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部落─三鶯與溪洲

走完了部落,自救會會長巴奈大姐,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家坐坐,到了門口我沒發現甚麼房子,只有幾片帆布與木頭所搭建的臨時房舍,屋裡頭塞了五個人就無法走路,電燈得仰賴一台發電機,沒有水源只能自己去河邊挑水存放…

昨天隨同樂團去土城,參加地球日農夫市集演唱,回程決定前往三鶯部落造訪,自從三月份三鶯部落拆除之後,就比較少有部落的相關訊息,剛好藉由這次機會好好深入拜訪。

到了部落,村民非常熱情的歡迎我們,一位大哥上前來熱情的擁抱了我們,原來是上次參加溪洲部落音樂會,跑上台說要一起合唱的那位張大哥,沒想到還記得我們。因為村民開會的關係不方便打擾,於是我們跟著一位叫小胖的小朋友,在黑暗中繞了部落一大圈,小胖很熱情的帶著我們這三位大哥哥,去看每一間正在搭蓋的房屋、已被拆除的破碎瓦礫,以及居民僅存幾間較為牢固的房舍。

當我拿著相機拍照的同時,小胖好奇地吵著要拿我的相機,他說他要去拍海,原來是部落旁邊的溪流,從他的言語裡透露出了孤單與天真,雖然他一直不肯把我的相機還我,最後只好將車上的一組玩具,交換回我的相機,小胖很可愛很單純,不懂大人的世界,也不懂為什麼他們家被拆了,他很孤獨,那裡剩下沒有幾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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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搭建中的房舍骨架

走完了部落,自救會會長巴奈大姐,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家坐坐,到了門口我仍然沒發現甚麼房子,只有幾片帆布與木頭所搭建的臨時房舍,屋裡頭塞了五個人就無法走路,電燈得仰賴一台發電機,沒有水源只能自己去河邊挑水存放。大姐跟她老公,還有一位村民,很悲傷地跟我們聊著,不斷地問我:「我們該怎麼辦?誰可以幫我們,你們大學生比較有方法,或是有沒有認識的老師可以幫忙?」。

大姐說不是他們不願意搬,而是政府從來沒有過來聽聽村民的想法,從來沒有溝通討論的空間與機會,也沒做到任何配套措施,建了一棟隆恩埔國宅,完全不是原住民住家文化的建築,每個月得多付一大筆房租,老人家突然間去哪賺錢貼補房租呢?而且並非每戶都符合進住條件,更多無法符合進住條件的人,沒有地方住,家園已被拆除,政府到底要逼他們住哪裡?每天無奈的等消息,不知道政府的後續動作,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麼做,不懂法律不懂政策,看不到未來。只能一次一次的團結用雙手重建家園。大姐無奈地對我們訴說著,懇求我們的協助幫忙。

巴奈大姐的家
巴奈大姐的家

巴奈與她老公在他們家�
巴奈與她老公在他們家中

兩個月前台北縣府以行水區乃違法水利法為由,展開一連串的強制拆除行動,但是卻拿不出明確的水利報告。這些部落其實早已被「大碧潭改造計畫」的規劃給犧牲掉了。先不論這些政策或是長久以來的種族不平等問題,這些人無家可歸是事實,不符合進住隆恩埔國宅的資格,原住屋舍也已被拆除,活生生的現實問題擺在眼前,沒有人去解決。一直在想同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有人如此富裕,有人卻不曉得明天要在哪裡睡覺,到底有誰可以解決他們的問題?

(想知道三鶯部落更多的消息,請點選這裡,有更多訊息。作者文中的音樂會,請點選這裡

在〈被遺忘的部落─三鶯與溪洲〉中有 4 則留言

  1. 政府說低廉房租的國宅—>是幾年低廉?或是只有短暫,之後又恢復原價房 租,他們的收入不多呀!他們是弱勢族群~早年我們漢人奪取騙取他們土地,在應該待他們好一點吧!

    政府說安排就業—>是怎麼安排?是什麼工作?

    好聽的名詞並不代表真的有那麼好,有時只是政府的口號吧!

    希望政府真的為他們做點事吧!政府有和他們好好溝通過嗎?還是以施捨的方式應付他們?”不食嗟來之食”原住民需要尊重,他們並不番,他們並不是一味的想要在集水區,聽聽他們怎麼說?媒體的偏頗報導,不一定是正確的呀!

    我是住在新店的漢人

  2. 馬英九是把我們當人看但不把我們當人待,拆了原住民世代的住處,要大家去住一個月六千元房租國宒,根本在養豬養牛賺錢.

    為何國民黨老芋頭違建要拆,每戶補助數百萬,而原住民什麼都沒有,他們是人,我們不是人嗎?

  3. 巴奈阿姨頭髮變長了耶
    小胖是個討厭又可愛的小朋友

    好棒的報導
    如果我也把先前去的經驗寫出來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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