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塑無差別殺人事件

飽受威脅的不只是中華社區,後勁溪下游流經高雄市楠梓區,那裡住著十五萬多的人。超標的有毒物順著河水滲入地下,含存在土壤,散逸於空氣當中,經年累月地積著。那裡可能住著你的親戚或朋友,每天努力工作地生活著…

「台塑仁武廠廢水滲漏,竟然早在九十一年即發生!昨天上百名住在台塑仁武廠附近的中華社區居民前往抗議,村長徐翠嬋拿著報紙有關地下水污染超標三十萬倍的報導,控訴台塑仁武廠長期毒害村民。」

3月23日自由時報刊載了一則環境抗爭消息,你可能沒太在意,因為五都選舉及其他影劇八卦新聞佔據了你的眼耳,或者近年來一連串鎘米、綠牡蠣、戴奧辛鴨、煉油廠爆炸、毒氣致使師生送醫……等事件已經讓你「習以為常」。但這件事非常重要,它不僅揭露了台塑黑心冷血的企業本質,也關係到千千萬萬條台灣人的性命。

就從中華社區說起吧!

中華社區位於高雄縣仁武鄉,鄰近著後勁溪。後勁溪原本是一條清澈的溪流,提供高雄縣市灌溉之利。但自民國六十二年興辦十大建設後,這個社區被象徵台灣經濟起飛的仁武、大社兩大工業區、楠梓加工區暨中油高雄煉油廠包圍。工業區排放的廢水一一排入了後勁溪,吞盡了工業廢水而污濁不堪,成了「黑龍江」。據環保署檢驗指出,右昌橋以下的河水,溶氧量已是掛「零」。

居民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中生存著,不舒服程度可想而知。但命運沒有放過他們,因為台塑仁武廠在暗地裡伸出致命的襲擊。

高雄市環保局以新聞稿指出,今年一月二十七日,環保署以密件方式,發函要求該局派員參加一個機密級會議,稱作「台塑仁武廠污染案件專案小組」研商會。解密後的文件指出:「台塑公司承認九十一年就開始漏了,距今八、九年的時間,台塑公司也承認廠區舊廢水處理設施可能為漏源。」(2010-3-23,自由時報

「台塑仁武廠汙染會曝光,是起因於環保署從去年針對12家,使用含氯有機溶劑的工廠、進行調查。結果就在仁武廠內的兩家工廠,發現驚人汙染。生產塑膠PVC 原料的氯乙烯廠,二氯乙烷竟然是標準值的30萬2千倍,另一家生產石化原料的氟氯烴廠,二氯甲烷也超過標準值22萬倍,學者認為,濃度這麼驚人,就好像直接把有毒物質倒出來一般」(2010-03-21,公視晚間新聞

二氯甲烷?二氯乙烷?那些有毒物質,名詞很陌生,讓我們看一下專家的說明。

「二氯乙烷,它是氯乙烯的原料,在國際癌症研究署的分級屬確定的動物致癌物。成大環境微量毒物研究中心主任李俊璋說,如果是短期暴露在高濃度的二氯乙烷,會引起肝毒性與神經毒性,引發肝腫大、脂肪肝、肝功能惡化、頭痛、咳嗽、肺水腫等。長期慢性暴露,則可能影響肝腎功能,引發腸胃循環系統的癌症。此外,二氯甲烷也是動物確認致癌物,是一種常見的溶劑,在高濃度暴露會導致肝腎損傷,長期可能引發肝腎方面的癌症。」2010-3-21,自由時報

已確認的致癌物!是標準值的數十萬倍!而且污染不只一年兩年,是八、九年的時間!我們是地球裡的下等人民嗎?為什麼要忍受這種毒害?台塑一定要負起完全的責任。

台塑在證交所發佈重大訊息,解釋地下水泥結構廢水收集池,「因地震等因素造成水泥出現龜裂情形,廢水因而滲漏進入地下水」。九十五年已將地下水泥廢水收集池改善為地上鋼構貯槽,並已投資二.五億元新設地上鋼構高級廢水處理場,杜絕廢水滲漏造成地下水污染。(2010-3-23,自由時報

表現上,台塑好像已經設法解決問題了,但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嗎?

我在今年一月參加了地球公民協會舉辦的「2010聽水圳唱歌」冬令營隊,長期關心後勁溪的高雄海洋科技大學林啟燦教授公佈了驚人的第一手資料。林教授多年來率領研究生追查後勁溪污染來源,他們在後勁溪流域設定了幾個取樣點,定時到現場取樣。根據檢驗結果,逐步縮小污染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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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是污染物分布圖,含氯VOCs就是含氯的揮發性有機物,方才提到的二氯甲烷、二氯乙烷都包含在裡頭。淺藍色的線條是後勁溪,後勁溪由東往西流,流經台塑前是乾淨的(H5取樣點),但出了台塑到中油煉油廠之前就髒掉了(H6取樣點),圓圈這麼大,表示污染量極高。由此證據推估污染來源,顯而易見,連幼稚園兒童都知道。

九十年底,林教授帶著研究證據找台塑仁武廠高層「懇談」,給他們機會改善。懇談後隔年,污染物掉到幾乎沒有,表示要不要排放是可經由人為控制的。好景不常,九十五年三月開始故態復萌死性不改,污染物越來越多,甚至超過九十年的。

於是九十六年二月,林教授與高雄市教師會生教中心共同召開「後勁溪污染暴增,誰是元兇?」記者會。與會者包含高雄地方環保團體、中央及地方政府相關主管機關、仁大工業區相關廠商、台塑仁武廠等。會議中各廠商皆不承認自己是污染者,但會議之後,後勁溪污染濃度遽降至100ppb 以內。(後勁溪大事記,地球公民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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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台塑高層在現場沒有說出實話,但為了避風頭,記者會後行為還是乖了一點。可是不到半年,居然大排特排,你有沒有看到那個污染量快要爆表了,而且是天量,持續半年的天量。

一直到了製表結束的九十七年二月都還是不斷地下毒到河水裡。台塑口口聲聲做了「高級廢水處理場」,是拿來擺好看的?還是真的拿來用呢?你說,這個企業有誠實嗎?有良心嗎?有把人命放在眼裡嗎?懷有一絲一毫的社會責任嗎?全!都!沒!有!

污染這麼嚴重,政府怎麼處理?

2010年2月25日高雄縣政府已依法公告台塑仁武廠為「土壤及地下水污染控制場址」。高縣環保局長王茂松說,已引進地下水抽取設備,防止污染範圍擴大,限制廠址週界範圍內地下水禁止飲用或使用,並要求廠方儘快提出土壤及地下水整治計畫。環保署也要求廠方管制廢水不得外流,避免影響附近農田灌溉渠道,如不改善,將勒令停工。(2010-03-21,自由時報

「高縣府成立專案小組,要求台塑每月以書面報告地下水改善成果。另外後勁溪污染,由台塑自主管理其放流水,設定1,2-二氯乙烷為0.05ppm,氯仿為 1.0ppm,並每週申報放流水含氯有機化合物含量。」(2010-3-23,自由時報

由台塑「自主管理」其放流水!有沒有看錯啊!台塑已經「自主管理」多少年了,有效果嗎?這種黑心冷血說謊賴皮到骨子裡到基因裡的企業,你能夠相信他們的作為嗎?

環保署土基會於3月23日再度舉行記者會說明,將儘速公告仁武廠為「污染整治場址」……公告為污染整治場址後,接下來業者要提出污染整治計畫送審,類似環評審查,經常會補件數次沒結果,接下來還有公聽會等程序。也就是說審查時間相當長,等到「確定污染程度有惡化或擴散」,才來考量是否停工,恐怕三年、五年都有可能。(2010-3-24,環境資訊中心

也就是說主管單位沒有要求立即停工關廠,這齣歹戲可能會拖很久、拖很大。台塑要將污染改善計畫送到高雄縣政府,高雄縣政府還要送報告到環保署,如果計畫寫得不好,還會退件。這樣拖來拖去,退來退去,公文旅行來旅行去。拖個幾年,亡魂又增加多少?難道高雄人死不夠嗎?

把焦點轉回,看看居民。

「中華社區居民昨天拉起白布條前往抗議,還拿出上週三十歲村民罹癌死亡證明,控訴台塑把劇毒排入後勁溪毒害居民!仁武鄉長沈英章要求台塑仁武廠限期遷廠。」(2010-3-23,自由時報)仁武鄉中華村村長徐翠嬋:「我們村最高紀錄,一個禮拜死了10個人,10人中9人是罹癌,我希望他們馬上遷村(廠)、馬上遷廠。」(2010-03-22,客家電視台)

這位三十歲罹癌死亡的村民,與我年紀相仿,正當是懷抱夢想大展身手的時候。我在想他的背景,他叫什麼名字?他讀什麼科系?他喜歡什麼音樂類型?罹癌後,怎麼忍受身體錐心刺骨般的苦痛?父母親又哭了多少個夜晚?往生後,誰去奉養那年邁的雙親?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為這麼地方充滿了辛酸,散佈著多少個破碎的家庭!

飽受威脅的不只是中華社區,後勁溪下游流經高雄市楠梓區,那裡住著十五萬多的人。超標的有毒物順著河水滲入地下,含存在土壤,散逸於空氣當中,經年累月地積著。那裡可能住著你的親戚或朋友,每天努力工作地生活著,但毒物不知不覺地沁入身體。直到有一天,驚覺生了病,因痛嗚咽哀號著,一再再重複著相同的悲劇。

這些都是台灣島上善良的平凡人,他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忍受這種痛苦?又有誰還給他們公理?

是誰謀殺他們?是台塑!

台灣人,你為什麼不生氣?經營之神不過是幻影,真相是台塑的輝煌基業奠定在環境的掠奪與台灣人的健康上。台塑左手對河水下毒,右手賣有機蔬菜賺錢,你不覺得令人作嘔嗎?台灣人就該被這種黑心冷血說謊賴皮到骨子裡到基因裡的企業永無止境地踐踏嗎?

起來吧!反擊的時候到了!革命的時候到了!要殺人兇手付出代價的時刻到了!魚肉鄉民的企業必敗,強姦土地的企業必亡!

關心此件嚴重污染案的地球公民協會發表了以下九點聲明,由近至遠由急至緩的處理方式,我完全同意。

1. 盡速公告台塑仁武廠為整治場址。(據消息

2. 應命令台塑仁武廠立即停工。

3. 儘速詳查污染流佈。

4. 以公共危險罪,將台塑公司移送法辦。

5. 台塑公司應賠償受害農民。

6. 台塑公司應負擔鄰近社區民眾健康檢查費用。

7. 台塑公司應負擔員工健康檢查費用。

8. 擴大調查範圍、增加調查樣本。

9. 將含氯之揮發性有機化合物列入放流水管制標準中。

現在,我們可以怎麼做?

1.看完此文的你,請發出你的憤怒,寫下你的呼籲,一人一信灌爆主管單位的信箱,一人一通電話發出沈痛的陳情。

* 行政院環保署環保e言堂

環保署公害陳情免費電話:0800-066666(24小時)

* 高雄縣環保局訪客留言版

陳情專線:0800-066666 或 07-7319500 或 07-7351500 轉0618

* 高雄市環保局便民服務-線問線答

公害檢舉專線(24小時):0800-066666、07-3373400、07-3373434

*直接打電話到台塑去罵,應該也是方法之一。(02)27122211

2.將這個訊息透過E-mail、個人網頁、部落格、MSN、噗浪、推特、臉書(任何可以傳遞訊息的方法),讓更多人知道。尤其是一定要告訴住在大高雄地區的親戚朋友,這是性命交關的問題,別讓他們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3.大高雄地區的同胞一定要對當地民意代表(市議員、立委)施加壓力,目前主管單位對台塑還是「太客氣太溫和太體貼了」,絕對要硬起來,非停工徹查不行。

4.拒絕購買台塑相關企業的產品,堅決抵制到底。

5.跟身邊或網路上對環保議題有興趣的朋友一起討論(面對面或組粉絲團之類的),尋求更有創意的抗議方式。

6.找個時間去高雄縣仁武鄉中華社區關心,看看他們的環境,聽聽他們心裡的聲音。他們是被蒙在鼓裡的一群,也是台灣長期向企業傾斜護航下的悲哀縮影。也為相關環保、社運的個人或團體捐款、打氣(例如:地球公民協會、林教授……等),幸好在一片污穢不堪中看見了台灣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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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塑有毒污,不是新聞,問題是面對毒害如何處理?

環保署在2008年開始,首次針對全國含氯溶劑之運作中工廠,進行土壤及地下水調查,這算是碰到企業就縮頭的環保署,終於敢侵門踏戶進到工廠直搗痛處。

在以往環境稽查,多半只針對河川污水排放,或工廠週遭土地污染,進行抽樣稽查工作,但是對環境周遭的稽查,常常讓污染源頭有太多推責空間,這次直接稽查運作中工廠的土地與地下水,得到的調查結果,企業很難推託。

好笑是,這份稽查報告,三月初就公佈在環保署網頁中,用一種低調而隱晦的方式,靜靜放在檔案一角,沒有發佈說明,沒什麼人注意,也沒引發媒體的關心。直到流行病學專家詹長權教授高聲驚報,台塑廠區內的二氯乙烷超標30萬倍多,這才引起媒體關注,大肆報導。

但是,詹教授的重點,不是告訴社會一個已經公開的事實,而是面對污染事件可能引發的危機,要求必須有流行病學調查,以及場址控制的緊急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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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塑仁武廠的毒污問題,長期一直存在,高雄海科大林啟燦教授十多年來,長期監測流經台塑仁武廠的後勁溪,建立入水處與出水處的水質資料,並且透過分析區別水體內的有毒物質,建立一套稱為污染指紋的追查系統。

地球公民協會的李根政老師、蔡卉荀研究員等人,多年來循著後勁溪流域上下游,清查流域內的圳道,早已指控後勁溪水質一旦污染,高雄市的左營、楠梓及高雄縣的橋頭、大社等地,透過渠道引用後勁溪的水,千畝農地都會受到毒害。

十多年來,林啟燦教授調查出後勁溪水質污染,含氯有機溶劑數值偏高,甚至透過精細的樣本數,分析台塑的生產流程,發現生產量與污染度呈現正相關。由於無法入廠採樣,這樣的數值分析,一直被台塑仁武廠辯駁,指稱工業區內渠道複雜,污染源頭不能只找台塑,於是針對污染現象,只能以協調方式,要求業者自行改善。

長期以來,污染調查的困境,一直存在。稽查廠外排放水體,必須天時(雨天、夜間偷排)地利(找到暗管)人和(有心想抓),才有可能查獲非法排放。廠區內的調查通常難以落實,因為業者千般推託拒絕入廠,或是根本不願提供生產資訊,以及污染物質的種類與數量,甚至在核報資料上修改掩飾,於是污染調查相當困難,甚至查獲之後,也在污染源的確認上,面對百般推責的企業。

但是,更困難是稽查心態的問題,在現今科技、儀器的進步下,以及國外污染資訊的流通,加上法令的不斷增修,其實真要抓污染,不會抓不到,問題就是不想抓或不敢抓,甚至抓到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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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進入台塑仁武廠區,調查土壤及地下水的含氯溶劑污染,設置監測井並分三階段調查,調查結果相當驚人。

土壤部分:

針對VCM 廠採集二處土樣分析,檢出二氯乙烷超過土壤管制標準757.5倍,四氯乙烯超過管制標準1.65倍,氯乙烯超過管制標準2.93倍。鄰近地點檢出二氯乙稀超過管制標準2.61倍,氯乙烯超過管制標準1.06倍。

地下水部分:

VCM 廠標準監測井檢出最高濃度:三氯乙烷超過第二類地下水管制標準171倍、二氯乙烯超過標準15倍、二氯乙烷超過標準302,000倍、苯超過標準71倍、氯仿超過標準16倍。

HCFC 廠標準監測井檢出最高濃度,二氯乙烯超過管制標準67.57倍、二氯乙烯超過管制標準4.65倍、二氯甲烷超過管制標準22,400倍、三氯乙烯超過管制標準3.6倍、四氯乙烯超過管制標準71.2 倍、氯乙烯超過管制標準74.5倍、四氯化碳超過管制標準1.96 倍。

這些數據,證實台塑仁武廠廠區內污染嚴重,更重要的是在土壤與地下水的交叉比對下,廠內污染不會來自外面,台塑無法再推責污染源頭來自別處。報告中明確指出「本廠查證結果地下水污染來源明確,且廠區周邊並無其他相關製程污染之工廠,污染行為人亦屬明確,建請環保局後續可依土污法相關規定辦理。」

台塑無法再賴,說出地震造成地下污水管線裂損的辯詞,甚至有官員以長期的歷史問題為由找著藉口,但是都已無法辯駁台塑造成污染的事實。

更嚴重是,土壤與地下水的污染問題,遠比地面水的偷排更加複雜,因為必須瞭解當地地下水流動方向,以及污染深度與廣度,到底有多大?甚至檢調單位都必須進一步調查,是否如同RCA般,打出地下深井,排放毒物。這些被公佈的資訊,將來都可能是賠償訴訟的鐵證,不能忽視。

台塑仁武廠的毒污事件,污染數據相當嚴重,報告中也明確建議,「考量本廠所測地下水污染濃度偏高,可先依土污法第7條第5項規定命業者採取緊急必要措施,以減輕污染影響或避免污染擴大,並責成業者儘速調查廠區外圍地下水情形;並建請環保局調查廠區外圍居民是否使用地下水及評估潛在受體可能遭受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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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後勁溪流域有污染,早已不是新聞,幾十年來石化工業的進駐,不是爆炸、外洩、偷排等等污染事件,地方居民早知土地、水質有問題,只是不知問題有多嚴重。

這次明確證實污染來源,以及污染程度,其實在萬分驚訝之後,都必須思考詹長權教授的呼籲,不是三十萬倍,而是如何處置!

中科三期的行政違法,讓人看見環保署的懦弱,甚至向企業傾斜護航的心態,這次台塑仁武廠毒污事件,環保署自己的調查報告,字字鐵證,如何處置,考驗環保署的部門格調,難不成再發新聞稿,否定自己的調查報告。

抓污染,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官方自己翻開了幾十年的大毒窟,環保署還能裝聾賣傻,讓企業永存,讓土地荼毒、危害居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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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高雄地區在近年,以傲人姿態打造生態城市,進步的水岸城市規劃,終究要面對中油後勁廠、台塑仁武廠等污染問題的陳年爛帳,才可能在美化的河岸內,還給水質一個自然潔淨,打造真正幸福的大高雄市。

污染,早已不是新聞,整治的魄力,才是萬民期待的大作為。

(本文轉載自「漂浪。島嶼」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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