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重建,原木芬芳:六龜木藝家朱枝明

從機器上取下的半成品,以砂紙細細地摩娑,再漆上亮光漆。一個一個取材自當地木藝品在朱師傅的手中成型,這段以藝術重建的歲月,正如六龜的道路一樣,漸漸從顛簸到平穩。

趕在六龜大橋通車前,進行已久的六龜隧道附近的道路拓寬工程也一併完工,新鋪的柏油路面一片平坦,當地的居民終於可以不必再忍受坑坑疤疤的路面,以及在行車顛躓中一直無法忘卻的八八水災。

不過,在道路拓寬中的憾事,是六龜隧道前美麗的鐵刀木將被成群砍伐,十分可惜,不過這些鐵刀木並未如其它地方被砍伐的行道樹一樣,默默地消失在工地中,而是被朱枝明師父巧手撿起,成為木雕的素材。

「這些木頭相當珍貴,而且就因為道路拓寬才有,平常沒有辦法拿到,所以這批作品是限量的,以後很難再有了。」拿起剛剛完成的作品,朱師傅滿是愛惜賞玩之意:「這顏色、花紋、香氣都是天然的,你看看,很漂亮。」

朱師傅
朱師傅。

非典型就業,非典型重建

朱枝明師傅的工作室位於省道台27線旁,僅是一個簡單的鐵皮屋,擺上一台機器,是八八災後,地主提供給他製作木藝的空間。「你說為什麼會來做這個?很簡單,我有八十歲的媽媽要養。」皮膚黝黑、嚼著檳榔的朱師傅直率地說:「八八水災以後,我們這種打零工維生的人,變得很難找工作。以前寶來溫泉區那邊的旅館有除草啦、修理窗戶啦、打掃啦這種小零工都會讓我們當地人去做,現在溫泉沒了嘛,我們就失業啦。」

朱師傅的鄰居,同時也是六龜社區重建工作者張淑菁也附和:「我們這邊的人沒有一定要做什麼工作,就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可是八八水災以後零工機會變得好少,連那些重建工程,也是外地的包商來做,都只請外地人,本地人都失業了,我也想不通為什麼。」

「還有,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有替別人進去過,這樣很難去外面找工作。」朱師傅靦腆地說。「就是有個前科啦!雖然不是我做的。」

災區的就業問題,一直都是政府意欲解決,卻難以下手的問題。在九月份縣政府的重建會議上,縣府重建會執行長吳裕文也曾經責怪下屬:「為什麼昨天還會有公視記者打電話來問我災區的失業問題呢?你們不是都跟我說沒有問題嗎?」

失業人口難以統計、政府「坐辦公室的」公務人員無法理解鄉村人口的就業問題癥結、現代都市與工業化下提供的「就業機會」往往需要一定的門檻等問題,使得就業問題更難被量化、被徹底地「輔導」。

唸不了藝術學院的鄉下孩子們

「我從小就對美術很有興趣,但因為家境不能繼續念,現在做這個,也是謀生,也是完成小時候的心願。」小時候無法如願學美術的朱枝明,現在已成了可以到外面木藝工作室巡迴駐店的「朱師傅」,這一切的成就與功力,都是他以自學而樸素的方式摸索出來的。

「你看這個,是人家清鋸子用鈍的銼刀,我覺得很適合拿來用,另外這個,也是我工地撿回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啊我感覺它可以來處理木頭,我就通通拿來用,沒有什麼專業的工具啦!」由一堆「雜牌軍」組成的刀具,雕刻出一個又一個的美麗作品,連內行人也嘖嘖稱奇。

「我不是說我去外面的店在那邊當場表演?跟我一起去的還有其它兩個師傅,我工具一拿出來,他們都嚇了一跳,說喔你怎麼在用這個?用這個也可以喔?我就說我想到可以用就拿來用啊。」朱師傅略顯得意地展示他的刀具們,一支一支都是「藝術」以庶民而強韌的方式展現在我們眼前的過程,在藝術被視為貴族事業的今日,朱師傅示範了美麗原不需要昂貴成本的道理。

好手藝
無師自通的好手藝,彌補了童年的缺憾。

雜牌刀具
憑靈感尋找來的工具,一樣順手。

「這個機器也是,從來沒有摸過呀,也沒有什麼說明書啊!我就觀察他,到底該怎麼用,一個一個去試,就把功能試出來了。」朱師傅熟練地操作木工機器,刨下的木屑翻飛,空氣中充滿了木材的自然香氣:「很香吧?這塊是牛樟,是前幾天人家拿來請我雕的。之前派出所所長知道我在做,也來送我一塊檜木,我把它做成兩個小的。」

「檜木很好呀,我還會把它放到水裡煮,煮出來的水,可以拿來洗澡。」用雕刻剩下的木屑燒火煮水,零角的檜木當做基底,不必花大錢,也能有自然的享受。

檜木燒水
檜木燒水─剩餘的素材拿來生火煮水,是木藝行業特有的簡單享受。

樸素的容顏,芬芳的香氣

在省道邊默默耕耘、以另類方式做災後重建的朱師傅,擁有不少朋友送來的珍稀木材,對他而言,每一塊都是一份鼓勵:「我的作品賣得不貴,比外面便宜很多。我覺得八八水災以後,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我不會想賺鄉親什麼多餘的錢,如果有人想要學,我也會教他,大家可以來當學徒。」

朱師傅手指一旁沉默地以砂紙整修作品的鄰居說:「像他,就住對面嘛,每天下班就過來看我操作機器,有一天他也就會了!我說哎唷,你很厲害,都在後面偷學。他也跟我一樣,小時候對美術有興趣,現在是彌補一個自己的心願。」而即便是以砂紙整修作品這樣的小事,朱師傅也自有他的哲學:「用砂紙磨不能磨得太過,你磨太大力,型就壞了,要好好跟它培養感情才行。」

從機器上取下的半成品,以砂紙細細地摩娑,再漆上亮光漆。一個一個取材自當地木藝品在朱師傅的手中成型,這段以藝術重建的歲月,正如六龜的道路一樣,漸漸從顛簸到平穩。

「有的作品要上亮光漆,有的作品呢,亮光漆會蓋掉木頭本身的香氣,我們讓它這樣就好。」俐落地完成一個牛樟製成的小型木雕,朱師傅讓它以最原始的顏色與香氣示人。正如朱師傅本身與其他六龜重建工作一般,在學院與正規體制的想像以外,漸漸綻放新生而質樸的芬芳。

木頭原色
不上漆的作品,保有原始的香氣

培養感情
與作品培養感情,是每一個制作者獨一無二的經驗。

(如果對朱枝明師傅的作品有興趣的朋友,可聯繫張淑菁,電話:0983-217-633)

隱野民居-宅港李氏古厝

「不同的裝飾風格,即有不同的心性」,李氏三落古厝充分顯露出昔日興築時主人家的性向,許多歷史事件也都間接或直接影響後代子孫的作為。而在紀錄傳統民居建築的同時,也仿如臨場閱讀台灣民間庶民的歷史生活!

 編按:

作者為在中部紮根的喜願麵包負責人,繁忙工作之餘,阿達碼大哥也記錄台灣各地農事與古蹟院落,本文中有藍色字的部分,都是可以點選進去放大的照片,感謝作者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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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莞薾的李氏古厝木雕。

在傳統古厝的木雕裝飾大都以吉祥的動物(鳳、凰)或是春夏秋冬的花卉為主題,而畫面中維妙維俏的「裸女出浴員光雕飾,卻是出現台南學甲鎮「宅仔港聚落」的傳統民居中,裸女優雅自在仕紳偷窺的神情,令人莞薾;而充滿藝色與遐想的創作,不禁讚嘆構建時主人自由開放的心性。

「宅仔港」聚落位於台南學甲鎮東北方,以田寮大排與鹽水鎮飯店里麻油寮緊鄰。「宅仔港」位於急水溪的北岸,開發甚早,早期因有漁貨交易在溪畔逐漸形成「埠頭」,又因遠觀狀似宅院,因而得名。

「宅仔港」開發甚早,明末清初鄭成功所屬將領陳一桂率軍隊自學甲將軍溪登陸,因來台逐漸增加,軍民往東北宅仔港遷徙屯墾,後學甲李氏、學甲宮後莊姓和中社謝姓移墾始成村落。

日治時期宅仔港設五保為宅仔港為一保,戰後設村,簡化為宅港村,即至民國57年(1968年)隨學甲升格為鎮而調整為宅港里,納含德安寮(舊名為竹篙寮)與二港仔(宅仔港的副港)等聚落。

「宅仔港聚落」目前仍有多幢古厝,其中以「李氏古厝」的完整三大落最具規模與代表性。「李氏古厝」背靠急水溪,位向坐西朝東偏南,宅院先後建於日治昭和5年到10年間(1930-1935),由李氏三兄弟分別合力構築,依傳統建築序分為三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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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古厝

老大個性海派豁達,追求時尚,熱衷參與公共事務,老二為擅於理財,主管財務,累積家族財富,老么則勤勞務實,精於農耕,拓展農耕。而從三落大厝的木雕與裝飾,更充分展現三兄弟不同的風格。

「前落」內外埕深邃寬廣,昔日為曬稻場,原右前方碾米廠已拆除,僅餘左側米倉空間,但仍維持合院形制。正廳樸實無華,左右護龍台度下僅以洗石子裝飾,去年李煌南老先生等後世子孫,雇工將棟架、屋架、門扇施以透明漆防腐處理,以延續祖先遺產。

「中落」位於前落正後方,地勢微高,以突顯輩份高低。而三落古厝的建築高度,並不高昂,可能為因應颱風;季風的侵襲所做的考量(如:七股邱宅佳里陳宅佳里劉宅)。

正廳前有的抬樑式軒亭雕工精緻的垂花吊筒倒爬獅雙獅戲球的枕木鰲龍托木,使人目不暇給;或許用以展現在家族中的地位。正廳前後與左右護龍台度下均以洗石子工法,做幾何圖形西方卷草裝飾色彩溫潤,圖樣充滿素人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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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何圖形的洗石子工法。

「後落」在形制與裝飾上均較前兩落古厝大一點點、寬一些些,尤其是在馬背門拱窗楣、都外顯出「大哥」、「頭人」的作風;已故李朝宗老先生曾任戰後港宅村村長。

「後落」雖有外護龍但都閒置荒廢左護龍碩大硬山馬背,山牆上則有白灰泥塑動物花草裝飾,十分醒目。正廳簷廊與「中落」在木雕極盡展現之能事,惟獨在表現的題材上,「後落」採中西合璧,如頂板中傳統福祿壽雕刻但在四個隅角則雕上天使圖樣;而傳統員光雕刻採民間故事為題材,卻以傳神的「裸女出浴仕紳窺探」的雕飾,展現出主人追求自由時尚的風雅。

「不同的裝飾風格,即有不同的心性」,李氏三落古厝充分顯露出昔日興築時主人家的性向,許多歷史事件也都間接或直接影響後代子孫的作為。而在紀錄傳統民居建築的同時,也仿如臨場閱讀台灣民間庶民的歷史生活!

█ 請參考延伸閱讀

台南縣學甲鎮公所宅港國小

「拜訪」而非「參觀」古厝;當我們拜訪老房子像拜訪老朋友般的心情,那妳(你)的收獲一定充滿喜悅!李氏古厝目前仍有後代居住,請尊重,打聲招呼!

現代藝術泰山─王文明

王文明對木頭的喜好得自於出身自林務局的父親,因地利之便讓他成長於山林中,他最難忘的是兒時穿梭於山野之中感受大自然萬物的神秘魅力,因而情牽於樹木。而後家道中落讓他雖曾漂泊於都市游牧,他形容再艱難的苦差事…

集藝術與現實兼容的山中傳奇人物

來自山林,土生土長於甲仙的王文明先生,生性靦腆,卻耿直、敦厚、熱於助人。

一貫自信的他,卻被算命師預言他命中乖舛,將有四個災禍,分別於九歲、十九歲、二十九歲、三十九歲降臨,果不其然也都如命理師的預言,一次次的歷經死神手中活過來,大難不死。

九歲時,因玩溪水不慎溺水,經急救後,活了過來。十九歲時,機車上兩人,被貨車拖行50公尺後,機車上的友人則不幸身亡,王文明則傷痕累累活了過來。

二十九歲時,因採椰子從高高的椰樹上下墜,也大難不死。最後一次三十九歲災難,以累積多年的鋸木經驗判斷,王文明站上安全的位置,倒木卻邪門的轉倒向王文明的方向。屢屢從鬼門關前走過,此後他對生命改觀,認為每個人總有他的天命,轉而潛心於木雕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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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明認真工作執著的模樣

王文明對木頭的喜好得自於出身自林務局的父親,因地利之便讓他成長於山林中,他最難忘的是兒時穿梭於山野之中感受大自然萬物的神秘魅力,因而情牽於樹木。而後家道中落讓他雖曾漂泊於都市游牧,他形容再艱難的苦差事,都在他的人生旅途中鑿下刻痕。卻也因此養成他更堅毅的生存能力。

此後,木雕創作結合從小對塗鴉創作的天份和狂熱,現在的王文明兼顧了填飽肚子的民生問題、也滿足了天馬行空的創作慾望。最難得的,他持續學習古箏琴藝與油畫創作,並藉此開創自己木雕作品的靈感與獨創性。

抓上筆,憑著印象,就能在空白紙上佈局結構、立體明暗等,畫出人像、物像等等。一雙巧手及富有創意的腦袋,可從他最具代表性的木屐藝品看出來。

也因從小拮据的生活,單一的藝術創作,不易解決民生問題。也就衍生出即能滿足創作,也能養家活口的工作。所以,結合了工作與休閒,而產生「大自然木雕工藝坊」。木屐的創作也溶合了王文明務實與藝術兼容的特色。

王文明與他的作品
王文明與他的作品。可別小看這個字,這個字可是能移動的呢!

王文明的木雕工藝品,每逢週末展示販賣在甲仙街頭。( 因甲仙橋斷,待新橋完工後,才重新開張) 工作室則在龍鳳寺附近山區。因木材體積大,所需空間也大,所以協商一位熱心友人,提供場地,闢為工作室。

不擺攤的日子,王文明的巧手與敦厚,接受委託幫忙鋸除校園危樹與大樹(有礙通路或危及安全的大樹) ,經砍除下來的樹幹,學校苦於無力處置龐大無用之木時,卻是王文明創作木雕的珍寶。在雙方各蒙其利、皆大歡喜的狀況下,學校解決了頭痛的問題,王文明則有了創作的木材來源。

經他巧手一雕,一件件巧奪天工的作品,於是誕生。通常王文明會回饋學校他的創作品,也讓校方驚嘆王文明點石成金的功力。

王文明除了做木屐、木雕外,對山林生態更是瞭若指掌。不做木雕的時間,他尋訪山林,即能尋寶也能尋樂。大自然中的鳥類、昆蟲類、森林木材等等,能從一隻雛鳥的生活習性、到一棵樹的樹徑,判斷出精準的樹齡、到虎頭蜂的棲息環境等等,也如數家珍般的熟悉。

王文明大部份的日子,都耗在木雕與山林裏,已儼然是現代版的「泰山」了!

(旗美社大98年公民新聞寫作班學員)

成績中上?令人驚豔的排灣族素人雕刻家

上週,與學校的母語老師到部落中,拜訪一位擅長雕刻的老人家。他的雕刻工作室離學校後門才三十公尺,很近。程中上VuVu(排灣族語「長輩」之意)居住於屏東縣春日鄉士文部落,年紀將近八十歲,但身體還是很健康硬朗。

上週,與學校的母語老師到部落中,拜訪一位擅長雕刻的老人家。他的雕刻工作室離學校後門才三十公尺,很近。程中上VuVu(排灣族語「長輩」之意)居住於屏東縣春日鄉士文部落,年紀將近八十歲,但身體還是很健康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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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是因為要設計一系列新課程,讓排灣族小朋友更了解族內的歷史、藝術與文化。還記得兩個月前,初見作品,驚為天人。雖然量不算多,但富有民族特色且充滿巧思。可惜程VuVu不會說國語,沒能了解更多背景。這次邀母語老師一同前往,除了協助翻譯之外,也希望透過母語課程的合作,讓鄉土課程融入藝術與人文領域的計畫更為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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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VuVu的工作室與自宅相鄰,房子外側搭起鐵皮屋就是簡易的展覽室以及工具間。平常鐵門拉下,並不對外開放,除非事先預約,或部落有重要慶典,才配合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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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立體作品均置於地上,長形木板浮雕掛在牆上或斜倚著牆面,至於小型的就放在架子上(這……應該是超商的展示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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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落待了幾年,看過一些年紀較長的排灣族素人雕刻家作品,這類傳統生活的回顧算是常見的基本款。內容刻畫著挑重、搗米(小米或麻糬)、喝連杯酒、用自製煙斗抽菸的情形,懷舊意味濃厚。這類動作在現今已不多見,頂多在祭典中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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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展示他所雕刻的排灣族佩刀,刀柄與刀鞘均有著傳統圖騰。佩刀可是勇士的必備單品,代表男人,是宇宙的柺杖,權力的象徵(註一)。在重大節慶祭祀時,佩掛以彰顯家世及個人身分地位;平時安置於家中顯眼之處,除驅魔避邪外,也有招家業興旺、仕途平順之意(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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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uVu的作品中比較特別的是動物類造型,充滿野性及逗趣。他並不用常見的削去法,將一整段原木雕刻成動物。而是細心觀察,順著木頭的特性加以聯想。這枝是腳,那兒是頭,凸瘤是耳。保留絕大部份,去除多餘的枝枝節節,順應自然,所以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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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類造型中,他又偏愛親子主題。好幾件作品不是大的抱小的,就是背上趴著小孩,令人感到溫情洋溢。或許是他子孫成群的緣故,不禁投射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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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好感動喔!怎麼有這麼奇妙的構想!好像上帝經由他的手展現了獨特的才華。」母語老師一邊細看作品,一邊稱讚連連。「我現在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心情激動,看著作品,好像更接近祖先一步。去年參加尋根活動時,也有類似的感覺。在山上舊部落的石板屋遺跡中,聽著長老講解以前的生活,才真正了解我們的過去,也更確信了身為族語老師的責任。」

「VuVu,Masalu!(排灣族語「謝謝」之意)再見!」揮別後,我與母語老師又討論了新課程細節。很高興母語老師喜歡這些作品,程VuVu確實是一塊寶,而且是不輸給洪通與林淵的素人藝術家。應該趁著他凋零之前,經由他的創作與口述,傳承族內的藝術與文化。也希冀六年級畢業生不負期望,透過新課程有更深的體會啊!

註一: 引用自「排灣族頭目配刀

註二: 引用自「排灣族禮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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