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件】給花蓮的悄悄話0430截止

人的一生中總在各個地景中移動,我們將童年的街道、校園的每一間教室,以及所有我們曾經進入而後離去的森林、河流、海洋,以影像或文字的形式安放在腦葉的某處。而我們曾經到過花蓮、想像過花蓮、記憶過花蓮…

人的一生中總在各個地景中移動,我們將童年的街道、校園的每一間教室,以及所有我們曾經進入而後離去的森林、河流、海洋,以影像或文字的形式安放在腦葉的某處。

而我們曾經到過花蓮、想像過花蓮、記憶過花蓮,或者,如此急切地想要離去、遺忘花蓮。

所以我們拍攝,所以我們寫信

誰能投稿?

你。任何人。

你準備拍什麼、寫什麼?

如果你想參加「寄影片給花蓮」,你可以使用高階手機、相機、DV拍攝,檔案須以VCD或DVD光碟繳交。使用手機或相機拍攝,錄影規格須有640*480以上。
如果你想參加「寫信給七星潭」,那麼就只需要寫,寄給我們電子檔。

我們準備為你添薪加柴

「寄影片給花蓮」活動

第一名 獎狀一張與獎金壹萬元整
第二名 獎狀一張與獎金七千元整
第三名 獎狀一張與獎金五千元整
佳作(兩名) 獎狀一張與獎金兩千元整

「寫信給七星潭」活動

本活動為附屬舉辦的公益性質活動,第一階段將選出優選十篇,入選若干篇,優選者將發給一千元獎金,並由花蓮在地民間社團及國立東華大學數位文化中心提供相關獎品、票券,將作品刊登於活動部落格上。關於七星潭相關訊息可查詢 http://qi2530.blogspot.com/

怎麼遞出你的作品?

如果你參加的是「寄影片給花蓮」,那麼請將影片及報名表郵寄或親自繳交至數位文化中心(東華大學文學院B213),報名表須有紙本與電子檔(電子檔與影片存於同一張光碟)。報名表請至http://showndhu.miroko.tw/moviemake2.doc下載。

如果你參加的是「寫信給七星潭」,只需要把報名表與電子檔寄至lovelygugi@gmail.com即可,唯一要注意的是,唯有收到回信確認,才算完成投稿動作,本徵文活動報名表與東華文學獎報名表格式相同。

哪時候要截稿?

即日起至2010年4月30日。(郵寄以郵戳為憑)

誰來評審?

邀請國內導演及專業人員擔任評審委員。並在五月底公佈得獎名單。得獎人知悉並同意無償授權資策會與國立東華大學數位文化中心,得永久、無償、於全世界公開播送、公開傳輸、公開上映、重製、編輯、刊登、發表及以其他方式使用該得獎作品相關文字、圖片、影像、聲音及著作。

你還必須注意

投稿作品如有以下情事之一者,一經察覺,即取消獲獎資格,且追回所頒獎金、獎狀,並公佈參賽人姓名。

作品曾以任何文字形式發表、出版或得獎者。作品係抄襲他人或有侵害他人著作權者。

投稿作品恕不退件,請參加者自存底稿。

得獎作品數目與獎項得由評審委員依據參賽作品數量議決調整。

得獎者須依規定參與授獎活動。

競賽頒發之獎狀受獎人填寫導演姓名。

本辦法如有未盡事宜,得隨時修訂補充。

如果還有不清楚的地方,請聯絡或查詢下列網址

東華大學數位文化中心 賴伯匡
洽詢電話:03-8635270
傳真號碼:03-8635256
Mail:lovelygugi@gmail.com

東華大學數位文化中心網頁:http://dcc.ndhu.edu.tw/

「寄影片給花蓮」活動由經濟部技術處 學研聯合研究計畫辦公室、財團法人資訊工業策進會指導,國立東華大學數位文化中心主辦,華文文學系承辦。
「寫信給七星潭」活動為東華大學文學獎附屬活動。

下圖為東華文學獎徵件內容,徵件對象為國立東華大學(壽豐校區、美崙校區)在學之大學部及研究所學生。詳情請上東華大學數位文化中心網頁http://dcc.ndhu.edu.tw/查詢。

※並非慷慨激昂的論述或上街頭搖旗吶喊才能稱為公共參與,也有如浪潮往復拍打人心、如鳥乘風帶著希望遠行,靜如植物緩慢生長、向下紮根等多種行動樣貌。文學、影音紀錄正如浪、如鳥、如植物生長,不那麼直接,卻悄悄地滲入人心、傳遞訊息,並藉此喚醒一些在社會中沉睡、對公共事務漠然的人,甚至召喚更多有所覺、理念相近的夥伴,為這個社會的未來發展做些什麼…

無論來自本地或外地,請一起來說「給花蓮的悄悄話」,希望關心花蓮、七星潭的人們,都能藉文字、影像傳遞…召喚…
※本活動獲選作品除刊登於東海岸文教基金會部落格外,將同步刊登於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Peopo公民新聞平台

搬走四顆石頭,讓綠色小苗茁壯

取消對候選人「事後」的選票補助款,改為對政黨及獨立候選人「事前」的公費選舉制度。嚴格規定超過競選經費上限當選無效。讓選舉無須頻繁造勢拚場,能展開理性辯論,政治人物不必大量倚賴企業捐款,政治才能清明…

感謝聯合報、民視、TVBS、中天披露我們財務窘困的狀況,如果再募不到錢,可能就必須裁減政策研究與議題經營人員,最低限度須維持一名行政人員薪水以及約三萬元的房租開支。 (相關報導,請請文末,或點選這裡閱讀)

社會各界的捐款只能解一時燃眉之急,更重要的是移除不合理的限制,以及制度的改革,搬走壓住綠色生機的四顆石頭,讓台灣政壇有更多元的顏色。

(1)高額選舉保證金

台灣現況-立委保證金20萬元,2008年立委選舉政黨登錄於選票必須有十名區域候選人,綠黨提名四名不分區候選人,總計選舉保證金為280萬元,當時向許多朋友借支,至今仍有近百萬元未償還。
國外作法-德國憲法法庭宣告保證金違憲。香港區議員競選經費上限還低於台北市議員保證金(新台幣20萬元)。

解決方案-短期,各級選委會應大幅降低保證金。中長期,應修法取消保證金,改為政黨提名或公民連署。

(2)小黨領不到選票補助款

台灣現況-立委選舉得票率超過5%政黨,每票每年領得五十元,國民黨及民進黨每年合計領得國家十億元補助還是喊窮,每投給大黨一票就是送給他們兩百元(四年)。

國外作法-歐洲政黨補助款門檻相當低,並對大黨設有領取經費上限。各國綠黨經費主要來自黨費及政黨補助款,不接受企業捐款,政策不受資本家左右。

解決方案-降低政黨選票補助款得票率門檻至0.5%或以下。以綠黨在2008年政黨票約六萬票計算,每年可獲得三百萬元補助款,可以比現況多一倍的活力。

(3)小黨政治獻金無法抵稅

台灣現況-若政黨得票率低於2%,捐給政黨政治獻金之收據,無法作為抵減所得稅之用。綠黨2008年政黨票得票率約0.6%,在2012年之前,捐款收據無法抵稅。
解決方案-取消此一不合理限制,有登記於立委選舉政黨票、且有實質運作之政黨,所開出之政治獻金收據應可抵稅。

(4)比賽燒錢的選舉

台灣現況-不含非法賄選支出,一般「市場行情」,市議員選舉開支平均約一千萬元,立委選舉開支則約兩千萬元,顯然大於任期內所有薪資總和,而即使超過競選經費上限也無罰則。候選人選票補助款一票三十元,連被法院判定為賄選者也不需退回。

國外作法-許多國家有「公費選舉」制度,韓國更規定超過競選經費上限當選無效。

解決方案-短期取消對候選人「事後」的選票補助款,改為對政黨及獨立候選人「事前」的公費選舉制度。並嚴格規定超過競選經費上限當選無效。讓選舉無須頻繁地造勢拚場,能展開真正公平、理性辯論的選舉,政治人物不必大量倚賴企業捐款,政治才能清明、根絕貪腐。

您的每一分錢,我們都會用於守護環境、追求正義!

戶名:綠黨政治獻金專戶,帳號:122-001-002-6737-7,行別:永豐銀行景美分行。

發言人潘翰聲 0935-295815

大河、老樹、白海豚、以及我們的後代子孫,都感謝您支持綠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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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綠黨像白海豚一樣,成為瀕危動物(圖片提供/廖律清)。

缺錢快斷炊 綠黨窮得只剩下人

文/ 聯合報記者錢震宇

年關難過,國內唯一以環保為宗旨的綠黨傳出負債近一百萬,二月即將斷炊,連員工薪水都付不出來。綠黨發言人潘翰聲表示,若再沒有經費挹注,無法負擔基本開銷,黨部有可能要拉下鐵門,綠黨真的「窮得只剩下人了」。

潘翰聲說,全球都在關注氣候暖化、節能減碳議題的同時,長期關注環保、綠能議題的綠黨,卻面臨史無前例的財務困窘,實在心酸。

綠黨民國85年成立,主打環保議題,近年成功靠著「蘇花高」、「樂生療養院」、「大巨蛋」、「徐州路護樹」等議題打響名號。

潘翰聲表示,綠黨前年包括不分區立委提名十四位,每人廿萬保證金就投入280萬元,選完因票數未達百分之五,「一毛都拿不回來」。

潘翰聲說,德國憲法法庭已取消保證金制度,香港區議員選舉金額上限更比台灣保證金還低,台灣仍在實施不合時宜的保證金制度,應該取消。

他直言「台灣的選舉保證金制度,是壓垮綠黨的最大因素」。保證金制度不僅對小黨不公平,也無法有效防止弊端或是選舉爆炸情形。

另外,捐款給綠黨竟然無法抵稅。潘翰聲無奈地說,「人民團體法」規定政黨得票率要在百分之二之上才能捐款抵稅,很多人因此無法捐錢給綠黨。

他說,光靠綠黨約三百位黨員,每年1200元黨費,根本不夠支撐黨務。

即便如此,潘翰聲強調,他絕對想辦法讓綠黨活下去,繼續為地球努力。

悆綠黨捐款帳戶,戶名:綠黨政治獻金專戶,帳號:122-001-002-6737-7,行別:永豐銀行景美分行。

大縱走之夢-2 什麼叫正常

0八年的五月十九日,小翔和陪走的學弟要下山了,這一群多年前在學校社團裡學會爬山的人,幾周前又組隊,準備上花蓮縣的南湖大山接風。接風隊的八位成員,用他們的肩膀與腳,背好吃的食物上山,犒賞在山上…

990303補記:「大縱走之夢-3 雪山之下」已經刊出,請點選這裡。

編按:本文為作者記錄當年參與中央山脈大縱走的系列文章,閱讀「大縱走之夢-1 履行一個當年的約定」,請點選這裡。

一、補給陽光

四十二天的中央山脈之行,興起三支補給隊──小翔小小一個大縱走計畫,讓每個人都動了起來。山上的寒冷裡有眾人的溫暖,登山者行走在風中雨中荊棘叢中,而有忘了寂寞的權利。

沒有小翔的一念之間,不會有後起的勞師動眾;一點點的堅持下去,牽勾起千絲萬縷的加油。小翔只專注在中央山脈縱走這事,但由個人登高一呼,緩慢地串起了群體支持與行動,是當初始料未及的。補給隊的人數少則三兩個,多則十來個;路短則在登山口等待,路長則花兩三天遙遙趕路進深山。

彷彿能見他們站在大賣場或小商店裡,細細挑揀架上的食品,站在那裡思考買什麼好,什麼才是山上的人最需要的,然後千里迢迢送到。他們如此盡力揀擇,用他們認為好的方式。補給隊的意義,在於支持與鼓勵,補給糧食的同時也補給了心上的陽光,登山者即便走在雨裡也能感覺力量。那不只是食物而已,吃它們要負責任的,每一口咀嚼都有心意,都能再一次感應活著與朋友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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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翔把白色地墊畫成一幅感謝狀,上頭有指北針、走過的山頭與路,感謝名單裡有賊老天和水鹿斑比,還有芒草叢

二、下山

○八年的五月十九日,小翔和陪走的學弟要下山了,這一群多年前在學校社團裡學會爬山的人,幾周前又組隊,準備上花蓮縣的南湖大山接風。接風隊的八位成員,無視於登山應重視的輕量化,用他們的肩膀與腳,背許多好吃的食物上山,除了犒賞在山上過了這麼久的小翔,也一起迎接這小小夢想完成的一刻。

當他們伴隨小翔走到北橫公路上的思源啞口,那一年殘破不全的約定就這麼被秘密縫補起來,多麼出其不意又順理成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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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南湖山莊,下午要餵養對食物極其飢渴的小翔與陪走人植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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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上,小翔陪補給隊友們到南湖東峰散步

眾多的小配角加起來,早超出了當初主角所計畫的規模。這群人一起見證了一個希望的演化過程,起初只是以一個人為導線,孤零零尋找協助,牽引出一些人。到後來,熱情與行動就像泡沫一樣啵啵啵啵地豐湧而出。小翔看見與體會的,早已比台灣的中央山脈本身多得更多。

小翔卻搖頭,說他不是那個主角。他說他只是一根針,綁著中央山脈這條線,串起了當年的這個群體──成功大學登山協會。

三、為什麼

台灣的中央山脈縱走,早從民國六十年便有,這事在岳界早已不新鮮,更有二十天就走完的紀錄,小翔不是第一個,但想親自走過台灣的屋脊,不為紀錄、不作英雄、還為此丟飯碗,是為了什麼?許多人問,包括一起爬山的同夥。如果連自己人都好奇,那麼遑論其他不熟悉戶外運動的一般民眾。

小翔和前後兩位陪走者在山裡的一個半月,雨天比晴天多,大雨傾盆冷得發抖、山中獨行太無聊時,他們也會捫心自問,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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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常,雲霧湧上稜線,展望全無、不到中午決定迫降關門北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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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日在晴雨之間弄濕與曬乾之間掙扎的裝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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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20天如1日的伙食:米、四季豆、金針菇、高麗菜乾、香菇、臘肉

登山者不為外人所理解的現實比比皆是,他們要尋求的,除了大自然的原始簡單,或者還有遠離文明、挑戰自己、走向自我嚮往之地……等等原因,因背離主流社會期待,難以獲得認同或共鳴的最後,就是無法言說。

下山以後,他們終於可以熬夜而不用晚間8點就鑽進睡袋裡;他們已毋需再深刻地體驗飢餓,而總是在唾手可得的餐飲店間惶惶然無從選擇……一切與山上相去得太遠,這群人持續爬山,他們知道重複上山的矛盾,多年來,城市生活與山間的腳步聲依然存有太多吊詭的殊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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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營地,登山者奢侈的歸屬

四、正常生活

他們在台北舉行慶功宴,大家持續擁戴這件事一陣子,相互傳染與激勵,各自在山下想念山上。後來,也恢復正常規律的上下班生活,鮮有人再提及。小翔重新找了份工作,轉換工作跑道,從事他喜歡的戶外領域。

中央山脈大縱走,默默地潛進這群人的心底,在瑣碎如常的生活裡,不言說,但曾經有這麼一件事。

政府探勘再探勘,遷居避難仍無動靜

本次會勘的土地,從中央到縣府,已有多次不同單位組成學者專家來勘查,結果也大同小異;但官方動作仍然牛步化,未有任何遷置作業的時程表。村民都擔心,現在已近二月分,汛期最遲五月到來,到時要去那裡避險?

1/27、1/28高雄縣政府由建設處組織專家學者和縣府相關單位,組成那瑪夏鄉、桃源鄉遷居地安全會勘,兩天內勘查了:那瑪夏鄉民權平台、民族平台,桃源鄉樟山段兩個平台、勤和平台、桃源段222地號、樂樂段、藤枝段38甲公有地。成員包括領勘單位縣府建設處林琦瑞副處長、劉明樓、江慶堂、王裕民三位學者專家,建設處、原民處、農業處、水利處、鄉公所均派員參與、陪同。

會勘團隊上午到那瑪夏鄉會勘,下午趕場前往桃源鄉,時間倉促,且公文未下達到各地方重建委員會,因此有意搬往遷居地的村民幾乎無人到場,只有少數地方重建會幹部陪同。樟山重建會張新華會長表示,這些遷居地塊是約半個月前呈報的,一直沒有消息,「我都以為沒有下文了。」會勘當天才臨時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趕往勘地現場。

本次會勘的土地,從中央到縣府,已有多次不同單位組成學者專家來勘查、評估安全性,其結果也大同小異;主要考慮各地塊的水、電、聯外道路、腹地面積、可認養經費的NGO團體等,皆已經逐步獲得解決;而最近政府據說已經放寬了遷居條件,只要經認定「安全堪虞」就可由政府出面協助遷置,但官方動作仍然牛步化,未有任何遷置作業的時程表出現。

當地的重建會委員及村民們都擔心,現在已近二月分了,汛期最遲五月就會到來,那時大家將到哪裡做避險安置呢?

以下是這兩日桃源鄉各處居民屬意安遷地的探勘情形,提供記錄參考。

一、樟山段平台

梅蘭村的樟山部落和阿其巴部落受土石衝擊嚴重,目前不少居民已經申請永久屋。不過留守土地的居民們約有十餘戶人家,仍希望就近尋找重建家園的地方。目前屬意的是樟山段的兩個平台,以308地塊為主,包括周邊零散小地塊。

樟山重建會長張新華表示,這些區塊都是同一家族所有,協調容易,地主們都願意提供土地。上一次專家們會勘時就已經關心過的民生基礎設施都不是問題,村民自己接山水使用,水道都是現成;電也已經通了。

唯一的問題是道路部分,聯外吊橋梅蘭二橋已經遭土石沖毀,要另行修建。不過,鄉公所人員已當場說明:「這個已經呈報給縣府了。未來要做鋼索橋讓車子通過。我們是希望能把農作物載出去為主。」

既然該地段並無「安全之虞」,基礎的水、電、道路等民生設施也都可以解決,那麼何時可以動手遷置呢?專家學者們表示:「我們會報重建會,請內政部營建署做評估報告。他們會再請顧問公司來做具體建設規畫的評估。」


樟山重建會張新華會長向專家說明,樟山平台各地塊都是家族成員的私有地,已經協調好了,水電也沒有問題,希望趕在汛期前盡速興建避難屋。


(上,下)樟山部落與阿其巴部落。即使受到土石衝擊性的破壞,仍有數戶居民不想放棄原鄉土地,正迫切等待政府的避難安置。

樟山平台。專家學者認為以梅蘭二橋作為聯外道路仍不夠理想,建議村民往更下方土地遷移。張會長表示,作避難屋是為了讓大家就近避難,有基本道路即可,「還要開著車子去避難,早就來不及了。」

二、勤和平台

位於勤和本部落上方的勤和平台,九成以上為私有地,上方部分土地建有工寮,水、電一直是接通的;勤和重建會也已聯絡了願意提供經費認養的民間團體,就待政府官員的勘查結果出爐。

勤和平台的聯外道路為農路,若要居住必須做道路建設。除此之外,專家學者們認為位了確保邊坡部分能安全利用,認為居民要盡量往中間靠攏,留下50公尺周界。勤和重建會劉行健總幹事表示,這與上次營建署的勘查結論相同,即使邊坡留下50公尺,勤和平台仍足夠容納有意遷居的三十餘戶人家。

建設處林副處長表示,縣長目前政策仍以興建永久屋為主,詢問重建委員是否要興建永久屋?劉總幹事回應,就長遠考慮,若勤和本村落因河床墊高、地貌改變等因素不再適合居住,平台未嘗不可以建設成永久安置。但目前首要的考量,是先建設好基礎設施,先以「避難屋」為主,因為汛期很快就來了,勤和有三分之二的人沒有遷(杉林大愛村永久屋),總不能每次都動用直升機來載我們。」

村長也表示,雨季已經快要來臨,留守山上的村民都很焦急,希望先以避難屋為主,盡快進行建設。不過,副處長仍只回應,這次只是來會勘,待呈報上去,「內政部營建署會有實際規畫。」


勤和平台上,除了重建會幹部,有兩位正好在平台上務農的居民來關心會勘,已是1/27會勘各遷居地中,村民最多的一次。


平台多為私人土地,腹地寬廣,足夠容納三十餘戶遷居戶。重建會幹部希望盡快進行避險設施的興建。

三、樂樂段

樂樂段七筆土地共有四十多甲,足夠容納包含以勤和村為主,加上其他如樟山部落、對面山上零星散戶等約53戶有意遷居到此的人家。位於寶來村上方,靠近馬路邊的樂樂段,是縣府考慮的觀光纜車興建處。雖然本地安全無虞,但縣府帶來的安置規畫令村民傻眼,因為村民原本申請遷居的近馬路平地部分,已經預計做為纜車興建地和遊樂中心;居民住宅則被放置到靠山的斜坡平台上。

勤和重建會長和村民都對這項規畫感到意外。村民曾媽媽說:「我們不喜歡靠山那麼近,我們要找安全的地方留給孩子。靠山那邊什麼時候有土石會掉下來我們不知道。我們要靠馬路邊邊啊,做生意比較好。怎麼會把我們放在山那邊咧? 」

有村民表示,這與當初大家的構想完全不同,因為原居地受土石破壞不安全才想遷居到此處,沒想到又要住到另一個看來沒有安全保障的處所。「我們才從山上下來,又把我們放到山上去」。也有居民表示,政府官員每次都說「為了我們安全著想,要我們配合政策,結果竟然把安全的地段留給纜車,要我們去不安全的斜坡地」,居民表示非常不能理解。

(上)樂樂段臨近馬路的平地,是村民申請的遷居地,但縣府說要規劃為纜車興建處,而隔著馬路的另一邊,縣府說可以做遊樂設施,後面山上位於斜坡上方、緊鄰山壁的平台(下圖中斜坡處),才是留給居民的住宅區。

三、桃源段222號

位於桃源村通往四社部落方向的桃源段222號,只有桃源村民王氏兄弟兩戶人家想遷居此處。他們表示因為自家住在靠近河流處,住家邊緣遭土石沖刷,地基下陷,雖然房子還是能住,但是「怕怕的,地震都要跑出來。」此處地塊為旱地,要變為建地需經過法律程序;除此之外,因為在桃源村之內,所有的生活機能與民生設施無虞。王姓村民說,這裡已經勘了好幾次,但遲遲沒有後續作業,「我們桃源村受災不嚴重,比較沒有受到重視啦。」

何時可以讓住在陷落房屋之中、提心吊膽的兩戶人家搬遷過來呢?建設處副處長說:「初步勘是安全的,但是還要再向營建署要圖資。」原來建設處竟因弄錯地號,未攜帶此地塊的圖資,表示下次帶了圖資再來勘查。

結語:希望不要一直勘查而沒有動作

目前政府對於「安全堪虞」區域的居民,遷置作業仍一直停留在安全勘查階段,下一次的評估會在什麼時候也完全沒有安排,桃源鄉的各遷居預定地都至少經過不同政府部門共兩、三次以上的勘查,往往只要有會勘團隊臨時前往勘地,居民就需放下農務或手邊工作前往陪同、疲於奔命;而沒完沒了的勘地之後,眼看離下一次汛期到來只剩三個月的時間,政府沒有任何實際的作為。

居民只希望,至少最初步的避險安置能盡快啟動,在縣府表示「尊重大家想回家的心聲」同時,也能給想留在家園的居民實際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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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段222號地只有兩戶人家要遷居,且位在村子內,生活機能沒有疑慮。圖為王家屋舍,在鄰近河道處。屋主表是邊邊的水泥是災後新砌好的,之前被土石衝擊過,目前土石仍堆置未清除,「不知道會放到什麼時候。」


房屋的水泥地面陷落,屋主懷疑地基已經有流失的狀況。

(本文作者之工作費用,由樹谷基金會贊助)
樹谷基金會LOGO

南沙魯村兒童的寒假(1)三不運動

88水災造成南沙魯村的居民不得不暫時異地居住,此刻所有的父母忙於災後重生,實在很難再為孩子們做任何生活安排;因此不少關心南沙魯的團體,都想奉獻一己之力,到營區陪伴災後的小孩。

寒假的第一個週末假日,南沙魯村大多數居民還在等待杉林鄉的永久屋入住搬遷事宜,關心南沙魯村動向的團體真的很多,大家都希望能夠奉獻一己之力,一起協助還在營區等待的居民;大專青年返鄉服務團是第一批生力軍,大哥大姊們選擇為孩童們做美術、團體互動、課業輔導的陪伴,對象沒有特別限定,但是很自然的小二以上的小朋友彼此約好一起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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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畫早上爬欄杆運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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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先做柔軟操,再去運動

為期七天那可真是很辛苦的服務喔,孩子們個個頭好壯壯體力充沛,還真是讓這群大哥大姊多費心思了。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雖然大家體力已略顯疲憊,但是這些大哥大姊還是不改第一天的認真與關愛,讓南沙魯村的父母們,忍不住在晚上的晚會活動向這些大哥大姊們說:「謝謝你們,要加油啊!」

此外,連續三個週六上午還有兒童電腦課程,對象是小四以上的學童。喜歡玩電玩的幾位小朋友當然是「兒童電腦課程」的主要成員;老師在88風災之前,就已經多次在鄉內的小學、社區,協助在地居民做資訊課程教授,所以與南沙魯村這一群小朋友的相處算是熟悉又融洽。

88水災造成南沙魯村的居民不得不暫時異地居住,此刻所有的父母忙於災後重生,實在很難再為孩子們做任何生活安排;看見電腦資訊老師克服困難努力讓課程的學習不中斷,使孩童們快快重拾學習的美好過程,這一份持續的力量,應該是因為那瑪夏鄉向來都是好山、好水、好人情的地方。關心的情懷不知不覺就定在那瑪夏鄉了。

哥哥姊姊都不理我?

小二以上的孩子自己去參加活動了,那麼一個又一個說小不太小,說大不太大,大約是小班到小二的小朋友們,在這個寒假是一群比較被疏忽的小朋友嗎?當然不是;其實也不能怪已經玩瘋了的哥哥姊姊們,想當年,他們也是被他們的哥哥姊姊們偶而不想照顧的跟屁蟲。

當哥哥姊姊沒空陪他們時,這些小朋友平常玩什麼遊戲?

偶爾他們會在營區戶外空間玩地震與土石流的遊戲;地震來了,大家就一起躲在桌底下互相抱在一起;土石流來了,就會有一個小朋友撿起地上泥土灑在躲在桌下的人身上。這樣的遊戲每看見一次都很不捨,大自然瞬息萬變的變化,不能改變,但是我們應該可以給孩童更好的生活空間。

營區內來了三位「歐巴桑」老師跳進這群孩子的生活圈圈;他們首先整理了一小塊空間,讓這群小朋友有一個專有的空間歸屬。剛開始只有三位小朋友,老師們看起來還蠻開心的,設計了畫畫課、卡通時間、體能時間等,但是看見小朋友很容易因為小摩擦而相互推擠、互罵,怎麼辦呢?『三不主張』於是產生,不打架、不罵人、不說髒話,凡是犯規的小朋友,一律停止活動十分鐘。

其實對孩子們而言,在玩的很高興的時候,被停止玩遊戲十分鐘的權利,這可是很嚴重『處罰』呢!但是老師們從第一天開始,就很堅持所有不小心的碰觸,大家都要有雅量接受對方的道歉。

第一天,才開始大家都很不願意道歉的行為,看見老師很堅定的執行停權規定,把孩子抱出活動的小地墊外,還輕聲說:「請你休息十分鐘。」經過二次休息,小吉很清楚老師的態度;第三次小吉又不小心太用力撞到小肯,小吉立刻道歉「對不起!」小肯還是哭,老師問清楚小肯的意思是「因為很痛,要三個對不起才行!」

小吉,「你願意向小肯說三次對不起嗎?」小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輕聲說了三次對不起,小肯立刻拉起小吉的手,這個小小的紛爭就這麼結束了。原來,孩子們的世界很簡單。

第二天,衝撞的次數又減少了;加進三位小朋友與二項活動要睡午覺、飯菜要適量;第三天,再加入二項活動,打掃自己的活動空間與學做小小攝影家;二人一台相機輪流拍照,他們會爭吵嗎?不會喔!因為他們在短短的時間裏面,發現原來不衝撞也可以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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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機不重,我第一次知道相機的重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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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幫別人照像這麼好玩

星期三恰巧有一些來自外地的教會來拜訪,有一些年紀稍大的哥哥姊姊想參與小小朋友的活動,小小年紀的他們還會提醒這些哥哥姊姊們:我們這裡不可以吵架、不可以打架、也不可以說髒話,犯規的話就不能繼續玩了喔。

詢問了這些老師才知道,原來他們來自於台北,只是單純的想做關懷陪伴,但是年紀畢竟是大了,只能陪伴一天休息一天;聽見營區的家長或是展望會工作人員說:「今天,小朋友都跑來這裡,問妳們怎麼還沒來?」其實心裡還滿虛榮、欣慰的。尤其是孩子們還願意隨著老師隨手整理環境,更覺得關懷陪伴雖然是小事一件,卻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從小林聚落罹難人數統計,討論「流動人口登記制度」

由於現今的戶政運作,屬靜態記錄,亦即有設籍才有資料,雖有居住事實但沒登記則無資料,所以截至10月26日止(此後暫無新增資料),甲仙戶政事務所雖已整理出三份數據,但與9月 19日小林自救會的「家祭場次分配表」…

莫拉克颱風來襲,甲仙鄉受到重創,尤以小林聚落為甚,那麼這一驚動全世界的世紀慘重災變,到底有多少好朋友不幸罹難呢──雖然大家仍然心痛,但都想知道確切數字為何?

由於現今的戶政運作,屬靜態記錄,亦即有設籍才有資料,雖有居住事實但沒登記則無資料,所以截至10月26日止(此後暫無新增資料),甲仙戶政事務所雖已整理出「甲仙鄉小林村9-19鄰死亡名單」、「設籍甲仙鄉小林村9-19鄰未報平安名單」和「設籍其他鄉鎮已辦理死亡登記名單」三份數據,但由於與9月19日小林自救會的「家祭場次分配表」裡的「小林村9-19鄰失蹤名單」互有誤差,所以正式或最終死亡數字,實有待進一步釐清並確認。

因此,乃擴大將戶政事務所的「設籍甲仙鄉(除小林村9-19鄰)申報失蹤名單」、「甲仙鄉其他死亡名單」等六份數據進行比對,並就有疑問處進行追蹤訪談。其中誤差較大者為:「家祭場次分配表」出現5個活人。戶政事務所的「設籍甲仙鄉(除小林村9-19鄰)申報失蹤名單」與「甲仙鄉其他死亡名單」,則有12人戶籍不在小林村9-19鄰,但事實上是居住於當地,所以最後結果如下:

設籍於小林聚落9-19鄰的死亡人數為382人,失蹤15人;設籍於小林村五里埔6-8鄰,但實際居住在小林聚落的死亡人數為9人,失蹤1人;設籍在甲仙鄉西安村,嫁入小林聚落尚未辦理移入的死亡人數為1人;設籍在甲仙鄉關山村,但實際居住在小林聚落的死亡人數為1人。居住在小林聚落但尚未取得國籍的外籍配偶,死亡人數為2人;大陸配偶,死亡人數為1人。在小林聚落居住或工作但設籍其他鄉鎮市者,加上回來度假但設籍台灣其他鄉鎮市的親友,死亡人數為48人(戶政事務所47人+家祭場次分配表籍設那瑪夏鄉的詹義雄先生1人),失蹤1人。總計死亡人數為444人,失蹤人數為17人。

8月9日迄今,已經接近五個月,失蹤者能平安無事的機會雖然不多,但希望仍能有奇蹟出現,否則,最後總死亡人數,極可能就是死亡與失蹤人數的總和461人了。

值得注意的是:事發當時,小林到底有沒有外籍看護存在?遠來台灣照顧我們的長輩,我們哪能把她們疏忽掉!追蹤結果,並沒有。

在比對資料的過程,不禁想起家族族譜撰編的過程,我家伯公游周,在日治時期的大正二(1913)年十月十二日,竟然早已來到甲仙,在寄留了兩個多月後,亦即同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即退去──這麼縝密的流動人口登記制度,對於流動人口的掌握與人口數目的統計,相當有效率。一直沿襲日治戶政制度的我們,何妨考慮恢復這一優點,則小林聚落的最終罹難人數,就不用歷經訪談過程來一一釐清並確認了。

而小林自救會與戶政事務所表列的姓名都有誤差,將來紀念碑若要鏤刻往生者姓名,好好校正校正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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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嬤:樂活花錢買不到錢!

今年八月份林阿嬤以九十歲高齡,帶領五位阿公、阿嬤一起表演「五行健康操」,更得到安南區高齡組的第一名,雖最年輕也有八十歲。重陽節聯誼活動在勞工育樂中心表演,這群樂活長者更讓台南市民觀賞到…

樂活長者林阿嬤,民國九年出生安南區和順庄,家族務農,家業分佈在五塊寮與和順寮之間,因父親是長子,自己又是獨生女,便順理成章的繼承祖業,隨著年紀的增長,結婚後與夫君就住在娘家,固守家園,未曾遷移,所以他常笑稱是未嫁出門的女兒。990129linama06-360.jpg

林阿嬤

小時後,由於家中人丁單薄,雖身為女兒身,還是得下田耕作,不過,工作雖然粗重,總覺得可以自給自食,是件快樂的事。由於父親通達事理,從小便讓他進入日本公學校讀書,一直到初中畢業,因大她三歲的小姑,也要一起上高中,由於家中原本人丁單薄,務農又需人手,所以就放棄繼續就學。

阿嬤回憶年輕時的情景,因和順庄距台南府城約有五、六舖路之遙,主要乘坐是名為「自動車」的交通工具,是一種有架設雙軌軌道,車子在上行駛的車子,有一點像載甘蔗的小火車模式,只不過是平台車,上面有固定四張椅子,自動車就在軌道上面行走,由車伕一人在後面推,當車產生動力之後,車伕就跳上車子,等動力快用盡,車伕再跳下車繼續推動產生動力,配有煞車系統,車上可坐四人,車伕就沿途載客,直到終點站府城。

日據時代民情慢慢開放,每逢假日林阿嬤都會邀約幾位好友一起去府城,也因家庭經濟許可就常常去逛街、看電影或採買胭脂水粉。當然沒有錢的人家要做生意或外出辦事,還是得靠走路經北郊正覺寺才能到達市區,至於要休閒娛樂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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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力十足的林阿嬤

林阿嬤在家務農期間,因曾祖母是「產婆」(助產士),在農忙之餘,也協助曾祖母當小助手,同時也學會助產的技術,有時候生產人多人手不足,就自己一人單獨去助產,回想起當時代簡陋的醫療,每次助產都是戰戰兢兢的。

隨著時日年齡漸長,本身求知欲望也高,二十歲便與父親商量就學計畫,那年夏天,在父親的支持下便隻身至日本,在當時至日本讀書的台灣子弟,除了學醫,要不就是讀法律,因自己偏愛手藝就選擇裁縫技術,四年學成出師。

由於想念台灣的媽媽與家人,就打消留在日本繼續深造的念頭,回來後就在自家開設裁縫店,製作當時最流行的旗袍,同時也開班授課,教導地方上的年輕婦女一技之長,林阿嬤回憶時笑說:「當時,整個和順庄與周邊庄社穿的旗袍、衣服,大都是經過他設計製作的。」

結婚以後,雖開店還是與夫君共同農務工作,一直到孩子成年。慢慢孩子也都成家立業,有自己的家需要照顧,幾年前由於老伴走了,為減輕孩子的負擔,且自己身體還硬朗,便把祖厝的店面租給鄉親開店,自己搬到仁愛之家與其他老人共度晚年,也比較有老伴可以聊天。

因自小務農,雖耄耋之年,身手還相當敏健,由於仁愛之家的長者,有的腳疾或退化不便行走,成天再房間就只有等待老化的來臨,心想如此的心境不如就走出來運動,也可以慰藉彼此的寂寞,他就熱情的邀約大家相互扶持,一起出來做運動,將以往所學的運動操與大家一起分享,共同學習。

日子一久,每當下午四點左右,走進仁愛之家就會聽到節奏輕鬆的音樂,看到一群快樂的長者在跳運動操,由林阿嬤帶頭,雖手足並不是很靈巧,大家賣力的舞動,從他們臉上就可感受到他們的活力與快樂的心情,林阿嬤說:「這是用錢買不到的喔!」

社工麗梅認為,長者正確適當的運動,更有助於復健與保健的雙重效果。就常常鼓勵大家一起來做運動,時間一久,只要運動時間一到,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到中庭來等待,若沒有出來的長者,其他長者還會到寢室去吹人,一起出來跳運動操。

今年八月份林阿嬤以九十歲高齡,帶領五位阿公、阿嬤一起表演「五行健康操」,更得到安南區高齡組的第一名,雖最年輕也有八十歲。重陽節聯誼活動在勞工育樂中心表演,這群樂活長者更讓台南市民觀賞到不一樣的演出熱情,林阿嬤更介紹分享「五行健康操」可以提升精、氣、神,增進氣血循環,天天做,去百病,保健康,增強免疫力,他才會有今天如此的身體。

最後,這群樂活長者逗趣的跳出今年最受年輕朋友歡迎的「sorry」、「sorry」舞,不但很有健康概念,童稚之心,更能拉近和年輕人的距離,讓在場的觀眾莫不讚許萬分。

(作者為台南市社大工作人員)

金崙溫泉嚴重受損,何時恢復?

台東縣太麻里著名的野溪溫泉—金崙溫泉,在八八風災後成了危險區域,雖然該區域是第一次發生災變,但居住的基地明顯流失,目前居住地也正在實施復建的工作,未來金崙溪若再暴漲,勢將危及居民安全。

位於台東縣太麻里著名的野溪溫泉—金崙溫泉,在八八風災後成了危險區域,從危險位置大約是在金崙溪虹橋旁的多良村第十鄰;紅橋對岸的多良村10鄰,是金崙溫泉最早開發的地區,10戶民宅中就有4戶為溫泉業者,雖然該區域是第一次發生災變,但居住的基地明顯流失,目前居住地也正在實施復建的工作,未來金崙溪若再暴漲,勢將危及居民安全。

原民會委託工程環境學會調查的「莫拉克風災原住民原居地安全評估」報告指出,著名的台東金崙野溪溫泉都屬於原居地不安全、是居民需撤離的危險地區,但行政院莫拉克颱風重建委員會會勘後評估結果出爐,認為該區暫不劃定為特定區域。

開車從台九線轉至金崙溫泉區的路程不用十分鐘的時間,但是只要進入溫泉區後,還是可以看到當時莫拉克颱風帶來的災害多麼嚴重,暴漲的溪水直接沖向部落,許多溫泉區的道路都受損,土地流失,還有業者的休旅車在溪水來時無法即時遷離而被沖走,雖然現在溫泉區內的道路大致修復好了,看著眼前溪水經過的地方,族人還是感到非常的恐懼。

另外拱型紅橋旁的另一座水泥橋因為受不了暴漲溪水的沖擊,橋柱都己經歪斜,無法通行,橋頭還放置水泥護攔,阻擋車輛經過。溪水旁業者的溫泉水管因被溪水破壞,河床上不斷冒出熱氣來,顯示當時的大雨沖壞了業者辛苦鑽探的溫泉。


通往溫泉的橋斷


路橋封橋


溪水旁的溫泉管冒煙

進入金崙溫泉渡假村紅橋,拱型紅橋前方的柏油路面,兩邊已被洪水掏空下陷,原本的汽車雙線道,僅剩一人可勉強通過,走在上方,兩旁下陷數公尺深,不是當地居民還真不敢冒險前行。另一邊原本在溪水旁的溫泉業者因為當時溪水太大,地基被掏空,從風災過後就離開,目前還住在附近親戚家裡,溫泉的生意早己放棄,留下來的只剩下空房子及荒廢的泳池了。


溫泉區紅橋


小吃部沒有客人的畫面


小吃部老闆


某溫泉因颱風停業,溫泉泳池荒廢

族人感嘆的表示,風災過後,許多資源都到災區較嚴重的嘉蘭部落,很少人注意到溫泉區的狀況,所以族人乾脆自立自強,自己來做復建的工作。

但是颱風過後還有族人對土地的深厚情感,在不願意遷到永久屋居住下,太麻里鄉多良村10鄰金崙溪旁的莫拉克颱風受災族人,在受沖毀的土地上重新興建房屋,因為土地上有溫泉,災區的族人表示要他們搬走等於就是斷了他們的生路。

如今金崙溪正積極的進行整治及補強,族人表示,當時在會勘的時候就很清楚的知道,這裡暫時沒有被劃定為特定區域,所以將來還可以繼續營業,但是對於政府單位優先於潛勢溪流建立水霸的工程感到很疑惑,族人表示,應該要先把橋梁斷裂的問題先解決,行經此路段的人不感到危險,同時才能把遊客找回來,溫泉的生意才能繼續做下去,因為每天面對空盪盪的空間,沒有生意可做心情怎麼會好過呢!

八八風災過後不僅要重建家園,更因為遊客量銳減,使得當地業者在風災發生以來,正面臨一段經營的黑暗期,現在溫泉區的族人與業者在新年只能期盼,聯外道路趕緊修復,讓遊客可以進到溫泉區來,不然這個年真的非常難過。


溫泉部落族人自行修房子


潛勢溪流做涵管

(本文與莫拉克新聞網共同刊登)

達魯瑪克花環聯誼 傳習美麗記憶

製做花環需使用蕨類,如腎蕨的葉子,將各種花朵、果子、葉子穿插固定在主桿上。達魯瑪克第一次舉辦花環比賽,大夥躍躍欲試,前一天,達魯瑪克婦女會成員先去野外採集材料,包括三角梅、莎草、萬壽菊、七里香…

花環屬達魯瑪克頭飾文化的一部份,美麗的頭飾蘊藏著豐富的文化內涵,但現代人淡忘花環的意義,編織花草的巧手,也漸漸生疏了,這次花環比賽除了聯誼,也要喚醒大家注意並傳承花環文化。達魯瑪克還有湯匙飲食文化、刺繡編織文化等生活工藝,值得傳習與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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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參賽者聚精會神編織花環

上週六(1月16日)上午,「花環製作聯誼賽」在台東大學綠色產學合作中心及部落組織的合作下,於台東縣達魯瑪克部落(卑南鄉東興村)社區活動中心熱鬧舉行,現場聚集數十位社區居民及參賽者,以當地的素材製作創意與實用兼具的花環,不僅讓族人溫習編織花環的手藝,也重新認識花環在部落文化中的意義。

比賽前一天,達魯瑪克婦女會成員先去野外採集材料,包括三角梅、莎草、萬壽菊、七里香、腎蕨等、雞屎藤、莎草、山芙蓉等素材,比賽當天共有十五名部落婦女參賽,及五名部落人士組成的評審團負責評鑑。

本次花環聯誼賽經費由經濟部補助,主辦單位為台東縣東魯凱文化教育協進會、達魯瑪克部落婦女會、台東縣南島社區大學發展協會、台東大學理工學院綠色產學合作中心等單位合辦。台東大學理工學院綠色產學合作中心拜訪旅遊專案經理田佳萱表示「希望透過這個活動,增進校方與社區的互動,認識達魯瑪克的文化」。

花環聯誼賽不僅是編織花環,還是部落婦女聚會的好時光,十五名參賽者皆婦女會成員,從六、七十歲的祖母到二十多歲的少婦都有。前任婦女會會長兼刺繡工藝師的羅美玉一開始先帶動吟唱母語歌謠,在主持人陳秀紅的熱力帶動下,活動過程笑料不斷,每名參賽者使出渾身解數,希望在有限的花材當中,編出最好的花環;有的人將綁花環的一頭綁在桌腳,有的人拿在手上編織,還有的人手腳並用,嘴裡還不忘哼唱著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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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靜蘭女士手腳並用,製作出第一名的花環

製做花環需使用蕨類(如腎蕨的葉子)類似麻花辮的編法,將各種花朵、果子、葉子穿插固定在主桿上。達魯瑪克第一次舉辦花環比賽,大夥躍躍欲試,也有帶著小孩來參賽。不過,來參賽的媽媽們頭上大多戴著現代花環,與手上製作的傳統自然花環形成對比。

田淑華則是不小心被自己帶來的現代花環給弄傷,田淑華說「為了固定形狀,這種塑膠花環裡面有夾一層鐵絲,外包尼龍繩,可能會被刺穿出來的鐵絲弄傷流血,要小心。」

婦女會成員杜月蘭一邊做花環、一邊笑著說「謝謝你們給我這樣的機會呢,像我們這樣不會做花的人,還可以來參加比賽,下次還要舉辦這樣的活動,我們會編得更好喔!」卑南鄉民代表會代表陳四德說,「每個人的恩賜(手藝)都不一樣,但是可以透過今天個人的創意,展現出我們魯凱族最美的一面,這是我們的文化」

經過激烈的競爭,成績終於揭曉,前三名分別為郭靜蘭、杜秀妹及田淑華。台東大學理工學院院長劉烱錫指出「達魯瑪克有很多很多的文化,花環只是其中一個,還有湯匙、刺繡等等文化,今天這個比賽就是要來振興文化,而且每一個族群的花環都不一樣,在我的印象中,達魯瑪克的花環色調較沉穩、花材較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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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秀妹女士檢查手中的花環,是否有花材鬆脫

賽後的聯誼時間,眾人利用時間唱歌跳舞,輪番上場,不管是自編歌謠或大家都朗朗上口的山地歌謠,歡樂的歌聲迴盪在部落裡。東興村村長杜松次先生表示:「感謝台東大學有這個機會,把所有社區的婦女會成員聚集起來,互相學習、互相勉勵,謝謝大家的參與。」

台東縣原住民東魯凱文化教育協進會理事長潘王文賓也回應表示:

「花環的型制與佩戴方式,在南島民族間有不同的呈現方式,顯示了不同的文化意義。感謝劉烱錫教授在環境教育、生態、文化方面都陪伴著我們,從旁以不同的角度來檢視,也帶領很多研究生,在研究的過程中發現我們部落的問題,在合作的過程中,不斷學習成長,也感謝村長持續協助陪伴。

希望在座長輩可以支持晚輩的理念,尤其我們面對這樣大的社會的變遷,將來會有更多外來的遊客,如何學習適應及接待,如何把它變成我們部落經濟產業發展的不同面向,有待我們共同努力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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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魯瑪克婦女會與台東大學理工學院綠色產學合作中心成員合影留念。

【達魯瑪克花環知識補給站】

根據劉烱錫教授的研究發現,部落的婦女們在日常生活中,尤其在慶典時都常頭戴花圈或身上插花,有時也不一定只有花卉,例如用蕨類做花圈,上面再插上花或不插花等。

用來編花圈、花環或插花的材料很多,依照不同的季節取用不同種類的花,例如萬壽菊、紅蝴蝶、長春花、龍船花等,或野生的台灣百合、山黃梔、山櫻花、杜鵑花、鵝掌藤的花等,刺茄的果實串起來也可做花環,芒萁的葉子作成頭圈等。女孩們也常用排香草來編長髮,具有特殊的香氣。

台灣百合插在頭上,為權勢地位的象徵,只有貴族或公認功績的人可以插戴。杜鵑花通常是有狩獵績效的人才可以戴。若有人因虛榮心而戴這些花,部落長老常會很不客氣地指責,甚至當場拔掉,不留情面。

延伸閱讀:<台東縣卑南鄉魯凱族達魯瑪克部落傳統有用植物之調查研究>,劉烱錫,民89,台東師院學報11期,頁29-60。

更多照片請見 達魯瑪克花環聯誼賽 傳習美麗的記憶

(本文轉載自「台東大學理工學院綠色產學合作中心」網站)

高雄縣府觀光遠景,必須建立在寶山村民的流離?

縣長表示居民屬意「38甲地」的安全堪虞,無法做為居民安遷地,但卻規劃將該地作為「纜車建地」及「觀光園區」,讓村民大感不解,為何原住民的生存權與族群傳承,竟然不敵纜車興建?

桃源鄉寶山村分為新舊藤枝、二集團、寶山四個部落,共200多戶人家。目前有70多戶想取得永久屋,多半集中分部在災情嚴重的藤枝部落;另有80餘戶留守家園,期望就地重建或遷到38甲公有地。有孩子在念小學的家長,則希望目前寄讀在六龜國小的寶山國小,能早日回到村子復學,解決家長要兼顧山上工作和山下孩子的奔波勞碌之苦(寶山居民爭取在「38甲地」遷村重建的過程,請點選這裡閱讀)。

1月25日,高雄縣長楊秋興視察寶山村,走訪了藤枝部落、38甲公有地、寶山國小後,卻帶來令村民們失望的消息。縣長表示道路已經毀損嚴重,很難修復,只能維持現狀;政府可以維持基本設施,但無法做原地重建。

雖然縣長表示「38甲地」的安全堪虞,無法做為居民安遷地,卻打算依照災前的規劃,將該地作為「纜車建地」及「原住民特色」的觀光園區,讓村民大感不解,為何村民的居住與族群傳承,竟然不敵纜車興建?而剝奪了原住民生存權來興建「原住民特色的觀光園區」豈不是本末倒置?

至於寶山國小復學問題,縣長也認為道路不安全會影響學童每日上下學,必須將學童與家長分離,先安置在六龜國小,讓渴望孩子回鄉的家長十分失望(寶山國小目前借居六龜的情形,請點選這裡閱讀)。

村民表示,此次縣長勘查寶山村的部分,主要集中在「藤枝部落」,是村民們也認為的確不安全之處,藤枝部落多數人皆考慮遷居永久屋,但是村內上有「寶山部落」和「二集團部落」,縣長並未實際走訪,依「離災不離村,離村不離鄉」的原則,應該優先考慮村中其他用地,因此對縣長當日兩項決定,皆感到非常失望,將回去與其他族人討論後,再與政府進一步溝通。


寶山重建委員:「不協助重建的話,留在村子人要怎麼辦?」縣長給出了永久屋或汛期將成為孤島兩個選項。

永久屋或孤島?縣府留給村民抉擇

縣長此次訪視,由謝垂耀鄉長及縣府各相關單位人員陪同,社會處吳麗雪處長、教育處李黛華處長、寶山國小黃龍泉校長隨行,村民因為紅肉李和梅子的產季將至,除了從事八八零工者,其餘多在山上的園子內辛勤耕作,因此只有有幾名寶山重建會委員各自在新舊藤枝、二集團、寶山四個部落迎接。

寶山村四個部落中,新舊藤枝因為受損嚴重,村民們也認為不宜原地重建,該地多數村民考慮遷居永久屋。但寶山村內其實還有其他三個部分,縣長僅訪視藤枝部落,即表示「寶山村要原地重建已不可能」。

楊秋興表示,縣府雖會維持聯外道路、水、電的基礎設施,不勉強村民下山,但若碰上嚴重的風災也必須暫時遷往平地避難,如果堅持留山的居民,必須配合每年汛期上下山的往返遷置。

寶山重建委員詢問縣長:「寶山村不重建的話,想留在山上的人怎麼辦?」縣長的答案是,山下有永久屋可以提供村民們居住;山上的房子,不建議長住,只建議做為工寮,因為寶山村在颱風期間,會「道路不通,會成為孤島。」

但是居民認為,寶山村除新舊藤枝區域之外的「寶山本部落」、「二集團部落」事實上仍完好無損,居民大多希望留在原鄉,若因為被專家判為「不安全」必須離開,至少希望到「藤枝段38甲公有地」做中繼安置,因此對縣長在現場的發言感到十分失望且茫然。

族人表示,縣長的說法讓他們十分無助;從沒想過因為偶然一次嚴重的風災,就必須面臨離開故土或成為汛期孤島的兩難抉擇。他們說,「政策實在比八八颱風還嚴重。本來慶祝八八節高高興興的,沒想到不能回去了。我們的梅子、紅肉李都快長好了,為什麼要我們離開?」


座落山間的寶山部落一派寧靜,風災期間除了聯外道路斷絕,部落內未受損傷。村民不解為何過了一個八八颱風,大家就可能回不了家園

不讓原民安遷,卻要興建纜車與建造「觀光園區」

寶山重建委員陳清榮向縣長遞上陳情書,表達寶山村因被判為「不安全」區域,八十餘戶村民想遷居「38甲地」做為中繼屋或避難屋之用。38甲地塊聯外道路就是林務局所開的藤枝林道,可以將開發工程對環境的影響降到最低;且居民們世代居住在山上,保持原土原鄉的生活是大家共同的希望。

但縣長認為中繼屋不長久,只適合在村子內規劃避難處所。而「38甲地」則是縣府預定的觀光用地,將建造纜車、原住民特色的餐廳、工藝品商店等。談起縣府的觀光規劃,縣長有許多想法,例如:「這裡是纜車的終點站,起點在寶來。…纜車是最環保的,只要克服施工技術,沒有(汛期來臨時的)安全問題」、「30億打造國際觀光景點,我覺得很值得。」「以後交通都用纜車運送……讓大家看到桃源鄉的美。」縣長表示:「這一切都已經規劃好了,只差沒有錢。只要籌措到款項,就可開工。」

居民聞言後,詢問縣長,那麼如果這塊地可以做觀光用途,可以興建纜車,那可不可以讓居民遷來這裡居住呢?縣長回答:「這個再看看。」他表示,原則上這塊地就做為觀光用途,「如果有人住在上面,就容易雜亂嘛。」且如果要容納數十戶人家,就要原民會出面再請專家來評估適不適合這麼多人居住。

寶山重建委員一再代表居民陳情,未來若能遷居至此,將做最低限度開發,且居住地可以與公共設施並存,最重要的是「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對這裡很有感情。」但最後,只換來縣長說「老一代的人有感情,這我們可以理解,但是要為年輕一代的人著想。」


寶山重建會幹部陪同縣長前往38甲公有地。這裡是居民希望遷居之地,卻已經為縣府規劃為觀光用地和纜車建地,沒有預留太多住宅空間。

縣長:寶山國小不宜就讀,但是適合避難

對於另一項居民關心的寶山國小重建選項,縣長僅看了藤枝附近的道路後,即表示寶山國小要安置在山下。他表示:「路太危險了,不放心小朋友。」至於家長要回山上務農工作,是否代表家長必須與小朋友分開居住呢?縣長表示,將在六龜安排學童住宿,「反正只有十幾個人嘛。」

但弔詭的是,儘管寶山國小已經被縣府認定為不宜復學就讀,縣長卻在訪視校地後,表示「這裡就是最好的避難中心。」縣長認為,寶山國小學童遷下山,空置的校地就可做為村子汛期時的避難處所,教師宿舍提供給村民做避難安置之處。唯若有嚴重颱風來襲,仍要遷下山做臨時據安置。

但是寶山國小的孩子先前在六龜國小寄讀時,家長、工作人員和學生都反應有許多文化衝突之處,家長和部落族人也曾連署要求政府,能夠儘速讓孩子回原校復學,也有同學反應,不能碰六龜國小的球類玩具,甚至連膚色也常被拿來嘲笑說:「原住民黑黑的」,居民表示,縣長認為寶山國小「反正只有十幾個人」就去跟六龜國小的孩子一起擠,實在對原住民教育問題態度輕慢。

同樣是災區,寶來與藤枝遊樂區,卻可將繼續經營

由於縣長關注道路毀損對寶山村帶來的影響,在場記者也問及,寶山村隔著山的另一面寶來也有安全問題,且位於寶山村藤枝部落方向的林務局藤枝森林遊樂區也在不安全區內,未來是否會有變動。縣長答覆:「寶來的危險主要來自河川,疏濬就好了。」至於未來縣府在「38甲地」建造纜車後開放觀光,需要管理中心,因此林務局的藤枝森林遊樂區管理站仍將持續運作,不會撤離。

據悉,同為受河川影響的勤和以上諸村,縣府日前均表示「淤沙量太大無法完全清疏」,以致於村民必須自行向河川局爭取疏浚工程,縣長對毀損嚴重的寶來溫泉區卻相當支持,而勤和村內的桃源國中、梅蘭村內的樟山國小,也都已在1/21原址復校。因此居民對縣長為何堅持寶山不安全,學校得下山十分不解。


縣長訪視藤枝部落。藤枝部落受災嚴重,部落內多數人考慮遷居永久屋。林務局負責的藤枝森林遊樂區暫時休園,仍待以後開張。


「林務局安全我們就安全」。經歷風災,居民們面臨離家的選擇,但是他們說:「你放心好了,林務局一定屢敗屢戰。」(意謂林務局不會撤守該塊區域,而只要林務局還在,就證明該塊土地仍安全。那麼居民也有權力繼續居住。)。

只是想要原土原貌的生活

這一次縣長的訪視,縣府帶來了觀光纜車、以國小做為避難中心的規劃,對村民卻是沉重的打擊。對於縣長表示要建造纜車做為交通工具,而不再主動開發道路是「該還給大自然的就還給大自然」,居民們無法理解和接受。

「蓋纜車才是破壞原貌,遊客只是帶來垃圾,對我們有什麼好?我們只是想保持原土原貌,只是想申請避難屋。」村民們說,大家也有山上的園子,萬不得以可以住在園子的工寮裡;之所以申請38甲土地,只因為想要村莊的人可以居住在一起。村子內的感情很好,風災後有些人申請了永久屋,雖然彼此祝福尊重對方的選擇,但對於留在家園的人,看著村子東一處西一處空蕩蕩的屋舍,心裡實在很難受。

帶著兩個孩子的阿麗媽媽說,學校在六龜對她是頭痛的問題,因為在六龜找不到工作,在山上,一年四季則有不同的農務可從事,讓她能供應孩子讀書和生活。因為戶籍問題,政府的租屋或物資補助她目前都領不到,在六龜租屋生活是很大的負擔。

阿麗表示:「小孩子也不習慣,常常問什麼時候回來。」她曾經去學校看過,「一到了上課,寶山好像就被隔離一樣。」如果下學期仍必須待在六龜,她只好山上山下往返,才能兼顧工作和孩子。


位於二集團部落的寶山國小。不宜再讓孩子就讀,但是可以做為村子的避難中心?


社會處吳麗雪處長(左)由黃龍泉校長(右)和學校主任帶領,參觀宿舍、教室,當場規畫起村子的避難處所。


在寶山就讀的三姐弟,跟著大人到校園來看縣長。問起六龜的生活,說「回山上比較好。不會很吵,又沒有很多車。」

年過七十的Aziman和Wuli夫婦則在寶山國小的校園裡向記者表示,他們早就沒有孩子或孫子在學校讀書了,但還是希望學校可以早點回來。「這是我們親手蓋的,當初屋頂都用茅草哪,樹木才一點點。」Dama Aziman用手比出矮矮的高度,回憶五十年前,小小的新樹苗如何植在新落成的校園裡。「有感情了啊。學校有活動我們也都會來,我們希望是繼續下去。」Gina Wuli說。Dama Aziman很有自信的表示,曾擔任過四任家長會長,熟悉學校周邊環境,根本不會有不安全的問題。

如果路真的不通了該怎麼辦呢?老夫婦倆人說,「沒有關係,我們躲到工寮裡。」兩人的工寮在美崙山上的園子裡,無論如何,至少是留在山上,腳踩著土地,呼吸熟悉的空氣。


縣府的工作人員帶著白板來,要將每一戶申請永久屋的住家都拍照便於調查。留山的村民說,雖然祝福不同的選擇,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裡也不好過。


在路邊隨手採摘可以上今晚餐桌的蔬菜。村民說,即使不是自己種的,只要之後和主人知會一聲就可以了。


海拔一千多公尺的寶山村,傍晚就很冷了。婦女說,升火燒水,碗洗得比較乾淨喔。


老人家在花草妝點的院子裡負手閒眺。


Aziman和Wuli夫婦述說著當初參與建造寶山國小的往事。身後的杉木那時只有半個人高,樹已經已經很高了,人卻將被迫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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