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車道毀村事件

單車道毀村事件,無異是單車風潮中的崩壞趨勢,如果官方一再以興建單車道為名,破壞生態、自然,遺忘親近社區的意義。單車族該是挺身而出高聲抗議,不要這種暴力單車道,沒人願意騎在這種悲傷的道路上。

一直覺得,單車道不該只是建設,而是一個文化深度的表現,以一種和緩的速度,遇見我們所疏忽的一切。

於是騎車,不是道路本身,而是沿途的風景。

但是幾年來,各地政府視單車道為減碳政績,甚至寄望在休閒增加觀光利益,於是為建而建,甚至舉著興建單車道的大旗,忽略人性中其他的必須。

桃園大漢溪河濱部落,見證一個粗暴的自行車道政策,為了興建車道,不惜拆毀整個部落,讓原本充滿溫馨的自行車道,沾染悲傷與橫暴的氣息。

公視13頻道四月六日晚間十點播出「社區。自行車道」,探討社區與自行車道的關係,有興趣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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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興建單車道,摧毀了原住民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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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濱部落存在大溪武嶺橋下已經二十餘年,居民佔據河岸地居住,有著都市原住民的辛酸故事,他們用著最隱匿的方式,自給自足的過著遊離都市的邊緣生活。

這次為了一條單車道的興建,竟然拆除整個部落,更荒謬是,拆除的理由,是因為部落在自行車道兩旁,不甚美觀!
高級的大官人啊!可知道美觀這二字多辛酸,對這群爬鷹架蓋大樓、年老無退休金、傷殘自己敷的原住民,在離開故鄉棲息城市邊緣之後,以工地拾回的木板搭建家園,如何要他們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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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歐式豪宅、庭園花園,但是種菜、種樹、種栗米所營造的田園景致,細膩觀察都充滿自然的美景,更有著許多感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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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為了中產潔淨的虛假美觀,一切全拆。

那麼新建的單車道,又創造了什麼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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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的水泥車道,遠遠沿溪而來,在炎熱的陽光下格外耀眼,為了開路砍掉樹木,又在道路二旁種上植栽,那種無法長存,必須花錢一種再種的人工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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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樣的自行車道,為建而建,一樣的建設思維放諸四方,只考慮造出一條自行車道,提供騎乘移動,卻沒想過自行車道親近社區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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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車道通過部落並不衝突,甚至讓外來遊客親近都市原住民部落,成為一個溝通與相遇的通道。無論歇息,無論互動,有自然的景觀、有深刻的人文,會是一條多溫馨的自行車道。

在國外,自行車成為一種生活態度,其實並不需要太多專用道,而是運用原有的自然道路,在細心規劃、明確指示,以及路權的相互尊重上,自行車可以四處遊走。

那樣的精神,彰顯自行車運動的重要精神,簡易、安全、不破壞,它是一種行動的返古哲學,親近所有已存的事物,以緩速重新觀察我們的周遭事物,無需營造刻意的景觀。

但是,這些意義全然不被思考,休閒思維主導一切,彷彿自行車道就得新造,讓興建自行車道,又成為預算消耗的項目。
河濱部落被拆,因為一條自行車道,極其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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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流離失所的部落原住民,必須搭上帳蓬,過著不知未來的生活,無盡哀傷在這條車道串流,任何熱愛自行車的人士,都應深感痛惡,以和善的自行車道為名,毀掉一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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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毀壞的部落上方,一棟耗費鉅資建起的原住民博物館,宣揚愛護原住民文化的精神,那是如何的矯情,以及諷刺。

單車道毀村事件,無異是單車風潮中的崩壞趨勢,如果官方一再以興建單車道為名,破壞生態、自然,遺忘親近社區的意義。

那麼,單車族該是挺身而出高聲抗議,不要這種暴力單車道,沒人願意騎在這種悲傷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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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飄浪。島嶼」部落格

大溪老街的挑戰與契機

大溪老街歷史悠久,文化資源豐富,受到1990年代中期,「大溪之寶」等街屋立面保存運動的影響,大溪老街居民皆相當支持維繫老街之歷史文化及風貌。不過,因應日常生活及產業發展…….

大溪最早為凱達格蘭族與泰雅族之居住及生活場域,乾隆年間開始有漢人進行開墾,嘉慶年間逐步營造大溪老街。嘉慶23年(1818),林平侯遷居大溪,建造佔地約4公頃的石城,名為通議第。 同治年間,山區逐漸開發,樟腦產業興盛,加上平地區域之稻米、茶葉蓬勃發展,大溪老街之整體輪廓大致形成。光緒12年(1886),劉銘傳於此設立撫墾總局,大溪成為與山區物資之重要交換地點,導致大溪更加繁華。明治34年(1901),大溪煤礦開採,成為大溪之新興產業。大正元年(1912),啟動街區改正計畫,拓寬道路與增設騎樓,形塑華麗精美之牌樓立面。

大溪是淡水河流域最內陸的河港,大正6年(1917)桃園大圳自大漢溪引水工程動工,衝擊河運作業,後因輕便軌道、鐵路及公路開發,貨運集散功能消失,大溪轉型為鄰近區域之行政中心。

伴隨稻米、樟腦、茶葉、煤礦、河運之漸漸消失,目前大溪老街之經濟主軸係以木器、豆干,以及因應歷史保存運動及宗教民俗活動所衍生之文化服務及休閒旅遊為主。重要資源分述說明如下:

(一)木器:歷史悠久之木器產業,因應木材取得容易、富商興建豪宅,以及宗教活動興盛而盛極一時,並以神桌之生產及銷售為主。受限於材料及工資高漲,以及市場需求降低,大溪木器產業面臨沒落,乃至消失的重大危機,部分商家轉型為木器家具、藝術創作與生活用品等製作及販售。

(二)豆干:豆製品為農業社會之家常食品,大溪水質良好,相關產品格外優良,原本為家戶自行製作、食用,因應石門水庫與慈湖開放參觀,大溪豆干才有大量生產的機會。除卻各式各樣之包裝豆干,大溪老街亦提供現場滷製之豆干、豆腐等點心,並嘗試打造以健康、有機為訴求之豆食產業。

(三)街屋:大溪老街因風格獨特及保存良好之街屋牌樓立面,吸引大量觀光客到此休閒及旅遊,因此,衍生許多外來業者於街道上、騎樓下,或承租店面,經營觀光服務產業。受限於週末街區禁止車輛通行,遊客多半由石板古道或普濟堂步道進入和平老街街尾,人潮亦大量集中於和平老街之中後區段。

(四)神將:明治35年(1902),江序益發起設立普濟堂,本來只是屬於少數人的鸞堂,後因信眾增加,轉變為區域性之信仰中心。每年關聖帝君誕辰,隸屬當地不同職業及不同角頭之地方社群的民俗陣頭遶境活動,遠近馳名,其中又以大溪神將最為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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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完整保存之歷史街屋已所剩無幾,和平路48號及48-1號是其重要代表

誠如前述,大溪老街歷史悠久,文化資源豐富,受到1990年代中期,「大溪之寶」等街屋立面保存運動的影響,大溪老街居民皆相當支持維繫老街之歷史文化及風貌。不過,因應日常生活及產業發展需求,部分街屋已拆除改建,多數街屋僅保存牌樓立面及騎樓空間,屋內空間亦已大幅改變,只有少部分街屋建築仍能完整保留。

目前大溪老街觀光產業蓬勃發展,雖有部分外來業者,在地商家自行經營者,仍居多數。不過,產業活動高度集中於部分區域,且多為淺碟性之消費活動,無法充分運用及展現大溪之藝文特色。建議應回歸在地特質,積極整合歷史街屋、傳統產業、宗教節慶等不同元素,建構以在地社群為核心之文化服務及體驗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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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濟堂是當地重要信仰中心,豐富精采之陣頭文化亦為大溪老街之重要特色及資源

考量多數傳統街屋立面已於1990年代後期完成修繕工程,大溪鎮公所刻正針對非傳統街屋立面進行風貌改造,未來除賡續建立制度性之風貌管制與獎勵政策,以確保老街歷史氛維之維繫與提昇,更應思索如何建立嶄新性之街屋空間活化策略及其營運方式。

援引生態旅遊概念,結合目前以健康為訴求之戶外活動型態,建立以歷史脈絡及主題特色為訴求之多元化、分眾性導覽解說,並突破目前以觀光消費為主體之街屋經營及管理模式,推動情境性、參與式之老街生活博物館計畫,或許將是未來可行之策略之一。

具體而言,木器工廠及賣店,可推動木器歷史、工具、製作之展示及DIY體驗,豆干商店,可結合生產空間發展素食、健康餐飲講座及教學課程,歷史街屋除可作為展售空間、提供餐飲服務等,亦可策劃小型藝文活動、歷史文化講座、老屋工作假期等,廟宇除延續既有之宗教機能,則可規劃神將與歷史文物展示,推動陣頭文化講座、神將教學課程等。此外,若能導入文化創意產業之視野與能量,研發大溪老街伴手禮,籌劃後尾巷藝術家進駐,乃至結合現代設計手法之大溪厝設計競賽,以及大漢溪自然體驗與學習遊程等,將有機會營造大溪老街成為一個既復古又前衛的美好生活城鎮

參考資料

林一宏、張朝博、楊秋煜(1999)《桃園縣大溪街的聚落與建築》。桃園:桃園縣立文化中心。

劉正輝(2007)〈區域性文化資產保護架構初探〉。《第十屆文化資產(古蹟、歷史建築、聚落與文化景觀)保存、再利用與保存科學研討會暨21世紀文化資產保存準則主題論壇論文集》,頁143-150。臺北:中國科技大學。

劉正輝(2008)〈大溪老街的幸福家園紀事)。《Dennis的文化資產筆記》。[Online] Available: http://chmis.cca.gov.tw/chmp/blog/dennisliu/myBlogArticleAction.do?method=doListArticleByPk&articleId=8262(2008.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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