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豬,代表我們的心意─勤和村民湊錢送豬進受困三村

決意原鄉重建的勤和村民,湊出一筆費用共同購買了三頭豬,用接駁方式送給目前仍為孤島、困守聚落中的復興、拉芙蘭、梅山三村居民。村民表示,對這些困守村落的處境感同身受,同為留守原鄉的族人,應該互相幫助。

6/3桃源鄉因路斷而成孤島的復興、拉芙蘭、梅山三村村民,徒步數小時到鄉公所抗議,向外界表達困守兩周、面臨缺糧、政府怠忽職守、罔顧鄉親生存權益的無助與憤怒。得到鄉公所回應,將為村民緊急修出一條替代道路。

今日(6/7),決意原鄉重建的勤和村民,湊出一筆費用共同購買了三頭豬,用接駁方式送給目前仍為孤島、困守聚落中的復興、拉芙蘭、梅山三村居民。會有這樣的發想,村民們表示,因為對於這些困守村落的處境感同身受,且既然同為留守原鄉的族人,應該互相幫助。

前一日,桃源國中的校長與主任、老師共五人,也背負著自行採辦的物資,用徒步方式進入復興村,希望為因交通阻斷而學業受影響的孩子上課。校長表示,如果隔日下雨,就會就地為學生上課,若天氣晴朗,則會把學生帶下山復學。今日因為天氣狀況佳,已經請三村的青壯年用機車將二十多名學生一一送返學校;校長老師五人也徒步回校。

同一日,基督長老教會總會、加百列基金會也透過教會系統,為三村居民送上罐頭、米、麵等民生物資,由三村青壯年協力接駁運回村子。 (送豬沿途過程圖片,請見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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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芙蘭村民向勤和村長致意「「上帝會祝福你們。」

接駁送豬肉、勤和村民獻上心意

原鄉重建的勤和村民集資送上三頭豬,村長說:「因為我聽說,他們在上面,很久沒吃到豬肉,我們就來送豬肉給他們。雖然有補助米,可是沒有肉,我是想要配肉吃,比較好吃。」村長的提議,村民們當場一致贊成。

勤和婦女說,布農族人最了解自己族人的飲食習慣,沒吃到豬肉怪怪的:「我們原住民就是這樣,一定要吃到豬肉,不用大吃大喝沒關係,有肉、有湯就可以了。」三頭豬代表了勤和人對族人的全部心意。

三頭豬運上勤和後,用貨車載運到勤和通往玉穗溫泉的道路。這裡曾有一段是「溫泉路」,婦女說,八八風災前這裡都是壯麗美景,想泡溫泉就沿著這條路走下來泡。

這條路也是復興以上三村居民步行到鄉公所抗議的道路,現在只能通行野狼機車。同時,這也是村民一直向鄉公所提出的、可取代河床便道的替代道路,只要拓寬、打通溫泉路、農路之間的連接、鋪上水泥,就可通行車輛。

豬肉送到玉穗附近後,再由三村的青壯年騎機車下來接駁、帶回分享給各村居民。

梅山婦女柯媽媽就說,東西都快吃完了,「還好今天有這些肉。」她表示,雖然原住民不至於餓死,會找野菜、打獵,「但是還有一些不會打獵的,還有老人,就沒辦法。」現在的道路只能通行野狼機車,家有機車的尚可到外面買菜,沒車的只能自己另外想辦法。

樟山國小物資吃緊、替代道路應可即時搶通

據悉,鄉公所有一批來自縣府社會處的白米配給到各村,6/3村民步行抗議後,鄉長授權各村村長全權處理這些白米,發給各村村民。但除米以外,各村雜貨店的罐頭、泡麵已差不多售鑿。日前長老教會、加百列基金會提供一批物資,可以暫時協助度過難關。

至於樟山國小,卻因為困守兩個星期,儲備的糧食已差不多耗盡。6/2時家長會長張新華曾向鄉長提出「國小已經沒東西吃了。」但鄉長表示,這不在鄉公所的權責範圍,學校應該儲備足夠糧食,或去找社會處、教育處提出物資需求。

家長則抱怨,現在學校因應汛期,提前趕課結束學期,每日課輔到八點。但晚餐沒有足夠餐食,孩子回到家都會喊餓。「我的女兒,說水餃規定只能吃八粒,根本吃不飽。」

學校老師表示,因為物資吃緊,「學生都吃白麵、粥,配罐頭。要不然就是配竹筍,請工友去砍。米是有,就是沒有菜。」日前,因為食物實在不夠,學校向村子裡購買了豬、雞隻宰殺,緩解燃眉之急,盼道路盡快搶通。

目前,已經有怪手在開挖道路。施工單位表示,今天晚間應該可以搶通可通行四輪傳動車的道路。真正的搶通,大約要兩、三天之後。

以下為送豬過程及沿途交通情形圖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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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勤和村長就磨刀準被分割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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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和村民把三頭豬分三輛貨車載往玉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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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村長帶領大家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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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遇到三三兩兩的下山學生。桃源國中校方協商三村的青年合作,把學生載回位於勤和的學校。途中有的地方坡度過陡,學生必須下來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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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和村民與三村居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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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豬隻肢解成大塊,分交摩托車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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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芙蘭村民向勤和村長致意「「上帝會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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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日步行上山的桃源國中校長、老師們徒步返回,正坐在路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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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道路開通前險惡難行,有的路段只有機車輪胎的寬度,下方緊臨峭壁。有的陡坡上滿步落石、或過於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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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路段連機車也爬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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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梅山的豬肉,全村到廣場上來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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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村唯一的油料補給站—梅蘭加油站,現在只有上午開放,好控管有限的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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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道路運輸農產,農民只能讓紅肉李紅熟掉落腐爛。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如果您真的尊重鄒族─給嘉義縣政府的公開信

莫拉克災後300日,嘉義阿里山的鄒族部落仍無明確計畫,4月份部落居民封山抗議後,縣府雖公開表示會儘速處理,但直至今日仍無進展。在5月份連續兩場豪雨後,不論原鄉重建或需要安遷者,對未來都感到更為憂心。

編按:

莫拉克災後300日,嘉義阿里山的鄒族部落仍無明確計畫,4月份部落居民封山抗議後,縣府雖公開表示會儘速處理,但直至今日仍無進展。在5月份連續兩場豪雨後,不論原鄉重建或需要安遷者,對未來都感到更為憂心。

以下為資深鄒族文化工作者yapasuyong ‘e niahosa(漢名:梁錦德)給嘉義縣政府的公開信,因原文篇幅較長並附上部落行文監察院的陳情書,經作者同意後,節錄部分刊載於此,閱讀全文或欲瞭解更多阿里山重建詳情,可聯繫作者:0910187598 yapas229@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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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族人在樂野湖底基地附近的「迷糊步道」石碑上結合抗議布條,要求「政府別再裝迷糊」(攝影/鐘聖雄)

因政策受害被迫走上街頭,是一種無奈

四月二十五日阿里山鄒族人封路抗議,部分媒體訪問縣府回應如下:『這是「有心的非災民」及「具政治意圖」的一些人所操弄、煽動的抗爭活動,嘉義縣政府不予置評,不做任何回應』。這就是『最照顧鄒族』的嘉義縣政府對四月二十四日鄒族人封路抗爭的回應。

四月二十七日在阿里山鄉公所的原民會四月份災後重建聯繫會報,縣政府吳秘書長佔用一小時做報告,不但未對抗爭的訴求做任何正面回應,反而用了近一半的時間批判、指責抗爭行動的不是。

吳秘書長在聯繫會議報告中指責抗爭的不是,我就是在會議中被點最少七次名的『有心的非災民』,yapasuyong ‘e niahosa(漢名:梁錦德)是也,拉拉吾雅部落人,做部落工作近二十年。

我在過程中原本只是站在協助的立場,但最後於活動前一日晚上,在竹崎分局要求下,代表簽下集會遊行【緊急】申請書(笑話一則:在我家院子辦活動集會還要申請?),成為那次活動的總負責人,事後甚至被冠為『有心的非災民』煽動首謀,真是感謝抬愛。

假如縣府說的是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如此的魅力、能耐來操弄此次的抗爭,難道來自八個部落(也有旅外的)參與的族人,還有其他來聲援的族群及國際特赦等NGO組織都是笨蛋被我操弄?其實我覺得自己是大笨蛋跳進這抗爭籌備團隊,但是我無悔。

這也充分證明嘉義縣政府【吳秘書長(副縣長)】根本不了解鄒族,嘉義縣政府眼中的鄒族是不會吵鬧,偶而給顆糖就可以打發的乖小孩,從來不會給縣政府製造任何困擾,所以都不用操多大的心,就把這個抗爭行動看成是有心、有意圖的人在操弄而不予回應,真是令人痛心啊!

鄒族人除了『反阿里山BOT』全鄉動員過一次上台北到立法院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所謂群體的抗爭行動,也很少參與其他族群為爭原住民權益的活動,比起其他族群更鮮少有批判性的文章、論述,鄒族真的是沉默、害羞(害怕)到可以,縣政府執政者你們知道真正的原因嗎?

你們還得要感謝當時白色恐怖的執政黨,把鄒族打壓(我可也是受害者喔!)『『照顧』』很長一段時間,到現在還沒完全走出來,族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過就好的心態還是很普遍,要以此操弄、煽動鄒族人上街頭有那麼容易?鄒族可是沒有專門上街頭抗爭的組織!

受災族人被政府耍了八個月,災後部落重建、安遷工作嚴重延宕,訴求再再的被忽視拖延,表達的強烈意願不被尊重,「抗爭」這顆炸彈可是政府自己做出來的,爆炸了還怪別人亂來,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不做任何回應,這就是大有為的政府如此對待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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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人,官員瞭解災民的感受嗎?(左) 現任嘉義縣政府秘書長吳榮輝 (右)山美居民(攝影/鐘聖雄)

九個月,孩子都快生出來了,安遷卻無下文

我們都很想知道政府對「災民的定義」是什麼?只有已無住屋或要被安遷的才是災民?部落交通、電力、電信二、三個月都不通,土地流失(我家即是如此),產業重創到現在未恢復,地區內苦了那麼久的居民,按照縣政府的邏輯就不是災民嗎?縣政府如此以「災民」與「非災民」分化部落,再來個各個擊破,真是沒有道理!

就如來吉部落,安遷不安遷造成內部分化一分為二,到現在還不肯坐下來談,政府是要負絕對的責任!因為政策改來改去不明確,部落資訊傳達不足,復建速度又慢到可以,部落人的解讀不一,以致在部落重建與安遷關係認知上的不同造成嚴重誤會對立。

留在部落的人怪罪要安遷的人一直吵鬧,所以部落復建工作政府才會遲遲不做,又說是要安遷的人要求劃特定區,所以復建資源進不來,部落重建無法執行。

縣政府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嗎?還是知道了卻任由部落分裂,最後政府是便宜行事──你們都不要吵,管你什麼意願不意願,通通聽我的?

政府對來吉、樂野、山美安遷用地處裡態度是很讓族人不滿;溝通不良,訊息傳達也奇差,縣政府決議的事件,受災戶還是從媒體得知那樣的結果,那種完全不被尊重的感覺就像挨ㄧ記悶棍,讓受災族人不生氣都難,這是抗爭的導火線,加上時間一再拖延,九個月了耶!小孩都快生出來啦!政府完全被動『依法行政』且完全不尊重族人的意願,想要拖延到族人受不了,遂行政府便宜行事將族人安遷在山下?!

山美安遷戶才可憐,配合政府加大特定區範圍,五月五日安遷用地被判死刑,那種無助的表情看了真叫人心酸,但卻沒有幹部、領導人做任何爭取改變的表示,詢問族人得到的答案,令我覺得非常荒唐與悲哀。

族人說:『不能得罪縣政府,縣政府已經答應要給山美部落協助,縣府說不要跟來吉一樣一直吵,那樣縣政府就會拖著或不做,其他資源也不會進來』。有些族人因此就不敢走出來抗議,但縣府一樣毫無作為。

事實上,縣府原本打算將安遷的族人,都遷去「轆仔腳」,當族人抗議,要求要在原鄉重建時,政府就說:『你們找地啊!找到了縣府「再依規定程序處理」』,當族人辛苦的找到基地,政府又拿聖旨(專家學者評估)說這個不安全,那個開發經費太高、、、一大堆理由說詞。

縣府真的是一心要把安遷族人安置在山下?請注意,各部落需要安遷者,都一致強烈表示:「政府不給我們在山上蓋房子,我也不會下山到轆仔腳,留在山上自己想辦法。」請縣政府不要忽視族人強烈的意願,還怪族人不配合,怪有心人操弄,把責任推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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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族災民質疑,阿里山能讓漢人種茶,卻找不到可以讓鄒族災民安身立命之地嗎?(攝影/鐘聖雄)

用成本效益評估一個族群存亡,這是公平?

抗爭訴求現政府不予理會回應,過一個月了,政府除了一次的會勘及二次無具體結果的協調會,進度呢?!

教授專家說:「危險因子可以用現代科技工程來克服,但要花較多經費」。政府說:不能花那麼多錢是為顧及成本效益及社會公平。

請問:為了保護不到四百人的阿里山鄉漢人居住之豐山村不至撤村,政府前後投入數十億(縣政府出了多少呢)的治山防洪、交通、觀光發展、部落環境改善等工程經費,豐山村每人平均分攤最少500萬元以上,原住民(來吉)安遷開發經費也不過336萬元/個人(政府估算的),樂野、山美則更少,這叫社會公平嗎?豐山村漢人居民是人,原住民就不是人?!

又;張縣長搶救大阿里山觀光旅遊,強烈爭取要求興建對鄒族部落一點利益都沒有的纜車(評估中),要花幾十億(不會到時又BOT吧?)而且都會經過所謂不安全區。林務局對阿里山森林鐵路也編列龐大(政府解除BOT虧的可能比這還多)預算要來修復,政府卻不願只花幾千萬或上億的經費來開發安遷基地。

當政府致力爭取阿里山森林鐵路為世界遺產,卻要毀滅一個悠久歷史文化的鄒族。把一個族群物化不當人,用成本效益來衡量一個族群的存亡,這是不公平!? 政府要搶救延續一個族群的生命,花再多的錢都應該要做,這才叫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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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野部落至湖底基地勘地,圖片中著白色襯衫者為中興大學水土保持學系教授段錦浩。

阿里山災後重建面臨的問題與呼籲

(1)部落重建:

阿里山鄒族部落沒有遷村的問題,只有安遷問題,所以部落災後重建是絕對不能打折扣,不能說有部分或大部分人因天災被迫離開部落就減少對部落復建投資。

安遷不一定非要全部集中,因為在各部落要找一塊較大面積完全集中安遷戶之安全用地是相當困難,分區分散或個別重建,都在重建條例中有依據可行,為何不能執行?

強烈建議:要排除萬難,不要便宜行事誘族人離鄉

安遷地的選用,要不計成本盡速完成,不要拿專家學者的意見當擋箭牌,專家學者都已經說:可以克服、降低,甚至完全排除危險因子,就是需要較多經費(附件3,請點選這裡閱讀)

再說族人被安置離鄉,他就不是阿里山鄉鄉民了,鄉內原有包括全民保險、幼兒及老人相關補助、農保等等的福利相對消失,您縣政府是不是要概括承受呢?絕大部分的安遷戶都還不知道喔!為什麼有安遷戶會提到『可不可以不遷戶籍』的問題,縣政府認為呢?

族人災民無奈被迫安遷離鄉到山下,他習慣的工作、產業都在山上,雖然縣府對未來看似做了很多的設計規劃,社會處也做了工作意願調查,可是:不是每個鄒族人都會做生意,都會唱歌跳舞,會想在公司工廠上班。當縣府承諾會蓋竹筍加工廠時,筍工廠究竟能聘用用幾百個員工?而當有竹園的人無法上山採筍時,難道筍子會自己進工廠?

如果為數不少守護山林的族人被威脅利誘下山,讓更多不法、不肖的漢人入山違法濫墾破壞山林,豈不是製造更多的災害?

(2)災後重建預算執行:

立法院遲在98年11月才審查通過,六個月後(災後九個月),政府復建的進度呢?安遷速度已不用講,阿里山鄉災害復建預算呈報37億多元核下17億元,全部由嘉義縣政府執行,但是族人卻感受不到做了什麼。

以族人最切身的道路問題為例,阿里山沖毀23座橋樑,扣除民間認養興建的四座(2大2小),餘19座,政府一座都還沒開始做。在沒有橋,僅靠流籠進出的情形下,山美第六、七鄰二十多個學童只好被安置在民宿,減低上下學搭流籠的安全顧慮,也減低家長的困擾,尤其托兒所小小朋友,老師還要24小時照顧呢!

523的豪雨(僅300公釐)及527、528造成八個部落都行不通,因為沒有橋,過水路面全沖毀,茶山、新美部落十天無路可出入,部落內雜貨店物資空了,鄒族青年行動聯盟已準備做救災送物資,直到第十天搶通了,居民才可下山補充物資。

再以農路修復為例,好不容易從原民會爭取到1500萬元的農路修復專款,由縣政府發包(以1100萬元標出),究竟是做哪幾段?數量?有沒有彈性調整的空間來真正滿足地區的需要呢?都無從得知。

農路關係著阿里山一年一次的筍季,很多居民都期盼這一年一次的主要收入,今年三、四月份,較低海拔南三(山美、新美、茶山)村因無雨水沒什麼筍,加上農路大都不通,真是無雨(語)問蒼天!

四、五月份,較高海拔的北四(來吉、樂野、達邦、里佳)村因間歇的雨,讓筍多長了些,但雨來了就把原本已大都不通的農路沖的更爛、更慘,為了要採筍賺錢,有的自雇怪手清路,有的搭建流籠,再不就用背負的,那是筍價好一點才會如此拼命,受災農民的辛苦政府看到了嗎?

阿里山鄉公所之前東挪西湊了好幾千萬修了大部分的『主要農路』,縣政府又幫了多少?筍期前為何不能先幫忙修復?

(3)產業重建:

縣政府災後產業復建做了什麼?筍價二、三日一變,讓筍農大洗(筍價)三溫暖,災民的困境縣政府看到了嗎?有任何的協助措施嗎?這就是縣政府的產業復建!?請不要告訴我(們)說有輔導協助,因為我(們)知道只有特定對象受益,更不要再告訴我(們)那已緩不濟急的未來要在觸口鄒族村(民族櫥窗)內蓋竹筍加工廠。

強烈建議:

每次想要在縣政府網站找復建相關資料,就是找不到災後復建完整具體的資料數據,強烈的建議17億元的災後重建經費(含1500萬農路修復),請縣政府發公報讓全民監督,包括列出原呈預算需求,刪了哪些項目不做(以後有沒有機會做),未來三年(一年快過了)要做哪些項目、預算、時程、進度,做每月公報讓重建區災民充分了解,政府究竟為災區做了哪些復建工作。

如果縣府出公報,我(們)有志工團隊會以最快時間把公報送到每一戶,如果縣府災後執行團隊真的辛苦執行了預算,讓族人災民充分的了解,肯定的掌聲是不會吝嗇的。我(們)協助災民族人滿足知的權利,也希望政府提供完整正確的施政訊息,減少災民族人對政府的誤解與不信任,更避免對政府不必要的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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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希望政府能真正的尊重原住民(攝影/ 鐘聖雄 )

政府忽略原住民基本法,柿子挑軟的吃!

我做部落工作快二十年了,從來不以個人利益,幾乎天天在各部落跑,尤其當記者這三年多來,所看到、所感受到的,從族人個人生活上困難、生存的無奈、部落經營、文化傳承等等的困難,及到整個原住民鄒族瀕臨滅絕危機,族人真的都沒意見?部落真的沒事?鄒族部落人的需求政府都做到了?執政者真的以為已經把鄒族照顧到都沒話說?

政府天天喊尊重原住民,也喊台灣是多元族群文化的社會,都必須予以尊重,可是呢?!在台灣原住民是小媳婦,『乞丐趕廟公』的婆婆一堆,每一個婆婆都有各自的規定,小媳婦不能有一點自主,管你死活一切照規定。這就是台灣原住民最大的悲哀,是要求自治的最大因素,希望只要有一個尊重我族群意願的的婆婆,快樂的生活延續族群的生命。

我、還有很多族人,尤其是被安遷的族人,我(們)是站在整體鄒族去思考,很努力想要恢復被政府拆解的鄒族,保有鄒族的完整性,思考整體鄒族的權益,在災後重建(尤其是安遷的部份)提了很多相對意見,但是政府一切以『依法行政』完全忽視所提出的意見需求,認為我(們)是在製造問題,是麻煩的製造者。

然而政府卻是有法不依,故意忽略有原基法為依據的災後重建條例部份條文,完全依據現行法來處裡、避開原住民災後重建問題便宜行事,然後說:「有啊!我們絕對尊重,我們有做啊!」可是怎麼還有那麼多的『有心的非災民和有政治意圖』的人呢?!

站在整體鄒族權益我(們)當然有意見啊!政府依法行政=柿子挑軟的吃,違法嬻職也是政府=人民受害喪失權益卻無奈,嘉義縣政府您是哪一種政府呢?

原住民不是要『被照顧』是要『被尊重』,還給『應有的權益』而不是『被施捨』!

敬告縣政府

您要是真的「尊重、照顧」鄒族

請向你的上級=要求中央政府落實『原住民族基本法』(附件1,請點選這裡閱讀)

您要是真的「尊重、照顧」鄒族

請向你的上級=要求中央政府盡速完成原住民自治,讓鄒族自治(附件2,請點選這裡閱讀註2)

您要是真的「尊重、照顧」鄒族

請尊重安遷族人「離災不離村,離村不離鄉」的意願,盡快協助無意願離鄉的族人興建永久屋。

您要是真的「尊重、照顧」鄒族──

請遵守承諾:各村都要有避災屋、備災中心(建組合屋都可以),救災物資存放及人員避難所。

強烈建議:

1、 避災、備災屋盡快建或找點。

2、 避災、備災屋設置太陽能板,以應斷電時緊急基本用電所需。

3、 發佈颱風或豪雨警報各部落進駐最少一部怪手備足油料待命搶救。

4、 各部落派出所配發拋繩槍、照明槍(含彈)等救援裝備以備救災用。

您要是真的「尊重、照顧」鄒族

對阿里山部落產業、交通、觀光、教育文化、衛生醫療等等災後復建要加快腳步,而且要比以前更好

我們堅決主張:

1、尊重鄒族文化傳承、傳統領域完整、文化環境及民意並堅決主張「離災不離村、離村不離鄉」之原則。

2、堅決反對政府用政策性之理由,利誘進而強制原住民安遷至都市,加速原住民文化、教育、政治、產業、聚落之瓦解。

3、堅決要求專家學者及政府相關單位與部落災民召開說明會,並提出具體勘驗證據及決策過程。

4、我們堅決「離災不離鄉」的原則,在鄰近部落土地上繼續發展、傳承鄒族的文化。

5、若沒有兼顧到民族的意願,將鄒族災民安置別處,我們將面臨文化的土石流,文化將會面臨重大的浩劫!

6、我們反對政府滅族政策!反對文化屠殺!我們反對鱷魚的關懷!

說我(們)是『有心的非災民或有政治意圖』的一些人,我(們)的『有心』跟『意圖』就是如此無冤無悔付出協助族人災民,期望族人災民早日脫離莫拉克的陰影過正常生活。我(們)多年來一直都是『有心』跟『意圖』,期待我們的族人能找回尊嚴快樂的生活,完整延續鄒族的生命。

我(們)的『有心』跟『意圖』是不會改變、不會停止的。『人在做天在看』。

陳訴代表人:yapas niahosa(漢名:梁錦德) 2010/06/01抗爭滿月後

地址:嘉義縣阿里山鄉樂野村一鄰十六號

0910187598 yapas229@gmail.com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社會責任是什麼?給安藤忠雄先生的公開信

身為後輩,本來我應該稱你為「尊敬的安藤先生」,你也應該非常習慣類似的敬語,然而我有點猶豫,因為你現在對台灣做的事,讓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這稱呼你,所以先容我保留對你的尊敬,假如安藤先生願意耐心看完本信的話…

編按:

200年2月,作者曾發表「一封給下一代建築師的道歉信」, 點出了農舍濫建已從個別行為變成建商有計畫的開發,引發熱烈迴響,近日作者發現,搭配著某一大型房地產開發案,由知名國際建築師安藤忠雄設計,即將於澳底興建之「大地教堂」,就是不折不扣使用農地興建的「假農舍」,這與安藤忠雄向來倡議的建築師之「社會責任」,十分矛盾,且為不良示範。

為此,作者寫了一封給安藤忠雄的信,探討社會責任, 點出農地濫用與建築專業的反思,並正翻譯成日文版本,寄至大阪的安藤忠雄建築研究所。以下信件全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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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GENE 澳底大地建築國際計劃 ,位於台北縣貢寮山上約200公頃,由捷年集團開發,預計興建176戶,二到五房的格局,設計與營造費用超過30億元(不含土地成本)官方網站:http://www.next-gene20.com/

安藤先生你好,

身為後輩,本來我應該稱你為「尊敬的安藤先生」,你也應該非常習慣類似的敬語,然而我有點猶豫,因為你現在對台灣做的事,讓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這稱呼你,所以先容我保留對你的尊敬,假如安藤先生願意耐心看完本信的話,相信你會諒解。

這幾年在台灣媒體上,常常看到安藤先生要來設計建築物的消息,包含美術館、殯葬設施等,雖然到目前為止並未完成,但是想必會跟你往常的作品一樣精采,讓我非常期待。只不過近日看到新聞,得知你要在澳底那片農地上設計一幢「大地教堂」,讓我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心煩欲嘔,心情平復之後得出一個結論,關於澳底開發案(Next Gene 21+)這件事情,安藤先生要不就是徹底被矇蔽,不然就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人。

還記得這幾年你在台灣的演講嗎?場場座無虛席,一票難求,我因為生性疏懶不喜歡湊熱鬧,所以一場也沒去,可是我有很多學生是你的擁護者,他們聽完回來都有跟我提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不只一次提到的「社會責任」,這點我非常贊同,幸好有安藤先生登高一呼,否則那麼多情緒高漲的粉絲擠在一起,最後聽到的可能只是彼此的喘息聲而已。

如今有點諷刺,我不禁開始懷疑你所謂的「社會責任」到底是什麼,因為即將在澳底動工的這間教堂,顯然就是蓋在農地上,依照台灣法令,農地只能興建農舍,也就是農用住宅,原本的目的是為了解決農村地區住宅供應不足的問題,而且得由具備農民身分的人申請,任何拿農舍的名義當晃子,實際上是他種用途的房子,我都稱之為「假農舍」,

「假農舍」對於農村土地的殺傷力,我在「建築師與農舍」一文早已闡明,由於政府選擇性的犧牲農業,導致三農(農村、農業、農民)問題陷入困境,主管單位無力思索因應之道,竟用開放農地興建農舍的方式,企圖讓休、廢耕的農地重新具備經濟價值,提供農民快速出脫土地的管道,結果是真農民越來越少,「假農舍」越來越多,

而安藤先生這幢以農舍之名行觀光教堂之實的案子,正是眾多「假農舍」的案例之一,對農村土地的破壞跟某些荒謬的都市計畫不相上下,只是蠺食與鯨吞的差別而已。安藤先生並非我國國民,每次來台皆在前呼後擁的高規格陣仗中渡過,自然無法體會台灣農業的潛在危機,情有可原,但是貴國的農業概況,安藤先生不能不知。

日本在二十年前的「綜合糧食自給率」跟今天的台灣差不多,也是百分之三十左右,只可惜台灣人警覺性不夠,不像貴國人民,為了避免重演戰後昭和時期的缺糧恐慌,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不斷努力追趕,終於在前年重返40%,去年甚至來到41%,同時境外農業方面也頗有斬獲,在非洲地區擁有的良田總量,在亞洲國家當中繼續名列前矛,

然而貴國人民並未因此而滿足,推廣米食的動作從未間斷,道理很簡單,因為你們清楚知道糧食安全永遠是國家安全的重要課題,失去了糧食掌控權的國家,只能任人宰割,而足夠的農地面積正是糧食安全的基本前提,所以農地當然不能任意非法使用,這點相信安藤先生也會贊成,

只是您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嗎?貴國也是個愛好「論語」的國家,你不希望發生在日本的事情,為何可以發生在台灣?在日本可以不經過土地變更的方式,就直接把一幢教堂蓋在農地上嗎?明明是教堂,在日本可以假藉農舍的名義申請嗎?

台灣確實有不少建築師,只圖獲得發揮創意的機會,不問後果,這其實不難理解,因為近百年的外來統治,確實已經賦予台灣人民相當程度的難民性格,一切將就即可,不要過度講究,能拿的快拿,可以帶走的趕快帶走,但也並非人人如此,澳底一案的土地議題開始發酵之後,確實有不少參與該案的本國建築師開始認真反省,連有些正在進行的「假農舍」案也因此喊停,證明了本國仍有可喚醒之人,不知道安藤先生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你可能會覺得只是一幢教堂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你可能就太天真了,就如我之前所提到的,你在台灣的知名度,已經高到可以選總統了,你的行為不管對錯,都會被學習、都會被模仿,連蓋「假農舍」這種消耗子孫未來的行為,也會因此而被除罪化,這樣真的符合你所謂的「社會責任」嗎?

115年前,貴國近衞師團前來接收台灣時,由於畏懼獅球嶺砲台掌控港嘴的威力,所以繞道從澳底登陸,隨後攻克基隆、台北,一路血腥南下,開啟了50年殖民統治的序幕,摧毀了台灣住民自決的一線生機,也嚴重干擾了台灣自有國格的健全發展,如今一樣在澳底,你的建築行為似乎正在複製著類似的暴力影響,嚴重扭曲了台灣建築學子的基本心態,順便扮演農地殺手,不知身為建築界表率的安藤先生會不會覺得不安?

我心目中的安藤先生應該是個言如其行的人,既然你能說出「建築人要有社會責任感」這樣的話,請你自己要先做到,如果今日之前的你完全不知道上述的爭議,那麼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希望接下來安藤先生能夠用你的方法跟管道蒐集資料,查明我所說的一切是否屬實,假如你要蓋教堂的基地並非農地,而是經過合法程序變更完成的建築用地,那麼我會用公開信的方式跟你致歉,

如果確實是農地,那我希望安藤先生能夠提出合理的說明與解決方式,以安藤先生的高度,認錯雖然難堪,但絕對無損你的價值與尊嚴,說不定還會招來更多粉絲為你勇於認錯的勇氣鼓掌,屆時我會再次寫信跟你致謝,而且信中一開頭我會稱你為:令人尊敬的安藤先生。

附註:本文之日文版本刻正翻譯中,譯畢之後將寄至大阪的安藤忠雄建築研究所,同時全文將由日本友人代為轉貼至日本相關網站。

(作者為台灣建築師)

延伸閱讀:「一封給下一代建築師的道歉信」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

桃源鄉汛期現場─防災計畫與現實落差

梅雨季才開始,桃源鄉各村就發生許多出乎防災計畫可應變的狀況,暴露演習中,撤離計畫未能徹底執行的諸多漏洞。面對逐漸密集的降雨,及隨後的颱風季節,考驗防災避難計畫的完備性,與面對災情的現場應變。

五月下旬,八八風災後第一個雨季正式到來。雨季來臨之前,桃源鄉公所先後舉辦兩次防災演習、社會處長也訪視過防災計畫、並與駐點本鄉的9個NGO共同商討防災備災措施(防災演習情形,請點選這裡閱讀)

5/23降下山區的第一場豪大雨,不少便橋如預計中遭沖毀,才剛搶通不到一天,緊接著5/28又連續降雨、橋毀路斷。除了當初縣府推估的,勤和村以上四村成為孤島之外,勤和以下的桃源村、高中村或因土石封阻路面、或因便橋涵管遭沖毀封路,也成為暫時性的孤島。當初預計200mm雨量就強制撤離,也因種種現場因素無法執行。

梅雨季才開始,桃源鄉各村就發生許多出乎防災計畫可應變的狀況,暴露演習中,撤離計畫未能徹底執行的諸多漏洞。面對逐漸密集的降雨,及隨後的颱風季節,考驗防災避難計畫的完備性,與面對災情的現場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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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和到桃源的便橋因掏空而無法通行。由於降雨後山水汙濁,影響民生用水,只好用接駁方式送礦泉水給村民。

一、現場與計畫的落差

(1)撤離時機與問與撤離地點

鄉公所現行的避難政策,分成兩階段。以豪雨警報做為撤離標準,第一階段是雨量100公厘就勸離,希望村民自行撤到村子中的避難中心;避難中心包括各村自己的活動中心、學校等。

雨量200公厘就啟動強制撤離,希望大家撤離到山下營區;今年定在鳳雄、工兵營區,約可收容共1000人。

然而,公路局的封路標準為「實際測量雨量50mm就封路」,不再放行車輛。且降雨不久,復興村到勤和的河床便道即斷絕,鄉公所定出的撤離標準全無用武之地。

而老弱病患、慢性病患者、孕婦等隨時需要醫療照護的,計畫中都要在雨季前撤離。雖然衛生所已經掌握病患名單,但詳細名單如陪同家屬為誰、撤離到平地後對於安置地的意願等,都要請駐點的NGO協助調查。而撤離時只是廣播宣導、並未強制,有的病人就待在家中未撤下山。

5/23降雨不久,復興村一戶江姓人家就表示「我叔叔就是要洗腎的,他就待在家裡沒走。」據悉,這名病患最後因便道沖毀,自行繞山中小徑步行下山就醫。梅蘭村也有兩、三名患者有同樣情形。

各村所定的避難中心,也有部分問題。如勤和村以村子的活動中心為避難所,這裡兼為村辦公室、托兒所,空間不大又堆滿雜物,無法容納預計要避難的120名村民。勤和重建會幹部反應:「總不能要我們都坐著睡覺吧。」村民多數都選擇待在家中,或到平台上自己的工寮避難。

去年受災最重的勤和村,是防災避難演習中的重點聚落。防災計畫中要求村民必要時撤離到平台,但村民在平台上申請的避難屋一直未能通過。5/23降雨後,勤和上方形成小規模堰塞湖,鄉長曾電話告知村長,希望村民往平台上避難,村長說:「上面又沒有避難的,我們上去做什麼?」

至於勤和以上的復興村、梅蘭村、梅山村,較無被土石流直接衝擊的疑慮,村民最擔心的,不是避難空間,而是聯外道路斷絕,所帶來的維生物資、產業生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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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和村以活動中心為避難中心,空間狹小,堆滿辦公室、托兒所設施,如果真要容納百人,村民說「難道我們都要坐著睡覺?」

(2)物資的發放標準?

5/20社會處長吳麗雪訪視桃源鄉防災計畫時,傳達了縣府表示「今年非必要時不動用直升機」。因此,宣導每家每戶最好自行備有三日存糧,各村避難中心所備物資,都要等三日後,居民家中存糧用盡、村中的雜貨店也售鑿的時候,才開倉發放。社會處並表示「飛機兩周內不空投,兩周後再啟動運補計畫。」要等到持續兩個星期道路不通,才啟動直升機空投物資。

然而實際上,5/23降雨後,5/27道路才剛搶通一天,緊接著隔日又下雨路斷。不少村民家中存糧用光,但來不及下山採買。而雜貨店進貨都由山下貨車運送,雨後搶通的道路多處塌陷、落石,許多貨車不敢開上山。現今多戶人家存糧已將要見底,但除了礦泉水之外,遲遲等不到核定發放物資。

除此之外,物資都集中在本部落的避難中心。梅蘭村附近的樟山、阿其巴小部落,遇雨道路就斷,根本無法到本部落雜貨店採購食物、或分得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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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資堆置在各村避難中心,統一委託紅會管理。但發放的規定不一定符合村民實際需求。

(3)非必要不動用直升機?

今年,高雄縣府定下非必要不動用直升機的決定,以免「浪費社會成本」,但卻缺乏完善的配套措施,使得村民必須面對「自己救自己」的處境。

如樟山、阿其巴部落還有極少數人家,待在家中未撤離,其中包括多病的老人家。這兩個部落對外道路遇小雨就斷,路斷時乘坐流籠進出。但雨後水勢險惡,老人家無法乘坐流籠,又無對外通訊,目前狀況未明。梅蘭有部分村民將步行去探視,但雨後路險,尚無下文。

同樣要靠流籠進出的,還有高中村附近的美蘭部落。沒有聯外道路,連續大雨後河道拓寬,村民也不敢再坐流籠。村民阿麥表示,要去買米的話,得繞行山路,走上數小時到寶來。

病患的撤離未能與衛生所充分搭配、即時統一撤下山,導致少數患者,必須在大雨後步行山路數小時下山,自行就醫。

勤和一位柯姓居民表示:「霧台鄉都有直升機載病人,阿里山還用直升機載老師回學校上課。」但桃源鄉病人,卻必須步行下山「實在是很可憐。」

防災計畫,尚有許多漏洞。如各村都預留直升機降落地點,但5/20社會處視察會議中,有的地點如梅山村,尚不明確還要再議,雨季就已經來臨。

雖然各村都發放無線電設備以便救災、防災時對外通訊,但各村通訊設備都交付給村幹事,最後不一定都在村長手中。村幹事在鄉公所辦公,平常也不一定住在村中,若有需要時恐有的村莊無法擁有無線通訊。

關於釀災主因之一堰塞湖的監測和預警,也沒有一定的權責單位和撤離標準。

5/24鄉長通知勤和村長堰塞湖時,表示是透過衛星圖看見堰塞湖,但又表示無法說明堰塞湖詳細情況,村民皆無以了解淤塞程度。平時雖有承包公路局道路工程的包商工作人員協助監測,村民也會自行上高處眺望查看。但對於何時撤離、如何撤離、通報警訊的系統,始終未能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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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村通往樟山、阿其巴的流籠。流籠是村民自行搭設,雨後老人家也不宜乘坐。目前困在部落中,未知音訊。

二、鄉公所與NGO之間

桃源鄉目前有9個NGO在此駐點,展開災後的重建工作。鄉公所與縣府社會處也會固定開會,與NGO商討救災防災措施。社會處長吳麗雪就請各NGO協助調查詳細的撤離名單、各村避難中心的安全性、食宿狀況等。

5/27鄉公所與NGO開會討論備災防災事宜,鄉長表示懇請各團體協助。鄉公所人員也詢問「你們是想上來做自己的(社區工作)?還是要納入這個(防災備災)體系?」

經詢問後,有的團體如介惠,表示會跟隨個案到避難地點;有的如勵馨,表示會到營區持續八八時在營區的工作;有的如至善,表示山上、山下各會駐守一人。也有的表示願意用現有資源配合投入救災。

專責現場救援的紅十字會備災救災支援中心的李副主任則坦率直言,各NGO「如果做得到的就說做得到,做不到就說做不到,要做一個切割。」他語重心長表示,說這些話是出來「做壞人」,但他認為,防災救災是有危險性且需要專業的工作,投入前需謹慎考慮。

NGO之中,各有專責,或以從事兒童及婦女工作、或協助心靈重建、或協助產業就業等。參與防災備災,不一定為各團體專業。且NGO工作人員中,雖有些雇請原鄉年輕人,但也有些為平地人,假日下山返家,不一定能即時到達災難現場。

鄉公所身為災難應變中心,所應負起的責任,以及與駐點NGO之間如何協調搭配,尚待觀察。

三、道路斷了又斷

雨季的到來,也考驗和印證桃源鄉居民一直擔憂的道路問題。

勤和-復興之間的河床便道,遇雨即斷,搶修不易。在降雨密集的梅雨季,令工程單位更形支絀。5/23到5/28兩次鋒面中,道路只通了一天就中斷。一位包商人員表示「花了這麼多錢,工程人員兩天都沒睡覺,才一天就沒了。」

道路不通,復興、拉芙蘭、梅山村民直接面臨生活衝擊。除了物資運補不便之外,正植產季的紅肉李等作物都送不出來,白白報銷。拉芙蘭村的婦女Savi就說「當然會著急,一年只有一次的賺錢機會。」

由於修復河床路,必須等雨停水退,修復也耗時。現場工程人員表示「要修至少要一個星期。」梅山重建會的顏會長說:「一個星期,紅肉李早就報銷了。」

梅山重建會、拉福蘭社區發展協會幹部皆積極申請可繞過這一帶河床路的替代道路,但遲遲未有下文。今日(6/2)鄉長開會時,首次表示將於今天上網發包這一條替代道路的工程,預計下星期動工。

這條路,居民從三月初以經在申請,如今雨季已臨,紅肉李產季也正進入產季,終等到回音。但在替代道路修築好之前,仍需仰賴這條耗用大筆經費、修好又隨時遇雨斷絕的河床路。村民物資補給、農產運輸的問題,眼前仍未得到解決。

八八之後,桃源鄉的道路、地理環境都有極大改變,需要周延妥善的計畫以應付汛期。汛期前,返回原鄉重建者未能申請到避難屋、替代道路等,讓村民安居重建的基礎,當初所擔憂的種種問題一一浮現。隨著梅雨季節降臨、緊接著便是颱風季,更考驗著政府是否能拿出更妥善的災難應變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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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和通往復興的便道與河床齊高,遇雨就斷,修復花錢又費時,居民期望申請另外一條替代道路,才能解決問題。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台南─被詛咒的城市?

有一所學校,在校長的指使下,六棵大樹在星期天變成了六支電線桿,教育的現場做了最糟的示範。一群人努力的搶救台江水圳中的紅樹林不要被砍除,一群人卻將廢棄物拿到沿海去倒,包在公共工程裡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資源物…

2010年5月29日,清晨的雨洗淨路上的污穢,沖刷入河流流向海洋,水退後的竹溪堤岸邊,殘留著各式各樣的垃圾,飲料杯、塑膠袋,小白鷺站在枝頭上,低著頭不發一語整理著羽毛,住在這裡的黑冠麻鷺選擇離開,已經不知去向。

南門路上車水馬龍,騎著單車必須留意著四處會竄出的機車,及忍受前面機車的廢氣,經過孔廟,忍不住再探望一下不久於世的大榕樹,失去血色灰白的身軀,連舞動葉子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微風吹過、樹葉已經散盡。孔廟靠友愛街的圍牆邊,老蓮霧樹被扒去了衣裳,光溜溜的身體露出殘缺的枝幹,亂七八糟的修枝,老蓮霧樹羞於見人卻苦於連遮蔽的樹葉都沒有。

有一所學校,在校長的指使下,六棵大樹在星期天變成了六支電線桿,教育的現場做了最糟的示範。圓環邊的單車道,將騎乘單車的人導入危險車陣中,鮮黃色的單車道不小心就會變成了黃泉路。

一群人努力的搶救台江陸化後南區水圳中的紅樹林不要被砍除,一群人卻將廢棄物拿到沿海去倒,包在公共工程裡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資源物再利用。天啊!我們的城市怎麼了?

夜幕低垂,昏暗的燈光,呈現出一個看不清楚的世界,朦朧中什麼都可以很美,大家可以只選擇自己想看的東西,反正其他東西無所謂。

海安路靠近府前路附近,神鬼正大戰著,戰火之激烈使方圓半公里範圍內都籠罩在白色的煙霧之中,甚至遠在數公里外,都可以看到這一區的天空籠罩在一層白色煙霧之中。污染著名的鹽水溪,出海口的四草大橋上人山人海,數不清的人、數不清的釣竿,橋下沙州上白色方塊點點,沿著水線佈滿了整個沙灘,過橋進入小徑,沒有看到任何一隻螃蟹,卻在柏油路上看到了一隻比我手掌還大的青蛙,出了車禍橫躺在那裡。

再到觀夕平台,年輕的朋友一對對、一群一群的坐在階梯上,在看不清楚的前方,海水拍打著沙灘,隱隱約約,一塊塊白色的東西佈滿沙灘,像是裝置藝術似的,沿著漲潮的海水線一字排開,保力龍、保力龍、還是保力龍,一直至看不到的盡頭。

午夜過後騎著車返家,經過健康路三段時,被滿地的落葉嚇到,微風中昏黃的燈光,青綠的葉片如雪花般的落下,樹梢已呈枯枝,掉落滿地的綠葉綿延數百公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禁想到越戰時美軍在越南叢林裡灑下大量的落葉劑,樹就這樣哀傷的哭了,樹葉如淚水般紛紛落下,遭到詛咒的人們,至今仍禍遺子孫。

海風緩緩的吹,哭泣的樹,滿地的淚水,似乎訴說著我們的城市已遭到詛咒。今天所見,只是開始而已。

我們的海邊好多好多的保力龍!(觀夕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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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水溪出海口的四草大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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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力龍、保力龍、還是保力龍,一直至看不到的盡頭還是保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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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路三段滿地的落葉,微風中昏黃的燈光,青綠的葉片如雪花般的落下,樹梢已呈枯枝,掉落滿地的綠葉綿延數百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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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校長的指使下,六棵大樹在星期天變成了六支電線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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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治分台進度:慈濟興建156戶,7月底完工。

魯凱族人遷往長治分台的重建案,進度如下:第一期由慈濟基金會興建156戶,預計7月底完工。還卡在申請資格的其他族人,預計9月份處理第二期,將由其他NGO團體興建。未來長治分台劃歸霧台鄉,仍然屬於原住民區域。

前言:

長治分台在4月26日動土儀式之後,除了基地現場外觀可以看見施工現況外,對於實際規劃進度與溝通窗口沒有對口的狀況下,5月20日記者採訪慈濟基金會,詢問有關部落重建的對口機制,當天截稿前,雖然尚未得到慈濟的來電,但後續有接到慈濟志工來電表示,會在5月27日向屏東縣政府做一個工程簡報,並且邀請各界媒體前往採訪。

5月27日當天,由慈濟基金會發言人何日生一起陪同屏東縣長曹啟鴻,參觀工程基地以及部落族人在長治分台協助工作的情形。以下則是當天關於工程進度以及魯凱族人災區處理相關問題的整裡報導。

一、長治分台工程進度與族人關心的問題

(1)家屋戶數

當天的行程,首先由客家委員會事務處的古秀妃簡單說明長治基地的執行期程,而對於未來的永久屋戶數,她說,長治分台基地目前是計畫第一期要蓋154戶,因為設計是雙併的關係,會蓋到156戶,所以會比原來的多兩戶,而完工時間是預計7月底完成。

負責長治基地工程的慈濟營建處黃鎮生主任,也簡短的介紹目前工地的施工近況。他表示,永久屋的鋼構都已經成形了,所以現在趕快加蓋屋頂部份的工程進度。基礎工程的部分,阿禮部落會在5月27日當天完成,而長治分台全部鋼構的工程,全部要在6月15日以前完成。

屏東長治慈濟大愛園區永久屋進度管制表的簡報中,也詳細列出各部落預定戶數,阿禮51戶,吉露24戶,佳暮44戶,谷川20戶,三地門鄉共15戶。總計154戶(上述為第一期核定戶數,其他尚未通過審核的家戶,並未列入本期興建戶數)。

(2)以工代賑

慈濟志工也表示,目前長治分台的工地尚未有部落以工代賑的族人進來幫忙,因為目前永久屋工地內正在進行專業的施工工程,未來景觀工程以及鋪地磚的工程時,才會邀請族人進到施工的現場工作。

而目前在長治基地的族人是部落之前八八專案的族人,現在分配在活動組、以及香積組等單位,協助工地伙食的炊煮。

屏東縣長表示,長治分台的工程雖然之前遭遇到一些誤會,但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大家也會更加了解慈濟,錢都是花在刀口上。他說,「看到工地井然有序,也非常有進度,慈濟對原住民關懷的態度非常用心,也非常感謝慈濟的用心。」

(3)工地積水問題

對於幾日前的大雨使否會造成工程的延宕,縣長表示,「這個地區以前是隘寮溪的舊河床,所以下一點雨,滲透率很快,所以不會積水,這個地方工程上,不會造成麻煩與延宕。」

(4)族人的耕地區域在長治分台

而當天現場的媒體記者也問到,「未來部落有耕種的田地嗎?」縣長則表示說,「土地有了。」記者再繼續追問,「在哪裡?」縣長說,「這裡就夠用了。」他表示,「這裡的用地有29公頃,我們這裡只能蓋多少?蓋不到一半。」

(5)長治分台的行政區域仍屬霧台鄉

未來遷下山來到長治鄉的霧台鄉民又將隸屬在哪個行政區域?縣長表示,將來這裡的行政區,也不會因為它在長治鄉的基地,它仍然是屬於霧台鄉。未來族人的身分證上一定還是屬於霧台鄉,行政區域有點類似現在瑪家鄉的三合村,仍然是屬於原住民鄉。

(6)第二期的永久屋住戶在九月處理,將由其他NGO協助興建

而目前族人最擔憂第二期入住戶的問題,縣長則說,「第二期,我們謝謝慈濟,好事大家一起來做,第一波慈濟做完基礎工作,第二波就是請其他NGO團體準備來接手,原則上,我們是希望是在9月底,9月30號左右處理。」

(7)政府將與族人溝通墓地用地

不過,對於過世而無法將親人埋回部落的墓地問題,縣長則表示,墳墓的部分,現在還要跟部落討論,第一個,各村跟各村的狀況不一樣。有些地方,雖然部落說是遷下來,可是原有的墳墓用地還是可以用的,可是現在目前有些還是災區,不能回到山上葬。

縣長表示:「不必擔心墳墓,像好茶村,雖然是整個移到瑪家來,他們在新好茶那邊的墓地,還是完整,還很安全,所以,我們需要個別討論。我們慢慢溝通,溝通完之後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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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縣長曹啟鴻,嘉許慈濟執行效蓄非常快且僅然有序,上圖為5月27日工程基地區域,目前已有鋼骨結構工程正在進行,同一基地(佳暮)在5月7現場只有部分的基礎處工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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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政府與慈濟的共同理念

結束工地現場的踏勘,慈濟也在室內對施工過程做了更詳細的施工簡報。縣長也再度嘉許慈濟在整個工程進度非常有條理,他說,「原住民的朋友非常有福氣,可以在這裡工作。也再次表示,慈濟在協助過程,遭受到許多的誤會,未來大家會一起共同努力」。

慈濟基金會發言人何日生也表示,感謝縣長發願做志工,用雙手一起打造部落。他說,「一個家是用愛去打造,慈濟在建造過程都是用愛去打造。慈濟在這裡也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跟屏東縣合作,那我們有我們的想法,我們的原則。」

他也感謝慈濟做不到的地方,有縣府來協助幫忙,好事大家做,這是我們共同的理念。他也提到,一方面有一些地方,也有一些是政府不方便做的,讓我們NGO團體來做,我們感恩有這個機會來為部落服務,來奉獻對部落的關心。」

三、族人的想法

除了政府與NGO的想法之外,即將要遷至長治分台的魯凱族人,內心真正的想法又是什麼?在5月27日結束完長治基地的拜訪後,當天晚間7點,原住民電視台也在屏東榮家的安置中心,舉辦了一場針對目前屏東地區災區部落族人問題的現場節目,各村的族人與自救會以及遷建委員會的代表都前來表達各部落的意見。重建會執行長陳振川也親自前往現場一起聆聽族人的想法。

記者也會繼續將當天晚上,對於即將在八月入住長治分台基地的魯凱族族人所提出的擔憂與問題,後續再做完整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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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長治基地工程的慈濟營建處黃鎮生主任,表示長治分台鋼構工程,全部要在6月15日以前完成。(圖左一藍色上衣者為慈濟營建處黃鎮生主任,左二身著深紫色上衣者為客家事務處處長古秀妃。)

震災不只是因為地震

如果傳統建築在地震中受損了,並不意味著老建築就此消失。使老建築消失的人是縣府官員。許多縣府建管單位的官員或結構技師僅僅具備現代建築知識,但對傳統建築卻相當不瞭解。因此,一些承重牆在地震中皸裂的傳統建築…

編按:本文為「我們如何看待老聚落?」 之延伸,請點選這裡閱讀。──────────────────────────────────────────────────────────

今天因為友人歸寧婚宴而至美濃。但亦提早到以探視上個月在甲仙大地震中受損的客家傳統建築。承蒙在地的劉慶進先生與仲良、炳源、宏智等諸位朋友熱情相待,相伴整天導引我們去探視杉林鄉月眉樂善堂、美濃吳家夥房、鍾家夥房、及幾座菸樓等地震受損之客家傳統建築。

地震固然是個巨大的力量來扯裂老建築,導致屋身皸裂、崩塌、移位等傷害,從而被縣政府貼上危樓紅單。然而,真正會導致客家傳統建築受損的原因還有更多、更嚴重,其一是人,其二還是人,其三更是人。

首先,如果居住於傳統建築中的人們平時沒有注意維護老建築,任憑雨水滲漏、植栽見縫插根、或白蟻蛀蝕,則將導致木構建築抗震能力減損,或將導致磚隙灰縫鬆動而於地震中皸裂或倒塌。我們不用寄望任何萬年不壞的建材,而是應該接受任何建材都如同人的身體一般會老化,因此,人們需定期給予傳統建築健康檢查,隨時處理滲漏水問題、蟲蟻問題、及材料老化問題等。當

人們用心維護老建築,老建築亦將以其優良抗震能力來保護人們。因此,並不是傳統建築不耐震,而是沒有好好維護的老建築才會受到地震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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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房屋簷下的桁檁已經受到嚴重蟲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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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樓之混凝土樑已經鋼筋外露,而支撐樓地板的桁檁亦已蟲蛀頗多。

其次,如果傳統建築在地震中受損了,並不意味著老建築就此消失。使老建築消失的人是縣府官員。許多縣府建管單位的官員或結構技師僅僅具備現代建築知識,但對傳統建築卻相當不瞭解。因此,一些承重牆在地震中皸裂的傳統建築經常被縣府官員貼上危樓紅單,認為應該立即拆除。卻不知傳統建築的柱樑無損,即可修復回原樣。

鋼筋混凝土式的現代建築是剛性結構,其抗震方式與傳統建築之榫卯結構完全不同。因此,以現代建築結構力學來看待傳統建築,則傳統建築一無是處。可是,現代建築結構力學卻無法解釋,為何大木結構的傳統建築、福建土樓、木拱橋等經常能耐震數百年,而地震中倒塌的經常是鋼筋混凝土現代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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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高雄縣政府貼上危樓紅單的杉林鄉月眉樂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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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善堂柱樑受損甚微,甚易修復,關鍵在於是否瞭解傳統建築的價值。

其三,決定傳統建築最終命運的是屋主或主其事者,而其關鍵在於人們對待傳統文化的態度與價值觀。如果客家文化已經不受重視了,則不但子孫四處離散,且傳統建築將不受眷顧而甚易因震災受損而遭到拆除。相對的,如果住民看重客家文化,且願意世世代代傳承祖先之傳統智慧,則將會用心修復受損的傳統建築。

至於是否以原樣原貌原工法原材料等古蹟修復等級為之,則視居民的財力、工匠存否、工法存否、材料存否等因素而定。只要有心,總是可以找到好師傅、好材料、好工法來維護祖先之遺緒。(雲林縣斗六市太平老街之張妙祝小姐對其竹管厝老家的修復即是優良的參照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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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夥房因應雨季來臨之前以波浪鋼板趕工修復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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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家夥房暫時以帆布蓋住震災受損的屋頂。

地震的確能損傷傳統建築。但是,真正決定客家傳統建築命運的是人們是否平日維護老建築、縣府官員是否看重客家傳統建築、及屋主是否重視客家文化而願意修復傳統建築。只要人們有心,傳統建築就能在千百年的地震中維護人們。

林邊水溝塞很大?

由於福熊從住處到上班地點需行經台17線,也就是沿途經過東港、林邊、佳冬等鄉鎮,於是利用下班時間,檢視台17線兩側水溝清淤情形,選擇幾個樣本並照相記錄。初次目標為西側水溝,另一次為東側,兩次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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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災後新聞圖片)

2010.4.13聯合報 披露屏東縣林鄉邊去年受莫拉克颱風重度摧殘後,還未完全復原,像林邊、崎峰等5條重要排水系統仍淤積泥砂。公所預估今年5月底才能清理完竣,但梅雨季節已逼進,林邊等5條排水系統,受到原先的淤泥,再加上魚塭的淤砂不斷回吐到溝圳,如今排水系統又是填滿了砂。排水系統的疏濬工程款,最近已由重建委員會核准撥下,原先申請的1千餘萬,只核撥750萬元,鄉公所近日就會進行發包,預計完成清除排水系統的淤泥。

此新聞一出,即受到許多網路媒體轉載及關注。福熊受小地方台灣社區新聞網編輯所托,前往林邊鄉探查後續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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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福熊從住處到上班地點需行經台17線,也就是沿途經過東港、林邊、佳冬等鄉鎮,於是利用下班時間,檢視台17線兩側水溝清淤情形,選擇幾個樣本並照相記錄之。探查日共兩天,5月4日和7日,初次目標為西側水溝,另一次為東側,兩次終點於林邊鄉鬧區交會。選擇樣本先從林邊鄉鄉界外開始,每隔兩百至三百公尺,為一個取樣照相點。選擇取樣點的原則是一旁有醒目地標或水溝內有特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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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日期: 5月4日(二)下午
探查方向: 由北向南(從東港鎮邊緣到林邊鄉中心)
取樣照相點: 分別為e1、e2、e3、e4、e5,共五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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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1 鄉鎮交界處之前(東港鎮境內)
e1和e2兩處,幾乎是逢颱必淹的區域,有時豪雨天,但還需上班上課,水溝與慢車道都已淹沒,福熊就會騎到分隔島邊(水最淺處),經過時還激起一陣陣浪花啊!

除了水溝蓋縫隙塞著一些小石頭之外,現在水溝內已清乾淨,算是過關!(附帶一提,水溝右側圍牆內就是大鵬灣國家風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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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2 鄉鎮交界處
水溝壁看起來很新,應該是做好不久。砂石積了一些,還留著煙蒂,要扣分!(拿紅筆記錄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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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3 南二高林邊交流道之前
水溝蓋縫隙所塞的泥土挺多的(應該超過三分之一孔隙了吧!再扣分),至於水溝內有些積水,高度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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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4 汽車修理廠附近
水溝蓋造型挺特別的,是正方形孔。不過這不是重點,水溝內有水,高度還可以,給它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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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5 林邊鄉農會
溝內有水,高度在正常範圍之內,准予過關!(由於檢視時間已經六點多,肚子也餓了,所是日工作結束,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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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時間: 5月7日(五)傍晚

探查方向: 由南向北(從佳冬鄉邊緣到林邊鄉中心)
取樣照相點: 分別為分別為w1、w2、w3、w4、w5,共五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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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1 排水溝交會處(佳冬鄉境內)
水溝水泥鋪面有被鑿開的跡象,應該是先前為了清除裡頭的淤泥而被挖掉的。旁邊的新水溝蓋,與其說是水溝蓋,算是鐵網了(或為格柵)。我想這設計應當是為了下一次塞滿時,容易掀開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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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 客運站牌(羌園站,佳冬鄉境內)
方才說,東港林邊交界一帶是逢颱必淹之地,那羌園就是淹水界的翹楚與極致了。即使福熊能夠歷險越過台17線上述路段,到了這裡,也只能望「洋」興嘆,轉往他途了。那是漂浮著腳踏車的汪洋,會人車滅頂的啊!

現在水溝還在施工中,完成後就是像w1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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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3 林邊大橋
說實在的,林邊溪不算水溝。但莫拉克颱風運了五千萬立方公尺土方到林邊溪(有一說是八千萬),應該讓大家看看盛況。從橋面上看,沒有滔滔流水,只有草原與溼地(最近溼地這兩字挺受矚目的:P)。遠方有怪手和砂石車運作,不過多月以來只挖了一小角而已,令人感嘆人定不能勝天,順應自然之必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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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4 林邊國小
林邊國小的水溝剛完成不久,溝內有水,無泥沙淤積痕跡,可通過。但水溝與圍牆之間還留著20公分左右縫隙,應該是埋設管線之用,有待回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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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5 林邊郵局
郵局前水溝只是尋常模樣,無足特書。

結語:

昔日(應該是三、四月時)福熊騎車經過,看到某處水溝積滿泥土,與路面齊平,雜草還茂盛地冒出水溝蓋。這次檢視過程沒有拍到這般景象,真是有點遺憾!不,真是替林邊鄉民高興啊!表示工程有跟上進度,可稍加安心。雖然林邊鄉主要幹道(台17線)旁水溝保持通暢,但此次福熊足跡並沒有踏上次要道路,也不知村內圳溝淤沙情形,有待當地熱心網友通報了。

我們怎麼看待老聚落?

客家聚落、夥房、菸樓需要保存,不在於歷史久遠或具有地方特色,更不在於因為被縣政府文化景觀調查列入名錄,而在於聚落民眾如何看待這些物件。如果僅停留在「物」的層次,這些物件很快地會因為地震受損或年久失修….

號稱大高雄地區百年最大的2010年甲仙地震,造成許多房屋受損,尤其是甲仙、杉林、美濃等地區的傳統客家夥房、菸樓有不少受損,這是第一個層次的物質性受損。更進一步的第二層次受損是文化景觀面向,居民基於經濟考量而簡便地以鐵皮覆蓋房子,或者改建為鋼筋混凝土建築,從而改變了傳統聚落的風貌。第三層次的受損是聚落風貌解體,即許多菸樓因為菸業結束而失去功能,在地震受損後就可能被拆除,使得美濃菸業文化景觀因而消失。

這三個層次的文化受損看起來都因為地震而導致具有文化價值意涵的客家夥房、菸樓受損。然而,這樣的思考僅僅侷限在「物」的層次,所以僅看到房屋崩壞、鐵皮覆蓋、改建RC、拆除老建築等現象或行為。然而,真正會使客家文化受損不在於建築受損,而在於文化崩解,及關於客家文化之價值理念(人與天)、社會運作(人與人)、環境掌握(人與物)、生命成長(人與自我)等四個層面議題的處理對待,及關於對待客家文化是否具有自覺、愛惜、才智、與豪情壯志等情懷、認同、與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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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濃吳家夥房及菸樓以鐵皮屋修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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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濃鍾家菸樓震災受損

客家聚落、夥房、菸樓需要保存,不在於歷史久遠或具有地方特色,更不在於因為被縣政府文化景觀調查列入名錄,而在於聚落民眾如何看待這些物件。如果僅停留在「物」的層次,這些物件很快地會因為地震受損或年久失修而在時間洪流中消逝。如果聚落民眾能在「天」的層次看待聚落、夥房、菸樓,則這些物件承載著人們生活文化中最重要的價值理念,就像神像此物件承載著宗教信仰一般,將是聚落民眾願意珍惜的對象。

如果聚落民眾在「人」的層次思考生活中的社會運作,就會將重建受損廟宇(如杉林鄉樂善堂)當成是凝聚地方向心力的社會動員絕佳機會,而不是沈重的財務負擔。

而更積極地以「物」的議題來思考環境掌握議題,則不在於逕用RC取代傳統建築,或拆除了事,而會積極地討論,傳統建築面對地震的優異點何在,否則多地震的台灣如何撐過百年?而這次地震會受損,不見得是傳統建築不耐震,而是因為人們平時對老建築的日常管理維護不佳。就像老車W123會有問題基本上不在於自身的機械性不佳(否則何以還有許多老車能在路上跑),而在於使用者沒有好好保養(例如定期更換機油、濾心、火星塞,或使用樣態是否造成積碳等)。當然,更積極地想,在當今科技水準的基礎上,如何讓原本耐震的傳統建築更加精進呢?

如果以「我」的層次來進行生命發展面向思考,則需先問,為何客家聚落的人們不斷外移?2010/3/14People Post公民新聞平台報導「2010年3月因潮州沿線鐵路電氣雙軌化要被拆的屏東竹田西勢百年祖堂及伙房」。記者的感想是:

真的很誇張耶!屏東縣政府如此重視六堆客家文化,卻放任台鐵鐵路電氣雙軌化工程強拆西勢火車站沿線整排的客家中堆伙房,難道說政府蓋的客家文化園區與客家文物館比較重要,那真正屬於六堆客家當地老祖宗所蓋的聚落老屋就可以亂拆了嗎?這不是本末倒置,自相矛盾嗎?[1]

可是,問題的關鍵點與其罵縣政府顢頇,更應該看到「雖有部分居民抗議~但沒辦法~重點是裡面都沒有居民了,所以鐵路局拆的是南下右側整排客家中堆伙房,南下左側因為都是有人住的住家,爭議性大,所以只好拆古屋。」[2]也就是說,當聚落的人們不住在其中,縱然沒有被拆除,此聚落的生命力已然逐漸消失(原住民部落如好茶舊社亦如此)。因此,如果此聚落無法具有令人生命發展的力量,人們就會遺棄此地,此聚落也就此衰頹。有些地方以藝術村來重新發展,或以社區營造來重振活力,都是處理人與自我關係議題的重要努力。

若要保存傳統聚落,就需在人與天(價值理念)、人與人(社會運作)、人與物(環境掌握)、人與自我(生命發展)等四個層面系統性地解決所面對的問題,否則,一昧地歸罪於縣政府亦無濟於事。


[1] http://www.peopo.org/portal.php?op=viewPost&articleId=52334[2] 同上。

好茶村族人:哪裡才是我的家?

遷村工程浩大,族人不但要處理遷村的問題,未來的生活也要顧慮。在台大城鄉的學生協助下,「跨世代的討論」也協助部落開始踏出文化重建的第一步。而另外從規劃面也可隱約看見,政策立場與設計定義的矛盾…

前言:

好茶部落遷村問題的複雜度,使得居無定所的好茶人,生活核心仍究周旋在遷村問題的思緒中,面對複雜的生活困境,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像未來的生活。而政策立場與設計定義的矛盾,也使得「永久屋」的真實面貌,仍然懸在尚未完稿的設計藍圖上。

台大城鄉的研究所團隊,從去年八八風災後,到目前一路的觀察,對好茶村提出了生活地圖的構思,從中也看到一些外界聽不到的聲音。

他們提到最初在協助過程,一直碰不到核心的問題。每次下來,就好像只能做一些觀察跟訪談,好像也沒辦法去改變什麼樣真正的事情。

於是同學們發起「走,回家」的概念與長期用相機記錄好茶村的王有邦共同合作,並透過生活地圖的方式,在遷村的過渡期間,透過訪談,將部落裡的問題彙整起來,提供給規劃團隊以及部落的意見領袖參考。

台大城鄉所賴慧勳也表示,部落需要喚起這樣的記憶,再次團結再一起,協助文化重建這一塊。她說,例如部落生活編織空間這一塊,就可以透過討論去影響設計,替部落爭取真正想要的「生活空間」。而未來到瑪家農場,可以凝聚的文化空間,也不一定是教室。

在台大城鄉所同學提出的「走,回家」的構想方式中,族人看見什麼樣的未來生活藍圖,而未來族人又期待用什麼方式「走,回家」?以下報導是採訪台大城鄉所研究生程廷以及李毓青的訪談整理以及這群學生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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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沒的好茶村現場,只剩逃過土石流淹沒的土地界標與家屋的「頂樓」。

「走,回家」發現的問題

(1)遷村後的文化斷層

好茶村30年前「遷村」對部落文化影響的發現是什麼?程廷同學表示在探討環境空間的部分發現,不但年輕一輩的族人,沒有「舊好茶部落」的生活經驗,而年輕人感覺「新好茶」就是他們的生活。

在部落互動的過程他們也發現,從舊好茶到新好茶的環境,生活方式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轉變。而且現在又面臨未來搬到瑪家農場,房子都是均一化的,而且不是部落傳統的那種樣貌與型態。

而族人也反應目前的狀況,連安身都是一個問題。因此城鄉所的同學,雖然發現長遠來看會直接影響到的是文化的問題,但是現在也沒辦法想那麼多。不過至少,先找一個地方可以是大家聚在一起,住在一起的地方。那剩下的事情,等以後有辦法的時候,再來一件一件解決。

他們也表示年青一輩的好茶人,對舊好茶不是那麼的熟悉。都是要靠長輩口述,或是偶而帶他們上去舊部落才能夠延續舊好茶生活記憶的部分。不過上去也無法有長時間性的累積在舊好茶生活的經驗。

從空間的探討中除了發現舊好茶與新好茶「空間記憶」的斷層之外,另外在部落裡不同年齡對「家」的記憶落差,也逐漸浮出檯面。

他說到,比較老一輩的族人有舊好茶的經驗,但年輕一輩的沒有舊好茶的經驗。這樣的關係,在部落發生的一個現象是,有的人認為舊好茶是他們的家,而有另一部分的人覺得新好茶才是我的家。

他也表示,若是目前安置的問題影響部落的族人,沒有心力去想那麼多的話,未來文化斷層會越來越嚴重。

(2)重建政策影響部落文化重建

除了對部落的長期觀察訪談外,同學們也親自拜訪謝英俊建築師團隊,共同探討在空間規劃的議題。他們表示之前跟謝英俊建築師團隊討論的過程,理解到建築師團隊對瑪家農場的規畫其實是有很多的想法,但是礙於重建進度,一定要在8月8日之前做完,很多的規劃就無法實現。

他們也表示之前也問過建築師,如果目前在瑪家農場設計的永久屋,在使用上會不會有年限的問題?規劃團隊表示,也是可以當作永久屋。但是他們設計的概念是中繼屋的型式,所以就是用低造價的方式去蓋。

雖然規劃團隊定義為中繼屋是希望讓部落先暫時安定下來,然後接下來再去想未來要如何發展,以及未來要遷到哪裡。但他們同時也提到這中間的矛盾是,政府的政策上,希望就是永久屋,但是規劃團隊的想法是中繼屋,因此設計的基礎上是以中繼屋的型式去思考。

城鄉所的同學也表示之前跟老師的討論,目前瑪家農場的永久屋,不太適合排灣族跟魯凱族的傳統家屋。他們也同時表示,斜屋頂太斜,沒辦法放石板,石板會掉下來。

但是礙於在設計上的協助,因為沒受委託,因此想出透過訪談好茶村族人的方式,找出族人對未來家屋的想法,把部落族人的意見彙整起來給規劃團隊提供參考。

(4)階級制度的矛盾

不僅在不同世代文化差異影響族人對家的記憶,甚至在魯凱族階級制度的傳統社會背景,也看到另一個溝通上的矛盾。

他們表示,部落裡除了傳統階級制度外,還有教會跟牧師以及村長等不同的組織共同組成,因此有一些聲音難免不容易被聽見。所以也期望透過跟居民找尋生活地圖的過程,將部落實際生活面的問題,提出來討論。

「走,回家」的方式:跨世代討論,建構生活地圖

由於現在好茶村已經確定遷去瑪家農場,但是現在看到瑪家農場的規劃內容,主要的建築就是家屋跟教堂以及活動中心。在與部落討論過程間,其實也發現到以前的部落內部,還有一些公共空間跟聚會場所。

但到了瑪家農場之後,早期部落居住空間以及巷道的紋理,在這個規劃裡面看不出來,而又因為當初整地的方式,是直接將樹都砍光了。目前的規劃平面圖上,就只有一棟一棟的房子。所以同學們提出了一些想法:

(1)跨世代的討論

但雖然目前的規劃現狀是這樣,而李毓青同學也表示做訪談調查中,族人的反應是,先搬進去在說。因此同學們後來討論的結果,是想如果可以用模型,去跟部落的人討論。

不但是創造機會把人聚集再一起討論的,那也或許是一個「跨世代的討論」。老人家也有機會跟年青人討論,這樣子不同世代的價值觀也可以透過這樣的討論場合交流。也許短期不會有共識,但是至少瞭解彼此的想法。

對部落來說,部落的生活,就是他們的價值,他們的傳統。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部落內部的問題其實是很複雜的。很難去取決於用一個單一文化價值的觀點,然後套用在他們身上。然後跟他們說,這個就是傳統。

(2)生活地圖的建構

政策上,政府期待是「永久屋」。設計理念上,規劃團隊確是用「中繼屋」的概念去定義設計。兩者不同立場的方式規劃「永久屋」,部落的想法又是什麼?

城鄉所的同學表示,生活地圖的記憶與建構,讓族人逐漸展開跨世代的討論,找回對部落空間的記憶,之後,會再將訪談的意見也會整起來,跟部落的頭人討論,也給他們做意見的提供參考。

三、「永久屋」的真實樣貌

遷村工程浩大,族人不但要處理遷村的問題,未來的生活也要顧慮。在台大城鄉的學生協助下,「跨世代的討論」也協助部落開始踏出文化重建的第一步。

而另外從規劃面也可隱約看見,政策立場與設計定義的矛盾,使得「永久屋」的真實面貌,仍然懸在尚未完稿的設計藍圖上。「永久屋」的真實樣貌,長的是什麼樣子?而部落期待的「永久屋」又是什麼樣貌?

台大城鄉一系列的生活地圖記錄,將分別繼續在5月23以及5月30日做不同方式的紀錄,記者也會做後續的系列報導,將王有邦長期透過鏡頭記錄好茶生活的影像以及生活地圖中,好茶村魯凱族人對「永久屋」的面貌與期待,做一個完整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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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鄉所的同學透過生活地圖,協助部落找尋,魯凱族人想要的生活樣貌。圖為城鄉所同學,協助場地佈置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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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鄉所的同學表示,對部落來說,部落的生活,就是他們的價值。外人很難去取決於用一個單一文化價值的觀點,然後套用在他們身上。然後跟他們說,這個就是傳統。(左為台大城鄉所同學程廷,右為李毓青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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