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起你我心橋─嘉蘭排灣陶珠

每一顆排灣陶珠背後,都有不同的意涵。嘉蘭芭伊工坊製作的排灣陶珠,慢慢串起排灣文化、部落產業、災後重建的心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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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唷~體驗手工串珠的難得機會喔!每一顆陶珠都是嘉蘭部落媽媽親手燒的喔!每個人都可以DIY串陶珠編手鍊,做一串獨一無二的手鍊項鍊喔!」

10月,仍舊炎熱的陽光穿過清華大學成功湖旁的林葉,灑在穿梭人潮及綠市集攤位上。清華學院竹蜻蜓小隊的成員們不停吆喝,招攬來往人潮選購由嘉蘭部落工坊製作的排灣族編織包與幸運祈福陶珠。

一對母女正坐在攤位旁仔細挑選陶珠,在芭伊工坊工藝師曾淑琳協助下,她們挑選了一顆象徵「手藝精巧」的「織工之珠」開始DIY。半小時後,母親為開心的小女孩戴上合力完成的陶珠項鍊;排灣傳統文化、嘉蘭部落、這對母女,還有許許多多曾經購買、DIY陶珠的人們,就這樣在竹蜻蜓工作隊與綠市集的協助下,全給串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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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第一個星期六,清華學院竹蜻蜓小隊都會在清大成功湖旁擺攤義賣芭伊工坊陶珠,現場也會有工藝師進行DIY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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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蘭芭伊工坊自今年2月起,便持續與竹蜻蜓小隊合作在綠市集擺攤,推廣排灣陶珠飾品。雖然每次擺攤,陶珠部分平均僅有2千多元進帳,但推廣部落文化、工藝,並拉近人與人距離的DIY教學,許多週邊效益並非金錢可以衡量。

部落產業要的不只是金錢贊助!芭伊工坊誠徵設計人才支持!

莫拉克風災重創台東縣金峰鄉嘉蘭部落,自太麻里溪上游滾滾而下的無情洪流,捲走許多人的房舍與農地,導致嘉蘭人辛苦打造的家園沒了,連眼前生計也出現危機。

為重振部落產業,嘉蘭除「木工坊」、「布工坊」外,也與經濟部中小企業處、台灣好基金會、雅比斯創意策略公司、家扶中心合作成立、「芭伊工坊」技能培訓課程、工作室;上述的陶珠,其實就是芭伊工坊成員辛苦製作、燒製的成品,設計過程甚至也有清華學院竹蜻蜓工作隊的參與。

事實上,陶珠製作技術過去在嘉蘭部落沒幾個人會,就連現在芭伊工坊的成員,也都是從去年底才開始學習製作技巧。工坊成員歐美惠認為,芭伊工坊如果真的要走上品牌之路,讓更多人願意購買,除了提升成品良率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以「創新設計」能力,讓嘉蘭陶珠與其他部落有所區別,才有可能真的發展成「產業」,而不只是八八零工、多元就業的副產品,或永遠讓外人帶著「贊助」心態購買,而非真正喜歡。

「不然人家可以去三地門買啊,幹嘛買我們嘉蘭的?」歐美惠綻著黝黑的笑容回答,語氣中透露對嘉蘭陶珠更大的期許。她認為,與其爭取外界資金挹注,或是出於愛心的購買行為,終究都不是讓部落產業站穩腳步的良方。她期待外界擁有相關設計能力的人,可以與芭伊工坊主動聯絡,協助提升工坊的產品獨特性,也讓工坊成員擁有更好的技能,才會讓嘉蘭產業更有「競爭力」,長遠來看也是讓工坊成員真正擁有一技之長。

排灣族陶珠各有不同象徵;「高貴之珠」是頭目的信物、「太陽的眼淚」表示思念、「土地之珠」象徵豐收,代表愛慕的「孔雀之珠」則是排灣男女自古表達愛意的禮物。

排灣族陶珠各有不同象徵;「高貴之珠」是頭目的信物、「太陽的眼淚」表示思念、「土地之珠」象徵豐收,代表愛慕的「孔雀之珠」則是排灣男女自古表達愛意的禮物。照片中手拿陶珠項鍊的「名模」,就是技藝高超的工藝師曾淑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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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珠髮髻。歐美惠,唯有將創新設計元素結合部落傳統工藝,部落產業才能開創更大的市場,消費者也才會因為真正喜歡而購買,非單純持「贊助」心態。

部落「產業概念」與漢人有別,盼外界提供良策輔導產業發展

目前芭伊工坊的主要經費來自家扶中心,且在10月之前,仍是採用八八零工模式運作。換句話說,在10月之前,每位成員不管每天可以做出多少陶珠,都是一樣的薪水,因此不但每日產量不足,成員出勤率也不甚理想。因此,家扶中心將在今年12月底結束目前的合作型態,未來芭伊工坊得朝向自負盈虧方向邁進,並在最近開始積極轉型,輔導成員提升產能與良率。

一路上輔導芭伊工坊成立、運作的台灣好基金會專案人員郭香君指出,目前芭伊工坊成員多半是家庭主婦,製作陶珠只是兼職,過去更沒有創投經驗,因此工坊對於日後要自負盈虧一事,其實抱存很大的焦慮。

郭香君分析,「就算先不管我們懂不懂成本估算、通路、存貨那些知識,眼前我們連穩定供貨,好讓我們有辦法去接更多單子都不確定,這樣工坊無法維持穩定營運…所以這個月開始我們正在轉型,讓部落媽媽們不用再來上班,改成她們有辦法提供多少成品,我們就跟她買多少,先提升陶珠的質與量,再來想明年該怎麼做,才是對部落最有幫助的方式」。

現階段芭伊工坊仍有10名左右的成員,但未來經費來源改變後,成員規模是否會縮減抑或成長,仍是未知數。郭香君認為,部落對於「產業經營」的概念與漢人有很大的落差,因此自然會對投入經營躊躇不前,她希望有相關經驗、背景的朋友能主動與嘉蘭芭伊工坊聯繫,提供建議,幫助嘉蘭芭伊工坊走得更遠,也讓更多人能有機會串起一串屬於自己的排灣陶珠。

編按:若對嘉蘭芭伊工坊陶珠有興趣,或者願意提供專業意見協助的讀者,歡迎在文後留言,作者會提供芭伊工坊聯絡方式。(對於竹蜻蜓工作隊、綠市集有興趣者也可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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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第一個週六的清大綠市集,都會有芭伊工坊成員到場擺攤,現場並有許多人坐在攤位旁,專心製作屬於自己的獨特串珠。有趣的是,串珠並非女性朋友特權,現場也有大男生在串珠喔!(看上圖那雄壯的臂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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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伊工坊、竹蜻蜓工作隊部分成員,於本月綠市集收攤時的合影。

原民精神-排灣人的重『建』與重『見』

災後的台東排灣族,用自己的方式與文化重建家園。嘉蘭部落的女性嘗試作陶珠工藝,男性以漂流木和石板屋展現原民精神。

八八風災重創台東嘉蘭村的排灣族人,房舍、農地被大水及泥沙沖毀、流失,雖然無情的天災打擊,原民們卻也因此重新思考原民的精神價值、重新了解部落文化,喚起部落生命力,讓重建的部落人民與古老文化的傳承連結。

原民女性,現在也能為部落文化的「重見」出一份力;一群嘉蘭村婦女們,由家扶中心與台灣應用材料公司資助基本生活津貼,參與了經濟部中小企業的課程培訓計劃,學習古代技能-陶珠的藝術,深刻的了解古代陶珠符號的意義,將陶珠傳承下去,在今年4 月21 日成立嘉蘭芭伊工坊,「芭伊」兩字在排灣語,正是婦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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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灣的陶珠工藝

排灣族的陶珠各有不同的表徵意義,不但做為飾品,更是象徵地位的賦予。「高貴之珠」是頭目的信物、「太陽的眼淚」表示思念、「土地之珠」象徵農田,內向的排灣族青年男女,若有合意的對象,就會送給對方象徵愛情的「孔雀之珠」來表示愛意。在一串項鍊中,主珠,就是這串項鍊的主要意義所在,另外再配上其他附要的陶珠裝飾。以頭目而言,所配飾的主珠就是高貴之珠,旁邊則有象徵農田的土地之珠。目前芭伊工坊除製作傳統圖案的陶珠,也有些創新的設計及組合,做成項鍊、手環、耳環等充滿原民風味的飾品及物件。近期還將再開設布包班,教導製作布包,再結合陶珠做成創新飾品、用具。

重建報圖片

透過政府與民間團體的合作,整合各界資源即能開展更多傳承原民文化機會

漂流木的再生應用

漂流木,正是製作手工藝品的好材料。

經由林務局台東林管處提供2000 公噸的漂流木給嘉蘭村,以及台東縣政府原住民族行政處的協助下,勞委會南區職訓局在嘉蘭村開辦「漂流木創作研習班」及「漂流木木雕進階班」,包括木材表面處理及各種雕花技巧的習得與運用。

透過密集的訓練課程,受災民眾重新賦予漂流木嶄新的生命價值,並運用其智慧與手藝,將漂流木轉換為各式建築材料、生活家具及藝術創作素材,讓村民們除能習得一技之長外,並能以自己的力量參與家園重建。由清華網路文教基金會及台灣好基金會輔導的向陽薪傳木工坊,則利用已廢校的多良國小空間,進行人材培訓、漂流木傢俱、甚至還有單位積木生產,目前機具都已進駐,希望將來能有木工專業技術的旅外台東子弟,返鄉投入生產。

傳統石板屋元素再現

原民特色建築,自然不能在這場重建風華中缺席,為了傳承排灣族傳統石板屋建築的方式及過程,並讓族人辛苦生產的手工藝品能有個固定的展售地點,甚至將來做為學童課輔中心、凝聚部落民眾,在離活動中心不遠處的一塊土地,鄭漢文校長等人發起籌建「排灣好.店」的提議,歐正夫、侯財星、陳添祥、歐幸治等有蓋過石板屋的長老們,帶著嘉蘭青年會的青年們,開始整地,就地取材搭建石板屋;木材使用撿拾來的漂流木,石材則是附近農田、山上到處尋找,搬運回來使。為了安全、符合未來需求,石板屋的設計經過改良,內部挑高加高,牆壁加厚以增加強度,中間還以烏心石做為屋柱,屋頂則是用厚達2 吋的香桂、鐵杉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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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七月底可完工啟用的石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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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回來的建材,還要再敲打、磨切才能使用,大家一起努力。

原民文化的重「建」與重「見」,歡迎光臨!

芭伊工坊:(089)751331

向陽薪傳木工坊:0912-103451 0921-689105

日旺木工坊:0917-292402

延伸閱讀<排灣原民手工技藝班>:楊寶全的北葉皮雕班

用漂流木打造嘉蘭的未來

透過同是嘉蘭人的胡德夫及「台灣好基金會」的協助合作,嘉蘭自救重建委員利用這次莫拉克颱風帶來的龐大漂流木作為資源,設立木工坊或木工廠,希望復活部落經濟,凝聚部落意識與文化記憶,讓群聚力量湧出來!

八八風災百天之後的現在,大災區的嘉蘭村原住民同胞走過來了,莫拉克颱風的災變衝擊跟著他們走過來了,雖然許多人家園不在了,美麗的故景變色了,但族人還是跟著時光的流動走過來了,氣餒的樣子越來越少見,多的是坦然的心情及每天積極的到中繼屋工地上工。

百日後,大家漸漸地從救災、安置的混亂階段走出,似乎正漸步踏上重建的道路,這段百日大家都走的很豐盛,以下是記者在部落生活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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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東海岸漂流木國際藝術展作品之一‧天佑台灣(攝影/胡人元)

在漂流木運用到產業發展方面,自救會透過同是嘉蘭人的胡德夫及「台灣好基金會」友人的協助與合作努力,自救重建委員計畫創立婦女布工坊,發展勾織與刺繡技術與產業,另外,就是利用這次莫拉克颱風帶來的龐大漂流木作為資源,設立木工坊或木工廠,發展造型桌椅、木雕飾品及大型立柱等產業,希望能用來復活部落經濟,同時凝聚部落意識與文化記憶,讓族人集結起來,讓群聚力量湧出來,找到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但具體上,要如何取得、管理、應用漂流木資源、以及成品要用何種模式與外界交易,大家都沒有經驗,怎麼做才符合部落的要求?怎麼走才符合部落文化?要如何避免資本市場經濟的剝削?面對種種課題和問號,嘉蘭村自救重建委員會進行的幾次座談會中,言談之間充分表露了大家的疑慮與思維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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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東林區管理處提供的溪中漂流段木(攝影/楊念湘)

漂流木的取得不容易

目前政府林務單位開放給民眾,以區域性概括分配漂流木資源,讓民眾自己去撿取,嘉蘭村自救會爭取到屬於自己的漂流木區域,而木工坊所需的漂流木資源,在「台灣好基金會」的幫忙出資運輸下,已運送到嘉蘭村溪邊置放,預計希望總共能收集到兩千噸漂流木。

漂流木的管理並不簡單

幾次座談下來,大家都發現,大量漂流木的管理,著實不易,嘉蘭村目前並無一個妥當儲放安置漂流木的處所,大家都知道,現在放置在嘉蘭村溪邊的漂流木,若是任它日曬雨淋,不到一兩年就會開始腐朽。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自救重建委員會已經在鄰近處擇定找一塊村人的地,希望租來搭蓋漂流段木儲放場,以保存陰乾大量的漂流木資源。

大量的漂流木,並不是都可以直接拿來做工,必須進入製材所切裁過,但將木頭運進製材所再運回嘉蘭村就是一筆開銷,製材所也以一個小時約一千兩百元的價格做木頭的切裁處理。

另外溪旁的漂流木,都充滿了泥沙、石頭,製材所也不接受處理未經沖刷乾淨的的漂流木,清洗漂流木又得自己來,耗時耗錢,單單強力沖洗水刀機具就要價十幾萬元,故此,為了節省成本與時間,需要將不同種類的漂流木分類(檜木、樟木、楠木等),這需要有了解木材的人來做分類,將好的一級木頭挑出來,先進入製材所作處理。

遺憾的是,大部分的一級木,都早已被農委會林務局拿得差不多了,林務局也以漂流木為國家資源為由,礙難將已撿取的太麻里溪流域(嘉蘭村所在地)的一級木釋放,大家於是都質疑:

難道面對重大災難的嘉蘭村,不是國家的一部分?當他們需要自己家園旁的漂流木資源時,為何還說那些木頭是國家的,而不給他們?國家,到底是誰的家?政府角色的混亂與本末倒置,可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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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岸漂流木國際藝術展作品之一(攝影/胡人元)

木工坊的設立

為了能夠利用難得的漂流木資源,發展造型傢俱、藝術品的產業,以及應用在未來嘉蘭村永久屋的文化裝潢,自救重建會與台灣好基金會合作,希望成立木工坊,來發展木工產業。

自救重建會與基金會協調後,希望先成立三個示範性工作坊,並提供三組木工工具,試驗性運作,除了讓村內專業的木工師傅先上手,也培養其他有興趣的人木工技能,另外也摸索著,試著建立何種市場機制。

希望這三個木工坊,氣候有成,能夠順利產出產品,自救重建會與基金會再考慮拓增木工坊,提供更多的工作機會。

除了木工坊本身銷售的成品的收入,可以做為木工坊成員的薪資及重建基金之外,台灣好基金會也希望可以向勞委會申請多元就業臨時工名額,作為人力挹注,以這樣木工坊的方式,作為一種工作機會,讓成員除了成品的收入,也有一定的生活津貼保障。

成品銷售機制的思考─金峰鄉公所高醫師的建議

為了讓外界能夠看到嘉蘭木工坊的存在,台灣好基金會更希望現有的木工坊,能夠在年底台南誠品跨年展上,展出自己的作品,早早打出一個知名度。

而針對木工坊的成立與未來的市場機制,參與重建的金峰鄉衛生所高醫師,提供部落機制式的創新管理意見:

「我們不能盲目接受預購訂單,那是要設門檻的,像傳統部落的出入口都有關卡,預防外來物或無形價值的傷害,否則會陷入趕訂單的危險境況。譬如說,訂單來,需要的產量大,材料可能就不足,需要調材料,跟外人調,就容易陷入市場剝削、市場競爭,結果是做得要死,不但沒有利潤,還賠掉了自己的部落休閒生活。」

「我們希望的工作方式是,依據什麼材質,做成什麼產品,做好了,展示在部落、展示在網站,由外面的人來看、來下單,讓我們來掌握運作的步調與節奏,這就是創新管理。」

高醫師也用了原住民生計經濟不宜納入市場競爭的例子作說明:

「過去政府將市場競爭原理導入原住民部落社會,使原住民部落社會成為市場競爭經濟的附屬品,對原住民的歷史、固有組織、生產方式等缺乏認識,原住民社會活力因此萎縮,如台灣省政府的「台灣省原住民社會發展方案及實施計劃」,只單方面強調文化的重要性,忽略產業與文化的聯結關係,故意忽視部落傳統的產業經濟政策,將他們一個一個分散,迫使加入國際性的市場競爭,已出現嚴重弊端,

我們現在面臨最難的就是外面的力量、市場經濟、外面的錢、外面的經濟,原住民不管是務農還是什麼,都不適合納入市場競爭,我們本來都是自己種、自己用,但現在是種出來的東西給別人運銷、再賣給不認識的人吃。」

「另一個重要的是小規模的經營,以及輪工換工習慣,也就是親戚朋友間,今天我幫你種地,明天你幫我種地。」

「另外更大的錯誤就是把台灣整體的市場體系,擴大為全島性的大規模、機械化的農產商品生產,配合大型的農產運銷體制加以推行,原住民的生產方式被迫納入這種整體性的農業目標中,

又有「農產品市場交易法」的限制,造成台灣單品大量生產的市場制度,迫使原住民的農產品只得向遠方的大都市輸出,台灣的市場制度及對交易只有粗略的規定,如台北市果菜市場的最低交易基準價格都無法適當的反映市場實價,使一般農民及原住民都會失去生產的意願。」

「原住民農產品不適於全國性的大型市場,朝向小規模當地型的市場運銷才是正途,小規模的當地市場流通可拉進生產者與消費者的距離,可很自然的產生相互理解性及親和性,凝聚族群間的信賴與共生關係,如台中縣東勢鎮果菜批發市場(年交易量2萬噸、農民高達3500人)種類豐富、價格也相當高、市場機能圓滑運作;南投縣竹山鎮青果批發市場(銷售原住民自產蔬果);竹山鎮傳統市場(自產自銷經過加工的山菜、草藥、草仔茶)。」

「我們台東自己種的東西,我們拿到太麻里的黃昏市場來賣,我們的東西不要拿到台北去賣,而是要他們自己來這邊買,像是我們的木工產品,不要量產銷售出去,而是像太麻里北里村的木工坊一樣,讓別人過來挑,所以原住民,一定要用互利共生的方式。」

「所以我們要放棄利潤最大化,我們要的是趣味、希望,還有尊嚴、我們現在的創意,同時一定要堅持誠信和回饋社會的基本原則。」

最後,高醫師強調:

「重建做得好,療癒自然出現,讓他們藉由一起工作,找回勞動價值及舒暢,自信自然產生!」

重建之路漫長,嘉蘭人,懷抱希望、凝聚共識、不急不徐,在未知的道路上,無知但不盲目的前進,加油!

(本文與莫拉克新聞網共同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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