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教育:肯定自己,才是一個完整的文化個體教育養成。

原住民小學教育的過程要讓學童自己知道「他是誰?」。陳再興表示,這不是要去否定其他的人,而是要去肯定自己。肯定自己,也欣賞別人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文化個體教育養成。

前言:

在99年10月24日舉辦第一場座談子題為「教育體制內外談教育改革」後,在12月18 日星期六及將在三地門山中天餐廳舉辦,瑪家農場山林小學系列座談(二) :部落教育創生 —山、百合、琉璃珠的故鄉

此次座談特別邀請,崇蘭國小陳美惠老師、民族國小張新榮校長、慈心國小張純淑女士、中研院民族所周惠民研究員、縣政府顏慶祥處長,一同來分享部落的教學經驗。

三地國小校長陳再興在第一場座談會中表示,有部落才有學校,學校是部落的一份子,而不是學校大於部落,應營造部落學校生命共同體概念。

而面對明年度即將在瑪家農場召生的長榮百合國小,這次接續的第二個座談及將要討論的是在部落內的教育創生將如何結合部落文化。對於即將招生的長榮百合國小陳再興也表示,瑪家農場的長榮百合國小,未來也是做民族小學的方向,並且也是做實驗小學的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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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教育,是否定原住民的教育。

部落的文化誰再決定?這就是大家習以為常的生活狀態就是文化。但是陳再興也表示,過去的教育,是否定原住民的教育,這個非常恐怖。所以在小學的時候,讓孩子知道他自己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他表示,「部落教育:肯定自己,才是一個完整的文化個體教育養成。」

原住民小學教育的過程要讓學童自己知道「他是誰?」。陳再興表示,這個不是要去否定其他的人,而是要他去肯定自己。肯定自己,也欣賞別人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文化個體教育養成。

他也提到,「所以我們常問,紮根文到底要做什麼?」他表示,「國語、數學也是很重要,但是自己的東西要先站穩住,就是自己的文化的認同。」

文化基礎愈深,自己獨特的特質就會呈現出來。

陳再興也表示,這樣未來面對外界文化資訊的衝擊,也不會出現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問題。站住腳後,反而是自己的文化基礎愈深,到更高階的時候看東西會不一樣,自己獨特的特質就會呈現出來,文化特徵就會很明顯。

他也分享過去的教學經驗說,「『我』會不一樣,是因為背後深厚文化養成的不一樣,這也就是我們再說的『存在的價值』。」

部落教育存在的價值,外來將如何「存在」?

面對霧台國小分校問題的處境以及山下魯凱族小朋友的學習問題。他也表示,政策不能再回去,當下可以去積極爭取的就是長治分台基地的分校空間。

現在是莫拉克的非常時期,離災不離村,而村的概念是裡面要有基本的生活機能空間。現在霧台鄉民遷至長治分台,那邊是有足夠的理由去為遷山下的原住民學童找到一個是和學習的教育環境並且設立學校。

面對路況不穩定的台24線,對災區學童上學的路線族人實為擔憂。八八風災後,瑪家農場基地以及長治百合部落的族人,所有的生活機能以及新生活步調都還在適應中。

而小朋友的學習環境也跟著遷村的變數有所變動,未來長治基地以及瑪家農場基地的原住民學童的教育環境將會如何發展,記者將為您做相關追蹤報導。

(本文轉載自2004-2010年行政院新聞局製作之「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

屏東部落的凡那比經驗─可以有固定安置空間嗎?

達來部落表示,每次風災來時都不知道要去哪裡避難,都要等到鄉公所通知才知道今晚要睡哪裡,經過三次經驗,達來村的族人更有效率的配合公部門的運作,但是可不可以有一個固定避難空間,不要每次換地點?

屏東各部落這次的避災撤離模式,分別遇到以下幾種問題,另外,剛落成的長治百合園區,也出現漏水或屋內進水的情形,以下是各部落問題整理。

(1)達來部落:為何不能有固定避難空間?

面對第三次的撤村,達來部落族人陳美蘭表示,這樣的避難方式好累,能不能有一個固定的避難空間?歷經三次的避難經驗,達來村的族人更有效率的配合公部門的運作協助部落撤村,但是面對這樣的生活方式,他們表示都累了。

她表示,每次風災來時都不知道要去哪裡避難?都要等到鄉公所通知才道今晚要睡哪裡?經過三次避難的經驗,她表示可不可以有一個固定避難空間,至少下次大雨再來臨時,可以知道要睡哪裡?就算要撤離時也可以掌握。

在9月20日下午,達來村族人也陸陸續續回到部落正常生活,但目前部落仍舊是停電的狀況,部落只靠著簡易的照明系統生活。

(2)德文部落:安置一再換地點

與達來部落同樣一起撤到三地國小的德文部落就沒那麼幸運,德文部落族人表示,目前回部落的道路系統無法通行,鄉公所方面也表示要等到星期四才有辦法搶修回家的路。

因為明天起即將恢復上班上課,原本安置在三地國小的德文部落族人也將再度安置到三地門體育館的活動中心。而目前部落生病或是行動較不方便的老人家也都暫時依親以便就醫時的便利。

(3)長治百合部落園區:屋內漏水問題嚴重

霧台鄉魯凱族人在發布颱風警報時,就已將各村的族人撤離到安全的地方,或是下山依親。住在長治百合部落裡的魯凱族人也表示,大雨在園區裡積的水很快就退了,只是大雨造成屋內漏水的問題還是很嚴重。

族人表示,只要下大雨雨水就會順著門縫以及窗戶漏進屋內,甚至延著電箱低進屋裡,而延著門窗漏水的情形就算是關起來一樣會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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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災安置的應變讓各村的安置情形更清楚。(三地國小安置部落族人的紀錄表。)

(4)高士部落:原本就已不足的安置所,現在更擠不下

牡丹鄉高士村受災面積有逐漸擴大趨勢,莫那比帶來的豪雨使得八八受災區域,第六、七鄰,逐漸向第一、五、八鄰擴散。安置空間本顯不足的高士村,在這次莫那比颱風,位於高士國小的避難所就湧進71 名族人避難,空間更顯擁擠。

高士村長李德福呼籲政府正視高士村避難空間不足的問題,他說,永久屋目前進度緩慢,加上受災區域逐漸增大的趨勢,未來部落族人在避災處所的需求增加,希望政府可協助部落搭設臨時的建築物,一方面可解決目前安置所空間不足的問題,也可作為未來部落避災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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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回家的德文部落族人,鄉公所表示星期四才能搶通回家的道路。(安置達來與德文部落的三地國小。)

風災後:老師,我們的同學都去哪裡了?

如果霧台鄉唯一的魯凱族學校,變成山下排灣族部落的分校,那麼,魯凱族人教育的「根」將如何依附在別族的文化下延伸? 未來,魯凱族人如何繼續串連山上與山下的「根」,延續教育命脈?

颱風吹壞了部落,也吹走了魯凱族人教育的「根」。在上學期末來不及搶救突然被撤離的霧台國小山下臨時分校後。今年霧台國小開學面對的第一個開學的困境就是學生人數的銳減。霧台國小國幼班沙洛蘭老師擔心的表示,目前霧台國小只剩20多位學生就讀的情況,按照別的鄉鎮的例子,剩下十幾二十個學生,霧台國小就有可能會變成別人的分校。

她說,「離我們最近的就是三地國小,搞不好有可能我們會變成三地國小的霧台分校。」

如果霧台鄉唯一的魯凱族學校,變成山下排灣族部落的分校,那麼,魯凱族人教育的「根」將如何依附在別族的文化下延伸? 未來,魯凱族人又將如何繼續串連山上與山下的「根」,延續魯凱族人教育環境的命脈?以下是專訪霧台國小沙若蘭老師的相關報導。

小朋友不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當時聽到自己教的小朋友問她說:「老師,我們的同學都去哪裡了?」也讓沙若蘭老師自己不能接受,頓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學生回答。

她說,「小朋友不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她表示當時很不能接受這樣的狀況,一下子少了那麼多的學生。風災之前,也就是上學年幼稚班有19位學生,把這間教室塞得滿滿的,結果風災後都搬下山了。

從去年的19位學生到這學期只剩下6位魯凱族小朋友就讀霧台國小附設的幼稚園。失了根的文化,如何再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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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若蘭老師表示,「其實決定下山的家長也很掙扎,若是將自己的小孩留在山上住宿念書,父母親們也都非常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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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的19位學生到這學期只剩下6位魯凱族小朋友就讀霧台國小附設的幼稚園。失了根的文化,如何再延續?

如果說路可以花一筆錢修得很好,還是希望回到自己的部落。

沙若蘭也表示,自己所教的小朋友家長也很希望自己的小孩可以回來就讀,但是當時的路況實在太差了,那也都是經過一番掙扎之後,最後還是將自己的小孩送回部落就讀。

父母親的掙扎是因為若選擇回來就讀,學生變成有時候要住宿或是通勤的求學生活,其實這是一個很大的生活壓力。

也因為如此,沙老師表示,剛開始會有很自私的想法,為什麼不乾脆在山下有個完整的行政區域,所有的行政辦公,學校都在山下,但是這樣對留在山上的人是很不公平的。

但是,再過了一年之後,她也親自關心拜訪永久屋的族人。她表示,那個環境與部落的關係感受到非常格格不入。她說,「那裡(長治百合部落園區)的環境,沒有辦法回復到部落在山上原來自己自足的生活。」在那裡要完全的改變另外一種生活型態。

她說,「如果說路可以花一筆錢修得很好,我還是希望孩子回到自己的部落。」

不穩定的路況,可能要多禱告吧!

「對於路況,真的要多禱告吧!因為只要大雨,路況就不穩定,便橋就有隨時被沖走的可能。家長也擔心,如果孩子在山上生病了,結果路斷掉下不去,怎麼辦?

我們老師雖然在山上可以照顧,但畢竟我們不是醫生,無法醫治生病的小朋友。」沙老師無奈的說到大家所擔心發生的困境。

她說,其實決定下山的家長也很掙扎,若是將自己的小孩留在山上住宿念書,父母親們也都非常擔心。

對於魯凱族小朋友驚險的上學路段,只能靠禱告保祐學生上學路途一切平安。對於危險路段而擔心自己小孩到霧台國小就讀的家長,霧台國小的老師們也能體會他們擔心的心情。

魯凱族人在風災後遇到遷下山新生活的適應問題,即將開始學習旅程的霧台國小附屬國幼班的小朋友,更要努力著適應災後的學習環境。

還好,當時山下有臨時校區。

以前是父母在山下工作,就將孩子帶到山下。而現在是佳暮與阿禮部落,原本是留在原鄉部落就讀率將高的部落,因為風災遷下山後,這兩個部落的學生也明顯減少。

面對現實生活的考量,沙老師也表示,「話說回來,搬下山的家長他們也很掙扎,如果把孩子丟上來念書,他們其實也很擔心。因為,路不好,照顧不到。像 以前佳暮部落的小朋友,每天有校車接送,都可以照顧的到孩子。如果小孩未來在山上住宿念書,家人一個禮拜只能見一次面,也讓住在山下的父母親心懸在那 裡。」

去年一分開,霧台國小就只剩18位學生,有5位左右的學生將學籍轉出霧台國小,有的家長想說因為下去了,就乾脆將自己的小孩轉到平地的學校。

當時為了應變學生的環境,學校老師就馬上爭取山下位在北葉國小的臨時校區,但是有得家長認為既然已經遷下山去了,就直接將小孩轉到平地的小學就讀。種種環境的改變而衍生出魯凱族人更多的教育問題。

雖然去年霧台國小有山下的臨時分校,但這學期這項教育資源也隨著無法隨機應變的教育政策隨之撤離。

魯凱族人教育的「根」如何延續?

雖然當時也有部分家長很積極的跟部落的族人請求,不要將小朋友帶走,請求家長讓自己的小孩在部落有個完整的部落學習過程。但是面對環境的改變與生活的壓力,部分家長還是非常的掙扎將小孩轉到平地的學校就讀。

當初學校的老師也拜託過議員、教育處。但確是因為一切太慢的緣由,而失去最後一個可以延續山下魯凱族教育環境的機會。

魯凱族人將如何繼續串連山上與山下的「根」,延續魯凱族人教育環境的命脈?記者將繼續做相關追蹤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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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凱族人在風災後遇到遷下山新生活的適應問題,即將開始學習旅程的霧台國小附屬國幼班的小朋友,更要努力著適應災後的學習環境。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德文部落的百年咖啡夢

由14戶家庭式咖啡農園所組成的馬古都莊園,是實現族人公平交易理念的實驗平台。農民形成合作社,確保咖啡豆品質,實現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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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緯度的關係,下午容易起霧,這樣的環境最適合咖啡生長。

南台灣,海拔約1200公尺的深山處,有四個魯凱、排灣部落依山勢闢建而成,那裡是台灣咖啡雲霧間的故鄉。

咖啡,無庸置疑是舶來品,可是,對居住深山的原住民族而言,卻也不那麼陌生。早在百年前,因為氣候適宜,屏東縣三地門鄉的德文村就成為咖啡的產地。由於高山型咖啡的珍貴,更屢屢被指定為日據時代天皇的貢品。而今,在屏科大的協助下,原住民族人再度種植起了咖啡。

跟百年前不同,過去咖啡身上烙有被殖民的印記,是殖民者首要掠奪的珍貴物資。然而,現在的原住民族希望,老叢新生,重生的不只是咖啡,公平貿易的信念,也能在此扎根、茁壯!

由14戶家庭式咖啡農園所組成的馬古都莊園,是實現族人公平交易理念的實驗平台。除了結合這些農民形成合作社,確保產品能直接從產地直銷到消費者手中,同時確保咖啡豆品質之外,更希望保障這14戶咖啡農民的咖啡生豆以公道價格賣出。

如此一來,咖啡的銷售不但可以改善農民經濟狀況及生活品質,更能保護這些咖啡生長的生態環境──以低密度的小量栽培,投入密集的人力手工照顧,避免大面積機械耕種,維持咖啡生產地的社會、經濟及環境的永續性。族人們還有個說不出口的盼望,希望利用咖啡喚回青壯人口,讓德文的民族文化有再造與傳承的機會。

除了村民們用組織化邁出第一步,屏東縣三地國小也加入了這個「咖啡革命」的行列。校長陳再興主張,村裡擁有從日據時期就種植的咖啡樹,七百多位村民半數都種咖啡,學校將部落的咖啡文化融入課程之中,是「生活即課程」的概念,孩子們從參與採咖啡豆、日曬、剝殼、挑豆、烘焙到沖泡咖啡的整個流程,實際體驗部落文化。

海拔八百公尺的德文部落,位於屏東三地門

海拔八百公尺的德文部落,位於屏東三地門

今年,海地發生大地震,同樣身為災區的德文部落,小朋友們還自發性的發動義賣咖啡聲援海地的行動,校長說:這次咖啡義賣要捐款給海地,是孩子們自己的想法。他表示,八八風災重創部落,部落小朋友受到外界很多協助,他們也想回饋幫助別人,「孩子們實踐了原住民 『分享』的文化。」他為學生感到十分驕傲。

想嘗試看看這個與眾不同的咖啡香嗎?

歡迎到德文部落來作客,或泡一杯Umu(爺爺)及 Kaingu(奶奶)特製的掛耳包吧。

馬古都莊園:http://makudu.blogspot.com/

訂購方式:欲訂購咖啡豆或是想要表達意見的朋友,請透過電子郵件寄至ecorv@gate.sinica.edu.tw。並請留下您的大名、地址,以及欲訂購的包數,我們會盡快用電子郵件與您連絡匯款方式。

日曬法咖啡豆製作過程

櫻桃般鮮紅欲滴的咖啡生豆

櫻桃般鮮紅欲滴的咖啡生豆


南部才有的冬陽

曬乾豆子有龍眼乾的味道

把乾掉的果肉去除

帶殼的咖啡豆還要繼續曬

用木杵及臼去殼後,抖掉咖啡豆的殼

(本文轉載自「大我文創工作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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