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禮部落生態旅遊:這個夢想剛要開始

阿禮部落族人部分選擇留在山上放棄入住永久屋,山上的生態夢想才剛起步,住處卻尚無著落。對於山下避難空間無解的狀態,要如何解決?「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屏東縣政府又將如何解套?

前言:「這個夢想剛要開始」。屏東科技大學陳美惠老師與阿禮部落族人在民國97年開始推動的生態旅遊,在歷經莫拉克風災種種的困境,終於「夢想」踏入開始成行的道路上。

但諷刺的是,阿禮部落的留居戶至今的居所仍就沒也辦法解決,屏東縣政府原民處表示,現在面對阿禮留居戶申請避難屋的情形也是處於「無解的狀態」。

對於選擇留在山上的留居戶也正在處裡被劃定特定區域的訴訟問題。蠟燭兩頭燒的阿禮部落生態旅遊的「夢想」與發展將如何繼續推進?以下是記這所做的相關整理報導。

這個夢想剛要開始

12月10日阿禮部落災後參與保護監測行動計畫成果發表會在三地門舉辦,屏東科技大學陳美惠老師表示,這個夢想剛要開始,共同邀請大家來見證,能夠給部落力量,繼續往前走下去。

她也表示,八八風災阿里聯外道路重創,影響台24線生態旅遊推動的部分,也感謝各界的協助讓這個計畫能夠持續進行到今天這個階段。

曹啟鴻:政府不是說一套做一套。

八八之後,霧台鄉的阿禮部落與吉露部落都要搬下來這個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對於大家所擔心山上的土地問題,縣長也表示,「從重建會到屏東縣政府這邊,絕對沒有說山下有房子,山上就收回這回事」。

目前也正在計畫在長治百合基地設置茂林服務中心,將長治百合基地變成是一個關卡,跟茂管處討論的結果,同意在長治百合部落基地設置一個服務站。土地也準備要撥給茂管處,茂管處就可以在那邊設置一個服務中心。

以後的生態旅遊,就是一定會經過長治百合基地,就是阿禮在山下遷居的地方。部落的耕作問題怎麼辦?曹啟鴻也表示,現在正再請客家事務處找陪伴的團體 先帶領族人來做耕作,一方面將原住民的傳統耕作可以在那邊延續,現在地已經租下來了,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要把陪伴的團體徵選出來,才可以開始這個計劃的 進行。

山上的原有的土地怎麼處裡呢?曹啟鴻表示,也會朝向恢復山林的模式,這個也要找人來認養,這個正在談,有結果之後再來跟部落詳細說明。總之部落不會跟原來的脈絡切斷,還是一樣會銜接下去。「山上的部分,一樣是原鄉可以保有」。

對於災後部落發展的未來,曹啟鴻說,「大家放心,大家好像說政府會說一套,做一套。不會,我們用證明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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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長曹啟鴻說,「大家放心,大家好像說政府會說一套,做一套。不會,我們用證明來看待。」

生態旅遊:阿禮部落是一個起點,實驗的起點。

陳美惠老師表示,在操作的過程,也發現到說,住在這裡(阿禮部落)真好,別的地方已經開發過度沒有本錢了,我們(阿禮部落)最多,現在要做什麼,都 有機會。只要掌握好發展方向,方向掌握出來,林務局或是鄉公所、重建會才能夠聚焦協助部落的發展。現在我們從台24線的末端走回來,串連台24線的部落生 態旅遊。

一步一步做出來,才能推廣到其它的地方。監測要有目標,阿禮部落不是為了監測而監測。她表示,先知道怎麼做,才能推廣出去。

遷到平地的族人:想要回到部落,他還找的到「家」。

陳美惠表示,但是我要講的一個觀念就是,原鄉還是要發展。所以今天原鄉發展並不是留在原鄉的人才有用,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給部落雙重保險。

留在部落的人,我們當作是一個種籽,繼續在部落發展生態旅遊,遷到平地的族人,想要回到部落,他還找的到家。部落還在經營,族人未來還有機會回到部落繼續生活,這是原鄉要繼續經營一個很重要的理由。

莫拉克之後:不是發生災情就遷村。

陳美惠也表示,「災後留在部落生活的人其實是部落的種籽,那也不是說發生災情就遷村這種『單一的思維』。她表示,安全絕對是最重要的考量,族人留在部落的安危,我也非常單心,萬一有什麼狀況,怎麼辦?」

但是遇到莫拉克風災後,重建政策讓族人變成只有一個選擇叫做「把人遷走」,因為台灣現在這樣一個處境很多地方都有可能成為一個災區,所以如果每次都只是遷、遷、遷,我們還有多少個地方可以遷?!

所以我們要學習一個避災的觀念,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多元的管道,所以我們用這樣的概念,而目前阿禮部落留在山上繼續生活的族人也很重要,因為他們是一個種籽。

其實很多部落離開它的原鄉都已經失去他的根本,留在山上的族人就是山林保護的種籽,因為他們可以為我們守護這個地方。

陳美惠說,「如果大家都遷走了,你覺得這個山上是安全的嗎?我不覺得安全。因為還是會有一些不法的人會到那邊。所以,我認為部落一定要有人留下來。」

最後她也表示,只有原鄉才有機會與環境可以這樣做,文化的根基是很深厚的,不是有錢就可以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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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惠表示,「只有原鄉才有機會與環境可以這樣做,文化的根基是很深厚的,不是有錢就可以複製。」

無解狀態的阿禮部落留居戶

阿禮部落族人部分選擇留在山上生活而放棄入住永久屋的生活環境。莫拉克風災之後,山上的生態夢想才剛起步,住處卻尚無著落。對於山下避難空間無解的狀態,要如何解決?「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屏東縣政府又將如何解套?

面對目前也正在處裡劃定特定區域訴訟案件的族人,也只有帶著夢想走一步算一步的方式來解決當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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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肉李,阿禮部落最有名的產業。陳美惠老師表示,如何讓產業提升價值,讓市場上接受,開始接受文化創意的部分,這都要花很多的時間做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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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目前也正在處裡劃定特定區域訴訟案件的族人,也只有帶著夢想走一步算一步的方式來解決當前的問題。

黃蝶翠谷保育系列論壇—兼顧保育、美學、民眾的生態旅遊

目前在世界各地『生態旅遊』儼然成為一種潮流,然而生態旅遊是必須考慮並強調『美學』的,若一天安排超過三個景點,參觀時間比坐車時間多上兩倍也不能算是合格的生態旅遊。

長期耕耘生態旅遊與環境保育的楊秋霖老師帶著他走遍台灣與周遊列國的豐富經驗來到美濃,曾經在林務單位任職的楊老師曾經到過台灣許多令人驚艷的地方,『因為管的都是台灣最美的地方』,他覺得自己很幸運,但也為台灣的環境感到憂心,一般大眾旅遊不但無法深入瞭解一個地方甚至對美景和觀光品質造成嚴重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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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霖老師表示,現在台灣有三個觀光景點最為墮落,一是墾丁國家公園,二為阿里山,再來就是太魯閣!墾丁雖擁有美麗的山海,豐富的自然資源,但鋼管秀、水上摩托車、充滿商業競爭的墾丁大街再加上核三廠!簡直把墾丁的美抹煞的體無完膚。阿里山與太魯閣則因為開放中國人士觀光後沒有相關的管制措施,每到週末,擠得人山人海,製造許多髒亂(包括刺鼻的尿臊味)與噪音,不但造成環境負擔也讓旅遊品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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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師認為,在台灣的旅遊常有幾個共同的盲點:缺乏故事、硬體過多、模仿複製、沒有美學概念!而許多地方積極的追求『發展』,一味的追求優美景致帶來的商機,而忽略其實了少了『人情之美』,獨有美麗的風景,這樣的地方是沒有靈魂與生命力的!

在楊秋霖老師的經驗中,山村沒有促進經濟繁榮成功的事例,只有『永續發展』的可能,山村有的是都市裡缺乏的『社會美』,包括了美學、極簡、品質、純樸、環保這些特質,其中又以純樸這項特質最為重要,山村裡人的親切、熱忱、寧靜、守望相助為美麗的景致添加了更多更深層的價值。

目前在世界各地『生態旅遊』儼然成為一種潮流,然而生態旅遊是必須考慮並強調『美學』的,若一天安排超過三個景點就不能說是生態旅遊,而參觀時間比坐車時間多上兩倍也不能算是合格的生態旅遊。在進行生態旅遊的同時,環境教育也是必須被考慮的,環境教育必須結合各生物的關係甚至整個大環境的文化,才能真正做到對景點全面性的瞭解。

楊秋霖老師也提到,現在有許多人好像無法感受『自然美』,既然都選擇離開塵囂,為何還要唱卡拉OK、大聲喧譁、忙著找便利商店?既然選擇進入大自然,是不是應該拋下在城市既有的生活方式,靜下心來感受、聆聽大自然提供給我們的美好呢?

台灣景色的優美不輸給其他國家,然而很可惜的是缺乏良好的管理,拿我們的海岸線來說,幾乎完全都已經水泥化了,這點就比不上我們的鄰居東南亞國家。在旅遊的深度與精緻化也需要更多努力,楊秋霖老師也表示,美濃其實很有潛力發展精緻旅遊,其實很多地方缺的只是那些背後的『故事』,如果能把故事發掘出來,台灣的旅遊其實可以更精彩。

(本文作者為美濃愛鄉協進會工作人員)

「獵人學校」與「生態旅遊」

「獵人學校」是生態旅遊的一種形式,其目的也達到了「文化傳承」、「保育」及「提昇在地經濟」的概念。此種教育理念並非是把狩獵文化建構在主流社會的教育之上,而是把主體回歸於部落。

編按:延續「2010茂林獵人學校觀點分析」文章後,作者繼續討論「獵人學校」與「生態旅遊」的關連模式,閱讀前文請點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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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小獵人學校入山儀式。

在學術界,「生態旅遊」一詞眾說紛紜。即便如此,生態旅遊的概念不外乎「小眾化」、「低衝擊」及「永續經營」,而其目的為「保育」與「提昇在地經濟」。但從過去文獻資料及狩獵文化倫理發現,生態旅遊欲達到的生態保育價值,在傳統生態知識(Traditional Ecological Knowledge)中已囊括其中。

紀駿傑[1](1996)從狩獵文化中的獵區觀、團體狩獵、各種狩獵儀式及分享天地觀探討狩獵文化對於生態保育的觀念,認為狩獵文化能夠節制狩獵數量與次數,同時有效分配資源。林益仁[2]認為魯凱原住民狩獵場的觀念,早已有生態保育的價值,這也稱之為「在地知識」。

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在地知識」的實踐者,並不見得完全意識到這些行動便是合乎「生態原則」,而實踐者對於「生態原則」的理解很可能是建立在「社會規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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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起爐架,耆老說明。

「狩獵著重的不是技巧,而是倫理。」此價值觀即是獵人學校在生態旅遊中所強調的意涵。

2010年3月,台南荒野保護協會與得恩谷合辦「魯凱小獵人生活體驗營」即是典型的「在地化生態旅遊」,筆者發現部落耆老對於狩獵文化都只存在片段式的記憶,但當六至七個耆老共同討論同一狩獵行為時,卻會在激辯中找尋真正的狩獵行為,譬如在一次的討論中,耆老針對入山的儀式的過程,是經過多次爭論後才有的一套儀式,而這套儀式也變成大家所共同認知的入山儀式。然而,耆老們參與此活動的誘因即在於「經濟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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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唱魯凱童謠,山歌。

「獵人學校」是生態旅遊的一種形式,其目的也達到了「文化傳承」、「保育」及「提昇在地經濟」的概念。但值得一提的是,獵人學校的教育理念並非是把狩獵文化建構在主流社會的教育之上,而是把主體回歸於部落。

然而,筆者發現,在籌辦「魯凱小獵人的活動」中,耆老們記憶中的狩獵文化多是在討論中片段式的被拼湊成一個大家認同一致的儀式。而其中這些耆老都年過60,要多少次的討論與激辯,「完整的狩獵文化」才得以完整,是大家所關注的問題。


[1] 國立東華大學族群關係研究所 教授[2] 世新大學社會發展所 助理教授(本文作者為茂林魯凱族青年,現讀台南大學生態旅遊研究所)

生態旅遊怎麼了

頂頭額汕沙洲,持續的監測及護沙工作讓沙洲堆積成圓弧曲線的沙堆,留住沙洲,成效卓越。沙堆出來了,飆沙的越野車也跟著來。當地船家告訴我們:「你們護沙都白費工啦….

在七股,保護沙洲一直是我們持續關心的事。淨灘、留沙、植栽每一個工作環節緊緊相扣,每一個步驟我們細心經營。頂頭額汕、網仔寮汕這兩個沙洲是目前相關環境保育團體正在努力想辦法保留的據點、舉辦工作假期、舉辦百人護沙淨灘活動以及協助相關團體參與護沙工作,每一個前來的志工,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知道保留下這日漸萎縮的沙洲及潟湖的重要性。

帶領志工在走沙洲上時,不忘提醒大家請不要踩到沙洲上的馬鞍藤或濱水菜等鹽地植物,它們能存活下來是一個奇蹟,許多種植在較低地的植物已經因為大雨過後的積水及烈日曝曬而枯死,因此今天能在沙洲上繼續生存的植物更要保護,而我們只需要做到「移開腳步」。

看見成效,看見竹枝護沙所留下來的沙,看見植栽抓住的沙洲,我們倍感溫馨。被專家看待為不可能有效的護沙工作,竟也奏效了。只是,想盡辦法要破壞的人,一一出現。

沙洲,不是生態保護的重要保留地嗎?怎麼有人在需要搭乘膠筏才到得了的網仔寮汕上賣東西?賣的還是會製造油煙、製造垃圾、製造髒亂的小吃攤。告示牌上不是清楚寫著禁止攤販嗎?有人賣,就會有人買,台灣的觀光景點到處都是垃圾,到處都是小吃攤,現在,連已經快要消失的沙洲也被業者這般酷刑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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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標示著禁止攤販,但他們還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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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保育區,這樣的垃圾並不少見!

在浮動碼頭上岸,我們跟著解說員前往防風林認識沙洲生態,另外也有兩船竹筏與我們同時上岸,沙洲上一下子變得「很熱鬧」。明明是生態旅遊,但卻可以看到有遊客穿著高跟鞋準備上沙洲。鞋跟還不時陷入築於水上的木頭步道中,於是整列隊伍跟著走走停停。到了販賣區,另外兩船的旅客,開始購物,吃東西。對他們來說,這是生態旅遊還是美食之旅?抽煙的先生,翹著二郎腿持續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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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高跟鞋在浮動碼頭上的遊客

另外一個沙洲,頂頭額汕沙洲,持續的監測及護沙工作讓沙洲堆積成圓弧曲線的沙堆,留住沙洲,成效卓越。沙堆出來了,飆沙的越野車也跟著來。當地船家告訴我們:「你們護沙都白費工啦,護沙之後還不是被飆沙的人破壞,跟管理處跟警察說過了,都沒用。」

我們該怎麼做,又能怎麼做?沒有管制的生態旅遊,沒有生態保育觀念的遊客,沙洲歡迎他們嗎?而生態旅遊的意義又是什麼,每家業著標榜著生態旅遊搭竹筏,真正落實生態旅遊的人有多少?還是只是在破壞生態環境?

踏勘生態路線,認識地方

參考鷹人的建議,踏勘人員組成包括蝶女杜虹、蟹人小叮噹、蛙美眉、樹人武還有一位在地人及外行人的我,帶著一種去發現生物種又要小心不要碰見特有種的特別情緒,去踏勘路線又要謹記保育優先,生態旅遊不能發達的心境……..

國家公園,望文生義,即是「具有國家代表性之自然與人文公園」。美國的黃石公園(Yellowstone),區域內包含一萬種以上的地熱特徵,幾乎可以涵蓋全世界所出現的類型;費城著名的獨立國家歷史公園(Independence National Historical Park)內有一著名之景點:自由鐘(Liberty Bell),與公園內所發生的史蹟並存,提醒每個人無論在那裡都要為自由而奮鬥。埔頂聚落與社頂部落一樣,位於國家公園內。社頂部落居民組成生態巡守隊,保育環境,從先民獵捕文化,轉化為生態旅遊文化,也讓埔頂居民興起見賢思齊的想法。

踏勘生態旅遊路線作為一種認識地方的開始。行前先去向在社頂數鷹二十餘年的鷹人請益。鷹人對生態旅遊與尋訪生物種的期待是,生物種若不被發現,就不會有物種消失的危機,倘若發現特有種則不應該被列為生態旅遊路線,生態旅遊若不發達,則生態保育就大成功了。

參考鷹人的建議,踏勘人員組成包括蝶女杜虹、蟹人小叮噹、蛙美眉、樹人武還有一位在地人及外行人的我,帶著一種去發現生物種又要小心不要碰見特有種的特別情緒,去踏勘路線又要謹記保育優先,生態旅遊不能發達的心境,作第一次的踏勘與記錄。

起點處映入眼簾的是盤古拉草覆蓋的美麗草原。樹人武在掃描現場的植物種後,提到這邊可能在早期有墾伐的跡象。在地人深表同意指出,這邊曾是瓊麻種植區。

路線前段是由高位珊瑚礁地形所屏障的荒野雨林區。走著走著,所有人都走出一身汗,而咸豐草與馬纓丹是這區看到最多的植物,紫斑蝶與淡小紋青斑蝶頻頻出現,則為這悶熱的雨林區帶來工作上的欣慰。斯文豪氏攀蜥,則讓我們駐足許久,觀察它為了處理緊急狀況的表情與動作,讓我這個外行人驗證很多書本上呈現過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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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豪氏攀蜥。

發現�卡拉蝸牛

發現班卡拉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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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蠍。

路線的後段,則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景緻,遠處的珊瑚礁隆起地形上有本地常見的大葉山欖、山樟和雀榕。左旋的班卡拉蝸牛、沫蟬和鞭蠍則是後段出場被發現的動物,這一段也看到了黃賞鳳蝶,所以推斷應該會有港口馬兜鈴植生區,那是黃賞幼蟲的祖傳食譜,從蝶女口中得知。

作完第一次的踏勘與記錄,樹人武帶了一些鵝鑾鼻鐵線蓮回去復育;小叮噹說生態旅遊是一種模式,不是幾條路線;樹人與蝶女與蛙美眉的結論是,後段過長,可再考慮或設計;我這外行人想的卻是自由鐘在獨立國家歷史公園代表的意義、間歇噴泉在黃石公園代表的意義與黃賞鳳蝶、港口馬兜鈴與高位珊瑚礁所構成的墾丁意義。

帶著原生種回去復育

帶著原生種回去復育。

註:基於對當事人隱私權保護,所有人名均以暱稱呈現。

司馬庫斯志工旅遊的第一步

站在部落主體的觀點,志工旅遊的發展,涉及到尖石後山各部落未來的觀光發展的另類可能。而它的意義,也必須從近十幾年來的檜木觀光說起。這些年來司馬庫斯及鎮西堡部落,因為檜木的發現與媒體的宣傳下….

2008年5月3-4日,憶聲科技文教基金會志工一行約20人,在司馬庫斯部落青年的協助下,開啟了首次的志工旅遊活動。活動的原始構想,來自於長期從事社區營造運動的基金會副執行長曾綉雅,這個部落志工旅遊也是綉雅企圖推動「公益旅行」的一環。綉雅表示公益旅行已在國外行之多年,但在台灣卻還未見茁壯,因此站在社會互助的角度,我們是否可以讓旅行結合公益的概念,在擴展眼界的同時,還可以深入當地文化,貢獻一點心力幫助當地弱勢族群。

綉雅是我研究所學姊,所以希望我能幫忙。其實,這些年來,我們經常發覺到,這個社會各角落一直有許多想要服務社會的人群,但可能苦於沒有管道或者無法長時間定點付出,所以滿腔的熱血一直未能化為實際行動。另一方面,我自己想要舉辦志工旅遊活動其實也醞釀了一些時間,所以藉此機會,我們雙方加上部落青年Lahuy的投入,共同促成了第一次司馬庫斯志工旅遊的試辦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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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庫斯部落

志工旅遊對部落的意義

站在部落主體的觀點,志工旅遊的發展,涉及到尖石後山各部落未來的觀光發展的另類可能。而它的意義,也必須從近十幾年來的檜木觀光說起。這些年來司馬庫斯及鎮西堡部落,因為檜木的發現與媒體的宣傳下帶動了一波生態旅遊的熱潮,這一波波的人潮,的確帶給部落前所未有的經濟榮景,然而,熱鬧的背後也隱藏的不少的隱憂。

隱憂之一,是生態的衝擊,遊客的數量與破壞行為其實都是一種環境負擔跟壓力。隱憂之二,是人文互動的缺乏,現階段的旅遊發展,遊客將爬山看到「神木」幾乎當成是唯一目的,也因此忽略了在部落停留期間,兩個不同民族之間的相互學習與溝通,雙方彼此有如過客。第三,是人力資源的浪費,這些年抵達司馬庫斯旅遊的人數其實不少,若以每週200人而言,一整年下來可能有近萬人次到訪過司馬庫斯,這些訪客之中,各行各業的傑出人才都有,然而,部落至今卻仍未與他們形成有效的連結,也因此部落的發展無法借力使力。

最明顯的案例是,2007年司馬庫斯因櫸木事件而北上陳情抗議的時候,幾次的抗爭過程都未見到來自這些遊客友人的支持或聲援。也就是說,司馬庫斯部落並未因為遊客數量眾多,而得到更多漢人社會對原住民處境的同情與理解。老實說,這並不是一件可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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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志工旅遊做些什麼?

關於這次的活動內容,綉雅事前親自到訪部落探勘,並與部落青年Lahuy取得共識,為避免增加部落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旅遊活動的部分,按照了部落現有的二日遊規劃去走,而部落服務的部分,則以第一天到訪後的下午時間為主。來自於憶聲的志工伙伴們,分成了三組:1、說故事組;2、服務中心接待組;3、餐廳服務組,各司其職,下午兩點分頭進行。

故事組準備了故事繪本及ppt檔,和一些由獎徵答的禮物,希望可以送給部落小朋友,但不幸的是,當天來的小朋友多是學齡前,因此讓原先的設定大打折扣。三位小朋友在發下去的圖畫紙上,各自寫上了一個字,合起來看是:幹-你-娘。而服務中心的部分,由於中心狹窄,加上目前訂房服務尚未電腦化,外人不容易介入,因此成效有限。餐廳服務的部分,剛開始時雖然很忙碌,但婦女因不習慣有「遊客」進入到廚房,而且還願意幫忙端菜而不敢請志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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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的檢討

雖然志工服務的部分成效差強人意,但是週六晚上志工們參與了部落青年們在教會所舉辦的說明晚會,在聆聽部落青年及頭目講解司馬庫斯一路走來的艱辛歷程與夢想後,多數的朋友心中都充滿感動。而,去認識原住民社會「正向」、可作為漢人學習的部分,其實也是這次活動預定的目標之一。

晚上,我們與頭目及Lahuy等人在部落咖啡屋,討論了未來彼此可以互相協助的工作。部落先階段的一個問題之一,是心態上的,許多人皆滿足於現在的現狀,認為遊客自動會來,所以在自我學習及成長上的意願相對薄弱。其次,在經歷了這次的「試誤」之後,我們發現部落現在最嚴重的問題,其實是對於志工或外界人力缺乏規劃及構想。也就是說,部落其實是需要他人協助的,例如司馬庫斯正在籌畫民族小學的興建,但是直到目前為止,大家都沒有組織、經營人力資源的經驗。也不知道要請別人幫忙什麼部分?換句話說,部落有需要卻還沒有準備好。

週日下午,在部落的咖啡屋,Along牧師、部落協會總幹事、幹事及教會長職等多人,與憶聲的志工朋友們一起分享了這次的心得,志工們多半是第一次來到部落,對於原住民文化非常陌生,他們皆肯定了司庫現階段的努力與成果,也提供了一些不錯的建議,例如,遊客在週六抵達部落後以及週日上午去爬神木之前,其實滯留部落的時間很長卻無事可做,志工們建議可以發展定點的文化體驗活動,增加遊客對於泰雅文化的參與及學習。這一點,部落青年也多半表示認同。

其他,有志工建議增加歌舞節目等,但這些其實都遠離了泰雅族傳統文化。部落的幹事們,發言感謝憶聲志工們的熱情,特別是週日自動協助撿拾神木區到部落路上的垃圾,因為現階段雖然遊客很多,卻很少有遊客自動協助環境的清理與維護。對於志工的建議,有些是部落正在規劃改進的,有些則是希望將來彼此可以繼續合作,例如,是否能協助安排講師到部落幫忙上課?甚至安排部落青年做實地體驗與觀摩,都是大家期望下一個階段可以共同完成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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