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3)賣菜人的城鄉再造計劃

社區支持農業,那這兩個其實是互相支持的,小農供應食材,好的食材,然後我們去跟他買,不要太遠的運送,讓社區居民可以享受到新鮮又健康,長途運送要新鮮是非常困難的,如果你要在地消費,到我們菜鋪子買菜…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座談─「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的討論記錄系列,本文為系列3-3,由大王菜舖子負責人王福裕主講,鄧敏宏記錄整理。

系列閱讀:

3-1 台灣小農的出路

3-2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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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拉起城鄉關係的大王菜舖子(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3)賣菜人的城鄉再造計畫

主講人:王福裕(花蓮大王菜鋪子負責人)

各位好,我就是那個「台灣不缺游擊隊,缺團隊」,我是那個游擊隊,剛剛王老師講的非常好,我常在反省我到底有沒有做錯呀,因為我是游擊隊呀,我做了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單打獨鬥在找出路,那這裡面就有很多修正,剛王老師都講到了,其實我剛跟阿寶都做了簡報,就是說為什麼我要當游擊手,他剛剛講的其實都在裡面,用王老師的哲學基礎來檢驗我,我希望大家檢驗我,因為我是游擊隊,就是要衝出那個路,可能會走錯路。

小農─健康、信任、友善環境

那為什麼要幫有機小農,其實我不想從理論去看,因為我不太知道從理論可以得到多少增值,我每天碰到一群大農、一群小農,他們的差異我一眼就會看出來,小農代表的是健康,如果要從社會需不需要小農來看,就會更清楚我們為什麼要小農,因為小農對我們來講很重要,所以他們不能不存在,它代表健康,

這是一個執行自然農法的農夫,他從不在任何防治區種田,那時候他的產量很少,他的產品很好,我願意跟他作高價,他的玉米一根七十元,我們可以賣完,因為他不多,它代表的是健康,它是植物是自然生長,它的根會釋放毒素,會跟其他植物互相競爭,能夠活下來就是好種,吃了它你就健康,這概念很清楚呀,有機小農代表的是給我們健康,如果我們不需要健康,你就不需要它了。

那另外的是可信任,這個小農他會努力去生產很大的量嗎?不可能嘛!他每天的收成都一點點,這時候要出貨了,明天要出貨了,到晚上他說:「老鼠出現了!沒了!」隔天就慘了,我們要調貨呀,我常被他搞的突然就沒有貨了,因為其實你跟他(小農)相處你就會發現,他說沒有貨了,他不穩定了,穩定才有問題,這時候小農如果還要穩定,他要想辦法,大農想了非常多的辦法去穩定那個產量,所以我從跟他們接觸發現這些小農他們可以信任的,我先從我的信任再傳達信任給我支持的那些朋友。

小農代表的是友善的環境,他要操作誰能活下來,小農還不容易活,蟲都活了,你到那個左邊種梨子,很可怕,裡面都是蛇,花蓮有鎖鏈蛇,為什麼有蛇?因為有鳥蛋,為什麼有鳥?因為有蟲呀,牠都在,所以你會看到,最高食物鏈什麼都在,你會看到蚱蜢,那個蚱蜢跟什麼一樣大,我從來沒看過。所以小農代表的是對環境是健康的,對人是健康的,然後是信任,

我剛一直講信任,信任多困難,之前一個人常說國家會進步是因為信任,懷疑別人是不是在偷,你只要去信任,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努力的作,相信別人,這個基礎要非常強,所以之前常說一個國家會進步在哪裡?在信任,盡情作你想做的事情,除非你相信別人,否則那很困難,

阿寶說面臨困境,我幫他作了一個簡報,有機小農他面臨什麼困境呢?第一年五萬(有機認證費用),阿寶你付的出來嗎?一年五萬耶,搞了這麼高的門檻,第二年要兩萬到三萬,政府說你可以參加我們有補助呀,可是那補助非常少,名額也非常少,他為了要應付大家的民怨,他說我們有補助喔,可是名額才多少,有新的人都申請不到,所以那很困難。

這個是一群阿美族,他們找不到通路,這個是在花蓮瑞穗的部落,他們說他們種很多東西,不知道種什麼,還是要種呀,種了之後不會賣呀,我就去看一看,最後面那個是一個運動者,是台大城鄉那個家成,嚴家成,他記得這個部落然後來找我,說我們來合作,

其實我以前就是城鄉規劃,我寫論文也是寫這個,我說我好不容易從良了你還把我拖下水,因為我覺得我是個失敗的規劃者,我不能在規劃裡面讓象徵得到勇氣的改變,所以我就不幹了,我就種田,然後後來種菜賣菜,所以他就帶我進這個部落,確實那樣一年要到三萬到四萬元,對一個小農來講算困難的,如果你種過田就會曉得,那即使通過認證,誰能夠幫誰呢?

小農能夠幫小農,大農不可能幫小農,一百公里的青椒,這個小農那個五十、那個三十,你是個XXX,你會叫三個快遞打三通電話,然後收回來的青椒都不一樣大小、顏色還不一樣嗎?你不可能嘛,會管理成本,你叫大農去跟小農收貨,是折磨那個大企業呀,那不可能,所以我們會怪大企業是一種錯誤,我們要自己反省為什麼小企業會不存在,

為什麼剛剛王老師講的那個三一九不存在,如果每一個都在的時候,在當地小農跟小農當農友,一定呀,像我們就需要那種八十公斤的青椒,他一百怎麼這麼小,好需要他,這邊的農夫就很好,因為藍綠感情會很好才有鬼,就是說我跟那農夫,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我為什麼哭不是因為有人訂八十公斤的青椒呀,是因為農夫謝謝我說,他們生產的青椒可以全部出光,因為他是小農呀,我們是小通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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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五月桃的小農,跟大王菜舖子的合作愉快(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小農VS大農,小通路VS大通路

所以大商不了解小通路的困境,大家不要覺得弔詭,大的幫不了小的,大象跟老鼠如果作朋友,他會踩死那個老鼠,所以同族群之間可以互相需要,互相幫助存在,那正是大樓傾斜了,大輪胎我不知道要放什麼照片,記得執政黨說我們要與你那種方式開大卡車,裡面吹著冷氣,大的耕種機裡面開冷氣打領帶,

不是有一群年輕人嗎?做紅羅蔔,那種外銷冰半年,你看地球會不會完蛋,他把它冰半年,等到日本高緯度的時候再賣,賺好幾億,我們台灣要這樣嗎?那個就是小地主大佃農的政策的印象,我們大家告訴我們說我們應該要走大農,他可以這樣講,但是他對小農提出什麼樣的平衡的政策出來?小農沒有被幫助呀,

它現在也搞一個,如果你說你是有機,幫阿寶賣,殺到五萬,我都嚇死了,我說阿寶不是有機的,可是他是用有機的方式種的喔,不然就是寫友善,反正就是旁門左道要走呀,它就搞的我們不能幫他,我們幫他還要罰我耶,那農會可能會不太好呀,農會可能會去跟農主說,去大王那邊把他抓起來,三萬到五萬先罰他,

因為農會跟我有點干戈是因為叫菜的關係,因為農夫都跟我們比較好,我們走那個地下型的,所以小農他會有困境是因為政策的資源偏了,他小地主大佃農,就是希望大農企業進去,大的農業一進去就是打著大型耕作機器去,然後他說那個小農都不要種啦,阿寶你退休了,領退休金嘛,地拿出來讓你二十年沒事幹,這什麼態度?叫畫家不要畫了,你也會畫他不要畫了?然後我給你退休金,你把自己的叫出來,然後你就不要做了,這麼扼殺一個農夫的生命,這是他的生命,他的生命就是要在那裡,碰碰土呀,看看植物長大,沒種過植物嗎?看到它長大是會高興的,不然園藝治療總會有用的,

所以你看那個社區農業就有意思囉,我們剛剛講的這些東西,我把他推到說這些事情的可能是條活路啦,就是這個社區支持農業的發展,那我就前去做規劃了,我就執行就會想說農業出路也許是這樣,我也在想我只是學者呀,還是遜太多了,我是不知道怎麼辦,只會寫報告,那後來就是不做了,我就想說如果讓社區產生農識,跟鄰近的小農互相支持,那他就跟他們買菜呀,我會這樣想,

讓這些社區支持農業,那這兩個其實是互相支持的,小農供應食材,好的食材,然後我們去跟他買,不要太遠的運送,讓社區居民可以享受到新鮮又健康,長途運送要新鮮是非常困難的,我是個物流,如果保新鮮是很困難的,如果你要在地消費,到我們菜鋪子買菜,在下午下了班後,走幾步路到我們那裡,騎腳踏車來,到我們花蓮一個偏僻的小房子,你可以買到我早上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柳丁耶,哇,那個感覺多好,

花蓮很幸福就是說,至少我給他們那個幸福,他們到那裡是早上十點多我採的菜,然後你買到那樣的菜,它是活的,那這件事情是我是想創造這樣的情況,讓大家得到支持,讓大家得到健康,那雖然說我們食物,這是我們的名牌,我們有設很多取貨站,我就設定一個取貨站說我都不願意送出去,我一開始是不送的,大家就到四個取貨站,你家附近,你就騎著腳踏車去拿菜,然後我只送到那四個取貨站,

這是我們設計的麻布袋,一人一個,你就是在地購買,在地人吃在地人的菜,一開始設計都是可以的,然後就要有些改變了,要有些調整,因為游擊隊他要想辦法活下去,那我們就想說好,不然不知道怎麼辦,不要做了去種田,我就要去種田了啦,可是因為剛好小孩快要出生了,我的太太那時候大肚子,我們小孩快要出生,三個月,想說我可以過很糟,但我不能讓她過太差,那我們就開始下田去採菜,我就變成社區支持農業那個賣菜的人,

認真的賣菜,引發更多社區經濟

我是賣菜的喔,那時候賣菜實在是太健康了,我老婆在那裡,她大肚子的時候我們就在採,有五戶,那為什麼一戶會變成三戶、五戶?因為太好吃了,現採的東西太迷人,人家說什麼東西最好吃,田裡的東西最好吃,田裡現採就算有洞也很好吃,新鮮就好吃有酵素吃很多,吃得清脆,然後五戶開始小團購啦,我就帶我老婆兩個去採菜,我發現有幾個人還滿閒的,跟著一起去採菜,所以菜都是我們自己採的喔,

你叫五戶自己去採是折磨他喔,我要二十條小黃瓜啦,三斤的青菜,哇,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啦,所以我就都自己去採,一開始都是我們自己採,到了二十戶我們都自己採,後來到了六十戶,我沒有車就沒有辦法處理六十戶,就變成折磨了,就六十戶呀,越來越多了,這顯然是有人需要的,我同學跟我說,我同學是生意人大老闆,他說如果你沒有消失,從五戶變成十戶,沒有再變回三戶、兩戶,你會變成很多戶,代表這個社區需要你,

我就覺得好像可以做喔,所以我開始找空間,要保存好,不然人家買回去就軟掉啦,天氣很熱,那時候五月,我就去找很破的房子,大概有十五年沒有人住,很破的房子,然後我就再等一等好了,讓大家可以來買菜好了,我們幾個年輕人拔草的拔草,一切都自己來,因為反正也沒有錢,就自己把它整理之後,讓自己覺得舒服,功能有了,我們就把它整一整,後來就變兩百戶呢,

你相信嗎?大概只有半年多一點呢,可見這個是社區多需要它的,一次變兩百戶,然後我們菜鋪子就公共電視都來啦,公共電視就說你們是環境運動者,然後蘋果日報也來了,蘋果日報說你們是商人呀,我就想說我到底是怎麼啦,如果都是的話我就成功囉,就是有點社會體驗的那個概念啦,好像都是,我看到那個力量真的是很大,我開始鼓勵更多人出來做,

所以最近可能是王老師害的,很多人找我說:「我要開小鋪子囉,我是竹科無薪休假的,我想做小鋪子」,我就慢慢的跟他們談這個可能性,我就決定我們既然有可能,那就來搞看看,看能不能搞成錢,那這兩百戶,我們只針對有機農夫啦,有機農夫不是說要有機認證喔,他有機耕作就可以了,我就開始為他們澆菜,

農人就很簡單,農人跟畫家一樣,他喜歡畫畫喜歡種田是一樣的事情,你叫他去賣東西很辛苦,晚上還寫部落格,那青松不就倒了嗎,後來人家轉型了呀,所以他很辛苦呀,少一些這些擔憂啦,左上角那個農夫他今年的橘子,農會連一顆都沒有出呀,我們大概出了有一千公斤,我們出很多,我們出一個月五公斤的菜喔,小鋪子耶,不覺得滿有趣的嗎?

其實農人需要的是陪伴,就是生命的接觸,它需要的是人家陪他買菜而已,買菜其實是我的手段呀,農民就說最近很忙,都沒有辦活動,他還要看孩子,沒錯,如果我們去看他,去聽他說話,他是我們的老師,那些尊嚴不在那些錢,誰跟誰學,那個人就是老師,包括農民跟原住民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就陪伴呀,

颱風來的時候,農會就說菜趕快收一收,所以他們需要的是陪伴,像我們這邊團員們就沒有去工作啦,他在花蓮就有工作啦,我應該給他們高一點的薪水,因為他們很辛苦,要面對很多困難,你又沒有做過,我常帶孩子下田,不要小看這個,這個很吸引人喔,你帶他去,孩子真的是這樣,我們看小黃瓜很漂亮,孩子看到會說「小黃瓜上面有一隻蟲,那是什麼蟲?怎麼會有觸鬚?怎麼會在那裡咬一隻芽蟲?」他看到的是這個,有趣呀,我們看的是「小黃瓜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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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在田間有許多創意的發現(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大人看到的一點都無趣,所以我們才會定期都會帶孩子去下田,這很重要喔,你如果去買菜我帶你去一次,就算我灑藥你也會相信喔,那種信任喔,經過接觸就形成了,還好我不是壞人,不然我就可以騙他們喔,然後我們就呼朋引伴,喜歡吃的買多了,農民就得到支持,我就常講說「我們把它吃光吧!」「那個小農又來了,我們把他吃光吧!」

我就要跟大家說,你要善待土地呀,你要告訴他為什麼,這個有些數據,別人的數據,所以我們常常辦講堂呀,來聊一聊「食物是什麼東西?」我們這樣做土地自然會被善待,吃對了,土地的做法就會對了,你吃錯了,一切都錯了,吃是農業的源頭,我這樣看待所以從吃下手,因為我很愛吃,我對吃很講究,你看網路上的食譜都是我寫的,不是我太太寫的,

然後讓生態回歸,遊戲場非常重要,讓孩子下去,有一天要為農村拚命的,就是這些孩子,幼稚園的園長說「我要去看食材」,他看完之後整個幼稚園吃我們的食材,很可惜他在台北,花蓮沒有出現,我們辦活動你可以來,我是一個公平的通路,你們來,我帶過一遍給你們田,你可以在那邊種,種完誰收?我收!我保證收,我也給你一個會種田的農夫,你種太爛我也不敢收,你跟一百分的學,你最好八十分,所以我來收,

我希望透過一個通路讓你真正去體驗,你種田能不能活;然後我辦講堂,讓大家知道種田的快樂,例如讓阿寶講一講,大家就想去種田了;需要正確觀念的農人,進到農村去當種子,要有正確的消費者去吃,讓這些人活下來,所以我雙管齊下去做了,

那另外作物在地化的,紅豆跟黃豆,我們現在黃豆已經跟其他考量的一個原住民,他們組的農場合作了,已經採收了,現在正在檢驗,不用錢的,縣政府會幫他們檢驗,我們有微形的合作計劃,看一下中間女生他是跟他老公種黃豆的,這是花連一號在地種的,有些人絕對賣不到的,因為太貴,他們不願意收,我們收的很高,七十元我們收一百元,我們還加三成,要是賣不掉是我笨呀,

然後右邊做豆腐的,他也喜歡做豆腐,我就把他們整合起來,說我們賣豆腐跟豆漿,想辦法把農夫種的豆子吃掉,所以我們換人現在要出來是不夠的,更多農民需要幫忙種的,所以我把這個創業計劃,有新的小型的,通通整合在一起,我有點社會思想,我討厭那個大的(大農),然後我們支持這個部落共同農耕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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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王合作的加納納部落(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彈性的營運策略

對,要超越認證,我非常支持剛剛兩位前輩講的,那怎麼超越,我自己也在想,現在我出錢幫你,我可以幫你驗,可是你要還我呀,就是以物易物啦,你什麼沒有你那裡點子最多呀,可不可以賣貴一點,我想辦法賣,抵掉,現在農民都認為可以,所以我現在幫點農民開始作,這個也沒有錢認證,所以我來幫他,

因為他做那高麗菜也只有一點點,我們一次收購大概要一個禮拜要250公斤的葉菜,他其實一次就把它吃掉我就很高興,我是因為這樣哭的啦,有農民說「你跟我很合咧」,洗澡的時候哭的要死,不知道哭什麼,我搞不清楚現在是高興嗎?但是你要知道這裡面沒有那麼快樂呀,裡面有很多痛苦的事情,因為不知道怎麼走呀,

我們用打工換菜,因為我們沒有錢,我們開始用打工換菜、用以物易物,所以這些人來打工的時候,A菜600元喔,換回去,可是我沒有600元給你呀,很抱歉我沒有錢,所以炒作的事情可以這樣做啦,慢慢的開始我有多點營運的時候,再分給這些人,我們到現在還有一半是在用以物易物,就是你來打工,然後我換菜給你,對不起,這樣子沒什麼錢。

有人問「大王,你怎麼賣魚的」,我說我不賣魚,菜鋪子活不下去啦,我先活下去再說,我如果不能活下去就變成我以前在研究空談嘛,所以我讓自己活下去,我就在七星潭旁邊,剛好我又愛吃魚,我又非常細節在處理魚呀,所以我就開始賣魚,大家都要啦,我就好,順勢而推,然後多一點收入,一個月大約多個十萬元啦,讓這菜鋪子可以正常運作,

讓他們不要每個打工換菜,三天至少給他兩天薪水嘛,這個不能欺侮人家的,一切都正常的時候,是遵循市場的原則,可長可久,找義工我認為那會更累喔,然後我要讓大農來支持小農,就是大農支持我這兩百個人,穩定的消費,因為他會跑掉呀。

如果我有很多小農呀,快要跑掉啦,快要倒啦,快不行我就用大農引進來,那大農支持小農、支持消費者的存在,這兩種消費只要小農說他要銷貨,我可以順利把它吃掉,所以我把這個最有力量的人拉進來,然後去支持沒有力量,那我的萬一是本地啦。

那左邊這個是屏東,我為什麼從那邊叫,因為有三個農夫他需要銷水果呀,如果不把這三個人短暫的先拉過來,我沒辦法把這三個畫一個小農出貨,所以我就忍痛,忍了一年才開始跟外地,吃五份水果是一套,我叫一個,然後我順便去叫說「同樣緯度耶,瑞穗你趕快做。」這是需要時間的,革命也是需要時間,所以我就邊做邊改,

然後順道到外地去了,我送到台北去,因為我們機會要結束了,我們如果不把菜鋪子的營業額弄起來,支持這些來幫忙的人的薪資的話,我們會倒掉啦,因為我們是游擊隊,沒有基金呀,我們必須要自己活下去呀,所以有個黑貓宅急便,我本來應該要把黑貓宅急便拿掉的,有了黑貓,看起來很漂亮,我們只是差沒有包起來,就是這樣有包起來不然會壞掉,然後在地的就是用這個,

然後到了兩百人以後我就開始牽手找春天,牽手什麼呢?如果牽「蘑菇」的手,蘑菇是台北的取貨站,我開始在台北設取貨站,這個就是我的下一步,我準備讓在地人吃在地菜,因為很多台北農夫找我,我也是有理念的,其實有台北的農夫找我合作說:「竹筍拜託幫忙,謝謝。」,我說:「對不起,不能幫忙,謝謝。」因為你叫我收過來,然後再寄過去?這我做不出來啦,我會分裂的,

所以我開始行動了,我在台北設很多取貨站,等到時機成熟也許是再半年,我就把他切斷,把一百個台北吃菜的,全部從台北出貨,那也不可能這樣,台北菜不夠,可能一開始八成從東部來,六成變四成、三成,這是需要時間的,農村要被改變,不可能一下子,那我們尋求這兩者間的合作,

阿寶成立的社團,我應該要合作,阿寶你銷不掉,不一定是那個客人城嘛,我們那裡也可以呀,我們就合作一下,我可以幫你收個比較好的價格,如果你夠友善,可是我還是要幫你驗喔,我幫你驗是怕我後面的人倒掉,我怕那兩百個人跑來說,「大王,你的有毒!」。他們很厲害的,他們有化學博士專門在驗我的菜,他說「你那個驗的試劑有變色喔!」我就快昏倒了耶,我也很擔心,

所以,如果我們通過檢驗,我來付錢,我們可以合作,我這樣做確實很辛苦,就是游擊隊,那如果大家整合在一起,有人遭受到颱風波及的時候,我的菜會變成零喔,真的很恐怖喔,那西部的可以,我們合作一下,這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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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菜舖子的食材都有品質保證(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其實,很多策略是要違背老師的哲學基礎的,所以我並不是要自我安慰一下,我們也有很多困難,我們為了求生存,所以像我們這種小小的力量,我發現給它一點時間,它會發酵,現在有多少人說要做,我就已經很難過了,有些其實是為了錢而來的,他說「大王,我現在是待業中,我非常有理念,我要搞一個菜舖子!」我就很擔心,因為不小心他們會成為剝削小農的一群,這我就很謹慎,不敢隨便答應,

所以我說「我認為這種力量持續,農村一定會帶來希望」,我太有信心了,這麼短的時間耶,我們才一年耶,它可以形成一個小企業,一個月可以銷五千,我有信心它銷到八千,因為我看那個可以,如果你是買菜的人,拜託,不要跟大企業的買,我拜託你,也不一定要跟我買,你就跟小農,就近去買,

那如果你有組織改革的理想,你真的每天都罵政府,你可以把力氣省下來,搞一個小平台,三一九鄉鎮看你住哪裡,當那個鄉村經理吧,我報名都當那個花蓮區的經理了,那如果你有政策資源,你去農改場,請你不要來找我麻煩,因為我們正要成形,當農人想要想辦法減輕負債的,請透過我們的方法,如果你有資源,透過你的方法,好,講完了,謝謝!

(系列完)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2)鄉村生產基地農產直送至都市公寓

台灣未來最重要的一群人,就是所謂的綠領,不是白領不是紅領,也不是藍領,而是綠領,意思是雖然他不是做農夫的,但是他認同綠色的生活方式,願意支持環境友善的小農,如果這些生產者願意出現,他們就是綠領階級…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座談─「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的討論記錄系列,本文為系列3-2,由清華大學通識中心/社會所教授王俊秀主講,鄧敏宏記錄整理。

閱讀3-1:台灣小農的出路,請點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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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秀教授於新竹推動的「竹蜻蜓綠市集」已經開始運作,請點選這裡閱讀(圖片出處:竹蜻蜓綠市集)。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2) 鄉村生產基地農產直送至都市公寓

主講人 :王俊秀(清華大學通識中心/社會所教授)

謝謝。是不是容許我坐著?晚上嘛!今天也沒有帶PowerPoint來,我想要低科技,是不是也能戰勝高科技的彩色照片,想跟各位來分享。我今天是以那個台灣環保聯盟會長的身分來跟各位論述,然後也是即將展開行動。我們有三個行動即將展開,所以才有今天把我安排在這個場次,跟大家相互加持功力大增。

有這樣的機會是因為,清華大概在十三個禮拜以前,各位知道金融海嘯的關係,很多人無薪假。所以清華就發起一個心靈發電廠的概念課程,免費讓那些放無薪假的人回來上課。其中大部分都是清華的校友,就是說他們念了書,一路上去到科學園區,雖然賺了很多錢但失去更多,包括失去的健康,失去的生活品質。他們因為金融海嘯就停下來,決定了要走不一樣的路。

所以我就開了「創意與創業」這門課,來了180個同學,他們於是決定想藉這個機會停下來,看看未來有什麼方向可以走。其中大部分都是想在農業方面找點樂子,或是跟農夫作IP農務之類的,或是更多的一些工藝的相關的情況。這個班十個禮拜以內已經結束了,但是這個同學不下課,下課了也不走,每個禮拜四待在清華大學裡面聊聊天,因為他們要創業,所以呢,在這創業的過程裡面,我們提出一些反省。

金融海嘯引發的反省─三本主義

第一個,科學園區所謂的經濟發展的模式,基本上就是GMP的想法,就是賺錢,創造很多的社會成本讓我們這些社區和附近的居民去承擔,所謂社會成本就是生病的啦污染都排到外面社區去,科學園區的人致癌的比率是外面的1.5倍,過勞死的更多,

這樣的情況我們發現不需要經濟景氣,我們需要的是心寧景氣,重新回到人本,回到土地,乾淨的土地是我們的根本,回歸到自然之本,回歸到文化之本,回歸到社會之本,人跟人的關係,這就是「三本主義」的概念,自然之本,文化之本,還有所謂的社會之本,

因為這樣的關係,我們就開始發現那些科技人都開始覺悟了,覺悟了以後他們就要走不同的道路,所以基本上,那些人跟我們一樣有些體會了,所以他們的覺悟是台灣根本不缺生意,是缺生態。生意多得很,生態卻不見了,有賺了錢又怎樣,窮到有錢而已呀,所以「台灣不缺生意,缺生態」「台灣不需要聯考,而是缺思考」,聯考一堆我們都會考試,沒有思考呀,考試考完又有什麼用,台灣缺思考。

「綠領階級」的創業行動

台灣也不缺丈夫,缺農夫」,男兒當自強,因為很多女性在生態方面的敏感我們要尊重,她提著菜籃去看怎麼菜這麼便宜,這麼漂亮,一定有問題,這是一種菜籃視覺,所以才有今天這樣一個讓他回歸到乾淨的土地。 意思是說我們提供了社會的稀有元素,台灣就是沒有乾淨的土地,坦白講,農地就是過去污染太嚴重了,所以我們要把那個元素找回來,

台灣未來發展的契機,台灣未來最重要的一群人,就是所謂的綠領,不是白領不是紅領,也不是藍領,而是綠領,意思是雖然他不是做農夫的,但是他認同綠色的生活方式,願意支持環境友善的小農,如果這些生產者願意出現,他們就是綠領階級,或是綠領的世代,他們就會開始認同,雖然長的不漂亮,他裡面有有真誠的心,雖然長的不漂亮,他有故事可以說,所以我們決定做三種工作,來跟各位展開這樣的行動。

第一個,創業的人已經進入清華的創新育成中心,他們組織一個「三一九鄉鎮」,他們要找319鄉鎮的鄉鎮經理,這個鄉鎮經理最好是這個故鄉的人回故鄉,讓很多在外工作的人因為這個機會回到自己的故鄉做鄉鎮經理,因為自己的故鄉光榮感,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說,這個人是最適合的,所以會找319個鄉鎮經理,要去創造平台來做所謂的「公益良品」、「良心認證」、「人民財團」這三個概念,

用這三個概念在319鄉鎮把相關的產品跟服務就地,當然如果有需要配送,他們有一個交換的方式,而不是黑貓宅即便,我們是絕對不認為那是對的,那樣跑來跑去,配套的措施,還包括了用錢交易,而是用時間交易,

譬如說,我今天來這邊演講,我什麼都不拿,但是你們每一個人欠我一個小時,當我需要的時候,我派五十個人到宜蘭,到什麼地方去,譬如說他需要工作假期,因為有時候要去農田幫忙,我就打電話給你們說,你們三十二個人什麼時候集合,在稻草人那邊集合,就是說我們發現不是用錢解決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把信任找回來,所以包括交換的那種,把以前客家人交工的關係找回來,因為我們發現信任才是最大的資本,就像我們交朋友一樣,往這個方向來走,

所以第一個就是,三一九鄉鎮的關係企業,這個裡面會建構一個公益的頻道,絕對不是東森那種,那個是資本主義,我們要跟他們打對台,也就是說我們是在公共電視以及華視,因為我正好有機會做華視的董事,所以我們已經提到董事會說,那麼多的原住民,那麼多的小民,他們就是沒有這個管道呀,像東森為什麼不賣我們的,因為他知道我們不在資本主義的脈動裡面,所以我們希望公共電視有一個公益的購物頻道,裡面賣的是小農的、社區的,或者是原住民的這類產品,要想辦法讓它在那個平台上,所以到了最後有一個公益的購物平台等等,然後一路連下來。

第二個,合樸市集的孟凱,他從新竹來的,因為他也認同這件事情不應該,新竹縣的人每一個月跑到台中去,那個不對呀,那個就是里程太高碳了,應該就是新竹地區就在新竹的有一個地方,做一個市民的市集,我們基本上是以清華大學做一個提供空間,讓新竹縣市完成所謂的良心認證,之後再提供這樣的市集,這當然還在嘗試,還有很多東西要做,

市集包括孟凱所提出的餐桌市集,有太多人是小家庭,或是單身族,你買一整套回去當然也是丟掉,那個就是以前我們提出說的大賣場害了我們,很多的大潤發也變成小潤發,東西買一堆就丟掉,那個餐桌市集就是一餐一餐的都配好,我教你怎麼煮,回去馬上用,吃完就結束,餐桌一餐一餐的有機的,結合你的跟隔壁的,他是一餐的結合很多農場,餐桌市集的概念,也是很多都會人非常需要的,但是找不到市場,所以這樣的事情也可能在新竹地區來做。

第三個是剛剛主持人講的,我們希望能夠結合以前共同購買的想法,都會的人買東西方便就到超商去買,但是我們如果能夠提出一個讓都會大樓配一個在五十公里、或是最好三十公里或是二十公里,裡面的一個鄉鎮農場,他們這一個大樓所吃的雞肉、豬肉或者是蔬菜蛋,所有的你這個農場幫我負責,

當然你要去copy 附近的,只要是良心認證,我保證全面採購,就是你們所生產的東西比外面貴的10%以內,我一樣全面採購,但是你要有社會契約,按照我的方式,不能用農藥,水跟蔬菜也不能用農藥,甚至我開玩笑說你們養的豬跟雞每天出去跑三次都沒有關係,就是要社會契約,就是生產者跟消費者互相信任下簽的社會契約,跟外面的法律完全無關,

當生命碰到生命

這樣子我們發現最重要的精神,就是「當生命碰到生命」,這個事情發生了,也就是生產者真的可以碰到消費者,以前我們說唸書什麼的,農夫長什麼樣子我們不知道,現在更不曉得農夫長什麼樣子,那現在如果我們能夠生產者直接跟消費者會面,我們就可以知道生產我們所吃的東西是長什麼樣子,可以握手,後面就可以搞定,握手以後他就不會害你,這是台灣的文化之一,互相信任以後,有社會契約,基本上,他就變成朋友,

我覺得這個很重要,那麼朋友以後後面的事情當然包括…我們可以學日本,來去鄉下住一晚,所以民宿還是有人住,重點是以後我們是住到那個農村家去,排時間來接受他的教誨,因為知道土地的才是我們老師,所以那個工作假期的概念,根據住宿的概念完全跟去住民宿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是拜師的那種感覺,去看那個老師,因為他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吃他的東西吃得健健康康,

你來拜師實際上也是一樣,不但錢交了非常謙卑,有沒有聽過住旅館以後,隔天還幫人加把棉被摺好的,我還沒聽過這樣的人,民宿還有可能,旅館不可能你起來還幫他摺棉被,不會,還幫他打掃說謝謝,不會,你到農村家一定這樣做,把錢放好以後還謙卑的回去,還跟他預約說下次再來跟大師請教,關係完全轉變,不是資本主義的想法,而是因為他是我的老師,因為他把我的健康照顧的那麼好,他把土地照顧的那麼棒,這個就是「當生命碰到生命」。

這個不打緊,重點還不是人跟人,如果這個地方生態好了,有了更多的生命,包括蝴蝶,包括更多的植物動物,那麼人應該有義務回到這樣的環境裡面,當生命碰到生命,這樣子我們才能說,培養好的秘訣沒有其他,就是讓他們在大自然中長大,好山好水才會產生好人,難怪台灣壞人還不少,因為土地都污染了,這樣的想法其實是有他的脈絡的。

農地變乾淨以後,農地就有機會不但變成生態業,農業也有可能變成文化業,不要忘記,去問問日本怎麼做,日本並沒有把農業再生條例弄來,然後就準備要發包,變成未來所謂的土地開發,他還留著因為他知道農地不可以隨便出賣,農地應該想辦法讓它的時間越長,雖然休耕也不應該馬上變成其他業,所以日本的農業只要你蓄水超過十公分,就把水放了進去,他就認定你是生態溼地,你只要蓄水十公分,他就每平方公尺補多少錢給你,叫做「生態補貼」。

你已經沒有休耕,但是你變成生態濕地,農業可以轉成生態業,如果我的農業可以變成造林,因為真正的森林是要永續保存的,可是我們是要有樹農的概念,樹農就是有些地方真的把農田變成森林,分成十區,每一年就砍十分之一,那個是為了經濟作物的森林做的,那個當然可以被允許,所以類似像這種樹農的概念,還有這種剛剛那個概念我覺得都是農業可以轉的,

也就是說,它有緩衝的餘地,不要一下子變成土地開發,它就完全沒有辦法轉回來,在日本還有一種,就是農村不耕種,可是上面讓那個藝術家做很像英國的稻田圈,就讓他在上面畫畫,好漂亮,那農業也是文化業。

「慢即是美」是哲學也是產業

我的意思是說農業應該在那個機會,當然最好還是回到剛剛講的糧食的主權概念,我們提出糧食主權是從消費者來說,就是你這個社區,如果你的社區糧食主權的概念有的話,你才會想要買自己週遭的農作物,而不會想去買從國外飛那麼久還賣那麼便宜的農作物,

所以我們的過程就是說從社區的大樓開始做一點論述,請他把那個糧食主權的概念放在那邊,希望這個觀念來跟鄉村的農場產生平台,所以我們就提供這樣的可能性給他們,另外,我們也知道,在這個過程裡面,學術界也有這樣的論述,就是我們做這個小農,我們後面其實還有更深的哲學基礎,

就是我們要「當生命碰到生命」,所以裡面才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說,所以為了未來,我們這樣的一群人,特別賣的不是賣產品,是產品為輔,故事為主,而且這故事是生產者講的故事,那個故事才是重點,是賣故事,然後附贈產品,不是反過來賣產品附贈故事,反過來賣故事,當然附贈產品,因為裡面有太多的感動。

「台灣不缺激動,缺感動」、「台灣也不缺個人游擊隊,缺團隊」,所以我們才需要有大家合作的一個平台,最後,我要跟各位報告,當我們在生命碰到生命的時候,也可以提出一個概念,叫做Slow is Beautiful,即是「慢就是美」,因為我們在生命碰到生命,我們慢慢的,把目標放慢了,我們覺得慢才是美,

譬如說,高鐵那麼快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沒有回憶,在我們的東海岸,至少還有兩、三站,它可以說慢,一個是花蓮,一個是台東,宜蘭已經變快了,那至少他還有反省的機會,我的意思也就是說Slow is Beautiful跟這個結合,然後跟小農結合,也就是後面它還有些哲學基礎,可以來推動它賣故事、賣信任等等,這個都是可以做的,

最後,剛剛我講的那些同學們,他們已經準備要創業了,其中有幾個同學創業你們一定聽過,他們就是買了一塊地,上面種樹讓人家爬樹,一個人收八百塊,排到明年八月,因為我們鄉下人小時候就爬過啦,但是都會區的人從來沒有這生命經驗,所以爬樹是一個稀有元素,所以排到明年八月,

每人交八百元去爬樹這算什麼,可是爬樹不是像我們小時後這樣爬,它是有些執照的,怎麼爬,它為的是修樹,因為樹幹上面有更多的生物多樣性,他們到上面去負責修樹爬樹,爬樹的過程是有一個叫做「生命關卡」,首先要抱著樹十五分鐘,做自我介紹,說「我來爬你了」、「我叫做某某某」等,要有這樣的生命觀感,要有這樣的認識,然後爬完下來還要「謝樹禮」,要跟樹說謝謝,

我覺得這為什麼不是一個可能性,我的意思是農業也可以轉成生態業,變成「體驗學習產業」,結合環境教育法,讓農業的可能性,不只只有土地開發而已,當然能夠恢復糧食的主權,更重要的是之外也可以把那個故事跟當生命碰到生命一起來論述,有機會讓我們的農業在台灣再起,我們稱為福爾摩沙,我們才有機會看到好山好水,而不是好無聊,而是好山好水好故事跟好人,謝謝!

(系列待續)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1)台灣小農的出路

不是所有的小農都能身經百戰的存活下來喔!大部分的人都在半路上就放棄了,我今天站在這裡算很幸運,但我覺得這個幸運也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很多社會上的善心人士在支持。那我想這些支持,不應該只是落在一、兩個…

前言:

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於2009年5月1、2兩日,由宜蘭和羅東社大,於宜蘭縣冬山鄉辦理。由於宜蘭是農業大縣,加上主辦社大強力宣傳,吸引了爆滿的人數參與。此外,宜蘭人好客以及社大做事認真的態度,也讓所有與會者留下深刻印象。本文為其中一場座談「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的討論記錄系列,本文為系列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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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蘭小農李寶蓮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案例(1):台灣小農的出路

主講人:李寶蓮(宜蘭小農)

各位來賓大家好,今天很榮幸站在這裡。我想前面的這一部分在談「從社會多元角度看農村文化」的這個部分,其實是在作一種「自我的整理」。因為自己是一個小農人,小農常常覺得在這些大農的面前很自卑。為什麼?他們也很努力,他們產量很大,然後提供給大家價廉物美的東西。但相形之下,消費者要消費小農的產品,他必須要經過很多的掙扎,錢包要一個結一個結的打開,他要用比較高的價位買我們比較醜的產品。

這種現象經常讓我覺得心虛,我常會想說,為什麼社會大眾要支持我們?我們有什麼很驕傲的主體價值,值得大家這樣子支持我們?這個是一種內在的掙扎,然後事實上也是對消費者和對整個社會來講,一個值得大家思考的問題。

主流與非主流的思維差異

後來我自己做了一下整理,我們可能很需要王老師再給我們一個,台灣不缺什麼,缺什麼的那個,銘言喔!會覺得台灣其實大家都不缺吃的,但是他吃得有沒有品質?有沒有文化?然後這當中有沒有關懷?這些關懷應該放在什麼地方?我想不只放在一個農人的身上,其實最現實的應該考量我們的生活環境,這個環境是不是健康的?是不是永續的?

這個關懷,事實上我們現在的生活上都離土地很遠,但是人跟土地有沒有辦法完全的切割,因為所有的消費都來自於土地,所以在這種跟土地距離遙遠,但是又沒有辦法離開土地的「中間」有一個媒介,這個媒介就是跟土地最接近的一群人。那群人是誰?就是農人,就是幫大家去取自然資源的那群人。

從這個角度來出發,這個農人,我們說「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他可以幫你從土地、從自然當中,取得你需要的生活食材,但是他也可以把我們的意志作某種方式的轉換。就是說你也許你在取用一樣東西的時候,並不覺得他對環境有什麼影響,但是這個在替你面對環境的這個人就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就是說他灑了農藥,對這個地方就造成了破壞,或者是說過度的包裝。那你選擇了他的產品,無形中就是支持了對環境負面的一種影響。

消費者要對自己的選擇多作一些思考,我覺得我們現在可能不缺什麼缺思考,這個我們可能「不缺錢,缺思考」。這個我就不再多說。這個下午之前的幾個討論,其實都有談到我們所說的問題,就是說如果小農他所的在社會多元文化價值下可以被承認,他對於土地友善、環境友善的這個部分,他應該要被保留,小農真正要生存下去的困境,我們如何去突破?

今天綠色陣線的吳東傑提到有機認證對小農的福利,還有有機認證制度對於現實環境的不相符合,這些都是小農生存的「困」之一,我今天其實要分享的是一個,我一路走過來的一個親身經歷。

不過我要先跟大家說明一下,就是我今年在宜蘭種田之後,才算是真正認識農村,也比較接近農村,過去雖然我在梨山種梨,在山上耕作已經十年了,但事實上是為了一個高海拔土地的復育計畫而去的,那這個部份我先不要多說。

總而言之,過去我雖然也務農,但是跟一般外界社會接觸的比較少,那這一年來我自己下來種田之後,比較算是「出社會」了,我自己把過去的20年譬喻為社會邊緣人。

所以我要先交代一下,我的想法事實上是很非主流的。非主流的程度到下午大家在討論的議題,其實都不在我想法之內。就是說如何發展休閒農業,如何把一個觀光產業做大,像這樣子的思維,我不是說不贊成,而是我覺得,我界定的主流與非主流,主流應該是一個大家共同朝向的一個大方向。然後,多數的社會資源或者是自由市場的那個取向呢,都傾向於把資源挹注在這個地方,那時候我們認為那是主流。

那我所採取的非主流的位置就是說,我是覺得我是比較照顧生態多樣性的,所以我會比較照顧弱勢的部分。應該不是照顧,應該是說我的思維比較放在那個位置。同樣也認同主流意識所要走的,因為他比較大眾化,他能支持多數人的經濟。這個是不可否認的,他可能也是社會發展可能有必要做的一些事情。

但是我自己個人就會把他放在…關懷生態多樣性的面向上,因為主流的這部分已經有很多資源、很多人力要去做了,所以有沒有我沒有關係。於是我就把自己放在一個可能比較不會有人去這樣子思考,比較不會有人這樣子做的位置,然而這是一個多元的社會,有必要存在的一些東西。

農人要團結互相支持

那我今天要講的就是很非主流的東西,那我的非主流的想法是什麼?就是說,其實我自己一路走來,小農的那種生存困境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血淚斑斑」。從我自己種梨子,然後要自己開著小貨車,出去擺攤子,然後到跟這些大盤商、中盤商這樣子喊價,這樣子殺得頭破血流。

這整個的過程,乃至於直接面對消費者,然後遇到消費者的質疑。然後他明明已經準備好要支持你的行為了,可是在收到你的東西的時候還打一通電話來說,「我已經買A級了,為什麼還這麼小顆?我本來是要送人的,我現在只能留著自己吃,我現在送不出去。」

這整個過程其實是很多的打擊,因為這樣的關係,我會別覺得說,這個小農要走出去,尤其是當你立定一個志向,你要做一個對環境友善的耕作之後,事實上需要面對的困境是很多的。

這不是所有人都能身經百戰的存活下來喔!大部分的人都在半路上就放棄了,我今天站在這裡算很幸運,但我覺得這個幸運也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很多社會上的善心人士在支持。那我想這些支持,不應該只是落在一、兩個明星的小農身上。

那其實這樣的小農生存下來之後,就像站在我這個位置的那位先生說的,一座高牆,別人怎麼幫你爬過去,你就應該幫別人怎麼爬過去,所以我就因為自己的這些經歷,還有面對這些經歷產生的一些思考,那我們就覺得小農其實應該要有一個團結的力量,那我今年其實才兩個月前,我開始發起一個「友善耕作小農聯盟」這樣的組織。那其實這個組織還沒有正式成立,我們還在籌備會的狀態,不急著成立是因為,我們覺得凝聚共識還有深入討論的過程很重要。

為什麼我們談「友善耕作」?

大家一定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們不談有機耕作,我們談「友善耕作」?

事實上這些東西其實在前面的討論裏頭已經有觸及到了,就是說有機法規,我今天這樣子說好了,剛剛有一位坐在那邊的前農業局長許先生,他說他的稻田不灑農藥因為那個蜆仔會翻白,可是他撒苦茶粕,事實上我告訴大家好了,苦茶粕灑下去是同樣的結果。不只是福壽螺死掉,他所有的軟體水生動物全部都掛,他是很廣效性的就是他在有機農法是允許使用的,因為他對人無毒,他是自然的資材,他不是化學的,所以允許使用。

但是這裡產生一個問題,就是說,當一個理念或是一個理想,他必須要行諸一個法規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的缺失。他還沒形成法規之前,大家可能還有很多思考,但是一旦形成一個規範之後,大家就會對號入座。我這個可以用,我這個不可以用,馬上分別出來,思考就停在這裡了,就沒有什麼思考了。我就去看啊!那個苦茶婆可以用。

我今年開始種五分稻,我插秧插下去,第二天,我的秧苗十分之一就不見了。這種情況被福壽螺吃,你去問那些有機農人,他10個有11個他會告訴你就用苦茶粕,沒有其他的討論,我自己用了之後我才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喔。這個是原因之一,我們叫做「有機耕作」,而不是「友善耕作」,因為有機不一定真的對環境友善。

有機耕作的觀念,其實最原始的精神,就是不只對人安全,他應該也是對環境友善的。但是有些東西必須要行諸規範,然後你又要讓農民實際可行,然後又可以維持經濟的平衡。所以很多東西不得不有一些權衡或者是規定,但是這些東西規定下來一定會有問題。

再者,就是說我們一般走到有機店,我們看到有機商品,有一半以上大概是進口的東西,那進口的東西,大家知道台灣這樣的島嶼,歐美的有機認證制度,他們發展的比較早,可能消費者有覺得歐美的認證比台灣的認證值得信賴,種種的原因啦!就是到最後我們吃有機的人,大概吃的東西,可能都是旅行半個地球之後到這邊,他完全符合有機規範。但是他對環境不見得有善,這麼長的碳足跡,這麼大的能源消耗。

所以這個友善耕作聯盟其實一方面是小農聯合起來,想要解決自己本身共同面對的問題,那另外一面其實也想對社會大眾拋出一種思維,就是說除了在思考這是不是無毒、是不是經過殘留檢驗,除了思考這些之外,我們是不是也思考到整個大環境的所謂的生態的問題?那所以我們還有一個部份就是說,因為有機法規實際上跟現實情況有很多的不符實際。

我這樣子說,我跟台下兩位朋友也有談到,就是在問說,「那你這個田、灌溉水,你不噴藥,但是你灌溉水就是經過別人的田,就是有受汙染的危險。」但是我們覺得如果一般台灣的小農的農耕面積平均只有1.1公頃,面積非常的小。那很少有人有足夠的空間來作出隔離帶,然後還有足夠的面積來耕種,那所以這樣的問題很難避免。

我並不是在質疑有機的規範是合不合理,我並不覺得不合理,我覺得他還是合理的。但是合理之外,我們是不是有另外一種思考的角度?也就是說,我覺得其實需要有認證,需要有檢驗,需要有規範。這些都是在一種情況下,不得不然的。

什麼樣的情況?就是多層次的銷售,你經過大盤又經過小盤,然後到最後你根本就不知道生產者是誰。多層次的銷售,那另外一個就是,遠距離的銷售。其實這種層次,事實上某種程度就表現出距離。你跟產地是沒有接觸的,所以到最後必須要藉由認證,你不知道最後要相信誰,所以最後只好相信認證。

那我們這個聯盟成立的宗旨,其實到最後我們是希望說,把生產者跟消費者是可以在兜回來的,就好像之前哪位在這邊的講者也說到,那個是我阿嬤做的菜埔耶!今天你阿嬤做一個菜埔讓你帶回去,比如你在外鄉工作,你阿嬤做一個菜埔回去,你不會說:「ㄟ!阿嬤!這有沒有食品添加物?」或者是說阿嬤做泡菜給你吃,你不會說:「ㄟ!阿嬤!你沒有戴那個頭巾喔!」我們不會這樣子問對不對?因為他就是你阿嬤。

那今天你的朋友為你生產,你的朋友種出一把菜,交到你手上,你應該也不會問說:「阿你有沒有檢驗?」我其實覺得當人跟人之間的這種距離,可以拉近,消費者跟生產者可以直接面對的時候,這些認證其實就不需要了。

小農生存的契機

那小農的生存這就是一個契機,那怎樣讓小農回來?我們必須要去跳出那種主流的思維,因為主流一直在教我們說,你一定要企業化,然後你一定要走進這個正規的通路,你才有生存的空間。我們在想,還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小農就是努力的做在地的生根。然後讓我們的,比如說現在的這個組織,就是一群宜蘭的小農,那宜蘭也有很多人要吃有機的東西,可是他們吃的東西哪裡來?所有的東西,就是現在比較大的有機銷售通路,他們都因為認證的關係。

比如說我要賣東西給你們的人,我必須要把我的菜一把一把收好,然後冷藏宅配,送到台北旅人的總部,台北旅人的總部再配到宜蘭的銷售點。這個是我親身的經歷,那當我收到這樣訊息的時候,我說:「不,我寧可不要賣。」因為這樣的食物旅程是不需要的,那回到一個思考的原點就是說,我如果在當地可以找到一個當地的社群來支持,或者是我可以藉由小農聯盟的成立,然後讓大家來認識我們這群人,把消費者跟生產者的關係再直接拉近。

這個其實也是小農存在的價值之一,我後來發現那是一個很大的附加價值,為什麼?因為所有的大農,所有的農企業,他們都走上那種正規的通路的時候,他事實上是把生產者跟消費者,還有把整個的生產過程,把他從消費者的眼前拉得更遠了。那小農存在的價值之一,就是把這些阻擋拉掉,這個也是我們必須奮鬥的。

我們除了下田之外,晚上還要經營自己的部落格,我們還要花很多時間跟自己的直銷客戶去維持關係。那因為客戶的一通電話,你的菜上面有一隻蟲,他嚇到這樣子毛髮直豎,一通電話來你就必須去解釋很多。這個也是社會留給小農的空間,如果什麼事情都很容易做的話,大概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就變成只是賣東西,就無趣了。

我們這個聯盟,還沒有成立的這個聯盟,籌備會我們其實已經在作一些事,從作的當中摸索出一個將來聯盟可以作的方式,在這邊跟大家分享。第一個,就是剛剛吳主秘已經有幫我們介紹宣傳,就是下學期我們打算在宜蘭社大開課,如果在座有在宜蘭的人,大家有興趣的話歡迎來加入,讓我們的人數足夠到可以開課。

第二個就是,我們四個要跟在地的餐廳來合作,作一日友善餐,友善餐我們的訴求就是對三個方向是友善的。一是對生態環境友善,因為我們的生產過程是這樣子的。二是我們以吃在地、吃當季,這樣的觀念,來減少食物運送的途徑。

第一個跟我們合作的餐廳在北成的「客人城」,宜蘭人可能都知道,這家餐廳我們目前的合作方式就是,每個月有兩次,就是雙周一次,不敢太頻繁,因為怕餐廳被我們弄倒掉。

第三個,我們會試著去羅東林業文化園區,辦一個小農市集,這個應該在七月的暑假開始。這個資料(剛剛發的)上面還有我們現在正在建構當中,還不很完整的網路平台「友善耕作小農集會所」,有興趣的可以來跟我們拿一下資料,回去可以給我們一些意見,這個集會所上面有一些,不只是賣東西,我們其實最重要的是,小農每一次聚會,討論的東西能夠被看見,比如說我們討論用肥的觀念,或是討論病蟲害管理的觀念,這些我們都讓他透明化,然後也希望大眾來加入我們的討論。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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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阿寶於願景會議談論要成立友善市集,2010年,這個市集已經在宜蘭定期的舉辦,詳細訊息請閱讀這裡(照片出處:作者部落格)

延伸閱讀:系列3-2 請點選這裡。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7)與會者綜合討論

今天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各位聽完了以後,農村再生是一個惡夢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願景,其實需要大家的參與,那我們就像剛才黃老師講的,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參與精神,在座的各位…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本文為會議綜合討論,閱讀系列前文,請見文後連結。

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參與人數眾多

主持人:

今天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各位聽完了以後,農村再生是一個惡夢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願景,其實需要大家的參與,那我們就像剛才黃老師講的,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參與精神,在座的各位,有沒有要發表想法,我們原則上不要超過三分鐘。

與會者一:

主持人,各位講師,您們好,我是一家網路公司的經理,其實我是想說一句,我媽媽是宜蘭人,我也想回來種田,但是我也不敢跟他講,那我想回應剛剛林大哥講的事情,其實我是在擔心我們這世代來說或許比較不能融入這樣子的落差,但對於我們這世代,因為我不是農夫,其實應該是要由一個農夫來講這個議題,而且我是屬於飄邈型的,想要回來的飄邈,

但是就像剛剛林大哥講的頭殼壞去,像我爸媽一定會說「你們夫妻倆在台北一個月幾十萬,在那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賺?回家又沒比較好賺。」那其實我對《農村再生條例》注意的點並不在於說農地,我注意的焦點在於剛剛楊大哥提到的重點,農村青年的聲音在哪裡?為什麼農村青年不回來?這個社會怎麼了?

與會者二:

其實對我來說,大概在從事網路工作之前,我從事的是與教育有關的工作,其實我帶了很多在台灣的外國人到我們台灣很多農村,做了很多冒險,但是那些外國人來到我們農村發現,真的是福爾摩沙,就像剛剛張大哥你們講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瀑布,我們就是帶這些外國人,都是NIKE等國際大企業的主管,到那樣的地方去,所以我覺得台灣的農村有很大的能量,

農村青年可以回來,因為你告訴他說回來農村,然後告訴他回來種田,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更不用說他去說服他的老婆、小孩還有他的爸媽,我覺得農村青年可能需要一個比較具體的職務,不管是想要回來農村的,或是本來就在農村有地的。

其實這兩天我們的會議也有提,是目前已經在透過網路的方式,像我們的阿寶、青松,像大王的菜舖子,那樣子透過網路的方式,直接達到消費者,減少了很多的時間,那他們得到的可能比一般農民,因為會被剝削而不一樣的收入,那可以存活,當然收入不是重點,但是對我來說,如果你要青年回頭,他要去養家活口,收入就很現實,

其實我覺得收入可以建立在農業的生產,你如果告訴他說這樣的地一年有二、三十萬的回收,那可能是基本收入,那這樣來買你農場的產品的這些消費者,到你的土地上,知道什麼叫做收割,什麼叫做插秧,來做這個體驗,他們來要不要吃飯,這個小孩可能來你的田裡一次,回去每一粒米都可以吃的乾乾淨淨,可以跟他收幾百元,二、三十萬一年,再來,在這些來吃你田地上產品的消費者去做你小時後玩得一些活動,也是一個體驗活動,一年又二、三十萬,頂多他搬了家一年才五、六十萬,一個月五萬元,他聽的懂,他才可能開始回來思考。

主持人:

這點出了年輕人為什麼不回來?我們《農村再生條例》裡面,這方面有什麼樣的一些機制,我們之後再來統一的回應,那還有沒有人要回應?

與會者三:

大家好,我是新竹縣社區營造中心的專案人員,其實今天很高興來到這邊,聽到很多不同的聲音,然後我覺得收獲很多,那其實我不是學法律的,我並不很熟悉條文,可是我想我可以貢獻的是在我的工作職務範圍所看到的一些東西。因為我們社區營造中心主要是跟社區,去輔導社區提案,能夠讓他們去執行那些專案的過程,所以我會看到一些比較不一樣的東西,

那我要談兩個東西,第一個就是社區溝通這件事。因為其實我是去年畢業的,可是我打從念社區營造的東西開始,我們的計畫老師會告訴我,社區營造絕對是從人開始,從居民開始,因為所有在那個地方的廠商他可能會走,但是住在那個地方的人永遠不會走,他們是最了解土地的人,可是在社區營造的過程中我們常看到社區其實是分裂的,我先談到就是社區公共這件事,

那第二件事情就是資源這件事,因為其實《農村再生條例》一定會迎請我們來這邊,最重要的就是前幾年,為了推這個《農村再生條例》的時候其實水保局他們就有一些案子了,那這個案子其實就有大筆的資金進到社區裡,那這些社區其實有大部分的就是我們邀請來的社區,他們其實是成功的去營造他們的,可是其實還有一部分是,可能他的社區還沒有這個成熟,人還沒有聚集起來的社區,可是因為他之前接受水保局的課程訓練,所以水保局還是會要求把資金進入到他們裡面,那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

目前我們知道的有些社區可能,他的人力還沒有做到可以獨立作業,可是水保局卻要他們申請資金,我們算過全部整整大概兩千萬的經費進到社區裡面,那社區目前還是在單打獨鬥的狀況,可是因為今年的事情還是滿忙的,所以還沒有跟我們社造中心的人溝通。

再來,還有一個狀況就是年輕人回鄉的部分,我們今年就是輔導會有一個地區,他是村長在負責那個區塊,我們進去跟他訪談的時候,他就跟我們抱怨,就是說他很為難,因為社區裡面的年輕人一直要求他們要接受水保局的經費,可是村長就是一個村長,他的社區還沒有起來呀,那個錢進去要誰來執行?於是村長就把經費擋下來,因為他說社區沒有辦法執行就包給鎮公所,鎮公所包一包就做全台灣都一樣的東西,所以村長一直在擋這件事情,

可是年輕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水保局有一筆這麼大的經費要進來,然後你不收,然後這就是我看到的兩件事情來跟各位分享。

還有一個部分,就是我們在上禮拜有去一個部落,新竹縣的部落其實是在後山,很多資源都還沒有進去,因為交通不方便的關係,可是裡面有一個部落大家可能耳熟能詳,叫做司馬庫斯,我們進去的時候,其實最大的震撼就是他告訴我們,他們部落裡面,之前弄得很好,可是後來因為資金的進入,資源大量的進去,他們跑七年才決定重新開始,確定了溝通對話的機制。謝謝各位。

《農再》條例座談

《農再》條例座談

主持人:

有時提供了一些資金其實就是洪水猛獸,他幫你很多,也可以製造很多問題。

與會者四:

我是宜蘭大學建築與永續規劃研究所的學生,我想請問就是我們現在這兩天,這兩天其實我是看到昨天晚上是從一個生產者的角度,他們怎麼去做行銷的一個思考去切入,那今天就是看到一些社區營造的管理去切入,我想到的是如果一個整體的鄉村結構,因為鄉村結構的組成只有各個元素所去牽扯的,那如果說從一個更高的角度去看一個鄉村的結構概念,那是不是有些問題並不是侷限在幾個鄉村,會有更高的層次來看鄉村,

因為像農地為什麼會這樣的改變,應該是有更高的結構出了問題,也就是說他的生產農業出了一些問題,後來鄉村為什麼沒有年輕人,就是由鄉村人口的環節出了些問題來看整個鄉村的發展。

第二個問題就像上一個發問者所說的,像上禮拜我有去看一個農改場的蓮霧發表,後來他們有一起連帶在做《農村再生條例》的宣導,他在宣導過程中他是在講解,對當地一些有去參與的農民講解一些《農村再生條例》到底有哪些優點,但是我就是在思考說真正的農民、或是真正的居民他們對《農村再生條例》這幾個字的意涵,真正了解到底有哪些,他們真的了解條例的內容嗎?還是他們真的知道這個社區、這個鄉村需要的是什麼嗎?或是他們不需要的是什麼,他們居民真的了解這些東西嗎?謝謝。

與會者五:

各位來賓,各位教授大家好,我叫做許南山,曾經在縣政府還有農業局服務過,已經退休十一年了,現在在家務農,我本身是住在中山社區這邊,這個地方水質相當好。

我要講的就是說整個的一個農業政策,可能我們這些長官就是行政院長以上的這些人,真的是很不懂農業,問題就在這裡,每一任的總統,或是每一任的院長,都是農業的外行人,雖以為要照顧農業這個區塊,所以他提出一些政策卻不是我們所需要的,還有一些政策不是永續性的,反而造成傷害,

那我為什麼要這樣講?我就是以這個法律的執行面來跟大家分析他的後遺症,像農地重劃是一個政策,而且政府每年也花了很多經費,但是,這個計畫你看看反而沒有把這個理想的農業發展好好經營。這個農舍裡面的土地,並沒有集中在一起,當時的政府沒有解決「農村都市化」及「都市鄉村化」的問題,這樣的一個規劃農地重劃的時候,這個問題沒有徹底去解決,現在反而延伸我們台灣的資源有限,

也許距離這個變電所如果是兩千公尺,那邊蓋一個農舍,他的電管路是不是要配到那邊,自來水管是不是要配到那邊,這個農村都市化,所以這類問題,他就會面臨到往農村往都市那邊走,那農業用地就會被這個破壞掉。

我們一些長官到新加坡去參觀什麼建設種種的問題,這個回來並沒有解決問題,所以我就提給大家知道,大家有機會的話慢慢去觀察,我講的都是事實。第二個問題的話,我要講的是集村建設,集村好呀,把那個農舍集在一起,結果變成生意人的炒作,我可以從三星鄉的農地買過來,那我在羅東運動公園週遭來蓋個農舍,糟糕,第一,羅東他有都市計畫,他都找住宅區,都找商業區,這個按照人口的一個比例,結果就這樣,一一轉過去,

所以我一直覺得說,我意思就是說將來各位如果要從事農業的話,我建議大家從永續性的一個觀點去看,農業他可以包容很多的範圍,怎麼樣讓農業永續性發展,這中間農業的一些生產的變遷,所以我提出一些意見給大家參考,跟大家分享一下,謝謝!

主持人:

大家都很有體驗,同學他舉了一些政策,好的政策做了以後變成不好的,那我們先回應,那我們待會每個願意回應的貴賓,就不超過五分鐘為原則,那我們就先請張理事長簡單的回應。

曾旭正理事長:

針對剛剛我們前面的討論,我覺得我們大概應該有一個根本的問題先想,到底台灣的農村,值不值得擁有一部完善的法律,台灣的農村難道不值得嗎?再來想,那個法令到底像要去解決處理什麼樣的問題?不過老實講,我們最近接觸農委會的官員,我覺得我們的農委會的人太弱了,那人因為斷了幾十年都沒有好的人才,好的頭腦去念醫生啦,去念高科技啦,早期像李登輝那一代,家境是不錯的,也真的很有能力,對農業相當了解,但五十歲上下的真的不行,他們在主管台灣的農業政策,怎麼樣不行呢?

就是說這裡面沒看到,假設說我們剛提到說年輕人回來,我剛就講說不是因為房子不好,所以他不回來,他是會覺得說前途茫茫一般,他們不知道嗎?問題是即使知道要讓年輕人回到農村,這個事情是個龐大的社會工程,他不是只是水保局找工程,或者只是農糧署找產業就能解決,他是必須要整合的。

我前幾天在台南那邊,我跟他講一個例子,各位知道嗎?一九二○年到一九三○年的時候,日本有一個人就是八田與一,他來台灣做烏山頭水庫跟嘉南大圳的水利系統,那個時候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可是他已經能夠跟農業專業的人討論「我們這塊土地最適合種什麼樣的品種的稻米?」、「那這些稻米需要用水的狀態是怎麼樣?」

所以他去負責那個嘉南大圳總共一萬五千公里的水利系統的時候,事實上那個水庫蓄水量是不足以供應上這塊土地的所有的田地每一年都有水的,所以他就跟這些農業專家去思考一個系統,叫做「三年輪灌」就是透過系統某一區今年有水,就做水道,下一季他就種甘蔗,再下一季他就種甘藷,那他不是說因為沒那麼多,我乾脆就種五萬公頃就好,他要照顧十五萬公頃的農民,讓他們都能改善生活,

但是我要講的是說,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但是他會跟農業的人一起想產業的問題,想生活的問題,但是我們沒有,我們被農委會切分成農糧署,切分成水保局,切分成企劃處,切分什麼的時候,就是完全切開來了,農糧署的人在管產業,甚至他說「我只管稻米而已」,其他的產業就是雜糧科,就是什麼科,跟我無關,

然後呢,他沒有空間概念,他沒有去想到說,水稻,那麼就是台灣哪些區塊,水利設施最完善,最適合種水稻,哪些區塊沒辦法,那我們鼓勵他種第二個產業,我覺得其實是那個問題出來,那我們的想像,我們的期望就太大的落差,我就根本不可能,老實講我是很悲觀啦,因為我是有無限生命的概念,所以我是想說我們這一次能不能做點事情,讓我們下一次來的時候條件好一點,所以我的出發點是這樣,

所以我是講主要做的事情,有一些沒辦法做就不要做,比如說剛講到大進社區跟牛犁社區,你看他們做事情非常動人,各位想想看他花了多少錢,不是百萬而已呀,可是現在是要給他們千萬喔,多一個零喔,他們差不多都是十年左右,但是現在可能只會給他們一年、兩年的時間,要把千萬花掉,這事情太大了,我其實是很不樂觀的,

剛剛講說我們要用力來想一下,假設,因為這個是條例目前完全沒有做到我們要想一個真的能夠引導年輕人回到農村的那個社會工程,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那這裡面我想不是只是說政府部門要做的,政府部門該用政府的錢來做些什麼措施?那民間部門我們可以做些什麼事情?這是一個社會工程,那我們現在至少可以假設說,想想我們能做的,另外一個是說想一想要求那個法令裡面加些什麼,讓他開始集中那個條件,可以有良心的編預算,至少我剛剛很明顯講到說,比如說兩千億裡面能夠有五百億是放在讓人回去的上面,那五百億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呀,至少兩千億有五百億不會亂運用,工程做壞了就算了,謝謝!

林銀河理事長:

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畢竟不是這個領域的,不過我想整個計畫就是《農村再生條例》,剛剛我聽到就是有條例的問題,不過我從一個計畫來看,一個台灣農村有沒有需要法令喔,我想民進黨的時代就已經考慮這個問題,尤其可能違反條例,對農村傷害確實是很大,

不過我覺得說對整個計畫,對這樣的一個條文,有時候我在看整個計畫的時候,這個計畫的使命是什麼?那這個計畫我們用一百個字、一千個字,不能說用一千個字來談,因為這個使命就是十個字二十個字,那有使命以後我們要談一個願景,願景是什麼?

剛剛談到說你希望年輕人回來就是個使命嗎?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更高的使命,如果在全球化的架構之下,我能夠永續下去,我想這個使命的觀點,然後再來說我本身的價值,也就是說我在看整個計畫的時候,這個計畫的使命、願景、價值,這些東西都有了以後,我再來談,策略是什麼,比如說透過社區營造是一個策略,把策略訂出來以後我再靠我們的執行,就是治理,那治理是怎麼做,那如果說我們要求一個《農村再生條例》要這些東西全部包辦,那有很多配套措施了

現在不是在講《農村再生條例》的問題,不過周志龍主任他也跟我談了很多,不過那時候我對這個沒有研究,他說他很慎重,我那時候沒有概念,但我也私下跟陳育貞老師談了很多,那宜蘭甚至是說發起一個從宜蘭觀點去對《農村再生條例》的一個看法,其實我等很久,等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不過兩位都沒有來,我有點失望,

那這是我對計畫的觀點,我們在看條文的時候,不要看太細,不要說要求他這個動作要做、那個要怎樣,那是治理的問題,就像我在談那個生態永續發展,國外訂的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這個條文有沒有是一個開放的空間,信任的空間,怎麼做你的事情,變成一個社會結構,更多交流的機會,怎麼做別的事,但是問題就出在說真正去做之後問題會出在哪?

所以上次水保局的人在私下跟我講,他擔心在什麼?我想可能大家沒有在討論這個問題,那個徐教授他跟我說,這個陳情應該到中央去,不應該都到縣市政府,但是條例裡面有提到縣市,真的是水保局自己在擔心說,以後這些縣市政府那個陳情的主管者,要是說他因為這些法條有一些漏洞,就像《農發條例》也是很好一個構想,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想這是一個問題。

至於說年輕人回到農村,以我在港邊社區的觀點,我從來不會這樣要求,但是我會強調說,如果說他退休了,他就是回到這邊來,我很要求這一點,五十幾歲退休的呀,他還有很多能量,那為什麼年輕人我不要求,宜蘭有多少人跟年輕的時候一樣?但是我跟你講喔,宜蘭有很多人是跟年輕人生活在一起,只不過是賴青松比較累,賴青松歹勢喔(笑),青松有來嗎?

其實很多人跟他一樣,我想我不會要求年輕人,說真的沒有多少空間,我在我的報告裡面鼓勵無毒生產,我高價收買花生,其實社會也是一樣,一堆人去參加,但是有多少空間呀?所以我覺得說把掛在嘴邊說年輕人要回來,我說全部港邊社區都給我生存,都給我經營我還是沒有辦法。

另外關於社區的動力,說真的這是一個盲點,沒有辦法知性的去考慮,社區-我有時候自己在想說台灣有多少社區都跟港邊社區一樣,你能夠營養午餐辦好就很不錯了,我哪裡能夠做那麼多?我後面有十幾個工作人員,還是父母在支撐我,不過我想這個社區就算給你十年、二十年,你搞不好也做不出什麼,

我覺得說整個策略面,剛剛曾教授提到說整個社會工程,包括教育,遊覽車來他就是給你停在那邊,他就是不開走,他就是說我十分鐘就好,結果上廁所之後就隨便他走了,社區營造什麼?一毛錢都沒有從他們身上賺到,我為什麼要歡迎這種遊客?但是這種遊客太多,遊覽來的時候我能跟他收個兩百元嗎?那不用來了。

我覺得那林教授也有問題,尤其在推動這個旅遊發展,好,謝謝!

林明賢副執行長:

不好意思,我其實很多話,在咱們的故鄉說話,讓我更想暢所欲言。就預算編列來講,九十八年度用農村再生建設與規劃這樣的一個名義,他已經編列了二十五點三億,那在今年的特別預算,四點五千億的特別預算,編了將進四千五百億裡面,用農村再生的這個名義,又編了將近一百多億,當然有些做農田水路生態他也把他放進去,但是實際上放在農村再生這邊,大概有將近一百億左右,

那這些錢目前在操作上面,水保局都採取自己掌握、自己處理的方式去弄,他們就分給各分局下去,那他預算執行包括特別預算、包括本預算,這樣加起來這麼大的預算,他怎麼去執行?所以現在他們怎麼看的,是預算通過了,如此一來就算說沒有這個法律他還是可以執行,因為他可以是作為一個計畫,不一定非要這個法律,

那如果訂定法律其實可以有很充分的時間來去弄,那他現在為了要消化這些預算,就叫各個社區去提案,所以你提兩百萬他說不夠給你四千萬,有的還給到八千萬的,《培根計畫》當初在做宣傳的時候,就提出「你想要一個八千萬的計畫嗎?來上培根的課」,用這樣的東西來做宣傳。也有給你幾千萬到一億多的,也有這樣的社區計畫,重點是在於我在預算分配上面我在哪個縣市做多少。

水保局花東分局的其實也有很坦白的承認,他們大概可以執行三億,但是三億給他要分配到六億,要把他一年要執行完,所以在這上面執行,在預算控管上面他就要求說四月要完成規劃,六月完成發包,這樣的發包執行才能有績效,到最後年度的考核執行,你只拿到80%,你發包過去了,沒有執行的還可以選擇保留,所以玩這樣的遊戲,他們就搞開口契約,還不曉得要做哪個社區,哪個社區已經核定通過也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先找規劃公司來了,那短短兩個月裡面,要去作規劃,但連規劃哪裡都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規劃品質能有多少期待?

所以我們比較擔心的是這樣的問題,我相信今天聚在這邊參加會議的,大概都是台灣長期參與社區營造的人,我們對社區的營造有概念有想像的那種東西,其實我個人對社區運動有一個最基本的反省,就是說我們所有運動的過程,都希望能在運動的過程裡面保持「主體性」,這是個很學術的名詞,我自己會覺得說在參與的過程裡面,怎麼樣讓他去參與,去建立對自己的認同與自信,我覺得那才是最重要的目標,所以我比較期待說,大家都是這樣有心的人,除了說這些資源,老實說兩千億丟在農村難道不夠?

如果用台灣的例子來看,其實是不夠的,你又要讓台灣的產值用糧食去做一個指標,拉升到一半以上,或是有什麼樣子的目標訂立起來,其實兩千億根本不夠的。我覺得我們台灣的農村,在現有的資源體制下,大家都完全放在政治考量上,沒有真正針對這種產業發展上做有效的分配,而且錢是花在刀口上,我們完全不在考量之內。

所以這個國家、這個政府實在沒有什麼好期待,只能期待我們自己真正在做的人,我們真正的有這樣的想像,把錢花在刀口上,把這些來自人民的血汗錢,來想想這些錢怎麼樣用才有意義,這個是我們唯一能期待的,在社區工作者他真的可以去決定、去考量的,這才是台灣未來希望的所在,其實對這些政府,我覺得不管是誰當政都沒有什麼好期待的,現在的政府真的是「無能」兩個字可以解釋,謝謝!

張捷隆校長:

我有兩點補充說明,第一點就是曾教授提到的周志龍教授,我們非常希望能夠邀請他來,所以我們一直在邀請他,他一直是在模稜兩可的狀態,到一個禮拜以前,他才正式告知無法出席,為什麼不能來?他說他在《農村再生條例》確定之前,不管是通過或者不通過,他不在公開場合談《農村再生條例》,大概是他被罵的太多了,他以為來到這裡也會挨罵,所以他就不再來了,

但是我們實在非常希望他能夠再來,他是最了解《農村再生條例》的人,如果能藉著這次機會對話,我們就能對《農村再生條例》有更深的了解,所以關於這點我跟各位表示抱歉。

第二個剛才提到的,在宜蘭地區我們曾經開過會,討論《農村再生條例》,要擬出宜蘭觀點出來,這個當時我們的決議是委託林奠鴻老師,先做條理再給我們看,然後作出修正之後,要正式的對外公佈。但是到上個禮拜,都還沒有寫出來,上個禮拜我就打電話給仰山文教基金會秘書長林奠鴻林老師,他說草案還沒出來,我想大概就因為這樣,所以今天不敢來(笑),

但是我看現在才出來可能也太慢了,據說是禮拜二,立法院可能會強行表決通過,所以希望我們禮拜二能夠守在螢幕面前,看整個公聽會的審查和過程,現在時間大概延後了,如果還有時間的話,我還會再跟林秘書長再來協調,趕快把這個草案,把宜蘭的觀點先把他寫出來,然後給大家看一看,在宜蘭民間社團凝結一些意見,來對外公布,這個我們當初在討論的時候就有提出,非常謝謝各位的參與,謝謝!

(本系列結束)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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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6) 黃錦峰老師分享

我想在座的你走過一個街頭的話,就會知道,假如我們的法,不管他是一個惡法,還是一個良法,假如我們的法讓他過了之後,你要知道他背後就有行政的公權力,還有所謂的專家系統附在上面,當他過了之後,任何人不管你今天是什麼樣的身分、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場域裡面,你還要去抵抗這個東西以後…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閱讀系列前文,請見文後連結。

黃錦峰老師:

大家好,請容許我用坐著的,因為座談就是「坐著談」,那我今天是唯一的與談人,其實「與談人」應該知道,那我希望我不佔用大家太多的時間,第一個,我先自我介紹,其實我才是真正的黑名單,那黑名單是因為以前我在教育業,就是屬於體制外的人物,所以有了黑名單,

走入一個社造界之後呢,二○○○年走入社造界之後呢,算來有八九年了吧,還沒有接過一張縣政府的公文,邀請我走進去,或是有縣政府安排的任何一場演講,那今天因為社大主辦的,所以我這幾年來我所出席的所有的場合,都是社大、仰山,因為我是這幾個團體的志工,我想很多人可能都跟我一樣是黑名單,但是,我可以跟大家報告,因為這樣,我們的接觸的更廣。

我還是回歸到一個農村再生條例,這樣的一個問題裡面,剛開始林教授談到其實台灣有一點弔軌,那我是覺得說,不管是我現在講,還是等一下大家有機會的話,我覺得說不需要討論什麼是弔軌的問題,因為宜蘭這個空間裡面,長期以來一直讓我覺得說,我身為宜蘭人是很驕傲的,就是什麼事都可以在公共領域裡面,大家一起來談,

宜蘭過去累積的民主經驗

其實曾老師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拜讀你的文章,在二○○五年曾老師曾經在宜蘭來參加宜蘭的社區營造,他裡面有一些文章,其實我滿感動的,他提到宜蘭是有什麼特色,然後我覺得他裡面談到的一個最讓我心動的一句話,就是說今天宜蘭的社區營造,之所以有成果,他認為說這是從過去的民主運動,一路走下來,所能量的累積,我想這是很少人看得到的,

那這個累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而我後來把政府社造的衝突當作一個自己的研究,宜蘭這樣的一個場域,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是,大家所稱許的所謂宜蘭縣那段裡面,還有很重要的是所有的思考是從主體認同,在地的主體認同,然後敢於社會抵抗這條路前進,也就是說我們不必跟著人家一起走,我們要有自己的主見,要有自己的一個方向,在這個地方,沒什麼不可以談,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有他正反的一面,你不必為了說別人貼標籤,或是為了說我今天只是看法不一樣,我就被人家怎麼歸類,我想這個我們不要去考慮,

那我先回歸到一個,剛談到確實今天的《農村再生條例》,我想這也是剛剛曾老師還有林副執行長就有談到這樣的問題,我想大家對什麼叫做《農村再生條例》,應該也有自己的一個看法,那我要強調的就是這個,他對我們的影響其實從現在到六月十六號,這個是個關鍵期,為什麼?

我想在座的你走過一個街頭的話,就會知道,假如我們的法,不管他是一個惡法,還是一個良法,假如我們的法讓他過了之後,你要知道他背後就有行政的公權力,還有所謂的專家系統附在上面,當他過了之後,任何人不管你今天是什麼樣的身分、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場域裡面,你還要去抵抗這個東西以後,你可能現在一個月可以去改變這個東西,如果法律通過以後可能你要花十年,

我想宜蘭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例子,比如說,在座如果是宜蘭人的話就比較清楚,純精路的問題,縣政府就說你看他還沒有動之前,還沒有成為一個行政上面的一個政策的時候,我們去改變他,如果當他動土的時候,你要知道你今天所有的舉動就是一個「面對公權力」的問題,這就是一個為什麼我們講說當法律通過之後,其實那是一個很難去抵抗的一個東西,

還有最近一個頭城的一個事件,那奇怪為什麼今天一個情勢會改變,當廢土填下去的時候你連吭聲都不能吭聲,為什麼?因為縣政府先透過一個解編,合法的解編,當合法解編的時候,地主他就是有絕對的權力,縣政府也講「我沒有權力管,因為他已經解編了」,但是重點在什麼地方?在那個「解編」的問題,所以這是一個長期以來的社會運動,面對一個當他已成為一個合法、有公權力在他後面的時候,那是最難抵抗的,

那以我個人來講,以我自己參與這樣的一個案子有關切,其實我從去年年底大概有兩個多月,到之前是斷斷續續的,因為仰山承辦的一個水保局計畫,然後到年底的時候有上了這個培根計畫的課程,這樣的一個課程,確實我非常的佩服,就是說過去很少是用這樣的角度,不管社區願景的形成是什麼東西,都是從社區慢慢的一個課程去推進,所以這一點我確實非常的佩服,就是說這樣的機制,他是有社區營造的精神在裡面,

那當我上到後來的時候,我就很懷疑一件事情,這樣的一個案子在推動的時候,奇怪中間名稱換來換去的,我記得最早就是《農村再生計畫案》,你在年底之前你要寫入專案計畫進去,但是我知道今年年底過去後,是一個非農村的案子,這樣的一個情況出來,然後時間大家都可以回頭去想說,一個那麼大的案子,多少時間我們能夠完成這樣的一個社區意識,怎麼樣的去理解,

所以說他的背後,如果你參與過這個案子,靜下心來,因為社區營造本身,最主要就是讓我們從人的感受,而人的感受很重要,當我們在社區關懷之後,他應該還要把你的關懷提到另外一個層面,你今天不管說這樣的一個法令,和我的社區沒有關係,但是你要知道,他的法不是只有適用在你的社區而已,是適用在全國,當有一個社區,一個弱勢者因為這個法受到傷害的時候,你都要關心,

那我想今天大家會覺得很弔軌,因為在座的很多人可能跟我一樣,因為很多社區,因為你回去還是要面對問題,我還要這個資源,但是,我記得是兩回事,我要這個培根計畫在《農村再生計畫案》可以通過,但是,我可能也對這樣的一個《農村再生條例》,我並不能接受,那我覺得說怎麼辦?我更覺得這沒有所謂的衝突,這邊並不衝突,

社區建立自主性

像每次聚會,後來我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我跟社區講,第一個,你社區的自主性要建立起來,什麼叫做自主性?假如我的社區我再怎麼算,我一年裡面我只能執行三百萬,我只有三百萬的資源,那我就百分之百用我設計的角度去嘛,這是一個三百萬的經費,因為我們現在有經費了,你要我提一千萬、提兩千萬的經費計畫出來,那是你家的事情,因為社造本來就是長長久久的事情,

你如果在這個地方我覺得說「對呀,我還是堅持照我社區原來的願景,照我原來的想像」,一年如果讓你有兩百萬去好好去執行的話,就會皮皮措,那你如果今天突然之間只是給你一個禮拜、兩個禮拜,你要多提出個兩千萬,甚至到一億的話,誰來執行?社區最多只是個人頭而已,因為那個執行我們抽一百萬就是要公開發表,就是由縣政府由公家單位來執行,我記得說在這個地方,如果你社區本身有所謂的自主性,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問題。

再來,有關於條例的部分,我覺得說你既可以站出來,如果說你覺得確實他對台灣的社造理想非常的大,那我覺得說我們可以跳出自己的社區,我也去發表,不管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東西,我覺得說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表達你個人的意願,這才是「社區營造」最重要的精神,當你到了某個情況的時候,我可以跳出我的角度,我可以跳出更高的視野,我來參與社會關懷,我可以參與這個國家的事務,

所以我覺得說如果你有很多人還在這樣之間的徘徊的話,我覺得說盡可以跳出來,這沒有所謂的互相的一個排斥,或是說因為是這樣,甚至於擔心自己的經費會不會減少,我覺得說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政府也差不多了啦,所以政府說我如果說今天講完了之後,你明天不找我了,我也認了啦,因為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我最後一個在前面這樣過程裡面聽到大家所談到的,做一個簡單的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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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5) 林明賢先生分享

我會覺得說,大家在談社區也罷,談農村社區也罷,尤其我們宜蘭是以農業為主的社區營造,那在這過程裡面,我們對於那種農村農業的發展,可能要多做一些考量,那在談這個條例的過程裡面,是真的要看到這個條例出了哪些問題,真正對我們台灣未來的農業發展有幫助,是不是更要謹慎的去討論,而不是剛剛言語上…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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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3)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4) 請點選這裡閱讀。

主持人:

我們剛才聽到一連串精采的報告,不過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在說農村再生條例美麗跟哀愁,什麼叫做美麗跟哀愁,剛剛你也有聽到,我們在分享案例的時候,有很多正面的,也感覺到好像是一個很美好的未來,但是,我們也聽過很多,就是說用心良苦也好,或是我們有先見之明也好,你看到了,這樣好像不太好,以後也會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我們的主題就是在說這個,慢慢的把焦點再移回來,

接下來我們就還要再請我們的台灣企業協會的副執行長,再來跟我們說這些問題,還有,我們的黃錦峰老師從社區營造的角度來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有什麼美麗?有什麼哀愁?最後呢,我們還有時間,各位聽完之後,你對這些問題,你要怎麼樣來參與,你要怎麼樣對這再生條例發表你的看法,一個人問問題盡量不要超過八分鐘,更多的人來參與,我們現在用熱烈的掌聲來歡迎我們的林副執行長。

與談人(1):林明賢(台灣企業責任協會副執行長)

大家好,我叫做林明賢,我家住在蘭陽溪的溪畔,我們那邊純粹就是平地,沒靠山也沒靠海,所以資源其實不是那麼豐富,也大概就不大適合來發展這種所謂休閒農業,那我相信台灣這麼多的社區裡面,其實休閒農業他確實是要有一些特殊條件才有可能的,那我們農村其實比較重要的還是農業生產。

我以前雖然是出生農村,一直到大學之前大概都是在田裡、家裡、學校,這樣一個非常單純的農村生活,一直到台北唸大學的時候才從農地裡面解放出來,那大學畢業之後大概比較長的時間都是從事勞工運動,因為最近這幾年就是有到過幾個NPO,那正好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到立法院,剛好又碰了一個《農村再生條例》的議題,他就拉回到自己的前半身,終於可以對自己出生的農村提出問題,那有一些關注。

因為在國會的方便,所以在這條例的審查過程中,來做一些簡單的研究,也看到一些問題,在這邊跟大家一起分享,我們希望可以跟大家共同來思考,如果政府真的要立一個這樣子以農生再生之名,那這個條例的內容,要怎樣編?真正的有辦法名符其實,而不是說掛羊頭賣狗肉。

農村人口老化凋零

那我們先來看一下,就是說這是幾個從我們政府機關的統計裡面,大概找出來幾個統計數字,大家可以簡單的看一下,就是說我們農村的加入者,那我們一般的所得大概所謂兼業的還有純農業所得,那純農業所得的比例其實佔了非常非常的低,大概兩成左右。

那農業人口的流失,表面所得的話還有三百七十萬左右,已經大概三百萬左右,事實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口我不是很清楚,那人口的老化,平均勞動年齡在44歲以下,那大部分的情形是65歲以上,就像剛剛曾老師講的就是說,未來十年就是我們老一輩的65歲以上的老農其實會慢慢凋零的,就像我自己的父親,就是一輩子種田的,然後本來想說他可以活到九十歲沒有問題,結果就八十五歲就告別他的土地,也就像曾老師講的,這個老農這一塊其實在未來的十年其實都慢慢凋零了。

那像我自己國小的同學,他還留在鄉下種田呢,這是之前的一個,最近也有一個回去,那大部分就是叔輩呀媽媽以前做田都六十五歲、七十幾歲,那現在五十幾歲沒幾個,所以這個比例上面就是說我們如果有仔細觀察農村你自己的週遭、隔壁,你就會知道,這樣的參考指數是真實的,那其實我們覺得我們這個農民老化的問題,其實真的是滿嚴重的,可能比這個數字來講搞不好還要多喔。

那糧食比例其實剛剛老師也有提到喔,其實以台灣這樣的一個寶島,氣候上面來講,我們的農業生產力是很豐富的,那大家可能看到說現在的農業產值可能不到2%、3%,以為很不起眼,但是,從這一次的全球金融風暴以後,搞不好大家會領悟一些思考,其實會造成這樣他不是原來就是這樣,

在一九六四年那一年之前台灣的農業產值其實還大過工業,第一次工業產值還超過農業產值,所以我們的社會不是很自然變成這樣子的,我們如果把時間拉長來看的話,我們現在社會走到這個地步,其實很多都是人為的,而不是政策面的,那這個部分我們在結論的時候再跟大家共同來分享。

來看農村再生條例

我們來看一下,那個農村再生條例,那你看到如果從一個條例裡面來開始去看到農村再生條例跟說其演化,那我們是把他那個再生條例推動的原則跟官方版本裡面,應依下列原則來看,綜合這三個,就是所謂農村整體建設,那第三個他就是他們在那個小項就是創造集村的用意,跟進現代生活,那其實講白了就是把那一套套回農村來。

大家都知道我們台灣的農村是集村還是散村,那個東西其實是有他自然的條件的,他歷史開發的背景是很有關係的,那這是要用同一套的集村模型,套上去就真的可以解決問題,那就真正可以符合他們講的四千個農村社區,就叫一個modle來處理,這其實是滿值得大家去討論的。

那我們再看看就是說,這個是我整理的文章,是政大地政系主任的徐志榮教授寫的一篇文章,但是他很客氣,他把看到的《農村再生條例》裡面的問題大概點出來,那其實每一個都不清楚,所以我自己跟他下一個新的標題「不清不楚的《農村再生條例》」,就說他對農村社區的邊界界定的不清楚,就像我們後面若有證據的話,那再生發展區他的內容,還有農村發展區他的法律寫得不清楚,

因為他指的就是我們在台灣現在所謂的法定計畫裡面有兩個,一個是都市計畫,還有一個區域計畫下面的台灣計畫就是所謂的法定計畫,那農村在這部法令下面農村再生條例裡面,所謂農村再生發展區的計畫,那是什麼樣的計畫?那是既有法定計畫,這個部分也不很清楚,那這個不同的計畫這個觀點不清楚,還有對於那種農村再生農地把關農業這個部分,其實也是不清不楚的,甚至講得更白一點,幾乎沒有什麼著墨。

那再來就是說,他的農村社區的標的,這個條例通過之後對於我們地方社區組織的發展,地方那種政治關係,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還有整體的預防效果,其實這教授的觀點,那我們仔細來一下他的條文,大家看一下就是說,這邊什麼是社區?你要怎麼樣去整合?

這個東西我們大家看一下,他這裡面最重要的一章規定義的部分,那對於農村社區,那請大家看一下,這樣的一個文字,大家會對於社區有沒有什麼樣的概念,到底這個社區有多大,你這樣怎麼樣去做計畫?那這個東西問題的嚴重性,如果說我們純粹學理上面,概念上面去談社區,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你扣點到他第九條這樣的一個效果下來,那這個真的可以做到嗎?

農村社區內在地組織因為你整合,那互推一個代表為社區組織代表,依據社區居民需求,以農村社區為計畫範圍,這個社區第一個抽象的概念,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那在以這個模糊的社區,來作為他計畫的範圍,我們都知道我們要擬定計畫的時候,那個範圍要很明確,可是這裡用一個不明確的社區概念來弄範圍,還要整合,那你要跟誰整合呢?我們要去做整合的時候,那個範圍一定要很清楚的劃定之後,那才有辦法去跟誰整合嘛,你對象都不清楚了,你怎麼去整合?

這個在實際執行上面,扣點到他的第三項,第二項就有更多問題,這個部分只能提一個計畫,兩個以上農村再生計畫,我一個社區如以何定?那你要退還重新整合,那這樣的操作這樣的法條設計上面,其實我們看到的像今天來報告大進社區,你會覺得我們有很多社區,我們的範圍其實是我們自己定的,像牛犁社區他跨好幾個村,那大進社區其實是純粹一個村,但是我們知道的這個農村社區,他現在是一個村嗎?搞不好我們一個行政區裡面,其實就有好幾個村,那你要怎麼去弄?

那他也不是一個村,好像也不是,因為社區的標準裡面也不是,那這裡面我一個社區發展協會,我做了這樣一個計畫之後,我報上去了,其他人我也跟你講說,我也弄一個計畫出來,那你這個計畫就要退回,那這個操作上面其實是大家都沒有去討論的說,這樣的法條設計會讓很多我們很有心在投入的到最後,這樣的一個法條設計,有少部分的就可以「那你來跟我談吧」,那一定會讓我們希望的一個所謂我們自己社區一個未來發展的一個新的方向,在這個地方會造成很多操作上面的很多個意外,那這個條例的條文設計裡面,他會產生一些問題,但是這個部分,一直好像沒有受重視。

就是我們很多從去年十二月開始,大家一直提出來,那馬總統也找這些關心農村陣線議題的朋友見面會談,那你說要求農委會,要再跟這條文做修訂,但到目前為止,農委會提出來的他們希望協商的版本、修正的裡面,這個東西還是沒有改變,那這邊就是剛剛提到的農村再生發展區,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這裡面我把他定義個這些文字把他拷貝出來,可能我們很多朋友大概都沒有去看,那大家在仔細去看一下這些文字,這樣的整合整備,指的是什麼?

那其實講的最白的,這整個整備技術是重劃的,那這重劃就是說在我們現有的法制裡面有兩個,一個叫做農地重劃條例,一個叫做農村社區土地重劃條例,那其實這個整合整備就是把這兩個條例一起實施,就是農地跟農村社區一個重劃合併在一起,

那因為當初內政部,因為我們的重劃是內政部管的,以前是省政府時代的組織,農地重劃總隊管的,那現在歸到內政部去,那內政部就是因為這個條例定的出來機關是農委會,那實際操作就是水保局,那內政部就覺得水保局你只管工程的,你根本沒有重劃的經驗,但是上面已經決定要給農委會管了,那他們持續的抵抗就是說「你不准給我用『重劃』兩個字」,所以他們就從日本抓了農地整合整備這個部分來,

那他的再生發展區其實就是這兩個,你們大家看一下這第22條的草案,整條是未來可能會改變,一個叫做實施農村再生計畫地區,這個指的是什麼?就是由農村社區擠出來的再生計畫,這是一種型態,那另外一個叫做實施整合型農地整備地區,就是他裡面一個定義,那上面的第一款這個部份叫做「由下而上」,這個是由農村社區提出來的,第二款叫做「由上而下」,是由地方的縣市主管機關,他可以去劃定的,去指定的,

所謂劃一個區域,那怎麼樣去選定這個地區,在這個條例裡面沒有任何的規範,在民進黨時代的提的農村建設條例裡面,他對於集村建設他還有選舉的規範,那在這個條例裡面去整合整備,他沒有任何規範,所以等於是說空白的授權地方限制政府,他可以任意去簽,任意去劃,沒有任何的原則跟遵循這樣,那其實這也是我們最擔心的就是所謂,這個條例裡面第三章會變成是農村新的圈地運動,那遷進來之後搭配後面的開發來講,其實是對小農是非常非常不利的,

那所以我們再來看這個計畫,其實大概就會曉得,就是說如果他的農村再生計畫就是由地方各縣市各區提出來的,那他這樣子規劃其實就是一個彙整型的,就我們宜蘭縣來講好了,我們宜蘭縣可能有幾百個社區,那他一年提出來搞不好二十個社區,那這二十個社區對宜蘭縣來講,他可能就是二十個點而已,那這個點怎樣去形成一個叫做「農村再生發展區域」呢?

他只是個點而已,不可能成為「區」,那這樣子的話,這個區會變成奇奇怪怪的,這個是很大的問題,你如果要堅持所謂由下而上,他絕對只能是一個彙整的,是尊重地方的,那跟由上而下絕對是衝突的,但是我們一般在行政上面談計畫的時候,絕對就是由上而下的,不可能是由下而上的,

所以他們在談這個條例過程裡面一直在提說,由下而上、由下而上,其實很能夠說服我們一般在從事社區工作的、社區營造的這些朋友,但是實際操作上他的條例裡面,這兩個「由下而上」、「由上而下」其實是很難統一的,那個是很對立的。

農村再生基金怎麼花?

另外一個大家關注的角點就是說這個農村再生基金怎麼花?怎麼用?就是說假設有一千五百億變成兩千億,那怎麼使用?那這個就是他們規劃裡面的用途,那不好意思,那自己要想喔,但是其實我們這樣看下來,其實他在這個部分真正會用到的,所謂跟一個產業活化,感覺上好像跟農業的生產有一點點關係之外,但是在後面其他的條文其實就不見了。

大部分的其實就是所謂的一個環境建設,公共設施,就是這個東西,大概是這個部分,那可見就是說因為我們其實對於農村再生這個概念,就是說今天農村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整個農業出了問題,就是說這個產業,他沒有辦法讓人靠著這個產業活下去,所以他才會到都市去,才會到工業去,工業不能去了,就像我幾年前說要跟我爸媽要回家種田,就是這樣子,

所以很多人要回去都回不去,那人口的老化其實是非常嚴重的,那你如果是再生的話,這些錢應該怎麼用?如果說都會很清楚的,農村人口老化這麼嚴重,那為什麼這樣的一個資源不來創造建構,這怎麼可以回去呢?讓這個產業真正可以活的還是人,而是土地可以保護,那沒有地的話,你大概就是很難,而不是這種農地的開發,

那另外這個部分就是說大概自己簡單想的,其實這個部分,是大家自己可以擴充的,就是說到底我們對於農村再生,是應該要怎麼樣子?那其實如果有些人對農村有點接觸,尤其是老農的時候,問題更嚴重,就是其實做大概沒有問題,那在這個裡面,這樣的一個再生條例裡面,這樣的問題他完全迴避了,當然很簡單推動他一個農村再生條例有什麼?那很可能這樣的資源到最後下去,那真的能對農村有幫助嗎?我們其實真的很大的問號,

那或許我們有一些示範的,有一些有利的社區或許可以得到一些資助,但是要說再生的話,一個政策其實是有優先順序的,那像日本在談農村再生的時候,他會把資源投注在所謂的偏遠弱勢的農村,但是這弱勢農村要怎麼樣去定義就會很清楚,但是在我們這個條例也沒有,

那我們十幾二十年來做的這種社區發展,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所有資源都放在這種早期已經投入的錦上添花的農村上面,而不是這種真正所謂的偏遠弱勢的農村,這也是在資源配置上面,那甚至說像剛剛牛犁社區講的那種社區生活的照顧,其實他也可以也是一個這樣的資源運用可能的方向,這個條例裡面完全沒有,

那回到我們最想跟大家一起分享的,就是說我們的農村的發展,其實他真的有多元性休閒的怎麼樣,我覺得這樣都OK的,但是我覺得應該要保留那種多樣性,那基本上談農業農村,其實農業還是一個根本,那怎麼樣能讓農業振興,讓更多人能夠回來,尤其在碰到這一次全球金融風暴,我們就可以更清楚的來談,來看到說這個農村農業的發展的重要性,

因為我們台灣全部都是所謂的出口型產業,而且最近這幾年大概都這樣子,那一般金融風暴之後,那你完全出口依賴的社會其實影響最嚴重,你看都市裡面失業的問題真的很嚴重,我現在在林淑芬的服務處,每天看到的都是來陳情的,其實是真的很慘,但是這個部分你在農村你還有一些地,還可以種些菜呀,你才勉強可以過得下去,但是離開農地了,什麼都是以錢為主的,那你沒有錢的收入了,問題其實很大的,

那所以農業要做幾個社會安全瓣,創造更多的就業人口,那因為這是內區的產業,但是你去看我們的農產品貿易,我們工業的出超,但是我們農業大量的入超,尤其我們包括稻米的話,從加入WTO到兩千年之前,你去看台灣的貿易農業統計,以前沒有稻米進口這一項,WTO之後,那個稻米進口的統計數字不斷的增加,

那農委會其實在推署說為什麼小地主大佃農,但是碰到什麼?碰到那種所謂的休耕政策,然後破功了,我曾經走訪屏東這些部分,就是因為農業的休耕,一期大概四萬五,兩期大概九萬,那因為有這樣子,所以我租地即使不考慮三七五減租的優先承購程序化,我租的話要九萬元,那你看你一甲地的收益,扣掉九萬元,你還有生產之財來講,根本不可能,

那為什麼我們會推動這種休耕政策,沒錯如果說真的可以讓土地休養珍惜那是好的,但是基本上都不是,基本上都是在貿易政策上面,在我們產業政策上面的決定,才會影響到這樣的東西。

最後我會覺得說,大家在談社區也罷,談農村社區也罷,尤其我們宜蘭是以農業為主的社區營造,那在這過程裡面,我們對於那種農村農業的發展,可能要多做一些考量,那在談這個條例的過程裡面,是真的要看到這個條例出了哪些問題,真正對我們台灣未來的農業發展有幫助,那是不是更要謹慎的去討論,而不是剛剛言語上提到的我是要被收編或是怎麼樣的運用資源而已,

我覺得要怎麼用去運用這些也都是好事,都是對的,但是在這現實的考量之餘之外,我們對農村社區未來的想像,怎麼樣去讓更多人可以依靠這樣的土地,可活下去,讓這個社會未來出現的問題,可以有一個解決的途徑,我覺得這個是大家可以好好考量的,謝謝大家!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4) 牛犁社區經驗分享

一個社區營造要不斷的成長,你要寫很多很多像我剛講的社區營造工作,從最基層的挖水溝到創意文化、要當導遊解說、要去照顧老人,所以我們現在四、五十歲的媽媽,我們現在五位,要到東華大學去學社福、社工學程…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2)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3) 請點選這裡閱讀。

花蓮縣牛犁的社區行動經驗

主講人:楊鈞弼(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總幹事)

大家早,做一個分享好像比較沉重一點,讓大家比較累一點,那我輕鬆的來講。

我主要的議題是想談到一個《農村再生條例》,最近也在反省檢討,針對我們協會組織這十幾年的一個歷程,來跟大家分享共同探討,先簡單介紹一下我們在花蓮縣壽豐鄉,地方算滿大的,在台灣一個社區營造的社區來講算比較特殊,比較特殊的是他以前是日本移民村,所以他語言特殊的沿革,為什麼要稱為豐田,事實上豐田早期在移民上有幾個部落延續下來發展,所以日本戰敗以後,豐田村大概有六千人以客家人族群為主,設計在台九線,約三公里處就可以到我們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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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老房舍,安靜的牛犁社區(圖說與圖片引用自文建會「台灣社區通」網站)

協會成立過程和目標

那我們協會的成立也滿特殊的,大概民國八十五年是一個民營式的組織,本來是打死不願成立協會的,以前我們的堅持就是永遠不成立協會,到民國九十年,在陳老師的鼓勵下,他們認為說不要再玩了,早期都在玩一些活動,對社區化不太好,要整理新的規劃,所以在九十年的時候,我們就正式成立一個協會,一直到民國九十六年,協會架構慢慢朝向社會企業組織發展,所以有改成社團法人,

那早期成立,我跟人談到社區營造,為什麼要成立?剛剛有人分享到,那我們農村社區共同議題能夠軟化,來教養,農力休耕啦,還有環境意識被破壞啦,所以對於這個部分來講,所以我們解剖他,家庭就是組織,什麼都可以談,就有些想像,就會產生,所以我們就很大膽的,慢慢定出一些規劃出來,

事實上早期我們在講那個概念的時候,很多老師都會笑我們,理想大,不可能實現的,講理想總是會有一個希望,試試看,所以我就一直堅持,所以我們定出工作目標,那為什麼講這個,因為我目前在花蓮地區有輔導團隊,在協助很多社區,很多社區在做活動的時候,他們也計劃是一個連續性是一個想法,那也用這種來跟大家分享,

所以我的三大目標就是創造在地就業機會,事實上我早期不是在創造在地就業機會,是創造在婦女就業機會,為什麼我講婦女,我不知道宜蘭是不是這樣子,在花蓮我們豐田,豐田客家村比較大的,有時候開玩笑講說豐田男生都沒用,因為客家人女孩子很能幹,又要持家又要賺錢,因為在鄉下地方他們沒有堅固的家庭生計,又要教育小孩子,

所以我們很希望這些婦女能夠成為我們社區的一個主要的主幹,來推動社區營造,所以希望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條件就是給他們一個就業機會,男性加入,就對男性不尊重,所以才創造在地就業機會,長期的建構老人福利機構,

所以我們縣長一直對我們協會很感冒,因為我們在花蓮地區拿過很多獎,可是看起來應該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沒有辦法去支持他,或是幫他造勢,就是有一年,我們鄉長要轉戰縣議員,就邀請我們明天給他捧場一下,我們就馬上積極了,你應該很清楚這個立場,所以這是我想這個是機會可以給大家參考的,不見得我們講就是對的,

那有個好處就是說你不用有太多的包袱,我們辦這個活動是不接受贊助的喔,什麼提供獎品都不用,我們協會有很多不同信仰,有基督教、佛教等,這很多,這裡面討論議題會有很多起很多的摩擦,所以協會裡不能談宗教的議題,幹部不能自信,像宜蘭我擔任總幹事不能自裡協會,其他人也不行,這是我們建立的條文,

早期在發展協會組織,地區上我們是商人村,在商人村的組織很多,我們這些協會組織可能要花點時間,但是這是基本的,所以早期我們要合作的對象滿多的,在社區工作策略上面做點參考一下,我講的有點枯燥,我也喜歡弄那個,你看《農村再生條例》讓很多社區,想要一步登天,我們建議社造是要有一點過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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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媽媽的手拉動牛犁網站」,圖說與圖片引用自林務局網站

社造需要過程

就像前幾個月老師也討論社區面臨的議題,讓我們組織協會怎麼去發展,去探討,所以我們一個概念,就是在正式成立協會以後,就以環境教育概念作為我們社區整體營造,我剛講的是生態社區,為什麼?生態社區我們找不到,剛剛講環境教育,比較不能亂講,所以我們是教育議題,環境教育的議題,九十年代政府輔導的時候有些老師或是我們政府官員,像宜蘭,像珍珠一講就講種稻草,這是一個文化代表性,問題你要找東西來代表,我們要找什麼?找日本漁民村,或找其他很有名的嗎?

我們現在的社區意象,社區中70%的小朋友都認為豐田代表的是風車,那就很奇怪每個代表性都不同,那到底要拿什麼代表豐田?所以我們以後豐田就是以環境教育建構的學習中心,我有我的理想,還有發展目標,那家裡面要賣什麼?一個社區的永續經營講到很俗氣就不要賺錢了,我們賣教育嘛,教育是最好賺的,教育不用花什麼太大的成本,賣嘴巴就可以了,大概是這樣的概念,所以這個參考一下,

當然我們協會在成立以後,我們面臨幾個議題,是每個協會組織都一樣的,我特別講到共同議題就是說,每個協會都要有一個過程,歷經的過程來講的話,你的協會不會見錢眼開,我們還好是民間社團,有些協會組織是兩年一期,有些是四年,每次講到錢讓整個系統都瓦解掉,這是很可惜的。

太緊張的社區營造沒有幸福感

當然也會產生一個衝突,因為社區一直忙,我們要創造幸福感,社區的一種魔力,社區好不好就是在於幸福感,那是很重要的,早期活幹也有說「這種社區營造是很快樂的事,每天都在玩」,沒辦法呀,大家做遊戲呀,很快樂,當政治力量進入以後你要執行計劃,計劃就是壓力、責任、使命,那就不是快樂的事情,但慢慢的快樂,快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然後我們就會產生:「寧願享受家庭生活」,禮拜六、禮拜天都沒有辦法休息,但是在一般上班族來講,禮拜六禮拜天它最大的期望就是去休閒,

去年有一年我的心裡受到一個很大的創傷,因為每次我都安排工作,我的夥伴都在上班,先告訴他們禮拜六禮拜天有人要參訪還是什麼事都先安排好,只是過了幾個月以後,我們夥伴就開始告訴我「假日家裡有事、不要排工作給我」這種事情越來越多,到暑假更慘,暑假很忙,有一天就有四個家庭給我請假,說「暑假千萬不要給我排工作,我們難得請假要出國旅遊」,這種本來就不能勉強,可是你要知道這四個家庭如果他們每一個去別的地方玩就算了,你看心裡會不會受到很大的創傷,

所以我心裡自我療傷很久一段時間,後來找到答案了,這個社區營造其實我有更大的鼓勵,是自願的事情,是選擇,所以你自己選擇要怎麼做來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而是你放得下放不下的問題而已,所以我也講過,還有人就抱怨「沒有辦法休假了」。

一個社區營造要不斷的成長,你要寫很多很多像我剛講的社區營造工作,從最基層的挖水溝到創意文化、要當導遊解說、要去照顧老人,所以我們現在四、五十歲的媽媽,我們現在五位,要到東華大學去學社福、社工學程,所以這麼多東西是學不完的,

我剛講最重要個人正職工作受到影響,我們也很好心,你請假我們就給你錢嘛,請假我給他四百元解說,你不要給我開玩笑,我一天一千多元的薪水,我請假靠一千多給你四百元,幫你做解說,這個是很不划算,講實在話就是說,大家對社區的一個共同理想,所以大家不太計較,最重要的是社區營造,我們已經沒有幸福感了。

嘈雜之中我們要整合意見

社區營造,最主要的是說,嘈雜之中我們要整合意見,重新檢視一下,你有你的理想,哪一點做錯了?好像沒有做錯,而且一步一步達到我們的目標啦,因為都建構起來了,都沒有錯呀,為什麼?因為有些熱心人工作就比較多,有些不熱心的就躲遠一點,盡量別找我,表示那個工作分配不均,

再來最重要的是說,培養二線志工,什麼叫做二線志工?因為我們以前辦活動都有分嘛,主要幹部當然是主要策劃,二線就是說你到現場去做櫃檯簽名的、發那個紀念品的,或是幫忙掃地的、搬桌子的,你要培養這些人,來擔任我們前一線的工作,這是我們討論出來的,

再來就是政府給了那麼多補助,多申請一點,但是這牽扯到我們能力的問題,要提昇能力寫計劃,但是要怎麼運用經費,所以在花蓮說我們很會利用政府的經費,一魚三吃,怎麼去運用這些經費,來做這些計劃,甚至用多餘經費,後面介紹我們現在專職人員的問題,後面在來講好了。

所以沒有什麼大問題,越來越多忙的時候就是沒專職作業人員,不能老是志工在做呀,你一定要有專職人員來負責這個工作嘛,我們怎樣培育我們社區在地一種幸福感,當然這要從我們專職人員,逐步來建構,這是一個系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專案計劃和執行能力,要去探討。

民國九十四年那個行政院推出六星計劃以來,以前我們從八十九年到九十四年之間,每次被人家罵,說我們不是在搞社區營造,是在搞社會福利、社會照顧,什麼都管,雜七雜八事情一大堆,老師說要找出一個主題來,這樣你會累垮,這樣你們沒有主題性發展,沒有特色,變成社區沒有特色。

那這些我們也聽不下去,因為你生活在一個社區裡面,門一打開面對你的居民,居民要什麼,你能做的你難道不做嗎?這是一個道理,一個責任,我現在講的你要選擇,你要負這個責任,所以很簡單,因為九十四年政府推出那個六星計劃,說「你們最新工作寫一寫」我們就填表,每一項都寫一寫,他說牛犁你們很厲害,政府還沒發現,你們已經都做完了,

所以文建會給我們一個機會,剛好我們可以把系統建立,我們把六星計劃來整合,來提昇,也可以用六星計劃來檢視我們社區,這幾個大家參考一下,這幾年我們發展的,有空到我們協會來看,你就會覺得協會是很可怕的單位,今天本來我一個夥伴要帶來,後來沒有來,他本來是東華大學的學生,他有報名,結果今天沒有來,他之前到協會來實習,每個到牛犁去實習就覺得我們生活是過的很可怕的,不是你能想像的;

22個專職人力的協會運作

為什麼我這樣講,因為社區讓你走到一個到越深入越投入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責任感越重,你要服務的東西很多,一直到我們民國九十六年那一年得到總統文化獎的時候,我們是很高興的,可是重新檢視檢討,我們做的真的有那麼好嗎?我們做的是每個經營需要,這種壓力是會讓人產生一種惶恐,你會要求自己做的更好。

所以我們之前申請了很多專案計畫,也編了很多手冊,也得過很多獎,我為什麼這樣講,就是說這是代表一個協會組織,一個社區,你要經過不斷的被人家檢視,眾多的被人家評鑑,每一年都來評鑑,那有些人會很反彈,就是說我認為你一個協會組織,社造組織,你再接受政府補助,政府就是有立場來檢視你,你要大方很大方的讓人檢視,因為政府的錢是老百姓的錢,那代表老百姓來看我們到底做了什麼,

所以我們現在的組織架構就比較特殊,在協會裡我們有二十二個專職人員,這不是會員,專職人員絕對不是會員,今天不是談這個,我們組織也滿奇怪,編組比較封閉,因為前兩年宜蘭社區大學到我們協會問個問題,到我們協會去參訪之後,那是我的解釋,我們協會的編組運作情形,但是我要強調的是說專職人員的運作,比如說在國內來講的話,我們可能是全台灣最多專職人員的,

不是我們做最好的,而是我們都會運用經費,我們會開發產業,所以他問我產業怎麼開發,我說你先去了解我們社區再來跟我討論產業,一般人想到就是觀光休閒區,想到我們要發展觀光休閒、發展什麼的,都對的,但是我們都忽略掉在地的優勢,都沒有認真去思考,你能夠用你設計資源發展到什麼程度,

支持而非補助的經費模式

那我們從農業社區發展一個省思,從一個過程來看,我們要經過一個過程,一個循環,那你會跟著成長,組織也會跟著進錢,因為你的組織進錢的話,你才有辦法持續的幫你的社區運作,一些事務的推行,而且你也知道有所有為,就像《農村再生條例》一樣,大家討論的,大家拿那個錢呢,不拿白不拿,還是怎麼樣,大家就會很清楚了,就很了解,而且很清楚你的能力到什麼程度,

那我們也談到培根計畫也講到,我們這個都強調由下而上,最基本由下而上,事實上我們等一下後面看就知道,我們一般講的到了這幾年在討論社區營造計畫是由上而下、由下而上呢?當然由上而下就比較快,從金字塔型來看的話,他就由上而下的面向很廣,那你要由下而上越來越小,越來越緊迫,資源是在政府手上,在學者專家的一個意見,所以我們要取得一個平衡法則出來,

那我就講,政府給予我們補助,我不喜歡聽補助這種話,補助是指那種新進的社區,新成長的,因為現在很多計畫叫「支持性計畫」,是看社區的能力,是來支持我來行動政府做事的,用這種感覺來看,所以不好意思,這是我們一般制定的一個過程,那如果一個政策不當的話,大家可以看到,就會造成一個私心的社區營造,這時候他的本質就會變質,然後我們應變能力變弱,社區應變能力變弱,那社會價值觀慢慢沒有,大家就不用努力了,大家就瓦解了,然後付錢的話也不用付錢,政府的權力越來越大,我們的能力越來越弱,

這是一個看法,所以我還是希望大家對於我們社區營造有個概念,所以計畫我這樣講,佔用大家一點時間, 我用走過激情與感動歲月邁向五十一歲,我盡量用計畫來勸導、鼓勵我們社造的夥伴,所以社區營造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沒有錢,他還是會產生很多感動的故事,可是很多人一直停留在那個感動故事裡面,沒有辦法前進,就是講,一直很會講一直講「我很辛苦、我很可憐、我身體怎麼樣..」可是真的要做的時候,剛剛前面的大姐講到,真正要去做的很少,在社區營造會去務實的人很少,大家去思考這個,最後謝謝大家,謝謝。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3)港邊社區經驗分享

這樣的品質不一定要靠經濟,不一定要靠你有錢,但是經濟還是不能不談,因為那是很重要的,所以永續發展的社區營造就是一種設計品牌,我現在講這個抵抗你也許感受不到,《農村再生條例》就是面臨全球化趨勢下的因應措施嗎?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2) 請點選這裡閱讀。

主持人:

他提點了一個很重要的精神,我們農村再生的計劃推動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人,所以我很幸運可以跟他們長期合作,在這一期他們的休閒農業邀請我去做他們的輔導老師,其實我離那還滿遠的,但是我第一個答應的就是他們這個社區,第二個是珍珠社區,所以說我們聽這些案例也聽了剛剛理事長點了一些問題需要我們好好考慮。

全球化趨勢永續發展跟社區再續行動

主講人:林銀河(宜蘭縣港邊社區發展理事長)

我們不是十大經典農村,我們是十大經典漁村,但是列入十大經典農村我看大部分都是那個水保局輔導的,那我們是選上十大經典農漁村以後,突然跑出水保局說要輔導我們,我們嚇了一跳,在這之前一毛錢都沒有跟他拿過,那是兩年以前。

那我今天的題目,用這樣的主題「全球化趨勢永續發展跟社區再續行動」那我談社區的永續發展跟社區行動,平常有人來互動的時候,我們都用這個投影片,因為今天看起來這個會議有點詭異(笑),那我就是忠實的呈現,我就加了一些好像跟《農村再生條例》有關的一些東西,所以我的內容大概就是說有必要把從全球化的議題永續發展,從台灣宜蘭到在地社區的行動。

最後的主題是談這個,我怎麼去經營社區,他的地形是怎樣,所以要談全球化的議題,那全球化的概論我想大家也都清楚,有正面的、有反面的,它代表一個多元務實的關點,這是全球化的議題,為什麼談全球化,我本身在資訊科技領域從一九八九年,柏林圍牆,這是政治議題,一九九五年,瀏覽器最初是由歐洲光電子實驗室的一個物理系教授發展出來的,全球化的潮流到這個地方就很明顯,尤其現在Google的方便,再加上這些,我看「全球化」是一個趨勢,

那全球化的結果大家都可以想像的出來,全球化的挑戰是個重要議題,地方經濟發展的型態結構,所以永續發展的意義必須回應到這些本錢,所以我們要談的是這些,那全球化趨勢底下,中央的應變措施是怎麼樣,地方生活的應變措施還有在地的民間型態又是怎麼樣,我想今天這個會議多多少少都在反映這種全球化的趨勢,尤其談這個農村再生。

二次大戰以後,整個的結構現象,我們也知道農村的結構,從二次大戰以後,他經歷過這個歷程,農村是從復原、成長,然後再來衰敗,再來轉型,所以才有今天這個願景會議,在這整個人類社會在二次大戰以後,我們可以發現這個過程,復原、成長、發展、扶持,生活品質的提升一直到永續發展,一九九○年代,民國八○年代末期,所以最後一個發展的過程,我們應該省思哪些東西?

永續發展的多方架構

八○年代大家才提到永續發展,為什麼永續發展?已經發現這個成長跟發展的過程,破壞太多的資源,影響整個社會結構,所以聯合國在七○年代發展十年,再來談福利,再來談生活品質,再來永續發展,那永續發展的起源就是剛剛那個背景,從人類宣言、共同未來,還有二十一世紀議程,一九九二年巴西里約熱內盧,聯合國一九九三年永續發展委員會,

永續發展的意義,大家可以從幾個方向去看他,從自然生態的角度看永續發展,從社會性的角度去看永續發展,從經濟性去看、從科技性去看,從廣泛性來看,那廣泛性來看包含了公平正義永續性共同協議。

也就是說,社會層面、經濟層面、自然生態面,去考慮整個永續發展的各個不同的階段,所以台灣在聯合國這樣的環境底下,一直到二○○五年,二十一世紀的歷程,台灣接近二○○三年永續發展元年,所以永續發展的內涵很清楚在說明了生態、經濟、社會,經濟產業很重要,永續發展不只是經濟產業,我們也希望農村願景會議談不只是經濟的問題,還有社會的問題,還有生態和文化的問題,

這是台灣二十一世紀議程裡面的架構,所以他們的目的就是開創環境保護、經濟發展、社會公平,三個局面都有,那看我們宜蘭,二○○五年因為永續會議,代表三年推動永續台灣,選定了宜蘭作為一個區域性的試探計劃,所以成立的永續發展委員會,擬定了宜蘭縣永續發展相關願景的目標與策略,然後在地方又選羅東作為示範計劃,羅東就相當於聯合國在談到永續發展那個最在地的地方。

當然還不只這些,其實聯合國還定了另外一個社區,不管怎麼樣,宜蘭大學的許教授在主持這個計劃的時候,曾經講住家的願景,其實這個願景想得很清楚,憑我們的社會環境、經濟面,這跟聯合國的觀念是一致的,所以他分為八個小組,其實還要註明二○○四年到二○○五年在宜蘭推動的永續發展,第二年不了了之,就不見了。

我有私下問過康教授,他也是裡面的一個主持人,會不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那宜蘭縣在去年年底開始要推薦永續發展委員會的委員,我好像也被推薦了,我說我是黑名單,應該是不會進去的,現在結果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但是聯合國的整個政策在發展有一個壓力,我想農村再生條例跟這個脫離不了關係。

我們再來看全球化的社區抵抗的是什麼,全球化有他的優勢,對在地有他的壓力,所以我們在想說一個全球化之下,我們講幾個去中心化,我在想我們在社區發展想到幾個問題,經濟去中心化、能源去中心化、糧食系統去中心化,通信去中心化,文化去中心化,我想這是很值得去思考的問題,這幾個問題繞在我們這個發展社區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這些,尤其去年當這個稻米糧食系統發生問題的時候,在整個永續發展裡面談到「食物供給」,在全球化之下幾乎沒有東西是不侵入你的生活環境裡。

從漁村轉型的改變─港邊社區

我回答我社區這邊來看,大概簡單介紹一下,高速公路下來,這個衝擊滿大的,再加上這條路,因為兩年以前北宜高通路,過了這個隧道道路,搞的我們社區這裡保護區、太平洋在這裡,大概有一千人口實際大概六百多人是個漁村,土地沒有多少,這邊是山,這邊是保護區,所以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農地,都是靠漁業,

那這個歷史背景早期是個漁村,七○年代產業流失,我家也是有很多船隻,但是包括我大哥就是這樣轉業失業,社會結構改變,我們探討這個改變,人口外流、人口老化,社會結構改變,尤其居民關係逐漸疏離,我們大概可以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八○年代又發生了核能發電廠,在那邊有八年的抗爭,跟剛剛我們大進社區一樣可憐,其實鄉村都這樣子了,幾乎全部消失都是因為這樣子,九三年我們成立了水鳥保護區,這不是期待經濟的發展,這是環境意識的概念,這是社會結構的改變,但是有沒有解決問題呢?沒有。

總之面臨的是社會結構永續發展的問題,這是我們地方的特色,海邊很多漂流木,他可以創造藝術,海邊的資源,以前我們就是捕魚的,靠這種捕魚把我養大的,那八○年代的火力發電,那時候就是經濟起飛,家庭就是工廠,到處缺電,看上了無尾港這塊地,總共要兩百四十五公頃,居民將近八年的抗爭,成立「反火電自救會」,我想這才是真正面臨那些壓力,

最後就有人是發現說那邊環境很不錯,就開始介入一些調查,送農委會去設立保護區,那時候其實是一九九二年台灣因為發生犀牛角事件,在國際的保育形象非常不好,然後通過野生動物保護法的修正法,九三年無尾港第一個因為游錫坤縣長送出這個計劃就通過了,所以是台灣第一個野生動物保育法,那就這樣一百○二公頃,那今年的期望是水鳥公園,

再來經濟發展變成社區開發的誘因,這就是水鳥保護區,早期的河道就是這樣子,但這個保護區有沒有好處呢?沒有好處,一百年以前到現在太平洋在這裡,河道就是蘭陽溪在新城溪口,早期是沒有出海的,民國前六年,一百年以前,後來台灣的環境就是山高水直,所以幾十年的演變現在變成這樣子,沒有尾巴,我們社區大概在這裡,這個歐吉桑、歐巴桑濫墾大概是在這個中間水域裡面,可以看到整個環境變遷,

社區面臨的問題就是社會問題、文化問題,整個結構環境改變,經濟發展等那麼多的問題怎麼去解決社區,後來在二○○一年因為生態社區發展,就是永續發展的目標,涵蓋了社會面、生態面、文化面,整個的均衡發展很重要,作為解決地方困境的意識,所以我們盡量爭取計劃用這個理念去做,從二○○一年開始獲選十大青年農漁村,

沒有一個單位敢說我們是他們輔導的,其實我們拿到最多錢的是漁業署,因為是漁村,沒有漁民的漁村,所以那個漁業署也很心虛,他也不敢講,他的概念有精神面、精神文化面、生態面、社會面均衡發展,三隻腳斷了一隻腳,或是另外一隻腳不平衡,不要談永續,那永續發展做了哪些東西?

社區的永續評估

「永續評估」中所說的社會面做哪些東西?包括提供多少社區,這部分非常的珍貴,它變成我們發展社區的一個安全網,「社會面」-有那麼多的東西,信任的空間,安全的空間,對女性的安全環境,對兒童的安全環境,還有社區的社交、年輕人的場所,公共區域活動空間,很多很多這只是其中一項,你可以做自我評估,

其實,我們二○○一弄經費做這種事,營建署在二○○四年在推動生態社區發展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文件,後來我跟他講,新故鄉文教基金會的廖嘉展董事長,他才把這個文件拿給暨南大學去推,暨南大學翻譯成中文後再推。

其實我們在二○○二年就在宜蘭推了,推得不好,但那不是我們的責任,保護社區做好就好了,這文件非常珍貴,那生態面又做了哪些,生態面不是環境而已,社區在地意識,食物供給基礎設施建材、消費型態固體廢棄物、水質污水處理能源的使用、生態面向等等很多的次標題,包括共同購買,這裡又要談到水的使用量不缺,宜蘭不缺水,但是在全世界各地,缺水是二十年來很大的問題,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問題,

那生態面他有很多東西,那文化層面,包括二○○四年到二○○五年陳其南教授在推動公民美學,其實也都是其中一部份,我們沒有做六星計劃,談三個計劃就很夠了,文化精神永續性、藝術休閒、精神性靈的永續性社區凝聚力,還有社區面臨衝擊後的復原,你有沒有那種復原的功能,每個社區都面臨什麼問題,還有個全方位的視野,那看看社區做了哪些東西,在做永續發展以前,第一個,空間找出來,需要空間規劃,第二個,永續的社區組織經營,沒有永續的組織就不用談了。

空間利用模式的經驗

我想在這聊個背景,這兩個背景,我們很清楚先把空間找出來,空間怎麼去整理,我們先看縣政府早期在做的時候,做得很漂亮,但是沒有想到宜蘭東北季風雨量很多,所以之後這些都毀掉了,那是很自然的,剛開始做的時候,會做一些硬體設施,後來就變成這樣子了,經過一連續改變,幾次的改變,後來都拆掉了,蓋了兩層樓,這是四年以前,這是兩年以前,又加蓋了這個,

這是之前一個畫家,昨天的活動一個藝術家,畫出我們的生態畫展,那這是保護區的氣意境管理,後來就是民間開始介入,縣政府做硬體設施,軟體不知道怎麼去做,那時候在一九九六年時代,所以民間開始介入,我大概是在這個時候才開始回來,一個沒有水鳥的保護區,真的是不想養,為什麼?水上都是布袋蓮,保護區裡面路化侵蝕,然後蘆葦,沒有水怎麼會有水鳥呢,

那我們就開始介入,生態面向就是針對保護區,做了很多事情包括水質調查,底棲生物調查,各方面的調查,自己去做當然要借用人力,包括外面的資源,包括中研院、台灣大學、宜蘭大學,珍惜環境教育,社區居民自己去除鬼氈草,驅除優勢外來種,他們自動自發用手去清,社區居民進去保護區做經營管理,協助社區保育,慢慢的社會面做好、文化面做好,社區經營就自動進來了,水生植物調查就是天鵝啦等,還有開始推動一些從那個理念去做,其實就變成是一個簡單生活。

這是我們的「乾式廁所」,有沒有人知道「乾式廁所」?其實在美國很平常,阿里山等高山應該有啦,就是完全不用水的,其實我們都叫他曾祖母的廁所,但大家可能會怕小孩子掉下去,這個不用擔心,這個是乾式的,完全沒有味道,有興趣就到我們那邊看看。

水保局發了我們兩萬元,做這個大概花了四萬元,還有佈告欄,想像這個佈告欄給你一兩萬元,你會怎麼做?我想大概就是以前是水泥,不然就是不銹鋼,我看那個不要用。

空間的經營,一個空間是要提供遊客還是居民?這是一個要抉擇的地方。

原來在想說這個教育區域,弄一些模擬池讓沼潮系植物在這邊生長,後來想說何必這樣子,把水放進來,把石板放進來,結果青蛙來了,螃蟹也來了,早期農委會要推動生態社區說「有沒有蓋水池?」我說「沒有,不要」,蓋水池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水保局給我四萬多元,我花了九萬多元,其他不夠自己 處理。

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起來看一看裡面的東西,裡面有什麼?有吳郭魚、金魚等,而且是小孩子最會去的地方,每天都在養魚,我兒子也是這樣子,我自己家就作回收,自己做一個生態池,還有很多特色的東西,就是這樣帶出來,環境美術性藝術家把它帶進來,透過藝術跟文化的呈現去傳達社區永續發展的一種自信,還有,你看這個阿嬤在運動樣子多開心,然後是植物染,OK!還有很多啦。

這是昨天的推廣生態藝術創業活動,推廣生態藝術推廣活動,還有這個很重要,我們每年三月初三都會辦活動,每個家庭出兩道菜,一百個家庭兩百道菜,全社區出來吃,四百個人吃,我們連續操作了四年,全村的人都出來煮就對了,但是重點是四百個人吃完了以後,你有多少的利損?

我們的經理跟幹部出來,大家整理四百個人吃完了以後,這些絕對不是那些居民留下的,這些可以回收,然後找社區大學的老師進來協助,做拍照,同時做一個照片展覽,然後空間,空間為什麼要花錢呢?沒有錢自己來嘛,就利用空間來蓋,這個蓋了半年原本是罟寮,用來放一些船和網子來沒有在用,所以就改成工寮,鼓勵無毒農作,我們未來的生活方式的從生態面、文化面、社會面來看,看看這個都八十歲了,他很快樂就好,這些小孩都在這呢。

面對全球化,抵抗或是收編?

早年離鄉的子弟陸續要回來,這個是我同學已經退休了,這個也已經退休了,現在都要回來了,這個剛好是人在美國長期居住的教授,要回來就是了,這時候我住在這,我是在40(歲)以前回到這個地方定居,至少看到了願景,還有一個,社區景觀不當的硬體設施可能是社區的災難,這是漁業署早年做的步道,鎮公所發包的,結果做完之後,我在爭取經費上罵到要死,因為阿公阿嬤跌倒,那奇怪呀,就是步道做不平,真的就是這樣子,

不得已今年從新再改造,經過這個培根教育,我現在不說這個好壞了,我就又拿到經費,讓它恢復原來的樣子,至少他不是柏油路,但是這個花了不少錢,我們坦承說,水保局主動來關心,所以未來社區發展的願景可以做,我其實在看一個生命地球的保持,世界自然機會再談到呼吸,經濟目標、環境目標、社會目標,尤其在環境目標裡面有一個Zero carbon(零碳),我不談那個Zero carbon,我要做到零污染、零垃圾,所以我們的願景就幸福有價值有意義有生活有品質,

過有這樣的品質不一定要靠經濟,不一定要靠你有錢,但是經濟還是不能不談,因為那是很重要的,所以永續發展的社區營造就是一種設計品牌,我現在講這個抵抗你也許感受不到,《農村再生條例》就是面臨全球化趨勢下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的因應措施嗎?

這個我還沒有去探討,不過社區跟社區農業是要面對全球化,誘惑與摧毀的抵抗能力,那全球化的趨勢底下用的態度是什麼?你要收編還是要抵抗?這是全球在地化的議題,所以農業再生條例是考驗社區一種抵抗能力,你要怎麼選擇?

這是前天社區活動中心,政治人物從縣長開始,爭功作秀,社區淪為收編的工具,要或不要?誰能抵抗呢,這是從縣長開始到議員、立法委員的代表漁會三個代表都來了,我們里長我們廟裡的主委,這個是我自己,那要抵抗還是被收編?我們都還在探討之中,謝謝!

【農村】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0524-25

隨著「樂活」、「慢活」趨勢的蔓延,農村生活成為一股潮流,許多人嚮往農村的美麗景致與輕鬆步調。然而,短暫停留享受鄉村氣息的「旅客」與緊守土地、看天吃飯的「農民」對於農村的想像畢竟不同。 我們的農村…

「2009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

隨著「樂活」、「慢活」趨勢的蔓延,農村生活成為一股潮流,許多人嚮往農村的美麗景致與輕鬆步調。然而,短暫停留享受鄉村氣息的「旅客」與緊守土地、看天吃飯的「農民」對於農村的想像畢竟不同。

我們的農村存在著許多問題,但隨著工商業發展,農村問題經常被漠視、被忽略。以宜蘭地區來說,隨著交通便利影響,農村風景正一點一滴的流逝。不過,換個角度來看,宜蘭地區擁有天時地利之便,可以成為城市與農村交流的絕佳平台。因此,宜蘭/羅東社區大學將藉由這次會議的舉辦,讓宜蘭與外縣市的農村社區營造經驗進行分享、交換。

另一方面,近年來,許多嚮往農村生活的青年,返回故鄉,回歸土地,以農民的身分開啟新生活,這些小農以新的產銷方式,將農產送至消費者手中,改寫消費者與農村的關係,所代表的是一種面對土地的嶄新態度,我們也將在此次會議中,邀請回歸農村的青年們現身說法。

在今年度,一項影響農村百年大計的法條-《農村再生條例》-目前已經送交立法院審理,這項條例其中掌握著十年兩千億的國家預算,但這筆經費如何有效運用,需要更理性、深遠的思索。台灣農村的人才培力、硬體建設、有機無毒農業與糧食自给率等等問題,都有待考量。

以上種種農村議題,我們都將在會議中進行廣泛討論,並形塑行動方案,監督政府資源分配,讓台灣農村永續鮮活,讓我們土地能大口呼吸。

●會議日期:2009年5月24、25日(日、一)

●會議地點:宜蘭縣中山休閒農業區-【綠野仙蹤】民宿

(宜蘭縣冬山鄉中山村中山三路65號)

●報名方式:請填寫以下報名表(報名表下載,請點選這裡),利用e-mail或傳真至【羅東社區大學 鄧敏宏】

e-mail信箱:minghong0522@gmail.com

傳真:03-9575719

洽詢電話:03-9575919*19、0927-718-752

●報名時間:2009年5月1日至5月16日止

●議 程:

2009年5月24日(日)

時間 議程
1100-1200 報到
1200-1330 午餐【美味便當】
1330-1400 相見歡
1400-1500 場次一:回顧【第五屆農村願景會議】

議題:消費者與農業議題

主持人:楊志彬(中華民國社區營造學會秘書長)

1500-1520 茶敘
1520-1750 場次二:【議題】宜蘭休閒農業發展

農村發展休閒農業之道—陪伴與成長

主持人 :林庭賢(宜蘭社區大學主任秘書)

講題(1) :宜蘭縣休閒農業發展概況

主講人 :湯惠媄(宜蘭縣政府農業處企劃輔導科技士)

講題(2) :休閒農業發展與社區營造—團隊共識之建立

主講人 :柯銳杰(宜蘭縣休閒農業發展協會總幹事)

講題(3) :農村社區之休閒農業發展—陪伴輔導師的角色與功能

主講人 :林亞立(宜蘭大學自然資源學系教授)

講題(4) :農村社區之休閒農業發展—宜蘭縣冬山鄉中山休閒農業區的成長

主講人 :徐文良(宜蘭縣三富花園農場場長)

講題(5) :宜蘭縣休閒農業經濟效益

主講人 :陳凱俐(宜蘭大學應用經濟學系教授)

1750-1930 晚餐【社區媽媽風味餐】
1930-2130 場次三:【你農。我農-小農夜未眠】-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

主持人 :吳國維(羅東社區大學主任秘書)

案例(1) :台灣小農的出路

主講人 :李寶蓮(宜蘭小農)

案例(2) :鄉村生產基地農產直送至都市公寓

主講人 :王俊秀(清華大學通識中心/社會所教授)

案例(3) :賣菜人的城鄉再造計畫

主講人 :王福裕(花蓮大王菜鋪子負責人)

2130- 休息【農村夜曲宵夜小點】

2009年5月25日(一)

時間 議程
0700-0800 森呼吸-晨走【中山社區】
0800-0900 早餐【綠野仙蹤活力早餐】
0900-1200 場次四:

【議題】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

主持人 :陳育貞(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基金會執行長兼宜蘭工作室負責人)

引言人 :曾旭正(中華民國社區營造學會理事長)

案例分享(1):宜蘭大進社區

主講人 :林奠鴻(仰山文教基金會秘書長)

案例分享(2):宜蘭港邊社區

主講人 :林銀河(宜蘭縣港邊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

案例分享(3):花蓮牛犁社區

主講人 :楊鈞弼(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總幹事)

與談人(1) :周志龍(台北大學都市計畫研究所教授)

與談人(2) :林明賢(臺灣企業責任協會副執行長)

1200-1300 午餐【社區媽媽風味餐】
1300-1420 場次五:小農案例整理報告與討論

主持人:張正揚(旗美社區大學主任)

回應人:彭明輝(清華大學動力機械系教授)

1420-1440 茶敘
1440-1620 場次六:農村願景行動方案討論

【回程。歸鄉再出發】-城鄉交流與青年返鄉

主持人:邱靜慧(旗美社區大學主任秘書)

與談人:蔡培慧(台灣大學農業推廣所博士候選人)

與談人:賴青松(「穀東俱樂部」管理人)

與談人:林立偉(宜蘭五結蘭花農戶)

與談人:鄭秀娟(台北市文山社區大學校長)

1620- 賦歸

【農村】第五屆農村願景會議1221-22

「農村願景會議」緣於一群關心台灣農村議題的NGO夥伴,因對於農村的情感與社會責任,舉辦【台灣農村願景會議】,自2006年10月第一次會議迄今已邁入第五屆,今年首度移師北台灣舉辦,期盼關心農村議題的朋友……

「農村願景會議」緣於一群關心台灣農村議題的NGO夥伴,因對於農村的情感與社會責任,雖平日在各自的領域修補結構,同時亦期待更寬廣的串連平台得以建立,因此邀集多年相伴的朋友舉辦【台灣農村願景會議】,期待將長年下來對於農村議題所關注,所實踐而累積的概念、行動經驗作進一步研擬,並透過組織合作的方式予以推展,共同致力於農村區域發展工作與城鄉合作交流機制,以維護農村體系作為人類重要資產的存在。自2006年10月第一次農村願景會議迄今已邁入第五屆,今年首度移師北台灣舉辦,期盼能邀約關心農村議題的朋友一起來參與!

會議日期:97年12月21日(週日)~22日(週一)

會議地點:台北捷運北投會館(臺北市北投區大業路527巷88號/捷運淡水線”復興崗站”下車)

報名方式:填妥報名表後,以e-mail或傳真至北投社區大學

E-mail:beitou@btcc.org.tw ;傳真:(02)2893-4730

報名費用:報名費400元(含餐費及茶點),住宿費550元。於報到時繳交。

洽詢電話:北投社區大學(02)2893-4760;聯絡人:周家慧、許蓓璉</ P>

交流平台:會議資料及相關訊息請至下列網址查詢 http://sites.google.com/sit e/country5th/

會議議程:

  97/12/21(日)
時間 內容
09:40~ 報到
10:00~10:40 團體動力‧相互認識
10:40~12:00 專題演講:您不可不知的台灣農業

主持人:北投社大楊志彬

演講人:板橋社大張則周校長

12:300~13:30 午餐
13:30~15:30 消費者如何關心農業議題

主持人:

分享一:從上課到共購/高市第一社大劉孟佳

分享二:新莊社大廖秀春

分享三:綠色陣線協會

分享四:OURS都市改革組織(邀請中)

15:30~16:00 茶敘
16:00~18:00 喚醒消費者的味蕾

主持人:旗美社大張正揚

分享一:王福裕(花蓮大王菜舖子)

分享二:徐仲(義大利慢食大學碩士)

*搭配現打本土黃豆豆漿品嚐,令人驚豔的滋味

18:00~19:30 由古巴案例談社區支持型農業

主持人:綠色陣線吳東傑

與談人:邀請中

21:00~ 休息
  97/12/22(一)
09:00~12:00 公共議題的討論:農村再生條例

主持人:曾旭正

引言人一:樓琦庭(珍宇工程顧問)

引言人二:周志龍(台北大學教授/邀請中)

引言人三:徐世榮(政治大學教授/邀請中/邀請中)

引言人四:林奠鴻(仰山文教基金會執行長)

12:00~13:00 午餐
13:00~16:00 行動方案

主持人:北投社大楊志彬、旗美社大張正揚

議題一:消費者如何組織/主婦聯盟(邀請中)

議題二:城鄉交流/文山社大鄭秀娟

議題三:行動分享/千里步道、林口社大

第五屆農村願景會議報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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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 □ 需住宿 □不需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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