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部落─三鶯與溪洲

走完了部落,自救會會長巴奈大姐,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家坐坐,到了門口我沒發現甚麼房子,只有幾片帆布與木頭所搭建的臨時房舍,屋裡頭塞了五個人就無法走路,電燈得仰賴一台發電機,沒有水源只能自己去河邊挑水存放…

昨天隨同樂團去土城,參加地球日農夫市集演唱,回程決定前往三鶯部落造訪,自從三月份三鶯部落拆除之後,就比較少有部落的相關訊息,剛好藉由這次機會好好深入拜訪。

到了部落,村民非常熱情的歡迎我們,一位大哥上前來熱情的擁抱了我們,原來是上次參加溪洲部落音樂會,跑上台說要一起合唱的那位張大哥,沒想到還記得我們。因為村民開會的關係不方便打擾,於是我們跟著一位叫小胖的小朋友,在黑暗中繞了部落一大圈,小胖很熱情的帶著我們這三位大哥哥,去看每一間正在搭蓋的房屋、已被拆除的破碎瓦礫,以及居民僅存幾間較為牢固的房舍。

當我拿著相機拍照的同時,小胖好奇地吵著要拿我的相機,他說他要去拍海,原來是部落旁邊的溪流,從他的言語裡透露出了孤單與天真,雖然他一直不肯把我的相機還我,最後只好將車上的一組玩具,交換回我的相機,小胖很可愛很單純,不懂大人的世界,也不懂為什麼他們家被拆了,他很孤獨,那裡剩下沒有幾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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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搭建中的房舍骨架

走完了部落,自救會會長巴奈大姐,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家坐坐,到了門口我仍然沒發現甚麼房子,只有幾片帆布與木頭所搭建的臨時房舍,屋裡頭塞了五個人就無法走路,電燈得仰賴一台發電機,沒有水源只能自己去河邊挑水存放。大姐跟她老公,還有一位村民,很悲傷地跟我們聊著,不斷地問我:「我們該怎麼辦?誰可以幫我們,你們大學生比較有方法,或是有沒有認識的老師可以幫忙?」。

大姐說不是他們不願意搬,而是政府從來沒有過來聽聽村民的想法,從來沒有溝通討論的空間與機會,也沒做到任何配套措施,建了一棟隆恩埔國宅,完全不是原住民住家文化的建築,每個月得多付一大筆房租,老人家突然間去哪賺錢貼補房租呢?而且並非每戶都符合進住條件,更多無法符合進住條件的人,沒有地方住,家園已被拆除,政府到底要逼他們住哪裡?每天無奈的等消息,不知道政府的後續動作,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麼做,不懂法律不懂政策,看不到未來。只能一次一次的團結用雙手重建家園。大姐無奈地對我們訴說著,懇求我們的協助幫忙。

巴奈大姐的家
巴奈大姐的家

巴奈與她老公在他們家�
巴奈與她老公在他們家中

兩個月前台北縣府以行水區乃違法水利法為由,展開一連串的強制拆除行動,但是卻拿不出明確的水利報告。這些部落其實早已被「大碧潭改造計畫」的規劃給犧牲掉了。先不論這些政策或是長久以來的種族不平等問題,這些人無家可歸是事實,不符合進住隆恩埔國宅的資格,原住屋舍也已被拆除,活生生的現實問題擺在眼前,沒有人去解決。一直在想同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有人如此富裕,有人卻不曉得明天要在哪裡睡覺,到底有誰可以解決他們的問題?

(想知道三鶯部落更多的消息,請點選這裡,有更多訊息。作者文中的音樂會,請點選這裡

【影展】先睹為快─2008鐵馬影評兩篇

2008的鐵馬影展,匯集國內外29部作品,其中不少影片關注全球化與農耕的議題,為了讓大家先睹為快,[小地方]在此先刊登由綠色陣線執行長─吳東傑先生所撰寫的影評兩篇,分別記錄台灣的泰雅部落….

【前言】

鐵馬影展自2005年創立以來,透過影片的映演體會不同空間時間的事件與人物,開放對世界的看法,同時也透過相關的討論活動,促進對現存社會的反省、想像與創造。從映演作為社會行動,到介入影像生產與流通;探討影像的力量與效應;發展集體抵抗的力量。

2008年的鐵馬影展,共匯集了國內外共29部作品,規劃為以下五個主題:「造音逆轉勝」、「地球不太平」、「人肉有夠鹹」、「驅逐進行式」與「家園九局下」。其中的「地球不太平」系列中,有不少影片關注著和全球化與農耕的議題,如:《不公平咖啡》、《穀東俱樂部》、《嘎拉賀》三片,勾勒出國際自由貿易中的不公義,從而回到台灣的農業處境與合作社運動。

為了讓大家先睹為快,「小地方」在此先刊登由綠色陣線執行長─吳東傑先生所撰寫的影評兩篇,包含與《嘎拉賀》與《不公平咖啡》,分別是記錄台灣的泰雅族部落與非洲衣索比亞與所發生的故事,徵得作者同意,先刊載於此,屆時再請朋友至現場觀賞。

影展日期:5/9(五) ~ 5/18(日)

放映地點:國家電影資料館(台北市青島東路7號4樓)

【影評之1:嘎啦賀的有機農耕】

嘎啦賀是2008年鐵馬影展的影片之ㄧ,導演以將近30分鐘的片長,呈現一群人在雪山山脈的泰雅部落從事有機農耕的過程。

說一群人,還有點多;但就像有機農業的耕作者,只要有些人就有群聚的效應,特別是原漢的有機組合,還真的有點符合生物多樣性的人文觀點。

台灣適不適合有機耕作?我想種了就適合,因為彼此的適應需要時間的磨合。誠如片中所言,六年前看不到的螢火蟲,現在出現了;同時我們也看見了其他鳥類,甚至猛禽類也盤旋空中。

三芝臨海農場的劉力學先生,談起他開始用儲餘、餿水做堆肥時,因發酵過程產生的異味以及老鼠的會眾,而引起鄰居的抗議。過了不久,異味沒了,老鼠不見了;但卻出現蛇了。再過ㄧ些時日,則蛇變少了,鷹類的猛群出現;而後只剩下少數的鷹和蛇佔據地盤。這說明了生態系的穩定,更重要的是穩定生態系的形成過程。

農業的生產原本就是生態系的一環,但因為人口增加、經濟買賣而需以非自然的方式,增加作物的生產,所以慣行農法因應而生。

位於亞熱帶的台灣,農業的蟲害當然不少,但並不會因為這樣的天然條件而變成無法從事有機農耕的藉口,而是更應該尋求因應的解決方案。

不管是菜草雜生,或是自生自滅的自然農法,都在追求農業生態系的穩定。有時候為了讓其他昆蟲有東西吃,而種了一些嫩芽專門伺候,反而可以讓主要的作物平安無事而有所收成。就生物的味蕾而言,昆蟲是美食家,專挑甜嫩,如何以有限的資源分配給這些共生的生物,則是農家要去面對的。

這片中,更嚴肅的議題是高山農業。

片中的農家表明耕種的地方,因為有點海拔高度,所以屬於溫帶區域,農藥的使用量也比平地少。這樣的觀念,致使有機耕作往高海拔移動;如此則出現有機農業該上山嗎?

如果有機農業不應該上山,那原本在山上的農業又該如何?

過度或不當的農耕,當然不該被鼓勵;但要山上農業完全停止,談何容易?

目前農業仰賴大量農藥化肥,生產環境變差,造成土壤酸化等生態問題;高山農業中,化學物質的使用更容易流入水中,影響河流的生態,甚至集水區的水質。

上游集水區的管理問題是需要整體的思考;包括山區農地種植高經濟作物的超限使用、農地大量的農藥與化肥污染水質、大量伐林、淺根系的竹林蔓延導致山坡崩塌,皆相當棘手。而有機農業的生產,相對於破壞環境或集水區的各種作為,更是在守護與改善當地環境的過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片中的農夫,不管是從平地上山的漢人,或是原本父母希望下山而留在山上的原住民,他們在有機的孕育中,除了共享自然的泥土芳香,也找到生存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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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農業引來好的生態。

【影評之2:不公平咖啡】

不公平的咖啡(Black Gold)記錄著衣索比亞的咖啡合作社經理,為了讓世界最早種植咖啡且品質最好的衣索比亞咖啡農能有基本的生活需求而奔波、努力,直接向咖啡農民合作社購買咖啡,減少60%的消費程序,以利增加咖啡農的收入,協助咖啡農脫貧的故事。同時也控訴世界四大咖啡跨國公司控制咖啡市場的窘態,以及西方世界左手剝削咖啡農,讓他們無法維生;右手卻伸出施捨的緊急救援。

整部片子最後以USA WHEAT的美援小麥袋沉入水中,呈現小麥的滋味是相當虛幻,因威第三世界呼籲「公平的貿易勝過援助」,而衣索比亞咖啡農的微弱呼喚:請上帝抬高咖啡的價格,則仍然是水中的幻影。

衣索比亞的人口將近7千4百萬,是非洲第大二人口國,而且可望擠入未來前十大人口國。咖啡的種植歷史從西元900年開始,現有120萬的咖啡農;1500萬人靠著咖啡維持生計,67%的外銷收入為咖啡。

雖然衣索比亞有五分之一的人是靠咖啡維生,但咖啡的價格並不是種植咖啡的農夫所決定。產地的咖啡一公斤有時以0.75衣幣賣出,好的話也僅能賣到4、5塊衣幣(1衣幣是0.12美元),也就是一公斤咖啡豆0.6美元,約新台幣20元。一公斤的咖啡豆沖泡80杯咖啡,可以賣到230美元;而咖啡工人一天的工資則不到1美元。

全世界一天喝掉20億杯的咖啡,而衣索比亞的咖啡農卻是赤腳,處於飢餓的狀態,數目甚至高達700萬,有些則需接受醫療餵食。「不公平咖啡」無異就是要為赤腳咖啡農伸冤,因為自從1989年終止咖啡協議後,屬於世界第二活絡的市場商品,則受控於紐約和倫敦的期貨市場,咖啡的市場價格降至30年來的最低。也有論者認為越南咖啡的崛起,衝擊衣索比亞咖啡的價格。

咖啡世界的不公平,則是農產品中間剝削的老議題;但在咖啡世界裡,則因公平貿易的倡導,提醒著衣冠楚楚的西方消費者,不要忘了粒粒皆辛苦的咖啡農。

4家咖啡跨國公司都拒絕入鏡回應「不公平咖啡」所指控的議題;在台灣,識別度相當高的星巴克咖啡也曾被認為賣的是「不公平的公平咖啡」。

不公平咖啡在片中以墨西哥坎昆的WTO部長會議為場景,說明不公平貿易的世界;西方國家每年補貼將近300億美元的農產品,使得農產品維持高價,讓農家經濟所得維持一定的水準。相對於西方的補貼政策,非洲國家則因國庫貧窮而無法補貼,不但致使農產品價格低廉,也因為低價農產品給於跨國公司更多剝削機會。變成西方世界喝越多的咖啡;相對的,非洲的咖啡農則越貧窮。

為了讓台灣消費者喝到公平貿易的咖啡,除了星巴克不公平的公平咖啡,也有一些獨立的公平咖啡專賣店供消費者選擇,希望藉由消費者的認知建構真正的公平貿易秩序。5月10日是公平貿易日,當你喝咖啡時,是否會想到為什麼非洲的咖啡農並沒有因為全世界喝咖啡的人口增加,而增加收入,反而變得更窮,甚至砍掉咖啡樹改種其他作物?相較於台灣的咖啡熱;咖啡的發源地,衣索比亞的咖啡農應是搥胸頓足,自嘆不如新秀!

(本文作者為「綠色陣線」執行長吳東傑)

流經[喜樂發發吾]社區的二峰圳

進入了喜樂發發吾的社區裡,流水聲緩緩的流過身邊,走到社區居民自己所蓋的涼亭上,看那流出的清澈流水,一定能讓妳的心情舒暢,細問居民這令人驚喜的水道叫什麼名字,原來是二峰圳。

「喜樂發發吾」社區位置處於來義鄉丹林村,東鄰義林村,西接古樓村,南畔林邊溪與丹林社區相望,北與泰武鄉為界,「喜樂發發吾」是復興社區的母語地名,此處居住的居民皆為排灣族,總共計有72戶,社區早期在民國八十二年六月二十二日成立復興社區發展協會,後來在民國九十年九月十日才改為喜樂發發吾社區發展協會。經相關單位的配合及社區熱心志工的努力下,逐漸蛻變為一個具有強烈原住民風格特色的社區。

入口意象
喜樂發發吾社區的入口意象。

進入了喜樂發發吾的社區裡,不一會兒,一道流水聲緩緩的流過妳的身邊,走到社區居民自己所蓋的涼亭上,去看那從拱形出水口所流出的清澈流水,一定能讓妳的心情舒暢,細問居民這令人驚喜的水道叫什麼名字,原來是二峰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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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進喜樂發發吾社區清澈的二峰圳地下水。

在日本統治台灣時期,在潮州一處名為萬隆農場的地方,是一處廣達3000公頃的礫石荒蕪的平原,後來經由附近的居民一點一滴的開發,已經有1000多公頃的面積可以使用,但此處在豐水時期只能利用極少的面積能種植水稻、甘蔗、蕃薯、陸稻、木藍等乾旱作物,枯水時期就大量缺水,使這裡無農作物能夠生產,且林邊溪洪水氾濫的時候,會造成下游潮州、萬巒一帶的水災,致使村落以及耕地遭受破壞。

當時的台灣總督府為了防止洪水的破壞,擬定大石堤工程來阻止洪水的氾濫,所以萬隆農場就因其受惠,此處也因為土質的改良成功,使得達耕作面積2400餘公頃,於是台糖株式會社就想利用這塊土地以輪作的方式來開發,每年以680公頃種植甘蔗、970公頃種植後期水稻、260~490公頃種植雜作,因為有土地而無灌溉水的進供應,於是就興建了水利工程。


此水利工程即為二峰圳,二峰圳建立於1912年日本治台時,當時國際糖價價錢高、利潤高,日本殖民政府打算大面積種植甘蔗,便利用林邊溪河床,在往河床下三十公尺處,埋設一百八十間的混凝土製地下堰堤,以收集地下伏流水,成為灌溉二千甲台糖蔗田的集水廊道,到現在已將近八十八年,每天仍然能夠有十萬噸的取水,而且對於河川生態完全沒有影響。

集水廊道運用的就是地下伏流水儲存與利用的概念,這一種水源取得方式,與大型水壩的水源開發思考實在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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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水期的林邊溪底下卻蘊含了豐富的地下水源。

三民鄉的「正名」爭議

高雄縣三民鄉從今年四月一日起,正式正名為「那瑪夏鄉」,但鄉內三所國中、小學因多數家長反對更改校名,目前仍維持原有校名,另一所國小因尚未召開家長說明會,校名是否更改仍不得而知。

中正紀念堂等正名運動近來在全台各地風起雲湧,連地處偏遠的原住民部落,也無可避免面臨正名風潮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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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民鄉山明水秀,景致怡人。(蘇福男攝)

高雄縣三民鄉從今年四月一日起,正式正名為「那瑪夏鄉」,但鄉內三所國中、小學因多數家長反對更改校名,目前仍維持原有校名,另一所國小因尚未召開家長說明會,校名是否更改仍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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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縣三民鄉從今年四月一日起,正式正名為「那瑪夏鄉」,但正名行動在鄉內引發不小爭議。(蘇福男攝)

三民鄉位於高雄縣西北角,是高雄縣三個原住民鄉之一,戶數計有八百七十三戶、人口三千四百七十四人,鄉民大多為布農族人,鄒族次之,排灣族及平地人佔少數。

為了推展正名運動,三民鄉公所從去年就陸續在各村舉辦四場說明會,年底鄉民代表會並召開臨時會,討論鄉名正名議案,結果全部七席代表一致通過將三民鄉正名為「那瑪夏」鄉,而「民族」、「民權」、「民生」三村也一併正名為「南沙魯村」、「瑪雅村」及「達卡努瓦村」,創下我國地方民意機關主動發起鄉名正名運動的先例。

由於當時立委、總統大選選舉在即,為避免引發爭議,鄉公所先在今年元旦舉行掛牌儀式,四月一日起才正式正名為「那瑪夏鄉」,並開始展開國民身分證等證件換發作業。

不過,三民鄉民族國小、民生國小和三民國中最近分別針對校名正名問題召開學生家長說明會,並舉行投票表決,結果多數家長都以「麻煩、沒必要」為由反對更改校名,其中,民族國小贊成維持沿用原名的人數有卅三人,贊成更名為南沙魯國小的有五人;民生國小贊成維持沿用原名的人數有卅五人,贊成更名為達卡努娃國小的人數為零;三民國中贊成沿用原名的有十九人,贊成更名那瑪夏國中的有十六人,四人棄權;至於民權國小也將於近日舉辦家長座談會,匯集家長、老師對校名變更的意見。

三民鄉布農文化發展協會總幹事韃虎‧伊斯瑪哈單‧伊斯立端批評說,這項正名是由上而下的「狗腿更名」,公所粗糙地操作正名,但不少鄉民認為正名過程不是由下而上形成的鄉民共識,直指民進黨的「正名」和蔣介石式的「改名」半斤八兩,同樣都是「威權」 。

他並引經據典指出,四百年前,三民鄉地區就已稱為「Kanakanavu」(卡那卡那富),清朝時稱「簡仔霧」及「干仔霧」(閩南語發音),既然要恢復傳統名稱,就應正名為「卡那卡那富」,「那瑪夏」鄉名可說是創造出來的,他建議以公投方式讓鄉民表達正名意見,不要讓錯誤擾民的假正名,成為原住民歷史的笑話。

對於正名行動被批評為「狗腿更名」,鄉長伊斯坦大.呼頌表示「可以理解,但無法接受」,他說,為了正名運動,除了成立推動委員會進行各項協調工作,並先後深入各村、教會進行說明、宣導,贊成、反對聲浪都有,但贊成而不表態者佔多數。

他指出,鄉代會是當地最高民意機關,由當地民眾選出的縣議員、鄉代表都贊成正名,且依法律程序進行正名,認為正名公投是「多此一舉」。

至於鄉名名稱,伊斯坦大.呼頌說,原先公所計畫根據鄉志記載,恢復「瑪雅鄉」名,但有人反映「瑪雅」為日人所命名,因此根據部落耆老的口述,取更之前的「那瑪夏」名稱,他指出,「卡那卡那富」只是一個族群的名稱,並無法代表全鄉鄉民,他曾向主張正名「卡那卡那富」的鄉民說明,但不被接受。

【原住民】漂流河岸影展校園巡迴

河流原本有自己的歌與自己的曲度,但我們總是習慣將她限制在堤防,催眠自己被困住的她不會危害到自己的生命。河流旁刻意綠美化的景觀,成為附近高價樓房的銷售賣點。人工矯飾的大地,能告訴我們什麼才是河流的樣貌嗎?

SWING RIVER都市原住民影展、文件展、音樂會

活動網站:http://swingriver.googlepages.com/

河流原本有自己的歌與自己的曲度,但我們總是習慣將她限制在堤防,催眠自己被困住的她不會危害到自己的生命。河流旁刻意綠美化的景觀,成為附近高價樓房的銷售賣點。人工矯飾的大地,能告訴我們什麼才是河流的樣貌嗎?

阿美族原住民原居於花蓮台東的自然大地,世代流傳著祖先從自然中學習的智慧,但因歷史政治上的複雜因素,失去了傳統領域,也失去的經濟依靠。許多人都必須離鄉背井來城市邊緣做漁工、木工、板模工、搬磚工、或是貨車司機。在都市生活的我們又能了解多少在城市邊緣生活的原住民?當我們急著開發高速公路去花蓮台東消費原住民文化時,我們會發現身邊原住民文化正ㄧ步ㄧ步在都市流逝嗎?

十幾年來台北縣從民進黨轉變國民黨執政,政府從來沒有卸下偽裝著都市開發利益的面具,拆除三鶯部落,接著將會剷平其他阻礙都市開發的原住民邊緣部落,將都市原住民框限在裹著虛假文化圖騰的國宅中生活,媒體SNG的報導只見衝突抗爭畫面,但永遠看不到政客與商人在這過程中,得到了什麼利益?

十年前,還是學生的馬耀‧比吼在三鶯部落學習如何攝影,製作出「天堂小孩」這部紀錄片。十年後,三鶯部落再度被拆遷,ㄧ群關注三鶯事件的朋友透過影像協力製作不同於商媒觀點的報導。在三鶯部落也再度看到馬耀的身影,他繼續紀錄著十年前已在三鶯部落長大的朋友。

Swing River是想要找充滿生命力的河流歌聲,漂流河岸影展校園巡迴系列想要透過差距十年的影像間距,拉開時空來談談都市原住民為何要遷居城市?在城市邊緣尋找原鄉失去的土地與家園。宣稱尊重多元族群的政府當局,又為何讓都市原住民家園拆遷的故事不斷重複發生?

活動將於3月28日(五)在新店溪洲部落舉辦文件展。期待邀請同樣在都市生活的原住民朋友,或曾經於都原社區從事社區工作、報導攝影與紀錄片的工作者,一起來溪洲部落分享社區的故事。28日晚上的音樂會,希望能撫慰失去家園的三鶯部落、也期望面臨拆遷的溪州、小碧潭、青潭部落與所有同樣被壓迫在都市邊緣漂流的原住民與底層人民們能夠一起共同面對接下來的各種挑戰。

校園巡迴影展暨座談:3/17~3/28

巡迴學校:時間地點若有變更,或各校詳細片單請到活動網站行事曆中查詢。

3/17(一) 台灣大學 時間:19:00~22:00 地點:人類系館 313
3/18(二) 輔仁大學 時間:12:00~15:00 (暫定 配合主講者) 地點:聖言樓 SF851
3/19(三) 師範大學 時間:19:00~? 地點:文學院誠207
3/20(四) 國北師 時間:19:00~21:00 地點: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至善樓102教室
3/21(五) 政治大學 時間:16:30 ~19:30 地點:綜院212
3/25(二) 淡江大學 時間:19:00
3/26(三) 東吳大學 時間:18:30~

校園巡迴放映片單:

※紀錄片《天堂小孩》導演:馬耀.比吼

※都市原住民影像協力小組 2/21三鶯拆遷專題報導

※公民行動影像紀錄資料庫三鶯報導

※超視1997年小碧潭調查報導

※神秘影片

ps:若有其他學校願意加入放映行列,請聯絡漂流河岸影展小組
達 摩:0930853267 mathematics000@gmail.com
CITY:0915181176 cityblind@gmail.com

3/28 星期五

溪洲部落文件展與音樂會(最新情況以活動網站為主 文件展聯絡人大喬:0928858601)

(一)文件展主題:原住民壓迫編年史、都市原住民遷移史、溪洲部落相關史料。

A.劉秀美老師社區兒童美術教室文件(確認中)

B.李文吉老師報導攝影作品(確認中)

C.關曉榮老師八尺門報導攝影作品(確認中)

D.紀錄片「都市家圓夢-汐止山光社區影像紀錄」,(社區居民邀請中)

(二)音樂會正確表演名單以活動網站為主 (音樂會聯絡人:昱安 0955916340 )

計畫邀請胡德夫、巴奈、查勞.巴西瓦里、達卡鬧、陳永龍、小美、黑手那卡西、好客樂隊、929志寧、農村武裝青年等一起為都市原住民打氣。

相關網路影片

2/21 都市原住民影像協力小組 三鶯第一波拆遷 http://www.peopo.org/portal.php?op=viewPost&articleId=12756
2/27 三鶯部落拆遷前夕晚會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13049
2/27 北大三峽校區影片座談與樂團演唱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13048
2/29 三鶯部落第二波拆遷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13035
3/6 陳瑩立委溪洲、三鶯部落公聽會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13242
3/8 原住民大串聯「獵人行動」自由廣場集結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13331
3/8 原住民大串聯「獵人行動」總統府回應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13345

3/8 原住民大串聯「獵人行動」站前音樂會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13336

溪洲部落交通方式:詳細地圖請到活動網站查詢

騎車、開車:走新店北新路過新店市公所站,右轉碧潭橋下橋後右轉,直行約50公尺轉溪洲路,再於砂石廠門口左轉經高爾夫球場,沿路走即可到部落大門。

大眾交通工具:至捷運新店市公所站1號出口,搭乘 643、 648、905、906、909 、棕7、綠1號公車往錦繡方向,過碧潭橋在溪頭站下車。直行約 50公尺再右轉溪州路,再於砂石廠門口左轉,再步行約五分鐘即可到部落大門。

SWING RIVER漂流河岸活動拒絕向官方申請任何經費。活動以協力方式進行,活動花費以獨立募資方式籌款。

活動總聯絡人 紀同學 0952-799-199 relax.chi@gmail.com

主辦單位:都市原住民影像協力小組

協辦單位:溪州部落自救會、溪洲部落後援會、三鶯部落後援會、都市原住民後援會、苦勞網、公民行動影音紀錄資料庫、台灣大學大新社、台灣大學人類系學會、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原緣社、政治大學種子社、政治大學TALU’AN社、師範大學人文學社、輔仁大學心理系、陸續聯絡中

原鄉孩子的故事6—我們能做些甚麼?

原鄉孩子的故事還很多,這些,對社區外的人來說只是一個個好看的故事,但對社區裡的居民來說卻是每天要面對的左鄰右舍、甚至自家裡不為外人道的醜,對這些故事裡的小主角而言,它確是難抹難滅的—痛。

原鄉孩子的故事還很多,這些,對社區外的人來說只是一個個好看的故事,但對社區裡的居民來說卻是每天要面對的左鄰右舍、甚至自家裡不為外人道的醜,對這些故事裡的小主角而言,它確是難抹難滅的—痛。在暴力環境裡生活的小孩,父母不在身邊的小孩,一天只吃一餐的小孩,甚至家裡常沒電、沒瓦斯的孩子…‧
這些孩子,在國小,除了比較調皮、不寫作業、功課落後、不合群之外,沒有其他的問題。

上了國中,會很明顯的逐漸變化,可能慢慢的不回家、可能慢慢的會抽煙、會喝酒、和人衝突、留連網咖…‧直至成群結黨、偷竊、逃學、逃家、成為問題學生、問題青少年‧部落問題就從這裡開始‧社會問題也就從這裡開始。

讓我們試著易地而處的感受一下這些孩子的生活:

當同學正在被溫暖的家呵護、擁抱的時候,他們可能也正面對著空無一人、正酒醉中或因生活不如意而暴怒的父母‧或無能為力的老祖父母…

當英文老師上著高深的英文文法時,他的ABC可能還沒全懂。

當數學老師上著方程式、幾何圖形時,他的程度可能只在九九乘法‧

ㄅㄆㄇ都還沒全搞清楚,卻要學習論語、古文…

所有的人都說不能逃學,但好像沒有人能了解,在學校,鴨子聽雷,不被了解、沒有救贖機會的懲罰…這些,真是度日如年…

就像所有的人都說要孝順,但好像沒有人能了解,在家裡,最常面對的是酒味加暴怒,怒罵和追打…。

就像所有的人都因此覺得他是壞孩子,但從不有人伸出援手,想想可以做些甚麼,即使伸了手幫忙了,好像都會無疾而終,聽說—沒經費了,聽說—這只是暫時性的,聽說—選舉價值期間結束了,聽說…..。

部落有心的家長將孩子往外送,無心的家長則依然故我。

公部門的資源永遠騷不到癢處,違反規定,一切免談,而這些規定似乎常常與部落的真實需要有段距離……。

學校的思考模式也一直是績效與趕進度,沒有回頭補充基本基礎的空間。

一個人的能力又有限,每每看見一個好好的孩子逐漸變壞而無能為力,除了搥胸頓足,我們似乎甚麼都做不了..。

難道,部落就必須永遠悲情?永遠待憐憫?永遠不能有自己的力量去解決自己的未來?

我是不同意的,既使付出我所有、即使付出我僅有,我都會說:『我決不同意。』

一段時間後,我發現,這些故事的原由都是可能被舒緩、甚至被解決的。

我們的感受是:這些孩子,缺的只是關懷與適時的指引,具體的說,就是陪伴。

家裡的不如意與恐懼,有人聽,有人了解,甚至幫忙。

學校的困難,有人聽,有人了解,有人願意陪著從新學起。

也許只是一碗熱騰騰的麵,可能只要好好洗個熱水澡,都可以讓這些孩子感覺被關懷,都可能提供這些孩子一個機會

所以:
我們想盡辦法想提供一個地方,讓這些孩子有個『家』‧
受傷的時候,有人療傷止痛‧
肚子餓沒人理的時候,有個地方可以吃一碗熱騰騰的麵‧
想讀書了,有人願意陪著從新學起,沒人笑你國中生還在學國小的課程‧
無聊透了,有地方也有人願意陪著聊聊,還有電腦…

這個地方,我們成立了,孩子叫他—建和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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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思1—–ㄧ個被共同允許的錯

書屋的孩子回來了,帶著疲憊。 因為是資優班,所以規定要提早到,好多上一節課‧晚上也得晚點走,晚上要多上二節課。早上7:00之前要到學校,晚上7:00才能放學‧加上回家的路程,一天在學校的時間差不多是13小時。

書屋的孩子回來了,帶著疲憊。 因為是資優班,所以規定要提早到,好多上一節課‧ 因為是資優班,晚上也得晚點走,晚上要多上二節課。就我知道,早上7:00之前要到學校,晚上7:00才能放學‧加上回家的路程,一天在學校的時間差不多是13小時。

回到書屋,必須馬上寫老師交待的作業,加上偶而的罰寫‧專心一點30分到40分鐘,不專心…肯定要多花些時間。

吃個飯,休息一下,又要準備明天的考試,英文單字、自然、國文…..‧再花個一個小時‧『啊!該睡了,否則明天沒精神…』時間已是晚上10:00之後‧我們必須趕他們回去睡覺。

這是一個國一資優班學生的生活實況‧一個13歲小孩的生活‧不必有自己的時間,也沒有自己思考的空間,一切以功課為重‧功課不好,老師打,父母罵,同學族群會被改變,也許連談個小戀愛都會被秤斤論兩‧

所有能力都可以不必太重視,只要成績OK,其他的,也都習慣不必太在意。

別忘了,這只是剛開始,國中要三年,高中要三年,都必須如此過,而且時間、空間越來越壓縮。教育單位以此為軸心,家長以此為重心,小孩也不得不以此為一切。

我的擔心是,這麼長時間的爭分數,奪名次,一切以功課為優先的環境裡‧有沒有五育均恆的空間,有沒有『淡泊明志,寧靜至遠』的學習機會?

這麼長時間的以學校課本為閱讀重心的習慣裡,可不可能培養出喜歡閱讀,懂的追求真理的未來主人翁?
我更憂慮的是,這些長時間處於這種環境的佼佼者,也可能就是處於上層社會,決定國家未來命運的人‧可不可能在處於上位時,突然真心誠意了,突然憂國憂民了,突然淡泊了?

書屋的孩子回來了,帶著一臉的沮喪和說不出的情緒。

他們不是資優班,不必留到晚上7:00,可以早早回家。

他們不是資優班,其實感覺上自己蠻有罪惡感的‧因為常有人會提醒‧學校裡,家裡‧好像自己做錯了甚麼‧

『去學校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聽不懂也不想聽,每節課就不知道做甚麼啊!』

『還是每天考試啊!考不好就打啊!』

『怎麼讀?又看不懂』

『問老師?有想啊!老師都叫我們自己應該把基礎打好啊,啊我就不懂啊!也不知道要問甚麼‧』……..

這是國中ㄧ年級普通班學生的生活實況。

也許家庭因素,也許自己不努力,也許…..‧所以功課不如人,所以品性常常自然的被質疑,能力常常被忽略‧尤其在和成績好的同學比較時。

運動能力好的,會被聯想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會擔心,『有甚麼前途』

音樂表現好的,大概免不了被歸類到『不務正業』,前途問題一樣擔心。

他們不喜歡上學,常覺得無聊。

這是國一,上了國二,對話就常是『…..』『…..』‧開始拒絕,拒絕關心,拒絕對話‧開始尋找,也同時開始放棄。

我常為這些孩子難過,不僅僅是他們正在過的處境,更是他們未來可能須面對的。

ㄧ個因為弱勢,家庭弱勢,經濟弱勢,教育弱勢….的孩子,是不是就必須被遺忘,是不是就應該承擔起往後可能ㄧ輩子的弱勢,還包括他們的下ㄧ代。

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大家都默認了,也允許了。

我相信這樣的情形,大家是清楚的

教育政策,在思考上,是不是真的有將這些情形納入考量,還是在大眾管理的為難裡,預算不足的為難裡,這些是無法兼顧的

學校單位在執行上,是不是真的沒辦法找到ㄧ條路,可以試著解決ㄧ些問題‧還是績效比孩子的未來重要,自己的前途比孩子真實的需求重要?

家長是不是對這種情形都真的同意了,不管成績好或不好,是不是就要讓自己的孩子去面對連自己都不同意的狀況,而還要裝著千恩萬謝?

孩子們都回去了,書屋有些亂。

看著孩子留下的紙張和橡皮擦屑,想著他們的為難,真的有難過,也有些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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