外公布,這個我們當初在討論的時候就有提出,非常謝謝各位的參與,謝謝!

(本系列結束)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2)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3)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4)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5)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6) 請點選這裡閱讀。

小地方新聞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