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蘭山的單車夢,邀您一起參與!

因為阿龍老師的毅力,這項行動仍然在持續中,2009年的單車課程紀錄片,已經完成了中英文字幕及封面貼紙,希望能夠對外推廣,每片紀錄片250元,將用來籌措新的活動課程,讓光明國小的單車夢,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2009年1月,小地方刊出了「單車、都蘭─我的夢」,作者劉崇鳳介紹台東光明國小的阿龍老師,推動以單車為主題的「畢業成長營」,並製作成紀錄片,在2008年底的「米亞桑山岳影展」中放映。

因為很多朋友的協助及阿龍老師的毅力,這項行動目前仍然在持續中,2009年的單車課程紀錄片,已經完成了中英文字幕及封面貼紙,希望能夠對外推廣,每片紀錄片250元,將用來籌措新的活動課程,同時,於前年拍攝的「從都蘭山迎向光明」(獲得2009年國立教育資料館優良影片及學學獎得品審團特別獎),也歡迎大家贊助購買,讓光明國小的單車夢,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支持更多的光明國小畢業成長營活動,歡迎聯繫阿龍老師:along402@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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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閱讀:

Garden 91 單車都蘭山我的夢

小地方新聞網:單車、都蘭─我的夢

Namasia的災後250天(6)─學校在哪裡?

達卡努娃村長:我這邊學生家長送,經過山背,到舊民權也是山,也是一樣落石啊,學生上下課都是危險,寧可分校嘛,是人多動還是一個老師動?每個人都是父母親寶貝的小孩子,但發生危險時,校長、政府可以賠這麼多嗎?

編按:

那瑪夏鄉內的民權國小、三民國中,兩校自災後至今,都是一起使用三民國中校舍上課,在瑪雅村開始計畫遷往民權平台後,除了瑪雅村內對於遷村意見不一之外,包含鄉公所、戶政事務所、三民國中、民權國小在內的公家機關也計畫要全部移往民權平台,消息傳出,使得達卡努娃村的三民國中家長相當不滿;

因為三民國中學生幾乎都來自達卡努娃村,家長擔心,民權平台的道路是沿著山壁走,一旦下雨,難保不會有落石,眾多學生都經由這條路上學,無疑是「用生命在上學」,因而希望能將三民國中改蓋在達卡努娃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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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三民國中,位於瑪雅村內。未來本有計畫要移去民權平台,但民生村民認為民權平台比較危險,不如蓋在達卡努娃村。

達卡努娃:我這邊學生家長送,經過山背,到舊民權也是山,也是一樣落石啊,學生上下課都是危險,甚至你寧可分校嘛,是人多動還是一個老師動,每個人都是父母親寶貝的小孩子,但發生危險時,校長、政府可以賠這麼多嗎?

達卡努娃村村長孔効平認為,因為現任鄉長來自瑪雅村,「官在哪裡,自私性很強,我一定要放在我的地方,那為什麼不放在現在民族的避難屋?」他表示,目前那瑪夏鄉人數最多的村落即為達卡努娃村,聽到鄉長希望能把三民國中跟民權國小都放在民權平台上,村民都極力反對,也有村民表示願意提供土地給政府蓋學校,就是希望能把三民國中蓋在學生數最多的達卡努娃村──

「我們這邊有人想提供土地給學校,我也打好了同意書,準備給他們簽,帶著同意書去找縣長,請他們過來會勘啊,我們願意提供土地給政府徵收。」

孔効平也直言,「三民國中所有的學生都是我們這裡的學生,全部下去了,你不讀這邊的,那就變蚊子學校,我們也提供了這個區域,因為大家都考慮到,萬一如果下雨,我這邊學生家長送,經過山背,到舊民權也是山,也是一樣落石啊,學生上下課都是危險,甚至你寧可分校嘛,是人多動還是一個老師動,每個人都是父母親寶貝的小孩子,但發生危險時,校長、政府可以賠這麼多嗎?」

達卡努娃村內也有村民願意提供土地給公家機關使用,同意書也將透過出身達卡奴娃村的縣議員在議會會期中提出,孔効平說:「現在是鄉長自己跟縣長接觸,他講說放在那邊(民權平台)是很安全,哪有安全,而且它後面也是一個順向坡啊!」

孔効平同時提到道路問題,「道路怎麼整理?你不可做到山頂、整理到山頂叫石頭不要掉下來,反而更危險啊!」家長考慮到安全因素,都希望能讓三民國中留在達卡努娃,至於其他公家機關,孔効平說,大家都希望各機關能到達卡努娃,但重點還是放在三民國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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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民權平台往下拍的三民國中與瑪雅村現況。

如果這個學校蓋在民權,那就變成蚊子館了,我們的學生就罷課,我就看那個台達電的人一直搖頭……

8號晚間瑪雅村重建會委員Slm(林民傑)接受採訪時提到校址的爭議,他說:「前幾天有辦一個說明會,台達電(註)已經規劃好了,但是鄉公所又變卦,又把國中跟國小拆開,那倒是比較好,原先的規劃是國中跟國小放在一起,他們說,如果沒有其他特殊狀況的話,明年九月開始,國中跟國小就在上面(民權平台),結果民生就鬧啦,他們說,如果這個學校蓋在民權,那就變成蚊子館了,我們的學生就罷課,我就看那個台達電的人一直搖頭。」

Slm也提到,高雄縣長楊秋興並不贊成瑪雅村民繼續住在目前的部落,「因為有兩次受災,縣長可能也不放心,縣長也是滿強制說一定要遷,也有這個經費,土地的錢也有著落。」

Slm認為,應該給達卡努娃村一些時間找尋合適地點,他將自己在會議中的發言重述:「我在開會的時候也說,今天如果有鄉公所的人參與開會,拜託你們,給民生的一些時間,因為民生也在說,為什麼公部門在民權,學校也要在民權,我就一直講說,給他們(達卡奴娃村)一點時間,給一個月找地,地主同意,同意書拿來,就徵收,學校就蓋在你們那邊。」

小結─用生命去上學?

民權平台是否真的安全,適合成為所有行政機關與學校的遷移地?校址變動攸關的不只是兩村在鄉內權力圖譜的變化,更關係所有家長與小孩的生命安危,縣府與重建會、地方出面協調,以免讓小孩每天「用生命去上學」,考驗參與決策的每個單位。

註:台達電基金會於莫拉克災後認領那瑪夏鄉的校舍重建工作。

幸褔油畫進駐旗山醫院!

旗山醫院鄭舜平院長覺得醫院氣氛總是較嚴肅、緊張,希望能有一些藝文氣息進駐,緩和氣氛,也讓民眾更輕易親近藝術,社工室陳重吟主任想起在旗山醫院擔任志工的鄭秀女,也在旗美社大選修油畫、拼布等課程,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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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褔油畫進駐,大家都說讚!

5月3日上午九點,旗山醫院為旗美社大油畫班作品展舉辦開幕茶會,旗醫副院長鄭靜明致詞時說,醫院總是給人冷冰冰又嚴肅的感覺,經過旗美社大油畫班的作品進駐後,整個氣氛隨之一變,豐富的色彩柔和了緊繃的心情,令人愉悅了起來,非常感謝旗美社大與油畫班的學員協助。旗美社大主任張正揚也表示美蓮老師帶領的油畫班是社大的招牌班級,學員用心的創作,也積極的參與社區的活動,為自己尋找展現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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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左:旗醫鄭靜明副院長;圖右:旗美社大張正揚主任

此次的展覽源自於今年三月初,旗山醫院鄭舜平院長覺得醫院氣氛總是較嚴肅、緊張,希望能有一些藝文氣息進駐,緩和氣氛,也讓民眾更輕易親近藝術,因此社工室陳重吟主任想起在旗山醫院擔任志工的鄭秀女,也在旗美社大選修油畫、拼布等課程,經過協調、勘查和討論,旗山醫院決定準備軌道燈、掛勾等設備迎接社大油畫班的作品,更為每位學員的作品保了產物險,讓學員們備受肯定與尊重。油畫班學員也趕工畫畫、將作品裱背加框,而促成了這次的展覽。

來自甲仙的王文明,用立體木雕與油畫結合 DSC_4989
來自甲仙的王文明,用立體木雕與油畫結合

此次參展有退休的毛秋雲老師的「澎湖古厝」畫出遠在澎湖教書女兒的思念;現任教職的林玉萍的「貓與女孩」筆觸柔軟,有小女孩的浪漫情懷;邱和妹的「春意」擅長用水景呈現春的到來;擔任村幹事的邱海清把月曆上的「櫻花」搬到畫布上;甫自杉林上平國小退休的彭桂梅所畫的「石碇」畫出了台灣北部風情;擅長用木工與油畫結合的王文明,用立體木刻字搭配勤奮的蜂鳥,令人眼睛一亮;同在旗山醫院放射科任職的劉紹海的「享受」、「心海羅盤」兩幅作品,筆觸強烈,用色大膽,與其他學員比起來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也豐富了這次展覽的層次。

林玉萍作品有小女�的浪漫情懷,當天也穿的像小公主一樣
林玉萍作品有小女孩的浪漫情懷,當天也穿的像小公主一樣

最大幅的作品是美蓮老師的「幸褔」,內容是身材皎好的裸女在玫瑰色背景下,微笑中帶著滿足,果真是十分幸褔,不過藝術裸露的呈現方式還是令人看了有點害羞,也稍稍的刺激了醫院來來往往的感官視覺。

美蓮老師的「幸褔」裸女讓人臉紅心跳
美蓮老師的「幸褔」裸女讓人臉紅心跳

即日起至6月30底前在旗山醫院二樓展出,誠摯邀請大家前往觀賞!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1)台灣小農的出路

不是所有的小農都能身經百戰的存活下來喔!大部分的人都在半路上就放棄了,我今天站在這裡算很幸運,但我覺得這個幸運也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很多社會上的善心人士在支持。那我想這些支持,不應該只是落在一、兩個…

前言:

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於2009年5月1、2兩日,由宜蘭和羅東社大,於宜蘭縣冬山鄉辦理。由於宜蘭是農業大縣,加上主辦社大強力宣傳,吸引了爆滿的人數參與。此外,宜蘭人好客以及社大做事認真的態度,也讓所有與會者留下深刻印象。本文為其中一場座談「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的討論記錄系列,本文為系列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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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蘭小農李寶蓮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案例(1):台灣小農的出路

主講人:李寶蓮(宜蘭小農)

各位來賓大家好,今天很榮幸站在這裡。我想前面的這一部分在談「從社會多元角度看農村文化」的這個部分,其實是在作一種「自我的整理」。因為自己是一個小農人,小農常常覺得在這些大農的面前很自卑。為什麼?他們也很努力,他們產量很大,然後提供給大家價廉物美的東西。但相形之下,消費者要消費小農的產品,他必須要經過很多的掙扎,錢包要一個結一個結的打開,他要用比較高的價位買我們比較醜的產品。

這種現象經常讓我覺得心虛,我常會想說,為什麼社會大眾要支持我們?我們有什麼很驕傲的主體價值,值得大家這樣子支持我們?這個是一種內在的掙扎,然後事實上也是對消費者和對整個社會來講,一個值得大家思考的問題。

主流與非主流的思維差異

後來我自己做了一下整理,我們可能很需要王老師再給我們一個,台灣不缺什麼,缺什麼的那個,銘言喔!會覺得台灣其實大家都不缺吃的,但是他吃得有沒有品質?有沒有文化?然後這當中有沒有關懷?這些關懷應該放在什麼地方?我想不只放在一個農人的身上,其實最現實的應該考量我們的生活環境,這個環境是不是健康的?是不是永續的?

這個關懷,事實上我們現在的生活上都離土地很遠,但是人跟土地有沒有辦法完全的切割,因為所有的消費都來自於土地,所以在這種跟土地距離遙遠,但是又沒有辦法離開土地的「中間」有一個媒介,這個媒介就是跟土地最接近的一群人。那群人是誰?就是農人,就是幫大家去取自然資源的那群人。

從這個角度來出發,這個農人,我們說「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他可以幫你從土地、從自然當中,取得你需要的生活食材,但是他也可以把我們的意志作某種方式的轉換。就是說你也許你在取用一樣東西的時候,並不覺得他對環境有什麼影響,但是這個在替你面對環境的這個人就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就是說他灑了農藥,對這個地方就造成了破壞,或者是說過度的包裝。那你選擇了他的產品,無形中就是支持了對環境負面的一種影響。

消費者要對自己的選擇多作一些思考,我覺得我們現在可能不缺什麼缺思考,這個我們可能「不缺錢,缺思考」。這個我就不再多說。這個下午之前的幾個討論,其實都有談到我們所說的問題,就是說如果小農他所的在社會多元文化價值下可以被承認,他對於土地友善、環境友善的這個部分,他應該要被保留,小農真正要生存下去的困境,我們如何去突破?

今天綠色陣線的吳東傑提到有機認證對小農的福利,還有有機認證制度對於現實環境的不相符合,這些都是小農生存的「困」之一,我今天其實要分享的是一個,我一路走過來的一個親身經歷。

不過我要先跟大家說明一下,就是我今年在宜蘭種田之後,才算是真正認識農村,也比較接近農村,過去雖然我在梨山種梨,在山上耕作已經十年了,但事實上是為了一個高海拔土地的復育計畫而去的,那這個部份我先不要多說。

總而言之,過去我雖然也務農,但是跟一般外界社會接觸的比較少,那這一年來我自己下來種田之後,比較算是「出社會」了,我自己把過去的20年譬喻為社會邊緣人。

所以我要先交代一下,我的想法事實上是很非主流的。非主流的程度到下午大家在討論的議題,其實都不在我想法之內。就是說如何發展休閒農業,如何把一個觀光產業做大,像這樣子的思維,我不是說不贊成,而是我覺得,我界定的主流與非主流,主流應該是一個大家共同朝向的一個大方向。然後,多數的社會資源或者是自由市場的那個取向呢,都傾向於把資源挹注在這個地方,那時候我們認為那是主流。

那我所採取的非主流的位置就是說,我是覺得我是比較照顧生態多樣性的,所以我會比較照顧弱勢的部分。應該不是照顧,應該是說我的思維比較放在那個位置。同樣也認同主流意識所要走的,因為他比較大眾化,他能支持多數人的經濟。這個是不可否認的,他可能也是社會發展可能有必要做的一些事情。

但是我自己個人就會把他放在…關懷生態多樣性的面向上,因為主流的這部分已經有很多資源、很多人力要去做了,所以有沒有我沒有關係。於是我就把自己放在一個可能比較不會有人去這樣子思考,比較不會有人這樣子做的位置,然而這是一個多元的社會,有必要存在的一些東西。

農人要團結互相支持

那我今天要講的就是很非主流的東西,那我的非主流的想法是什麼?就是說,其實我自己一路走來,小農的那種生存困境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血淚斑斑」。從我自己種梨子,然後要自己開著小貨車,出去擺攤子,然後到跟這些大盤商、中盤商這樣子喊價,這樣子殺得頭破血流。

這整個的過程,乃至於直接面對消費者,然後遇到消費者的質疑。然後他明明已經準備好要支持你的行為了,可是在收到你的東西的時候還打一通電話來說,「我已經買A級了,為什麼還這麼小顆?我本來是要送人的,我現在只能留著自己吃,我現在送不出去。」

這整個過程其實是很多的打擊,因為這樣的關係,我會別覺得說,這個小農要走出去,尤其是當你立定一個志向,你要做一個對環境友善的耕作之後,事實上需要面對的困境是很多的。

這不是所有人都能身經百戰的存活下來喔!大部分的人都在半路上就放棄了,我今天站在這裡算很幸運,但我覺得這個幸運也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很多社會上的善心人士在支持。那我想這些支持,不應該只是落在一、兩個明星的小農身上。

那其實這樣的小農生存下來之後,就像站在我這個位置的那位先生說的,一座高牆,別人怎麼幫你爬過去,你就應該幫別人怎麼爬過去,所以我就因為自己的這些經歷,還有面對這些經歷產生的一些思考,那我們就覺得小農其實應該要有一個團結的力量,那我今年其實才兩個月前,我開始發起一個「友善耕作小農聯盟」這樣的組織。那其實這個組織還沒有正式成立,我們還在籌備會的狀態,不急著成立是因為,我們覺得凝聚共識還有深入討論的過程很重要。

為什麼我們談「友善耕作」?

大家一定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們不談有機耕作,我們談「友善耕作」?

事實上這些東西其實在前面的討論裏頭已經有觸及到了,就是說有機法規,我今天這樣子說好了,剛剛有一位坐在那邊的前農業局長許先生,他說他的稻田不灑農藥因為那個蜆仔會翻白,可是他撒苦茶粕,事實上我告訴大家好了,苦茶粕灑下去是同樣的結果。不只是福壽螺死掉,他所有的軟體水生動物全部都掛,他是很廣效性的就是他在有機農法是允許使用的,因為他對人無毒,他是自然的資材,他不是化學的,所以允許使用。

但是這裡產生一個問題,就是說,當一個理念或是一個理想,他必須要行諸一個法規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的缺失。他還沒形成法規之前,大家可能還有很多思考,但是一旦形成一個規範之後,大家就會對號入座。我這個可以用,我這個不可以用,馬上分別出來,思考就停在這裡了,就沒有什麼思考了。我就去看啊!那個苦茶婆可以用。

我今年開始種五分稻,我插秧插下去,第二天,我的秧苗十分之一就不見了。這種情況被福壽螺吃,你去問那些有機農人,他10個有11個他會告訴你就用苦茶粕,沒有其他的討論,我自己用了之後我才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喔。這個是原因之一,我們叫做「有機耕作」,而不是「友善耕作」,因為有機不一定真的對環境友善。

有機耕作的觀念,其實最原始的精神,就是不只對人安全,他應該也是對環境友善的。但是有些東西必須要行諸規範,然後你又要讓農民實際可行,然後又可以維持經濟的平衡。所以很多東西不得不有一些權衡或者是規定,但是這些東西規定下來一定會有問題。

再者,就是說我們一般走到有機店,我們看到有機商品,有一半以上大概是進口的東西,那進口的東西,大家知道台灣這樣的島嶼,歐美的有機認證制度,他們發展的比較早,可能消費者有覺得歐美的認證比台灣的認證值得信賴,種種的原因啦!就是到最後我們吃有機的人,大概吃的東西,可能都是旅行半個地球之後到這邊,他完全符合有機規範。但是他對環境不見得有善,這麼長的碳足跡,這麼大的能源消耗。

所以這個友善耕作聯盟其實一方面是小農聯合起來,想要解決自己本身共同面對的問題,那另外一面其實也想對社會大眾拋出一種思維,就是說除了在思考這是不是無毒、是不是經過殘留檢驗,除了思考這些之外,我們是不是也思考到整個大環境的所謂的生態的問題?那所以我們還有一個部份就是說,因為有機法規實際上跟現實情況有很多的不符實際。

我這樣子說,我跟台下兩位朋友也有談到,就是在問說,「那你這個田、灌溉水,你不噴藥,但是你灌溉水就是經過別人的田,就是有受汙染的危險。」但是我們覺得如果一般台灣的小農的農耕面積平均只有1.1公頃,面積非常的小。那很少有人有足夠的空間來作出隔離帶,然後還有足夠的面積來耕種,那所以這樣的問題很難避免。

我並不是在質疑有機的規範是合不合理,我並不覺得不合理,我覺得他還是合理的。但是合理之外,我們是不是有另外一種思考的角度?也就是說,我覺得其實需要有認證,需要有檢驗,需要有規範。這些都是在一種情況下,不得不然的。

什麼樣的情況?就是多層次的銷售,你經過大盤又經過小盤,然後到最後你根本就不知道生產者是誰。多層次的銷售,那另外一個就是,遠距離的銷售。其實這種層次,事實上某種程度就表現出距離。你跟產地是沒有接觸的,所以到最後必須要藉由認證,你不知道最後要相信誰,所以最後只好相信認證。

那我們這個聯盟成立的宗旨,其實到最後我們是希望說,把生產者跟消費者是可以在兜回來的,就好像之前哪位在這邊的講者也說到,那個是我阿嬤做的菜埔耶!今天你阿嬤做一個菜埔讓你帶回去,比如你在外鄉工作,你阿嬤做一個菜埔回去,你不會說:「ㄟ!阿嬤!這有沒有食品添加物?」或者是說阿嬤做泡菜給你吃,你不會說:「ㄟ!阿嬤!你沒有戴那個頭巾喔!」我們不會這樣子問對不對?因為他就是你阿嬤。

那今天你的朋友為你生產,你的朋友種出一把菜,交到你手上,你應該也不會問說:「阿你有沒有檢驗?」我其實覺得當人跟人之間的這種距離,可以拉近,消費者跟生產者可以直接面對的時候,這些認證其實就不需要了。

小農生存的契機

那小農的生存這就是一個契機,那怎樣讓小農回來?我們必須要去跳出那種主流的思維,因為主流一直在教我們說,你一定要企業化,然後你一定要走進這個正規的通路,你才有生存的空間。我們在想,還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小農就是努力的做在地的生根。然後讓我們的,比如說現在的這個組織,就是一群宜蘭的小農,那宜蘭也有很多人要吃有機的東西,可是他們吃的東西哪裡來?所有的東西,就是現在比較大的有機銷售通路,他們都因為認證的關係。

比如說我要賣東西給你們的人,我必須要把我的菜一把一把收好,然後冷藏宅配,送到台北旅人的總部,台北旅人的總部再配到宜蘭的銷售點。這個是我親身的經歷,那當我收到這樣訊息的時候,我說:「不,我寧可不要賣。」因為這樣的食物旅程是不需要的,那回到一個思考的原點就是說,我如果在當地可以找到一個當地的社群來支持,或者是我可以藉由小農聯盟的成立,然後讓大家來認識我們這群人,把消費者跟生產者的關係再直接拉近。

這個其實也是小農存在的價值之一,我後來發現那是一個很大的附加價值,為什麼?因為所有的大農,所有的農企業,他們都走上那種正規的通路的時候,他事實上是把生產者跟消費者,還有把整個的生產過程,把他從消費者的眼前拉得更遠了。那小農存在的價值之一,就是把這些阻擋拉掉,這個也是我們必須奮鬥的。

我們除了下田之外,晚上還要經營自己的部落格,我們還要花很多時間跟自己的直銷客戶去維持關係。那因為客戶的一通電話,你的菜上面有一隻蟲,他嚇到這樣子毛髮直豎,一通電話來你就必須去解釋很多。這個也是社會留給小農的空間,如果什麼事情都很容易做的話,大概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就變成只是賣東西,就無趣了。

我們這個聯盟,還沒有成立的這個聯盟,籌備會我們其實已經在作一些事,從作的當中摸索出一個將來聯盟可以作的方式,在這邊跟大家分享。第一個,就是剛剛吳主秘已經有幫我們介紹宣傳,就是下學期我們打算在宜蘭社大開課,如果在座有在宜蘭的人,大家有興趣的話歡迎來加入,讓我們的人數足夠到可以開課。

第二個就是,我們四個要跟在地的餐廳來合作,作一日友善餐,友善餐我們的訴求就是對三個方向是友善的。一是對生態環境友善,因為我們的生產過程是這樣子的。二是我們以吃在地、吃當季,這樣的觀念,來減少食物運送的途徑。

第一個跟我們合作的餐廳在北成的「客人城」,宜蘭人可能都知道,這家餐廳我們目前的合作方式就是,每個月有兩次,就是雙周一次,不敢太頻繁,因為怕餐廳被我們弄倒掉。

第三個,我們會試著去羅東林業文化園區,辦一個小農市集,這個應該在七月的暑假開始。這個資料(剛剛發的)上面還有我們現在正在建構當中,還不很完整的網路平台「友善耕作小農集會所」,有興趣的可以來跟我們拿一下資料,回去可以給我們一些意見,這個集會所上面有一些,不只是賣東西,我們其實最重要的是,小農每一次聚會,討論的東西能夠被看見,比如說我們討論用肥的觀念,或是討論病蟲害管理的觀念,這些我們都讓他透明化,然後也希望大眾來加入我們的討論。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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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阿寶於願景會議談論要成立友善市集,2010年,這個市集已經在宜蘭定期的舉辦,詳細訊息請閱讀這裡(照片出處:作者部落格)

延伸閱讀:系列3-2 請點選這裡。

歌聲迴盪北大武─ 泰武國小畢業生 傳統歌謠慰祖靈

臨行前,校長提醒「泰武村未來因遷村而遠離北大武的懷抱,但是要告訴祖靈,即使到平地求學,我們還會再回來,不會忘記自己長大的 土地。」查馬克也一再提醒孩子,把歌謠帶回屬於他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事。

八八風災重創被排灣族視為「聖山」的北大武山,依照族人傳統習俗,當部落遭受重大災害,必須舉行祈福或祭拜儀式,以撫慰祖靈。4月15、16二日,泰武國小20位高年級學生,藉著每年例行的登北大武山畢業活動,回到群山環繞的傳統舊領域,合唱傳統古謠輕撫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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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後首次挑戰北大武 畢業生帶著祝福出發

15日早上七點,泰武國小臨時校區早已人聲鼎沸,為的就是迎接一年一度的北大武山登山活動。除了20位高年級小朋友及5名師長之外,學生家長、林務局巡山員、社區警員…等18人同行,協助照顧學生安全。

在六年級導師查馬克的督導下,小朋友們換上防滑橡膠鞋,來來回回的領取登山用品、食糧,再一件一件的塞進洪蘭教授提供的登山背包,儘管有些孩子的裝備比自己個子還高了,依舊難掩興奮地背著包包不斷自我打量。當地牧師帶領全體人員禱告後,準畢業生們在學弟妹們熱情的道別聲中,踏上這趟北大武山慰靈之旅。

入山前,學校安排泰武村頭目呢勒與泰武鄉前鄉長顏和,講述「頭目制度和大武山傳說」課程,小朋友圍成一圈聽得津津有味。查馬克說,大自然就是最好的教材,登山活動讓孩子們貼近自然生態、體驗過去祖先們的傳統生活,更能培養感恩、謙卑的學習態度。最後一個重要的儀式,就是由頭目帶著大家,面向北大武山、高舉小米酒,敬告祖靈登山活動,大夥齊喊「qila- uu」(伊啦-嗚,動身前的精神呼喊),泰武國小正式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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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在學校行前準備與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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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武村頭目呢勒跟小朋友們講頭目的故事。

山河變色 路難行

事實上,八八風災嚴重破壞登山道路,畢業登山活動差點就要取消,但由於小朋友們都非常期待,不願意放棄機會,在教導主任陳長士兩度親自前往勘察後,確認安全無虞後,校方才決定照常舉行。然而,風災造成的路斷,以及兩處大崩塌,小朋友們得多花近2小時,經由2個高繞點,才能抵達原本的登山口,考量學生體力與安全,今年只能到達標高2500公尺的大紅檜,並未如以往登上三角點。

雖對災後的道路慘況早有耳聞,但若非親眼見證裂成三道的路面、持續滑動、崩落的土石,恐怕還是難以想像豪雨、走山到底帶來了多麼劇烈的影響。行畢第一個高繞,原本因為登山而興奮不已的大家,突然安靜了下來。一處大崩塌躍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三年級導師呂志鴻忍不住驚訝的說:「我們的家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這裡,是瓦魯斯溪,也是林邊溪的源頭,泰武國小就座落在瓦魯斯溪畔,大家望著眼前大片深不見底的黃土,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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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風災前,車子可開往直接開往登山口,如今,只能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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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經崩塌處,小朋友拉著繩索,手腳並用向前邁進。

除此之外,1.7公里處,還有一個巨大崩塌。愛好登山的陳長士說,山友們私底下稱呼這些因風災造成的坍方為「莫拉克大崩塌」。面對鬆滑難行的山路,大夥們只能手腳並用;途經危險崩塌路段時,不斷相互提醒「拉緊繩子走螃蟹步,往腳下看別往山下看!」一路上,孩子們互相扶持,用輕鬆但尊敬的態度與北大武山相處。走累了,停下來歇歇腳、聊聊天,或是跟著林務局巡山員蔡森泰,一起擁抱台灣杜鵑、躺在植被上,聆聽自然最原始的呼吸。

從登山口算起,又攀爬了4 個多小時,傍晚時分終於抵達最佳觀景點「東方不敗」,潔白如團團棉花的雲海,簇擁著排灣族口中的聖山北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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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東方不敗,老師同學們開心合照。

伴著餘暉,一行人往今晚的落腳地-檜谷山莊邁進。五年級導師陳美珍說,依照以往的登山經驗,北大武山的登山客絡驛不絕,每次學校來爬山,床位都要用搶的,然而,八八風災後的這個夜晚,檜谷山莊卻完全屬於泰武國小。但是,這裡並不冷清,在沒有電的山莊,小朋友把頭燈充當霓虹燈,用歌聲和著歌謠隊伴奏老師的吉他,夜裡的一場雨,滴滴答答的拍打在屋頂,像是山靈對這場音樂派對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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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一切從簡,一包白飯加一包調理包,大家也都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飯一起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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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武 我們還會再回來

隔日一早,小朋友們繼續向上攀登,至標高2500公尺的大紅檜巨木群;接近正午,歌謠隊的孩子們,再次回到東方不敗,面向聖山高唱古調,告訴排灣的祖靈「我們來到北大武山了。」

離開之前,校長伍麗華勉勵:「泰武村面臨重建,未來也因遷村而遠離北大武的懷抱,但我們要告訴祖靈,即使到平地求學,我們還會再回來,不會忘記自己長大的土地。」查馬克也一再提醒孩子,雖然因為歌謠能去歐洲、去上海,但是不要忘了,把歌謠帶回屬於他的地方,在山裡唱歌,才是最重要的事。

北大武的壯闊依舊,雲海的美麗依舊,路卻難行了;但是,只要泰武孩子的活力依舊、承諾依舊,排灣族的精神,也將永不止息。

(本文與莫拉克新聞網共同刊登)

甲仙訪調(4) 桃花源OR逃花源

剛來到五里埔時,在馬路上或是田埂間遇到居民,第一句話總是:「你們從哪裡來?」台北來的。「我們這個破地方,什麼都沒有來這裡要幹嘛?又沒有都市的熱鬧。」原本以為這裡的居民不喜歡這片土地,但經過…

編按:本文為「東吳大研社」至甲仙災區進行的訪調系列文章之4。990424-huiiohuge0022-450.jpg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

這是國中國文課本中所摘錄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桃花源記所記錄的是一個人間仙境,那裡與世隔絕自成社會,以農耕為主。在那裡氣候宜人,有良田美景,大家相處和樂,好客待人,是人人嚮往的天堂。

初次來到五里埔也充滿著這樣的感覺,這裡氣溫和宜,居住起來相當舒適,依山傍水,還有綠油油的農田陪伴。這裡的人相當親切,居民常邀請我們一起吃飯、泡茶,與我們這群陌生人聊天,這是在都市難以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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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靜謐的家

這裡對我們這群台北下來的學生,真是天堂。

剛來到五里埔時,在馬路上或是田埂間遇到居民,第一句話總是:「你們從哪裡來?」台北來的。「我們這個破地方,什麼都沒有來這裡要幹嘛?又沒有都市的熱鬧。」居民道到,原本以為這裡的居民不喜歡這片土地,但經過多天的相處,我們看見呂阿嬤在談到他種的菜園時,臉上仰起的驕傲,掛在嘴邊的是:「你們台北吃不到這樣新鮮的蔬菜。」芭樂園的主人驕傲的請我們吃他種的芭樂,以及忠誠的待在土地上,原本以為他們是無法移動才不離開,後來明白了:這是我的家、我的故鄉,為什麼要離開。這才發現他們熱愛他們的地方,甚至比一個都市人熱愛台北更愛,只是在價值觀上人們總以為農村比不上都市。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價值觀,或許是人對於都市的嚮往,又或許是都市才有錢賺、都市才有好的學校念、都市才有好的前途…等各式各樣的原因,年輕人走了,留下的是一群與土地無法分隔的老人。這好像是所有農村的命運,「年輕人有他們的命,留在鄉下沒路用」老一輩的人是這樣說的。年輕人能走的就走了,農村漸漸變得越來越高齡。對於城市人而言的桃花源,在農村年輕人的眼裡卻是想要遠離的地方,為什麼他們要離開?難道他們不愛他們的土地嗎?。這是我原本猜想的。有些人終究離開了土地。

在這裡生活的老人家就像是桃花源裡的居民,不知道「今是何世?」,他們過著清幽的生活。因為這裡的獨立,保留下一片淨土,以及農村本有的生活樣貌,那種帶有點自給自足以及相互交換的早期農耕社會。我們的道來似乎有些突兀,站在馬路上拍照好像觀光客一般,似乎有些破壞了這裡的氣氛,我們開始思考如何親近甲仙的土地,我們學習他們的步調,學習他們的樣子,他們的生活方式。我們走在泥土裡、我們幫忙農收、我們活得像這裡的一份子,我們渴望與五里埔成為「我們」。

我常在想到底是什麼力量讓我變得像這裡的人呢?是因為為了訪問能夠順利進行嗎?還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像個突兀的展示品呢?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呢?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我也漸漸的喜歡上這塊土地,因此學習這裡的一切變得自然而然,不再有任何的目的。

離開甲仙時,我仍舊掛念著一個問題:「為什麼一樣是年輕人,我們喜歡這裡,而甲仙的年輕人卻想要離開」,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之後,我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或許這些年輕人一樣愛他的故鄉、愛故鄉的土地,但迫於現實的無奈,他終究選擇離開。如果農村擁有就業市場,如果農村賺的錢可以繳得起小孩的註冊費,我想年輕人就不會離開了。

和當地的年輕人相比,我只是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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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饒的大地

系列閱讀:

甲仙訪調(1)越界

甲仙訪調(2)五里埔農業記事

甲仙訪調 (3) 生命的連結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7)與會者綜合討論

今天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各位聽完了以後,農村再生是一個惡夢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願景,其實需要大家的參與,那我們就像剛才黃老師講的,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參與精神,在座的各位…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本文為會議綜合討論,閱讀系列前文,請見文後連結。

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參與人數眾多

主持人:

今天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各位聽完了以後,農村再生是一個惡夢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願景,其實需要大家的參與,那我們就像剛才黃老師講的,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參與精神,在座的各位,有沒有要發表想法,我們原則上不要超過三分鐘。

與會者一:

主持人,各位講師,您們好,我是一家網路公司的經理,其實我是想說一句,我媽媽是宜蘭人,我也想回來種田,但是我也不敢跟他講,那我想回應剛剛林大哥講的事情,其實我是在擔心我們這世代來說或許比較不能融入這樣子的落差,但對於我們這世代,因為我不是農夫,其實應該是要由一個農夫來講這個議題,而且我是屬於飄邈型的,想要回來的飄邈,

但是就像剛剛林大哥講的頭殼壞去,像我爸媽一定會說「你們夫妻倆在台北一個月幾十萬,在那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賺?回家又沒比較好賺。」那其實我對《農村再生條例》注意的點並不在於說農地,我注意的焦點在於剛剛楊大哥提到的重點,農村青年的聲音在哪裡?為什麼農村青年不回來?這個社會怎麼了?

與會者二:

其實對我來說,大概在從事網路工作之前,我從事的是與教育有關的工作,其實我帶了很多在台灣的外國人到我們台灣很多農村,做了很多冒險,但是那些外國人來到我們農村發現,真的是福爾摩沙,就像剛剛張大哥你們講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瀑布,我們就是帶這些外國人,都是NIKE等國際大企業的主管,到那樣的地方去,所以我覺得台灣的農村有很大的能量,

農村青年可以回來,因為你告訴他說回來農村,然後告訴他回來種田,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更不用說他去說服他的老婆、小孩還有他的爸媽,我覺得農村青年可能需要一個比較具體的職務,不管是想要回來農村的,或是本來就在農村有地的。

其實這兩天我們的會議也有提,是目前已經在透過網路的方式,像我們的阿寶、青松,像大王的菜舖子,那樣子透過網路的方式,直接達到消費者,減少了很多的時間,那他們得到的可能比一般農民,因為會被剝削而不一樣的收入,那可以存活,當然收入不是重點,但是對我來說,如果你要青年回頭,他要去養家活口,收入就很現實,

其實我覺得收入可以建立在農業的生產,你如果告訴他說這樣的地一年有二、三十萬的回收,那可能是基本收入,那這樣來買你農場的產品的這些消費者,到你的土地上,知道什麼叫做收割,什麼叫做插秧,來做這個體驗,他們來要不要吃飯,這個小孩可能來你的田裡一次,回去每一粒米都可以吃的乾乾淨淨,可以跟他收幾百元,二、三十萬一年,再來,在這些來吃你田地上產品的消費者去做你小時後玩得一些活動,也是一個體驗活動,一年又二、三十萬,頂多他搬了家一年才五、六十萬,一個月五萬元,他聽的懂,他才可能開始回來思考。

主持人:

這點出了年輕人為什麼不回來?我們《農村再生條例》裡面,這方面有什麼樣的一些機制,我們之後再來統一的回應,那還有沒有人要回應?

與會者三:

大家好,我是新竹縣社區營造中心的專案人員,其實今天很高興來到這邊,聽到很多不同的聲音,然後我覺得收獲很多,那其實我不是學法律的,我並不很熟悉條文,可是我想我可以貢獻的是在我的工作職務範圍所看到的一些東西。因為我們社區營造中心主要是跟社區,去輔導社區提案,能夠讓他們去執行那些專案的過程,所以我會看到一些比較不一樣的東西,

那我要談兩個東西,第一個就是社區溝通這件事。因為其實我是去年畢業的,可是我打從念社區營造的東西開始,我們的計畫老師會告訴我,社區營造絕對是從人開始,從居民開始,因為所有在那個地方的廠商他可能會走,但是住在那個地方的人永遠不會走,他們是最了解土地的人,可是在社區營造的過程中我們常看到社區其實是分裂的,我先談到就是社區公共這件事,

那第二件事情就是資源這件事,因為其實《農村再生條例》一定會迎請我們來這邊,最重要的就是前幾年,為了推這個《農村再生條例》的時候其實水保局他們就有一些案子了,那這個案子其實就有大筆的資金進到社區裡,那這些社區其實有大部分的就是我們邀請來的社區,他們其實是成功的去營造他們的,可是其實還有一部分是,可能他的社區還沒有這個成熟,人還沒有聚集起來的社區,可是因為他之前接受水保局的課程訓練,所以水保局還是會要求把資金進入到他們裡面,那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

目前我們知道的有些社區可能,他的人力還沒有做到可以獨立作業,可是水保局卻要他們申請資金,我們算過全部整整大概兩千萬的經費進到社區裡面,那社區目前還是在單打獨鬥的狀況,可是因為今年的事情還是滿忙的,所以還沒有跟我們社造中心的人溝通。

再來,還有一個狀況就是年輕人回鄉的部分,我們今年就是輔導會有一個地區,他是村長在負責那個區塊,我們進去跟他訪談的時候,他就跟我們抱怨,就是說他很為難,因為社區裡面的年輕人一直要求他們要接受水保局的經費,可是村長就是一個村長,他的社區還沒有起來呀,那個錢進去要誰來執行?於是村長就把經費擋下來,因為他說社區沒有辦法執行就包給鎮公所,鎮公所包一包就做全台灣都一樣的東西,所以村長一直在擋這件事情,

可是年輕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水保局有一筆這麼大的經費要進來,然後你不收,然後這就是我看到的兩件事情來跟各位分享。

還有一個部分,就是我們在上禮拜有去一個部落,新竹縣的部落其實是在後山,很多資源都還沒有進去,因為交通不方便的關係,可是裡面有一個部落大家可能耳熟能詳,叫做司馬庫斯,我們進去的時候,其實最大的震撼就是他告訴我們,他們部落裡面,之前弄得很好,可是後來因為資金的進入,資源大量的進去,他們跑七年才決定重新開始,確定了溝通對話的機制。謝謝各位。

《農再》條例座談

《農再》條例座談

主持人:

有時提供了一些資金其實就是洪水猛獸,他幫你很多,也可以製造很多問題。

與會者四:

我是宜蘭大學建築與永續規劃研究所的學生,我想請問就是我們現在這兩天,這兩天其實我是看到昨天晚上是從一個生產者的角度,他們怎麼去做行銷的一個思考去切入,那今天就是看到一些社區營造的管理去切入,我想到的是如果一個整體的鄉村結構,因為鄉村結構的組成只有各個元素所去牽扯的,那如果說從一個更高的角度去看一個鄉村的結構概念,那是不是有些問題並不是侷限在幾個鄉村,會有更高的層次來看鄉村,

因為像農地為什麼會這樣的改變,應該是有更高的結構出了問題,也就是說他的生產農業出了一些問題,後來鄉村為什麼沒有年輕人,就是由鄉村人口的環節出了些問題來看整個鄉村的發展。

第二個問題就像上一個發問者所說的,像上禮拜我有去看一個農改場的蓮霧發表,後來他們有一起連帶在做《農村再生條例》的宣導,他在宣導過程中他是在講解,對當地一些有去參與的農民講解一些《農村再生條例》到底有哪些優點,但是我就是在思考說真正的農民、或是真正的居民他們對《農村再生條例》這幾個字的意涵,真正了解到底有哪些,他們真的了解條例的內容嗎?還是他們真的知道這個社區、這個鄉村需要的是什麼嗎?或是他們不需要的是什麼,他們居民真的了解這些東西嗎?謝謝。

與會者五:

各位來賓,各位教授大家好,我叫做許南山,曾經在縣政府還有農業局服務過,已經退休十一年了,現在在家務農,我本身是住在中山社區這邊,這個地方水質相當好。

我要講的就是說整個的一個農業政策,可能我們這些長官就是行政院長以上的這些人,真的是很不懂農業,問題就在這裡,每一任的總統,或是每一任的院長,都是農業的外行人,雖以為要照顧農業這個區塊,所以他提出一些政策卻不是我們所需要的,還有一些政策不是永續性的,反而造成傷害,

那我為什麼要這樣講?我就是以這個法律的執行面來跟大家分析他的後遺症,像農地重劃是一個政策,而且政府每年也花了很多經費,但是,這個計畫你看看反而沒有把這個理想的農業發展好好經營。這個農舍裡面的土地,並沒有集中在一起,當時的政府沒有解決「農村都市化」及「都市鄉村化」的問題,這樣的一個規劃農地重劃的時候,這個問題沒有徹底去解決,現在反而延伸我們台灣的資源有限,

也許距離這個變電所如果是兩千公尺,那邊蓋一個農舍,他的電管路是不是要配到那邊,自來水管是不是要配到那邊,這個農村都市化,所以這類問題,他就會面臨到往農村往都市那邊走,那農業用地就會被這個破壞掉。

我們一些長官到新加坡去參觀什麼建設種種的問題,這個回來並沒有解決問題,所以我就提給大家知道,大家有機會的話慢慢去觀察,我講的都是事實。第二個問題的話,我要講的是集村建設,集村好呀,把那個農舍集在一起,結果變成生意人的炒作,我可以從三星鄉的農地買過來,那我在羅東運動公園週遭來蓋個農舍,糟糕,第一,羅東他有都市計畫,他都找住宅區,都找商業區,這個按照人口的一個比例,結果就這樣,一一轉過去,

所以我一直覺得說,我意思就是說將來各位如果要從事農業的話,我建議大家從永續性的一個觀點去看,農業他可以包容很多的範圍,怎麼樣讓農業永續性發展,這中間農業的一些生產的變遷,所以我提出一些意見給大家參考,跟大家分享一下,謝謝!

主持人:

大家都很有體驗,同學他舉了一些政策,好的政策做了以後變成不好的,那我們先回應,那我們待會每個願意回應的貴賓,就不超過五分鐘為原則,那我們就先請張理事長簡單的回應。

曾旭正理事長:

針對剛剛我們前面的討論,我覺得我們大概應該有一個根本的問題先想,到底台灣的農村,值不值得擁有一部完善的法律,台灣的農村難道不值得嗎?再來想,那個法令到底像要去解決處理什麼樣的問題?不過老實講,我們最近接觸農委會的官員,我覺得我們的農委會的人太弱了,那人因為斷了幾十年都沒有好的人才,好的頭腦去念醫生啦,去念高科技啦,早期像李登輝那一代,家境是不錯的,也真的很有能力,對農業相當了解,但五十歲上下的真的不行,他們在主管台灣的農業政策,怎麼樣不行呢?

就是說這裡面沒看到,假設說我們剛提到說年輕人回來,我剛就講說不是因為房子不好,所以他不回來,他是會覺得說前途茫茫一般,他們不知道嗎?問題是即使知道要讓年輕人回到農村,這個事情是個龐大的社會工程,他不是只是水保局找工程,或者只是農糧署找產業就能解決,他是必須要整合的。

我前幾天在台南那邊,我跟他講一個例子,各位知道嗎?一九二○年到一九三○年的時候,日本有一個人就是八田與一,他來台灣做烏山頭水庫跟嘉南大圳的水利系統,那個時候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可是他已經能夠跟農業專業的人討論「我們這塊土地最適合種什麼樣的品種的稻米?」、「那這些稻米需要用水的狀態是怎麼樣?」

所以他去負責那個嘉南大圳總共一萬五千公里的水利系統的時候,事實上那個水庫蓄水量是不足以供應上這塊土地的所有的田地每一年都有水的,所以他就跟這些農業專家去思考一個系統,叫做「三年輪灌」就是透過系統某一區今年有水,就做水道,下一季他就種甘蔗,再下一季他就種甘藷,那他不是說因為沒那麼多,我乾脆就種五萬公頃就好,他要照顧十五萬公頃的農民,讓他們都能改善生活,

但是我要講的是說,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但是他會跟農業的人一起想產業的問題,想生活的問題,但是我們沒有,我們被農委會切分成農糧署,切分成水保局,切分成企劃處,切分什麼的時候,就是完全切開來了,農糧署的人在管產業,甚至他說「我只管稻米而已」,其他的產業就是雜糧科,就是什麼科,跟我無關,

然後呢,他沒有空間概念,他沒有去想到說,水稻,那麼就是台灣哪些區塊,水利設施最完善,最適合種水稻,哪些區塊沒辦法,那我們鼓勵他種第二個產業,我覺得其實是那個問題出來,那我們的想像,我們的期望就太大的落差,我就根本不可能,老實講我是很悲觀啦,因為我是有無限生命的概念,所以我是想說我們這一次能不能做點事情,讓我們下一次來的時候條件好一點,所以我的出發點是這樣,

所以我是講主要做的事情,有一些沒辦法做就不要做,比如說剛講到大進社區跟牛犁社區,你看他們做事情非常動人,各位想想看他花了多少錢,不是百萬而已呀,可是現在是要給他們千萬喔,多一個零喔,他們差不多都是十年左右,但是現在可能只會給他們一年、兩年的時間,要把千萬花掉,這事情太大了,我其實是很不樂觀的,

剛剛講說我們要用力來想一下,假設,因為這個是條例目前完全沒有做到我們要想一個真的能夠引導年輕人回到農村的那個社會工程,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那這裡面我想不是只是說政府部門要做的,政府部門該用政府的錢來做些什麼措施?那民間部門我們可以做些什麼事情?這是一個社會工程,那我們現在至少可以假設說,想想我們能做的,另外一個是說想一想要求那個法令裡面加些什麼,讓他開始集中那個條件,可以有良心的編預算,至少我剛剛很明顯講到說,比如說兩千億裡面能夠有五百億是放在讓人回去的上面,那五百億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呀,至少兩千億有五百億不會亂運用,工程做壞了就算了,謝謝!

林銀河理事長:

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畢竟不是這個領域的,不過我想整個計畫就是《農村再生條例》,剛剛我聽到就是有條例的問題,不過我從一個計畫來看,一個台灣農村有沒有需要法令喔,我想民進黨的時代就已經考慮這個問題,尤其可能違反條例,對農村傷害確實是很大,

不過我覺得說對整個計畫,對這樣的一個條文,有時候我在看整個計畫的時候,這個計畫的使命是什麼?那這個計畫我們用一百個字、一千個字,不能說用一千個字來談,因為這個使命就是十個字二十個字,那有使命以後我們要談一個願景,願景是什麼?

剛剛談到說你希望年輕人回來就是個使命嗎?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更高的使命,如果在全球化的架構之下,我能夠永續下去,我想這個使命的觀點,然後再來說我本身的價值,也就是說我在看整個計畫的時候,這個計畫的使命、願景、價值,這些東西都有了以後,我再來談,策略是什麼,比如說透過社區營造是一個策略,把策略訂出來以後我再靠我們的執行,就是治理,那治理是怎麼做,那如果說我們要求一個《農村再生條例》要這些東西全部包辦,那有很多配套措施了

現在不是在講《農村再生條例》的問題,不過周志龍主任他也跟我談了很多,不過那時候我對這個沒有研究,他說他很慎重,我那時候沒有概念,但我也私下跟陳育貞老師談了很多,那宜蘭甚至是說發起一個從宜蘭觀點去對《農村再生條例》的一個看法,其實我等很久,等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不過兩位都沒有來,我有點失望,

那這是我對計畫的觀點,我們在看條文的時候,不要看太細,不要說要求他這個動作要做、那個要怎樣,那是治理的問題,就像我在談那個生態永續發展,國外訂的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這個條文有沒有是一個開放的空間,信任的空間,怎麼做你的事情,變成一個社會結構,更多交流的機會,怎麼做別的事,但是問題就出在說真正去做之後問題會出在哪?

所以上次水保局的人在私下跟我講,他擔心在什麼?我想可能大家沒有在討論這個問題,那個徐教授他跟我說,這個陳情應該到中央去,不應該都到縣市政府,但是條例裡面有提到縣市,真的是水保局自己在擔心說,以後這些縣市政府那個陳情的主管者,要是說他因為這些法條有一些漏洞,就像《農發條例》也是很好一個構想,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想這是一個問題。

至於說年輕人回到農村,以我在港邊社區的觀點,我從來不會這樣要求,但是我會強調說,如果說他退休了,他就是回到這邊來,我很要求這一點,五十幾歲退休的呀,他還有很多能量,那為什麼年輕人我不要求,宜蘭有多少人跟年輕的時候一樣?但是我跟你講喔,宜蘭有很多人是跟年輕人生活在一起,只不過是賴青松比較累,賴青松歹勢喔(笑),青松有來嗎?

其實很多人跟他一樣,我想我不會要求年輕人,說真的沒有多少空間,我在我的報告裡面鼓勵無毒生產,我高價收買花生,其實社會也是一樣,一堆人去參加,但是有多少空間呀?所以我覺得說把掛在嘴邊說年輕人要回來,我說全部港邊社區都給我生存,都給我經營我還是沒有辦法。

另外關於社區的動力,說真的這是一個盲點,沒有辦法知性的去考慮,社區-我有時候自己在想說台灣有多少社區都跟港邊社區一樣,你能夠營養午餐辦好就很不錯了,我哪裡能夠做那麼多?我後面有十幾個工作人員,還是父母在支撐我,不過我想這個社區就算給你十年、二十年,你搞不好也做不出什麼,

我覺得說整個策略面,剛剛曾教授提到說整個社會工程,包括教育,遊覽車來他就是給你停在那邊,他就是不開走,他就是說我十分鐘就好,結果上廁所之後就隨便他走了,社區營造什麼?一毛錢都沒有從他們身上賺到,我為什麼要歡迎這種遊客?但是這種遊客太多,遊覽來的時候我能跟他收個兩百元嗎?那不用來了。

我覺得那林教授也有問題,尤其在推動這個旅遊發展,好,謝謝!

林明賢副執行長:

不好意思,我其實很多話,在咱們的故鄉說話,讓我更想暢所欲言。就預算編列來講,九十八年度用農村再生建設與規劃這樣的一個名義,他已經編列了二十五點三億,那在今年的特別預算,四點五千億的特別預算,編了將進四千五百億裡面,用農村再生的這個名義,又編了將近一百多億,當然有些做農田水路生態他也把他放進去,但是實際上放在農村再生這邊,大概有將近一百億左右,

那這些錢目前在操作上面,水保局都採取自己掌握、自己處理的方式去弄,他們就分給各分局下去,那他預算執行包括特別預算、包括本預算,這樣加起來這麼大的預算,他怎麼去執行?所以現在他們怎麼看的,是預算通過了,如此一來就算說沒有這個法律他還是可以執行,因為他可以是作為一個計畫,不一定非要這個法律,

那如果訂定法律其實可以有很充分的時間來去弄,那他現在為了要消化這些預算,就叫各個社區去提案,所以你提兩百萬他說不夠給你四千萬,有的還給到八千萬的,《培根計畫》當初在做宣傳的時候,就提出「你想要一個八千萬的計畫嗎?來上培根的課」,用這樣的東西來做宣傳。也有給你幾千萬到一億多的,也有這樣的社區計畫,重點是在於我在預算分配上面我在哪個縣市做多少。

水保局花東分局的其實也有很坦白的承認,他們大概可以執行三億,但是三億給他要分配到六億,要把他一年要執行完,所以在這上面執行,在預算控管上面他就要求說四月要完成規劃,六月完成發包,這樣的發包執行才能有績效,到最後年度的考核執行,你只拿到80%,你發包過去了,沒有執行的還可以選擇保留,所以玩這樣的遊戲,他們就搞開口契約,還不曉得要做哪個社區,哪個社區已經核定通過也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先找規劃公司來了,那短短兩個月裡面,要去作規劃,但連規劃哪裡都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規劃品質能有多少期待?

所以我們比較擔心的是這樣的問題,我相信今天聚在這邊參加會議的,大概都是台灣長期參與社區營造的人,我們對社區的營造有概念有想像的那種東西,其實我個人對社區運動有一個最基本的反省,就是說我們所有運動的過程,都希望能在運動的過程裡面保持「主體性」,這是個很學術的名詞,我自己會覺得說在參與的過程裡面,怎麼樣讓他去參與,去建立對自己的認同與自信,我覺得那才是最重要的目標,所以我比較期待說,大家都是這樣有心的人,除了說這些資源,老實說兩千億丟在農村難道不夠?

如果用台灣的例子來看,其實是不夠的,你又要讓台灣的產值用糧食去做一個指標,拉升到一半以上,或是有什麼樣子的目標訂立起來,其實兩千億根本不夠的。我覺得我們台灣的農村,在現有的資源體制下,大家都完全放在政治考量上,沒有真正針對這種產業發展上做有效的分配,而且錢是花在刀口上,我們完全不在考量之內。

所以這個國家、這個政府實在沒有什麼好期待,只能期待我們自己真正在做的人,我們真正的有這樣的想像,把錢花在刀口上,把這些來自人民的血汗錢,來想想這些錢怎麼樣用才有意義,這個是我們唯一能期待的,在社區工作者他真的可以去決定、去考量的,這才是台灣未來希望的所在,其實對這些政府,我覺得不管是誰當政都沒有什麼好期待的,現在的政府真的是「無能」兩個字可以解釋,謝謝!

張捷隆校長:

我有兩點補充說明,第一點就是曾教授提到的周志龍教授,我們非常希望能夠邀請他來,所以我們一直在邀請他,他一直是在模稜兩可的狀態,到一個禮拜以前,他才正式告知無法出席,為什麼不能來?他說他在《農村再生條例》確定之前,不管是通過或者不通過,他不在公開場合談《農村再生條例》,大概是他被罵的太多了,他以為來到這裡也會挨罵,所以他就不再來了,

但是我們實在非常希望他能夠再來,他是最了解《農村再生條例》的人,如果能藉著這次機會對話,我們就能對《農村再生條例》有更深的了解,所以關於這點我跟各位表示抱歉。

第二個剛才提到的,在宜蘭地區我們曾經開過會,討論《農村再生條例》,要擬出宜蘭觀點出來,這個當時我們的決議是委託林奠鴻老師,先做條理再給我們看,然後作出修正之後,要正式的對外公佈。但是到上個禮拜,都還沒有寫出來,上個禮拜我就打電話給仰山文教基金會秘書長林奠鴻林老師,他說草案還沒出來,我想大概就因為這樣,所以今天不敢來(笑),

但是我看現在才出來可能也太慢了,據說是禮拜二,立法院可能會強行表決通過,所以希望我們禮拜二能夠守在螢幕面前,看整個公聽會的審查和過程,現在時間大概延後了,如果還有時間的話,我還會再跟林秘書長再來協調,趕快把這個草案,把宜蘭的觀點先把他寫出來,然後給大家看一看,在宜蘭民間社團凝結一些意見,來對外公布,這個我們當初在討論的時候就有提出,非常謝謝各位的參與,謝謝!

(本系列結束)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2)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3)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4)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5)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6)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6) 黃錦峰老師分享

我想在座的你走過一個街頭的話,就會知道,假如我們的法,不管他是一個惡法,還是一個良法,假如我們的法讓他過了之後,你要知道他背後就有行政的公權力,還有所謂的專家系統附在上面,當他過了之後,任何人不管你今天是什麼樣的身分、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場域裡面,你還要去抵抗這個東西以後…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閱讀系列前文,請見文後連結。

黃錦峰老師:

大家好,請容許我用坐著的,因為座談就是「坐著談」,那我今天是唯一的與談人,其實「與談人」應該知道,那我希望我不佔用大家太多的時間,第一個,我先自我介紹,其實我才是真正的黑名單,那黑名單是因為以前我在教育業,就是屬於體制外的人物,所以有了黑名單,

走入一個社造界之後呢,二○○○年走入社造界之後呢,算來有八九年了吧,還沒有接過一張縣政府的公文,邀請我走進去,或是有縣政府安排的任何一場演講,那今天因為社大主辦的,所以我這幾年來我所出席的所有的場合,都是社大、仰山,因為我是這幾個團體的志工,我想很多人可能都跟我一樣是黑名單,但是,我可以跟大家報告,因為這樣,我們的接觸的更廣。

我還是回歸到一個農村再生條例,這樣的一個問題裡面,剛開始林教授談到其實台灣有一點弔軌,那我是覺得說,不管是我現在講,還是等一下大家有機會的話,我覺得說不需要討論什麼是弔軌的問題,因為宜蘭這個空間裡面,長期以來一直讓我覺得說,我身為宜蘭人是很驕傲的,就是什麼事都可以在公共領域裡面,大家一起來談,

宜蘭過去累積的民主經驗

其實曾老師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拜讀你的文章,在二○○五年曾老師曾經在宜蘭來參加宜蘭的社區營造,他裡面有一些文章,其實我滿感動的,他提到宜蘭是有什麼特色,然後我覺得他裡面談到的一個最讓我心動的一句話,就是說今天宜蘭的社區營造,之所以有成果,他認為說這是從過去的民主運動,一路走下來,所能量的累積,我想這是很少人看得到的,

那這個累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而我後來把政府社造的衝突當作一個自己的研究,宜蘭這樣的一個場域,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是,大家所稱許的所謂宜蘭縣那段裡面,還有很重要的是所有的思考是從主體認同,在地的主體認同,然後敢於社會抵抗這條路前進,也就是說我們不必跟著人家一起走,我們要有自己的主見,要有自己的一個方向,在這個地方,沒什麼不可以談,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有他正反的一面,你不必為了說別人貼標籤,或是為了說我今天只是看法不一樣,我就被人家怎麼歸類,我想這個我們不要去考慮,

那我先回歸到一個,剛談到確實今天的《農村再生條例》,我想這也是剛剛曾老師還有林副執行長就有談到這樣的問題,我想大家對什麼叫做《農村再生條例》,應該也有自己的一個看法,那我要強調的就是這個,他對我們的影響其實從現在到六月十六號,這個是個關鍵期,為什麼?

我想在座的你走過一個街頭的話,就會知道,假如我們的法,不管他是一個惡法,還是一個良法,假如我們的法讓他過了之後,你要知道他背後就有行政的公權力,還有所謂的專家系統附在上面,當他過了之後,任何人不管你今天是什麼樣的身分、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場域裡面,你還要去抵抗這個東西以後,你可能現在一個月可以去改變這個東西,如果法律通過以後可能你要花十年,

我想宜蘭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例子,比如說,在座如果是宜蘭人的話就比較清楚,純精路的問題,縣政府就說你看他還沒有動之前,還沒有成為一個行政上面的一個政策的時候,我們去改變他,如果當他動土的時候,你要知道你今天所有的舉動就是一個「面對公權力」的問題,這就是一個為什麼我們講說當法律通過之後,其實那是一個很難去抵抗的一個東西,

還有最近一個頭城的一個事件,那奇怪為什麼今天一個情勢會改變,當廢土填下去的時候你連吭聲都不能吭聲,為什麼?因為縣政府先透過一個解編,合法的解編,當合法解編的時候,地主他就是有絕對的權力,縣政府也講「我沒有權力管,因為他已經解編了」,但是重點在什麼地方?在那個「解編」的問題,所以這是一個長期以來的社會運動,面對一個當他已成為一個合法、有公權力在他後面的時候,那是最難抵抗的,

那以我個人來講,以我自己參與這樣的一個案子有關切,其實我從去年年底大概有兩個多月,到之前是斷斷續續的,因為仰山承辦的一個水保局計畫,然後到年底的時候有上了這個培根計畫的課程,這樣的一個課程,確實我非常的佩服,就是說過去很少是用這樣的角度,不管社區願景的形成是什麼東西,都是從社區慢慢的一個課程去推進,所以這一點我確實非常的佩服,就是說這樣的機制,他是有社區營造的精神在裡面,

那當我上到後來的時候,我就很懷疑一件事情,這樣的一個案子在推動的時候,奇怪中間名稱換來換去的,我記得最早就是《農村再生計畫案》,你在年底之前你要寫入專案計畫進去,但是我知道今年年底過去後,是一個非農村的案子,這樣的一個情況出來,然後時間大家都可以回頭去想說,一個那麼大的案子,多少時間我們能夠完成這樣的一個社區意識,怎麼樣的去理解,

所以說他的背後,如果你參與過這個案子,靜下心來,因為社區營造本身,最主要就是讓我們從人的感受,而人的感受很重要,當我們在社區關懷之後,他應該還要把你的關懷提到另外一個層面,你今天不管說這樣的一個法令,和我的社區沒有關係,但是你要知道,他的法不是只有適用在你的社區而已,是適用在全國,當有一個社區,一個弱勢者因為這個法受到傷害的時候,你都要關心,

那我想今天大家會覺得很弔軌,因為在座的很多人可能跟我一樣,因為很多社區,因為你回去還是要面對問題,我還要這個資源,但是,我記得是兩回事,我要這個培根計畫在《農村再生計畫案》可以通過,但是,我可能也對這樣的一個《農村再生條例》,我並不能接受,那我覺得說怎麼辦?我更覺得這沒有所謂的衝突,這邊並不衝突,

社區建立自主性

像每次聚會,後來我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我跟社區講,第一個,你社區的自主性要建立起來,什麼叫做自主性?假如我的社區我再怎麼算,我一年裡面我只能執行三百萬,我只有三百萬的資源,那我就百分之百用我設計的角度去嘛,這是一個三百萬的經費,因為我們現在有經費了,你要我提一千萬、提兩千萬的經費計畫出來,那是你家的事情,因為社造本來就是長長久久的事情,

你如果在這個地方我覺得說「對呀,我還是堅持照我社區原來的願景,照我原來的想像」,一年如果讓你有兩百萬去好好去執行的話,就會皮皮措,那你如果今天突然之間只是給你一個禮拜、兩個禮拜,你要多提出個兩千萬,甚至到一億的話,誰來執行?社區最多只是個人頭而已,因為那個執行我們抽一百萬就是要公開發表,就是由縣政府由公家單位來執行,我記得說在這個地方,如果你社區本身有所謂的自主性,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問題。

再來,有關於條例的部分,我覺得說你既可以站出來,如果說你覺得確實他對台灣的社造理想非常的大,那我覺得說我們可以跳出自己的社區,我也去發表,不管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東西,我覺得說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表達你個人的意願,這才是「社區營造」最重要的精神,當你到了某個情況的時候,我可以跳出我的角度,我可以跳出更高的視野,我來參與社會關懷,我可以參與這個國家的事務,

所以我覺得說如果你有很多人還在這樣之間的徘徊的話,我覺得說盡可以跳出來,這沒有所謂的互相的一個排斥,或是說因為是這樣,甚至於擔心自己的經費會不會減少,我覺得說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政府也差不多了啦,所以政府說我如果說今天講完了之後,你明天不找我了,我也認了啦,因為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我最後一個在前面這樣過程裡面聽到大家所談到的,做一個簡單的圓,謝謝!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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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3)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4)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5)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5) 林明賢先生分享

我會覺得說,大家在談社區也罷,談農村社區也罷,尤其我們宜蘭是以農業為主的社區營造,那在這過程裡面,我們對於那種農村農業的發展,可能要多做一些考量,那在談這個條例的過程裡面,是真的要看到這個條例出了哪些問題,真正對我們台灣未來的農業發展有幫助,是不是更要謹慎的去討論,而不是剛剛言語上…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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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4) 請點選這裡閱讀。

主持人:

我們剛才聽到一連串精采的報告,不過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在說農村再生條例美麗跟哀愁,什麼叫做美麗跟哀愁,剛剛你也有聽到,我們在分享案例的時候,有很多正面的,也感覺到好像是一個很美好的未來,但是,我們也聽過很多,就是說用心良苦也好,或是我們有先見之明也好,你看到了,這樣好像不太好,以後也會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我們的主題就是在說這個,慢慢的把焦點再移回來,

接下來我們就還要再請我們的台灣企業協會的副執行長,再來跟我們說這些問題,還有,我們的黃錦峰老師從社區營造的角度來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有什麼美麗?有什麼哀愁?最後呢,我們還有時間,各位聽完之後,你對這些問題,你要怎麼樣來參與,你要怎麼樣對這再生條例發表你的看法,一個人問問題盡量不要超過八分鐘,更多的人來參與,我們現在用熱烈的掌聲來歡迎我們的林副執行長。

與談人(1):林明賢(台灣企業責任協會副執行長)

大家好,我叫做林明賢,我家住在蘭陽溪的溪畔,我們那邊純粹就是平地,沒靠山也沒靠海,所以資源其實不是那麼豐富,也大概就不大適合來發展這種所謂休閒農業,那我相信台灣這麼多的社區裡面,其實休閒農業他確實是要有一些特殊條件才有可能的,那我們農村其實比較重要的還是農業生產。

我以前雖然是出生農村,一直到大學之前大概都是在田裡、家裡、學校,這樣一個非常單純的農村生活,一直到台北唸大學的時候才從農地裡面解放出來,那大學畢業之後大概比較長的時間都是從事勞工運動,因為最近這幾年就是有到過幾個NPO,那正好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到立法院,剛好又碰了一個《農村再生條例》的議題,他就拉回到自己的前半身,終於可以對自己出生的農村提出問題,那有一些關注。

因為在國會的方便,所以在這條例的審查過程中,來做一些簡單的研究,也看到一些問題,在這邊跟大家一起分享,我們希望可以跟大家共同來思考,如果政府真的要立一個這樣子以農生再生之名,那這個條例的內容,要怎樣編?真正的有辦法名符其實,而不是說掛羊頭賣狗肉。

農村人口老化凋零

那我們先來看一下,就是說這是幾個從我們政府機關的統計裡面,大概找出來幾個統計數字,大家可以簡單的看一下,就是說我們農村的加入者,那我們一般的所得大概所謂兼業的還有純農業所得,那純農業所得的比例其實佔了非常非常的低,大概兩成左右。

那農業人口的流失,表面所得的話還有三百七十萬左右,已經大概三百萬左右,事實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口我不是很清楚,那人口的老化,平均勞動年齡在44歲以下,那大部分的情形是65歲以上,就像剛剛曾老師講的就是說,未來十年就是我們老一輩的65歲以上的老農其實會慢慢凋零的,就像我自己的父親,就是一輩子種田的,然後本來想說他可以活到九十歲沒有問題,結果就八十五歲就告別他的土地,也就像曾老師講的,這個老農這一塊其實在未來的十年其實都慢慢凋零了。

那像我自己國小的同學,他還留在鄉下種田呢,這是之前的一個,最近也有一個回去,那大部分就是叔輩呀媽媽以前做田都六十五歲、七十幾歲,那現在五十幾歲沒幾個,所以這個比例上面就是說我們如果有仔細觀察農村你自己的週遭、隔壁,你就會知道,這樣的參考指數是真實的,那其實我們覺得我們這個農民老化的問題,其實真的是滿嚴重的,可能比這個數字來講搞不好還要多喔。

那糧食比例其實剛剛老師也有提到喔,其實以台灣這樣的一個寶島,氣候上面來講,我們的農業生產力是很豐富的,那大家可能看到說現在的農業產值可能不到2%、3%,以為很不起眼,但是,從這一次的全球金融風暴以後,搞不好大家會領悟一些思考,其實會造成這樣他不是原來就是這樣,

在一九六四年那一年之前台灣的農業產值其實還大過工業,第一次工業產值還超過農業產值,所以我們的社會不是很自然變成這樣子的,我們如果把時間拉長來看的話,我們現在社會走到這個地步,其實很多都是人為的,而不是政策面的,那這個部分我們在結論的時候再跟大家共同來分享。

來看農村再生條例

我們來看一下,那個農村再生條例,那你看到如果從一個條例裡面來開始去看到農村再生條例跟說其演化,那我們是把他那個再生條例推動的原則跟官方版本裡面,應依下列原則來看,綜合這三個,就是所謂農村整體建設,那第三個他就是他們在那個小項就是創造集村的用意,跟進現代生活,那其實講白了就是把那一套套回農村來。

大家都知道我們台灣的農村是集村還是散村,那個東西其實是有他自然的條件的,他歷史開發的背景是很有關係的,那這是要用同一套的集村模型,套上去就真的可以解決問題,那就真正可以符合他們講的四千個農村社區,就叫一個modle來處理,這其實是滿值得大家去討論的。

那我們再看看就是說,這個是我整理的文章,是政大地政系主任的徐志榮教授寫的一篇文章,但是他很客氣,他把看到的《農村再生條例》裡面的問題大概點出來,那其實每一個都不清楚,所以我自己跟他下一個新的標題「不清不楚的《農村再生條例》」,就說他對農村社區的邊界界定的不清楚,就像我們後面若有證據的話,那再生發展區他的內容,還有農村發展區他的法律寫得不清楚,

因為他指的就是我們在台灣現在所謂的法定計畫裡面有兩個,一個是都市計畫,還有一個區域計畫下面的台灣計畫就是所謂的法定計畫,那農村在這部法令下面農村再生條例裡面,所謂農村再生發展區的計畫,那是什麼樣的計畫?那是既有法定計畫,這個部分也不很清楚,那這個不同的計畫這個觀點不清楚,還有對於那種農村再生農地把關農業這個部分,其實也是不清不楚的,甚至講得更白一點,幾乎沒有什麼著墨。

那再來就是說,他的農村社區的標的,這個條例通過之後對於我們地方社區組織的發展,地方那種政治關係,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還有整體的預防效果,其實這教授的觀點,那我們仔細來一下他的條文,大家看一下就是說,這邊什麼是社區?你要怎麼樣去整合?

這個東西我們大家看一下,他這裡面最重要的一章規定義的部分,那對於農村社區,那請大家看一下,這樣的一個文字,大家會對於社區有沒有什麼樣的概念,到底這個社區有多大,你這樣怎麼樣去做計畫?那這個東西問題的嚴重性,如果說我們純粹學理上面,概念上面去談社區,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你扣點到他第九條這樣的一個效果下來,那這個真的可以做到嗎?

農村社區內在地組織因為你整合,那互推一個代表為社區組織代表,依據社區居民需求,以農村社區為計畫範圍,這個社區第一個抽象的概念,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那在以這個模糊的社區,來作為他計畫的範圍,我們都知道我們要擬定計畫的時候,那個範圍要很明確,可是這裡用一個不明確的社區概念來弄範圍,還要整合,那你要跟誰整合呢?我們要去做整合的時候,那個範圍一定要很清楚的劃定之後,那才有辦法去跟誰整合嘛,你對象都不清楚了,你怎麼去整合?

這個在實際執行上面,扣點到他的第三項,第二項就有更多問題,這個部分只能提一個計畫,兩個以上農村再生計畫,我一個社區如以何定?那你要退還重新整合,那這樣的操作這樣的法條設計上面,其實我們看到的像今天來報告大進社區,你會覺得我們有很多社區,我們的範圍其實是我們自己定的,像牛犁社區他跨好幾個村,那大進社區其實是純粹一個村,但是我們知道的這個農村社區,他現在是一個村嗎?搞不好我們一個行政區裡面,其實就有好幾個村,那你要怎麼去弄?

那他也不是一個村,好像也不是,因為社區的標準裡面也不是,那這裡面我一個社區發展協會,我做了這樣一個計畫之後,我報上去了,其他人我也跟你講說,我也弄一個計畫出來,那你這個計畫就要退回,那這個操作上面其實是大家都沒有去討論的說,這樣的法條設計會讓很多我們很有心在投入的到最後,這樣的一個法條設計,有少部分的就可以「那你來跟我談吧」,那一定會讓我們希望的一個所謂我們自己社區一個未來發展的一個新的方向,在這個地方會造成很多操作上面的很多個意外,那這個條例的條文設計裡面,他會產生一些問題,但是這個部分,一直好像沒有受重視。

就是我們很多從去年十二月開始,大家一直提出來,那馬總統也找這些關心農村陣線議題的朋友見面會談,那你說要求農委會,要再跟這條文做修訂,但到目前為止,農委會提出來的他們希望協商的版本、修正的裡面,這個東西還是沒有改變,那這邊就是剛剛提到的農村再生發展區,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這裡面我把他定義個這些文字把他拷貝出來,可能我們很多朋友大概都沒有去看,那大家在仔細去看一下這些文字,這樣的整合整備,指的是什麼?

那其實講的最白的,這整個整備技術是重劃的,那這重劃就是說在我們現有的法制裡面有兩個,一個叫做農地重劃條例,一個叫做農村社區土地重劃條例,那其實這個整合整備就是把這兩個條例一起實施,就是農地跟農村社區一個重劃合併在一起,

那因為當初內政部,因為我們的重劃是內政部管的,以前是省政府時代的組織,農地重劃總隊管的,那現在歸到內政部去,那內政部就是因為這個條例定的出來機關是農委會,那實際操作就是水保局,那內政部就覺得水保局你只管工程的,你根本沒有重劃的經驗,但是上面已經決定要給農委會管了,那他們持續的抵抗就是說「你不准給我用『重劃』兩個字」,所以他們就從日本抓了農地整合整備這個部分來,

那他的再生發展區其實就是這兩個,你們大家看一下這第22條的草案,整條是未來可能會改變,一個叫做實施農村再生計畫地區,這個指的是什麼?就是由農村社區擠出來的再生計畫,這是一種型態,那另外一個叫做實施整合型農地整備地區,就是他裡面一個定義,那上面的第一款這個部份叫做「由下而上」,這個是由農村社區提出來的,第二款叫做「由上而下」,是由地方的縣市主管機關,他可以去劃定的,去指定的,

所謂劃一個區域,那怎麼樣去選定這個地區,在這個條例裡面沒有任何的規範,在民進黨時代的提的農村建設條例裡面,他對於集村建設他還有選舉的規範,那在這個條例裡面去整合整備,他沒有任何規範,所以等於是說空白的授權地方限制政府,他可以任意去簽,任意去劃,沒有任何的原則跟遵循這樣,那其實這也是我們最擔心的就是所謂,這個條例裡面第三章會變成是農村新的圈地運動,那遷進來之後搭配後面的開發來講,其實是對小農是非常非常不利的,

那所以我們再來看這個計畫,其實大概就會曉得,就是說如果他的農村再生計畫就是由地方各縣市各區提出來的,那他這樣子規劃其實就是一個彙整型的,就我們宜蘭縣來講好了,我們宜蘭縣可能有幾百個社區,那他一年提出來搞不好二十個社區,那這二十個社區對宜蘭縣來講,他可能就是二十個點而已,那這個點怎樣去形成一個叫做「農村再生發展區域」呢?

他只是個點而已,不可能成為「區」,那這樣子的話,這個區會變成奇奇怪怪的,這個是很大的問題,你如果要堅持所謂由下而上,他絕對只能是一個彙整的,是尊重地方的,那跟由上而下絕對是衝突的,但是我們一般在行政上面談計畫的時候,絕對就是由上而下的,不可能是由下而上的,

所以他們在談這個條例過程裡面一直在提說,由下而上、由下而上,其實很能夠說服我們一般在從事社區工作的、社區營造的這些朋友,但是實際操作上他的條例裡面,這兩個「由下而上」、「由上而下」其實是很難統一的,那個是很對立的。

農村再生基金怎麼花?

另外一個大家關注的角點就是說這個農村再生基金怎麼花?怎麼用?就是說假設有一千五百億變成兩千億,那怎麼使用?那這個就是他們規劃裡面的用途,那不好意思,那自己要想喔,但是其實我們這樣看下來,其實他在這個部分真正會用到的,所謂跟一個產業活化,感覺上好像跟農業的生產有一點點關係之外,但是在後面其他的條文其實就不見了。

大部分的其實就是所謂的一個環境建設,公共設施,就是這個東西,大概是這個部分,那可見就是說因為我們其實對於農村再生這個概念,就是說今天農村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整個農業出了問題,就是說這個產業,他沒有辦法讓人靠著這個產業活下去,所以他才會到都市去,才會到工業去,工業不能去了,就像我幾年前說要跟我爸媽要回家種田,就是這樣子,

所以很多人要回去都回不去,那人口的老化其實是非常嚴重的,那你如果是再生的話,這些錢應該怎麼用?如果說都會很清楚的,農村人口老化這麼嚴重,那為什麼這樣的一個資源不來創造建構,這怎麼可以回去呢?讓這個產業真正可以活的還是人,而是土地可以保護,那沒有地的話,你大概就是很難,而不是這種農地的開發,

那另外這個部分就是說大概自己簡單想的,其實這個部分,是大家自己可以擴充的,就是說到底我們對於農村再生,是應該要怎麼樣子?那其實如果有些人對農村有點接觸,尤其是老農的時候,問題更嚴重,就是其實做大概沒有問題,那在這個裡面,這樣的一個再生條例裡面,這樣的問題他完全迴避了,當然很簡單推動他一個農村再生條例有什麼?那很可能這樣的資源到最後下去,那真的能對農村有幫助嗎?我們其實真的很大的問號,

那或許我們有一些示範的,有一些有利的社區或許可以得到一些資助,但是要說再生的話,一個政策其實是有優先順序的,那像日本在談農村再生的時候,他會把資源投注在所謂的偏遠弱勢的農村,但是這弱勢農村要怎麼樣去定義就會很清楚,但是在我們這個條例也沒有,

那我們十幾二十年來做的這種社區發展,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所有資源都放在這種早期已經投入的錦上添花的農村上面,而不是這種真正所謂的偏遠弱勢的農村,這也是在資源配置上面,那甚至說像剛剛牛犁社區講的那種社區生活的照顧,其實他也可以也是一個這樣的資源運用可能的方向,這個條例裡面完全沒有,

那回到我們最想跟大家一起分享的,就是說我們的農村的發展,其實他真的有多元性休閒的怎麼樣,我覺得這樣都OK的,但是我覺得應該要保留那種多樣性,那基本上談農業農村,其實農業還是一個根本,那怎麼樣能讓農業振興,讓更多人能夠回來,尤其在碰到這一次全球金融風暴,我們就可以更清楚的來談,來看到說這個農村農業的發展的重要性,

因為我們台灣全部都是所謂的出口型產業,而且最近這幾年大概都這樣子,那一般金融風暴之後,那你完全出口依賴的社會其實影響最嚴重,你看都市裡面失業的問題真的很嚴重,我現在在林淑芬的服務處,每天看到的都是來陳情的,其實是真的很慘,但是這個部分你在農村你還有一些地,還可以種些菜呀,你才勉強可以過得下去,但是離開農地了,什麼都是以錢為主的,那你沒有錢的收入了,問題其實很大的,

那所以農業要做幾個社會安全瓣,創造更多的就業人口,那因為這是內區的產業,但是你去看我們的農產品貿易,我們工業的出超,但是我們農業大量的入超,尤其我們包括稻米的話,從加入WTO到兩千年之前,你去看台灣的貿易農業統計,以前沒有稻米進口這一項,WTO之後,那個稻米進口的統計數字不斷的增加,

那農委會其實在推署說為什麼小地主大佃農,但是碰到什麼?碰到那種所謂的休耕政策,然後破功了,我曾經走訪屏東這些部分,就是因為農業的休耕,一期大概四萬五,兩期大概九萬,那因為有這樣子,所以我租地即使不考慮三七五減租的優先承購程序化,我租的話要九萬元,那你看你一甲地的收益,扣掉九萬元,你還有生產之財來講,根本不可能,

那為什麼我們會推動這種休耕政策,沒錯如果說真的可以讓土地休養珍惜那是好的,但是基本上都不是,基本上都是在貿易政策上面,在我們產業政策上面的決定,才會影響到這樣的東西。

最後我會覺得說,大家在談社區也罷,談農村社區也罷,尤其我們宜蘭是以農業為主的社區營造,那在這過程裡面,我們對於那種農村農業的發展,可能要多做一些考量,那在談這個條例的過程裡面,是真的要看到這個條例出了哪些問題,真正對我們台灣未來的農業發展有幫助,那是不是更要謹慎的去討論,而不是剛剛言語上提到的我是要被收編或是怎麼樣的運用資源而已,

我覺得要怎麼用去運用這些也都是好事,都是對的,但是在這現實的考量之餘之外,我們對農村社區未來的想像,怎麼樣去讓更多人可以依靠這樣的土地,可活下去,讓這個社會未來出現的問題,可以有一個解決的途徑,我覺得這個是大家可以好好考量的,謝謝大家!

【國際盛會】聯合國地球日獎得主「范達娜.席娃博士」訪台 0501

席娃博士是1993年的另類諾貝爾獎得主,也是國際上倡議糧食與環境正義的代表人物;致力於告訴世人當今農糧體制在分配問題與環境上的不公,及經濟與環境危機下的新願景。我們邀請到席娃博士於5月1日訪台。難得盛會…

席娃博士是1993年的另類諾貝爾獎得主,也是國際上倡議糧食與環境正義的代表人物;從WTO世界貿易組織部長級會議,到去年底於哥本哈根舉行的「聯 合國氣候變遷綱要公約」COP15, 影響世界局勢的關鍵國際談判會議,她從未缺席,致力於告訴世人當今農糧體制在分配問題與環境上的不公,及經濟與環境危機下的新願景。

我們(綠色陣線協會)邀請到印度知名生態運動者范達娜˙席娃博士(Dr. Vandana Shiva)於5月1日訪台。這個難得的盛會,邀請您來共襄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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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5月1日席娃博士訪台,早上將參與由台灣綠黨主辦的亞太綠人大會

早上場的講題:地球民主

時間:5月1日早上9:00~10:30

地點:台北天母國際會議中心(台北市士林區中山北路七段113號)

二、另外兩場單獨演講

 (1)下午場的講題:

全球綠色潮流與台灣 Global Green Currents and Taiwan ─ 印度范達娜˙席娃(Vandana Shiva)與 台灣民進黨主席蔡英文的對話

時間:2:00p.m.~4:30 p.m.

地點:台大凝態科學暨物理學館204室國際會議廳

 (2)晚上場的主題:

牛糞傳奇與席娃傳奇
──從紀錄片《牛糞傳奇》談糧食危機

時間:7:00 p.m. ~9 :40 p.m.

地點:誠品敦南店B2視聽室

與談人:范達娜˙席娃博士
台灣大學農藝系  郭華仁教授

報名方式:

1. 線上報名 (附上姓名、email、服務單位、職稱)

2.email至gffront@gmail.com
3.來電至02 33225335

相關附件:1. 「席娃傳奇與牛糞傳奇」:http://e-seed.agron.ntu.edu.tw/shiva/index.htm

2. 席娃博士個人網站:www.vandanashiva.org

3. 席娃博士創立之九種基金會網站:www.navdanya.org

4. 新聞報導:支持基改種子v.s. 反對基改種子(華爾街日報【印度】);2010年3月15日,http://online.wsj.com/article/SB126862629333762259.html?mod=googlenews_wsj

二、我們需要您的支持!

這兩場活動的經費預估需要新台幣21萬左右;我們在此徵求各位朋友在經費上的協助,以讓活動能更加順利進行。

捐款金額沒有限制,但若為新台幣3000以上,我們將附送席娃博士的著作《生物剽竊》、《大地,非石油》中文版,及另本有關雨林生態與農糧體制的書──《生物多樣性的早餐》,也請捐款的朋友將您的收據抬頭或人名、聯絡電話、聯絡地址、捐款金額、帳號末5碼,寄到綠色陣線的email:gffront@gmail.com,方便我們將捐款收據郵寄給您。

感謝您的支持,讓我們在全球化趨勢與多重危機下,有更多對未來發展的討論。

捐款帳號:5289-01-001294-00
匯款銀行:彰化銀行 建國分行
戶名:綠色陣線協會
捐款可抵稅;依現行所得稅法,捐款總額在綜合所得總額20%以內可以列舉扣除。

募款詳情請見此

三、《牛糞傳奇》介紹與3、4月放映時間表 

跨國農企業到底有什麼問題?不僅讓糧價變得不穩,還掠取印度古老小麥品種,以生物剽竊、基因改造技術,讓種子也有了專利,迫使10多萬小農舉債而自殺!

紀錄片《牛糞傳奇》以印度知名的生態女性主義運動者、1993年另類諾貝爾獎得主范達娜˙席娃博士(Vandana Shiva)為主角;紀錄她長年對抗如孟山都(Monsanto)等跨國企業,並成立「九種基金會」(Navdanya),證明社區的「種子銀行」可以讓小農免於跨國企業掌控種子,甚至可以培育種子的多樣性,發展出能因應全球暖化的好品種。(時間表請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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