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型農業在桃園- 伊莉莎白韓德森來訪

伊莉莎白建議採用社區支持型農業,或是「參與式認證」,即透過當地居民的親手參與農作,取得信任,對於根本的水源汙染問題,有待結構性調整,去解決農業和工業之間的歷史之債。

編按:伊莉莎白韓德森為美國社區支持型農業(CSA)的重要推手,在十一月應旗美社區大學、桃園縣政府城鄉處、中華民國社區營造協會邀請,來台分享農業推廣知識。以下為在桃園縣分享記錄。

伊莉莎白參加新楊平社大座談
伊莉莎白女士。

「如何容許發展發生但又能保存農地?」

這是伊莉莎白看著窗外高速公路旁,工廠叢生,與農田混雜的景象時,所問的問題。

桃園因為眾多的工業發展,農田往往和工廠比鄰而居,農田有被工業汙染的可能。 而如何釐清農地跟工業用地之間的關係,似乎成了桃園縣農業所面臨的問題。

曾經在紐約州韋恩縣(Wayne County)農業部門作為規劃委員一員的伊莉莎白,曾與農夫、開發商、學者、政府官員,一起提出縣級的農業藍圖。她建議以成長管理的概念,去提出地方的農地保存計畫。

可是對於台灣來說,訴諸區位劃分的作法似乎有限的,即便政府劃分了工業區與農業區,仍然有許多農業污染的情形。因為以桃園為例,面臨的是小型工廠的私人排放,而不是大型工業區的違規,對於這點,政府的執法力量有限,即便是做出懲處,許多小工廠寧可付罰款,不願、或沒有能力做遷廠、排汙的改善。

這是台灣農地受汙染下所面臨的真實,一時無解,但是人們還是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滴的,在一個汙染日增、快速成長的城市,尋找台地農業的面貌。

以龍崗社區為例,在屋頂種菜,用水耕的方式,給活動中心的老人吃。他們說,桃園曾是台灣重要的花卉產地,而 社區就是其中之一,也許未來可以靠種植花卉,重新為社區經濟找到一條出路? 目前社區也在嘗試綠屋頂、綠窗簾,各種綠美化的技術。

綠門簾立面 龍崗社區提供
龍崗社區的綠門簾(龍崗社區提供)。

而新楊平社區,則是透過社區學的平台,吸引了當地居民、甚至有遠從台北的學員來,參與者有健康飲食推動家、Peopeo公民記者、主婦聯盟成員、農業局退休官員,大家都在這裡,用種植展開生命的喜悅,一起分享收成。

在新屋社區,則是由有經驗的生態肥料經營者,帶領居民一起做埤塘的生態維護,並且用溫室栽培的方式,去種植多樣化的蔬菜。經過改良的土壤,鬆鬆的,不似一般台地土質的濕黏。一隻蟲爬出來,證實裡面真的沒有農藥,那溫室裡植物的欣欣向榮和生態繁盛,是無庸置疑的,他們在考量的是如何將這樣的溫室種植推廣,讓家家戶戶都可以自己生產有機蔬菜。

他們認為,只要農業能為家庭帶來萬把元收入,一定可以讓許多人樂於投入。

這些蔬菜,距離「有機認證」的標準,都有一段距離。一來是當地水質不佳(位於河流下游),無法通過檢測,同時認證費用高昂,小農負擔不起。

對此,伊莉莎白建議採用社區支持型農業,或是「參與式認證」的方式,即透過當地居民的親手參與農作,取得信任,自然會因此而購買。但是對於根本的水源汙染問題,仍有待於結構性的調整,去解決農業和工業之間的歷史之債。

在座談中,人們的意見終歸有幾點:

一、許多人對於社區支持型農業有興趣,期望政府釋出公有土地,做為示範點,引發私人參與。

­二、參與者多認為自己在起步階段,需要更多的知識和輔導,似乎有賴更多的書籍、影片、出版品、報導,去引發風潮和討論。也促成市場端的討論。伊莉莎白便推薦了幾本書籍與影片(像是「美食有限公司」Food Inc、「快餐帝國」Fast Food Nation),認為是引發美國農業改革的重要知識,而台灣當地,相信也有優秀的出版品,等待被整理。

三、在2012年,地球高峰會議即將展開,民間部門如何以生態社區的特色發展,擠身國際論壇,是大家所關注的。

儘管桃園要以農業作為經濟來源仍有一段距離,而且有機農業是否過於昂貴、消費者是否負擔的起,口味是否合適,許多的問題都還是未知數,但是在非經濟的因素上,農業的確扮演許多重要的角色–為了親近土地,社群活動的樂趣、為了身心的放鬆。

而對於籌畫這次活動的公部門人員來說,桃園外來人口非常的多,建設的速度很快,而公部門的管理、規劃系統無法趕上發展的速度,農業、種植,是一種方式,讓人們去探究自身的水文、土壤、食物從何而來,跟地方產生連結,從而自發性的產生環境的協調。

請連署公投,重啟「美國牛肉輸台議定書」談判

要求否決衛生署在98年11月開放美國30月齡以下帶骨牛肉、絞肉、牛內臟、牛脊髓之政策,重啟「美國牛肉輸台議定書」談判!狂牛症發病前半年才有辦法檢測出「普恩蛋白」,三十個月齡以下的小牛可能正值潛伏期,亦面臨無法檢測,國家根本沒有把關的機制,亦沒有檢驗能力…

要求否決衛生署在98年11月開放美國30月齡以下帶骨牛肉、絞肉、牛內臟、牛脊髓之政策,重啟「美國牛肉輸台議定書」談判

狂牛症發病前半年才有辦法檢測出「普恩蛋白」,三十個月齡以下的小牛可能正值潛伏期,亦面臨無法檢測,國家根本沒有把關的機制,亦沒有檢驗能力,您願意讓您的孩子暴露在風險之中嗎?快加入反對美國帶骨牛肉公投連署案活動,以共同維護您的尊嚴和健康權。

台美雙方在今年美國時間22日於華府簽署「美國牛肉輸台議定書」,簽訂內容中美國牛肉為30月齡以下帶骨牛肉、絞肉、加工肉品,去除特殊危險物質、中樞神經系統、機械取下的肉屑,即可輸台。此舉形成消費者恐慌,不僅藍綠立委同聲反對,連各縣市政府亦各自發表說明反對美國帶骨牛肉、絞肉、內臟等。

政府放寬狂牛症疫國的美國帶骨牛肉及內臟進口,且由總統府及國安會干預衛生署的專業,已非民主國家的政策運作模式,為此台中市長胡志強還說:「透明化及溝通是最好的辦法,讓民眾放心,民眾真的不接受,政府就不能做」。

根據疾管局的說法,對於美國帶骨牛肉、內臟、絞肉等肉品含有變異性普恩蛋白所致之新類型庫賈氏病的治療,以支持性療法為主,並無特殊療法可以延緩本病的進程,換言之,一旦罹病就是一步步走向死亡,並無根治藥品與療法,要避免罹病,只有避免食用來自疫區受狂牛症變性蛋白質污染的牛隻產品!

台灣環境原本沒有變異性普恩蛋白這種不良蛋白存在,一旦入侵,永遠不會消失,即便發現到死者是因為變異性普恩蛋白致死,並以火化方式處理遺體,恐怕也無濟於事,因為該蛋白無法消滅,將進入台灣的食物鏈生態,污染台灣淨土。

對美國帶骨牛肉政府一直強調安全無虞,但10月27日審計部至立法院就97年中央政府總決算審核做報告時,審計長林慶隆就表示去年查核,衛生署的人力、經費、設備都不足以應付美國牛肉進口的檢測工作。

加以,普恩蛋白在其他部位濃度低,全球都還沒有相關技術可以把關監測;而普恩蛋白在狂牛症發病前半年才有辦法檢測出來,三十個月齡以下的小牛可能正值潛伏期,亦面臨無法檢測,所以,國家根本沒有把關的機制,說要保護消費者都是空談;

既然政府沒有檢驗能力,就不該放寬進口,讓消費者暴露在風險之中。消基會對於放寬進口美國帶骨牛肉一案,表示強烈反對之意,現主動發起全民連署公投,盼能以廣大消費者之心聲,促使政府重啟談判協商管道。

然而,公投連署必需資料完整且親筆填寫及簽名才算有效(務必原稿寄回),請利用下列方式加入我們:

*需年滿二十歲有公民投票權,且在各該直轄市、縣(市)繼續居住六個月以上*並詳填附件資料中「戶籍地址(請依照身份證上的戶籍地址詳加填寫,包含鄰、里)、出生年月日、身分證字號、簽名或蓋章,查對結果欄為供查對機關紀錄之用不需填寫。」

一、點我下載公投表格(可參考右上角迴紋針附件之填寫範例,並請分開列印,勿雙面列印),親自填妥完成後,以郵寄方式寄回:台北市大安區復興南路一段390號10樓之2 消基會企劃部收 即可,謝謝您!!

二、或請親至下列地點親自填寫

消費者文教基金會 台北總會-台北市復興南路一段390號10樓之二

消費者文教基金會 南區分會-台南市西區成功路457號10樓之四

消費者文教基金會 中區分會-台中市西區五權路1-67號8樓之五

消費者文教基金會 高屏分會-高雄市新興區民生一路56號18樓之八

消基會網址:

http://www.consumers.org.tw/unit211.aspx?id=170

穿越都市的河流,你還好嗎?

雖然在大部分台灣人的眼中,河流仍不過是水道,但少數民間團體卻早已體認河流生命系統的重要性,竭盡所能保護台灣的河川。如果,我們能夠將河流視為一個生命系統,好好呵護她,河流也會持續不斷地我們提供免費的午餐…

如果說天下有白吃的午餐,那麼河流就是這白吃的午餐,一直以來提供人類許多免費的服務。

過去,河流為人類帶來了水源、食物、農作養分、航運之便等好處,孕育了人類的古文明,被視是母親般的生命體。今天,當許多城市裡的人們已不需再依賴都市河流的漁獲、也不用就近取水時,看待河流的態度也不一樣了。

一條被遺忘的河流,一道消失的水域

在都市開發的過程中,許多沒有航運之利的小河在人們眼中愈來愈無用,似乎唯一的功能就只剩下排水與排汙了。

兩年前我走訪了泉州的后墩村,從地圖上看,這村子有條蜿蜒小河流經,但現實並非「我家門前有小河」那樣美好,這條小河奇臭無比,而且因為承載太多垃圾,根本流不動了,從水域變成陸域,魚兒不見了不說,還有許多老鼠竄來竄去。

河流已死,后墩村的人們仍在死去發臭的水體旁居住、吃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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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泉州的后墩村的河流

泉州,是中國近年來經濟迅速發展的區域之一,工廠和道路開發的速度之快,讓任何一張新出版的地圖馬上就過時;也因此吸引了中國內地鄉下的人們蜂擁而來,擠進了成千上萬像后墩這樣的城郊村落,在許多地方,客居異鄉的外來勞工甚至多於本地居民。

沒有地方認同感,又為了討口飯吃,人們選擇對環境汙染和健康威脅視而不見。

另一方面,他們也沒有其他選擇,因為后墩 不過是數不清類似社區的縮影,許多可以提供工作機會的發展中區域都面臨著嚴重的環境汙染問題。

在那個炎熱的仲夏,我連續幾天得前去后墩進行調查。每天,高溫加上惡臭讓我待不到幾小時就頭暈目眩,但這兒的人顯然處在鮑魚之肆太久,不聞其臭了。

我問村中的居民,這條流經村落的小河叫什麼名字,村民說:「那有什麼名字,就是條排水溝嘛!」

當河流只是條排水溝,甚至連名字也被遺忘,最後的命運就是被摧殘至死。

被當成排水溝的都市河流或許還算是「好命」的,有些在精華開發地段的河流甚至被認為是「占用」空間,乾脆填埋起來,從人間蒸發。有些河流雖然仍在地下的水泥管道中流動,但人們眼睛看不到,自然也不會想起;這些地下河流對人們來說等於消失了,而河流中的生命自然也一併逝去。

在台北,過去的灌溉渠道被填平、被地下化了不說,許多自然小河再也不見蹤影。在太平洋另一端的西雅圖,即使以山水環繞的景致著名,但城市中找不到幾條河流,不是因為這裡沒有河流,而是在都市發展的過程中被徹底驅逐了。

被遺忘的地下河,翻身重見天日

與開發中國家的河流普遍遭到嚴重汙染比起來,先進國家的河流即使也曾有過類似的身世,但現在幸運多了,當工業廢水和家庭已不再直接排放到河流中,不少河流已在復健中,漸漸恢復了生命力。

河水乾淨了,人們也開始發現河流的美好,慢慢找回對河流的情感,於是有些被埋在地下的河流,也得以重見天日(’daylighting’)。

在美國就已有不計其數的案例。舊金山灣區(San Francisco Bay Area)可以說是最積極讓溪流重見天日的地區了。早在一九八四年,柏克萊(Berkeley)就乘打造新公園之便,打開了原本被埋在基地下的草莓溪(Strawberry Creek)。此外,歐洲的丹麥、英國、瑞士、德國等地,也都有類似的案子。

在亞洲,韓國的清溪川則是台灣人耳熟能詳的例子。二十世紀中葉,在經濟發展重於一切的社會氛圍中,流經首爾的清溪川被覆蓋起來,隨後更在上方築了一條高架橋。

可喜的是,這樣的窘境在本世紀初有了轉機,為了改善都市的形象,首爾市政府拆了高架橋,移去了覆蓋在清溪川上的水泥,並為水岸做美化、綠化。

現在的清溪川已經一躍成為首爾最受歡迎的公共空間和觀光景點之一了。但令人遺憾的是,讓清溪川重見天日的考量僅著重於塑造親水景觀,而不在復育河流生態。

被折騰數十載的清溪川其實早已乾涸,現在則得仰賴人工幫浦從漢江引水來重現水流,耗資巨大。

今天的清溪川不過是一條假的河流,並未重生、也沒有生命力!

清溪川的例子固然令人失望,但愈來愈多城市願意打開被覆蓋的河流、重塑與河流的關係,仍是令人欣慰的趨勢。

城市與水相融,水都的和諧表象

當都市河川和其他水體不再積滿垃圾、不再發出惡臭、水鳥願意造訪,甚至還可以看到魚兒的蹤影時,水也成了賞心悅目的城市風景。

許多富裕地區的城市開始打造親水環境,人們也愈來愈喜歡住在水邊,水岸住宅因此大受歡迎,成為炙手可熱的房地產。今天,有著交錯縱橫水道的城市也分外迷人,例如威尼斯、阿姆斯特丹、斯德哥爾摩等歐洲著名的水都。

然而,改善了水汙染問題、製造了親近河流的機會,就代表河流不再受人類折騰了嗎?看似乾淨的河水,代表河流回復生態系統的健康了嗎?

可惜,答案是否定的。

城市與水融為一體、和諧相處的水都表象,其實不過是人類高度控制的結果,荷蘭,就是最好的例子。

荷蘭位在歐洲大河萊茵河與繆塞河(Meuse)出海口,原本是一個生態豐富、密布著河道、湖泊、濕地的超大型三角洲;世世代代的荷蘭人為了農耕和開發聚落,不斷「重新整理」地景:抽乾了濕地的水、以硬體工程限制河川的變動、開鑿運河與渠道以利航運與灌溉。

今天,許多荷蘭城市有著密密麻麻的運河穿梭其間,是航運與休閒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造就了荷蘭獨特的水都風情,令台北人羨慕不已;反觀流經台北的河流,總被阻絕於防洪牆或堤防之外,看不到又難以親近。

荷蘭之所以能夠有易於親近的都市水環境,是因為他們高度控管運河水位,就算河流氾濫也不會受到影響。

對水文環境的高度控制,當然也就箝制了河流自然律動所創造的生命力和生態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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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阿姆斯特丹與烏特勒支的河流與城市。

荷蘭城市中的水道雖不再是排汙的管道,但也只剩下替人類服務、提供視覺和經濟發展的功能而已。人們看待河流的態度在本質上沒有什麼重大的改變。

換句話說,無論是水與城市融為一體的阿姆斯特丹、築起高堤阻絕都市與河流的台北、視河流只是條排水溝的泉州后墩村,人們都不在乎河流本身的生命力。

在歐美地區,當水汙染問題得到控制之後, 河水變清澈了,專家學者卻繼而發現人類對河流的高度控管仍然持續傷害著河流生態,而且程度絕不小於河川汙染。

為了航運及防洪,人類利用各種河川工程來改造自然河道並對水流進行控制,例如截彎取直、河道水泥化或是打上版樁、築堤防、建水壩和攔河堰等。

只要人類對這些控制不做任何妥協,那麼河流永遠不可能回復健康。

河流不只是水道,也是生命

許多人可能會想:那些被嚴重汙染、徹底改造的都市河流反正已經沒救了,還不如把財力和精力花在保護那些荒野中,或是國家公園裡的河流。但事實上,讓都市河流恢復健康的重要性不會小於保護那些尚未遭到重大破壞的河流。

許多都市位在大河的下游,因為水往下流,讓人們以為下游發生的事情不會對上游產生影響,但其實不然。

世界上許多河流孕育著洄游性的魚類,例如鮭魚,洄游性的魚兒在河川中、上游出生,在大海中度過大半生後,會再度回到出生地孵育下一代。

不管是小魚從河流游向大海,或是成魚從大海回歸河流故鄉,都得通過下游城市這一個關卡。若城市河流汙染嚴重、沒有適當的棲息環境,又加上水流的擾亂,不但嚴重威脅了河海物種的繁衍,也連帶影響海洋和河川上游生物鏈的平衡。

近幾十年來,西雅圖慢慢瞭解都市河流對鮭魚保育的重要性,花了許多心力來改善都市的河流環境。

西雅圖人知道河流除了為城市提供經濟、休閒和視覺功能外,還是一個生態系統;他們所看到的河流不只是水道,也是生命。

西雅圖的鮭魚
西雅圖的都市河流對鮭魚保育十分重視。

然而,修復都市河流的工作困難重重。除了既有環境的牽制和復育計畫的預算限制,相關工作只能著力於治標而無法治本,因此美國西北地區的學者普遍認為,都市河流復育的效益僅在於提供環境教育的材料,對於改善實質生態功能的幫助並不大。

不過,柏林的研究團隊卻有不同看法,認為即使是再微不足道的改善工作,也可能改善河流生態,於是,他們採取了實際的行動。

由於柏林的幾條河道是城市中不可或缺的航運管道,目前無法進行大規模生態復育的改善工作;但為了減低航運對魚類產生的負面影響,柏林研究人員選擇了兩處船隻往來頻繁的河段,在靠近河岸的水道中加了道「保護牆」,當船隻往來激起洶湧波浪時,保護牆與河岸間的區域可以成為幼魚的避風港。這是個實驗性的計畫,希望透過這樣的小動作來增加幼魚的存活率,進而維護都市河川中魚類的繁衍。

Berlin urban river resto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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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柏林河道的護魚牆生態復育

目前研究人員正針對保育的效果進行監測調查,但不論效果如何,就是要有這種永不放棄的信念,都市河流才有回春的希望。

台灣人又是如何看待都市河流呢?

對大部分台灣民眾來說,河流是帶來水患的麻煩製造者,無不希望政府快快築堤、疏浚整治;但另一方面,民眾卻也愈來愈希望能夠擁有親水的機會。

雖然在大部分台灣人的眼中,河流仍不過是水道,但少數民間團體卻早已體認河流生命系統的重要性,竭盡所能保護台灣的河川。不幸的是,中央和地方政府卻仍固守落後的思維,總是視河流為不聽話的水道,或是沒有好好利用的空間,動不動就要水泥化整治,或興建沿河快速道路,正因為他們看不到河流的生命。

如果,我們能夠將河流視為一個生命系統,好好呵護她,河流也會持續不斷地我們提供免費的午餐;而那也會是一個都市與河流河流和諧相處的新世紀。

(作者為美國華盛頓大學博士候選人,地景及都市設計師,本文轉載自「好城市,怎樣都要住下來」一書,野人出版

好城市封面

Wyllie Fox農場勞動週記(2)共享收成

是的,CSA改變了一些事,一個下午的觀察下來,Jamie可以和會員們聊蔬果種植、如何烹調等家常話,更可以聊社區支持型農業的現狀、有機農業、環保等議題;其他CSA農場的運作方式、在申請有機認證之間掙扎…

編按:

作者是旗美社大的工作人員,自四月開始前往美國進行為期三個月的進修之旅,行程中將參訪美國的社區支持型農業如何運作,並帶來CSA(community Supported Agryculture )的第一手紀錄報導。以下為作者於wyllie fox農場見習的後續報導(閱讀Wyllie Fox農場勞動週記(1) 請點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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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hope for a world of peace and productive farmers and gardeners!~~Elizabeth Henderson

Jamie是個什麼事都喜歡自己動手做的人,只要在他能力範圍所及之處。

2003年底買下農場,老舊的屋舍已不堪入住,Jamie雇請工人一同拆掉房子,保留主結構,重新搭蓋自己理想中的家,耗時兩年,他說其實他本來只懂一些簡單的木工,但一邊做一邊學,只要有時間,沒什麼做不到的。

2004年,他蓋好了庫房,停放曳引機和安置各式農具。

2008年,他蓋好了工作間和第一間溫室,工作間內進行清洗蔬果,包裝等作業。

2009年,他蓋好了第二間溫室。

六月的第三週,CSA(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分享日開始了!CSA農場的運作方式是招募一定數額的會員(或稱股東),會員先繳費用,農民則每週一次提供新鮮農產品,以Wyllie Fox農場為例,供應期為20週,從六月中一直到十月底,會員分為Full Share(得到一個核心家庭份量的產品)和Half Share(得到一人份的產品),此外還有Working Share(繳交較少費用,但須協助農務滿一定時數)。

農場提供四個不同的取貨時間與地點,由會員自行選擇,產品除了供應會員之外,也賣給一般民眾,其中三個取貨站分別在Syracuse(Cato附近的大城市,中譯為雪城):一超級市場(Green Hills[1])、一有機商店(Natur-Tyme[2]),越來越多的店家希望和當地農夫合作舉辦農夫市集,另一個是Maggie的公司(今年有14名同事因支持CSA的理念而加入為新會員),最後一站則是在農場。

去年蓋好的工作間,Jamie預留了空間打算蓋冷藏室,但因種種因素耽擱,一直還沒開工,於是他打算在第一個分享日之前蓋好,那麼前一天就可以先把大部分的蔬菜採收、分裝好,然而計畫總趕不上變化…。這個禮拜我們都在供貨當天清晨開始工作,採收、清洗、分裝、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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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日前一天,Jamie仍在工作間奮戰,希望把冷藏室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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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ie和CSA會員說明那些蔬菜的名字和烹調方式。CSA農場時常提供品種異於一般市場的蔬菜,例如salad greens(適於做沙拉的蔬菜),Jamie的農場就有十幾種市面上少見的品種,樣子也大不相同。

6月17日,禮拜三。今年第一次的分享日,也是Jamie第一次和Green Hills合作。早在去年,該超級市場負責籌辦農夫市集的工作人員,前來農場拜訪,希望Jamie可以到市集擺攤,但由於去年農場全心供應CSA會員,無力提供更多的產品,因而婉拒。今年Jamie準備好了,要讓更多人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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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ie和陪著他四處奮戰的貨車,他一貫的笑容,充滿信心的樣子。

我們提早出門,市集地點在超市的停車場(我在美國所逛過的一些農夫市集也都是在停車場這樣的空間),看到一些停車格上放置了路障,並貼有「Local Farmers Market TODAY!(今天是社區農夫市集)」、「Please leave these spaces for visiting Farmers(請留下這些空間給來訪的農夫們)」等的告示,這時已經有幾位農民到了,大夥各自安設好攤位後,便相互打起招呼來。

除Jamie之外,另有兩位農民也是專植蔬菜的、一果農(以草莓為主,並做了許多果醬、麵包、派等加工品)、一雞農(現場只販售雞蛋),市集開張的第一天總共才五個攤位。我們把貨車停在草地上,因為風大的緣故,Jamie打算不架帳篷,擺了一張桌子在車前,把賣給一般民眾和給CSA會員的產品區分開來,一個白板寫了CSA會員這週能拿到的蔬菜,一個黑板寫了所有商品的價目表,今天會有十三位會員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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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Green Hills的市集,全部才五個攤位。

「嗨!我是Christen,這是我第一次參加CSA,實在太興奮了!快告訴我這個遊戲要怎麼玩!」

這是一對年輕的夫妻,Joe和Christen,從遠處走來時,樣子看來就是CSA的會員:表情興奮並且自備購物袋。妻懷抱著稚齡的幼兒,小男孩的名字正好是Fox!Jamie於是解釋起為什麼農場取名為「Wyllie Fox」。

原來農場養了十二隻雞,去年被少見的狐狸吃掉了只剩下五隻,狐狸來無影去無蹤,要抓到牠們實在困難,又Maggie的姓為「Wyllie」和「wily(狡猾的)」同音,正好形容狡猾聰明的狐狸,Jamie和Maggie覺得好氣又有趣,因而將農場取名為「Wyllie Fox」。年輕的夫妻同時也是Working Share,但還沒開始到農場勞動,便問起一些工作內容等等的細節,CSA讓人與人的互動變多了,對話也更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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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Elizabeth的農場裡看到的,他們是如何減少蔬菜的包裝:TAKE THIS MUCH!

是的,CSA改變了一些事,一個下午的觀察下來,Jamie可以和會員們聊蔬果種植、如何烹調等家常話,更可以聊社區支持型農業的現狀、有機農業、環保等議題;其他CSA農場的運作方式、在申請有機認證之間掙扎的考量、為什麼減少蔬菜的包裝與希望會員自備購物袋等,

而其他攤位的農民和消費者的互動,相較之下,則短促許多了,人多是來來去去的,不像我們這個攤位,人一來就是待了十幾二十分鐘,甚至還有人待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的。不是會員的一般消費者,看到白板上「Full Share、Half Share」等字樣,也感到十分好奇,對話便因而展開了。

6月19日,禮拜五。在連續兩天忙碌的CSA分享日之後,今天終於有了小小的喘息,Jamie要帶我去見Elizabeth Henderson[3]!到農場的時候,Elizabeth和夥伴們正在田間摘採大蒜的莖部(garlic scapes),「我要給妳一個蒜味十足的握手(I’m gonna give you a garlicky shaking)」,這是她與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們在農場的工作間用餐,午餐是剛從田裡割下的生菜、青蔥、蒜頭,我們則帶了一些麵包、黍片和起士,這是一頓簡單卻美味的午餐,一些簡短卻也溫馨的對話,Elizabeth問了我一些台灣農業的現狀,我們組織關注一些什麼事情等,大家也各自聊聊CSA運作的狀況。

Elizabeth因為下午要參加友人的喪禮,而必須提早離開,我則像個小書迷一樣,在她要離開之前,怯怯地從包包裡拿出了還沒讀完的書,請她為我簽名,她緩緩地寫下了一句話:With hope for a world of peace and productive farmers and gardeners!「如果明年CSA的年會真的在日本召開的話,希望我和Jamie等一些NOFA[4]的委員,可以計畫一趟亞洲之行,或者,也許你們也可以到日本一同參加會議!」說話的同時,她給了我一個輕柔的擁抱。

我知道這是Jamie和Elizabeth在百忙之中所能安排的共同時間,覺得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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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的Peacework Organic Farm的一景,我們當天就在照片右方的工作間用餐。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想著剛剛說了一些什麼,沒說清楚的或想說卻沒說出的事,Jamie倒是先說了:「我非常重視她對我說得話的看法,每次和她說話後,我都會想剛剛有哪些話說錯了,或沒有表達清楚,每次委員會開會,我也都很謹慎的發表自己的意見,我希望她可以看出我的進步」,他一邊思考,一邊與我說了Elizabeth對她的影響種種,他是NOFA委員會裡最年輕的一位委員,他說從每位委員的身上,都讓他學習很多,特別是Elizabeth,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到來,也許下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委員會議上了,Jamie和我說了聲謝謝。

回到家了,下車前,我也和他說了聲謝謝,「很高興我們辦到囉!」他露出了一貫的微笑,很有信心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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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為農夫市集做的廣告布條。


[1] http://www.natur-tyme.com/。六、七月份的Newsleter都有小小方塊介紹Wyllie Fox Farm和市集的時間。

[2] http://www.greenhills.com/。首頁有農夫市集的小小廣告

[3] Share the Harvest一書的作者之一,並且為Peacework Organic Farm的農夫,NOFA委員會的成員之一。 Peacework Organic Farm: http://www.gvocsa.org/,相關Elizabeth的介紹,也可參見旗美社大部落格: http://www.wretch.cc/blog/cmcu

[4] Northeast Organic Farming Association,東北有機農法協會: http://nofany.org/index.html

Wyllie Fox 農場勞動週記(1) 開始務農的生活

在美國流浪的第三個月,我來到了紐約州北方的小鎮Cato,靠近Lake Ontario,美加交界之天然屏障。這個六月,我要待在Wyllie Fox Farm,學習有機耕作,並了解一個CSA農場的運作情形。

編按:

作者是旗美社大工作人員逸姿自四月開始,前往美國進行為期三個月的進修之旅,同時她也會參訪美國的社區支持型農業如何運作,以下是她為我們帶來CSA(community Supported Agryculture )的第一手紀錄報導。

Wyllie Fox Farm─有機耕作與CSA的學習

在美國流浪的第三個月,我來到了紐約州北方的小鎮Cato,靠近Lake Ontario,美加交界之天然屏障。這個六月,我要待在Wyllie Fox Farm,學習有機耕作,並了解一個CSA(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農場的運作情形。

我和友人一同租車,從紐約市(New York City)一路往北方奔駛,GPS讓我們開上17號公路,在綿延的山路裡,兩旁是無盡的平原、森林與小屋,離開繁華的都市,手握駕駛盤的我,為這即將展開的鄉間生活感到無比興奮,不禁更用力踩了油門。

到的那天,約莫是晚間六點,天還是明亮的,在叉路口上農場主人Jamie給了我一個紮實的擁抱,他開了一輛卡車,引著我們到農場去,妻Maggie坐在門廊的梯上等我們,兩隻狗坐在身旁,那是一棟綠色的木造大房子,房子後方便是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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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造的大房子,是Jamie自己蓋的。

Jamie是康乃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園藝系畢業的高材生,原先是景觀工程師,Maggie則是景觀設計師。在2004年參加了東北有機農法協會( Northeast Organic Farming Association, NOFA)所舉辦的農業論壇後,Jamie便毅然決然地辭掉了高薪的工作,搬回從小生長的地方,開始務農的生活。

他笑說,他的祖父是農夫,但父親不是,因為祖父卻不願自己的兒子也當農夫,沒想到現在他成為農夫了,他身上留有農夫的血液,父親這麼形容他。Maggie在工作之餘的時間,處理和CSA會員相關的一些電腦文書作業,週日也下田幫忙,頗有「半農半X」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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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三十出頭的「半農半X」年輕夫妻,被左鄰右舍和親朋好友們認為是過著奇特生活的怪人。

今年是Jamie全心專注於種作的第一年,前四年的他都還在一邊兼職景觀工程的工作,一邊學習耕種,在去年小規模的嘗試CSA運作方式後,今年他們更有信心的全心投入CSA形態的農場運作方式,會員由去年的23名,增加至85名,這不僅是鼓勵更是種挑戰,因為隨之而來的是大量與穩定的蔬果供應。

農場佔地25公頃,耕作面積約有10公頃,Jamie另雇用了兩位兼職的工人,這個六月再加上我,共有四名人力。兩位工人一週約工作25小時,我則是週一到週五,每天八小時左右的工作量,Jamie讓我很自由地決定自己想要的工作時程與作息,當我問他的生活作息是什麼的時候,他先是哈哈一笑,接著說我不會想要和他一樣的作息。

於是不服輸的我每天都告訴自己一天要比一天早起,一定要有一次比他早起床,比他早一步到田裡,但是到目前為止都失敗了,每天五點不到就起床的他,五點半前一定在田裡忙了,直到晚間七點才進屋子裡(這裡的日光時間很長,這個禮拜以來都八點左右才天黑),「很熟的朋友會笑我是redneck1」,他這麼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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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全職農夫的Jamie,每天工作時間超過12小時,其信念與作息之勤勉令人印象深刻。

今年種了多達上百種的蔬果花卉,是一個作物多樣性十足的農田,其中以蔬菜的數量和種類最多。在農場的第一週,每天都像是英文家教課,在lettuce、squash、leeks、beets、beans、peas、collards、mustrard、rhubarb、sorrel…這些單字中打轉,要把他們的名字(英文和中文)與樣子連起來,可真是費了一番工夫。

五、六月正值插秧的季節,但今年的春天特別的乾冷,連續一個禮拜來未曾下雨,農場又尚未建置好灌溉設備,讓Jamie十分著急,他曾兩個夜晚灑水直到深夜三點,睡了兩三個小時後,又起床繼續工作。而我這個禮拜的工作多是幫忙插秧、除草和灑水。

6月8日,禮拜一,午後開始下雨,但僅是毛毛細雨,持續兩個多小時候便停止。

6月9日,禮拜二,清晨下起驟雨,雨勢大,但來得快去得快。Jamie巡田後和我說,當他挖起土的時候,只有表層是溼的,底層的土還是乾燥的,作物根本沒有吸收到水分,反而會讓雜草越來越茂盛。

6月11日,星期四,午後開始下雨,雨勢越來越大,一直持續到隔天。

6月12日,星期五,毛毛細雨一整天。Jamie說這種溫柔而持續的小雨對作物最好了。他連日來深鎖的眉頭終於鬆了。

六月的第三週,開始進入供應CSA會員新鮮蔬果的階段,由這個禮拜起為期二十週的蔬果供應。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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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k Choy,就是我們俗稱的青江菜,這個奇妙的翻譯,問了Jamie,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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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le,中文譯做雨衣甘藍。

[1] 關於細緻的redneck 歷史解釋,可以參看http://en.wikipedia.org/wiki/Redneck

在這裡的意思是只收入微薄,長日在太陽底下工作的白人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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