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灣寶─台灣農村庶民價值保衛戰

灣寶鄉親決定,5月14日(星期五)上午十點到行政院陳情,這一次,他們真的需要我們的雙腳、雙手與聲浪協助,真的需要人勢來讓政院有感覺。懇請關心過、正在關心或想要關心本案,甚至不經心看到此信的朋友,一起與灣寶…

前言:

後龍科技園區(灣寶)開發案,去年3~6月間在社會各界的協助下,環評與區委會皆退回專案小組,迄今,苗栗縣政府在地方小動作不斷,包括辦理說明會、要求地方民代連署同意、在地方放話分化等等,後龍灣寶民眾不僅不屑縣府的分化行徑與強勢態度,更凝聚出無與倫比的鄉土戰鬥力與決心。

4月24、25日,縣府又到灣寶辦理說明會,灣寶鄉親不願勞師動眾、讓大家奔波參與,盡說未來到台北(審查)再勞請大家協助即可,但仍在許多朋友前往聲援下打了漂亮的一仗。近日,鄉親極度擔心苗栗縣府自知開發的正當性不足,會以地方政治實力向中央施壓(如地方民代連署),要求中央大手介入區委與環評會,如此,則本案將如中央既定政策的開發案一般,讓居民的努力前功盡棄。

灣寶鄉親決定,5月14日(星期五)一部遊覽車北上行政院陳情,這一次,他們真的需要我們的雙腳、雙手與聲浪協助,真的需要人勢來讓政院有感覺。懇請關心過、正在關心或想要關心本案,甚至不經心看到此訊息的朋友,5月14日上午10點,一起與灣寶鄉親在行政院門口召開記者會,共同發聲並見證《灣寶鄉土保衛戰》。

請一起到場聲援的朋友,請在9點40分行政院門口集合!

以下為聲援灣寶的民間團體聯合聲明,請大家加入連署並協助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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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灣寶,守護農村價值(攝影/李慧宜)

台灣農村庶民價值保衛戰─「守護灣寶」民間團體聯合聲明

後龍位在丘陵與海岸之間,中港溪、後龍溪帶來雪山山脈后土所沖積出的苗栗平原生產帶。苗栗縣農地資源空間規劃宣稱是「自然環境最佳的農作地區之一」,在全縣十八個鄉鎮當中,雜糧、蔬菜耕作面積與生產量第一名,水田面積第二名,農戶人口數與稻米生產量第三名。

在後龍的灣寶社區,世代安居一群素樸、善良、樂天、拼命的人。他們說,土地的價值是「情感」,他們的俗諺說「第一田園,第二某子」。這個地方,農委會撥款進行土地重劃、農水路改善,肯定他們的生產、生活價值。這個地方,是國家農業資源生產的敏感區,也是作物生產的高適宜地區,叫做「特定農業區」,生產西瓜、蕃薯、花生、水稻,並且發展出健康的有機農業。

但是,苗栗縣政府說這個地方的土地不沃、產值很低,要徵收土地開發為「苗栗縣後龍科技園區」。但是,這個開發案,不僅定位不明、選址不清、違背國土計畫與農地資源規劃,更是殘害健康的農村、農民、農地與農糧,甚至有強烈的土地炒作意圖。最重要的是,灣寶的居民說,他們的一切都是土地給予的,他們絕不出賣土地,絕不同意土地被徵收,他們要保護土地、守護家園,反對任何形式的開發。

行政院吳院長倡言回歸庶民經濟,但是民間團體眼睜睜看到地方政府蹂躪農民、摧殘土地、瓦解台灣社會實實在在的庶民經濟。我們嚴正要求行政院:

1、肯定農業是國家的根系,農業生產是一切價值的根本,農村生活與文化是台灣重要的資產。請肯定灣寶。

2、支持在地小農用心血生產作物,用情感照護土地,用行動堅持保衛農地與農業。請支持灣寶。

3、反對任何以成長、發展之名,蠶食鯨吞台灣農地,進行土地炒作的開發行為。請反對「苗栗縣後龍科技園區」。

4、搶救台灣農村庶民經濟,奉台灣農業、農村、農地、農民之名,拒絕苗栗縣政府開發後龍科技園區,並且保證絕不介入本案環境影響評估及區域計畫專業審議。

連署團體: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主婦聯盟生活消費合作社、台灣農村陣線、台灣地球憲章聯盟、蠻野心足生態協會、荒野保護協會、地球公民協會、綠色公民行動聯盟、台灣環境行動網、台灣綠黨、台灣生態學會、彰化縣環境保護聯盟、高雄市柴山會、看守台灣協會、洪雅書房、大地旅人環境工作室…….

懇請團體盟友加入連署並協助宣傳

連絡人:台灣生態學會台北工作站葉菁凰(taoetp97@yahoo.com.tw

死當、重考到補寫–中科三期的硬拗邏輯

一直無法理解,環保署一直扮演判司法決銓釋角色,讓一個被告的機構,膨脹的已無法理,甚至沒有行政機構可以制約。中科三期被撤銷環評,從2007年台北高等行政法院的判決,其實就早已否決掉中科三期環境影響評估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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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無法理解,環保署一直扮演判司法決銓釋角色,讓一個被告的機構,膨脹的已無法理,甚至沒有行政機構可以制約。

中科三期被撤銷環評,從2007年台北高等行政法院的判決,其實就早已否決掉中科三期環境影響評估評的合法性。

在判決中,別只看最後一段缺乏居民健康風險評估的指責,其實從產業引進、污水排放、油庫爆炸、農業用水、高科技污染等等項目,審判法官參閱資料、開庭問證,都顯示開發單位所提供資料有所不足,件件都有不確定風險的疑慮。

於是,在判決主文中,書寫如下文字「本件就系爭開發行為是否對環境無重大影響而毋須繼續進行第二階段環境影響評估審查,既有未充分斟酌相關事項而出於錯誤之事實認定錯誤資訊之判斷而有瑕疵,本院自得加以審查,而認定原處分違法,即屬無可維持,訴願決定未予糾正,亦有未合,原告訴請撤銷訴願決定及原處分,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文字重點闡明,中科三期環境影響評估結論,是依據「錯誤之事實認定或錯誤資訊之判斷」,所做的環評結論,因此「認定原處分違法,即屬無可維持。」。在「毒樹毒果」理論下,不足的資訊,如何做出正確的環評判斷。法院撤銷環評的判決,正是說明中科三期 環評結論是一種「錯誤之事實認定或錯誤資訊之判斷。」,並且環評結論「違法」、「無可維持」,不是局部指責居民健康風險評估不足,而是一種全面推翻環評結論的判決。

就算環保署不服,上訴最高行政法院,同樣意旨的文字再度出現,「如前所述。職此之故,被告及環境影響評估審查委員依據不充足之資訊而作成「有條件通過環境影響評估」之結論,應認構成行政機關之判斷,係出於錯誤之事實認定錯誤之資訊之違法。」

二級法院的判決,都是強調中科三期環評結論,「違法」、「無可維持」,甚至直接點出政府機關因錯誤資訊造成違法。如果積極的法官,都可以在審判過程中,發現違法情事,移請檢察單位重起調查有無不法罪責。

法院的判決清清楚楚,全面否定中科三期環評的合法性與存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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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環保署卻屢屢向外發言,以「環評已完成,只是有瑕疵」的態度,片面切割判決意旨,認定只是居民健康風險評估不足,補做續審即可。

這是嚴重扭曲法律判決意旨,就像一場考試,發生嚴重錯誤,已經被宣布撤銷考試結果,成績死當,就算要給機會,也是再度入場重新考試,怎麼會是拿出舊考卷,再補寫答案。

環保署的續開環評,無異建立在已被認定違法的環評上,放水讓開發單位進行補寫,那樣的結果,在已經失效的考卷上,依舊是無效,甚至都成未來爭議。

這也是中科三期,目前最大爭議,當行政法院對環評結論做出「違法」、「無可維持」的判定,就算環保署解釋環評已經完成,但是就算完成的環評被判定違法,並且撤銷,那麼不存在的環評,如何作為動工或持續動工的依據。

考試死當,要給機會也得重考,哪有拿出考卷給補寫,就可過關,誰給了這麼大的權力?

最扯是環保署推託的說法,強調司法不能干預環評。環評審查的確有其獨立性與崇高性,但是不代表不受法律制約,尤其環評程序都出現違法或誤審之時,法律的介入,是為了保障環評的正當與神聖性,以及保護因環評導致人民權益受損之事,何來司法侵害行政。不是任何機構,組個環評審議組織,就能超越法律之外,成為不受監督制約的怪獸機構。南港園區案浮出一堆審查過程的弊案,如果不是法律介入清查一番,從官到師,那個不是說的道貌岸然!

中科三期的法院判決,清清楚楚無可模糊,撤銷的環評結論,一切歸零,何來依法行政、依法動工的謬論。

一直以來,看著環保署的角色,其實算是監考官,國科會考試被判死當,應該要求停工,重新考試,重新環評,怎麼會是拿著考卷,要人補寫答案。

這種考試不算、自行補寫的舉動,問問小學生,都說算作弊,還需一堆法學辯論!怪事一樁。

現今最高行政法院已經做出終審認定,環保署還想以違憲提請大法官解釋,其實在行政程序法中即以規定,如有違憲之虞,在審判過程中就該提出,那有輸了審判才要釋憲,是不是一旦大法官作出解釋不滿意,又想再委請立委召開修憲會議,就是一切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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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三期撤銷環評的爭議之今,看著就像中科三期的環評考試死當沒過,卻是怨東怪西推前朝、賴皮牽拖罵別人,就是不肯面對現實,先依法停工後,關門苦讀,重新再來一次環評考試,說不定再考一舉中狀元,人人恭禧!

至於環保署,公親變事主,原本當個清高監考官,大家也喝采,如今別人考試生風波,環保署還下海蹚混水,以續審來給補寫機會,怪異的身份錯置,現今被告也算自找。

一直不懂,法院判決沒那麼模糊,「違法」、「無可維持」字字清晰,說明「中科三期環評結論」已被完全撤銷,無可依循,怎麼會有補作健康風險評估,即可續審的作為。會有那麼多解釋,到底是欺瞞社會裝迷糊,還是有人撐腰壯膽子。

行政機關應該依法行政,但是行政機關依法行政遇有爭議,得依循訴訟結果,遵照判決依法行政,那有不理判決,自行釋法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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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訴訟法第304條明訂「撤銷判決確定者,關係機關應即為實現判決內容之必要處置。」

那麼誰是「關係機關」?甚麼是「實現判決內容的必要處置」,如果一個行政訴訟判決,打到二級審判都是環評撤銷,至此還不能停工重審,那這個判決目的是什麼?法官耗了三年,宣告違法,撤銷環評結論,那種日夜閱卷疲憊至極的心力,結果只是找出不足,補作一項風險評估?也未免太藐視法庭!

至於那種明知違法,辯稱要求停工權力不在環保署的說法,也可省省。環保署或許無權直接要求中科停工,但是該有勇氣遵循判決結果,發出備查公文,告知國科會,工程進行是在環評撤銷已失效的狀態下,未來究責懲處,讓違法動工的國科會自己去承擔,除非環保署想幫國科會揹上「未告知違法動工」的事實,涉嫌圖利、瀆職的罪嫌。

中科三期環評撤銷,明明是死當的判決,不肯停工重考,硬是拿考卷補寫,這種硬拗到底的邏輯與氣魄,真的讓人開始相信,台灣真有「法外自治」的太上機構存在。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

延伸閱讀:

中科三期續審 ,環保署不回應七星基地是否停工爭議,反而宣佈:民間陳述意見到今天為止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7)與會者綜合討論

今天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各位聽完了以後,農村再生是一個惡夢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願景,其實需要大家的參與,那我們就像剛才黃老師講的,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參與精神,在座的各位…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本文為會議綜合討論,閱讀系列前文,請見文後連結。

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參與人數眾多

主持人:

今天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各位聽完了以後,農村再生是一個惡夢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願景,其實需要大家的參與,那我們就像剛才黃老師講的,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參與精神,在座的各位,有沒有要發表想法,我們原則上不要超過三分鐘。

與會者一:

主持人,各位講師,您們好,我是一家網路公司的經理,其實我是想說一句,我媽媽是宜蘭人,我也想回來種田,但是我也不敢跟他講,那我想回應剛剛林大哥講的事情,其實我是在擔心我們這世代來說或許比較不能融入這樣子的落差,但對於我們這世代,因為我不是農夫,其實應該是要由一個農夫來講這個議題,而且我是屬於飄邈型的,想要回來的飄邈,

但是就像剛剛林大哥講的頭殼壞去,像我爸媽一定會說「你們夫妻倆在台北一個月幾十萬,在那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賺?回家又沒比較好賺。」那其實我對《農村再生條例》注意的點並不在於說農地,我注意的焦點在於剛剛楊大哥提到的重點,農村青年的聲音在哪裡?為什麼農村青年不回來?這個社會怎麼了?

與會者二:

其實對我來說,大概在從事網路工作之前,我從事的是與教育有關的工作,其實我帶了很多在台灣的外國人到我們台灣很多農村,做了很多冒險,但是那些外國人來到我們農村發現,真的是福爾摩沙,就像剛剛張大哥你們講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瀑布,我們就是帶這些外國人,都是NIKE等國際大企業的主管,到那樣的地方去,所以我覺得台灣的農村有很大的能量,

農村青年可以回來,因為你告訴他說回來農村,然後告訴他回來種田,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更不用說他去說服他的老婆、小孩還有他的爸媽,我覺得農村青年可能需要一個比較具體的職務,不管是想要回來農村的,或是本來就在農村有地的。

其實這兩天我們的會議也有提,是目前已經在透過網路的方式,像我們的阿寶、青松,像大王的菜舖子,那樣子透過網路的方式,直接達到消費者,減少了很多的時間,那他們得到的可能比一般農民,因為會被剝削而不一樣的收入,那可以存活,當然收入不是重點,但是對我來說,如果你要青年回頭,他要去養家活口,收入就很現實,

其實我覺得收入可以建立在農業的生產,你如果告訴他說這樣的地一年有二、三十萬的回收,那可能是基本收入,那這樣來買你農場的產品的這些消費者,到你的土地上,知道什麼叫做收割,什麼叫做插秧,來做這個體驗,他們來要不要吃飯,這個小孩可能來你的田裡一次,回去每一粒米都可以吃的乾乾淨淨,可以跟他收幾百元,二、三十萬一年,再來,在這些來吃你田地上產品的消費者去做你小時後玩得一些活動,也是一個體驗活動,一年又二、三十萬,頂多他搬了家一年才五、六十萬,一個月五萬元,他聽的懂,他才可能開始回來思考。

主持人:

這點出了年輕人為什麼不回來?我們《農村再生條例》裡面,這方面有什麼樣的一些機制,我們之後再來統一的回應,那還有沒有人要回應?

與會者三:

大家好,我是新竹縣社區營造中心的專案人員,其實今天很高興來到這邊,聽到很多不同的聲音,然後我覺得收獲很多,那其實我不是學法律的,我並不很熟悉條文,可是我想我可以貢獻的是在我的工作職務範圍所看到的一些東西。因為我們社區營造中心主要是跟社區,去輔導社區提案,能夠讓他們去執行那些專案的過程,所以我會看到一些比較不一樣的東西,

那我要談兩個東西,第一個就是社區溝通這件事。因為其實我是去年畢業的,可是我打從念社區營造的東西開始,我們的計畫老師會告訴我,社區營造絕對是從人開始,從居民開始,因為所有在那個地方的廠商他可能會走,但是住在那個地方的人永遠不會走,他們是最了解土地的人,可是在社區營造的過程中我們常看到社區其實是分裂的,我先談到就是社區公共這件事,

那第二件事情就是資源這件事,因為其實《農村再生條例》一定會迎請我們來這邊,最重要的就是前幾年,為了推這個《農村再生條例》的時候其實水保局他們就有一些案子了,那這個案子其實就有大筆的資金進到社區裡,那這些社區其實有大部分的就是我們邀請來的社區,他們其實是成功的去營造他們的,可是其實還有一部分是,可能他的社區還沒有這個成熟,人還沒有聚集起來的社區,可是因為他之前接受水保局的課程訓練,所以水保局還是會要求把資金進入到他們裡面,那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

目前我們知道的有些社區可能,他的人力還沒有做到可以獨立作業,可是水保局卻要他們申請資金,我們算過全部整整大概兩千萬的經費進到社區裡面,那社區目前還是在單打獨鬥的狀況,可是因為今年的事情還是滿忙的,所以還沒有跟我們社造中心的人溝通。

再來,還有一個狀況就是年輕人回鄉的部分,我們今年就是輔導會有一個地區,他是村長在負責那個區塊,我們進去跟他訪談的時候,他就跟我們抱怨,就是說他很為難,因為社區裡面的年輕人一直要求他們要接受水保局的經費,可是村長就是一個村長,他的社區還沒有起來呀,那個錢進去要誰來執行?於是村長就把經費擋下來,因為他說社區沒有辦法執行就包給鎮公所,鎮公所包一包就做全台灣都一樣的東西,所以村長一直在擋這件事情,

可是年輕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水保局有一筆這麼大的經費要進來,然後你不收,然後這就是我看到的兩件事情來跟各位分享。

還有一個部分,就是我們在上禮拜有去一個部落,新竹縣的部落其實是在後山,很多資源都還沒有進去,因為交通不方便的關係,可是裡面有一個部落大家可能耳熟能詳,叫做司馬庫斯,我們進去的時候,其實最大的震撼就是他告訴我們,他們部落裡面,之前弄得很好,可是後來因為資金的進入,資源大量的進去,他們跑七年才決定重新開始,確定了溝通對話的機制。謝謝各位。

《農再》條例座談

《農再》條例座談

主持人:

有時提供了一些資金其實就是洪水猛獸,他幫你很多,也可以製造很多問題。

與會者四:

我是宜蘭大學建築與永續規劃研究所的學生,我想請問就是我們現在這兩天,這兩天其實我是看到昨天晚上是從一個生產者的角度,他們怎麼去做行銷的一個思考去切入,那今天就是看到一些社區營造的管理去切入,我想到的是如果一個整體的鄉村結構,因為鄉村結構的組成只有各個元素所去牽扯的,那如果說從一個更高的角度去看一個鄉村的結構概念,那是不是有些問題並不是侷限在幾個鄉村,會有更高的層次來看鄉村,

因為像農地為什麼會這樣的改變,應該是有更高的結構出了問題,也就是說他的生產農業出了一些問題,後來鄉村為什麼沒有年輕人,就是由鄉村人口的環節出了些問題來看整個鄉村的發展。

第二個問題就像上一個發問者所說的,像上禮拜我有去看一個農改場的蓮霧發表,後來他們有一起連帶在做《農村再生條例》的宣導,他在宣導過程中他是在講解,對當地一些有去參與的農民講解一些《農村再生條例》到底有哪些優點,但是我就是在思考說真正的農民、或是真正的居民他們對《農村再生條例》這幾個字的意涵,真正了解到底有哪些,他們真的了解條例的內容嗎?還是他們真的知道這個社區、這個鄉村需要的是什麼嗎?或是他們不需要的是什麼,他們居民真的了解這些東西嗎?謝謝。

與會者五:

各位來賓,各位教授大家好,我叫做許南山,曾經在縣政府還有農業局服務過,已經退休十一年了,現在在家務農,我本身是住在中山社區這邊,這個地方水質相當好。

我要講的就是說整個的一個農業政策,可能我們這些長官就是行政院長以上的這些人,真的是很不懂農業,問題就在這裡,每一任的總統,或是每一任的院長,都是農業的外行人,雖以為要照顧農業這個區塊,所以他提出一些政策卻不是我們所需要的,還有一些政策不是永續性的,反而造成傷害,

那我為什麼要這樣講?我就是以這個法律的執行面來跟大家分析他的後遺症,像農地重劃是一個政策,而且政府每年也花了很多經費,但是,這個計畫你看看反而沒有把這個理想的農業發展好好經營。這個農舍裡面的土地,並沒有集中在一起,當時的政府沒有解決「農村都市化」及「都市鄉村化」的問題,這樣的一個規劃農地重劃的時候,這個問題沒有徹底去解決,現在反而延伸我們台灣的資源有限,

也許距離這個變電所如果是兩千公尺,那邊蓋一個農舍,他的電管路是不是要配到那邊,自來水管是不是要配到那邊,這個農村都市化,所以這類問題,他就會面臨到往農村往都市那邊走,那農業用地就會被這個破壞掉。

我們一些長官到新加坡去參觀什麼建設種種的問題,這個回來並沒有解決問題,所以我就提給大家知道,大家有機會的話慢慢去觀察,我講的都是事實。第二個問題的話,我要講的是集村建設,集村好呀,把那個農舍集在一起,結果變成生意人的炒作,我可以從三星鄉的農地買過來,那我在羅東運動公園週遭來蓋個農舍,糟糕,第一,羅東他有都市計畫,他都找住宅區,都找商業區,這個按照人口的一個比例,結果就這樣,一一轉過去,

所以我一直覺得說,我意思就是說將來各位如果要從事農業的話,我建議大家從永續性的一個觀點去看,農業他可以包容很多的範圍,怎麼樣讓農業永續性發展,這中間農業的一些生產的變遷,所以我提出一些意見給大家參考,跟大家分享一下,謝謝!

主持人:

大家都很有體驗,同學他舉了一些政策,好的政策做了以後變成不好的,那我們先回應,那我們待會每個願意回應的貴賓,就不超過五分鐘為原則,那我們就先請張理事長簡單的回應。

曾旭正理事長:

針對剛剛我們前面的討論,我覺得我們大概應該有一個根本的問題先想,到底台灣的農村,值不值得擁有一部完善的法律,台灣的農村難道不值得嗎?再來想,那個法令到底像要去解決處理什麼樣的問題?不過老實講,我們最近接觸農委會的官員,我覺得我們的農委會的人太弱了,那人因為斷了幾十年都沒有好的人才,好的頭腦去念醫生啦,去念高科技啦,早期像李登輝那一代,家境是不錯的,也真的很有能力,對農業相當了解,但五十歲上下的真的不行,他們在主管台灣的農業政策,怎麼樣不行呢?

就是說這裡面沒看到,假設說我們剛提到說年輕人回來,我剛就講說不是因為房子不好,所以他不回來,他是會覺得說前途茫茫一般,他們不知道嗎?問題是即使知道要讓年輕人回到農村,這個事情是個龐大的社會工程,他不是只是水保局找工程,或者只是農糧署找產業就能解決,他是必須要整合的。

我前幾天在台南那邊,我跟他講一個例子,各位知道嗎?一九二○年到一九三○年的時候,日本有一個人就是八田與一,他來台灣做烏山頭水庫跟嘉南大圳的水利系統,那個時候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可是他已經能夠跟農業專業的人討論「我們這塊土地最適合種什麼樣的品種的稻米?」、「那這些稻米需要用水的狀態是怎麼樣?」

所以他去負責那個嘉南大圳總共一萬五千公里的水利系統的時候,事實上那個水庫蓄水量是不足以供應上這塊土地的所有的田地每一年都有水的,所以他就跟這些農業專家去思考一個系統,叫做「三年輪灌」就是透過系統某一區今年有水,就做水道,下一季他就種甘蔗,再下一季他就種甘藷,那他不是說因為沒那麼多,我乾脆就種五萬公頃就好,他要照顧十五萬公頃的農民,讓他們都能改善生活,

但是我要講的是說,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但是他會跟農業的人一起想產業的問題,想生活的問題,但是我們沒有,我們被農委會切分成農糧署,切分成水保局,切分成企劃處,切分什麼的時候,就是完全切開來了,農糧署的人在管產業,甚至他說「我只管稻米而已」,其他的產業就是雜糧科,就是什麼科,跟我無關,

然後呢,他沒有空間概念,他沒有去想到說,水稻,那麼就是台灣哪些區塊,水利設施最完善,最適合種水稻,哪些區塊沒辦法,那我們鼓勵他種第二個產業,我覺得其實是那個問題出來,那我們的想像,我們的期望就太大的落差,我就根本不可能,老實講我是很悲觀啦,因為我是有無限生命的概念,所以我是想說我們這一次能不能做點事情,讓我們下一次來的時候條件好一點,所以我的出發點是這樣,

所以我是講主要做的事情,有一些沒辦法做就不要做,比如說剛講到大進社區跟牛犁社區,你看他們做事情非常動人,各位想想看他花了多少錢,不是百萬而已呀,可是現在是要給他們千萬喔,多一個零喔,他們差不多都是十年左右,但是現在可能只會給他們一年、兩年的時間,要把千萬花掉,這事情太大了,我其實是很不樂觀的,

剛剛講說我們要用力來想一下,假設,因為這個是條例目前完全沒有做到我們要想一個真的能夠引導年輕人回到農村的那個社會工程,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那這裡面我想不是只是說政府部門要做的,政府部門該用政府的錢來做些什麼措施?那民間部門我們可以做些什麼事情?這是一個社會工程,那我們現在至少可以假設說,想想我們能做的,另外一個是說想一想要求那個法令裡面加些什麼,讓他開始集中那個條件,可以有良心的編預算,至少我剛剛很明顯講到說,比如說兩千億裡面能夠有五百億是放在讓人回去的上面,那五百億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呀,至少兩千億有五百億不會亂運用,工程做壞了就算了,謝謝!

林銀河理事長:

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畢竟不是這個領域的,不過我想整個計畫就是《農村再生條例》,剛剛我聽到就是有條例的問題,不過我從一個計畫來看,一個台灣農村有沒有需要法令喔,我想民進黨的時代就已經考慮這個問題,尤其可能違反條例,對農村傷害確實是很大,

不過我覺得說對整個計畫,對這樣的一個條文,有時候我在看整個計畫的時候,這個計畫的使命是什麼?那這個計畫我們用一百個字、一千個字,不能說用一千個字來談,因為這個使命就是十個字二十個字,那有使命以後我們要談一個願景,願景是什麼?

剛剛談到說你希望年輕人回來就是個使命嗎?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更高的使命,如果在全球化的架構之下,我能夠永續下去,我想這個使命的觀點,然後再來說我本身的價值,也就是說我在看整個計畫的時候,這個計畫的使命、願景、價值,這些東西都有了以後,我再來談,策略是什麼,比如說透過社區營造是一個策略,把策略訂出來以後我再靠我們的執行,就是治理,那治理是怎麼做,那如果說我們要求一個《農村再生條例》要這些東西全部包辦,那有很多配套措施了

現在不是在講《農村再生條例》的問題,不過周志龍主任他也跟我談了很多,不過那時候我對這個沒有研究,他說他很慎重,我那時候沒有概念,但我也私下跟陳育貞老師談了很多,那宜蘭甚至是說發起一個從宜蘭觀點去對《農村再生條例》的一個看法,其實我等很久,等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不過兩位都沒有來,我有點失望,

那這是我對計畫的觀點,我們在看條文的時候,不要看太細,不要說要求他這個動作要做、那個要怎樣,那是治理的問題,就像我在談那個生態永續發展,國外訂的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這個條文有沒有是一個開放的空間,信任的空間,怎麼做你的事情,變成一個社會結構,更多交流的機會,怎麼做別的事,但是問題就出在說真正去做之後問題會出在哪?

所以上次水保局的人在私下跟我講,他擔心在什麼?我想可能大家沒有在討論這個問題,那個徐教授他跟我說,這個陳情應該到中央去,不應該都到縣市政府,但是條例裡面有提到縣市,真的是水保局自己在擔心說,以後這些縣市政府那個陳情的主管者,要是說他因為這些法條有一些漏洞,就像《農發條例》也是很好一個構想,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想這是一個問題。

至於說年輕人回到農村,以我在港邊社區的觀點,我從來不會這樣要求,但是我會強調說,如果說他退休了,他就是回到這邊來,我很要求這一點,五十幾歲退休的呀,他還有很多能量,那為什麼年輕人我不要求,宜蘭有多少人跟年輕的時候一樣?但是我跟你講喔,宜蘭有很多人是跟年輕人生活在一起,只不過是賴青松比較累,賴青松歹勢喔(笑),青松有來嗎?

其實很多人跟他一樣,我想我不會要求年輕人,說真的沒有多少空間,我在我的報告裡面鼓勵無毒生產,我高價收買花生,其實社會也是一樣,一堆人去參加,但是有多少空間呀?所以我覺得說把掛在嘴邊說年輕人要回來,我說全部港邊社區都給我生存,都給我經營我還是沒有辦法。

另外關於社區的動力,說真的這是一個盲點,沒有辦法知性的去考慮,社區-我有時候自己在想說台灣有多少社區都跟港邊社區一樣,你能夠營養午餐辦好就很不錯了,我哪裡能夠做那麼多?我後面有十幾個工作人員,還是父母在支撐我,不過我想這個社區就算給你十年、二十年,你搞不好也做不出什麼,

我覺得說整個策略面,剛剛曾教授提到說整個社會工程,包括教育,遊覽車來他就是給你停在那邊,他就是不開走,他就是說我十分鐘就好,結果上廁所之後就隨便他走了,社區營造什麼?一毛錢都沒有從他們身上賺到,我為什麼要歡迎這種遊客?但是這種遊客太多,遊覽來的時候我能跟他收個兩百元嗎?那不用來了。

我覺得那林教授也有問題,尤其在推動這個旅遊發展,好,謝謝!

林明賢副執行長:

不好意思,我其實很多話,在咱們的故鄉說話,讓我更想暢所欲言。就預算編列來講,九十八年度用農村再生建設與規劃這樣的一個名義,他已經編列了二十五點三億,那在今年的特別預算,四點五千億的特別預算,編了將進四千五百億裡面,用農村再生的這個名義,又編了將近一百多億,當然有些做農田水路生態他也把他放進去,但是實際上放在農村再生這邊,大概有將近一百億左右,

那這些錢目前在操作上面,水保局都採取自己掌握、自己處理的方式去弄,他們就分給各分局下去,那他預算執行包括特別預算、包括本預算,這樣加起來這麼大的預算,他怎麼去執行?所以現在他們怎麼看的,是預算通過了,如此一來就算說沒有這個法律他還是可以執行,因為他可以是作為一個計畫,不一定非要這個法律,

那如果訂定法律其實可以有很充分的時間來去弄,那他現在為了要消化這些預算,就叫各個社區去提案,所以你提兩百萬他說不夠給你四千萬,有的還給到八千萬的,《培根計畫》當初在做宣傳的時候,就提出「你想要一個八千萬的計畫嗎?來上培根的課」,用這樣的東西來做宣傳。也有給你幾千萬到一億多的,也有這樣的社區計畫,重點是在於我在預算分配上面我在哪個縣市做多少。

水保局花東分局的其實也有很坦白的承認,他們大概可以執行三億,但是三億給他要分配到六億,要把他一年要執行完,所以在這上面執行,在預算控管上面他就要求說四月要完成規劃,六月完成發包,這樣的發包執行才能有績效,到最後年度的考核執行,你只拿到80%,你發包過去了,沒有執行的還可以選擇保留,所以玩這樣的遊戲,他們就搞開口契約,還不曉得要做哪個社區,哪個社區已經核定通過也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先找規劃公司來了,那短短兩個月裡面,要去作規劃,但連規劃哪裡都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規劃品質能有多少期待?

所以我們比較擔心的是這樣的問題,我相信今天聚在這邊參加會議的,大概都是台灣長期參與社區營造的人,我們對社區的營造有概念有想像的那種東西,其實我個人對社區運動有一個最基本的反省,就是說我們所有運動的過程,都希望能在運動的過程裡面保持「主體性」,這是個很學術的名詞,我自己會覺得說在參與的過程裡面,怎麼樣讓他去參與,去建立對自己的認同與自信,我覺得那才是最重要的目標,所以我比較期待說,大家都是這樣有心的人,除了說這些資源,老實說兩千億丟在農村難道不夠?

如果用台灣的例子來看,其實是不夠的,你又要讓台灣的產值用糧食去做一個指標,拉升到一半以上,或是有什麼樣子的目標訂立起來,其實兩千億根本不夠的。我覺得我們台灣的農村,在現有的資源體制下,大家都完全放在政治考量上,沒有真正針對這種產業發展上做有效的分配,而且錢是花在刀口上,我們完全不在考量之內。

所以這個國家、這個政府實在沒有什麼好期待,只能期待我們自己真正在做的人,我們真正的有這樣的想像,把錢花在刀口上,把這些來自人民的血汗錢,來想想這些錢怎麼樣用才有意義,這個是我們唯一能期待的,在社區工作者他真的可以去決定、去考量的,這才是台灣未來希望的所在,其實對這些政府,我覺得不管是誰當政都沒有什麼好期待的,現在的政府真的是「無能」兩個字可以解釋,謝謝!

張捷隆校長:

我有兩點補充說明,第一點就是曾教授提到的周志龍教授,我們非常希望能夠邀請他來,所以我們一直在邀請他,他一直是在模稜兩可的狀態,到一個禮拜以前,他才正式告知無法出席,為什麼不能來?他說他在《農村再生條例》確定之前,不管是通過或者不通過,他不在公開場合談《農村再生條例》,大概是他被罵的太多了,他以為來到這裡也會挨罵,所以他就不再來了,

但是我們實在非常希望他能夠再來,他是最了解《農村再生條例》的人,如果能藉著這次機會對話,我們就能對《農村再生條例》有更深的了解,所以關於這點我跟各位表示抱歉。

第二個剛才提到的,在宜蘭地區我們曾經開過會,討論《農村再生條例》,要擬出宜蘭觀點出來,這個當時我們的決議是委託林奠鴻老師,先做條理再給我們看,然後作出修正之後,要正式的對外公佈。但是到上個禮拜,都還沒有寫出來,上個禮拜我就打電話給仰山文教基金會秘書長林奠鴻林老師,他說草案還沒出來,我想大概就因為這樣,所以今天不敢來(笑),

但是我看現在才出來可能也太慢了,據說是禮拜二,立法院可能會強行表決通過,所以希望我們禮拜二能夠守在螢幕面前,看整個公聽會的審查和過程,現在時間大概延後了,如果還有時間的話,我還會再跟林秘書長再來協調,趕快把這個草案,把宜蘭的觀點先把他寫出來,然後給大家看一看,在宜蘭民間社團凝結一些意見,來對外公布,這個我們當初在討論的時候就有提出,非常謝謝各位的參與,謝謝!

(本系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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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6) 黃錦峰老師分享

我想在座的你走過一個街頭的話,就會知道,假如我們的法,不管他是一個惡法,還是一個良法,假如我們的法讓他過了之後,你要知道他背後就有行政的公權力,還有所謂的專家系統附在上面,當他過了之後,任何人不管你今天是什麼樣的身分、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場域裡面,你還要去抵抗這個東西以後…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閱讀系列前文,請見文後連結。

黃錦峰老師:

大家好,請容許我用坐著的,因為座談就是「坐著談」,那我今天是唯一的與談人,其實「與談人」應該知道,那我希望我不佔用大家太多的時間,第一個,我先自我介紹,其實我才是真正的黑名單,那黑名單是因為以前我在教育業,就是屬於體制外的人物,所以有了黑名單,

走入一個社造界之後呢,二○○○年走入社造界之後呢,算來有八九年了吧,還沒有接過一張縣政府的公文,邀請我走進去,或是有縣政府安排的任何一場演講,那今天因為社大主辦的,所以我這幾年來我所出席的所有的場合,都是社大、仰山,因為我是這幾個團體的志工,我想很多人可能都跟我一樣是黑名單,但是,我可以跟大家報告,因為這樣,我們的接觸的更廣。

我還是回歸到一個農村再生條例,這樣的一個問題裡面,剛開始林教授談到其實台灣有一點弔軌,那我是覺得說,不管是我現在講,還是等一下大家有機會的話,我覺得說不需要討論什麼是弔軌的問題,因為宜蘭這個空間裡面,長期以來一直讓我覺得說,我身為宜蘭人是很驕傲的,就是什麼事都可以在公共領域裡面,大家一起來談,

宜蘭過去累積的民主經驗

其實曾老師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拜讀你的文章,在二○○五年曾老師曾經在宜蘭來參加宜蘭的社區營造,他裡面有一些文章,其實我滿感動的,他提到宜蘭是有什麼特色,然後我覺得他裡面談到的一個最讓我心動的一句話,就是說今天宜蘭的社區營造,之所以有成果,他認為說這是從過去的民主運動,一路走下來,所能量的累積,我想這是很少人看得到的,

那這個累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而我後來把政府社造的衝突當作一個自己的研究,宜蘭這樣的一個場域,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是,大家所稱許的所謂宜蘭縣那段裡面,還有很重要的是所有的思考是從主體認同,在地的主體認同,然後敢於社會抵抗這條路前進,也就是說我們不必跟著人家一起走,我們要有自己的主見,要有自己的一個方向,在這個地方,沒什麼不可以談,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有他正反的一面,你不必為了說別人貼標籤,或是為了說我今天只是看法不一樣,我就被人家怎麼歸類,我想這個我們不要去考慮,

那我先回歸到一個,剛談到確實今天的《農村再生條例》,我想這也是剛剛曾老師還有林副執行長就有談到這樣的問題,我想大家對什麼叫做《農村再生條例》,應該也有自己的一個看法,那我要強調的就是這個,他對我們的影響其實從現在到六月十六號,這個是個關鍵期,為什麼?

我想在座的你走過一個街頭的話,就會知道,假如我們的法,不管他是一個惡法,還是一個良法,假如我們的法讓他過了之後,你要知道他背後就有行政的公權力,還有所謂的專家系統附在上面,當他過了之後,任何人不管你今天是什麼樣的身分、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場域裡面,你還要去抵抗這個東西以後,你可能現在一個月可以去改變這個東西,如果法律通過以後可能你要花十年,

我想宜蘭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例子,比如說,在座如果是宜蘭人的話就比較清楚,純精路的問題,縣政府就說你看他還沒有動之前,還沒有成為一個行政上面的一個政策的時候,我們去改變他,如果當他動土的時候,你要知道你今天所有的舉動就是一個「面對公權力」的問題,這就是一個為什麼我們講說當法律通過之後,其實那是一個很難去抵抗的一個東西,

還有最近一個頭城的一個事件,那奇怪為什麼今天一個情勢會改變,當廢土填下去的時候你連吭聲都不能吭聲,為什麼?因為縣政府先透過一個解編,合法的解編,當合法解編的時候,地主他就是有絕對的權力,縣政府也講「我沒有權力管,因為他已經解編了」,但是重點在什麼地方?在那個「解編」的問題,所以這是一個長期以來的社會運動,面對一個當他已成為一個合法、有公權力在他後面的時候,那是最難抵抗的,

那以我個人來講,以我自己參與這樣的一個案子有關切,其實我從去年年底大概有兩個多月,到之前是斷斷續續的,因為仰山承辦的一個水保局計畫,然後到年底的時候有上了這個培根計畫的課程,這樣的一個課程,確實我非常的佩服,就是說過去很少是用這樣的角度,不管社區願景的形成是什麼東西,都是從社區慢慢的一個課程去推進,所以這一點我確實非常的佩服,就是說這樣的機制,他是有社區營造的精神在裡面,

那當我上到後來的時候,我就很懷疑一件事情,這樣的一個案子在推動的時候,奇怪中間名稱換來換去的,我記得最早就是《農村再生計畫案》,你在年底之前你要寫入專案計畫進去,但是我知道今年年底過去後,是一個非農村的案子,這樣的一個情況出來,然後時間大家都可以回頭去想說,一個那麼大的案子,多少時間我們能夠完成這樣的一個社區意識,怎麼樣的去理解,

所以說他的背後,如果你參與過這個案子,靜下心來,因為社區營造本身,最主要就是讓我們從人的感受,而人的感受很重要,當我們在社區關懷之後,他應該還要把你的關懷提到另外一個層面,你今天不管說這樣的一個法令,和我的社區沒有關係,但是你要知道,他的法不是只有適用在你的社區而已,是適用在全國,當有一個社區,一個弱勢者因為這個法受到傷害的時候,你都要關心,

那我想今天大家會覺得很弔軌,因為在座的很多人可能跟我一樣,因為很多社區,因為你回去還是要面對問題,我還要這個資源,但是,我記得是兩回事,我要這個培根計畫在《農村再生計畫案》可以通過,但是,我可能也對這樣的一個《農村再生條例》,我並不能接受,那我覺得說怎麼辦?我更覺得這沒有所謂的衝突,這邊並不衝突,

社區建立自主性

像每次聚會,後來我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我跟社區講,第一個,你社區的自主性要建立起來,什麼叫做自主性?假如我的社區我再怎麼算,我一年裡面我只能執行三百萬,我只有三百萬的資源,那我就百分之百用我設計的角度去嘛,這是一個三百萬的經費,因為我們現在有經費了,你要我提一千萬、提兩千萬的經費計畫出來,那是你家的事情,因為社造本來就是長長久久的事情,

你如果在這個地方我覺得說「對呀,我還是堅持照我社區原來的願景,照我原來的想像」,一年如果讓你有兩百萬去好好去執行的話,就會皮皮措,那你如果今天突然之間只是給你一個禮拜、兩個禮拜,你要多提出個兩千萬,甚至到一億的話,誰來執行?社區最多只是個人頭而已,因為那個執行我們抽一百萬就是要公開發表,就是由縣政府由公家單位來執行,我記得說在這個地方,如果你社區本身有所謂的自主性,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問題。

再來,有關於條例的部分,我覺得說你既可以站出來,如果說你覺得確實他對台灣的社造理想非常的大,那我覺得說我們可以跳出自己的社區,我也去發表,不管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東西,我覺得說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表達你個人的意願,這才是「社區營造」最重要的精神,當你到了某個情況的時候,我可以跳出我的角度,我可以跳出更高的視野,我來參與社會關懷,我可以參與這個國家的事務,

所以我覺得說如果你有很多人還在這樣之間的徘徊的話,我覺得說盡可以跳出來,這沒有所謂的互相的一個排斥,或是說因為是這樣,甚至於擔心自己的經費會不會減少,我覺得說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政府也差不多了啦,所以政府說我如果說今天講完了之後,你明天不找我了,我也認了啦,因為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我最後一個在前面這樣過程裡面聽到大家所談到的,做一個簡單的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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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5) 林明賢先生分享

我會覺得說,大家在談社區也罷,談農村社區也罷,尤其我們宜蘭是以農業為主的社區營造,那在這過程裡面,我們對於那種農村農業的發展,可能要多做一些考量,那在談這個條例的過程裡面,是真的要看到這個條例出了哪些問題,真正對我們台灣未來的農業發展有幫助,是不是更要謹慎的去討論,而不是剛剛言語上…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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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我們剛才聽到一連串精采的報告,不過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在說農村再生條例美麗跟哀愁,什麼叫做美麗跟哀愁,剛剛你也有聽到,我們在分享案例的時候,有很多正面的,也感覺到好像是一個很美好的未來,但是,我們也聽過很多,就是說用心良苦也好,或是我們有先見之明也好,你看到了,這樣好像不太好,以後也會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我們的主題就是在說這個,慢慢的把焦點再移回來,

接下來我們就還要再請我們的台灣企業協會的副執行長,再來跟我們說這些問題,還有,我們的黃錦峰老師從社區營造的角度來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有什麼美麗?有什麼哀愁?最後呢,我們還有時間,各位聽完之後,你對這些問題,你要怎麼樣來參與,你要怎麼樣對這再生條例發表你的看法,一個人問問題盡量不要超過八分鐘,更多的人來參與,我們現在用熱烈的掌聲來歡迎我們的林副執行長。

與談人(1):林明賢(台灣企業責任協會副執行長)

大家好,我叫做林明賢,我家住在蘭陽溪的溪畔,我們那邊純粹就是平地,沒靠山也沒靠海,所以資源其實不是那麼豐富,也大概就不大適合來發展這種所謂休閒農業,那我相信台灣這麼多的社區裡面,其實休閒農業他確實是要有一些特殊條件才有可能的,那我們農村其實比較重要的還是農業生產。

我以前雖然是出生農村,一直到大學之前大概都是在田裡、家裡、學校,這樣一個非常單純的農村生活,一直到台北唸大學的時候才從農地裡面解放出來,那大學畢業之後大概比較長的時間都是從事勞工運動,因為最近這幾年就是有到過幾個NPO,那正好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到立法院,剛好又碰了一個《農村再生條例》的議題,他就拉回到自己的前半身,終於可以對自己出生的農村提出問題,那有一些關注。

因為在國會的方便,所以在這條例的審查過程中,來做一些簡單的研究,也看到一些問題,在這邊跟大家一起分享,我們希望可以跟大家共同來思考,如果政府真的要立一個這樣子以農生再生之名,那這個條例的內容,要怎樣編?真正的有辦法名符其實,而不是說掛羊頭賣狗肉。

農村人口老化凋零

那我們先來看一下,就是說這是幾個從我們政府機關的統計裡面,大概找出來幾個統計數字,大家可以簡單的看一下,就是說我們農村的加入者,那我們一般的所得大概所謂兼業的還有純農業所得,那純農業所得的比例其實佔了非常非常的低,大概兩成左右。

那農業人口的流失,表面所得的話還有三百七十萬左右,已經大概三百萬左右,事實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口我不是很清楚,那人口的老化,平均勞動年齡在44歲以下,那大部分的情形是65歲以上,就像剛剛曾老師講的就是說,未來十年就是我們老一輩的65歲以上的老農其實會慢慢凋零的,就像我自己的父親,就是一輩子種田的,然後本來想說他可以活到九十歲沒有問題,結果就八十五歲就告別他的土地,也就像曾老師講的,這個老農這一塊其實在未來的十年其實都慢慢凋零了。

那像我自己國小的同學,他還留在鄉下種田呢,這是之前的一個,最近也有一個回去,那大部分就是叔輩呀媽媽以前做田都六十五歲、七十幾歲,那現在五十幾歲沒幾個,所以這個比例上面就是說我們如果有仔細觀察農村你自己的週遭、隔壁,你就會知道,這樣的參考指數是真實的,那其實我們覺得我們這個農民老化的問題,其實真的是滿嚴重的,可能比這個數字來講搞不好還要多喔。

那糧食比例其實剛剛老師也有提到喔,其實以台灣這樣的一個寶島,氣候上面來講,我們的農業生產力是很豐富的,那大家可能看到說現在的農業產值可能不到2%、3%,以為很不起眼,但是,從這一次的全球金融風暴以後,搞不好大家會領悟一些思考,其實會造成這樣他不是原來就是這樣,

在一九六四年那一年之前台灣的農業產值其實還大過工業,第一次工業產值還超過農業產值,所以我們的社會不是很自然變成這樣子的,我們如果把時間拉長來看的話,我們現在社會走到這個地步,其實很多都是人為的,而不是政策面的,那這個部分我們在結論的時候再跟大家共同來分享。

來看農村再生條例

我們來看一下,那個農村再生條例,那你看到如果從一個條例裡面來開始去看到農村再生條例跟說其演化,那我們是把他那個再生條例推動的原則跟官方版本裡面,應依下列原則來看,綜合這三個,就是所謂農村整體建設,那第三個他就是他們在那個小項就是創造集村的用意,跟進現代生活,那其實講白了就是把那一套套回農村來。

大家都知道我們台灣的農村是集村還是散村,那個東西其實是有他自然的條件的,他歷史開發的背景是很有關係的,那這是要用同一套的集村模型,套上去就真的可以解決問題,那就真正可以符合他們講的四千個農村社區,就叫一個modle來處理,這其實是滿值得大家去討論的。

那我們再看看就是說,這個是我整理的文章,是政大地政系主任的徐志榮教授寫的一篇文章,但是他很客氣,他把看到的《農村再生條例》裡面的問題大概點出來,那其實每一個都不清楚,所以我自己跟他下一個新的標題「不清不楚的《農村再生條例》」,就說他對農村社區的邊界界定的不清楚,就像我們後面若有證據的話,那再生發展區他的內容,還有農村發展區他的法律寫得不清楚,

因為他指的就是我們在台灣現在所謂的法定計畫裡面有兩個,一個是都市計畫,還有一個區域計畫下面的台灣計畫就是所謂的法定計畫,那農村在這部法令下面農村再生條例裡面,所謂農村再生發展區的計畫,那是什麼樣的計畫?那是既有法定計畫,這個部分也不很清楚,那這個不同的計畫這個觀點不清楚,還有對於那種農村再生農地把關農業這個部分,其實也是不清不楚的,甚至講得更白一點,幾乎沒有什麼著墨。

那再來就是說,他的農村社區的標的,這個條例通過之後對於我們地方社區組織的發展,地方那種政治關係,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還有整體的預防效果,其實這教授的觀點,那我們仔細來一下他的條文,大家看一下就是說,這邊什麼是社區?你要怎麼樣去整合?

這個東西我們大家看一下,他這裡面最重要的一章規定義的部分,那對於農村社區,那請大家看一下,這樣的一個文字,大家會對於社區有沒有什麼樣的概念,到底這個社區有多大,你這樣怎麼樣去做計畫?那這個東西問題的嚴重性,如果說我們純粹學理上面,概念上面去談社區,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你扣點到他第九條這樣的一個效果下來,那這個真的可以做到嗎?

農村社區內在地組織因為你整合,那互推一個代表為社區組織代表,依據社區居民需求,以農村社區為計畫範圍,這個社區第一個抽象的概念,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那在以這個模糊的社區,來作為他計畫的範圍,我們都知道我們要擬定計畫的時候,那個範圍要很明確,可是這裡用一個不明確的社區概念來弄範圍,還要整合,那你要跟誰整合呢?我們要去做整合的時候,那個範圍一定要很清楚的劃定之後,那才有辦法去跟誰整合嘛,你對象都不清楚了,你怎麼去整合?

這個在實際執行上面,扣點到他的第三項,第二項就有更多問題,這個部分只能提一個計畫,兩個以上農村再生計畫,我一個社區如以何定?那你要退還重新整合,那這樣的操作這樣的法條設計上面,其實我們看到的像今天來報告大進社區,你會覺得我們有很多社區,我們的範圍其實是我們自己定的,像牛犁社區他跨好幾個村,那大進社區其實是純粹一個村,但是我們知道的這個農村社區,他現在是一個村嗎?搞不好我們一個行政區裡面,其實就有好幾個村,那你要怎麼去弄?

那他也不是一個村,好像也不是,因為社區的標準裡面也不是,那這裡面我一個社區發展協會,我做了這樣一個計畫之後,我報上去了,其他人我也跟你講說,我也弄一個計畫出來,那你這個計畫就要退回,那這個操作上面其實是大家都沒有去討論的說,這樣的法條設計會讓很多我們很有心在投入的到最後,這樣的一個法條設計,有少部分的就可以「那你來跟我談吧」,那一定會讓我們希望的一個所謂我們自己社區一個未來發展的一個新的方向,在這個地方會造成很多操作上面的很多個意外,那這個條例的條文設計裡面,他會產生一些問題,但是這個部分,一直好像沒有受重視。

就是我們很多從去年十二月開始,大家一直提出來,那馬總統也找這些關心農村陣線議題的朋友見面會談,那你說要求農委會,要再跟這條文做修訂,但到目前為止,農委會提出來的他們希望協商的版本、修正的裡面,這個東西還是沒有改變,那這邊就是剛剛提到的農村再生發展區,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這裡面我把他定義個這些文字把他拷貝出來,可能我們很多朋友大概都沒有去看,那大家在仔細去看一下這些文字,這樣的整合整備,指的是什麼?

那其實講的最白的,這整個整備技術是重劃的,那這重劃就是說在我們現有的法制裡面有兩個,一個叫做農地重劃條例,一個叫做農村社區土地重劃條例,那其實這個整合整備就是把這兩個條例一起實施,就是農地跟農村社區一個重劃合併在一起,

那因為當初內政部,因為我們的重劃是內政部管的,以前是省政府時代的組織,農地重劃總隊管的,那現在歸到內政部去,那內政部就是因為這個條例定的出來機關是農委會,那實際操作就是水保局,那內政部就覺得水保局你只管工程的,你根本沒有重劃的經驗,但是上面已經決定要給農委會管了,那他們持續的抵抗就是說「你不准給我用『重劃』兩個字」,所以他們就從日本抓了農地整合整備這個部分來,

那他的再生發展區其實就是這兩個,你們大家看一下這第22條的草案,整條是未來可能會改變,一個叫做實施農村再生計畫地區,這個指的是什麼?就是由農村社區擠出來的再生計畫,這是一種型態,那另外一個叫做實施整合型農地整備地區,就是他裡面一個定義,那上面的第一款這個部份叫做「由下而上」,這個是由農村社區提出來的,第二款叫做「由上而下」,是由地方的縣市主管機關,他可以去劃定的,去指定的,

所謂劃一個區域,那怎麼樣去選定這個地區,在這個條例裡面沒有任何的規範,在民進黨時代的提的農村建設條例裡面,他對於集村建設他還有選舉的規範,那在這個條例裡面去整合整備,他沒有任何規範,所以等於是說空白的授權地方限制政府,他可以任意去簽,任意去劃,沒有任何的原則跟遵循這樣,那其實這也是我們最擔心的就是所謂,這個條例裡面第三章會變成是農村新的圈地運動,那遷進來之後搭配後面的開發來講,其實是對小農是非常非常不利的,

那所以我們再來看這個計畫,其實大概就會曉得,就是說如果他的農村再生計畫就是由地方各縣市各區提出來的,那他這樣子規劃其實就是一個彙整型的,就我們宜蘭縣來講好了,我們宜蘭縣可能有幾百個社區,那他一年提出來搞不好二十個社區,那這二十個社區對宜蘭縣來講,他可能就是二十個點而已,那這個點怎樣去形成一個叫做「農村再生發展區域」呢?

他只是個點而已,不可能成為「區」,那這樣子的話,這個區會變成奇奇怪怪的,這個是很大的問題,你如果要堅持所謂由下而上,他絕對只能是一個彙整的,是尊重地方的,那跟由上而下絕對是衝突的,但是我們一般在行政上面談計畫的時候,絕對就是由上而下的,不可能是由下而上的,

所以他們在談這個條例過程裡面一直在提說,由下而上、由下而上,其實很能夠說服我們一般在從事社區工作的、社區營造的這些朋友,但是實際操作上他的條例裡面,這兩個「由下而上」、「由上而下」其實是很難統一的,那個是很對立的。

農村再生基金怎麼花?

另外一個大家關注的角點就是說這個農村再生基金怎麼花?怎麼用?就是說假設有一千五百億變成兩千億,那怎麼使用?那這個就是他們規劃裡面的用途,那不好意思,那自己要想喔,但是其實我們這樣看下來,其實他在這個部分真正會用到的,所謂跟一個產業活化,感覺上好像跟農業的生產有一點點關係之外,但是在後面其他的條文其實就不見了。

大部分的其實就是所謂的一個環境建設,公共設施,就是這個東西,大概是這個部分,那可見就是說因為我們其實對於農村再生這個概念,就是說今天農村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整個農業出了問題,就是說這個產業,他沒有辦法讓人靠著這個產業活下去,所以他才會到都市去,才會到工業去,工業不能去了,就像我幾年前說要跟我爸媽要回家種田,就是這樣子,

所以很多人要回去都回不去,那人口的老化其實是非常嚴重的,那你如果是再生的話,這些錢應該怎麼用?如果說都會很清楚的,農村人口老化這麼嚴重,那為什麼這樣的一個資源不來創造建構,這怎麼可以回去呢?讓這個產業真正可以活的還是人,而是土地可以保護,那沒有地的話,你大概就是很難,而不是這種農地的開發,

那另外這個部分就是說大概自己簡單想的,其實這個部分,是大家自己可以擴充的,就是說到底我們對於農村再生,是應該要怎麼樣子?那其實如果有些人對農村有點接觸,尤其是老農的時候,問題更嚴重,就是其實做大概沒有問題,那在這個裡面,這樣的一個再生條例裡面,這樣的問題他完全迴避了,當然很簡單推動他一個農村再生條例有什麼?那很可能這樣的資源到最後下去,那真的能對農村有幫助嗎?我們其實真的很大的問號,

那或許我們有一些示範的,有一些有利的社區或許可以得到一些資助,但是要說再生的話,一個政策其實是有優先順序的,那像日本在談農村再生的時候,他會把資源投注在所謂的偏遠弱勢的農村,但是這弱勢農村要怎麼樣去定義就會很清楚,但是在我們這個條例也沒有,

那我們十幾二十年來做的這種社區發展,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所有資源都放在這種早期已經投入的錦上添花的農村上面,而不是這種真正所謂的偏遠弱勢的農村,這也是在資源配置上面,那甚至說像剛剛牛犁社區講的那種社區生活的照顧,其實他也可以也是一個這樣的資源運用可能的方向,這個條例裡面完全沒有,

那回到我們最想跟大家一起分享的,就是說我們的農村的發展,其實他真的有多元性休閒的怎麼樣,我覺得這樣都OK的,但是我覺得應該要保留那種多樣性,那基本上談農業農村,其實農業還是一個根本,那怎麼樣能讓農業振興,讓更多人能夠回來,尤其在碰到這一次全球金融風暴,我們就可以更清楚的來談,來看到說這個農村農業的發展的重要性,

因為我們台灣全部都是所謂的出口型產業,而且最近這幾年大概都這樣子,那一般金融風暴之後,那你完全出口依賴的社會其實影響最嚴重,你看都市裡面失業的問題真的很嚴重,我現在在林淑芬的服務處,每天看到的都是來陳情的,其實是真的很慘,但是這個部分你在農村你還有一些地,還可以種些菜呀,你才勉強可以過得下去,但是離開農地了,什麼都是以錢為主的,那你沒有錢的收入了,問題其實很大的,

那所以農業要做幾個社會安全瓣,創造更多的就業人口,那因為這是內區的產業,但是你去看我們的農產品貿易,我們工業的出超,但是我們農業大量的入超,尤其我們包括稻米的話,從加入WTO到兩千年之前,你去看台灣的貿易農業統計,以前沒有稻米進口這一項,WTO之後,那個稻米進口的統計數字不斷的增加,

那農委會其實在推署說為什麼小地主大佃農,但是碰到什麼?碰到那種所謂的休耕政策,然後破功了,我曾經走訪屏東這些部分,就是因為農業的休耕,一期大概四萬五,兩期大概九萬,那因為有這樣子,所以我租地即使不考慮三七五減租的優先承購程序化,我租的話要九萬元,那你看你一甲地的收益,扣掉九萬元,你還有生產之財來講,根本不可能,

那為什麼我們會推動這種休耕政策,沒錯如果說真的可以讓土地休養珍惜那是好的,但是基本上都不是,基本上都是在貿易政策上面,在我們產業政策上面的決定,才會影響到這樣的東西。

最後我會覺得說,大家在談社區也罷,談農村社區也罷,尤其我們宜蘭是以農業為主的社區營造,那在這過程裡面,我們對於那種農村農業的發展,可能要多做一些考量,那在談這個條例的過程裡面,是真的要看到這個條例出了哪些問題,真正對我們台灣未來的農業發展有幫助,那是不是更要謹慎的去討論,而不是剛剛言語上提到的我是要被收編或是怎麼樣的運用資源而已,

我覺得要怎麼用去運用這些也都是好事,都是對的,但是在這現實的考量之餘之外,我們對農村社區未來的想像,怎麼樣去讓更多人可以依靠這樣的土地,可活下去,讓這個社會未來出現的問題,可以有一個解決的途徑,我覺得這個是大家可以好好考量的,謝謝大家!

國光石化不能說的秘密–跨海的臍帶關係

台灣耕地面積不大,但是食物種類多樣化,農業技術優良,發展精緻農業體系,利潤不見得比工業低,工業污染帶來的社會成本,常常是在工業利潤上,沒有被計算進去的成本。未來只有更廉價的工業產品,更高價的糧食需求…

政府很急!在箭靶全射向國光石化之際,政府卻急著盤算大城海埔地工業區,背後帶來的非凡意義。

國光石化設廠,從屏東南州到雲林台西,頂著官民合營的身份,一路走來都算單打獨鬥,政府並不是那麼強烈的支持,到了現今態度轉硬,一幅非建不可的決心,行政院在2009年3月核定國光石化投資計畫,並且訂出目標時程,希望在2015年6月開始量產,甚至期待在2010年上半年完成環評程序。

很急!這種限期完成的要求,讓環評變得有點諷刺,能夠不通過嗎?

國光石化急著建廠,石化財團有擴張的考量,就像環說書開宗明義,建廠原因是中油和台塑石化產業的競爭關係。在台塑麥寮六輕廠運轉多年,以及中國寧波建立石化下游工廠後,中油的壓力劇增,轉投資的國光石化加上合資的民營石化業者,組成一股抗衡台塑的力量,規劃在大城工業區設立年產120噸乙烯的國光石化,並由石油公會招募石化財團,前往中國海西台灣石化專業區,積極爭取設立年產100萬噸乙烯的輕裂廠。

財團急,有著商業競爭的壓力,尤其中國年產一千二百萬噸乙烯,未來還有高度成長空間,目標希望達到年產二千萬噸的能量,台塑麥寮、國光石化在這個背景下,個個磨拳擦掌想爭第一。

財團的拼鬥,有著商業競爭的壓力,那政府急什麼?就只為吸引投資創造財富,恐怕道理沒那麼簡單。

對於政府,國光石化的建造,重點不只是石化產業,而是二岸經濟臍帶的連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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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算計

中國高度成長,作為國家基礎工業的石化產業,有著急迫的需求,台灣石化業者清楚巨大的商機,中國當然也清楚台灣石化業者,想要前進中國的心理。但是在中國的算計下,早期以產業的思考,引入國外石化產業,打造中國的石化產業基礎,要求的是石化業必須在中國建立上下游產業,完成中國境內石化產業垂直整合的目的。

台塑海滄案,算是第一次石化西進的衝撞,在政府戒急用忍下,面對中國頻頻招手,台塑石化上游的輕油裂解不能放行,結果換來雲林麥寮工業區的開發,台塑只能在台灣煉油生產,前往中國寧波設立中下游產業。台塑的擴張,能量達到年產三百萬噸的乙烯,中油卻只有年產一百多萬噸的能量,於是官民合組國光石化,希望找地生產,追趕台塑。

中國知道台灣石化產業的競爭,再度規劃福建海西石化專業區,吸引台灣石化產業前往設廠。但是這次情勢已有不同,過去台塑海滄案,中國希望取得石化產業的關鍵技術,要求在中國垂直整合,到了現今中國生產技術精進,不乏國際大廠早已在中國設廠生產,現今吸引台灣石化業者前往設廠,目的不在技術,而在建立二岸的臍帶關係。

2009年中國提出「關於支持福建省加快建設海峽西岸經濟區的若干意見」,明確的定義,將台灣納入海峽西岸經濟區的一環,福建海西區將是一個經濟特區,不只在石化業上先行整合,未來相關產業也會陸續整合,讓海峽二岸自由通航,甚至建造跨海大橋,挖通海底隧道,都是將台灣連結到中國地區經濟的算計。

台灣的拙計

中國想產業通吃,讓台灣變市場,但是對於台灣,面對石化業者出走壓力,政府算計的是石化上游根留台灣,中下游前往中國加工,成品銷往中國或轉口東協,建立跨海生產鍊,形成一個海峽兩岸的產業合作模式。

中國設立海峽西岸經濟區後,政府想在二岸經濟架構下,完成上游台灣,下游中國的跨海產業整合,透過政策管制不肯放行,依舊規劃在台灣設立石化上游產業,期待在ECFA通過後,石化列為早收名單,在二岸跨海合作生產下,原料台灣生產,免關稅進入中國加工,再銷往中國市場,甚至銷往東協,建立上下游分工的整合經濟圈。

於是,國光石化有其緊迫性,不只是產業的擴張,更負有因應中國海峽西岸經濟區的成立,台灣建立海峽東岸的產業區,形成跨海生產鍊下,扮演上游產業的定位角色。

所以,國光石化的興建,政府很急,急的不是產業,而是二岸關係。

但是中國態度很清楚,根本不考慮台灣一廂情願的盤算,在兩岸臍帶關係裡,石化產業必須在中國境內上下游垂直整合,台灣成為澈底依賴中國的市場。當台灣火速審查國光石化在大城濕地設廠案,中國在日前沒有批準台灣石化公會在海西區申請的設廠案,目的就是對台灣石化業者給予壓力,石化上游產業必須在中國設立,沒有台灣上游生產、中國加工的道理。

這個舉動,無異震撼彈,讓國光石化中多數想前往大陸投資設廠的民營業者,必須表態選邊站。因為中國的目的,已經不是石化設廠,而是在二岸臍帶關係中,扮演支配者與供應的角色,台灣只能對應海峽西岸的地區經濟,配合港口園區的設立。

財團的心意

這也是國光石化的真實問題,一旦中國擺出強硬姿態,縱使在政府依舊管制下,這些財團都開始會有不同盤算。換句話說,國光石化的開發有變數,不是環評的困難,而是中國要求前往設廠的壓力。

其實,石化業出走,已成遲早的定局,大情勢不利台灣,石化生產財團都想走,不僅市場中國大,土地投產中國便宜,勞工中國廉價,甚至石化產業在中國形成的國際聚合,都讓台灣石化業者天天算計想走。甚至石化業者精算到,一旦政府受不了壓力,開放石化上游產業,能夠前往大陸設廠,只要拆掉台灣工廠到中國重組,三到四年就能投產,比建設新廠需要五到六年,都能快速投產搶攻市場。

這種出走態勢,不只石化產業,鋼鐵、晶元、面板等產業,都有相同壓力,讓政府大量開發工業區,設立產業上游工廠,期待建立跨海上下游生產模式,最後在財團群起出走中,終成幻影。

台塑算得很精,一直想將麥寮工業港轉為綜合商業港,就是準備一旦產業外移,就能讓麥寮港成為二岸經濟圈中,扮演進出口的自由貿易港,甚至國光石化中,開發大城工業區的專用港,都是盤算在產業出走後,從工業港變貿易港,扮演二岸運輸的角色。

國光石化會是一個夢,如果中國強硬讓石化業者選邊,商人當然是追逐利益,政府期待簽定ECFA後,台灣掌握上游產業,前往中國加工銷售,終究會成為痴人說夢,政府心知肚明。

台灣石化生產內需已足,再增加的產量幾乎都是外銷為主,但在中國強力要求海峽西岸經濟區內的垂直產業建立,加上2015年量產早已錯失商機,台灣石化業者巴不得國光石化環評不過,台灣生產澈底破局,政府全面開放西進設廠。

政府不願,除了還有跨海產業整合的幻想,更想讓一些早想走的重大投資,發揮衝高成長率的選舉效用,形成民眾拒絕污染,財團為利想走,只有政府強行設立的一廂情願。

如果今天政府宣布全面開放,不僅國光石化會撤資西進,甚至台塑也會整廠遷移,就連許多產業也會相繼出走。

找尋贏的策略

其實政府必須面對,中國已非二十年前的落後,在經濟發展、國際合作下,他們根本無需依賴台灣技術,那種一項情願的台灣生產、中國加工跨海產業鍊,根本不可能實現,早期中國還要台灣的傳統產業,到現今已經看中台灣的主要工業,不斷設立特區壟斷生產線,財團見利選邊站,台灣和中國拼工業生產,實在已無本錢。

其實面對工業中國的強勢崛起,台灣必須認清競爭態勢,反而利用此一時機,進行產業轉型,像歐美先進國家一般,排除污染產業,在創意、管理、貿易與行銷等知識產業上精進,找出台灣的國際競爭力,這是中國之弱,也是台灣真正優勢所在。

甚至在產業分工下,讓中國拼工業,台灣重拾農業生產的優勢,無需在工業生產和中國纏鬥,而是以農業優勢進軍缺糧的國際市場。工廠可以搬,但土地不會走,在糧食爭奪戰一書中,指出經濟高度發展的中國,耕地面積越益減少,農民棄田從工,國民對食物多樣化的需求日益提高,世界要賺中國的錢,未來最重要將是糧食交易。

中國以工業所得彌補農業不足,在國際上四處購買糧食,常常是高價購買造成缺貨,轉變成為一個農業依賴輸入的國家,東協中泰國等國都準備以糧食來大賺中國錢財。

台灣耕地面積不大,但是食物種類多樣化,以及農業技術優良,發展精緻農業體系,利潤不見得比工業低,尤其工業污染帶來的社會成本,常常是在工業利潤上,沒有被計算進去的成本。未來世界,只有更廉價的工業產品,卻是更高價的糧食需求,台灣作為一個物產豐富之島,實在不該再毀損污染土地,追求已經走下坡的工業開發,等到發現糧食產業的重要,卻是面臨破壞污染,無法使用的土地。

臍帶不是絞刑索

國光石化,不只是一項投資案,背後有著二岸建立臍帶關係下,台灣未得養分,反而失血受傷的問題,失血的不只是工業外移,更有土地被破壞的問題,以及產業策略徹底崩潰的憂慮。

在台灣,未來願景失去方向,常常是財團因競爭、因無奈,開口要開發,政府一場內部會議,就全力配合興辦,完全失去投資政策的評估與審核機制。於是脆弱的環評,竟然成為產業不當投資的最後防線,而這條防線常常不太靈光,因為它頂多可以證明對環境有危害,卻無法指控一個投資案根本從頭就是錯,甚至為錯誤的治國政策背書。

國光石化、中科四期的廠商,都有前往中國生產的壓力,整個問題的核心,不是環評過不過的問題,而是這種準備出走的投資案,根本不該被同意,該群起反對的民眾,不該只是環境守護的人士,而是關心二岸經濟發展中,政府的態度和台灣定位的所有國民。

當政府呼應中國海峽西岸經濟區設立,以國光石化作為連結的臍帶關係,該反對的不只是環境破壞的問題,而是為了短期可見的投資效益,執迷這種包走包輸的工業角力,倒底台灣面對中國強勢,真正的願景和戰略是甚麼?

(本文轉載自「漂浪。島嶼」部落格)

「農村再生」風暴,席捲災區

雖然農村再生條例尚未通過,但水保局已動用本年度預算在各地推動農村再生工作。台灣農村陣線蔡培慧痛批:「面對全球氣候劇烈變遷,水保局更應該花心思守護台灣山林水土,不是用灑錢的方式來創造災區欣欣向榮的假象!」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水土保持局(以下簡稱水保局)副局長李鎮洋日前在公開場合表示:「『農村再生條例』將於本會期通過,各災區將成2千億農村再生基金補助範圍,希望原住民部落都能成為『農村再生示範社區』。」對此,台灣農村陣線發言人蔡培慧痛批:「莫拉克颱風的慘重災情,正顯示了水保局過去的水土保持政策是失敗的,或者至少有一部分是錯誤的,水保局不思檢討,反而趁 人之危推銷自己的農村再生政策,根本就是發災難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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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議未決的農再條例,直接進入災區

蔡瑞月舞蹈社日前舉辦「第四屆蔡瑞月舞蹈節文化論壇」及「災後河川子民,部落文化論展」系列講座,會中除有學者專家發表論文外,水保局副局長李鎮洋更於會中公開宣示,雖然農村再生條例尚未通過,無法動用兩千億的農村再生基金,但水保局已動用本年度預算在各地推動農村再生工作。以阿里山災區為 例,便有新美、里佳、來吉、豐山、茶山等五個部落通過審查,開始試辦此一農村再生與災區重建結合的新型治理技術,但仍不適用於永久屋地區。

農村再生條例於2008年第一次於立法院闖關時,曾引起社會激辯,反對方組成「台灣農村陣線」,直指其為「滅農條例」;水保局亦不甘示弱,多次於各大報買下廣告版面,舉出各地農村再生示範社區為例,反駁民間團體的批評。而今日水保局於爭議未決的情形下,便公開宣示農村再生條例亦將應用於災區重建工作,甚至成為莫拉克災區重建、復育原住民文化等重要政策的施行主軸,引發與會人員多所議論。

李鎮洋表示:「我們的重點是『培根』教育,我們將花八個小時的課程到部落教他們什麼是農村再生條例、政府能提供怎麼樣的補助與幫忙,最終呢,是希望部落形成自己的共識,自己的部落發展願景,再向政府提案。」

未卜先知的立法預告,行政/立法機關制衡功能盡失?

農村再生條例是尚未通過的法令,是否能於本會期通過仍在未定之天。水保局這樣公開向部落喊話,萬一條例並未通過,是否讓部落空忙一場?

關於此點,李鎮洋表示:「目前執政黨仍是國會裡的多數,因為執政黨有這個意志要推,那我們相信這會期會通過的。」換言之,農村再生條例於水保局與國民黨團的共識之下,必定可在本會期順利通過,水保局也因此敢在公開場合鼓勵部落「趕緊提案,爭取補助。」

依照行政法設計原理,立法機關必須負責制定遊戲規則,但必須保留給行政機關裁量空間,以求施政的靈活與應變,但若行政機關過分倒行逆施,國會也有刪除預算、質詢監督的空間。水保局在法案三讀通過前,便公開「預示」法案今年必會通過,恐帶給人民「立法無法制衡行政」的感受。

提案補助:民間競爭 or 聯合提案?

李鎮洋表示,這一波的農村/災區再生工作的重點是部落自己要形成「共識」。若部落本身對於文化重建或發展願景有所分歧,甚或無法整合出一個團體來代表部落,將無法獲得任何補助。「不管它要叫做社區發展協會、文化重建協會、任何部落組織,只要部落能夠整合『一個』代表團體出來,我們就補助。

記者質疑,「提案補助」的治理技術是否將造成部落之間惡性競爭,甚至發生資源排擠效應,使得「明星災區」窪集更多資源,邊緣災區因無力提案而掉入更形邊緣的處境?

李鎮洋答覆表示:「我們希望保留競爭的精神,但不希望有這個競爭的惡果,還是要有競爭呀,不然部落之間的提案彼此抄襲怎麼辦?」但現行部落的行政區劃有諸多缺陷,可能有兩、三個部落同享一個文化傳承或區域特性的情形,難道也可誣指部落抄襲彼此的企劃?對此,李鎮洋表示:「若是這樣,我們鼓勵這幾個部落可以聯合提案。」

台灣農村陣線:水保局趁災區之危推銷農再,本末倒置

對於水保局的做法,台灣農村陣線發言人蔡培慧痛批:「莫拉克颱風的慘重災情,正顯示了水保局過去的水土保持政策是失敗的,或者至少有一部分是錯誤的,水保局不思檢討,反而趁人之危推銷自己的農村再生政策,根本就是發災難財!」

蔡培慧指出,災區的重建工作牽涉萬端,絕非以「景觀設計」與「社區營造」為藍本的農村再生條例可以解決。「風災對當地造成的破壞是巨大而全面的,例如自來水管線修復問題、灌溉水源問題,以及災後新邊坡工程的問題,難道是提案補助可以解決的嗎?」

李鎮洋對此則回應,根據政府採購法之規定,金額逾一百萬以上的工程依然照原有程序由公部門發包施做,一百萬以下的工程則盡量鼓勵部落自行申請補助完成,「尤其是文化工作方面,我們非常鼓勵部落自己來做。」

蔡培慧進一步表示,現有的災區土地並非缺乏整備,而是缺乏一套縝密的綱領性上位計畫來指引災區重建的前途。「政府對災區重建的願景沒有想法,重建腳步如此混亂,還意圖把重建責任丟給災區,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

蔡培慧並沉痛地呼籲水保局:「台灣的水土保持出了這麼大的問題,請水保局好好檢討,回去做自己的水土保持工作,不要撈過界,成天想著如何推動農村再生,這是本末倒置的行為!面對全球氣候劇烈變遷的局面,水保局更應該花心思守護台灣山林水土,不是用灑錢的方式來創造災區欣欣向榮的假象。」

2008年的農村再生條例已在台灣引起軒然大波,如今水保局在條例尚未正式通過前,逕行在災區推動「災區再生工作」,恐怕又是另一場農村再生爭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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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農村陣線發言人蔡培慧痛批:「莫拉克颱風的慘重災情,正顯示了水保局過去的水土保持政策是失敗的,或者至少有一部分是錯誤的,水保局不思檢討,反而趁人之危推銷自己的農村再生政策,根本就是發災難財!」(圖為阿里山一帶滿佈茶園,缺乏水土保持能力而致土石坍方的山頭。鐘聖雄攝)

(本文與莫拉克新聞網共同刊登)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4) 牛犁社區經驗分享

一個社區營造要不斷的成長,你要寫很多很多像我剛講的社區營造工作,從最基層的挖水溝到創意文化、要當導遊解說、要去照顧老人,所以我們現在四、五十歲的媽媽,我們現在五位,要到東華大學去學社福、社工學程…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2)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3) 請點選這裡閱讀。

花蓮縣牛犁的社區行動經驗

主講人:楊鈞弼(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總幹事)

大家早,做一個分享好像比較沉重一點,讓大家比較累一點,那我輕鬆的來講。

我主要的議題是想談到一個《農村再生條例》,最近也在反省檢討,針對我們協會組織這十幾年的一個歷程,來跟大家分享共同探討,先簡單介紹一下我們在花蓮縣壽豐鄉,地方算滿大的,在台灣一個社區營造的社區來講算比較特殊,比較特殊的是他以前是日本移民村,所以他語言特殊的沿革,為什麼要稱為豐田,事實上豐田早期在移民上有幾個部落延續下來發展,所以日本戰敗以後,豐田村大概有六千人以客家人族群為主,設計在台九線,約三公里處就可以到我們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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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老房舍,安靜的牛犁社區(圖說與圖片引用自文建會「台灣社區通」網站)

協會成立過程和目標

那我們協會的成立也滿特殊的,大概民國八十五年是一個民營式的組織,本來是打死不願成立協會的,以前我們的堅持就是永遠不成立協會,到民國九十年,在陳老師的鼓勵下,他們認為說不要再玩了,早期都在玩一些活動,對社區化不太好,要整理新的規劃,所以在九十年的時候,我們就正式成立一個協會,一直到民國九十六年,協會架構慢慢朝向社會企業組織發展,所以有改成社團法人,

那早期成立,我跟人談到社區營造,為什麼要成立?剛剛有人分享到,那我們農村社區共同議題能夠軟化,來教養,農力休耕啦,還有環境意識被破壞啦,所以對於這個部分來講,所以我們解剖他,家庭就是組織,什麼都可以談,就有些想像,就會產生,所以我們就很大膽的,慢慢定出一些規劃出來,

事實上早期我們在講那個概念的時候,很多老師都會笑我們,理想大,不可能實現的,講理想總是會有一個希望,試試看,所以我就一直堅持,所以我們定出工作目標,那為什麼講這個,因為我目前在花蓮地區有輔導團隊,在協助很多社區,很多社區在做活動的時候,他們也計劃是一個連續性是一個想法,那也用這種來跟大家分享,

所以我的三大目標就是創造在地就業機會,事實上我早期不是在創造在地就業機會,是創造在婦女就業機會,為什麼我講婦女,我不知道宜蘭是不是這樣子,在花蓮我們豐田,豐田客家村比較大的,有時候開玩笑講說豐田男生都沒用,因為客家人女孩子很能幹,又要持家又要賺錢,因為在鄉下地方他們沒有堅固的家庭生計,又要教育小孩子,

所以我們很希望這些婦女能夠成為我們社區的一個主要的主幹,來推動社區營造,所以希望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條件就是給他們一個就業機會,男性加入,就對男性不尊重,所以才創造在地就業機會,長期的建構老人福利機構,

所以我們縣長一直對我們協會很感冒,因為我們在花蓮地區拿過很多獎,可是看起來應該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沒有辦法去支持他,或是幫他造勢,就是有一年,我們鄉長要轉戰縣議員,就邀請我們明天給他捧場一下,我們就馬上積極了,你應該很清楚這個立場,所以這是我想這個是機會可以給大家參考的,不見得我們講就是對的,

那有個好處就是說你不用有太多的包袱,我們辦這個活動是不接受贊助的喔,什麼提供獎品都不用,我們協會有很多不同信仰,有基督教、佛教等,這很多,這裡面討論議題會有很多起很多的摩擦,所以協會裡不能談宗教的議題,幹部不能自信,像宜蘭我擔任總幹事不能自裡協會,其他人也不行,這是我們建立的條文,

早期在發展協會組織,地區上我們是商人村,在商人村的組織很多,我們這些協會組織可能要花點時間,但是這是基本的,所以早期我們要合作的對象滿多的,在社區工作策略上面做點參考一下,我講的有點枯燥,我也喜歡弄那個,你看《農村再生條例》讓很多社區,想要一步登天,我們建議社造是要有一點過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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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媽媽的手拉動牛犁網站」,圖說與圖片引用自林務局網站

社造需要過程

就像前幾個月老師也討論社區面臨的議題,讓我們組織協會怎麼去發展,去探討,所以我們一個概念,就是在正式成立協會以後,就以環境教育概念作為我們社區整體營造,我剛講的是生態社區,為什麼?生態社區我們找不到,剛剛講環境教育,比較不能亂講,所以我們是教育議題,環境教育的議題,九十年代政府輔導的時候有些老師或是我們政府官員,像宜蘭,像珍珠一講就講種稻草,這是一個文化代表性,問題你要找東西來代表,我們要找什麼?找日本漁民村,或找其他很有名的嗎?

我們現在的社區意象,社區中70%的小朋友都認為豐田代表的是風車,那就很奇怪每個代表性都不同,那到底要拿什麼代表豐田?所以我們以後豐田就是以環境教育建構的學習中心,我有我的理想,還有發展目標,那家裡面要賣什麼?一個社區的永續經營講到很俗氣就不要賺錢了,我們賣教育嘛,教育是最好賺的,教育不用花什麼太大的成本,賣嘴巴就可以了,大概是這樣的概念,所以這個參考一下,

當然我們協會在成立以後,我們面臨幾個議題,是每個協會組織都一樣的,我特別講到共同議題就是說,每個協會都要有一個過程,歷經的過程來講的話,你的協會不會見錢眼開,我們還好是民間社團,有些協會組織是兩年一期,有些是四年,每次講到錢讓整個系統都瓦解掉,這是很可惜的。

太緊張的社區營造沒有幸福感

當然也會產生一個衝突,因為社區一直忙,我們要創造幸福感,社區的一種魔力,社區好不好就是在於幸福感,那是很重要的,早期活幹也有說「這種社區營造是很快樂的事,每天都在玩」,沒辦法呀,大家做遊戲呀,很快樂,當政治力量進入以後你要執行計劃,計劃就是壓力、責任、使命,那就不是快樂的事情,但慢慢的快樂,快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然後我們就會產生:「寧願享受家庭生活」,禮拜六、禮拜天都沒有辦法休息,但是在一般上班族來講,禮拜六禮拜天它最大的期望就是去休閒,

去年有一年我的心裡受到一個很大的創傷,因為每次我都安排工作,我的夥伴都在上班,先告訴他們禮拜六禮拜天有人要參訪還是什麼事都先安排好,只是過了幾個月以後,我們夥伴就開始告訴我「假日家裡有事、不要排工作給我」這種事情越來越多,到暑假更慘,暑假很忙,有一天就有四個家庭給我請假,說「暑假千萬不要給我排工作,我們難得請假要出國旅遊」,這種本來就不能勉強,可是你要知道這四個家庭如果他們每一個去別的地方玩就算了,你看心裡會不會受到很大的創傷,

所以我心裡自我療傷很久一段時間,後來找到答案了,這個社區營造其實我有更大的鼓勵,是自願的事情,是選擇,所以你自己選擇要怎麼做來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而是你放得下放不下的問題而已,所以我也講過,還有人就抱怨「沒有辦法休假了」。

一個社區營造要不斷的成長,你要寫很多很多像我剛講的社區營造工作,從最基層的挖水溝到創意文化、要當導遊解說、要去照顧老人,所以我們現在四、五十歲的媽媽,我們現在五位,要到東華大學去學社福、社工學程,所以這麼多東西是學不完的,

我剛講最重要個人正職工作受到影響,我們也很好心,你請假我們就給你錢嘛,請假我給他四百元解說,你不要給我開玩笑,我一天一千多元的薪水,我請假靠一千多給你四百元,幫你做解說,這個是很不划算,講實在話就是說,大家對社區的一個共同理想,所以大家不太計較,最重要的是社區營造,我們已經沒有幸福感了。

嘈雜之中我們要整合意見

社區營造,最主要的是說,嘈雜之中我們要整合意見,重新檢視一下,你有你的理想,哪一點做錯了?好像沒有做錯,而且一步一步達到我們的目標啦,因為都建構起來了,都沒有錯呀,為什麼?因為有些熱心人工作就比較多,有些不熱心的就躲遠一點,盡量別找我,表示那個工作分配不均,

再來最重要的是說,培養二線志工,什麼叫做二線志工?因為我們以前辦活動都有分嘛,主要幹部當然是主要策劃,二線就是說你到現場去做櫃檯簽名的、發那個紀念品的,或是幫忙掃地的、搬桌子的,你要培養這些人,來擔任我們前一線的工作,這是我們討論出來的,

再來就是政府給了那麼多補助,多申請一點,但是這牽扯到我們能力的問題,要提昇能力寫計劃,但是要怎麼運用經費,所以在花蓮說我們很會利用政府的經費,一魚三吃,怎麼去運用這些經費,來做這些計劃,甚至用多餘經費,後面介紹我們現在專職人員的問題,後面在來講好了。

所以沒有什麼大問題,越來越多忙的時候就是沒專職作業人員,不能老是志工在做呀,你一定要有專職人員來負責這個工作嘛,我們怎樣培育我們社區在地一種幸福感,當然這要從我們專職人員,逐步來建構,這是一個系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專案計劃和執行能力,要去探討。

民國九十四年那個行政院推出六星計劃以來,以前我們從八十九年到九十四年之間,每次被人家罵,說我們不是在搞社區營造,是在搞社會福利、社會照顧,什麼都管,雜七雜八事情一大堆,老師說要找出一個主題來,這樣你會累垮,這樣你們沒有主題性發展,沒有特色,變成社區沒有特色。

那這些我們也聽不下去,因為你生活在一個社區裡面,門一打開面對你的居民,居民要什麼,你能做的你難道不做嗎?這是一個道理,一個責任,我現在講的你要選擇,你要負這個責任,所以很簡單,因為九十四年政府推出那個六星計劃,說「你們最新工作寫一寫」我們就填表,每一項都寫一寫,他說牛犁你們很厲害,政府還沒發現,你們已經都做完了,

所以文建會給我們一個機會,剛好我們可以把系統建立,我們把六星計劃來整合,來提昇,也可以用六星計劃來檢視我們社區,這幾個大家參考一下,這幾年我們發展的,有空到我們協會來看,你就會覺得協會是很可怕的單位,今天本來我一個夥伴要帶來,後來沒有來,他本來是東華大學的學生,他有報名,結果今天沒有來,他之前到協會來實習,每個到牛犁去實習就覺得我們生活是過的很可怕的,不是你能想像的;

22個專職人力的協會運作

為什麼我這樣講,因為社區讓你走到一個到越深入越投入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責任感越重,你要服務的東西很多,一直到我們民國九十六年那一年得到總統文化獎的時候,我們是很高興的,可是重新檢視檢討,我們做的真的有那麼好嗎?我們做的是每個經營需要,這種壓力是會讓人產生一種惶恐,你會要求自己做的更好。

所以我們之前申請了很多專案計畫,也編了很多手冊,也得過很多獎,我為什麼這樣講,就是說這是代表一個協會組織,一個社區,你要經過不斷的被人家檢視,眾多的被人家評鑑,每一年都來評鑑,那有些人會很反彈,就是說我認為你一個協會組織,社造組織,你再接受政府補助,政府就是有立場來檢視你,你要大方很大方的讓人檢視,因為政府的錢是老百姓的錢,那代表老百姓來看我們到底做了什麼,

所以我們現在的組織架構就比較特殊,在協會裡我們有二十二個專職人員,這不是會員,專職人員絕對不是會員,今天不是談這個,我們組織也滿奇怪,編組比較封閉,因為前兩年宜蘭社區大學到我們協會問個問題,到我們協會去參訪之後,那是我的解釋,我們協會的編組運作情形,但是我要強調的是說專職人員的運作,比如說在國內來講的話,我們可能是全台灣最多專職人員的,

不是我們做最好的,而是我們都會運用經費,我們會開發產業,所以他問我產業怎麼開發,我說你先去了解我們社區再來跟我討論產業,一般人想到就是觀光休閒區,想到我們要發展觀光休閒、發展什麼的,都對的,但是我們都忽略掉在地的優勢,都沒有認真去思考,你能夠用你設計資源發展到什麼程度,

支持而非補助的經費模式

那我們從農業社區發展一個省思,從一個過程來看,我們要經過一個過程,一個循環,那你會跟著成長,組織也會跟著進錢,因為你的組織進錢的話,你才有辦法持續的幫你的社區運作,一些事務的推行,而且你也知道有所有為,就像《農村再生條例》一樣,大家討論的,大家拿那個錢呢,不拿白不拿,還是怎麼樣,大家就會很清楚了,就很了解,而且很清楚你的能力到什麼程度,

那我們也談到培根計畫也講到,我們這個都強調由下而上,最基本由下而上,事實上我們等一下後面看就知道,我們一般講的到了這幾年在討論社區營造計畫是由上而下、由下而上呢?當然由上而下就比較快,從金字塔型來看的話,他就由上而下的面向很廣,那你要由下而上越來越小,越來越緊迫,資源是在政府手上,在學者專家的一個意見,所以我們要取得一個平衡法則出來,

那我就講,政府給予我們補助,我不喜歡聽補助這種話,補助是指那種新進的社區,新成長的,因為現在很多計畫叫「支持性計畫」,是看社區的能力,是來支持我來行動政府做事的,用這種感覺來看,所以不好意思,這是我們一般制定的一個過程,那如果一個政策不當的話,大家可以看到,就會造成一個私心的社區營造,這時候他的本質就會變質,然後我們應變能力變弱,社區應變能力變弱,那社會價值觀慢慢沒有,大家就不用努力了,大家就瓦解了,然後付錢的話也不用付錢,政府的權力越來越大,我們的能力越來越弱,

這是一個看法,所以我還是希望大家對於我們社區營造有個概念,所以計畫我這樣講,佔用大家一點時間, 我用走過激情與感動歲月邁向五十一歲,我盡量用計畫來勸導、鼓勵我們社造的夥伴,所以社區營造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沒有錢,他還是會產生很多感動的故事,可是很多人一直停留在那個感動故事裡面,沒有辦法前進,就是講,一直很會講一直講「我很辛苦、我很可憐、我身體怎麼樣..」可是真的要做的時候,剛剛前面的大姐講到,真正要去做的很少,在社區營造會去務實的人很少,大家去思考這個,最後謝謝大家,謝謝。

反粗殘徵收–竹南大埔農民的怒吼!

竹南大埔里居民自民國93年來,不斷遭受來自苗栗縣府與內政部營建署壓力,強制徵收我們的土地以擴大新竹科學園區竹南基地;民國97年3月,苗栗縣政府更未經評估,短短的一個月草率地擴大徵收面積,並在多數地主不知情…

竹南大埔里居民自民國93年來不斷遭受來自苗栗縣政府與內政部營建署都委會壓力,強制徵收我們的土地以擴大新竹科學園區竹南基地;民國97年3月,因群創光電(今奇美電子)陳情,建議擴大事業專用區,以便將來要建 8.5代面板場,苗栗縣政府更未經評估,短短的一個月,便草率地將原先預計徵收的23公頃擴大為28公頃,在多數地主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將規劃案逕付都委會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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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官僚因循苟且 徵收訊息公告不彰!

群創97年3月陳情要地,同年4月679會議就通過擴編,逕行公告,多數地主並不知情。全案徵收訊息以及說明會只有鎮公所建設課的小佈告欄一紙小小公文公佈。多數地主在都委會審議規劃案期間從未接獲相關訊息,舉辦說明會也未獲通知,有的說明會場次甚至只有兩戶人家得知訊息參加!

行政官僚因循苟且、怕事、甚至蓄意隱瞞訊息的作法,使得多數地主在規劃案通過後才得知自家農地要被徵收!甚至有新屋落成一個月,立即收到必須徵收、拆除公文的荒謬情形!

徵收條件「從優從寬」? 劉政鴻白賊!

都委會689會議委員竟然接受以「從優從寬」如此不具明確性的字眼為徵收條件,通過本案,導致縣府有更多矇騙居民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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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政鴻也當著委員與陳情者的面承諾以從優從寬的方式,甚至不惜向企業募款給予居民合理的補償。但事實上,縣府僅以公告現值(等於市價40%)徵收,遠低於鄰近地區(以公告現值加40%~60%),而換地條件也僅高於法律底線的百分之一。縣府更在未公佈「權利價值評定單位價」的狀況下,矇騙居民可以換回至少46%的建地,然而,至今不但毀約,劉政鴻還說募款是非法的行為,這不是白賊嗎?

多數居民認為可以以100%的農地可以換回46%的建地,事實上以劉政鴻在縣議會答詢時說,每坪價格約為五萬(這個價格是如何來的,縣長並未說明,並且未加上利息與公共工程費用),實際上,可取回的土地面積平均值僅約 20%左右。

強迫居民接受條件 苗栗縣政府態度傲慢!

2009年,經居民抗議之後,不旦未協商,政府甚至威脅民眾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登記申請發給抵價地,否則將「視為放棄發給抵價地的權利」。 面對政府不合理的計畫與條件,竟將不願配合的民眾視為「放棄補償」!民眾忍無可忍抗議政府,是小蝦米對抗大鯨魚的場面。面對抗議,政府的態度不是仔細傾聽民意,而是讓民眾聲音消失甚至是抹黑!

良田變工廠 居民住墓地!

而地主領回的土地並不是依法律原則位於原本的土地,而是在新規劃的住宅區抽籤取得。某些地主原本土地位於繁榮的大馬路旁,其他則為平坦的優良耕地,但是這些新規劃的住宅區位置偏僻,有些為三角形的畸零地,有些位於陡坡,有些更位於變電廠、墳墓上以及未來的工廠旁,不但位置比原本的土地差,也不適合居住。

工廠為汙染的來源,也不需要位於土質良好、熱鬧的地方,因此多位於偏僻區域,本案卻反其道而行!將當地居民遷移到不但沒有商業利益也不適合農耕以及居住的地方,將可居住的地方與良田讓位給工廠。這些條件不佳的補償土地價值明顯低於地主非農地重劃區的原本土地的41%或是農地重劃區的46%,更低於50%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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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物估價草率 徵收標準不公!

除地價問題外,地上物估價過程中政府也顯得相當草率!政府評估地上物補償時至少在第一次估價時明顯低估,直到民眾抗議,也沒有實質改進。而民眾反應後政府人員的態度也不佳,例如反應建物為鋼骨結構,價值比RC結構高後政府人員說:「幹嘛沒事用鋼骨結構!」

此次徵收為避開多人居住區而將某些區域認定為住宅密集區,只是住宅密集區的認定政府並沒有公平的標準。有些三戶相連就認定為住宅密集區,有些四戶以上相連仍認定為非密集區,有些房屋左右均被拆除該房屋卻不需拆除。

反粗濫徵收民地 不等於反商!

劉政鴻抹黑反對竹南基地徵收案的居民、立委是「反商主義」,顯然是刻意將問題簡化、扭曲。事實上,目前苗栗縣內的竹科銅鑼園區,就有274公頃的土地尚未開發,目前可使用土地的出租率也僅達百分之三十,僅佔4公頃!

再者,科管局早已表明不再主動徵收民地擴大竹南園區,除非縣府找到廠商進駐。而原先陳情要求擴增廠區的群創,在2009合併了統寶光電後,廠房早已擴大,沒有擴增需求。苗栗縣府卻仍執意要徵收此地,動機令人費解。且徵收後土地將大量被重劃為住宅區,更引人轉賣土地、「炒地皮」聯想!

苗栗縣政府積極擴大竹南科學園區,有多少成份是因為官商勾結、是為了政治獻金、轉賣土地收取差價?苗栗縣政府圖利財團,圖利自己,根本不是為了人民!

我們的要求

一、我們要求重啟公開公正協商,協商未果之前,停止拆屋、停止施工;

二、我們要求儘速公佈「權利價值評定單位價」,別以不確定的配地百分比矇騙農民;

三、我們要求對於已經繳交權狀、或是已經拆屋的居民,檢討現有的補償方式,給予合宜的照顧。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3)港邊社區經驗分享

這樣的品質不一定要靠經濟,不一定要靠你有錢,但是經濟還是不能不談,因為那是很重要的,所以永續發展的社區營造就是一種設計品牌,我現在講這個抵抗你也許感受不到,《農村再生條例》就是面臨全球化趨勢下的因應措施嗎?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中,「農再條例大家談-《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座談會的記錄整理系列文章。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1) 請點選這裡閱讀。

《農村再生條例》的美麗與哀愁(2) 請點選這裡閱讀。

主持人:

他提點了一個很重要的精神,我們農村再生的計劃推動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人,所以我很幸運可以跟他們長期合作,在這一期他們的休閒農業邀請我去做他們的輔導老師,其實我離那還滿遠的,但是我第一個答應的就是他們這個社區,第二個是珍珠社區,所以說我們聽這些案例也聽了剛剛理事長點了一些問題需要我們好好考慮。

全球化趨勢永續發展跟社區再續行動

主講人:林銀河(宜蘭縣港邊社區發展理事長)

我們不是十大經典農村,我們是十大經典漁村,但是列入十大經典農村我看大部分都是那個水保局輔導的,那我們是選上十大經典農漁村以後,突然跑出水保局說要輔導我們,我們嚇了一跳,在這之前一毛錢都沒有跟他拿過,那是兩年以前。

那我今天的題目,用這樣的主題「全球化趨勢永續發展跟社區再續行動」那我談社區的永續發展跟社區行動,平常有人來互動的時候,我們都用這個投影片,因為今天看起來這個會議有點詭異(笑),那我就是忠實的呈現,我就加了一些好像跟《農村再生條例》有關的一些東西,所以我的內容大概就是說有必要把從全球化的議題永續發展,從台灣宜蘭到在地社區的行動。

最後的主題是談這個,我怎麼去經營社區,他的地形是怎樣,所以要談全球化的議題,那全球化的概論我想大家也都清楚,有正面的、有反面的,它代表一個多元務實的關點,這是全球化的議題,為什麼談全球化,我本身在資訊科技領域從一九八九年,柏林圍牆,這是政治議題,一九九五年,瀏覽器最初是由歐洲光電子實驗室的一個物理系教授發展出來的,全球化的潮流到這個地方就很明顯,尤其現在Google的方便,再加上這些,我看「全球化」是一個趨勢,

那全球化的結果大家都可以想像的出來,全球化的挑戰是個重要議題,地方經濟發展的型態結構,所以永續發展的意義必須回應到這些本錢,所以我們要談的是這些,那全球化趨勢底下,中央的應變措施是怎麼樣,地方生活的應變措施還有在地的民間型態又是怎麼樣,我想今天這個會議多多少少都在反映這種全球化的趨勢,尤其談這個農村再生。

二次大戰以後,整個的結構現象,我們也知道農村的結構,從二次大戰以後,他經歷過這個歷程,農村是從復原、成長,然後再來衰敗,再來轉型,所以才有今天這個願景會議,在這整個人類社會在二次大戰以後,我們可以發現這個過程,復原、成長、發展、扶持,生活品質的提升一直到永續發展,一九九○年代,民國八○年代末期,所以最後一個發展的過程,我們應該省思哪些東西?

永續發展的多方架構

八○年代大家才提到永續發展,為什麼永續發展?已經發現這個成長跟發展的過程,破壞太多的資源,影響整個社會結構,所以聯合國在七○年代發展十年,再來談福利,再來談生活品質,再來永續發展,那永續發展的起源就是剛剛那個背景,從人類宣言、共同未來,還有二十一世紀議程,一九九二年巴西里約熱內盧,聯合國一九九三年永續發展委員會,

永續發展的意義,大家可以從幾個方向去看他,從自然生態的角度看永續發展,從社會性的角度去看永續發展,從經濟性去看、從科技性去看,從廣泛性來看,那廣泛性來看包含了公平正義永續性共同協議。

也就是說,社會層面、經濟層面、自然生態面,去考慮整個永續發展的各個不同的階段,所以台灣在聯合國這樣的環境底下,一直到二○○五年,二十一世紀的歷程,台灣接近二○○三年永續發展元年,所以永續發展的內涵很清楚在說明了生態、經濟、社會,經濟產業很重要,永續發展不只是經濟產業,我們也希望農村願景會議談不只是經濟的問題,還有社會的問題,還有生態和文化的問題,

這是台灣二十一世紀議程裡面的架構,所以他們的目的就是開創環境保護、經濟發展、社會公平,三個局面都有,那看我們宜蘭,二○○五年因為永續會議,代表三年推動永續台灣,選定了宜蘭作為一個區域性的試探計劃,所以成立的永續發展委員會,擬定了宜蘭縣永續發展相關願景的目標與策略,然後在地方又選羅東作為示範計劃,羅東就相當於聯合國在談到永續發展那個最在地的地方。

當然還不只這些,其實聯合國還定了另外一個社區,不管怎麼樣,宜蘭大學的許教授在主持這個計劃的時候,曾經講住家的願景,其實這個願景想得很清楚,憑我們的社會環境、經濟面,這跟聯合國的觀念是一致的,所以他分為八個小組,其實還要註明二○○四年到二○○五年在宜蘭推動的永續發展,第二年不了了之,就不見了。

我有私下問過康教授,他也是裡面的一個主持人,會不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那宜蘭縣在去年年底開始要推薦永續發展委員會的委員,我好像也被推薦了,我說我是黑名單,應該是不會進去的,現在結果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但是聯合國的整個政策在發展有一個壓力,我想農村再生條例跟這個脫離不了關係。

我們再來看全球化的社區抵抗的是什麼,全球化有他的優勢,對在地有他的壓力,所以我們在想說一個全球化之下,我們講幾個去中心化,我在想我們在社區發展想到幾個問題,經濟去中心化、能源去中心化、糧食系統去中心化,通信去中心化,文化去中心化,我想這是很值得去思考的問題,這幾個問題繞在我們這個發展社區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這些,尤其去年當這個稻米糧食系統發生問題的時候,在整個永續發展裡面談到「食物供給」,在全球化之下幾乎沒有東西是不侵入你的生活環境裡。

從漁村轉型的改變─港邊社區

我回答我社區這邊來看,大概簡單介紹一下,高速公路下來,這個衝擊滿大的,再加上這條路,因為兩年以前北宜高通路,過了這個隧道道路,搞的我們社區這裡保護區、太平洋在這裡,大概有一千人口實際大概六百多人是個漁村,土地沒有多少,這邊是山,這邊是保護區,所以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農地,都是靠漁業,

那這個歷史背景早期是個漁村,七○年代產業流失,我家也是有很多船隻,但是包括我大哥就是這樣轉業失業,社會結構改變,我們探討這個改變,人口外流、人口老化,社會結構改變,尤其居民關係逐漸疏離,我們大概可以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八○年代又發生了核能發電廠,在那邊有八年的抗爭,跟剛剛我們大進社區一樣可憐,其實鄉村都這樣子了,幾乎全部消失都是因為這樣子,九三年我們成立了水鳥保護區,這不是期待經濟的發展,這是環境意識的概念,這是社會結構的改變,但是有沒有解決問題呢?沒有。

總之面臨的是社會結構永續發展的問題,這是我們地方的特色,海邊很多漂流木,他可以創造藝術,海邊的資源,以前我們就是捕魚的,靠這種捕魚把我養大的,那八○年代的火力發電,那時候就是經濟起飛,家庭就是工廠,到處缺電,看上了無尾港這塊地,總共要兩百四十五公頃,居民將近八年的抗爭,成立「反火電自救會」,我想這才是真正面臨那些壓力,

最後就有人是發現說那邊環境很不錯,就開始介入一些調查,送農委會去設立保護區,那時候其實是一九九二年台灣因為發生犀牛角事件,在國際的保育形象非常不好,然後通過野生動物保護法的修正法,九三年無尾港第一個因為游錫坤縣長送出這個計劃就通過了,所以是台灣第一個野生動物保育法,那就這樣一百○二公頃,那今年的期望是水鳥公園,

再來經濟發展變成社區開發的誘因,這就是水鳥保護區,早期的河道就是這樣子,但這個保護區有沒有好處呢?沒有好處,一百年以前到現在太平洋在這裡,河道就是蘭陽溪在新城溪口,早期是沒有出海的,民國前六年,一百年以前,後來台灣的環境就是山高水直,所以幾十年的演變現在變成這樣子,沒有尾巴,我們社區大概在這裡,這個歐吉桑、歐巴桑濫墾大概是在這個中間水域裡面,可以看到整個環境變遷,

社區面臨的問題就是社會問題、文化問題,整個結構環境改變,經濟發展等那麼多的問題怎麼去解決社區,後來在二○○一年因為生態社區發展,就是永續發展的目標,涵蓋了社會面、生態面、文化面,整個的均衡發展很重要,作為解決地方困境的意識,所以我們盡量爭取計劃用這個理念去做,從二○○一年開始獲選十大青年農漁村,

沒有一個單位敢說我們是他們輔導的,其實我們拿到最多錢的是漁業署,因為是漁村,沒有漁民的漁村,所以那個漁業署也很心虛,他也不敢講,他的概念有精神面、精神文化面、生態面、社會面均衡發展,三隻腳斷了一隻腳,或是另外一隻腳不平衡,不要談永續,那永續發展做了哪些東西?

社區的永續評估

「永續評估」中所說的社會面做哪些東西?包括提供多少社區,這部分非常的珍貴,它變成我們發展社區的一個安全網,「社會面」-有那麼多的東西,信任的空間,安全的空間,對女性的安全環境,對兒童的安全環境,還有社區的社交、年輕人的場所,公共區域活動空間,很多很多這只是其中一項,你可以做自我評估,

其實,我們二○○一弄經費做這種事,營建署在二○○四年在推動生態社區發展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文件,後來我跟他講,新故鄉文教基金會的廖嘉展董事長,他才把這個文件拿給暨南大學去推,暨南大學翻譯成中文後再推。

其實我們在二○○二年就在宜蘭推了,推得不好,但那不是我們的責任,保護社區做好就好了,這文件非常珍貴,那生態面又做了哪些,生態面不是環境而已,社區在地意識,食物供給基礎設施建材、消費型態固體廢棄物、水質污水處理能源的使用、生態面向等等很多的次標題,包括共同購買,這裡又要談到水的使用量不缺,宜蘭不缺水,但是在全世界各地,缺水是二十年來很大的問題,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問題,

那生態面他有很多東西,那文化層面,包括二○○四年到二○○五年陳其南教授在推動公民美學,其實也都是其中一部份,我們沒有做六星計劃,談三個計劃就很夠了,文化精神永續性、藝術休閒、精神性靈的永續性社區凝聚力,還有社區面臨衝擊後的復原,你有沒有那種復原的功能,每個社區都面臨什麼問題,還有個全方位的視野,那看看社區做了哪些東西,在做永續發展以前,第一個,空間找出來,需要空間規劃,第二個,永續的社區組織經營,沒有永續的組織就不用談了。

空間利用模式的經驗

我想在這聊個背景,這兩個背景,我們很清楚先把空間找出來,空間怎麼去整理,我們先看縣政府早期在做的時候,做得很漂亮,但是沒有想到宜蘭東北季風雨量很多,所以之後這些都毀掉了,那是很自然的,剛開始做的時候,會做一些硬體設施,後來就變成這樣子了,經過一連續改變,幾次的改變,後來都拆掉了,蓋了兩層樓,這是四年以前,這是兩年以前,又加蓋了這個,

這是之前一個畫家,昨天的活動一個藝術家,畫出我們的生態畫展,那這是保護區的氣意境管理,後來就是民間開始介入,縣政府做硬體設施,軟體不知道怎麼去做,那時候在一九九六年時代,所以民間開始介入,我大概是在這個時候才開始回來,一個沒有水鳥的保護區,真的是不想養,為什麼?水上都是布袋蓮,保護區裡面路化侵蝕,然後蘆葦,沒有水怎麼會有水鳥呢,

那我們就開始介入,生態面向就是針對保護區,做了很多事情包括水質調查,底棲生物調查,各方面的調查,自己去做當然要借用人力,包括外面的資源,包括中研院、台灣大學、宜蘭大學,珍惜環境教育,社區居民自己去除鬼氈草,驅除優勢外來種,他們自動自發用手去清,社區居民進去保護區做經營管理,協助社區保育,慢慢的社會面做好、文化面做好,社區經營就自動進來了,水生植物調查就是天鵝啦等,還有開始推動一些從那個理念去做,其實就變成是一個簡單生活。

這是我們的「乾式廁所」,有沒有人知道「乾式廁所」?其實在美國很平常,阿里山等高山應該有啦,就是完全不用水的,其實我們都叫他曾祖母的廁所,但大家可能會怕小孩子掉下去,這個不用擔心,這個是乾式的,完全沒有味道,有興趣就到我們那邊看看。

水保局發了我們兩萬元,做這個大概花了四萬元,還有佈告欄,想像這個佈告欄給你一兩萬元,你會怎麼做?我想大概就是以前是水泥,不然就是不銹鋼,我看那個不要用。

空間的經營,一個空間是要提供遊客還是居民?這是一個要抉擇的地方。

原來在想說這個教育區域,弄一些模擬池讓沼潮系植物在這邊生長,後來想說何必這樣子,把水放進來,把石板放進來,結果青蛙來了,螃蟹也來了,早期農委會要推動生態社區說「有沒有蓋水池?」我說「沒有,不要」,蓋水池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水保局給我四萬多元,我花了九萬多元,其他不夠自己 處理。

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起來看一看裡面的東西,裡面有什麼?有吳郭魚、金魚等,而且是小孩子最會去的地方,每天都在養魚,我兒子也是這樣子,我自己家就作回收,自己做一個生態池,還有很多特色的東西,就是這樣帶出來,環境美術性藝術家把它帶進來,透過藝術跟文化的呈現去傳達社區永續發展的一種自信,還有,你看這個阿嬤在運動樣子多開心,然後是植物染,OK!還有很多啦。

這是昨天的推廣生態藝術創業活動,推廣生態藝術推廣活動,還有這個很重要,我們每年三月初三都會辦活動,每個家庭出兩道菜,一百個家庭兩百道菜,全社區出來吃,四百個人吃,我們連續操作了四年,全村的人都出來煮就對了,但是重點是四百個人吃完了以後,你有多少的利損?

我們的經理跟幹部出來,大家整理四百個人吃完了以後,這些絕對不是那些居民留下的,這些可以回收,然後找社區大學的老師進來協助,做拍照,同時做一個照片展覽,然後空間,空間為什麼要花錢呢?沒有錢自己來嘛,就利用空間來蓋,這個蓋了半年原本是罟寮,用來放一些船和網子來沒有在用,所以就改成工寮,鼓勵無毒農作,我們未來的生活方式的從生態面、文化面、社會面來看,看看這個都八十歲了,他很快樂就好,這些小孩都在這呢。

面對全球化,抵抗或是收編?

早年離鄉的子弟陸續要回來,這個是我同學已經退休了,這個也已經退休了,現在都要回來了,這個剛好是人在美國長期居住的教授,要回來就是了,這時候我住在這,我是在40(歲)以前回到這個地方定居,至少看到了願景,還有一個,社區景觀不當的硬體設施可能是社區的災難,這是漁業署早年做的步道,鎮公所發包的,結果做完之後,我在爭取經費上罵到要死,因為阿公阿嬤跌倒,那奇怪呀,就是步道做不平,真的就是這樣子,

不得已今年從新再改造,經過這個培根教育,我現在不說這個好壞了,我就又拿到經費,讓它恢復原來的樣子,至少他不是柏油路,但是這個花了不少錢,我們坦承說,水保局主動來關心,所以未來社區發展的願景可以做,我其實在看一個生命地球的保持,世界自然機會再談到呼吸,經濟目標、環境目標、社會目標,尤其在環境目標裡面有一個Zero carbon(零碳),我不談那個Zero carbon,我要做到零污染、零垃圾,所以我們的願景就幸福有價值有意義有生活有品質,

過有這樣的品質不一定要靠經濟,不一定要靠你有錢,但是經濟還是不能不談,因為那是很重要的,所以永續發展的社區營造就是一種設計品牌,我現在講這個抵抗你也許感受不到,《農村再生條例》就是面臨全球化趨勢下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的因應措施嗎?

這個我還沒有去探討,不過社區跟社區農業是要面對全球化,誘惑與摧毀的抵抗能力,那全球化的趨勢底下用的態度是什麼?你要收編還是要抵抗?這是全球在地化的議題,所以農業再生條例是考驗社區一種抵抗能力,你要怎麼選擇?

這是前天社區活動中心,政治人物從縣長開始,爭功作秀,社區淪為收編的工具,要或不要?誰能抵抗呢,這是從縣長開始到議員、立法委員的代表漁會三個代表都來了,我們里長我們廟裡的主委,這個是我自己,那要抵抗還是被收編?我們都還在探討之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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