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愛生活系列(18)共同的小學第一步-大愛國小初定名

大愛園區內的小學有許多問題未釐清,包括援建單位對學校的規劃有爭議、時程不明朗,無不牽動政府、慈濟、居民的敏感神經。在遷校、建校等基本定位未釐清的情況下,縣府委託校方召開校名公聽會,卻沒有任何代表到場

12/20大愛園區愛農教會,舉辦「民族國小遷校校名變更公聽會」,由大愛園區的住民一同投票表決,未來興建在園區內的小學,該如何命名。開票結果,四個選項中,由「大愛國小」34票對「民族國小」33票,初步定名「大愛國小」。不過,在大愛園區七百多戶住民中,與會並投票者不超過百人,縣政府並無派任何代表到場參與,小學尚有「遷校」、「建校」等敏感問題未能釐清,小學興 建的種種波折變數,恐非「定名」後就真能「定案」。園區管委會主委王明耀即表示:「還有五天就(縣市)合併了,為什麼不能挪到(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再決 定?」

民族國小新任校長張新榮,負責接受縣府委託處理小學籌備事宜,在主持本次會議時,也明白指出:「不管怎麼樣,這是我們真正的第一次聚在一起討論(小學問題)。把程序走完,留下會議紀錄,讓市政府可以參考,市政府同意不同意,那以後再說。至少,這就是我們的第一次。」

「民族國小」重建屢生變數,延宕一年至今,竟連國小是否仍舊定位為「重建」都無法釐清,但至少大愛園區居民終於跨出第一步,一同坐下來討論屬於園區居民「共同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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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農教會召開的「民族國小遷校校名變更公聽會」。

學校問題釐不清,災後一年半孩子仍流浪

主持本次公聽會的校長張新榮開宗明義指出:「如果有太多的影響在那邊,一年了,難道還不夠讓我們沉澱嗎?一年了,孩子還在流浪。」園區居民共同心聲,無不希望孩子早點有個安穩就近的就學環境,但小學的問題波折重重,日益複雜,也誠然是難解的矛盾。

事實上,本次命名公聽會曾在一周前12/13(周一)召開,當時因通知不周,只有C區(南沙魯聚居處)居民到場,表決學校沿用舊名「民族國小」,但 A、B兩區(漢人、桃源鄉聚居處)住民未接獲通知參加,最後宣告流會,並引起部分未接獲通知的住戶不滿。首次校名公聽會流會,反應園區住戶來自各區域、族 群,人口組成及面臨問題日益複雜,而政策配套不足,顯得左支右絀。

民族國小家長會副會長張輝政說:「之前是慈濟說要我們(南沙魯村)遷下來,學校幫我們蓋在這裡。」他表示一開始南沙魯決定遷居下山時,是南沙魯居民 與慈濟談好,將民族國小重建在此;並認為若非南沙魯村集體遷居,其他來自四方的居民都是散村散戶入住,「政府怎麼可能蓋學校在這裡?」學校自然定位為「民 族國小重建」。

關於張輝政所言,園區內多數居民都認同「若非當初南沙魯集體遷移,園區內可能不會有小學」的意見。但大愛園區居民陸續增加,來自各地,顯然新建的小學將會成為「大愛園區共同的學校」,學校定位的變化恐怕非眾人始料所及。

來自杉林鄉的管委會主委王明耀明白指出:「首先這是遷校的問題,還是建校的問題,要搞清楚。是遷校,百分之百贊成民族南沙魯村的決定,是建校,就要尊重這裡所有的居民。」

遷校建校問題糾纏已久,縣府始終無法正面回應,教育處僅表示:「它算是民族國小重建,也算是一個新的學校。」但若屬遷校,民族國小得重建,而漢人學童也將就讀原住民小學;若屬建校,即是新興小學,則不再有民族國小,皆是無可迴避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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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投票表決。雖然問題敏感,居民也各有定見,但過程都算平和。

「政府沒有督導,反而分化」,居民:我們都是受害者

不僅如此,園區內的小學還有許多問題未釐清,包括援建單位對學校的規劃有爭議、時程不明朗、落成後的學區設籍等問題,無不牽動政府、慈濟、居民的敏 感神經。在連遷校、建校等基本定位都未釐清的情況下,縣府卻已委託校方前來召開校名公聽會,而會議現場,縣政府重建會、教育處皆沒有任何代表到場參與。

一位來自六龜的賴姓居民表示:「教育處沒來,他們是不敢來,丟一個校長在這裡給人家compalin(埋怨),沒有責任感。各界善款到這裡(促成大 愛園區),我們從各區域到這裡,政府沒有督導,反而以分化為主,我們都是受害者。」發言取得多數居民認同:「這是縣府的問題,不是校長的問題。」「政府老 是埋一些東西,讓我們產生隔閡。」

同時,為何選擇在縣市合併前夕,委託校方召開公聽會,要求居民表決具有敏感性和爭議性的校名問題,也引發質疑。管委會主委王明耀提出:「我有打電話 到(高雄市政府)教育局,他們也覺得奇怪。還有五天就(縣市)合併了,為什麼不能挪到(市政府)教育局再決定?他們就是建議,等縣市合併再說嘛。」

小學的第一步:初定大愛國小

儘管校名問題敏感,居民意見紛紜,張榮新校長強調:「政策配套不足,造成我們的矛盾。但今天是第一次,留下參考的會議紀錄,把程序走完,縣市合併以後再說,至少市政府也可以知道我們的意見,有個參考。」

他定出沿用原名「民族國小」,以及更名「希望國小」、「大愛國小」、「巴南花國小」四個選項,由與會並簽到領取選票的居民勾選,並提出若四個名稱皆 不滿意者,可以另勾選項「另訂」。所有的過程將留做會議紀錄,做為園區居民表達自己意見、給未來施政者的參考。投票結果,民族國小33票、希望國小8票、 大愛國小34票、巴南花國小17票,園區內的新小學,終於初步定名為大愛國小。

經過一年半,關於小學的興建,大愛園區居民終於跨出第一步,一起討論屬於整個園區的「共同的學校」。至於其他種種,恐怕要待新市府上任後,才能重新正式討論。


民族國小新任籌備校長張新榮以簡報說名上任後辦學理念,及四個候選名稱的意義。現場也有漢人居民提出「南沙魯國小」等意見,人人想法各不同。


開票結果,以「大愛國小」34票,成為園區內未來國小的名稱。不少南沙魯居民難掩失落之情,民族國小恐怕將無法如願在園區內繼續寫下歷史。但同時,這也是大愛園區居民第一次共同討論,這所屬於大家的「共同的學校」,別具意義。

(本文轉載自2004-2010年行政院新聞局製作之「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

禮納里系列(3)律師:拿起原子筆,刪除永久屋契約爭議條文!

林三加律師提醒族人,可以把自己不願意接受的條文用筆仔仔細細地、一字一句地劃掉,契約的簽訂本來就應該在雙方你情我願的狀況下進行,這是人民受法律保障的權利。

禮納里系列(3)律師:拿起原子筆,刪除永久屋契約爭議條文!

( 圖/ 何欣潔。律師表示,拿起原子筆劃掉不適合的條文 )

在12月25日耶誕佳節即將歡喜入住瑪家農場的四個部落,近日卻因一紙「莫拉克颱風災後民間興建住宅贈與契約書」再度陷入憂愁與疑懼。早在高雄縣以「不平等贈與契約」引起諸多爭議的永久屋基地契約,在屏東縣的版本裡,更變本加厲地以遷徙與戶籍登記自由做為受贈永久屋的條件;居民一旦入住永久屋,便等同失去回到原鄉重建的權利,換句話說,在莫拉克風災中受災的居民,將被迫永遠失去在傳統領域中營造家屋、延續文化的權利。

契約第六條:永遠不得回鄉。

引起爭議的條文主要在「不得回鄉重建」與「強制遷移戶籍」兩項。屏東縣政府所發放的莫拉克颱風災後民間興建住宅贈與契約書第六條第一項中規定:「丙方(即部落居民)及其配偶與共同生活之直系親屬應同意於取得住宅所有權之日起三個月內或乙方(及屏東縣政府)公告之遷離期限遷離原居地,並不得再回原居地居住及建造房屋。」即表達相當清楚,不但不得回到原居地居住,連建造家屋的權利都必須放棄,否則便失去受贈永久屋之資格,屏東縣政府有權利將之收回。

於同條第二項中則規定:「丙方應自簽訂本契約…經乙方通知日起一個月內入籍第一點所示門牌之住宅。逾期未入住生活及入籍者,視為無配住住宅之急迫性及必要性,並依第七點之規定處理。」本條更清楚地限制了部落戶長被憲法所保障的戶籍遷徙自由,引起部落譁然。這項規定為高雄縣版本的永久屋贈與契約所無,除了逼迫居民離開原鄉,更以戶籍強迫遷移的方式來斬斷居民與原鄉的所有連結。

律師:簽約雙方地位平等,刪除爭議條文再簽約。

長期關注災區重建法律問題的律師林三加表示,基於私法自治原則,簽約的雙方應該居於平等地位,不應該有一方拿出契約、強迫另外一方接受的情事。林三加律師認為:「族人若對爭議條文尚有疑慮,可以直接拿出原子筆,劃掉爭議條文,再行簽名。」

林三加律師提醒族人,可以把自己不願意接受的條文用筆仔仔細細地、一字一句地劃掉,契約的簽訂本來就應該在雙方你情我願的狀況下進行,其實,族人如有其他要求,也可以寫入契約中,這是人民受法律保障的權利。

至於已經簽約的族人,也不需要過於擔心。林三加律師表示,我國民法上對於簽約的當事人有許多保護方法,例如74條規定:「法律行為,係乘他人之急迫、輕率或無經驗,使其為財產上之給付或為給付之約定,依當時情形顯失公平者,法院得因利害關係人之聲請,撤銷其法律行為或減輕其給付。」便可以適用在本次的簽約事件中,

因縣政府並沒有給與部落足夠的空間與時間瞭解契約的內容,也沒有恪盡將契約內容充分翻譯為族語的義務,顯然欲趁居民亟欲離開臨時安置所的急迫心情、與其「無簽訂永久屋契約經驗」的懵懂之下簽約,族人得依法撤銷此份契約。

不過,林三加律師也提醒族人,雖然這些協商權利均受法律保障,但爭取過程必將耗費時間,可能延遲族人入住永久屋的時間,想要爭取權利的族人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在高雄與屏東輪番上演的永久屋契約爭議,不僅造成居民人心惶惑,也讓各界捐贈永久屋的美意蒙上一番陰影。

災難社會若已是今日台灣必須面對的未來,則今日「災民」之爭議即可能是你我明日的命運,我們到底需要怎麼樣的重建?各界捐贈物資予災民若是基於「平等互助」的情義,何以執行單位可以「施捨贈與」的高傲心態為之?瑪家農場的入住居民若能勇敢地拿起原子筆,刪掉戕害部落自主重建之路的爭議條文,將是台灣社會重新思考這些問題的機會。

(本文轉載自2004-2010年行政院新聞局製作之「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

南沙魯原地重建系列(1)我們要把民族國小留下來

早期南沙魯尚無民族國小時,當時的學童都必須到瑪雅村內的民權國小上課,李長榮說:「我們以後要回來的族人,他們的小孩子要念哪裡?去民生嗎?去民權嗎?要回到以前的樣子嗎?」

莫拉克災後近五百天,因風災受到嚴重破壞的民族國小卻遲遲未復建,上周四(16日),民族國小校長、老師以及家長在杉林大愛園區活動中心針對未來將蓋在愛農教會前的國小進行校名的討論,但當天到場的家長僅C區住民,B區和A區的居民卻沒有集體到場,會中雖投票表決校名為「民族國小」,但因與會者並未包含各區的住民與家長,周一(20日)將再舉行一次校名的公聽會。DSC09416DSC09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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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後500天,民族國小原址仍維持風災時的原貌,上圖攝於2010年8月9日,下圖則為本月中央重建會與國外學者前往南沙魯視察時所攝。

民族國小教師謝綺燕同時也是學生家長,與同是民族國小教師的丈夫打亥在災後均選擇原鄉重建,目前仍有兩個孩子在山下的民族國小就讀(註),謝綺燕表示,16日的投票,她並沒有表態,「其實我的心情是很複雜的,如果這個學校是叫做民族國小,雖然名字是這樣,但我們都知道本質上已經不是民族國小了,如果叫做其他名字,那又表示民族國小沒有了。」再怎麼選擇都是拉扯的情況下,她選擇不表態。

18日晚間,山上的南沙魯村民在部落餐廳舉行部落會議,由重建會會長李長榮主持,會中決議部落將集體聯署「留下民族國小」並將聯署結果發文通知原民會、縣府、教育部等相關單位,盼望中央各部會正視原鄉的教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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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南沙魯尚無民族國小時,當時的學童都必須到瑪雅村內的民權國小上課,李長榮說:「我們以後要回來的族人,他們的小孩子要念哪裡?去民生嗎?去民權嗎?要回到以前的樣子嗎?」

子女均就讀民權國小的溫宗義說:「國小不能沒有,那是未來學習、教育的地方。」溫宗義認為,在杉林大愛園區內的住民,並不只是只有南沙魯村的居民,「不管怎麼樣,先把這個民族先留下來,雖然現在還看不到。」

Sihu的孫子在災後轉學到仁武的國小念書,每逢假日,Sihu就會下山接孫子回山上和玩伴一起過「山上的生活」,Sihu強調,留在山上的人希望保留民族國小,並不是要跟山下的族人搶學校,而是希望民族國小可以被保留下來,「不要今天一開會,明天山下的人就說我們在搶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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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魯村民Sihu強調,山上的人並不是要跟山下的搶學校

按照原住民族教育法之規定:「根據憲法增修條文第十條之規定,政府應依原住民之民族意願,保障原住民之民族教育權,提昇原住民之民族教育文化,特制定本法。」基於此,南沙魯村民在苦等民族國小重建一年無果後,決定為自己的下一代站出來,只為了要把民族國小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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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民族國小在災後暫借旗山國小校舍維持正常教學至今。

(本文轉載自2004-2010年行政院新聞局製作之「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

禮納里系列(2)垂死前的掙扎:部落會議決議「再度無效」!

對當天簽約的過程大社部落麗菁也表示,今天這個簽約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墓地、沒有耕地,我們去年就知道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永久屋)不是白白得來的。

前言:瑪家農場在12月25日即將入住之前,許多行政流程以及手續正在一步一步進行。這個月的14到16日屏東縣政府分別在隘寮營區、瑪家村以及龍泉營區協助即將遷居至瑪家農場的魯凱族、排灣族人辦理簽約手續。

但由於簽約前,與災區族人簽訂的「莫拉克颱風災後民間興建住宅政與契約書」並位於簽約前的時間到部落說明,而是在簽約前當天派縣府逐一說明條例,以及透過部落族人的翻譯,才讓族人理解當天要遷的事什麼內容?

部分族人對此表示,對於簽約條文的內容,需要花一點時間翻譯給部落的族人了解,要當天就簽下還尚未清楚的合約,只會讓部落發出更多不理解的聲音。

另外,雖然族人可以先考慮18、19日再到屏東縣政府辦理即可,但是對災民來說,這麼短的思考時間,大社部落族人表示,「只是在做垂死前的掙扎」。以下是瑪家農場入住前的簽約相關整理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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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0日領鑰匙,12月25日入住儀式。

好茶部落、瑪家部落、大社部落分別在12月的14、15、16三日,在各部落安置的場所舉行永久屋的贈與契約以及買賣契約的簽約手續。

縣政府也表示,若是族人無法在這三日做辦理的族人,屏東縣政府也在18、19號星期六、日兩天會在屏東縣政府繼續幫族人辦理入住前的手續,並在一切手續完成後,族人可在20日到瑪家農場領取鑰匙。

舉手表決,先暫停簽約!!

因為對內容上有許多的不清楚,因此在16日的大社簽約場次,簽約的程序一度中斷。大社部落排灣族人對於簽約的流程,沒有事先讓部落族人知道條文內容,在當天要族人做決定。

大社族人勒格艾表示,「縣政府當天所念的條款,是部落從來沒聽說過的。也表示這樣的說法,好像是部落還是歸族人的,講的很好聽。」

他也表示,族人該簽的還是會簽,但是至少在文字上我們要很清楚,我們的立場是什麼?!至少我們也要清楚知道搬到瑪家農場之後,舊部落該怎麼辦?

我們要有機會表達我們的意見,如果內容有不符合族人的條款時,我們也該有時間去爭取並且修改。

對此,屏東縣政府也表示,此永久屋簽約條款是內政部所訂定的合約內容,並且各縣市的莫拉克受災戶的簽約內容都一樣,不可能做大幅度的更改。

部落會議的決議算什麼?!

雖然在簽約過程雖然族人一再表示,面對族人的決議,請縣政府尊重。但是基於公務的關係,即便在這樣的決議下,縣政府還是要將當日該完成的工作做完才可以離開。

族人對此也表示不滿的說,那我們剛才的決議,算什麼?!勒格艾表示,「我們已經請縣政府先離席,你們卻又說要按照公務流程到三點結束才能離開,那你們把我們放在哪裡?!」

內政部頒布的簽約條款,屏東縣政府的基層部門只能遵照中央的指示到部落執行。而部落的意見縣政府也只能先將公務執行完成,才能將部落族人的意見表達到中央。

重建的溝通過程至今要遷入瑪家農場前,仍就發生溝通窒礙難行的狀況,部落會議的決議,對縣政府來說,還是得先將例行性公務完成才能往上呈報部落會議的決議,當場由大社村長主持的部落會議決議又算什麼?!看來,即將遷入100多戶大社部落族人所共同舉手表決的「部落會議決議」還是比不內政部白紙黑字所頒佈的1張簽約書來的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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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底在貪什麼,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對當天簽約的過程大社部落麗菁也表示,今天這個簽約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墓地、沒有耕地,我們去年就知道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永久屋)不是白白得來的。

今天我們想要一棟白白捐贈的房子,那我們到底要付出什麼代價?!合約書上面寫的很清楚,一個月內只要入住的人遷了這個合約,就要把戶籍遷入到瑪家農場,也就是說大社部落會變成空城。

那對於大社部落以後會變成空城,甚至只剩下幾十個人留在大社部落,我不知道大社部落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比如說,那邊如果沒有人居住的情況,路到底會不會修?我們不知道。我們現在擔心的事以後不能回去大社部落。她表示,說實在的政府路不修了,我們一樣回不去。

她也一再提醒族人,「合約上白紙黑字瑪家農場是「永久屋」不是「中繼屋」。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但是請你們想清楚,沒有白白得來的,想要這個房子就要付出代價。」

垂死前的掙扎

對於要入住瑪家農場的族人以及不同的部落族群來講,每一個遷居至瑪家農場的受災戶的處境與狀況截然不同,相對的對於遷居的心態更是有許多不同的聲音。

部落族人雖然擔心自己的土地以及未來山上遷居的日子,但是對於已經沒有家可回的好茶村居民,在這樣的狀況下又能夠有什麼選擇?

大社部落族人面對這樣的狀況表示,剩下的思考時間也只是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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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簽約瑪家農場永久屋合約時,大社部落族人一度中斷簽約流程,舉手表決,表事先開部落會議,讓部落族人都清楚了解況在做後續的簽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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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4日,在隘寮營區好茶魯凱族人的簽約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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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約完畢後,縣政府也發給簽約戶「入住小叮嚀」,提醒族人入住後的一些生活規範及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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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克颱風災後民間興建住宅政與契約書

(本文轉載自2004-2010年行政院新聞局製作之「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

禮納里部落系列(1)Rinari,一起走吧!瑪家農場永久屋

位於瑪家農場的永久屋,即將完工入住,經部落與各界討論,命名為「禮納里Rinari部落」,安置好茶、大社、北葉、瑪家四部落居民。我們將持續記錄此區永久屋的生活變化,與其他永久屋聚落互相參照。

編按:位於瑪家農場的永久屋群,即將完工入住,經部落與各界共同討論後,命名為「禮納里Rinari部落」,安置好茶、大社、北葉、瑪家四部落居民。我們將開設「禮納里部落系列」類別,記錄此區永久屋的生活變化,以與其他永久屋聚落互相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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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禮納里Rinari部落( 瑪家農場永久屋)簡介

杉林大愛村 禮納里Rinari部落( 瑪家農場永久屋)
入住日期 99 / 2 / 11 99 / 12 / 25(預計)
總戶數 752戶 483戶
坪數選擇 14 / 28 / 34坪 32坪
家屋形式 統一形式,灰色洗石子外牆,類似精舍 兩種形式,屋頂傾斜,類似小木屋
命名模式 由慈濟命名,標示「大愛」系列 鄉公所、村長、部落頭目、教會牧者、世界展望會等共同討論,結果一致通過以「Rinari(禮納里)部落」為基地名稱
宗教信仰中心與居民人數比例 現有752戶住戶共享:一、教堂兩座二、佛堂一間(原活動中心) 瑪家部落:3座教堂好茶部落:4座教堂大社部落:2座教堂

(各部落戶數均在兩百戶左右)

公共空間 活動中心(即上欄之佛堂)、耆老中心、手工藝教室 社區活動中心、部落藝廊與圖書館、備災教室、文化傳承設施等等
援建NGO 慈濟基金會 世界展望會
部落間緩衝空間 無,甚至有混居現象 顧慮魯凱與排灣之間文化差異,留有部落間緩衝空間。
建造人力 慈濟志工 部落居民
社區是否有援建單位圖騰
教育機構 大愛小學(將於近期召開說明會) 目前僅預留空間,由張榮發基金會認養。有山林小學之構想。

二、基地狀況與歷史變化

由世界展望會援建的瑪家農場永久屋已於日前完工,好茶、大社、北葉、瑪家四部落居民即將進住。瑪家農場在傳統領域上屬於瑪家村與北葉村,排灣族的名稱為Rinari,意為「我們一起走,大家一起往那兒去的地方」。(註1)

以漢人的思維來敘述的話,瑪家農場基地的主要聯外道路為省道台24線、縣道187及185號,主要範圍高程介於海拔120~245公尺之間,屬於台地地形,中央平緩、兩側陡峭。其中僅平緩地區可做為開發之用,面積約29公頃。

早在2007年,屏東縣政府便有意以此塊基地解決屏北山區原住民因災遷徙的空間壓力,以及部落內人口結構變化而產生的建地不足課題。2007年8月13日梧提颱風風災,土石流淹沒著名的魯凱族好茶部落,好茶居民被臨時安置在隘寮營區,等待瑪家農場規劃完成,便預備長期定居。

2009年8月8日,莫拉克颱風重創屏北地區,好茶部落遷建瑪家農場計畫被迫重新規劃,與大社、瑪家等聚落重新協商空間分配與使用議題,規劃單位也由災前的台大城鄉基金會變更為太乙工程顧問公司。在台大城鄉基金會原本的規劃中,瑪家農場被分為三個「聚落永續發展區」,每個發展區包含住宅區、未來擴建用地、公共設施、區域內道路與農地,分別為六公頃、七公頃與十三公頃。

與現行的規劃方案相較,與部落經濟生活緊緊相依的「農地」空間不見了,其他文化傳承設施亦因災後進駐部落增加而有壓縮減少現象。

在莫拉克災後的新分工中,太乙工程顧問公司僅負責總體規劃,亦即建立可開發土地形態與規模、研議相關公共設施與維生系統之配置內容,家屋的重建與規劃部分則由世界展望會及謝英俊建築師團隊負責。

原本在世界展望會與謝英俊建築師團隊的討論中,家屋規劃原則有二:一是以部落意識為主體進行家屋規劃,二是以協力造屋的方式來完成家屋營造。但在重建的過程中,一度曾經因為中央政府希望在風災周年前讓災民入住,而要求營造團隊必須在78天內完成319戶(目前增加為483戶)永久屋,使得援建團隊希望居民參與營造過程的時程表承受莫大壓力。但團隊最後仍堅持與部落居民共同營造家屋,未因上位者要求風災周年的政績而倉促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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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好茶部落,右側瑪家部落,遠處大社部落。(圖片提供/謝英俊建築師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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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社部落永久屋基地位置。(圖片提供/謝英俊建築師事務所)

三、基地空間配置與家屋風格

如同表格所述,與第一批落成的杉林大愛永久屋社區相比,在援建團隊與居民的共同協商下,瑪家農場的家屋坪數均為32坪,免除了「14坪永久屋怎麼塞得下全家人?」的爭議。

家屋形式上近似於歐風小木屋,雖不至於與慈濟的「精舍風格」一般令人詫異,卻也有屋頂斜率過高,予人壓迫感、屋頂無法放置傳統石板的疑慮。在社區公共空間動線規劃上,瑪家農場各部落間均留有緩衝空間,且讓部落維持原有鄰里關係、居住在一起,與杉林大愛村中原有鄰里關係模糊、原漢混居的情形大相逕庭。

曾在杉林大愛村中引起數波爭執的宗教空間規劃上,瑪家農場各部落都擁有兩座以上的教堂,並留有部落文化傳承設施空間。

當然,這些空間的配置僅是規劃者的設想與擘劃,實際上是否會運作得如此完美,端賴使用者如何營造自我生活的空間。但若規劃者自始便沒有預留居民自行開展新生活的基地,一味按照己身價值觀要求居民遵循特定生活模式,入住之後的混亂與反彈自也可想而知。瑪家農場永久屋基地的設計思維,事實上處處可見「留白」的空間,這是謝英俊建築師團隊自九二一以來一貫的風格。

謝英俊建築師表示:「營造一個家是多麼困難的事,沒有一個建築師可以幫居民打造完美的家,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提供一個框架,讓居民自己去填滿它。」謝英俊建築師的在瑪家農場的永久屋結構以輕鋼架興建,盡量保持開放性,讓居民可以自行置換成石板材質,維持傳統家屋風貌;也可以在家中人口增加時,讓住民自行增建室內空間;最重要的是,家屋在規劃時,前後院均保有加蓋「遮雨棚」的空間,讓住民在此可以繼續營造「門前烤肉、泡茶、喝酒」的互動模式,也能在屋後營造兒童的遊戲空間與晒衣場。

「在其他地方,如果人們有這樣的需求,就會被定義成『違建』。因為前後空間不足,一加蓋就產生防災或妨礙公共通道的疑慮,這裡預留了建築呼吸的空間。」謝英俊這樣闡述他對瑪家農場永久屋的設計思維。

但在這樣的設計思維之下,瑪家農場永久屋仍有些許問題。在台大建築與城鄉所2009年環境規劃與設計實習的期末報告書中,便明確點出數個問題:如住宅分佈密度過高,可能破壞原有鄰里單元、頭目家被分配在部落之位置、青年會所、祖靈屋也因部落無法參與規劃而消失。

78天完成永久屋的政治口水雖然沒有兌現,卻已經狠狠擠壓了部落參與施工與微幅調整的空間;在整地工程進行時,也將瑪家農場原生樹種砍伐殆盡,無疑是對政府近年來節能減碳口號的一大諷刺,謝英俊建築師亦對此表示可惜:「可惜我們只是房子的設計團隊,不是規劃團隊,看到他們這樣搞,就知道他們不專業。留著原來的樹木也可以施工呀!」

除了整體空間規劃上的部分疏失,謝英俊建築師團隊設計的家屋仍引來部分批評,目前主要集中在屋頂斜率過高、房屋隔音不佳兩個部份。對此,謝英俊建築師回應,傾斜的屋頂可以增加收納空間;但台南藝術大學藝研所的曾旭正教授卻認為,平屋頂一樣可以有收納空間,這樣的設計方式實在對使用者有點壓迫感。

關於房屋隔音不佳問題,謝英俊建築師則回應:「都是一家人,談什麼隱私權呢?我們去大陸,全家人都睡在一頂帳篷裡、同一個炕上,怎麼會有家戶內隱私權。」隱私權固然是近代興起的觀念,在學理上可有批判討論的空間,但是否會造成居民在實際使用上的不便?部落是否能接受家人之間的聲響被彼此聽得一清二楚?這就與其他永久屋的空間品質一樣,靜待居民遷入後才能驗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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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屋設計保留了戶外空間使用彈性,居民可自行運用,無違建問題。(圖片提供/謝英俊建築師事務所)

註1:

縣政府表示,這次基地命名特別邀集鄉公所、村長、部落頭目、教會牧者、世界展望會等共同討論,結果一致通過以「Rinari(禮納里)部落」為基地名稱。

縣政府原住民處說,瑪家農場是原住民早期活動範圍,瑪家鄉原住民一直延襲傳統地名Rinari(羅馬拼音)來稱呼這個地方,去年莫拉克颱風侵襲屏東縣原住民部落,經擇定在瑪家農場安置三地門鄉大社村、瑪家鄉瑪家村、霧臺鄉好茶村。

在討論基地命名的會議上,與會的三地門鄉及霧臺鄉代表均表示尊重原來的地名,與會的霧臺鄉鍾思錦牧師表示,從文化面來說,應該尊重在地名稱,而最後表示意見的瑪家鄉大頭目徐春美表示,瑪家農場屬於她們家族的,Rinari是這個地方本來的名稱,所以還是要以這個名稱來稱呼它。

原住民處指出,為了讓外地朋友了解,所以冠上漢譯名稱「禮納里」,命名一經確定,這也代表著一個象徵排灣族、魯凱族共同生活的新居地Rinari(禮納里)部落即將誕生。

(本文轉載自2004-2010年行政院新聞局製作之「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

縣市合併後 新科里長的山上山下

三位新科里長均表示,目前最需要釐清的是,縣市合併之後,鄉內的重建、計畫應該與哪一個單位聯繫?對於目前部落最迫切問題,里長坦言:「就是道路,水蜜桃的產季又要到了,路 如果沒有好,東西很難送下山。」

12月25日後,高雄縣市將正式合併,那瑪夏鄉三村將改制為南沙魯里、瑪雅里、達卡努娃里,日前三合一選舉後,里長當選人分別為李惠民、林義山、孔効平。其中,李惠民為現任那瑪夏鄉鄉民代表,孔効平則是原達卡努娃村村長。

面對縣市合併後,那瑪夏各項政策的對話窗口可能都會有所異動,加上那瑪夏三個里均有居民入住杉林永久屋,形成三里長的里民服務的範圍擴及杉林鄉與那瑪夏鄉,孔効平說:「以我們達卡努娃的人口,應該是民族和民權加起來都還要多,但是這個Anuu(李惠民)要跑的範圍比我還要大,他有雙連堀、錫安山還有大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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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科里長:李惠民、林義山、孔効平

台21線何時通?重建會:設計公司已進行鑽探,3月提出建議

三位新科里長均表示,目前最需要釐清的是,縣市合併之後,鄉內的重建、計畫應該與哪一個單位聯繫?林義山表示,目前還沒有正式合併,「還不知道體制更動之後,業務窗口是哪一個單位?災後的工程、經費要和誰爭取?」,對於目前部落中最需要迫切解決的問題,林義山也坦言:「就是道路,水蜜桃的產季又要到了,路如果沒有好,東西很難送下山。」

今年春天的水蜜桃季,那瑪夏的居民多半仰賴宅配公司上山統一將水蜜桃載送下山,也有部分居民自行開車運送,但在那瑪夏鄉境內的台21線通往小林、五里埔的道路依舊是泥石便道,現階段的道路修復雖仍在進行,但主要是搭建鋼便橋,預計農曆年前可以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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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魯村內已有鋼便橋可行,現階段村莊內正進行駁坎的工程

行政院莫拉克颱風災後重建推動委員會綜合規劃處處長張恒裕表示,「副執行長陳振川在今天拜會高雄市副市長,希望在縣市合併後,不會有交接介面的問題。」針對居民憂心的道路問題,張恒裕回應,目前台21線的選線已委託設計公司規劃,「設計公司會在明年3月提出建議,提出建議之後才會有相對應的經費,現在他們也都在做鑽探的動作。」

學校、汽油、救護車在哪裡?

而三民國中遷建的問題,林義山提到,先前曾在鄉公所舉辦協調會,會中決議將學校遷建至達卡努娃,但現在選舉後,是否會有變動仍是未知數。對此,達卡努娃村長孔効平則表示,現階段學校遷建地點改在達卡努娃村中加油站附近。

民權國小的重建進度則仍在文化遺址的探勘,至於山上山下的南沙魯居民都關心的民族國小重建進度,張恒裕說,未來學校將蓋在愛農教會前的空地,「會有小學跟幼稚園」。

而盼了一年的中油,終究沒有「上山為大家加油」,孔効平轉述加油站的業者的說法,「中油說,因為現在走的都是便道,按照規定,中油要走公路才能送油上來。」如同汽油一樣,盼了一年的四輪傳動救護車,至今仍未在那瑪夏鄉內出現。

重建為重,其他次之

孔効平並且質疑那瑪夏鄉代表會為何在重建為重的當下,集體出國考察,「還積欠廠商一千多萬的工程款,路燈也沒有修,怎麼還在這個時候出國?」他並提到,就他所知,唯一沒有隨著代表會出國的代表僅李惠民一人,李惠民說:「這個經費是本來就有的,每個代表有五到六萬的出國旅費,但是我覺得這個時間點不對,大家都要重建,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出國考察?村莊都ok,我才有心情去想其他的。」

八成村民都選擇永久屋的南沙魯村,選舉期間曾有「誰當上里長就能給誰工作」的傳言,李惠民說:「里長就只有服務,沒有人事權,哪裡有工作,我可以幫里民、幫我的族人問,幫他們爭取,但我沒辦法給誰工作啊!你看這個八八臨工,都有結束的一天,政府跟慈濟都沒辦法給,怎麼可能里長有這樣的權力?」

對於未來的願景,李惠民說:「保留南沙魯部落的完整性,讓生活無法維持的族人以後還能夠回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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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教會的姊妹教會─路竹教會舉行點燈活動時,山上山下的南沙魯人一同獻唱。

屏東災區的兒童才藝隊

為了提升災區弱勢家庭兒童福利,家扶林邊彩虹工作站將持續舉辦一系列學校才藝培訓課程,讓孩子走出家庭與災難的陰霾……

屏東家扶為災區學童成立才藝隊

屏東縣林邊、佳冬兩鄉自莫拉克水災重創後,造成多數災民生活陷入困境,並影響災區學童的學習生活。因此家扶基金會於莫拉克風災後,在屏東縣成立泰武、三地門、林邊等三處彩虹工作站提供災區災後重建階段性的服務,其中家扶林邊彩虹工作站,主要以協助林邊、佳冬鄉的災民,並投入災區學校重建、災區學童才藝認養、安學獎助學金補助、災民第二專長能力訓練班、心理創傷復原治療等服務,以實際行動提升災區弱勢家庭生活及兒童福利。

屏東家扶自99年6月起,陸續在風災重創的林邊、佳冬鄉災區,推展學校才藝培訓課程,並認養六所學校成立才藝隊,讓災區弱勢家庭學童也能有機會接觸與學習不同才藝,希望藉由音樂、舞蹈、體能等多元化的課程學習,安撫災變對他們心靈造成的傷痛。

家扶補助林邊國小成立兒童舞蹈班,雖然舞蹈班成軍僅半年多,但由於學生們的努力,於今年11月參加99學年度全國學生舞蹈比賽屏東縣初賽,由家扶聘請黃虹育舞蹈老師指導,帶領林邊國小舞蹈班11位災區弱勢家庭學童演出蓮花舞,以優美輕快律動的精采演出,榮獲優秀的甲等成績。

來自單親家庭的小芬表示,一開始學習舞蹈感覺到很害羞,因為肢體不太協調,對音樂的敏感度也不是那麼高,所以常會跟不上拍子,而且才跳幾分鐘就氣喘吁吁的。每一次的練習都覺得很累、很辛苦,但由於黃虹育老師的愛心與耐心,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細心教導,並不斷地鼓勵,因而跟大家的默契也越來越好,而且舞蹈動作越來越順暢。經過半年不斷的持續練習,覺得大家都進步好多,並且透過各種的舞蹈比賽與演出機會,讓我留下深刻並難忘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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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邊國小的舞蹈班

林邊鄉的竹林國小在家扶補助下成立廣東獅團,獅團雖成軍僅僅半年,演出卻是十分地出色。於今年10月中旬參加雲林縣政府主辦的「傳承盃」單獅組和雙獅組比賽單獅獲得第一名,雙獅獲得第二名;和11月中旬參加台南縣政府主辯「99年度鯤鯓王盃兩岸全國民俗龍獅藝陣錦標賽」,由家扶聘請林惠章教練指導,帶領竹林國小獅團10位災區弱勢家庭的學童參賽,以精采生動靈活的舞獅表演,分別獲得單獅、雙獅雙料亞軍殊榮。

家扶長期資助低收入戶、也遭受莫拉克風災的小志,家中共有三名就讀國小的孩子,媽媽是重度身障者,收入來源僅靠爸爸在鐵工廠工作的微薄薪資,並且因媽媽長期臥病在床另需要雇用看護協助照顧,使得家庭經濟十分困難。但是小志是個懂事乖巧、努力認真向學的好孩子,參加廣東獅隊除了興趣外,也是希望能獲得佳績領取獎學金以貼補家用。

在廣東獅團練習過程中,小志以小小身軀扛著沉重的獅頭左甩右拋的展現舞獅技藝,配合著宏亮的擊鼓節奏,以自信及熟練的動作,努力展現出精湛的和諧默契。雖然每一次的練習讓全身汗水如雨般落下,但未曾見過小志顯露疲態,希望藉由不斷地努力練習,在比賽時可以爭取佳績為校爭光。

竹林國小廣東獅團平日練習狀況7
竹林國小廣東獅團平日練習狀況

屏東家扶中心傅敏峯主任表示,為了提升災區弱勢家庭兒童福利,家扶林邊彩虹工作站將持續舉辦一系列學校才藝培訓課程,如林邊國小兒童舞蹈班/太鼓隊、仁和國小兒童舞蹈班/排球隊、竹林國小廣東獅團、羌園國小書法班、佳冬國小跆拳道、塭子國小偶戲班、林邊國中足球隊等等,讓災區弱勢家庭學童在災後也能享有各式多元學習的資源,以協助學童多元能力發展的需要,更重要是讓學生們藉著才藝培訓並透過表演和比賽,讓學童不僅走出災後傷痛陰霾、肯定自我、建立自信心,並為災區孩童重新帶來滿滿朝氣。

12/18星期六上午9點,屏東縣林邊鄉公所將於林邊鄉河濱公園辦理「林邊莫拉克風災感恩祈福成果展活動」,當日除了安排林邊、仁和國小舞蹈班及竹林國小廣東獅團精彩節目,另外還有林邊國中足球隊五人制足球比賽,歡迎大家闔家蒞臨參與,與家扶一起為災區學童加油打氣!

仁和國小舞蹈班平日練習狀況7
仁和國小舞蹈班平日練習狀況

(本文轉載自2004-2010年行政院新聞局製作之「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

南沙魯,Mal-uang

有時候他們會幽自己一默:「我們南沙魯,真的很愛吃飯!如果有人上來,會覺得我們怎麼吃這麼好?」玩笑話背後是不願再被稱為「災民」的無奈,災後一年,沒人想再聽到「你們這裡不是死了很多人嗎?怎麼還住這邊?」

災後490天,從工兵學校回到山上的南沙魯居民,度過了雨季、汛期,經歷了凡那比、梅姬颱風後,已經過了共食的生活九個月了。不管天氣好壞、道路是否中斷,「還是要吃飯啊!我覺得像我們這樣吃飯很好,大家也可以省一點錢。」平日扮演掌廚角色的Aping這樣說著。

南沙魯的共食地點就在Dahu家的倉庫,他們說,這是「部落餐廳」,只要沒有吃的,到這裡來就對了。部落孩童們口中的Tama 阿柱,一邊拿著碗,一邊對著族人們說:「那鍋,我那邊還有那個筍子啦!很好粗!等一下我回企拿!(那個,我那邊還有那個筍子啦,等一下我回去拿)」!

帶著濃濃台灣國語腔的黃金柱,是嘉義的平地人,娶了南沙魯媳婦之後,就在那瑪夏落地生根,也跟著南沙魯的村民回鄉重建,對他而言,年輕時候就在那瑪夏鄉工作,除了偶爾被族人們笑:「阿柱,怎麼一二十年了還是聽不懂母語。」除此之外,他是南沙魯的村民,貨真價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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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ma 阿柱的家,在風災當時也受到土石流的衝擊,回山上後,他花了錢換了新的門,整理好了家的環境。

每天中午,村中的婦女就會聚集到部落餐廳準備做菜,今天是涼拌豆腐,晚上是樹豆雞湯,假日回家的人更多,烤肉、泡茶、聊天到深夜,在這些過程中,部落的巨變並未被他們遺忘,「以前那個xxx還在的時候,我們會去一起去拿筍子」、「以前老理事長還在的時候……」更多時候,大家拉把椅子,坐在台21線旁,看著部落一側的殘壁,回頭望著另一側依然矗立的房子,他們說的更多了,想念山下的親友,想念逝去的親人,想起小時候在部落裡玩遊戲的場景──把捉迷藏的範圍擴大到全村的場景。

吃飯時間,溫宗義會拿起交通錐充當大聲公,大喊著:「Mal-uang」(布農語:吃飯),大家會開始拿著碗筷往餐廳移動,也許談工作,也許談重建,通常這時候,Tama Nu會拿著裝滿飯菜的碗,問我:「快點吃飯啊!等一下沒有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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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們會幽自己一默:「我們南沙魯,真的很愛吃飯!會不會這樣有人上來看我們,會覺得我們怎麼吃這麼好?」一句玩笑話,背後是他們不願意再被稱為「災民」的無奈,災後一年,沒有人想再聽到「你們這裡不是死了很多人嗎?怎麼還住這邊?」

當重建之路遙遙無期後,山上的南沙魯村民也逐漸找出生活的節奏,團結、合作,成為他們的「部落特色」,一起吃飯可以省花費,一起製作醃漬的醬菜也能拉近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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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魯風味泡菜,全村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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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魯,Mal-uang!

大武村:被撤回部落後,要睡哪裡?

通往大武村的橋尚未修復,族人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回家。目前靠近部落的河床變寬、泥沙淤積15公尺以上。山上的家已經是半毀的狀態,根本無法居住。

前言:莫拉克颱風原住民部落災區重建考察會報於12月1日在瑪家鄉北葉村活動中心舉行。此次會報由重建會綜合規劃處張恒裕處長針對現階段莫拉克風災重建進度的報告。

此次會會也邀請各災區代表到場說明災區現況。當天與會的災區有達來村、義林村、勤和村、大武村、寶山村、復興村、梅山村、涼山村、來吉村、建山村、北葉村、來義村、吉露村、嘉蘭村、好茶村、阿禮村、大社村、泰武村、茂森村、高士村,分別來自高雄、嘉義、台東以及屏東各地災區總共21個村的災區現況以及災區問題的簡報。

立委高金素梅表示,考察會報這樣的一個機會,也是在幫忙協助重建單位各部會一起來解決問題。而在屏東縣災區的部落有大武村、吉露村、好茶村以及阿禮村都各派代表說明目前的重建問題,以下是當天屏東縣霧台鄉災區部落相關問題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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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村:被撤回部落後,要睡哪裡?

大武村長表示,目前部落內有三個訴求,希望可以得到解決的辦法。村長表示,屏東縣政府表示12月30日以前要災民撤離屏東榮家安置中心。

但她也表示,現在通往大武村的橋尚未修復,族人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回家。目前靠近部落的河床變寬、泥沙淤積15公尺以上。部落內也有兩戶族人現在被撤回到部落去,但是山上的家已經是半毀的狀態,也就是說山上的房子根本無法居住。

吉露村:人少屋大,人多屋小,少人多屋,多人一屋?

吉露村長表示,永久屋分配不公的問題,造成撕裂部落情感的狀況。他也提出質疑,為何無法跟瑪家農場基地的好茶村一樣,大家住進去的坪數都一樣。

如果吉露遷村,為什麼政府可以用「以屋換屋」的方式作為遷村的政策?為何不能「以地換地」的方式來處理遷村的問題。針對此問題,他補充表示目前吉露村的族人遷到山下沒有屬於自己的耕地可以耕種,基本生活面臨難以適應的困境。

最後針對目前部落遷居的狀況,村長也表示,在風災過程,民間組織協助政府替災民蓋房子不是施捨,請用同理心對待災民,不希望外界用施捨的角度對代受災戶。

好茶村:山林小學的需求,我們是需要的。

好茶村代表李金龍除了針對目前12月就要入住的瑪家農場問題提出幾點說明,也將其它受災部落極為嚴重的問題提出說明。

針對瑪家農場部份,李金龍表示,山林國小的設置對於住在瑪家農場的三個部落是非常需要的。他也表示,即將要入駐瑪家農場,但是目前好茶部落的規劃區域沒有臨時的聚會中心,這也是最急迫性的問題,居民搬進去後沒有一個可以共同討論與開會的地點。

谷川社區的疏濬工程要加強。李金龍表示,若是疏浚問題沒有處理的話,谷川社區將有可能成為第二個跟好茶部落一樣被土石流掩埋的部落,因此他也懇請相關單位能夠請相關單位立即施作以確保即將遷回谷川部落居住的災民。

最後他也提到,大武村的居民就即將要搬回部落,但是通往部落的道路系統,目前仍然沒有安置路燈,對於族人回家的安全道路感到擔憂。

阿禮村:問題還是在永久屋。

阿禮村由部落牧師杜明發代表村銘說明目前阿禮部落遇到的狀況。他表示,之前阿禮部落召開部落會議,因為在部落整體遷村的考量,因此大部份族人願意用遷村方案的方式來遷村。但是針對第二期即將要入住的問題,目前仍有許多問題是沒有解決的,若第二期工程蓋完,其他沒有房子住的災民要遷到哪裏去?

在其他災區來做說明的單位,也都針對目前永久屋的問題提出在地災區遇到的狀況。嘉蘭村就表示,永久屋土地的徵收是否可以有更好的替代方案。嘉蘭代表表示徵收部落的土地讓災民陷入重建的另一個困境。另外,截至受災一年多後,部落內還有房屋流失戶的災民也都尚未得到賠償的問題。

而高士村的村長也表示,永久屋工程莫名奇妙的停工。而現在也由於之前選定永久屋基地過程造成的部落紛爭,以至於未來災民即將要入住的永久屋基地生活機能非常不便,也希望政府可以提出協助。

而同樣要入住的大社村也針對政府所提出的遷村方案提出表示,大社村根本沒有同意「遷村」,而政府現在的遷村模式,都只是「安置」根本不是遷村。大社村表示,如果只有一部分的人遷入瑪家農場,剩下的人沒有被政府採納,我們怎麼「遷村」?他說,「部落的人當然會顧慮到其他沒有房子住的災民。」

「遷村」不同的思維

為了能夠解決大部分不符合資格的災民,政府提出遷村模式的安置方式協助災民有安居之所,但面對不同地區之部落與災區,卻也都紛紛出現資格仍就不符而無法入住永久屋的狀況。

對於部落的立場來說,遷村又豈止是一間家屋的使用權而已。面對遷村的問題雖然當天與會的中央各部會都回應災民會全力配合,但誰又能真正了解災民所認知的「遷村」以及目前正面臨的遷村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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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解決大部分不符合資格的災民,政府提出遷村模式的安置方式協助災民有安居之所,但面對不同地區之部落與災區,卻也都紛紛出現資格仍不符而無法入住永久屋的狀況。

遷村無配套 來義村決定不遷!

來義村長洪嘉明表示,政府的「遷村」只在於解決居住安全的問題,對於居民生計及財產的安全都無配套。另外,入住永久屋後,對於能否返回原居地居住,檯面上與檯面下留了很大的模糊空間…

來義鄉來義村在歷經了莫拉克及凡那比風災的重創後,基於安全上的考量,政府建議「遷村或遷居」,在永久屋的取得上,政府依「民間團體興建永久屋之申請資格與分配」辦法核配永久屋,行事上採「以屋換屋」方式,然而部落內有許多違建戶「有戶籍沒房子」無法取得永久屋,政府又提出了「集體遷村方案」為此解套,然而整個過程中,政府的所有思維都只想解決「永久屋」分配的問題,即便是「集體遷村」也僅於字面而毫無遷村的配套措施。來義村部落會議表決,五成以上的族人表示不願遷村。來義村長洪嘉明表示,政府的「遷村」只在於解決居住安全的問題,對於居民生計及財產的安全都無配套。另外,入住永久屋後,對於能否返回原居地居住,檯面上與檯面下留了很大的模糊空間,眾說紛紜中,又無白紙黑字佐以說明,居民難以心安。洪嘉明說:「來義村要以不遷村的方式來申請永久屋。」

「遷村」無配套措施,有「永久屋」卻無「永久生活」

去年莫拉克風災之後,來義村東、西部落,重建會核定為安全堪虞地區,具申請永久屋的資格。除了房子被淹沒或沖走的居民有安置的急迫之外,大部份的居民都認為自己房子還好好的,並無遷往他處的想法。加上重建條例對於申請永久屋之後,居民擔心的原居地的權利問題,留有很大的模糊地帶,各式解釋及說法流行於部落族人之間。因此當時來義村262戶中,僅108戶申請永久屋。

今年九一九水災,臨時土堤被大水沖破,大水、土石、漂流木在部落內竄流,相較於八八風災,災情更遽,居民也不得不相信-部落是危險的。村長洪嘉明表示,來義村目前約有百分之八十的住戶申請永久屋,但仍表示不願意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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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比之後,水保局評估來社溪河床每年將墊高5公尺,持續5-6年,建議部落遷村。

「他們(專家)認為不安全的只是我們居住的地方,但是我們的農田在這邊,我們還是要來這邊耕作,如果說像我們一些老人家,來回不方便的,多少還是會在這邊借宿,會住一個晚上,兩個晚上,他們敢保證說沒有安全問題嗎?」洪嘉明說:「即使我們搬到永久屋,老人家還是會住在這裡,因為永久屋的房間不夠住,而且田都還在山上。」

住在來義村的工藝之家木雕師Aikinu莊太吉說:「永久屋後,我的工作室裡的東西要擺在哪裡,永久屋有地方嗎?像我這個年齡,沒有可以工作,比方說菜園,我們老人家會受不了。」莊太吉進一步表示,希望是以中繼屋的方式,提供族人一個汛期可以避災的地方。

申請永久屋為什麼一定要遷村 ?

為了解決「有戶籍沒有房子」取得永久屋的問題,政府提供「集體遷村」的方案,讓這些「有戶籍沒房子」的民眾可以以租用、先租後售或訂價出售等方式核配永久屋。

洪嘉明說:「原民處的講法是說,假設一棟房子(永久屋)是150萬的造價,大概他們會收一點低廉租金,差不多在兩千塊上下,十年之後,就發給住戶房屋所有權。」屏東縣原民處副處長蔡文進,於12月6日原視「原地發聲」的錄影現場時更正了這項說法,他表示,縣府會以訂價出售的方式來核配永久屋給「有戶及沒房子」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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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視「原地發聲」節目到來義鄉開講,洪嘉明村長在節目中說:「來義村要以不遷村的方式申請永久屋」

「集體遷村方案」必須有兩個條件:一是必須透過部落會議,取得多數居民同意遷村,一是申請永久屋戶數達到特定區域內總戶數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凡納比之後,來義村申請永久屋的戶數約達百分八十,但部落會議並沒有通過「遷村」。

居民除了擔心毫無配套措施的遷村所造成的不安之外,更擔心有了「遷村」的標籤,山上的家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政府信誓旦旦,除了不能居住外,不會損及他在們山上的權利。洪嘉明舉了苗栗大埔事件的例子,說:「政府要強制徵收的話,一般百姓還是會輸。像苗栗大埔事件,土地所有權都還是地主的,政府說徵收還是強制徵收。更何況如果我們是『遷村』,他更可以理所當然地將我們強制徵收。」

另外一方面,居民也擔心,百分之八十的居民遷到永久屋之後,部落內剩下少數幾戶,部落內的水、電、道路等維生系統,政府還會維修嗎?雖政府承諾不會斷水斷電,但在成本以及選票考量下,難保會對其繼續維護。

洪嘉明說:「我現在一直在跟縣政府周旋,看我們是不是以專案的方式(不用集體遷村,也可以租賃或購買的方式取得永久屋),把這些有房子沒有戶籍的,一併把戶數加到裡面去,就是現在我在爭去這個部份,目前府方還未回應。」

謝志誠:「集體遷村」,多此一舉

九二一重建基金會前執行長謝志誠教授認為,「集體遷村」是多此一舉,他說:

「重建條例的立法精神及設計,本來就是個『集體』的思維。只是在劃定特定區域的過程中,有人有意見,所以把一個應該集體作為的過程極小化到以『戶』為單位。而「集體遷村」的思維卻與當初不同,它要解決的是永久屋分配的問題,為想申請但不符合資格的人解套。然而這個問題是可以透過社會福利措施,一樣可以用租或售的方式來安置,並不用再去創造一個『集體遷村』的名詞來讓簡單的問題更複雜。」

「希望縣政府可以支持我們。」洪嘉明說:「如果說可以達成這樣的共識的話,雖說政策上沒有說可以回來住,我們還是可以兩邊跑,這樣的話,汛期來臨時,就不用擔心還要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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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天搏賭以時間換取空間

家,就至親的親人一樣,即使醫生認為無藥可醫,但不到拔管斷氣的那一刻,任誰都不會放棄那一絲可能的希望,縱使機會渺茫,仍會跟命運來賭一把。

「我們就賭了…」洪嘉明說:「八八已經這樣了,九一九更嚴重,萬一明年更嚴重的話,到那時候要找NGO蓋房子都找不到。但如果過幾年,這邊越來越好了,越來越安全了,想要搬回來住,還可以選擇放棄永久屋搬回來住。萬一部落真的不能住了,我們也就很自然遷村。」

然而現在碰上了一個窘境,援建來義鄉永久屋的NGO-紅十字會,只會興建原來核定的戶數,九一九之後再申請的,目前無援建的NGO團體。原住民立委簡東明在國會上詢問營建署是否會接起後續的興建工作,營建署無正面回覆。但居民心中仍有疑問,重建條例如此草率又無配套,修法的時候,原住民的立委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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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頭是來義鄉的特產,凡那比過後,河床上佈滿土石,惡劣的環境中,它依然冒出新芽,在灰灰死沉的土石中長出生機,格外令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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