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道志工–溫柔的社會運動

問大家最好玩的工項是什麼?很多人都說:扛木頭,為什麼呢?我繼續追問,為什麼最辛苦最想抱怨的工項卻是最好玩的,這兩個元素為何會同時存在,大二的雅欣回答:不是常常是這樣嗎?

從921地震以來,似乎震醒了很多人,周圍很多朋友從那時起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或是自我價值,包括我自己也從2001年加入荒野協會新竹分會,但也沒想到後續地震越來越頻繁,以及全球暖化所產生的極端氣候,我才體會到以前常聽說的「台灣地質脆弱」。

剛聽到時我還在思考如何讓一般人很容易瞭解屬於年輕地質的台灣其實是不太容許像歐美地區那樣的大片草原地形,可是我們所謂美麗的民宿可能是在一個高山上將樹木完全砍光、地面整平、植上草皮,將平地人的居住空間概念原封不動的移到山上,但高山是否適合這樣的工程?

一般人民對這樣的事情多半是沒有概念的,所以如果我們能藉由一個森林體驗活動或者說是一種體驗教育活動,讓人們藉由這樣的活動實際去思考山林如何運作,當大雨來時樹木是如何發揮他們的功能,而不是一句對一般人只是腦袋理解的話「森林具有涵養水的功能」,知道後大家照樣的在大規模砍伐森林的民宿消費,無形中助長了森林的砍伐。

工作中與石頭產生了連結

從銘謙老師自美國阿帕拉契山脈帶回步道志工的經驗後,在台灣逐漸興起「步道工作假期」的風潮。2010年九月清華大學厚德書院的同學搭上一台20人座的中巴在霞喀羅古道下車,下車後每個人戴著安全帽手拿著從沒碰過的工具,圓鍬、十字鎬、鋸子、砍刀、…等等,往古道裡頭走去,

第一個工作是處理積水過後的路面,學生們拿起鋤頭刮起地面上的濕泥,並導引一條流速緩慢的水路,之後填上碎石。這樣的工程希望就地取材並且期待工程做完後跟周遭的環境融合,讓人看不出有過施工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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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組做好步道後留影,這一組所做的步道在隔天走過時竟然沒有發現它,林管處的純徵說:這才是最上乘的工法,做完後跟周圍環境融合看不出之前有施工的樣子。

另外一部分同學在步道兩旁的草叢中撿拾碎石,或者是找到大石頭後用鐵鎚將大石頭敲碎。也許大家會覺得敲碎石頭不是很花功夫嗎?那是要看你敲那樣的石頭,如果是鵝卵石那當然很硬不容易敲,但是這個區域大多屬於頁岩,只要你敲對方位,輕輕一敲再大的石頭也很容易裂掉。然而如果你遇到的是火成岩,那就不是這樣的了,

當鐵鎚敲打火成岩的石頭時,只是拳頭大的石頭,任憑打出火花那頑石依然不點頭,學生們玩的很高興,平常在學校學的東西在這裡體驗更加豐富,這些石頭跟我們不再只是書本上的一句話,就這麼奇妙的跟我們產生連結。

找碎石時因為要挖路旁的石頭,碎石裡混合著黑色含有豐富有機質的土壤,同學們分享時帶著興奮的眼神說:那些蚯蚓很有活力的活著,很少看到這些顏色比較深的蚯蚓像市場上的魚一般非常有活力的跳躍著。

然而這樣的土壤正是「不用肥料,不用農藥」自然農法追求的土壤環境,黑色、土鬆、富含有機質、裡頭有很多微生物,森林裡頭沒有化肥(用了之後微生物會死亡)、沒有有機肥,植物卻長得超好,主要靠這種有生命力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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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打打多麼好玩的事,當心情轉換不是用一種工作的心情,而是用一種想要藉由這樣的施工過程更認識森林的態度,每個人都可以玩的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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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樹皮是因為樹皮有醣份,不刮除比較容易長蟲,木頭就容易腐爛。但也有人持不同看法,認為刮樹皮會使路面光滑,有兩種看法。蚵仔事後分享刮樹皮最好玩。

最辛苦的卻是最好玩的

隔天第一個工項是扛木頭,男生兩人一根,女生四人一根,有著香香味道的柳杉扛在身上,有些沉沉的感覺,但走了1km後就開始不斷地變換肩膀著力的位置,隨著距離的加長,休息的頻率也在增加,到達時已經快步行了,不過我老婆那一組,四個看似虛弱的女子在團隊合作下,每次兩人一組扛木頭,另外兩人休息,因為怕對方承受不住,所以時常問:「還可以嗎?要不要換人?」的過程中,居然第三個到達兩公里遠的目的地,我們在後面趕都趕不上。

最後原本認為會被罵死的扛木頭工項,但分享時,我問大家最好玩的工項是什麼?很多人都說:扛木頭,為什麼呢?我繼續追問,為什麼最辛苦最想抱怨的工項卻是最好玩的,這兩個元素為何會同時存在,大二的雅欣回答:不是常常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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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佩沂與大三的文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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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裡填上碎石使橋面不致光滑

2010年濁水溪詩歌節,首創「追風詩牆」

「濁水溪詩歌節」為全國定期舉辦的三大詩歌節之一,由明道大學承辦迄今已邁入第三年,1日於明道大學承正圖書館一樓大廳舉行開幕典禮,中文系學生朗讀詩人張默的作品,詩人渡也、吳晟、康原親臨現場朗誦自己的作品…

全國首創「追風詩牆」啟用 尊崇詩人作家表敬意

由彰化縣文化局主辦,明道大學中文系承辦的「2010年濁水溪詩歌節」,昨(1日)假明道大學揭開序幕,該校率先全國首創的「追風詩牆」亦同時舉行啟用典禮,藉此將詩人作品融入校園中,以帶動詩歌文學的風氣。

「濁水溪詩歌節」為全國定期舉辦的三大詩歌節之一,由明道大學承辦迄今已邁入第三年,1日於明道大學承正圖書館一樓大廳舉行開幕典禮,該校陳世雄校長等人皆出席參與,場面熱烈。開幕式中由該校中文系學生朗讀詩人張默的作品,詩人渡也、吳晟、康原親臨現場朗誦自己的作品,博得滿堂彩,為詩歌節活動揭開了序幕。

陳世雄校長表示,濁水溪詩歌節每年安排不同的主題,內容愈來愈精彩,希望透過詩歌節活動向詩歌藝文大師表示最崇高的敬意,並且帶動藝文的風氣。

該校欣逢建校十週年,1日也舉行全國首創的「追風詩牆」啟用典禮,由陳世雄校長、人文學院王大延院長、詩人張默和辛鬱共同主持,邀請詩人吳晟等人和自己的作品合影。至於取名「追風」是為了紀念籍貫為彰化縣芳苑鄉,筆名「追風」的新詩作家謝春木,詩牆中亦選錄其作品「煤炭頌」,希望透過詩牆呈現新詩發展重要成果,彰顯彰化地區的詩學成就,以潛移默化的方式激發學生的想像力和創造力。

在開幕式後,隨即於該校寒梅大樓國際會議廳舉行「張默八十慶壽學術研討會」,其他系列活動分別為;2日下午於彰化縣文化局舉行新詩朗誦會;3日下午在溪州鄉吳晟圖書館舉行「吳晟新詩朗誦會」;9日下午在彰化縣文化局舉行「渡也新詩開示會」;10日下午在彰化市福山寺舉行「康原歌謠說唱會」,屆時歡迎民眾踴躍參加,共享詩歌文化饗宴。

另外,「追風詩牆」所有八十位詩人作家的作品,也將安排至員林高中、崇實高工、卓蘭實驗中學等校進行巡迴展,帶動中部的詩歌文學風氣。

【黑潮書寫11】遠足

從一開始宣布,孩子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在第一次的遠足之後就消失了,好像開始變得期待了。「老師,下次要去哪裡走路?」其實心裡很清楚,學生只要離開學校,就很快樂了。

學校校外教學,簡單的說就是將學生帶到校外,進行跟課程有關、或無關但是有學習內容的教學行為。

小時候,我們叫這個為『遠足』。

畢業後踏進教育界的第一年,是在山上的小學。那一年根本沒辦過也不敢奢望家長拿得出錢讓孩子參加校外教學,但還滿常帶到學校外邊的樹林中上課;遠足則是不敢辦,賽德克族小孩的腳程可不是我這隻「肉雞」追得上的。幸好在畢業前,托畢業生中家長會長女兒的福,整個村子裡最有錢、開雜貨店的家長會長補助了大部分的錢,讓全部不到十五位的畢業生去了一趟墾丁。

後來,調到台北市的學校,每年都會有好幾次的校外教學。不過,除了一些社教場所的參觀之外,校外教學常常就只是變成考完試後帶學生出去玩玩的活動。剛開始因為對台北根本不熟悉,自己也不清楚可以安排怎樣的校外教學,大都是跟著學年大部分的班級一起去。慢慢發現這樣其實很花錢,每次都是搭遊覽車、再加上門票,有時一個學生一次可能得花上五百元。

我想,可不可以來個不用花大錢的遠足就好?

在台北待了十年,對學校附近的環境也漸漸熟悉,這個想法也一直在發酵中,經濟環境的影響也讓這個想法實現的時機成熟。我可以用經濟環境影響的理由來說服家長,因為部分的家庭對於這筆校外教學的支出有些許困難。我忘不了,當我向孩子宣佈,除了全學年都會去的校外教學外(其實只有去聽音樂會),另外一個校外教學要用走路的方式,他們臉上露出的複雜表情。

內溝溪。

帶著孩子走出校園,穿過馬路爬上高高的基隆河堤防,讓大夥兒站在堤防上看看內湖垃圾山。走下堤防沿著河濱往內溝溪匯入基隆河的方向走,為了降低他們對於走路這件事的疑慮,一開始就讓他們可以把零食拿出來邊走邊吃。

班上有很多小孩也去過內溝溪好幾次,不過他們熟悉的多是內溝溪上游經過號稱「生態工法」──其實有用到水泥──整治過的那段內溝溪,卻不了解就在家門旁邊,高高的堤防內的內溝溪;也不知道大部份沒太多人工干擾的內溝溪。

從匯入基隆河的溪口開始走。

住宅區旁堤防內的內溝溪,溪水參雜著生活廢水,水泥鞏固的河床佈著黑黑的底泥,唯一的生物只看到吳郭魚。再往上游走一段,堤防嘎然終止,河岸呈現傾斜的草岸土坡,彷彿由此而上就沒了水患(或是水患根本在自然中就從沒出現過)。也因為從半封閉的狹小夾岸堤防中頓時開闊,原本凝滯的空氣也被微風吹得消散,兩岸的綠樹、人工植栽花草亦讓人心情愉快。

水中生物開始豐富,溪哥偶爾現身。續前行一小段,由於又接近了較密集的住宅區,堤防再次出現,甚至有一小段的溪水隱身於幽暗的涵管中,所幸並不長,溪水再次現身,已是近郊夾岸淺山山谷中蜿蜒一彎清澈綠水,生態頓時豐富了起來。

一條城市邊緣的內溝溪,趣味就在這裡:從基隆河旁的溪口上溯,彷彿台灣任何一條流經人類環境河川的縮影,堤防、草坡、夾岸綠樹,還有在原本就已是自然生態的河段施做的生態工法。

對於校外教學不曾有過這樣遠足經驗的學生們,還是會出現喊累的狀況,奇怪的是讓他們停下來休息卻還是追趕跑跳碰,大概這是他們特有的充電模式吧!玩一陣子就又有體力可以繼續走了。

從一開始宣布,孩子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無法接受的情緒,好像在第一次的遠足之後就消失了,好像開始變得期待了。

就這樣,搭配短程的大眾交通工具,我們又做了幾次遠足。

「老師,下次要去哪裡走路?」

其實心裡很清楚,學生只要離開學校,就很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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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沿著河濱往內溝溪匯入基隆河的方向走,只要離開學校,就很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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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休息卻還是追趕跑跳碰,大概這是孩子們特有的充電模式吧!玩一陣子就又有體力可以繼續走了。

(作者為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資深海上生態說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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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學校」與「生態旅遊」

「獵人學校」是生態旅遊的一種形式,其目的也達到了「文化傳承」、「保育」及「提昇在地經濟」的概念。此種教育理念並非是把狩獵文化建構在主流社會的教育之上,而是把主體回歸於部落。

編按:延續「2010茂林獵人學校觀點分析」文章後,作者繼續討論「獵人學校」與「生態旅遊」的關連模式,閱讀前文請點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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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小獵人學校入山儀式。

在學術界,「生態旅遊」一詞眾說紛紜。即便如此,生態旅遊的概念不外乎「小眾化」、「低衝擊」及「永續經營」,而其目的為「保育」與「提昇在地經濟」。但從過去文獻資料及狩獵文化倫理發現,生態旅遊欲達到的生態保育價值,在傳統生態知識(Traditional Ecological Knowledge)中已囊括其中。

紀駿傑[1](1996)從狩獵文化中的獵區觀、團體狩獵、各種狩獵儀式及分享天地觀探討狩獵文化對於生態保育的觀念,認為狩獵文化能夠節制狩獵數量與次數,同時有效分配資源。林益仁[2]認為魯凱原住民狩獵場的觀念,早已有生態保育的價值,這也稱之為「在地知識」。

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在地知識」的實踐者,並不見得完全意識到這些行動便是合乎「生態原則」,而實踐者對於「生態原則」的理解很可能是建立在「社會規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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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起爐架,耆老說明。

「狩獵著重的不是技巧,而是倫理。」此價值觀即是獵人學校在生態旅遊中所強調的意涵。

2010年3月,台南荒野保護協會與得恩谷合辦「魯凱小獵人生活體驗營」即是典型的「在地化生態旅遊」,筆者發現部落耆老對於狩獵文化都只存在片段式的記憶,但當六至七個耆老共同討論同一狩獵行為時,卻會在激辯中找尋真正的狩獵行為,譬如在一次的討論中,耆老針對入山的儀式的過程,是經過多次爭論後才有的一套儀式,而這套儀式也變成大家所共同認知的入山儀式。然而,耆老們參與此活動的誘因即在於「經濟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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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唱魯凱童謠,山歌。

「獵人學校」是生態旅遊的一種形式,其目的也達到了「文化傳承」、「保育」及「提昇在地經濟」的概念。但值得一提的是,獵人學校的教育理念並非是把狩獵文化建構在主流社會的教育之上,而是把主體回歸於部落。

然而,筆者發現,在籌辦「魯凱小獵人的活動」中,耆老們記憶中的狩獵文化多是在討論中片段式的被拼湊成一個大家認同一致的儀式。而其中這些耆老都年過60,要多少次的討論與激辯,「完整的狩獵文化」才得以完整,是大家所關注的問題。


[1] 國立東華大學族群關係研究所 教授[2] 世新大學社會發展所 助理教授(本文作者為茂林魯凱族青年,現讀台南大學生態旅遊研究所)

學校在哪裡(6)化危機為轉機 泰武國小努力活出自己的名字

佳興部落的族人很希望部落能夠再有學校,經歷失而復得,他們感受到,部落要有學校,孩子的笑聲才會回來,部落才不再寂寞。

屏東縣泰武國小於八八風災後移往泰武國中異地安置,今年四月,在各界的協助下,於佳興村建立中繼學校(原泰武國小佳興分校,93年廢校)。重返佳興部落作為中繼校區之際,泰武國小也帶動部落注入活水,短短幾個月便讓廢校七年的校區充滿生氣,每到假日吸引遊客前往。

泰武國小因處於順向坡,八八風災帶來的豪雨沖刷,造成泰武國小地層滑動,校舍受損嚴重,基於安全考量,校方假位於佳平村的泰武國中舊校社復校。後又在扶輪社等單位的協助下,整修佳興廢校區為中繼校區,今年四月,泰武國小正式遷往位於佳興村的中繼校區(扶輪希望校區)。

泰武國小校長伍麗華說,未來學校仍會隨著新赤農場永久屋的落成而搬到山下的永久校區,佳興校區的部份,亦向教育處提出復校,也獲得支持,為此佳興部落還召開了兩次部落會議,希望能將自己流落在外的子弟找回來,讓學校可以在部落復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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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武國小伍麗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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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中接掌學校 伍校長的第一次校務會議:遷校

伍麗華(魯凱族)剛就任泰武國小校長,正讚嘆著大武山雲霧繚繞之美,所有夢想正在計畫時,便遇上了八八風災,校區內地表傾斜滑動,部份校舍毀損嚴 重。災後,伍麗華主持了第一次的校務會議,就是決定遷校,當時決定是遷往以廢校的泰武國小佳興分校校區,但當時災後不久,還無法確定佳興村是否為安全之 地,因此就政府安排在泰武國中的校舍作為泰武國小的臨時校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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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和村莊皆成不安全之處

原本以為只是學校的遷移,但沒想是後來竟是整個泰武村都要遷往山下,這一遷村,動則少說也要三、五年,這其中也包括了學校的異地重建。然而在泰武國中的臨時校區只有四間教室,要容納七個班級,老師們連辦公的地方都沒有,更遑論學生的學習環境了。

伍校長認為,在這樣克難又寄人籬下的環境,對於學生的學習品質及受教權利都是一種剝奪,絕非長久之計,她說:「對於孩子來講,剝奪他學習受教品質、 學習權一年,就已經非常嚴重了,所以我們希望說趕快脫離那樣的環境,所以很早就開始尋求外界的援助,幫忙我們整理佳興分校的校地,希望能搬回我們自己的校 地。」

在屏東扶輪社的協助下,泰武國小移往佳興分校成立中繼校區的盼望有了眉目,但這個中繼校區,在伍校長的想法,決非只是一般組合屋的搭建,它可能還關係到一個排灣族老部落的文化命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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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校長說:「佳興部落在93年的時候沒有了學校,這讓部落人口外流更加的嚴重,部落更加沒有生命力,如果我們可以在這個地方重建一個好的校園,那有可能說服外地的孩子回來,也有可能說服我們的政府單位重新讓這個地方設校或者是復班…」。

伍校長將學校未來十年的發展運作、學校面臨的危機及部落沒有學校的困境等,都一一與贊助單位報告,這樣的想法感動了贊助單位,獲得了支持。

在校方所有教職員的共同努力之下,屏東縣教育處有了回應,只要各班能達到五人以上的話,教育處很樂意佳興能夠復班復校。聽到這樣的消息,伍校長嘆道:「泰武國小真的很努力活出自己的名字,也被人家看到我們的努力,也會被我們感動。」

佳興部落的族人對於復校的事情相當重視,他們很希望部落能夠再有學校,為此,部落還特別開了兩次部落會議來討論,因為經歷過失而復 得,他們感受到,部落要有學校,孩子的笑聲才會回來,上課的鐘聲才會回來,部落才不再寂寞。現在,校方努力爭取,政府也表示善意,就等部落把孩子再帶回來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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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區學校學生多流失 泰武國小不減反增

風災發生之後,泰武國小暫時遷到佳平村的泰武國中復校,然而卻發生佳興村的家長無法接受這樣的決定,他們覺得,本校受損應該就是遷來佳興,怎麼會去 到一個跟大家都不相關的地方,因此拒絕自己的子弟前往佳平村就學,寧可跨鄉選擇就讀較近的來義國小。(就地理上,佳興村與來義鄉僅一水之隔,而相較同鄉的 佳平村則有較長的距離,且皆為蜿蜒山路。)

伍校長擔心受災被安置在山下的泰武村,學生必定會嚴重流失,若再加上佳興村的抗拒,泰武國小就即將面臨廢校的危機。於是就緊急在佳興村的活動中心召開了部落協調會,與兩村的族人共同討論學校的未來,但雙方仍是爭執不下。

而這位剛到任,與大家都還不熟悉的校長,也正好利用這個部落協調會的機會,與他的家長們說明他的辦學理念,以及學校未來的可能性,他請家長們相信他,他一定可以把孩子教育好’、照顧好。

伍校長回想當時,說:「當時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危機,也是很大的轉機」。也因為如此,家長們意識到部落及泰武國小的危機,反而讓 大家更團結起來。結果,泰武國小沒有發生學生流失的狀況,孩子一個都沒有少,反而從原本的五十幾人增加到八十多人。對於受災學校,普遍學生流失情形看來, 泰武國小算是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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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譽國際的泰武國小古謠隊,皆是由泰武及佳興兩村的孩子組成。災難造成孩子的顛沛流離,但泰武的孩子仍要繼續為土地而唱,繼續與土地對話。

佳興校區決不廢 作為傳承文化的重要基地

佳興校區,若能再復班復校,是再好不過了。但萬一未復校成功,佳興分校不會再閒置荒廢,仍為泰武國小的校區,伍校長說:「我們會把他作為排灣族語的『假日學校』,也利用暑假,第三學期概念,能夠正式的在這邊運作排灣族語的假日學校,修民族教育的課程,修族語的學分。」

泰武國小在扶輪社的協助修建下,在四月底遷入佳興村的中繼校區。伍校長表示,雖然在佳興校區可能只有一年,但校方很樂意和部落一起分享及成長。未 來,學校仍會搬到新赤農場內的永久校區,從海拔800公尺移到平地,泰武國小未來將承擔更加重大的文化薪傳任務,許多更大的計畫,更大的夢想要在那個地方 實現,要化危機為轉機,讓成為原住民在新地方再生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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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年祭當晚,佳興村的頭目拄著拐杖,移動著行動緩慢的身體上台,他拿起麥克風,表達佳興部落對於校長及所有教職員的感謝,謝謝他們把學校又帶回來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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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2010茂林獵人學校觀點分析(下)

陳誠表示,原住民參加此次活動,好動性絕對高於漢人小朋友;漢人小朋友從小到大幾乎很少接觸叢林,對於獵人的許多想像也來或一般媒體資訊,當漢人小朋友真正面對時,必然對此事務肅然起敬…

編按:本文為作者參與2010年「茂林獵人學校」活動籌備過程之後記,探討在部落進行原漢交流與部落文化教育的各個議題,本文為(下),閱讀(上)請點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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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開始

活動執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問題,從霧台來的小朋友因為時間、地點交代不清,再加上小朋友臨時生病而無法準時抵達,無法參加活動開始的祈福與禱告儀式。

起初,野馬要求小朋友在地上用石頭排出「魯凱小獵人」五個字與「百步蛇的圖樣」,但原住民小朋友卻在旁亂跑,拿沙子互丟,而漢人小朋友對於百步蛇及魯凱小獵人五字如何編排沒有概念而站在一旁;原住民小朋友對於自身文化有一定的想像,所以就在一邊玩耍、一邊排石頭的情況下,大概排出了「百步蛇圖像」與「魯凱小獵人」四字,而剩下要用更多石頭排出來的工作就由平地小朋友逐一完成。

從開始的活動可以看出,原住民小朋友對於自身文化仍舊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甚至在排石頭的過程中,有些原住民小朋友還跟野馬說,百步蛇要畫眼睛、舌頭、尾巴要捲起來等,相當有趣。

原住民小朋友比漢人小朋友好指導

活動第二天中午午休時間,與魏乾貴(其中一位老獵人)聊天時表示,平地小朋友雖然很乖,但是教他們怎麼架木頭、砍樹、搬東西時,卻一竅不通。原住民小朋友很活潑,但是一下子就懂我們在講甚麼,也知道怎麼做,比起平地小朋友,漢人小朋友真的不好帶。

陳誠表示,原住民參加此次活動,好動性絕對高於漢人小朋友;漢人小朋友從小到大幾乎很少接觸叢林,對於獵人的許多想像也來自電視或一般媒體資訊,無實際接觸,而當漢人小朋友真正面對時,必然對此事務肅然起敬,而相對於原住民小朋友,因為太熟悉了解環境,對於打獵以及自身文化本來就有一定之概念,所以漢人小朋友在操作上本來就會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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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小朋友和原民小朋友努力排出字樣來

無論是陳誠及魏前貴,其所出現之問題對於不同身份來說,各有其道理。但筆者在清理小朋友所夜宿之房間時發現,以房間之乾淨度來做區分的話,漢人優於原住民,女生優於男生,也就是說,未來如果有其他團體想舉辦類似之活動,原住民小朋友盡量混雜在陌生的團體之中,讓學生不要太安逸於太過相類似之環境,對學生之學習效果反而會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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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感想

然而,筆者更關注的問題在於,原住民小朋友在熟悉的環境學習自身息息相關的文化事務,而相對於漢人小朋友,在不安的環境下學習不屬於自己文化的事物,此種效果猶如一個原住民隻身前往大都會尋求工作,但因文化、語言與環境的不熟悉,反而產生自卑感,對於教育推廣為理念的獵人學校活動,是否會因著這樣的差異性讓此次活動產生反效果,是值得大家探討的問題,

另筆者在活動中不經意發現,每每陳誠播放原住民歌曲時,原住民小朋友會隨著音樂大聲唱出「納入灣,伊呀後亥樣……」而漢人小朋友只默默坐在一旁聆聽它們、哼唱著。雖然我們在談論文化時必須回歸其主體性,但這並不代表在文化相異的前提下,允許強勢文化凌駕弱勢文化的現象出現在賦有教育意義的活動之上。

此次活動結束之後,不論是野馬、陳誠、耆老、獵人們,對於收到之經費表示非常滿意也很期待下次活動再次舉辦,甚至在此活動結束之後隨即詢問陳誠下次舉辦之時間。筆者與部落小朋友閒聊的過程中發現,其下次再參加此活動之意願相當高也相當期待。而陳誠表示,吃住民宿都有賺到錢,雖然不多,但至少比起沒有來得好。

獵人學校在某種程度上為部落帶來某些特定經濟利益,即便不多,但至少是好的開始,而這樣低破壞、小眾、附有教育意義之活動,從某種程度上,就算是一種生態旅遊,未來有其他部落也要以相同模式運作獵人學校,更應該注重以上所提的小細節。

野馬表示,本活動最主要是希望可以讓學生在學習,透過繪圖讓學生畫出自己心目中的獵人學校,但他們發現,有部分學生在繪圖的過程中把自己生活中的夢想寫在繪本中,甚至把父親曾對他所說過的話加諸在繪本中,令人感動,

野馬也表示,繪本的製作過程中,有些繪圖相當有趣,但因小朋友在製作繪本的過程中常寫錯字、較髒亂等,所以在蒐集這些繪本後,做成一本真正賦有教育意義的書籍,在某種程度上是相當困難的。所以,野提出的問題是,希望可以讓活動更具有連續性,讓學生在繪圖的過程中有一定程度的聯想,好在後製的過程中編寫成一本書。

最後,獵人學校未來是否可以針對大人、中高年級、老年等階層設計,是值得探討的部分。陳表示,針對不同年齡層,在活動規劃上會做出不一樣的修改,但大致上內容相同,而深度不同。此次活動算是相當原本落幕,而筆者單純以自身觀點分析獵人學校之可能性,大多屬個人主觀之意識,若有與其他同仁意見相左,筆者願意傾聽其想法與見解。

(本文作者為茂林魯凱族青年,現就讀台南大學生態旅遊研究所)

竹子是外星球來的物種!?

竹子一天可長到120公分,三個月就可以長到5層樓高,而且颱風吹不會倒,這種生長速度及韌性,是目前研發複合材料科學所追求的。

這次參加【第九屆社區教育與農村發展工作坊】,最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的課程,是案例分享(1)的『取材天地的容身之道』,主持人是成大建築系博士候選人王敏洲,二位分享人是『與可竹藝』負責人許春田及陸軍官校通識教育中心助理教授林仁政,與談人是『打開聯合工作室』負責人劉國滄。

老實說,在看到課程主題跟參與者的名單時,心裡是沒什麼預期的,想不到,單單關於對竹子的認識,就讓我大開眼界,這才體會到今年工作坊主題之所以訂為『看見,在地知識』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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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左至右為許春田、劉國滄、林仁政

看見從土地裡長出來的在地知識

竹子在台灣算是使用相當普遍的植物,號稱從出生到死亡,舉凡食衣住行都用得到,在鄉村地區也很容易見到。但是,你對竹子的瞭解有多少呢?

許春田老師說,全世界的竹子有一千二百多種,台灣約有六十到七十種左右,在案例分享(2)『手作工藝裡的智慧』分享的竹編講師張永旺,簡單介紹了台灣較常使用的四種竹子:孟宗竹長得直挺,質地細密,適合雕刻用;桂竹質地堅硬,適合作家具、器具;刺竹粗大堅韌,能耐強風吹,所以常用來作支柱、建屋及編農具;長枝竹柔韌細長,適合拿來作竹編。

張永旺老師指出,一片竹林砍伐之後,不需重新種植,三年就可以恢復原狀,五到六年就是一個循環。與談的王文雄老師提到一句台灣俗語『留三去四不留七』,因為竹子超過七年就太老了。

其他一些特性,也都是我之前不知道的,許春田老師指出竹子約30至60年才開一次花,結的果實可以吃,稱為竹實,有些稀有品種的竹子,甚至要120年才開一次花,像貓熊愛吃的箭竹,會在60年一到,整個族群全部一起開花,然後死掉,這時只吃箭竹的熊貓大概也只有餓死的份。擅長蓋竹建築的許老師也分享,乾燥、成熟的竹子可撕下竹膜,用來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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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春田老師帶來一些跟竹子工作時用的工具

最勁爆的則是王文雄老師說的:『竹子應該是外星球來的——因為實在是太神奇!』據說竹子一天可長到120公分,三個月就可以長到5層樓高,而且颱風吹不會倒,這種生長速度及韌性,是目前研發複合材料科學所追求的。張永旺老師也有提到,德國已經把竹子拿來作汽車板金。博士論文是研究竹子的王老師更是信心滿滿地表示,台灣是全世界對竹材掌握最好的國家。

原來,我以為很平凡的竹子,竟然是個寶!關鍵在於對相關知識的掌握,其內涵包括了對材料的熟悉度,以及使用上的經驗累積、技藝傳承,這些都是十足具有地方性的,不過,要能隨著時代變遷,還必須有創新的部分才能存留,不能一味懷舊。

許春田老師就感嘆,竹建築約民國60年代後就沒有人蓋,沒有市場,就沒有人繼續投入,現在台灣的竹管工師傅大概剩不到十位。張永旺老師也表示,竹編技藝的傳承有很大的斷層,年輕人少有人願意投入學習。

在地知識就像是從土地裡長出來的竹子,無論我們怎麼利用它,也儘管有些東西會被時間淘汰,重點是:我們要能看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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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春田老師跟現場展示的竹製品

2010茂林獵人學校觀點分析(上)

老人家極為贊同此次活動要在地小朋友一同參與,最主要原因是現今多數年輕獵人根本不懂獵人倫理,更別說那些小朋友是否有這些價值觀,而陳誠擔心的是原住民小朋友活潑難以管教…

編按:本文為作者參與2010年「茂林獵人學校」活動籌備過程之後記,探討在部落進行原漢交流與部落文化教育的各個議題,因原文篇幅較長,切分成上下兩文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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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中,大家一起用石頭排出「魯凱小勇士」的字樣

活動基本資料提供

活動名稱 茂林小獵人學校
時間 2010/07/12-16
地點 得恩谷生態民宿
對象 國小以下的原住民小朋友與漢人小朋友,共計17位。
活動執行者 得恩谷民宿:陳誠【精通魯凱文化、語言、與外界接軌】荒野保護協會:野馬、雞母珠(自然名)【招生、活動執行、繪畫老師】
活動宗旨 希望可以透過魯凱傳統山林智慧,學習一般學校所無法習得之價值觀與經驗。也讓原、漢學生在交流中得以了解彼此且相互尊重,再透過繪畫學習的方式讓學生在繪製圖中了解他們心目中哪些學習階段對他們來說最為重要。

活動前的思考

本活動在今年初時已試辦過一次,荒野的野馬在整體活動中除了對外招生,透過網路行銷及家長對野馬的信任是此次活動最主要成行的關鍵;而陳誠在活動中除了是連接部落耆老與活動安排者之外,更是活動執行過程中主要靈魂人物。

本次活動希望促成原、漢小朋友之間的交流,計茂林部落參與人數為9人,霧台村3人及5位漢人小朋友。寒假期陳誠與野馬多次討論本活動的運作與方針,而在今年三月份也與樹谷基金會同仁一同會勘場地,之後樹谷基金會同意全額補助原住民孩童參加此次活動,而漢人小朋友必須自費參與,活動每人經費3,000~5,000元。

所以,依照先前多次的經驗來看,大多參加此次活動的漢人小朋友的家長多屬中高階層的家庭,計有牙醫師、教授、老師、工程師等等,這種屬於具有教育價值的活動通常會被歸列為生態旅遊的範疇,而是否暗示未來生態旅遊也必須朝向高層頂樓為目標發展,是值得探討的問題。

然而,更深層的問題是,如果傳統文化必須具有教育價值,但卻又只能劃為小眾化,對原鄉地區之發展不會有太多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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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問題

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此次活動原住民小朋友之經費全額補助,但陳誠在部落及其他地區招生時,卻屢遭拒絕,可能與當時全鄉的族人忙於準備當時的衛生杯籃球、排球比賽等活動,故對於全額補助參加學習原住民獵人精神活動完全不感興趣。因此,在部落招生時多以私下尋找學生,而非透過村長廣播(在部落,廣播可以隨即招收到許多學生)收尋學生,

陳誠表示,此次活動並非一般的夏令營或是學習營,再加上本活動首次邀請在地居民參與,陳誠擅於掌握原住民小朋友的個性,所以,希望私下招生,透過茂林國小老師挑選適合的學生。陳誠表示,在原鄉地區教書教了三十年,對原住民小朋友的性格太了解了,原住民小朋友難管教,好動,但學習能力很強,尤是在音樂、體育方面。

而要尋找一個願意學習獵人學校的精神,且深深影響這些原民小朋友的辦法,就是要透過班導及陳誠對學生家長之了解(茂林國小小朋友之家長,幾乎都是陳誠任教時所指導的學生)。

但筆者發現,有些家長較晚得知此消息後才詢問是否還可以再補報名,但野馬表示,本活動如果只參加活動的某一片段,效果沒辦法真正展現出來。再加上許多原住民小朋友因舉辦活動之地點距離部落相當近,不時藉以要求回家拿衣服或者盥洗用具等,對學習成效來說相當不好。且本活動有人數限制,所以不宜臨時再多收學生。

前置作業

活動執行的前一個星期,陳誠與部落耆老、年輕獵人開了一次會議,對於此次獵人學校的活動大家都較陌生,而多數提供之意見也相當有趣,譬如,「是否真的要帶上山放陷阱」、「是否要真的抓到獵物」、「平地人可以住山上嗎」、「我們不會台語」…等等,但他們對於如何收費計價的方式卻毫不在意,

但在討論中,老人家極為贊同此次活動要在地小朋友一同參與,最主要原因是現今多數年輕獵人根本不懂獵人倫理,更別說那些小朋友是否有這些價值觀,而陳誠擔心的是原住民小朋友活潑難以管教,屆時沒有老師可以管理,秩序很可能因此而出現兩套標準,導致漢人小朋友對於獵人精神可能的錯誤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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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面對鏡頭者)與耆老、年輕獵人的行前會議

三種不同的思考方向

討論過程中,耆老所提出之問題多屬現實層面考量,而年輕之獵人多數關心活動流程與獵人精神如何呈現,年輕獵人很可能因80年代原住民權力運動、文化主體意識認同影響所致,譬如,「活動應更多人參加,數百個都可以」、「應該把真正的獵人呈現出來」、「應該到小鬼湖那邊去尋找祖先」..等,年輕獵人所提出之問題是希望傳統文化應該被更多大眾所熟知,也多較屬於鄉愁、思念與緬懷過去,但陳表示此次活動是第一次舉辦,重心必須在於整個運作過程、流暢度與適合度。

在討論的過程中陳誠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他必須考量現實執行層面、兼具考量活動之真實性、安全性、地點線路安排等,最後部落耆老、獵人全部同意陳的安排,但陳誠表示,多數參加此次活動之平地小朋友較易於管理,可能與家庭教育、環境等關係使然。

其仍較擔心的是,原住民小朋友相當活潑,如果沒有籐鞭教育,實在是很難管理這些原住民小朋友,陳誠甚至以自身教育經驗說,多數平地小朋友上課時可以專心的坐在椅子上聽課20~30分鐘,但原住民小朋友坐不到5分鐘,開始動來動去、說話、聊天..等,所以在挑選部落學生參與此次活動時特別關注其在校學習經驗,甚至透過班導來了解學生之狀況。

而對於訪談中耆老等人所談論之問題,陳誠認為大家都只是在想像中模擬獵人學校的理念與走向,這固然是好事,但必須更關注於如何把教育、文化與真實性結合在一起,甚至讓大家有收入。在這三種不同時代出生的在地族人。耆老重視精神、陳誠重視結合性,年輕一代付諸理念與期待,三者之間對於獵人學校之期待有所不同,但大致上都相當支持舉辦獵人學校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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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林部落耆老,同時也是打獵經驗豐富的老獵人。

陳誠所擔心此次活動適不適合原住民小朋友參與,是值得討論的問題,而我們必須假設另一個問題是,如果樹谷基金會不願意補助原住民小朋友參與此次活動,是否原住民家長仍舊願意付費讓自己的孩子參加此次與自身文化息息相關的活動?

筆者認為,以經濟、教育層面的角度來看,文化是無法被建構在沒有經濟、教育基礎之上的理念。也就是說,現代原住民族所必須關注的不是如何打獵、如何放陷阱取得獵物而生存,而是如何賺更多錢、如何在這社會之上保有被尊重的一席之地。

而願意讓自己小孩參加此次活動的漢人家長,也絕不是要自己的孩子以後靠打獵維生,而是希望在學習獵人精神時,可以得到許多在一般現實社會中所沒有接觸、學習過的東西。說穿了,對於漢人小朋友來說,此次活動是教育的一環,卻不是文化的一環。然而對在地小朋友來說,卻同屬於教育、文化的一環。

(未完待續)

飛向山裡的學校-實踐亞成鳥野地教育的夢

對於亞成鳥們來說一切都是第一次,進行入山儀式、揹重裝爬山、野外露營、體驗自己的不舒服,不錯過苦盡甘來的每一幕美景。

緣起:

相信60幾年次前出生的朋友們,偶爾會懷念起幼年時期的田間生活,並感嘆著現代的孩子要接觸一片野地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用蚯蚓釣青蛙、用竹竿沾沾蒼蠅紙上的黏液到野外抓蟬等等,經過30幾年的光影,現代的孩子也許要花錢參加營隊才能有這樣的戶外體驗!

台灣生態登山學校,不太像一般登山協會的單位,不興帶人爬百岳名山,把志工的氣力用在辦理教育課程,期許慢慢的實踐野地教育的夢。

亞成鳥計畫,以13 ~ 17歲家庭經濟資源相對弱勢的青少年為對象。青少年,一個發展自我的重要階段,因為他們已經接近成熟,但是他們卻還是很需要永不嫌多的關愛,因為他們又尚未成熟,也因此,成人與青少年之間常常存在著一道不知如何跨越的鴻溝。在野地的環境之中,亞成鳥與成鳥們將共同經歷真實的探險過程,也將一同面對困難,一同分享快樂,而這一切,都將是所有參與者共同學習與成長的珍貴養分,我們稱之為「野地教育(Wilderness Education)」。

2009年秋天理事阿展提出這個計畫後立刻引起大家的共鳴,雖然我們都還懵懵懂懂,對於如何帶領青少年存在許多問號,但好不容易出現了讓輔導員有一個與真實世界接觸的出口,是的,那就讓我們一起來帶領青少年進入台灣的山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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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羅湖必拍畫面‧世源攝影

課程的發展

透過野地環境與探險過程的正向經驗,課程核心在協助青少年與成人之間建立關係,課程架構參考美國BCM基金會帶領青少年的T.E.A.M(Trust, Endure, Achieve, Meaning)的運作模式,並希望在面對自己、社會與環境三個面向中,產生引導與發展的可能。

每個梯次設定為4天時間,來達到學員進入山裡、進入團對的起承轉合。而輔導員們為了配合課程模組每天的需求得設計適合在野地運用的教案,透過課程的操作可以拉近青少年與自然、自己以及隊友之間的關係。

為了讓每位青少年都能獲得關注,每個梯隊都以1:1的成鳥與亞成鳥比來出隊,除協會本身的輔導員外另招募志工並給予訓練課程,希望在山上每隻亞成鳥都能獲得滿滿的照顧與關愛。亞成鳥的活動採單一性別梯隊,好處是避免隊伍中因為性別關係而影響團隊氛圍,而單一女生的團隊因為沒有男生可依賴,自己也得承擔所有的粗活。

很忙的成鳥們:募款、行前樣樣來

亞成鳥計劃當中還有另外一項對於輔導員的考驗,就是開口跟週邊的人勸募亞成鳥基金。因為亞成鳥的活動一開始就設定以募款方式來支撐所有開銷,第1屆的亞成鳥一口氣就開了七梯,大伙為了攢亞成鳥的經費,開始試著跟身邊的朋友、同事勸募。這事件不容易的過程,正因為他的不容易,更顯得每一份贊助都難得可貴。

在忙碌著攢錢的同時仍有許多的行前準備,由於希望能帶領更多的青少年上山,通常一口氣就開了6-7個隊伍,相對的有這麼多條路線以及人員得招募:領隊、志工,以及我們即將服務的對象-亞成鳥們的來源。

招生一開始並不順利,由於我們並不熟悉青少年領域的機構,因此花了一段時間在磨合,而好事即使多磨在最後總能成行。為了讓隊伍能夠安全的進行,大部分我們會選擇路線上較為明確安全的路線,如亞成鳥最熱門的太加縱走路線、瓦拉米、志佳陽雪山、清水大山、合歡西北峰、鎮西堡等,也有稍微具有冒險性的古魯林道上翠峰湖。

而這麼多隻的隊伍,一支隊伍有10人等於就有60-70人的伙食與裝備要處理,這些龐雜的行前準備如果沒有熱情的志工與領隊們一起幫忙,那成堆像小山般的食物就無法有效率的分到每個人的背包裡,而許多不足的裝備也因為來自各地方的借出,讓每每混亂的行前到出隊前一刻總能讓隊伍齊全的出發!

整理羽毛要很久的亞成鳥

大部分來參與亞成鳥的學員都是來自類似庇護中心的孩子,經濟上的弱勢或是家庭上缺乏適當的照養,而我們在跟機構接洽與開行前會時,多少會跟機構聊到學員背景。機構多希望讓學員出去操練一番,也因此有些孩子其實不願意上山,是「強迫中獎」,這樣你可以猜想在山上很累很摔時他們會有啥反映囉!

登山一開始對於有些孩子是好玩的、期待的,但對於大部分的孩子可能是負面情緒較多。這些種種的感受從大背包上肩那刻開始就可以明顯感受到!開始哇哇叫的啦!喊著要撤退的啦!雖然身為成鳥的我們多少幫忙多分攤一些重量,但原則上希望所有團隊得公裝公糧都能平均分攤,亞成鳥們也一視同仁,不會因為年紀比較小而被優惠,偶爾反而還是亞成鳥們會開口幫忙不行的人分攤裝備喔!

對於亞成鳥們來說一切都是第一次(大部分),進行入山儀式、揹重裝爬山、野外的露營、還有穿著雨衣雨鞋走路、體驗自己的不舒服、撐過自己的不舒服,當然不能錯過得是苦盡甘來後的每一幕美景。每個晚上即使白天很累,晚上還是會聒噪、熱鬧的,雖然我們的期望讓亞成鳥自己動作營地生活:搭帳篷、炊事,但偶爾身為成鳥得我們習慣性的給予指導,常常讓亞成鳥覺得『真是嚕嗦啊!』偶爾試著放手,好像也是成鳥該學習的事情之一吧!

亞成鳥的隊伍似乎是個很看天氣的隊伍,在同一條路線上下雨和好天氣常常會帶來天壤之別的樂趣,一個是很優閒的樂趣;一個是很甘苦的走在雨中的克難回憶。

像太加縱走第1次就因為天氣不好,整天濕漉漉的讓亞成鳥飛不起來而頻頻delay,而天氣好的時候不但能夠完成所有課程還能悠閒的遊加羅湖群。不過啊!每支隊伍都是支絕響,不論行程得順利與否,團隊的氛圍是最重要且需要被看顧的,即使路程遇到許多困難卻能適當的轉化成深刻的共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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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濕漉漉的經驗也很難得吧! 邦光攝影

亞成鳥的脫胎換骨

雖然亞成鳥常常整理羽毛要很久,走路時很愛用哇哇叫的方式來鼓勵隊伍,但是總在後面兩天可以明顯感覺到那微妙的變化。隊伍中有些小leader出現,開始會去照護彼此,反而不需要每件事情都有成鳥來介入,且因為讓亞成鳥擔任實習嚮導,走在前方的亞成鳥們也會時時注意到狀況不好的伙伴。

課程當中有一個「摺疊詩」的活動,一人看著上一句再接下去寫出一段話,每個隊伍都有專屬的摺疊詩,從摺疊詩當中可以看出每個人當下的心境,有些孩子會寫下很累的話、卻有孩子也會寫下令人難忘的話,雖然不會每個孩子都讚賞著上山的過程,但總有幾位會說出「下次我還要在上山」這樣的話。而對於被逼來的孩子,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在嘴巴上,但是很樂的時候還是一起歡樂著,也許沒那麼嚴重吧!

亞成鳥的自然感受

說到亞成鳥的環境的連結,這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如何讓他們在體力不支的狀態下又能享受周圍的環境,例如走在需要撥箭竹前行的太平山區,常常還得跨倒木前行,或是很驚險刺激古魯林道,沒多久就要來個崩塌地型,這種情況連身為輔導員得我們都會很專注的在每一個地形上面,或許也是某種環境的連結吧!

而真的能放鬆心情的讚嘆美景,反到是自然給與我們的恩惠,如雨後的陽光露臉,終於看見周圍的山嵐山系,或是辛苦過後那「一切都是值得的」看到了目的地-某片湖或是某座山峰。經過一番努力後所獲得的美景,那一點點小小的陽光都值得我們瘋狂許久。

雖然為了讓學員們多點自然感受,活動中不免有些操作性的課程,如「聲音地圖」讓學員靜下心來去聆聽周圍有幾種聲音,並視著將那些抽象的聲音繪成影像;而另一個重要的活動是讓學員獨處並寫一封信給自己,獨處的時候學員在想啥、寫啥給自己,我們是不得而知的,只期盼至少有這些機制讓亞成鳥們試著靜下心來感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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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古道‧佩瑜攝影

不知不覺的成鳥也獲得很多

大部分帶隊的輔導員在一開始多少有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面對一群跟自己相差至少有一輪以上年歲的孩子們,除了帶著他們爬山又希望給與他們更多影響。雖然我們的孩子大多來自庇護機構,也許他們享有的家庭生活不如一般孩子健全,但是這些孩子沒有太大的不同,就是「青少年」。如輔導員TC的分享:

經過了四天三夜朝夕與這群亞成鳥的相處,感受到孩子們的真,驚於自己那老成的矜持,我想這是此行對個人來說最大的收穫了,而這卻反而是從這些年輕的亞成鳥身上學到的;在這幾天裡,隨時隨的我注意著自己避免以「帶」的方式與這些可愛的亞成鳥們相處,我們只是在做示範觀察及說明提醒的角色而已,我想這也是我們輔導員所應扮演的角色(TC,2010)。

我們雖然無從有效的追蹤孩子有多大的改變,但是透過機構老師的回應與感謝中可以看出孩子回去後的不一樣,或是看到孩子的正面迴響,這些點滴都足以讓輔導員享用很久的氣力來源:

「7/27號晚上,收到機構游老師打的電話,她說阿凱這趟回去之後,變得比以前有自信,也感受到周圍人們對他的關心,還問說下一次什麼時候可以再去,所以她很感謝我們。當下聽到覺得既欣慰又興奮,回去馬上發mail告知其他夥伴這個消息。這些孩子或許在別的地方有不同的定義,但在山上,他們表現出的就是一種純粹:看到別人有困難會主動幫忙,懂得去照顧,關心別人,儘管有時會有爭執;對於喜怒哀樂則是毫不隱藏」(純宇,2010)。

也許在這個活動當中受到影響、鼓舞的不會只有亞成鳥,連成鳥自己都非常需要這份能量的滋養,來自一個也是走起來酸甜苦辣混雜的志工分享:

「我想這些都是使得旅途如此珍貴的回憶。終於我了解登山學校裡的人們可以那麼交心、輕鬆而完全沒有隔閡的談笑著的原因(和我原本認識的台北好不一樣阿!)雖然我是以志工的身分參加這次出隊,但我想我從其他人和亞成鳥身上學到的東西,比我奉獻的還要多上好多、好多」(郁秀,2010)。

山是一所學校,飛向他就能有所得

不論每次的旅程為何,也許就是因為登山這樣的過程如此的特殊,人與人之間是如此的綿密互動,自然中我們無法隱藏自我,喜怒哀樂都得一起享用,也必須透過團隊的合作來完成每次的任務。

也許生態登山學校並非一個專業的青少年輔導團體,我們能給與青少年的就是一次美好的登山經驗,不論是探險的、悠閒的,這苦樂參半的過程中必會經歷許多的轉著與感受,但是相信每個人都可以在這個旅程當中獲得一些能量,以面對山下的生活。亞成鳥的野地計畫正是因為影響得如此廣泛,所以更值得繼續的投入,這一件美好的事。邀請您,讓更多亞成鳥飛向山裡的學校吧!

關於台灣生態登山學校 可以看這http://mtschool.org/default.aspx

關於亞成鳥的飛行狀態 可以看這http://teensinmountain.blogspot.com/

風災後:老師,我們的同學都去哪裡了?

如果霧台鄉唯一的魯凱族學校,變成山下排灣族部落的分校,那麼,魯凱族人教育的「根」將如何依附在別族的文化下延伸? 未來,魯凱族人如何繼續串連山上與山下的「根」,延續教育命脈?

颱風吹壞了部落,也吹走了魯凱族人教育的「根」。在上學期末來不及搶救突然被撤離的霧台國小山下臨時分校後。今年霧台國小開學面對的第一個開學的困境就是學生人數的銳減。霧台國小國幼班沙洛蘭老師擔心的表示,目前霧台國小只剩20多位學生就讀的情況,按照別的鄉鎮的例子,剩下十幾二十個學生,霧台國小就有可能會變成別人的分校。

她說,「離我們最近的就是三地國小,搞不好有可能我們會變成三地國小的霧台分校。」

如果霧台鄉唯一的魯凱族學校,變成山下排灣族部落的分校,那麼,魯凱族人教育的「根」將如何依附在別族的文化下延伸? 未來,魯凱族人又將如何繼續串連山上與山下的「根」,延續魯凱族人教育環境的命脈?以下是專訪霧台國小沙若蘭老師的相關報導。

小朋友不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當時聽到自己教的小朋友問她說:「老師,我們的同學都去哪裡了?」也讓沙若蘭老師自己不能接受,頓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學生回答。

她說,「小朋友不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她表示當時很不能接受這樣的狀況,一下子少了那麼多的學生。風災之前,也就是上學年幼稚班有19位學生,把這間教室塞得滿滿的,結果風災後都搬下山了。

從去年的19位學生到這學期只剩下6位魯凱族小朋友就讀霧台國小附設的幼稚園。失了根的文化,如何再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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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若蘭老師表示,「其實決定下山的家長也很掙扎,若是將自己的小孩留在山上住宿念書,父母親們也都非常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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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的19位學生到這學期只剩下6位魯凱族小朋友就讀霧台國小附設的幼稚園。失了根的文化,如何再延續?

如果說路可以花一筆錢修得很好,還是希望回到自己的部落。

沙若蘭也表示,自己所教的小朋友家長也很希望自己的小孩可以回來就讀,但是當時的路況實在太差了,那也都是經過一番掙扎之後,最後還是將自己的小孩送回部落就讀。

父母親的掙扎是因為若選擇回來就讀,學生變成有時候要住宿或是通勤的求學生活,其實這是一個很大的生活壓力。

也因為如此,沙老師表示,剛開始會有很自私的想法,為什麼不乾脆在山下有個完整的行政區域,所有的行政辦公,學校都在山下,但是這樣對留在山上的人是很不公平的。

但是,再過了一年之後,她也親自關心拜訪永久屋的族人。她表示,那個環境與部落的關係感受到非常格格不入。她說,「那裡(長治百合部落園區)的環境,沒有辦法回復到部落在山上原來自己自足的生活。」在那裡要完全的改變另外一種生活型態。

她說,「如果說路可以花一筆錢修得很好,我還是希望孩子回到自己的部落。」

不穩定的路況,可能要多禱告吧!

「對於路況,真的要多禱告吧!因為只要大雨,路況就不穩定,便橋就有隨時被沖走的可能。家長也擔心,如果孩子在山上生病了,結果路斷掉下不去,怎麼辦?

我們老師雖然在山上可以照顧,但畢竟我們不是醫生,無法醫治生病的小朋友。」沙老師無奈的說到大家所擔心發生的困境。

她說,其實決定下山的家長也很掙扎,若是將自己的小孩留在山上住宿念書,父母親們也都非常擔心。

對於魯凱族小朋友驚險的上學路段,只能靠禱告保祐學生上學路途一切平安。對於危險路段而擔心自己小孩到霧台國小就讀的家長,霧台國小的老師們也能體會他們擔心的心情。

魯凱族人在風災後遇到遷下山新生活的適應問題,即將開始學習旅程的霧台國小附屬國幼班的小朋友,更要努力著適應災後的學習環境。

還好,當時山下有臨時校區。

以前是父母在山下工作,就將孩子帶到山下。而現在是佳暮與阿禮部落,原本是留在原鄉部落就讀率將高的部落,因為風災遷下山後,這兩個部落的學生也明顯減少。

面對現實生活的考量,沙老師也表示,「話說回來,搬下山的家長他們也很掙扎,如果把孩子丟上來念書,他們其實也很擔心。因為,路不好,照顧不到。像 以前佳暮部落的小朋友,每天有校車接送,都可以照顧的到孩子。如果小孩未來在山上住宿念書,家人一個禮拜只能見一次面,也讓住在山下的父母親心懸在那 裡。」

去年一分開,霧台國小就只剩18位學生,有5位左右的學生將學籍轉出霧台國小,有的家長想說因為下去了,就乾脆將自己的小孩轉到平地的學校。

當時為了應變學生的環境,學校老師就馬上爭取山下位在北葉國小的臨時校區,但是有得家長認為既然已經遷下山去了,就直接將小孩轉到平地的小學就讀。種種環境的改變而衍生出魯凱族人更多的教育問題。

雖然去年霧台國小有山下的臨時分校,但這學期這項教育資源也隨著無法隨機應變的教育政策隨之撤離。

魯凱族人教育的「根」如何延續?

雖然當時也有部分家長很積極的跟部落的族人請求,不要將小朋友帶走,請求家長讓自己的小孩在部落有個完整的部落學習過程。但是面對環境的改變與生活的壓力,部分家長還是非常的掙扎將小孩轉到平地的學校就讀。

當初學校的老師也拜託過議員、教育處。但確是因為一切太慢的緣由,而失去最後一個可以延續山下魯凱族教育環境的機會。

魯凱族人將如何繼續串連山上與山下的「根」,延續魯凱族人教育環境的命脈?記者將繼續做相關追蹤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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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凱族人在風災後遇到遷下山新生活的適應問題,即將開始學習旅程的霧台國小附屬國幼班的小朋友,更要努力著適應災後的學習環境。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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