埔里的選舉彩球文化

大街小巷中掛滿彩球的景象和為數眾多的選舉候選人,讓我在六月的埔里之旅留下了深刻的映象,不過後來有機會去台東旅行,在台東時也發現很多候選人的競選總部外也掛了彩球,但數目沒有那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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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是過年嗎?不,這是埔里特有的選舉文化。

六月底去了趟埔里的朋友家坐客,卻意外發現這座深藏在山城裡的小鎮大馬路上、小巷弄中結滿了一顆顆鳳梨狀的大紅彩球。我好奇的問朋友,是什麼原因讓整條毫不起眼的小巷弄也開始結起一顆顆的彩球,朋友只簡短的回說:「選舉到了啊!」。原來在各個競選服務處又或是大馬路上、小巷弄中結起一顆顆的彩球,是這裡特殊的選舉文化。

到了選舉期間就結起彩球是我從小到大未曾見識過的特殊奇景,就我所熟知的選舉景像除了大馬路上的旗海飄揚和候選人站在競選宣傳車上的邁力催票外,跟彩球一點關係都沒有。映象中,這種鳳梨彩球是在過年期間或是有新店開幕時主人會在大門左右各掛一顆來討個好預兆。像埔里這樣,競選服務處外掛滿了一串串的彩球,大街上也充斥著一排排彩球的景象,我還真是頭一次見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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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滿彩球的服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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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鄰競選服務處的兩旁也滿滿的都是鳳梨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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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更不用說,到處都是候選人的宣傳旗幟和鳳梨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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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越來越多的彩球,別懷疑,肯定是快到了某位候選人的競選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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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朋友說,競選總部外如果掛滿了彩球,就表示人氣很旺,彩球越多,就代表人氣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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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里鎮,人口大約86000多人,行政轄區共分成33里,是一個中型的鄉鎮(註一)。在這麼一個中型的鄉鎮中,在地人對選舉這項活動算是熱衷。我又問朋友:「這種掛滿彩球的情形,總統大選或是其它種類的選舉時也會這樣嗎?」朋友搖搖頭,接著說:「不會耶!總統大選的時後到還好,是要選鎮民代表或是里長時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大街小巷中掛滿彩球的景象和為數眾多的選舉候選人,讓我在六月的埔里之旅留下了深刻的映象,不過後來有機會去台東旅行,在台東時也發現很多候選人的競選總部外也掛了彩球,但數目沒有我在埔里看見的那樣多就是了。

而台東候選人的競選總部和埔里相比又多了點隨興,因為常常可以見到競選總部外,那搭來讓客人休息的棚子會搭到馬路的機車道上,不過還好台東車流量不多,半座落在機車道上的棚子不會影響到交通,所以算是無傷大雅,總觀埔里和台東的選舉景象,在不同的地點發現相同的特色,又在那相同的特色中發現屬於在地的不同,我想這就是可愛台灣人多樣個性的表徵吧!

註一:資料來源為埔里鎮公所網頁http://www.puli.gov.tw/221map.htm

死了一位農民之後-悼朱馮敏老太太

世居苗栗縣竹南鎮大埔里,73歲的朱馮敏老太太,今早(8/3)5點起床後,喝下農藥獨自坐在椅子上,家人發現後馬上送頭份為恭醫院,不過己回天乏術,因土地徵收案抑鬱而終的生命又多一條!

世居苗栗縣竹南鎮大埔里,73歲的朱馮敏老太太,今早(8/3)5點起床後,喝下農藥獨自坐在椅子上,家人發現後馬上送頭份為恭醫院,不過己回天乏術,因土地徵收案抑鬱而終的生命又多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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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馮敏年輕時的照片 1989年11月27攝(林子凌翻攝)

朱老太太世居於此,三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三代同堂,正是含貽弄孫安享天年之際;和先生朱樹開雜貨店為業,平常會到菜園裡勞動,生活簡單,個性樂觀,為人誠懇,熱心公益,和鄰居們互動良好,有時還會幫鄰居們倒垃圾,是鄰居們口中的老好人。

大埔居民黃秋琴回憶起早年家境並不太好,她的公公婆婆常常在朱老太太的雜貨店用賒帳的方式購物,等到有錢了再還,那種人與人之間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和淳淳的人情味,對比今天因為土地徵收抑鬱而終的結果令人難以接受,黃秋琴傷心的說:「朱老太太其實是位開朗的人。」

雜貨店最早是由朱樹老先生一個人十三、四歲賣冰起家,後來搭起草寮,慢慢改建成現在的房舍開始作生意,也買了一甲田耕作。再陸續買了如今公義路旁的幾塊灌溉末端、較難耕作的旱田。後來路開大了,就改建成鐵皮屋出租給店家,如今包括一甲地、公義路上的五棟房子都要被全數徵收,雜貨店的後整棟倉庫也要被徵收作為道路。


朱馮敏近照2010年6月26日攝(大埔自救會提供)

朱馮敏的雜貨店(豐益商行) 林子凌攝

台灣農村陣線聯盟蔡培慧說:「717之後吳敦義記者會提出的以地易地主張,其實是口惠而實不至,而且地方政府根本未積極與大埔協調,大埔還是被鐵皮圍起來、現實狀況沒有改變,甚至沒有停工,每天怪手還是進進出出。」                                      

 詹順貴律師則指出,大埔農地施工從來沒有停止,還準備拆房子,而現在就是在挖死者家的田地,「這是多麼殘忍,政府要拿出良心來!」  


從未停工的大埔徵收地,林子凌攝

一年多來朱老太太為了土地被徵收的事情鬱鬱寡歡,6月9日苗栗縣政府動用警力及怪手封路毀田之後,朱老太太就再也沒有去種菜,長期處於恐懼,都沒有辦法好好的吃睡,身心壓力極大的朱老太太,有著說不出口的痛苦,深不知哪一天警察又要再次協助政府來強搶民地!!

最近更得知安身立命的房子也要全數被徵收,辛辛苦苦打拼而來的一生心血,卻要在政府不公不義的徵收下被強迫點頭,朱老太太的死,是對無情的政府最大的控訴。                                                           

大埔事件:不方便的真相

重視人權並非只會帶來許許多多的不方便,它還會催逼著我們要進步。例如「公共利益」其實就是一個值得我們深究與討論的出發點,因為它就常常關係著我們對於社會事件的評價。當我們開始關注那非人的自然物時…

對大埔現象的檢視

這些日子以來沸沸揚揚的強制徵收農地事件之所以能夠引起憤怒,根本的理由並不在於可憐與苦情──倘若如此,則苗栗縣長因其堅定意志受挫而表露的鬱悶與哀嘆,多少也應得到些許同情與慰問。而那憤怒也不會僅僅只是因為老農與田能勾起對於兒時記憶的緬懷──倘若如此,則如《艋舺》情節的、那因著年輕氣盛的打打殺殺或許也能成為某些人珍視的對象,可見前述的緬懷必定還得包含某種更深刻的意義。

而我們能說那憤怒僅僅是因為政府無視於台灣人民的糧食安全、進而會威脅著民眾未來的生存與幸福嗎?啊,我們真的要很謹慎地做出這種表達,因為倘若僅僅只是做如此簡單的思考,那麼稻農很可能也就被我們簡化為生產稻米的工具,果農則成為生產水果的工具,漁民則成為生產或捕捉魚類的工具……。

並且這一系列的運動,就很可以被簡化為一種未雨稠繆的、對於「政府在威脅我碗裡的食物」的不滿。這種訴諸於自利的想法或許很有效果,但卻是狹隘的。

這並不是說這種警覺是不重要的,只是,我們只需靜心一想就能知道,此時此刻也有許多人能以同樣自利的──同樣顧念著飯碗的──理由來表達他們對強制徵收的贊同,因為他們或他們的親人或許正好就從事於──或有機會從事於──高科技產業、房屋買賣、建築與裝潢、公共工程等工作,並且他們可能也仰賴著這些工作來維持生計。他們也希望哪天能夠開車載著自己的家人在故鄉逛逛時,介紹一下自己未來的工作地點離家很近,不必再離鄉背井……。

於是,難道我們能夠為了未來的生存問題而忽視某一群人眼前的生存與幸福嗎?這豈不是不一致嗎?這是否也是訴諸於一種集體的暴力呢?

倘若我們沒有別的思考,那麼近日由政府高層傳出的解決方案就看似十分妥當嘍!因為它要劃定一塊同樣大小的區域、讓農地被徵收的農民可以繼續從事農業生產── 這可堵住某些對於政府威脅糧食安全的批評了,而它似乎也能止息那些對於老農因為離農而找不到謀生工作的擔心。

在此情況下,倘若我們還要批評科學園區的成立依舊會造成對這新劃設的農地的汙染,喔,那政府官員可就要大大的懷疑這背後是環保團體在利用農民與徵地事件博取同情、而其實是想要反對科學園區了。這理由很簡單,因為大埔農民一開始並不是打著反科學園區的口號,但現在卻又「改口」──這個字帶著狡猾的暗示。

於是,當焦點被順利地轉移成科學園區之爭時,它就能觸動更多擁有潛在利益者的神經,而為此事件增加更多的變數。

但或許我們還可以質疑那最令人怵目驚心的毀稻事件又該如何善了呢?雖然政府對此還沒有什麼配套出現,但請讓我們參考台灣社會文化來試想,要對付大部分信仰瑪門、並且記憶力極差的台灣人民,其實只要祭出高額的補償金、外加總統、行政院長與縣長煽情的九十度、三十秒鞠躬道歉就大概可以消解輿論的怒火了。

因為當這些配套都湊齊時,台灣社會就會吹來一股及時的東風,即是:「這樣做應該夠了吧,再多就是貪心了,人要知足,大家各退一步不是很好嗎?……」。這種論調有些類似於過往旁觀夫妻吵架而逐漸感到不耐、準備離去的那種心態,它不在乎各退一步之後,一邊可能是辦公室的皮椅,另一邊卻是懸崖。而也就是在這種「歹戲不應拖棚」的普遍相信之下,台灣才總是無法產生所謂的「轉型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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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北上抗爭,呼籲大眾對正義的重視(攝影/鐘聖雄)

不方便的真相

而當我們從一個更廣的視野來觀看那爭議的雙方時,其實有某種想法可能是更令人擔憂的,那就是一種對於「方便與否」的計算。即我們雖然心疼大埔農民被逼迫受害,但我們卻也困擾著、倘若沒有土地徵收這項工具,我如何能夠有高鐵可搭、有高速公路可走呢?我如何能夠有公園來散步遊玩呢?台灣許多基本而重要的建設又該如何推動呢?

唉,雖然科學園區的建立總會在起初聽到一些些土地被徵收的居民的不滿,不過科學園區感覺上應該比石化園區要來得好吧?台灣的產業不就是要更進步嗎?

又換個角度來想,雖然我非常不滿今日執政黨以此工具來從事那些令人生厭的建設,但或許哪天政黨輪替了,我所支持的政黨又怎能不需要它呢?再換個角度來想,我每天走的馬路、甚至是居住的住宅區,不常常也是徵收重劃得來的嗎?難道我要批評我目前所享受著的、並且可能對其感到滿意的生活環境嗎?

──能夠刺激這種反省的另一種常見聲音是:「最好這些反對徵收的人就不要用馬路、不要使用任何在徵收過程中有產生任何不滿與怨言得來的公共設施與環境」。於是在這種種思考下,我們最好選擇讓徵收爭議裡的某一部分留白,我們最好選擇不要把大埔農民的財產權講得太高──而這其實就是替自己、也替未來有所保留。

這種對於方便與否的計算很可能讓我們在爭議上失焦,以致於我們可能期待的是「在不傷害強制徵收這工具的威力的情況下」的兩全其美,我們要繼續維持這項工具凌駕於個人財產權之上的驚人力量,以備未來之需。

所以保持著這種主張的人,他理應就不會在支持大埔農民時向批評者吐露出「如果哪天你家也被徵收你會怎麼想」的說詞,他其實不能接受土地徵收要因著每個人護衛自己的財產權而產生過高的門檻的這種後果,以致於先前提到的行政院的解決方案或許會很對他的胃口。

從不方便中得出進步

但這種姿態是令人無法認同的,即因著日後壓迫其他人的方便而選擇壓低批評的音量、或選擇另一套閃閃躲躲的說詞,這其實在某個意義上是教人感到不齒的。事實上抬高──或說是重新擦亮──人民的財產權有什麼不妥呢?

從歷史的意義上來說,這其實能夠產生兩種好處。首先,當我們重新肯認人權的崇高地位後,當政府在面對需要人民配合進行財產的更動的計畫時,它就必須要更清楚地說明關於該計畫的種種想法、計算考量與配套,並辯護其之於公眾的正當性──而這正是目前台灣最最缺乏的!

沒錯,就是講理!政府的施政自此以後必須更嚴肅地建基在合理性上,這不是說政府就從此放棄了干涉人民財產的公權力,不,只是它必須「合理」。從此回頭看大埔爭議,我們就要發現政府根本沒有意願在合理性上有所著墨,而總要以法律規定來模糊焦點,而事實上這也就肯定了台灣在「講理」上絕對有進步的空間。

其次,這也就意味著台灣社會必須加倍地看重教育,因為除非人民對公共利益有某種程度上的共識,否則權利也可能會成為一道道阻擋美善價值的自私的壁壘──這裡的自私可以從權利來評價、也可以超越權利來評價。

就前者而言,人們可以只顧念自己的財產權、而對於興建新學校背後所關係著的許多兒童的教育權漠不關心,或者可以在面對他人的苦難與權益受損時、以自身的權利不容剝奪──例如在特殊情況下卻不願提供房屋來協助救災──作為不肯伸出援手的理由。於是在某個意義上,我們將可以從人權的內涵來批評這些不顧他人權益的作為是種自私。

又就後者來說,我們其實更可以「愛」的標準來批評那些躲在權利背後的自私自利,因為愛者總是放棄自身的權利去愛,如同一個熱愛自然的人可以放棄一片可從木材生產中獲利的森林、使其作為野生動植物的棲地;一個熱愛文化藝術的人也可以將自己的土地讓出來、供作興建圖書館與美術館之用;一個熱愛歷史記憶的人也可以將自己擁有的古老建築捐獻出來、成為地方共同回憶的座標。

他們雖然放棄了權利,但卻成就了美善,但如何讓大眾擁有這樣的眼界與胸懷,教育絕對是我們必得重新檢視的部份。

此外,呼應著之前所提到的,這也會使我們加倍地看重應當在教育裡教導如何「講理」──而不是講分數、講排名、講學歷。唉,由此反思台灣的教育內容,就要發現它真的是非常的奇特,更令人感到痛苦!因為一個學生在十餘年的教育裡被裝備的就常常只是「答題技巧」,甚至在學習時,明明合邏輯也合理、但卻不合乎標準答案的答案就不會被承認是答案,

如此一來我們要如何怪罪那些「依法行政」的公務員呢?他們不也就是依循著這種「答題技巧」在謀生嗎?我們的教育何時記得加入那關於正義的內涵呢?而不從教育做起──這教育是廣泛地包含著社會教育──我們怎能奢言這次反對強制徵收的運動能算是一種「進步」呢?

總之,重視人權並非只會帶來許許多多的不方便,它還會催逼著我們要進步。例如「公共利益」其實就是一個值得我們深究與討論的出發點,因為它就常常關係著我們對於社會事件的評價。甚至,當我們開始關注那非人的自然物時,我們更要好好地來檢討一下公共利益的內涵──

白海豚能被視為組成公眾的一份子嗎?牠們的利益能被算是公共利益嗎?如果不是,那麼我們是否就只能想盡辦法去尋找「白海豚對人類的好處」作為運動說帖呢?如此一來白海豚自身的利益又該在什麼樣的基礎上得到保全呢?而這些其實都是值得我們繼續深思的問題,而不只是繼續等待下一場災難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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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在總統府馬路上的稻子,沒有期待在每個人的心中結穗(攝影/鐘聖雄)

結語:另一種不方便

最後,這裡還有另一種不方便,也就是「持續關心社會」之於我的不便,就是「掛念著別人的不足與痛苦」之於我的不便,就是「持續地為別人付出」之於我的不便。老實說,想過著舒爽的生活是大部分的人們一致的期望,雖然人們也不是不願做些善事,但因為生命與精力十分有限,於是選擇讓自己「過好一點」總會比讓良心「好過一點」要來得划算,不是嗎?

因為參與在追求社會公義的行列裡,它常常得不到什麼實質的好處,倘若其中有人是圖謀讚賞、感佩、名氣、熱血的形象、顯示自己的超然不群、或期望在歷史上留名……,唉,這些到頭來──除非你有超人的自我催眠能力──常常只會褪色成一堆空虛。

〈傳道書〉早已表白「人一切的勞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勞碌,有甚麼益處呢?……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已過的世代,無人記念;將來的世代,後來的人也不記念。……我見日光之下所做的一切事,都是虛空」(傳1:3、9、11、14)。

所以,有多少人曾經湧起過一陣熱血,但之後就迅速地回歸到冷漠「務實」的行列裡呢?又有多少人逐漸變得扭曲,把社會或環境抗爭當成「永續事業」在經營呢?今日我們在大埔事件裡所見到的正向力量的蓬勃、盛況,其中有多少小苗能夠順利長大呢?又有多少小苗總會毀在這文化的怪手底下呢?我們的社會何時能夠超越這種不方便?而我們的社會又能憑著什麼支持這樣的超越?

啊,這些思考並不是要拙劣地搬弄一些玄之又玄的概念,我以為這反倒是十分真實的,它其實是歷來種種社會與環境運動背後潛藏的問題。我們或許可以進駐凱達格蘭大道,我們或許可以贏得媒體大量──但長遠看來其實短暫──的關注,我們或許可以順利修法、替農民爭回本應屬他的權益、又就權益的侵害獲得補償……;

但或許我們也可以嘗試著用十年、五十年、一百年的眼光來深思,深思那無形文化的建設。只是,像這樣的志業就又是另一種不方便了。

莫拉克週年專題(1)大愛裂痕

大愛村為了符合慈濟基金會的生態工法要求,使用聯鎖磚的道路形式,但因大愛村所在地本就有淹水紀錄,連鎖磚的排水系統不大能符應所需。加上工程未完成、政府就要居民入住,在土方堆積的情況下,導致排水功能更不佳。

按:莫拉克風災將屆週年,政府單位緊鑼密鼓出版文集、推出「重建成果」活動與系列短片,看似台灣已從風災悲痛中站立。但實際上,重建一年來,政策的不友善使災民難以立足。PNN新聞網即日起與莫拉克新聞網共同合作刊登專題,為讀者揭露:你沒看見的災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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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克風災屆週年,災民陸續入住由慈濟基金會興建的永久屋杉林大愛村。雖慈濟基金會強調「這是災民的家」,但偌大的園區卻隱隱充滿蕭條氣氛。黃沙滾 滾、林木稀疏,燠熱陽光讓人發昏,有的災民躲在屋中,有的拿著花灑鎮壓塵土,揮手擦汗、表情不耐的她們說:「不是說房子冬暖夏涼?騙人!還是好想山上!」

永久屋 一個月就裂

大愛村合氣街上,迎面走來甲仙鄉大田村災民蔡高利,滿臉無奈地引領記者走入家中。雖有蔽蔭,但悶熱依然。蔡高利抱怨:「慈濟要大家搬進來,說有工作 機會,但根本申請不到;房子很熱、隔壁沖馬桶都聽得一清二楚、沙子滿天飛,又經常停水,每次都在煮晚餐的時間停水到11點多!」他頓了一下補充:「而且慈 濟說房子很安全,但房子卻充滿裂痕啦!」

蔡高利指著牆抱怨,並透露「鄰居的家更慘!」鄰居家不只屋內有裂縫,連永久屋的洗石子牆也有龜裂;78歲的蔡奶奶指著家中的裂牆喃喃自語:「哪會按呢?哪會按呢…」蔡奶奶說,牆裂了,包商來補過,但又裂了,而她才住進大愛村三個月。

勵明營造有限公司工務經理張吉安透露,杉林大愛村原本由理成營造公司承攬,當時慈濟基金會聲稱「3個月即可完工」,但進度不若想像。因政府希望看到災民被即刻安置的壓力,永久屋工程被分包給數個廠商,張吉安的營造公司即為其中一家,負責小林村的重建。

趕工累 安全誰保障?

「回想起來,為了趕在今年風災發生88天後入住那段時間真的很辛苦。」張吉安透露,為了趕進度,工人從早上七點做到凌晨還不能休息。「不只身體累,心理也累!」勞工辛苦是一回事,趕工使得房子產生裂痕,就連園區都因為下雨而輕易淹水,「也難怪居民抱怨」,張吉安說。

具資深工程經驗的張吉安說明,永久屋的輕鋼架工法需在鋼架外加上石膏板,中間灌入保麗龍球與水泥漿後,再在外層塗上薄薄一層漆。因日前甲仙發生大地震、加上趕工,裂痕極可能因漆未塗抹均勻所致。

但他強調:「要讓承包商做,慈濟應已把關過建築安全,應該是沒問題,這不能亂來。」判斷房子的裂痕不危及安危。只是根據內政部建築研究所防火實驗中 心資料顯示,大愛村動工前雖曾經過屋頂與承重隔間牆的測試,但其測試是在1月14日時所完成,內政部建築研究所防火實驗中心蘇鴻奇成員也證實,防火實驗中 心僅針對「理成營造」進行實驗。張吉安則坦承:勵明未做過任何實驗。不過重建委員會副執行長陳振川認為:「自家的房子也不用經過防火測試,興建都要建築師 簽名,『應該』不會有問題。」

求快速 園區淹大水

然而,原希望居民在大愛村「安居」的想像,早因5月接連的豪大雨造成淹水而破滅。曾於大愛村工地施工的伊斯坦大‧拉虎指出,雖然5月的大雨未造成房 屋漏水問題,但因永久屋原始設計的大門門縫過大,刮風下雨時,雨水很容易滲入沒加裝紗門在大門的住戶。此外,大愛村的排水系統因趕工而降低要求,更造成園 區淹水。

張吉安說,大愛村為了符合慈濟基金會的生態工法要求,使用聯鎖磚的道路形式,但因大愛村所在地本就有淹水紀錄,連鎖磚的排水系統不大能符應所需。加上工程未完成、政府就要居民入住,在土方堆積的情況下,導致排水功能更不佳。

村民戶數多 難以全滿足

慈濟基金會專員賴睿伶解釋,慈濟已對房屋裂痕紋路進行觀察,「基本上只要有接縫,都會有紋路。」對於居民指責與包商解釋裂痕與趕工是否相關則表示「不確定」。

賴睿伶進一步說明,慈濟絕沒有要求居民趕著入住,「而是災民住在營區,難免要讓她們早點安住,這是大家一致的努力目標。」她強調,在大愛村未完全落成前就住進大愛村的居民是「自己的意願」。

但災後第88天、第一批入住大愛村的居民田美菊卻透露,不少災民跟慈濟反應「等全部都好了再讓我們搬進來」卻遭到拒絕。「慈濟說,如果年前不搬進來,這些家具就都不給我們。」她手撫桌椅、望著冰箱嘆口氣說:「這些都要錢啊,我們一無所有,只好同意進住。」

賴睿伶回應,大愛村「永遠都有公共設施可以進步的空間」,每人想法不同,慈濟都尊重;但慈濟身為援建單位,就有工時、工期等狀況,以及評估可入住的 時間,至於可入住的時間,就是做完「安全性驗收」。但居民也質疑,安全性驗收與園區全部落成並不衝突,況且不少住戶都有幼兒,「工程車在園區進出,就對小 孩子安全嗎?」

(待續)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手工麵包的默會知識

用餐時,孩子在享用麵包的同時,已經可以描述麵包的口感程度,我訝異著他們使用的形容詞,包括:「麵包撕開時,紋路很細緻」、「手作的口感,嘗起來很溫軟」。或許明後天,沒有這個手作麵包的情境…

相對於靜態的套裝知識,經驗知識是動態的。譬如,人產生知識、創造知識的活動紀錄,或以問題為中心,讓學習者一步步去參與知識建構的探索歷程,這些都是經驗知識,他們往往最能引起學習者共鳴,最能激發學習者投入其間,而催化學習者的知性成熟。(黃武雄,2004,《學校在窗外》)

作為體驗學習「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的一種方式,去年我們參加了高雄縣旗美社區大學的收穫祭,參與了手工割稻的活動,這是稻米與米食文化的學習方式,也是透過身體的勞動,理解稻米收穫的喜悅,進而強化「大家攏吃台灣米」的信念。當收到碾製完成的,自己親手收割的稻米,那種深刻的感受,似乎銘刻於身體,成為大腦中稻米與米食知識的一部分。

麵包來自小麥,然而要體驗手工割麥子,然後再做成麵粉,在台灣,想起來似乎不易達成,於是就從麵粉做麵包這件事,讓思考另起爐灶,進行默會知識的小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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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揉麵團並認真摔打麵團,才有菲力牛排晚餐的饗宴。

把晚上菲力牛排西餐的附餐-「起司麵包」當作「盤中飧」的學習收穫標的,將揉麵團、摔打麵團作為「皆辛苦」的體驗過程,讓孩子親自赤手接觸麵團,直接體會將手中麵團摔打在桌上,摔打的動作越純熟,則麵包的筋度與口感就會越動人。看著孩子有時將麵團摔得太用力,麵團飛到牆壁;有時將麵團摔得太小力,摔不出筋度。真的替晚上的菲力牛排餐捏一把冷汗,這樣的麵包會可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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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兼麵包教練口頭指導。

還好經過孩子母親兼麵包教練的指導修正下,這團「默會知識實驗性麵團」終於可以順利完成後續整型、發酵與進烤箱等步驟,成功扮演「皆辛苦」之後的「盤中飧」-菲力牛排餐的的副餐-「起司麵包」。

手做麵包的默會知識學習。

用餐時,孩子在享用麵包的同時,已經可以描述麵包的口感程度,我訝異著他們使用的形容詞,包括:「麵包撕開時,紋路很細緻」、「手作的口感,嘗起來很溫軟」。或許明後天,沒有這個手作麵包的情境,他們就不太會使用這些文字,但這個實驗的經驗也讓我思考對於「默會知識」的運用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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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做的手工起司麵包口感很細緻溫軟。

如果將莫拉克災後重建區,當作地方知識重建的基地,或許我們可以給孩子們(大人們也適用吧?)重新(與從心)建構生活經驗的機會,不論是體驗割稻子也好,體驗作麵團也好,將先前被資本主義社會拚經濟思維切割斷掉的生活上的快樂默會經驗找回來,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手工打造出可口手工麵包,但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手工打造心目中溫暖的家園意象吧。

深夜不眠的勤勞工人,印製報紙的無名英雄

深夜12時,是很多人在家就寢休息的時間,在報業的印刷廠卻是付印工作的開始。許多人習慣每天一早在家收到報紙,或在超商買到零售的報紙,但對於手上這份報紙的來由,很少人可以說出一二。

深夜12時,是很多人在家就寢休息的時間,在報業的印刷廠卻是付印工作的開始。許多人習慣每天一早在家收到報紙,或在超商買到零售的報紙,並從中獲得自己所需的資訊,但對於手上這份報紙的來由,很少人可以說出一二。

旗美社大小地方觀察員培訓班為了讓學員瞭解媒體業的作業生態,特別經由資深記者,同時也是本班的講師,蘇福男,商請報社同意,安排學員參訪高雄自由時報報社,瞭解整個報紙出報的過程。

旗美社大小地方觀察員培訓�為了讓�員�解媒體�的作�生態,特別經由資深記者,同時也是本�的講師,蘇福男,商請報社同意,安排�員參訪高雄自由時報報社,�解整個報紙出報的過程。

由資深記者,同時也是本班的講師,蘇福男(圖中未戴口罩者),商請報社同意,安排學員參訪高雄自由時報報社,瞭解整個報紙出報的過程。

一進場內就發現,每位工作人員都戴著口罩,各就各位地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待命,還不時可以聞到陣陣油墨味道,耳朵更是一刻不能清靜,機器運作聲音很大,負責導覽工作的莊主任說:「員工一進入場內,耳塞與口罩是不能忘的。」每位工作人員在晚上八時就要報到,工作時間至整個印報完成,到報紙運出廠房,才能下班,上班時間全程站立,是件非常辛苦的工作。

每位工作人員都戴著口罩,各就各位地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待命,還不時可以聞到陣陣油墨味道,耳朵更是一刻不能清靜

每位工作人員都戴著口罩,各就各位地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待命,還不時可以聞到陣陣油墨味道,耳朵更是一刻不能清靜。

莊主任也帶領學員進入排版室及傳輸室參觀,整個作業流程完全由電腦操作進行。而負責校對的工作檯旁,有很多負責校對的人員,很專心地做手動式校對,從調色、顏色、密度…等等細節,都不能稍微馬虎,必須做精細比對,雖然是電腦全自動印刷,但品管要求很嚴謹,絲毫不能出差錯,據莊主任說:「報社徵才的條件,是用印刷相關科系的高材生。來廠任職的新進人員,要接受二年的專業訓練,基本工作人員也要一年半的訓練時間,從紙張的控制上下對齊,天、地、左、右對齊等等,要有實務操作的能力,才能上場擔任重職,因一份報紙品質的好壞,是代表整家報社的聲譽。」很難想像我們每天接觸的報紙,竟是這些從業人員以無比認真的態度與辛勤的工作所換來的心血結晶。

在莊主任的帶領下,大家來到地下印刷廠房,最吸引人的是由一大綑白報紙(韓國製再生紙)送入機器後,機器運轉就全自動的把報紙印刷完成,再送到包裝室,莊主任說:「一捆白報紙大約在1200~1500公斤,可印出2.5至3萬份報紙,再接續換紙時會耗損10~12份,毀損的報紙會回收再利用。」一份報紙通常會把副刊先印好,晚上再印正刊,頭版是最後編印,預防重大新聞準備抽版之需,以自由時報的印刷功能,每小時6萬份,1分鐘約1仟份的運轉速度,是一所很標準的現代化出報的標準報社。

報紙的出報作業,在廠房的上頭,像一條紙龍似的,很有規律的出廠,抬頭往上看,通道兩旁就像舞龍般的壯觀,原來被送出來的報紙,排列整齊像螞蟻雄兵,聲勢浩大,那麼不可思議,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最後,一條條的紙龍將報紙送抵包裝室打包,工作人員會放下一份報籤 ( 數量單 ) ,再送到運輸站,報車已準時在報社門口待命,準備裝車分送到各報站,由送報生發送到訂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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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的出報作業,在廠房的上頭,像一條紙龍似的,很有規律的出廠,抬頭往上看,通道兩旁就像舞龍般的壯觀

結束此次參訪後,讓大夥兒深刻印象,很多人不知道一份10塊錢的報紙,每天準時平安的放在家門口,可曾想過那份報紙的出爐,是很多人付出精力與時間換來的,報紙的流程從記者採訪→寫稿→編輯→排版→傳輸→印刷→包裝→運送→單位由送報生送達等等過程,都是戰戰競競的。我們應向這些從事新聞媒體的所有工作人員致最高的謝意。

(本文作者為旗美社大「小地方觀察員培訓班」學員)

【黑潮書寫04】飛魚卵面面觀

目前全世界的飛魚卵三大產地包括台灣、印尼、秘魯;其中,台灣的飛魚卵因保存及加工技術佳,品質為世界第一,口感和色澤超越其它產區,素有「黃金卵」美譽,絕大多數外銷日本、部份有生產履歷者則銷往歐盟..

7月8日,漁業署規定的飛魚卵採捕期提早結束,原因是限捕量300公噸已超額至320餘公噸,導致較晚至東北角採捕飛魚卵的澎湖漁民血本無歸,群起抗議。

自2008年起,漁業署規定限期限量採捕飛魚卵,限於每年5月至7月(去年至7/15、今年原訂至7/31)採捕300公噸;並於去年起,要求捕飛魚卵漁船必須插上橘色旗子,並在報關出港前簽署切結書。種種作為無非是保護繁殖期的飛魚,基於「有卵才有魚」的理念,保育飛魚卵就是保育飛魚族群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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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月飛魚卵汛期,八斗子漁港滿是來自澎湖的捕飛魚卵漁船、及曝曬草包的景觀(圖/蝦冰蟹醬負責人薛麗妮提供)

「海上黃金」飛魚卵

台灣迄今對於飛魚的研究並不深入,依據中研院邵廣昭研究員主持的「臺灣魚類資料庫」網路版資訊,目前全世界紀錄到的飛魚共有81種,而在台灣就發現了26種,佔三成二,有四翼的、雙翼的,成魚有身長近一尺的、也有小到不足半尺的;但對於不同種飛魚的行為、分佈時空等資料,尚處於半知半解的階段。

據漁民觀察,有許多族群會聚集到東北角至彭佳嶼、龜山島海域產卵、也有許多族群據推測是遠離島嶼到大洋中產卵。漁民多以魚體大小來分類,蘭嶼和花蓮的原住民捕捉的是大型飛魚,而會到東北角海域產卵者絕大多數則為小型飛魚,後者因為體型小又多刺,因此東北角只有飛魚卵產業,而不捕飛魚。

目前全世界的飛魚卵三大產地包括台灣、印尼、秘魯;其中,台灣的飛魚卵因保存及加工技術佳,品質為世界第一,口感和色澤超越其它產區,素有「黃金卵」美譽,絕大多數外銷日本、部份有生產履歷者則銷往歐盟,豐收的年頭,單一收購公司一年就外銷40貨櫃。

台灣最大的飛魚卵卸貨點是基隆八斗子漁港,其它依規定可讓飛魚卵漁船進出的港口包括野柳、深澳、梧棲、澎湖。其中,八斗子是採捕飛魚卵最具傳統的漁港,至少從40年前開始已有經濟行為,漁民以「撈」馬尾藻的方式,把飛魚最喜歡的「產房」馬尾藻撈上船,賣給收購飛魚卵的商人。

但由於飛魚卵汛期同樣是小管汛期,因此八斗子現在幾乎沒有漁船專捕飛魚卵,自大約30年前,由來自澎湖的漁船逐漸取而代之,今年到東北角捕飛魚卵的澎湖漁船就有189艘,他們訂作特製的「草包」,串連漂浮在海上,模仿馬尾藻在海面隨浪起伏的特性,引誘母飛魚前來產卵,再回收草包收成成團的魚卵。

澎湖漁民呂先生表示,五、六月份,澎湖海域的魚種不論是高價位的鯛魚、石斑或是低價位的鰹魚和雜魚,大多處於產卵期,放棍(延繩釣)牠們不愛吃餌、放流刺網牠們也不觸網,漁民捕不到魚,迫於生計,才群起航行二百多浬到東北角捕飛魚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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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飛魚卵品質為世界第一,口感和色澤超越其它產區,素有「黃金卵」美譽(圖/蝦冰蟹醬負責人薛麗妮提供)

「捕飛魚卵是仁慈的」

呂先生說,母飛魚不像許多魚種一樣,產卵後即死亡;她們在一地產卵後,會到別處繼續產卵,「我們只採卵、不抓魚,難道不是保護飛魚的方法?!」宜蘭大學動物科技學系兼任助理教授陳永松證實了漁民所觀察到母飛魚會一再產卵的情形,他的研究顯示,母飛魚產卵後生殖線會恢復發育,待下次成熟後再度產卵。

飛魚卵加工業者薛先生也強調,「這種捕撈方式是最仁慈的,因為我們不抓母魚;比起其它漁業抓整尾成魚,讓魚連產卵的機會都沒有,這也許是飛魚卵產業能永續經營這麼多年的原因。」薛先生也透露,在恆春、台東、宜蘭,有少數漁民在飛魚卵成熟到八分左右時,即捕捉母飛魚剖腹取卵,這才是不給飛魚生養機會的粗殘作法。

捕飛魚卵已有十六、七年的呂先生,以及一家兩代從事飛魚卵收購生意的薛先生都表示,如果東北角海域的潮流、水溫適合,兩個月的飛魚卵產期就能捕到上千噸的卵,原料產值近2億元;若是海水環境較差、端午節前後的雨水不多,平均也有六百噸左右的收獲--除了少2006年不知為何,收獲不到二百噸。

因此,對於漁業署於2008年訂出年捕300公噸的限量政策,他們都質疑:評估基礎何在?為什麼是300噸而非500噸或100噸?飛魚族群量的調查資料是否足夠?捕飛魚卵對於飛魚繁殖的影響究竟到達什麼程度?為什麼其它國家都不管制飛魚卵產業,唯獨台灣要嚴格管制?

由於飛魚卵產業從業者「拜託」飛魚產卵都來不及了,自然不願意見到飛魚族群數減少,因此他們異口同聲表示「願意接受管理,但是要合理」。

呂先生認為,政府如果要保護飛魚數量,更應該管制捕捉量,但必須和飛魚卵收購商協調提高收購價,以顧及漁民的生計。

此外,呂先生也指出,近8年來大陸漁船在兩岸的重疊海域、甚至越界採捕飛魚卵的情形非常嚴重;雖然5至7月是中國沿海省份的禁海期,但有許多未接受政府補助的木製小船、或只接受少量補助的小型鐵殼船,蜂擁前來台灣東北角海域搶捕飛魚卵這種「海上黃金」,今年有二百多艘中國漁船,往年更有上千艘的紀錄。

如今台灣年限捕量300公噸,但飛魚卵的產量遠不僅此,其它的等於拱手送給中國漁船,漁民咸認這樣的管制措施不啻於「資匪」。

薛先生則依多年經驗提出「恐怖平衡」的經濟行為理論:漁民看天候和潮流就知道出海能否豐收,如果飛魚卵量不夠,出海一趟不但花時間更要花油錢、草包錢,入不敷出,他們出海意願就不高;而若漁民觀察出海能夠豐收,則會大量採捕飛魚卵,即使量多價賤,也能以數量彌補價錢,直到收購商降價到底線,漁民已無利可圖,自然就會停止採捕。薛先生認為這不妨視為一種以經濟理性促使飛魚卵產業永續經營之道。

要不要吃飛魚卵?

目前飛魚卵除了外銷,國內也有業者研發出飛魚卵創意食品,例如飛魚卵香腸、飛魚卵冰品。八斗子的海鮮創意食品開創者「蝦冰蟹醬」負責人薛麗妮表示,靠海吃海,當人們知道海產可以吃出這麼多花樣時,才會去珍惜海洋資源,進而去保護海洋動物的棲地。

陳永松教授表示,可透過產官學合作,運用「標本船」來蒐集飛魚族群量與飛魚卵捕捉量之間的關聯性資料,因為「現在最迫切的是要取得較正確的科學數據以建立資源管理模式」。

針對飛魚卵產業是否明確導致飛魚產量減少的問題,中山大學海洋事務研究所張水鍇教授也指出,由於飛魚的分布與環境因子有顯著相關性,異常產量的幅度與聖嬰現象的強度似乎有正相關:1997年聖嬰現象較強,2004年較弱,飛魚產量也呈相同關係。

因此飛魚產量的變動,除了和漁捕壓力有關外,也可能受到環境變動的顯著影響;不過,目前我國在飛魚時空分布資料的蒐集及與環境因子相關性研究上還相當缺乏,所以無法有比較明確的結論。

飛魚以浮游生物為主食,有時也吃小魚,牠們是海洋食物鏈裡的低階物種,是鬼頭刀、鮪魚及部份鯨豚的食物。當我們在享用口感Q彈、咬下去「卡滋卡滋」還會「爆漿」的一顆顆飛魚卵時,也應該思考:我們是不是吃掉了飛魚繁衍的機會?是否正在與海洋生物「搶食」而可能導致食物鏈斷層?人類身為食物鏈最高階掠食者,理論上什麼都可以吃,實際上是否需要什麼都吃?

所謂「經濟理性」,是在商言商、「真理性」或「作伙死」──大量採捕導致漁民和收購商都無利可圖、飛魚卵也沒有孵化的機會?另一方面,當大家品嚐海鮮冰淇淋、飛魚卵香腸、淋上飛魚卵醬的果凍等另類海產加工食品時,我們只是用味覺去讚賞食品的創意且想要一吃再吃、還是會因此產生更多友善海洋的思考──

例如:透過創意食品提高海產附加價值及原料產值,以提高漁民收入進而減少捕捉量,讓海洋生物有休養生息的機會;或者,因此了解海洋原本可以提供這麼多樣的生物資源,卻可能被人類利用消耗完,從而懂得珍惜海洋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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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人畫家-倪王算妹

現年八十六歲的算妹阿嬤,畫作色彩豐富飽滿,令人驚嘆。問她為什麼有這麼多靈感,她說:「我以前就喜歡美的東西,從這裡找到無比的快樂。」

在甲仙有一群熱愛畫畫的國寶,平時閒來無事就提起畫筆,短短幾年的時間下來,數量竟多到可以開畫展了。

話說五年前,在甲仙社區的協助下,開設了「老人學苑」,課程包括:識字班、唱遊班、圖畫班…等等,包羅萬象,除了給老人家一個休閒的好去處外,在圖畫班,竟也培養出一些老人家的畫畫興趣來。

教畫的老師是來自實踐大學的張瑋琦老師,當時瑋琦老師的帶法相當不同。老人家常常會說:怎麼畫、不會畫、一輩子都沒拿過筆,等等之類的話,可老師是懂的老人家想法的,所以老師說:「很簡單,把自己的手攤開就畫自己的手,畫相片中的自己」,他讓學員自己先產出信心,覺得畫畫並不難,所以啟蒙出倪王算妹及邱月雲兩位當時對畫畫相當有興趣的老人家。

這兩位持續在畫畫的素人畫家,其中就屬算妹阿嬤的作品最多,有建築物、自畫像、山水畫、日本藝妓、水果、鍾魁、花草植物、鳥類、昆蟲、少漫主角、交通工具等等,種類多到數不清,只要你想得到的主題,通通都有。

年八十六歲的算妹阿嬤,其畫作素材多樣、畫風寫實、色彩豐富又飽滿,看得令人驚嘆不已。問她為什麼有這麼多的靈感,還會臨摹現代漫畫人物, 她說:「我以前就喜歡美的東西,像現在年紀大了,粗重的工作做不了,就以畫畫來打發時間,也從這裡找到無比的快樂。」她若走在街上散步,看到喜歡的花、草,她就會摘一小株回家當模特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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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幅畫作都是算妹阿嬤的心血傑作,她常以驕傲的心情分享她的畫作。

算妹阿嬤從小是童養媳,在那日治荒亂的年代裡,家境不僅清寒,亦得不到婆婆的喜愛。愛讀書、功課名列前茅的阿嬤,曾讓私塾老師及校長,三番兩次造訪,希望能得到婆婆的允許,繼續讀書,但無奈天不從人願。

因從小的生長環境,造就了她堅韌的個性。算妹阿嬤並沒有因此向環境低頭,還是在她可以的時間裡,相繼地學習了一些手藝,如縫紉等一些女紅。三十五歲時與先生一起開設一家「榮發飯店」,當時正值甲仙鄉開闢南橫公路,算妹阿嬤當時的親切待客、便宜又大碗的生意方式,擄獲當時開路工人與在學學生的胃,飯店樓上也有供學生住宿,租金也是很便宜的,所以「榮發飯店」的生意相當好,也曾經風光一時。

在招待客人與廚房裡,常是忙到昏天暗地,後來因為太勞累,引發算妹阿嬤甲狀腺異常,在先生與兒女的建議下,不得不結束飯店的經營,但這並沒有打擊到算妹阿嬤的事業心,甚至還創造了事業的第二春。

經過兒子與女兒的細心調養,算妹阿嬤的身體健康很快地康復,終於在她五十歲時發展了事業的第二春──『帶旅遊團』。這行業在當時的甲仙,是很新鮮的事,她去過許多國家,有日本、馬來西亞、泰國、越南等,國內旅遊更是走透透,名氣也是響叮噹。

提到當時的帶團,算妹阿嬤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喔。這工作一直持續到民國八十年,近些年,因歲數多了,已沒有再帶團,但有時,還是拗不過老朋友的請求,偶爾帶個一日遊,活動活動筋骨而已。

算妹阿嬤退休後在家閒來無事,即提筆作畫,現在家中有一、二、三、四、、、,哇~高高一疊,已有八大本的畫冊了,這還不包括分送給親朋好友的呢!算妹阿嬤一一拿出她的所有相本,逐一解釋每張畫的過程、色調跟用心度,當她翻到最後一本時,臉上笑容突然不見了。阿嬤說,前個禮拜跟她十幾年的導遊小姐來找她,看了她的畫作後,覺得阿嬤的畫很棒,所以提議帶回去給他們的遊客看,畫本一個星期後才回來,阿嬤既緊張又害怕她的畫不知有沒有損傷,趕緊做個尋視。她一面翻一面唸,整本畫都給搞壞了,顏色胡了,退了,整個色調都不同了,說到此,她好生氣!好懊惱!由她如此激烈的反應,可以想見這些畫作在算妹阿嬤心目中的地位。

算妹阿嬤現在的主要休閒活動及生活重心,都在作畫這件事上。阿嬤說:「看到美的事物或景像,就會想把它以畫呈現出來,只要畫畫,我的心情就很好,一、二天沒提筆,就會感覺都不對了。」說著說著就又提起了畫筆來了。

算妹阿嬤從小的生長環境並不優裕,卻因�造就她堅韌的生命力,用自己的努力創造人生一波波的高峰。
算妹阿嬤開朗熱情的笑容。

(本文作者為旗美社大「小地方觀察員培訓班」學員)

吾土吾民之灣寶聚落

對於承襲祖先渡海移墾後龍灣寶,長年堅守農事生產的灣寶農民而言,徵收可耕農地作為污染工業的生產基地(偽稱科學園區),無疑是生命中最大汙辱!

編按:內文所有藍色字都可以點選延伸閱讀,請大家自助閱讀,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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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寶聚落」位於苗栗縣後龍鎮西北端台9線(龍山路)大山國小後方一帶,與「埤仔頭」、「六甲」、「百三」、「圪仔內」等村落共同組成「灣寶里」。走3號高速公路由大山交流道下,走明山路往西即進入後龍鎮灣寶里,明山路右側往北3百多公頃農、林地面積,即為此次苗栗縣政府預定創造40000個工作機會,「偉大的後龍科技園區」預定地。

古灣寶早期受中港溪沖積,大量溪水泥沙流入淤積而成沙洲平原,又位於出海口附近受東北季風吹襲,常年塵土彙積成為「土坵」,在灣寶稱為「大山」,在西南沿海的彰化大城沙崙雲林縣二崙鄉崙背鄉等地則稱為「崙」,難得的在灣寶仍保有在「大山」群居的地貌。也因為縣長劉政鴻的執意,才讓大家見識到「灣寶」捍衛鄉土的意志。

灣寶聚落一帶多為沙質土壤,種植水稻收穫並不理想,但在1960年到75年間進行移土改良土壤工程與農地重劃,並引大潭水庫灌溉供水,而讓灣寶農作趨於多元化而豐富,並規劃「農業特定區」。由於覆土部份為紅色黏土,在部分水稻田中仍可見紅色黏土,成為此地特殊的農作景觀。灣寶農作有三寶:「地瓜」、「花生」、「西瓜」,其中以西瓜最負盛名,讓灣寶人引以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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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寶聚落的豐富歷史文化

「灣寶聚落」群居在「土崙」偏西南坡度平緩處,可以閃避冬季強烈東北季風,移墾先民大都來自福建泉州一帶,經由金門再渡海移入,宗族觀念極為強烈,以、洪、、黃及吳等五大姓,各姓氏以親族血緣作為群聚的生活圈,均延著山崙成帶狀分佈,領域分明,從目前聚落中僅存古厝群的分布,依稀可以瞭解昔日各宗族群居的狀態。

「灣寶聚落」中姓氏親族最龐大為楊氏宗族,日治時期擁有大面積耕地外,並擁有小型魚船在中港溪南岸沿海放網,村人(罟仔腳)再協力拉網回岸而取得魚獲(牽罟),村人稱「楊仔罟」,與庄內洪姓的「洪仔罟」常有較勁與械鬥。當然,這是先民拓墾奮鬥的故事,現在則是各姓氏宗親同心合力對抗官廳的壓迫。

楊氏古厝宅群,位於庄中心位置,有兩幢雙併式多護龍三合院,前方並有錯落磚造平房,據悉為楊水牛的三個兒子楊天合、楊萬和、楊萬富分別興建,大哥楊天合居左幢三合院,在格局、佈局均較其他房舍雅致,而宅群前後棟距形成古韻幽長的巷弄偶有電視劇來此取景

楊氏古厝宅群坐落在低凹的地勢上,猶如寶座般,除有防風因素更有風水上的考量,楊老先生說古厝以前在正廳會有泉水湧出,但戰後實施耕田放領與三七五減租後,家勢式微後即沒再看見過湧泉。而楊家古厝後方有棵百餘年老莿桐樹,見證楊家興衰與灣寶聚落開發史。

古厝群均為磚木結構,位向朝西南偏西,左右兩幢正身均為七開間,正廳門樘上有「弘農堂」堂號,出挑簷廊,牆體為斗子砌,正廳與次間屋頂已塌陷,但內部留存承重磚牆為戰後生產磚塊規格,研判在戰後曾經翻修內部與屋頂,但保留外部斗字砌牆體,若從建材與裝飾推估,古厝可能建造於1930年間,之後陸續増修。左右內外護龍不同的馬背造型與山牆墜飾,寓意深遠,十分引人注目。

左幢(楊天合)的宅院應較早興建,右幢宅院次之,前方平房則是居後。左幢院門採內凹環抱形式,門柱上以迴紋雕飾右幢門柱則以洗石子瓜形裝飾,左右先後呼應。比較特別的是,左幢左外護龍過水廊間上改以露台方式,讓中規中矩的的三合院,更增添幾分情趣

楊氏宅群前方近百公尺附近,另有一幢楊家古厝(灣寶庄96-1號),仍為楊水牛宗族後世所建,獨幢式合院,格局為一條龍形制,面寬七開間,設置院牆門柱柱頭以簡單十字錐星泥飾,建於戰後1960年間,工構嚴謹,水形曲、火形銳、木形直馬背,意象和層次分明,雖無華麗裝飾,但清新又充滿親切感

楊家古厝左上方處,為吳家古厝(灣寶庄103號),為傳統三合院格局,正身為五開間格局,院牆中崁水泥模造花磚,亦為戰後建築典型裝飾,樸實儉約,院邸充滿寧靜祥和的氣氛。

「龍雲宮」為灣寶的信仰中心,位於聚落北端,於2005年重建啟用,共花費4600萬,經費來自聚落族親與附近村民捐建,也成為里民活動與議事中心。而「後龍科技園區」規劃的的地界就沿著「龍雲宮」左側產業道路,果然「神明」還是比較有影響力。

沿著產業道路(後龍科技園區地界)左側山崙下驚見一幢古厝,堂號為「頴川堂」,原以為是「鍾氏古厝」,但詢問後才知道是修復古厝的彩繪師父擺烏龍,將陳氏堂號「穎川堂」誤寫為鍾氏的「頴川堂」,陳家後代於事後發現有誤,但因無傷大雅,就選擇尊重歷史錯誤的存在,從此「頴川」即融入「穎川」之中,充滿樂趣。

「科技」追求極致的精準與速率,「穎川」變「頴川」的就像程式中的「臭蟲」(Bugs)一般,不允許出現的錯誤,更不會讓「頴川」融入「穎川」之中。或許,這就是「科技」與「人文」的差異。

1994年起,不斷表達拒絕被劃入科學園區的意願

其實,灣寶對於被劃定為「科學園區」的抗爭,早在1994年國科會為因應新竹科學園區擴充需求,即所謂的「竹科四期」就與竹南、銅鑼兩地列入評選基地,1995年選中後龍灣寶,園區幾近整個灣寶里,灣寶庄民隨即組成「苦苓腳地段權益保護委員會」表達堅決反對科學園區的設置,不惜發動大規模抗爭,並舉發民意代表之私心圖謀,同步行文國科會、縣府、省府、中央表達嚴正立場。

1996年政府宣布放棄「後龍科學園區」的規劃,轉往竹南設置竹科四期。這也是2004年竹南基地擴大徵收大埔農地,造成2010.6.9大埔抗爭自救事件的歷史原點。

這一任的苗栗縣長劉政鴻,又依樣劃葫蘆,但這次劉政鴻耍「陰」的,一方面籠絡鎮長與民意代表,以隱瞞、蠻橫的方式企圖以「暗渡陳倉」企圖闖關。聚落村民再一次聚集成立「灣寶愛鄉自救會」,堅決反對開發與徵收,捍衛聚落與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

對於承襲祖先渡海移墾後龍灣寶,長年堅守農事生產的灣寶農民而言,徵收可耕農地作為污染工業的生產基地(偽稱科學園區),無疑是生命中最大汙辱!

█ 請參考延伸閱讀
灣寶人文藝術工作室
灣寶西瓜保衛戰(01)-灣寶西瓜保衛戰(02)
童年的保存期限(1)童年的保存期限(2)
灣寶的故事-最後的春耕灣寶的故事-家住工業區?1。
守護灣寶─台灣農村庶民價值保衛戰(文/廖本全)。
[夏耘田調] 苗栗灣寶2-1(上));2-2
苗栗後龍鎮灣寶里紀實-張天寶編撰
後龍鎮公所大山國小
後龍在地藝術家-洪江波
主婦聯盟生活消費合作社-灣寶土地保衛戰

端午節愛心粽飄香 溫暖弱勢族群的心

這活動至今已邁入了第四個年頭,由旗山的六個社區的志工媽媽們,以靈巧又富有愛心的雙手,認真包裹著有媽媽味道的肉粽。當天,共烹煮出四仟七佰粒粽子,並請各里里幹事分送出去…

端午節總是要吃吃粽子應應景,感受一下過節的氣氛,但是社會中總有些家庭或個人因為生活條件的限制,無心或沒有能力跟大家一起品嚐粽子的美味。為此,高雄縣旗山鎮社會課特地規劃了「端午節關懷慰問活動」來陪伴這些人一起度過端午佳節。

這活動至今已邁入了第四個年頭,由旗山的六個社區(永和、中正、廣福、湄鼓、南新、糖廠)的志工媽媽們,以靈巧又富有愛心的雙手,認真包裹著有媽媽味道的肉粽。當天,共烹煮出四仟七佰粒粽子,並請各里里幹事分送出去,總計分送給六佰二十戶家庭,共壹仟參佰餘人收到這個愛心粽。

為了要辦理此次的活動,早在剛過完農曆年時就開始展開籌劃,從訪價開始著手,粽葉、香菇、糯米、蔥頭…等食材價格,再估算經費概算內容,接著對外發佈訊息,尋求有心贊助的慈善單位及善心人士共襄盛舉。

很順利地,本次活動得到社會各界的善心捐款,接下來,就是重頭戲-包粽子了。為了讓各社區志工媽媽,能充分發揮精湛的技術又不會影響日常生活,於是就分了旗山鎮公所、中正社區、南新社區、廣福社區等四個地點一起進行。在端午節前的週末假日,就預先準備食材及器具,從泡洗粽葉開始工作,切香菇、切豬肉、切蛋黃、炒料、爆香等,將包粽子所需材料準備妥當,隔天開始在各地點開始包粽子,尤其是,南新社區年長的志工婆婆媽媽,天未亮就開始包粽子了,其精神真是令人感動。

99.06.12上午��社區志工媽媽們認真清洗粽葉之照片

99.06.12上午中正社區志工媽媽們認真清洗粽葉。

而四個社區中,中正社區參與人數最多,人聲鼎沸最為熱鬧,猶如社區嘉年華會一般。當天上午11點左右,第一鍋粽子出爐了,為確保口感Q度,各地點均蒸煮超過3小時以上,一定要讓每粒粽子熟透可口。各社區的志工媽媽都十分用心的包裹粽子,大家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有一些比較生手的年輕志工媽媽,趁這次活動的參與,也學會了包粽子的傳統技巧。到了晚上8點多,四個地點全部圓滿完工,再於隔日早上,由各里里幹事分地點領回,分送出去。

99.06.13.上午在公所前廣場鎮長與南勝聖母慈善會蔡信榮總幹事一起來包粽�

99.06.13.上午在公所前廣場鎮長與南勝聖母慈善會蔡信榮總幹事一起來包粽子。

99.06.14.上午廣福里長蒲順君贈送由大家善款共同製作的愛心粽

99.06.14.上午廣福里長蒲順君贈送由大家善款共同製作的愛心粽。

這是一次很有意義的活動,有些人建議主辦單位用現金去訂購粽子成品分送就好了,何必勞師動眾。但是,意義不同,因為由各社區志工媽媽用心包裹的粽子裡頭,有各社區志工媽媽的愛心、執行單位工作人員用心,更有來自各慈善單位及善心人士無私奉獻的心,這些都是用金錢所買不到的。

後記:

感謝民間慈善單位及善心人士的幫助,99年5月中高雄縣旗山鎮南勝聖母慈善會蔡信榮師兄,率先響應要捐助糯米70斗,不久之後又有,高雄市普濟慈善功德會、高雄縣靈雲功德會、郡陽慈善功德會、無極金殿、普賢慈善會、南郡慈惠堂、慈善慈惠堂、慈緣慈善會、明緣慈善會、魏寶杏女士、成惠蘭女士等民間慈善單位及善心人士,陸續捐助經費與包粽子所需材料,讓這次活動能夠順利的執行。

(本文作者為旗美社大「小地方觀察員培訓班」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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