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再條例討論之階段性整理與分享

我是在都市長大的,其實不懂農業,非常感謝有這各位前輩在網路上留下這些資料,讓我這種成天面對電腦的都市俗,能夠找到相關資料。對於農再爭議的問題,最近整理閱讀了群組中朋友的發言與相關文章…

編按:

自政府打算推動「農村再生條例」以來,各界有許多豐富的討論,感謝作者將這段時間以來的各方意見與爭議作了彙整,對於後續的討論與釐清有很大幫助。
前言:

我是在都市長大的,其實不懂農業,是跟著各位前輩學習關於台灣農業的知識與瞭解農業問題,非常感謝有這各位前輩在網路上留下這些資料,讓我這種成天面對電腦的都市俗,能夠找到相關資料。對於農再爭議的問題,最近整理閱讀了群組中朋友的發言與相關文章,也繼續整理自給的心得與疑問,也請各位前輩修正指教。

各方意見:

徐世榮教授已經在326公聽會的發言上提出了針對農再條例三點結構性問題:「第一、嚴重違背法律保留跟授權明確的原則!第二、非常欠缺土地計畫所需的根本元素。第三、嚴重忽視計畫體系所需要的整合面向。」,第三章土地活化的窳陋,讓徐教授痛心疾呼農再條例簡化到最後,其實就是行政擴權。

「1.我給你兩千億,2.一切由中央主管定之」。(農再條例簡化版)

目前政府草率訂立的農再條例,可能引起的後續土地開發,並讓農地自由買賣商業炒作的憂慮,是目前最迫切必須讓大家瞭解的,但是並非因此代表「反假農再」就是而「反對土地活化」。更進一步的還是要質問的是農委會的「農業」活化政策到底是什麼,才是爭議的核心問題。

進行社區營造的專業規劃者與社區居民,在進行社區營造時都似乎會面對活化土地的問題?討論群組中擔任中華民國社會發展學會專案研究員的吳勁毅提出當農村有「細碎土地整合」、「公私有土地交換留設生態保護區」,「或是整合土地轉租給年輕農戶」等目的時,其實都會遇到土地秩序調整的問題。

吳勁毅也補充說明:「農村更新最後沒有反應在土地秩序的調整,根本是假的。」(參考:所有權的誘惑vs.求生存的農地使用—訪泰國農民自主土改運動

在文化保存與觀光的角度來看土地活化,公視獨立特派員在「新衣還是糖衣」的報導中訪問月光山雜誌的主編溫仲良先生,並說明之前客委會有意推動的「美濃煙樓活化區」閒置空間再利用的例子。

「美濃煙樓活化區」最後仍然是因為產權問題而失敗。但就算因農再條例能使空間活化,溫仲良也質疑這套觀光休憩農業的想法,或許初期能增加農民收入,但是社區是否準備好迎接觀光化的接踵的問題,溫仲良也保持質疑的態度。

從農民的角度來看,彰化一位十年前被迫放棄養豬事業,目前進行有機肥料的林嘉政則認為農再條例或許對於農村某些閒置土地是一個機會。但林嘉政認為農村的再生到底是要成為都市人的後花園,還是真正為了農民?農再似乎並沒有更清楚的讓農民瞭解,解決農民生計的問題。

從社區營造專業者的角度來看,「花蓮場農再條例說明會活動紀實」這篇文章中,與水保局有合作經驗的台大城鄉基金會花蓮區負責人顏嘉成認為花蓮各地的確發生各種因為各公部門沒有整合而引起農民權益受損的荒謬例子(參考:我們的島「前進濕地 」花蓮馬太鞍濕地的報導)。

但是他覺得農再條例將水保局定為主管機關, 讓水保局確實有此依據去整合其他公部門,將資源化暗為明的方式,不見得不好,只要在執行上有人用心的去管理,這樣的施作反而使事情能更有效運作。

在宜蘭二結進行社區營造的仰山文教基金會秘書長林奠鴻,於PEOPO公民記者會議中的演講中(參考:社區營造與農業再生條例),提出非常符合農委會再生構想的「溪底城再生計畫」,並且也提到農再第三章的想法:「其實今天農村再生條例是希望把農村中10%的土地作一個整體的規劃放在聚落核心區這個地方,就是集中在這樣的核心區中,不要在我們的良田中,到處蓋農舍。第一可以維持農村的面貌,第二在這個地方要進行公共設施基本上是比較方便的,所以我們才有核心聚落區。」

不論從社區營造規劃者,或是社區居民本身,似乎都有土地活化的需求,但這個需求到底是什麼?又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似乎並沒在爭議中討論的更清楚,農委會開了幾百場公聽會的資料,也沒看到農委會網站上有公開相關資料。這樣對於土地活化的法規到底要怎麼定,才能確保農村土地利用不會過渡開發,或被不當炒作,關心農再條例的朋友一時也無法理解。

從林奠鴻提出的「溪底城再生計畫」中,可以窺見未來農再示範計畫的樣貌。未來要提出計畫的社區似乎一定要設立符合農委會規範的幾種區域,如:「核心聚落區」、「有機農業區」、「生活體驗區」、「自然田園區」。但是一切以這四個區域設計為依歸的農村,真的是符合農民與社區的利益嗎?

而且就在「花蓮場農再條例說明會活動紀實的這篇文中也談到水保局在面對龐大經費與結案壓力下,希望社區能在條例通過後,四個月內完成規劃提案,六個月內發包施工的方式,這種重蹈覆轍的提案比賽,有可能能夠真的好好進行「從下而上」的理想嗎?這些相繼而起的質疑,目前似乎沒有機會與農委會繼續討論。

從政府2000年農發條例修法,引起的農地自由賣賣後的問題(參考:我們的島「農發條例發了誰」報導,看看高雄美濃與宜蘭三星的狀況),已讓農地被炒作的相當嚴重(這時又想起顏愛靜老師說,他實在快受不了擔任都市計畫審查委員,每次都要面對這種農地非農用的土地變更案的表情),但是其實目前爭議中也沒有聽到太多社區營造專業者提出,為什麼社區營造必須要進行土地活化的想法與意見。

這個部分其實非常想多請教台大城鄉基金會陳育貞執行長,詢問關於土地活化對於社區營造的必要性相關問題。並且更進一步的要詢問社區營造專業者的是,若以徐世榮老師不斷提到的,「日本再生的概念,首要的都是談產業的再生」的概念,台灣推動的社區總體營造的經驗中,又是怎麼樣在實務中看待與解決台灣農業再生的問題?

就算農村再生條例通過,遞出像宜蘭溪底城的計畫書,能夠協助如新竹二重埔地區的農民(參考:我們的島報導新竹二重埔的故事竹科不是好鄰居水、農村、我的家),在面對都市計畫土地徵收的壓力下,能繼續保持他們想要的農村生活嗎?

二重埔的農民目前也只能往「休憩農業」的想法做為未來的方向,難道觀光休憩農業的這套思維已經是每個農村思考未來的唯一道路了嗎?而台灣每個農村難道一定要這樣設立農委會這四個區域才能再生嗎?難道不想依照四項規劃區提案的農村或不適合觀光休憩農業的農村,就不能生存下去嗎?(到底是誰教農委會這樣搞四個區域的阿?)

農委會在農業產銷問題,在民進黨執政時農委會主委蘇嘉全大力推廣「產銷履歷」(參考:安全農業的缺口),馬英九一直以雲林斗南收入百萬的新佃農為例(參考:分紅!每年6個月年終,種出新奇蹟),大力推廣他的「小地主大佃農」政策。

徐世榮教授於2005年受農委會委託研究斗南鎮農會主要承耕農地之聚落(新崙、埤麻、西伯等裡),指出這裡20.4%的農民願意將土地出租,但是有79.1%的 農民卻持反對意見(參考文章 )。

而台大生物傳播系博士候選人蔡培慧從政治經濟的角度點出,以台灣的小農結構,小地主大佃農的政策只會讓資本經營者伺機進入,大規模生產有利可圖的農作物。農業變成農「工」業,小農生產將會被大型農場取代,未來返鄉青年就成為大規模資本經營農場的「僱傭」,這並不樂見於永續鄉村的有機成長。而讓台灣在 WTO中能夠繼續發展的安全瓣「台灣小農」將會喪失自主性,台灣農業的前途在自由貿易下會更讓其他國家宰割。

本想從農委會的「小地主與大佃農」與「農村再生計畫」的試辦區中尋找農委會是否在試辦農村再生時,是否有考慮到農業生產的問題。目前的資料實在也看不出,到底這兩個試辦區相互有什麼關係。

但若農委會打的如意算盤是,透過社區營造思維的「農村再生計畫」改善破敗農村,加上「飄鳥計畫」、「園丁計畫」培養青年農民,最後用「小地主大佃農」進行第三次土地改革,好讓台灣青年農民回鄉租賃土地發展「農企業」的農改政策。那真要好好想想那些80%讓台灣農業能有現今基礎的「台灣小農」,未來到底會在哪裡?

「小地主大佃農」十個試辦區 農村再生試辦區
苗栗縣後龍鎮農會/水稻、落花生 新竹北埔南埔
苗栗縣城南精緻有機農場/有機蔬菜 苗栗頭屋象山
雲林縣臺灣區牧草生產合作社/青割玉米 苗栗頭屋外獅潭
雲林西螺漢光果菜合作社/玉米 苗栗三義雙潭
嘉義縣義竹鄉農會/水稻、飼料玉米 台中新社馬力埔
高雄縣內門鄉火鶴產銷班第二班/花卉 彰化大村平和
高雄縣綠色花卉運銷合作社/花卉 嘉藝義竹榮光
宜蘭縣三星農業經營班第一班/水稻、青蔥 台南後壁無米樂
花蓮縣壽豐鄉農會/蔬菜 台南白河汴頭
台灣稻農公司/水稻 宜蘭東山大進
花蓮光復馬太鞍
花蓮光復大和
台東鹿野永安
台東池上萬安

PS:關於農委會「飄鳥計畫」、「園丁計畫」的狀況與問題也還沒找到相關資料,目前有看到客家電視台村民大會114集有相關討論,之後再找相關資料。另外好加在網路上還可以找到許多公共電視關於農業的影片,獨立特派員與我們的島也將許多報導放在網路上,公共電視真的應該多推廣「CC授權」的非商業的影像授權規範,讓這樣珍貴的影像資料能夠繼續讓更多人看到阿。這實在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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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琦玉縣兒玉町,開了一間「泉之亭」食喬麥專賣店,附近農地共同參加了「喬麥的減農藥栽培計畫」,「泉之亭」的經營是由附近居民共同組成,其中有一些是外地回鄉者,並非全部皆是一直務農的人,政府單位則補助了房屋的興建。這是政府介入農業,產業和土地利用同時並進的一個模式。

日本稻農的心事

耕種稻米並飼養生豬的齊藤一志是這些革新者中的一員。六年前,他試圖通過註冊屬於自己的小型合作社,與日本農業地區最有權勢的機構之一——國家農業合作社競爭。當時他聯合了一百二十名不滿國家合作社…

編按:

被捲入全球貿易下的各國農業,都面臨許多困難的問題,日本與台灣都屬於耕地面積不大,土地成本昂貴的國家,以下這篇文章轉載自「紐約時報」2009年3月28日的報導,或可與台灣的狀況互作對照。

日本的農業危機

日本海沿岸有著廣闊的平原地區,那是這個國家最為重要的糧倉之一。在豐沛水源和肥沃土壤的眷顧下,整齊的稻田為此地的早春時節鍍上一抹金黃的色彩。然而,這裡卻並非完美無缺。

在田地中勞作的農民越來越少。視野所及,荒蕪廢棄的耕地隨處可見。由於土地狹小,加上水稻價格下跌,許多稻農發現種地並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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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務農人口老化嚴重

海那邊吹來一陣冰冷的風,五十七歲的農場主鈴木仁站在擁有四百五十年歷史的自家農場裡,對記者說道:「日本農業沒有金錢,沒有年輕人,也沒有未來」。

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日本正在成為一個中風病人,農場主們遇到的煩惱正是這種總體感覺的象徵。經濟學家們認為,面對人口結構老化和長期低增長帶來的挑戰,這個國家試圖通過燃燒早年積累的豐富財富維持現狀,而不願做出根本性的變革。

日本農業危機預示著整個國家的未來」,東京瑞穗證券經濟學家康成野表示。

許多農場主和農業專家認為,日本農業正在快速走入某種絕望的境地,這是人口下降、貿易自由化和政府財源耗盡的結果。他們將其稱之為自二戰以來最大的農業危機。在莊內町(Shonai),耕地價格在過去十五年中下跌百分之七十,另外耕種者數量自1990年以來也縮水一半。

日本統計局記載,作為這個國家傳統上最為主要的糧食作物,其稻米產量在最近十年中下降百分之二十。這對整個國家都是一種警報,目前該國百分之六十一食品需要進口。

農業地區最大的麻煩是老齡化問題。據農業省統計,日本三百萬耕種者中百分之七十年齡在六十歲以上。自2000年以來,暴增的財政赤字迫使東京削減曾支持鄉村經濟的公共開支項目。另外,猛烈下滑的出口正在消滅許多農業家庭賴以擴大收入的工廠職位。

雖然這次全球金融危機令情勢雪上加霜,但問題的根源在於日本農業經濟體制,那種小規模、無效率的家庭耕作方式可以追溯到二戰末期。而且,儘管許多農場主和農業專家認識到這種體制已經在崩潰之中,但一些既得利益者和因循守舊的人一直阻止變革的發生。

現在的問題在於,某種類型的突破是否可以達成。

對執政方向不滿

日本的政治金字塔中,統治這個國家超過半個世紀的自民黨站在巔峰,而農村選民正是他們的基礎。今年九月初,自民黨預計將在大選中面對主要反對者民主黨的嚴重挑戰————這可能是個標誌性的改變。

在莊內所在的山形縣——北方水稻高產地區,這類跡象仍然難以辨識。

當地一家建築公司的老闆工藤隆表示,他仍是自民黨議員的忠實支持者,因為議員們投資了當地項目,這不僅幫助了當地經濟,也有益於他的公司。然而,他還表示,最近十年中,他的公司銷售額已經下降三分之二,這迫使他解僱了二十三名僱員中的半數。

他說,世道如此艱難,當地神社已不再為夏季慶典僱傭樂師。而且本地居民認為遭到自民黨的遺棄,因此導致選舉支持組織的會員數正在下降。但居民們對反對黨也並不買賬,對此他解釋說,與執政黨一樣,在野黨也缺乏明確的方向。

「人們的反應是對政治失去信心,而不是改朝換代」,四十五歲的工藤先生認為。他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頭頂上方掛著一幅所在選區自民黨議員加藤紘一的照片。

儘管如此,要求給民主黨一個機會的呼聲越來越高。今年一月,一個不為人知的學校董事會成員以反對黨候選人身份取代自民黨候選人,當選山形縣知事(縣長,譯者),但過去這個位置一直由自民黨把持。

「有一種看法認為,自民黨正在疏遠真正的鄉村問題」,山形是一家市場研究公司——荘銀総合研究所主管細野剛史表示。

在削減公共開支和貿易自由化方面,許多山形居民認為該黨已經走的太遠,細野先生指出。這是一種不滿的體現,近年來,當類似東京的城市繁榮興旺的同時,農業地區卻日益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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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些人則認為,自民黨在推動變革方面走的還不夠遠。他們抱怨說,該黨及支持它的地方組織正在妨礙當地農場主們做出挑戰現狀的重大改變。

耕種稻米並飼養生豬的齊藤一志是這些革新者中的一員。六年前,他試圖通過註冊屬於自己的小型合作社,與日本農業地區最有權勢的機構之一——國家農業合作社競爭。當時他聯合了一百二十名不滿國家合作社的農場主,這些人認為後者僅僅致力於向他們推銷昂貴的農機和肥料。

不過,當他試圖註冊新公司時,主管農業的官員拒絕經辦此事,於是他的計劃胎死腹中。

「既得利益者讓日本農業走入死胡同」,齊藤先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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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日本,山形縣,齊藤一志站在稻田裡,抱怨自民黨政府不願進行必要的改革。

齊藤先生與其他農場主都認為,創立更大、更有效率的農場明顯是治療農業弊病最好的藥方,但政府為此設置了障礙。目前,平均每個日本商業農場佔有四點六英畝商業耕地,但在美國,這個數字是大約四百四十英畝。

儘管政府也認為這種聯合是必要的,但齊藤先生和其他人都表示,他們積累土地的努力受困於對農田的價格支持,該政策傾向於保護擁有小塊土地農場主的利益,卻令土地昂貴得難以購買。許多農場主認為,對於產量的限制旨在通過支撐稻米價格保護小型農場主,但這讓擴大產量變得困難。

而且,即便有價格支持,但日益弱化的進口限制,以及由於日本人飲食習慣改變而造成的需求下降也讓稻米價格走低,無論規模大小,農場主們的利益都因此而受損。這種上升的不滿不僅針對自民黨,也殃及強大的日本內閣,他們傳統上一直在指導這個國家,但現在來看他們似乎沒有能力引導人民走出泥潭。

「戰後依賴東京的時代顯然已經結束了」,莊內市長真原田表示。

齊藤先生本人耕種四十畝土地,然而他那擁有四百五十年歷史的私人農場面積四倍於此,其中絕大多數都已被他出租給退休的農民。但膨脹的土地價格,對稻米產量的限制,以及日本高度機械化耕種的高昂成本意味著與較小的農場主相比,他耕種的土地越多,金錢的損失就越大。

「如果得到健康的再造,農業可以復甦當地經濟」,東京大學農業教授本間正義認為。「但如果沒有變革,它會一直衰落下去,直至死亡」。

新保守主義幽靈在農村─回應「農村發展不要怕介入」

「歐洲農民組合」和「農民之路」的主張讓歐盟或WTO都戒慎恐懼,也因而不敢過度向市場和資本傾斜。我們在審視《農村再生條例》時,所依恃的應該不只是源自新保守主義意識形態的社區總體營造…

編按:

中國時報於4月4日刊出「農村發展,不要怕介入」文章(閱讀全文請點選這裡),成大台文系助理教授鍾秀梅女士今日於中國時報刊出回應文章一「新保守主義幽靈在農村」,也轉載於此和讀者分享。

貴報(中國時報)昨日〈農村發展,不要怕介入〉一文針對《農村再生條例》提出社造團體的觀點,明確指出官方與民間溝通不足,以致在推法過程衍生抵制與抗爭。然則,該文卻一再強調「社造精神能否確實貫穿整部法案,並內化成政策的核心思維,是討論農再條例必須的制高點」。

在台灣,「社區總體營造」原是一九九四年由官方主導,卻慢慢變成社區自主、草根民主的表徵,以至於許多民間團體忘了其源自統治階層,也忽略了其新保守主義的性質。

台灣當年是取法美國的社區營造和日本造町運動。然而,美、日早年積極推廣這些深入鄉村的政策,是在全球冷戰的架構之下,為了監視毛派勢力和革命團體深入農村進行組織,「反共陣營」必須編造出一套農村治理的方案,以便在基層阻絕共產主義發展。台灣從「農復會」到後來的「社區總體營造」,基本上不脫其脈絡。

冷戰結束後,一九九○年代是新自由主義全球化的天地,農村社區被包裝為「社區總體營造」的標的。在「由下而上」、「民眾參與」、「凝聚社區意識」、「發掘地方文化特色」等美麗辭令的背後,事實上推動的是包藏在「全球化」、「自由化」、「改革」等名號下的各種農業鬆綁政策。

譬如,農會信貸縮減、農地自由買賣、擴大農企業規模和農業商品化,以致目前農村歷歷在目的現實是:小農破產、農地變賣、鄉村小學關閉、城市資本入侵鄉村、耕地變別墅……。如今世界進步潮流的鄉村發展方向是「以農為本」的鄉村建設。其主張包括「農民自主」、「保護生態」、「性別平等」、「生物多樣性」、「合作化」與「糧食主權」等。

「歐洲農民組合」和 「農民之路」(Via Campesina)都是著名的國際農民團體,它們的主張大致代表了進步的鄉村建設發展方向。

「歐洲農民組合」主要主張如下:一,承認農民勞動的價值,農業的生產必須是其收入的主要來源。二,堅持可持續發展的生產方式,尊重環境,重視農產品的品質和安全。三,自主掌握生產過程。四,公共部門的補助必須公平地分配到各個不同的生產類別和區域。五,與亞、拉、非和中歐的農民要建立緊密的團結關係。六,拒絕國際貿易中任何傾銷的行為。

「農民之路」的聯盟成員分屬五十六個國家,跨越拉美、非、亞、歐。其綱領大致是:一,捍衛糧食主權,反對世貿組織以及跨國農糧企業壟斷性的、純粹市場導向的產銷模式。二,堅持生物多樣性,抗拒轉基因作物。三,農民的農業,而不是商人企業主的農業。四,尊重農民團體和鄉村組織的權利。五,平等取得土地、水和種子等生產工具的權利。六,承認婦女在農業生產過程以及知識傳承的特殊角色,積極推動兩性平權。

「歐洲農民組合」和「農民之路」的主張讓歐盟或WTO都戒慎恐懼,也因而不敢過度向市場和資本傾斜。我們在審視《農村再生條例》時,所依恃的應該不只是源自新保守主義意識形態的社區總體營造,而應該多參照國際上更進步的訴求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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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來源:農民之路網站

(本文作者為成功大學台文系助理教授)

(本文原刊載於中國時報4月5日言論廣場)

單車道毀村事件

單車道毀村事件,無異是單車風潮中的崩壞趨勢,如果官方一再以興建單車道為名,破壞生態、自然,遺忘親近社區的意義。單車族該是挺身而出高聲抗議,不要這種暴力單車道,沒人願意騎在這種悲傷的道路上。

一直覺得,單車道不該只是建設,而是一個文化深度的表現,以一種和緩的速度,遇見我們所疏忽的一切。

於是騎車,不是道路本身,而是沿途的風景。

但是幾年來,各地政府視單車道為減碳政績,甚至寄望在休閒增加觀光利益,於是為建而建,甚至舉著興建單車道的大旗,忽略人性中其他的必須。

桃園大漢溪河濱部落,見證一個粗暴的自行車道政策,為了興建車道,不惜拆毀整個部落,讓原本充滿溫馨的自行車道,沾染悲傷與橫暴的氣息。

公視13頻道四月六日晚間十點播出「社區。自行車道」,探討社區與自行車道的關係,有興趣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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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興建單車道,摧毀了原住民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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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濱部落存在大溪武嶺橋下已經二十餘年,居民佔據河岸地居住,有著都市原住民的辛酸故事,他們用著最隱匿的方式,自給自足的過著遊離都市的邊緣生活。

這次為了一條單車道的興建,竟然拆除整個部落,更荒謬是,拆除的理由,是因為部落在自行車道兩旁,不甚美觀!
高級的大官人啊!可知道美觀這二字多辛酸,對這群爬鷹架蓋大樓、年老無退休金、傷殘自己敷的原住民,在離開故鄉棲息城市邊緣之後,以工地拾回的木板搭建家園,如何要他們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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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歐式豪宅、庭園花園,但是種菜、種樹、種栗米所營造的田園景致,細膩觀察都充滿自然的美景,更有著許多感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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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為了中產潔淨的虛假美觀,一切全拆。

那麼新建的單車道,又創造了什麼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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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的水泥車道,遠遠沿溪而來,在炎熱的陽光下格外耀眼,為了開路砍掉樹木,又在道路二旁種上植栽,那種無法長存,必須花錢一種再種的人工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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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樣的自行車道,為建而建,一樣的建設思維放諸四方,只考慮造出一條自行車道,提供騎乘移動,卻沒想過自行車道親近社區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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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車道通過部落並不衝突,甚至讓外來遊客親近都市原住民部落,成為一個溝通與相遇的通道。無論歇息,無論互動,有自然的景觀、有深刻的人文,會是一條多溫馨的自行車道。

在國外,自行車成為一種生活態度,其實並不需要太多專用道,而是運用原有的自然道路,在細心規劃、明確指示,以及路權的相互尊重上,自行車可以四處遊走。

那樣的精神,彰顯自行車運動的重要精神,簡易、安全、不破壞,它是一種行動的返古哲學,親近所有已存的事物,以緩速重新觀察我們的周遭事物,無需營造刻意的景觀。

但是,這些意義全然不被思考,休閒思維主導一切,彷彿自行車道就得新造,讓興建自行車道,又成為預算消耗的項目。
河濱部落被拆,因為一條自行車道,極其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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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流離失所的部落原住民,必須搭上帳蓬,過著不知未來的生活,無盡哀傷在這條車道串流,任何熱愛自行車的人士,都應深感痛惡,以和善的自行車道為名,毀掉一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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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毀壞的部落上方,一棟耗費鉅資建起的原住民博物館,宣揚愛護原住民文化的精神,那是如何的矯情,以及諷刺。

單車道毀村事件,無異是單車風潮中的崩壞趨勢,如果官方一再以興建單車道為名,破壞生態、自然,遺忘親近社區的意義。

那麼,單車族該是挺身而出高聲抗議,不要這種暴力單車道,沒人願意騎在這種悲傷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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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飄浪。島嶼」部落格

農村發展,不要怕介入

官方在制定《農村再生條例》時,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程序:廣納民間聲音來參與條文的訂定。特別是一個強調由下而上社區參與精神的條例,卻沒在一開始就落實民間參與,自然很快形成對抗態勢。

官方在制定《農村再生條例》時,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程序:廣納民間聲音來參與條文的訂定。特別是一個強調由下而上社區參與精神的條例,卻沒在一開始就落實民間參與,自然很快形成對抗態勢。這無疑為農委會官員們上了一堂重要的民主課程。但是這堂課不能以讓農村發展回到原點做為代價。

農村再生有一個最關鍵的前提,也就是農村社區居民的自覺、自主與行動,外部的資源與協助,都是建立在這幾項前提之上,也就是說,社區營造所訴諸的公民意識及行動參與,是其核心精神與價值,因此,社造精神能否確實貫穿整部法案,並內化成政策的核心思維,是討論農再條例必須的制高點。

可惜,農委會不僅未在法案條文之上賦予論述高度,諸如農業生產、綠色社區、發展主體等想像與格局,從而反映於具體條文中,反而是過多硬體相關的陳述(包含補助項目與土地活化),加上龐大的基金如何運用未有更明確規劃(如有機農業、青年返鄉等),結果當然是說服力不足。這是一部傳統發展主義思維下的法案,或者更有遠見的提出新的農村發展路線?農委會應該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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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中有許多圍繞生產、文化、生活的議題。中寮稻草編織作品(創作,攝影:楊偉林)

回到條例來看,農業生產困境是農村最根本的問題,法案確實未能應對此一重大問題,大家當然無法理解缺了農業的農村如何再生。農業雖非水保局專業,但不代表不能整合相關專業來因應。

我們也認為,光是農業生產無法活化農村,農業應該是以生產為基礎,延伸到在地知識、文化認同、生態體系、生活環境、各級產業發展等不同面向,成為一個整體性的概念與全面性的操作,事實上,多年來的農村營造工作,正是回應此一概念所進行的努力,再生條例也並非不反映此一需求,只是不夠清晰。

另外,關於農村土地的處理,除非我們認為現有農村土地的使用合理且正確,否則土地活化並非洪水猛獸不可討論,但前提是主事者必須更有力的說明其必要性與急迫性。

現行的區域計畫法與都市計畫法經過多年修改,訂出了較完整的程序,但除了公聽會的形式程序外,都欠缺了真正居民參與的實質正義,農再條例透過居民提出再生計畫試圖接近這個正義,可惜的是,突破也極容易被解讀為廣開後門,如果比照都市更新條例第一條:「本條例未規定者,適用其它法律之規定。」而非由主管機關另訂之的話,會更明確。

另外,如果明訂社區與縣市政府在提農村再生計畫與整合型農地整備規劃時,應排除放寬農舍興建的農發條例十八條,那麼無疑的會得到更多的認同。

三月廿六日的農再條例公聽會,儘管不脫各自表述的基調,但仍達成了農委會必須修正條文送院的建設性決議,這是一個重大契機。我們強烈呼籲農委會應該展現最大的誠意,廣邀各方參與修法,讓對抗回到協商。

此外,我們也具體訴求應由民間不同領域人士及官方共同成立「農村再生推動委員會」,推動修法、後續子法規、政策配套機制訂定與基金管理的工作,落實由下而上的民間參與,回歸農村再生的核心精神。

「反再」運動所凝聚的,是一股珍貴的公民抵抗力量,不立法,民間就無實質監督及參與政策的機制。但法律只是一個依據,不論未來的政策執行或農村營造,都需要更多人的參與及介入,別忘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全球化力量存在,這是一個長期的社會實踐,而非一次性的對決。

(本文作者郭瑞坤為台灣社造聯盟理事長、向家弘為秘書長)

(本文原刊載於中國時報4月4日言論廣場)

編輯後記:

本文於中國時報4月4日刊出之後,4月5日於中國時報刊出成大台文系助理教授鍾秀梅女士之回應文章一「新保守主義幽靈在農村」欲閱讀該文,請點選這裡

社區營造與農業再生條例

我們希望溪底城聚落的新生命,建立當地民眾的信心與認同感,第三個希望建立人與人,人與環境的新關係,建立聚落產業發展的新契機。落實綠色生活與綠色生產的新目標。農村再生計畫談的是這樣的一個概念。

編按:

這篇文章的內容是公共電視PEOPO在宜蘭舉辦的「當我們再議起」的公民新聞記者討論會中,邀請仰山文教基金會秘書長林奠鴻所談論的「社區營造與農業再生條例」。(原始會議影音檔案,請點選這裡。

感謝作者將演講內容整理成逐字槁,與關心農村的朋友分享。以下為林奠鴻秘書長發表的演講內容。

宜蘭目前的社造結構

目前宜蘭縣政府有個社區營造推動委員會,基本上是由宜蘭縣政府的各級科處室,各局處的一級主管所組成的推展委員會,原來的構想是希望這樣的推展委員會,能夠納入民間的一些專家學者,但是顯然這個階段,宜蘭縣政府完全排除民間專家學者的參與,所謂民間專家學者只能站在顧問與諮詢的角色,不能所謂進入決策。

宜蘭行政部門在推動社區營造基本上還是偏向比較保守的心態,我們是希望在整個宜蘭縣能夠成立整個宜蘭縣的社區營造中心,目前仰山剛好承辦的宜蘭縣政府的社區營造中心計畫,但是以現在的運作機制,仰山的社造中心完全沒有辦法對應到目前的社造推展委員會,因為他們開會從還沒有邀請社造中心來參與,所以等於在這個街段就斷了線了。

因為他沒有往下發展的架構與基礎,我們希望將來能夠幫宜蘭縣政府架構一個基礎,也就是說透過一個推動委員會下設社區營造中心,而社造中心能夠結合宜蘭的NPO、宜蘭的社區大學,宜蘭社造永續協進會….,組成所謂的社造中心。

另外也能夠因為社造工作與公部門息息相關,我們邀請各局處的二級主管,鄉鎮的一級主管,也就是說一般來說鄉鎮的一級主管對於社造議題來講是比較陌生,真正在推動的是一級主管,向是文發科的科長或是承辦,所以我們是希望說除了科長,還是一級主管我們邀請他進入這個社區營造中心,透過各級課室的的業務呢,結合宜蘭與社造相關的NPO組織,共同啟動中央與地方社造相關業務的計畫,然後對應到各社區的家庭,希望透過這個平台對應到各個議題。

譬如說社造家族,剛剛那個吳會長他談社區教育的就一個角落對應到社造家族,目前農村再生就有一個水牛家族,宜蘭現有個日曆家族,多元家族、文資家族、甚至林業家族。根據不同的議題根據議題本身成立家族,我們邀請到輔導老師來對應這個家族,長期的陪伴,協助社區分點分項執行方案。

在整個架構中的第一個就是決策,這是由縣政府的社造推動委員會形成的決策,由社造中心擬定社造行動方案,提供縣政府的層級作決策,真正在推動是由NPO組織與二級主管跟鄉鎮的一級主管,就他的社造計畫形成一個方案與策略,透過社造中心結合NPO組織共同協助各家族下午的推動工作,我們希望透過這樣的架構來推動宜蘭永續社造的基礎。

大二結的社區農村再生計畫

我以自己的社區二結,提出的大二結社區農村再生計畫,他是一個逐夢計畫,也是針對即將消失聚落,我們希望提出一個活化再生的機會。

為什麼我們要提出這樣的計畫,基本上是在搶救一個即將消失的聚落,這是目前溪底城目前殘破的現況,因為他已經喪失的生產的能力,所以大部分的房舍都是長成這樣子的,第一,因為土地共有他沒有辦法改建,他就沒有辦法在自己的土地上蓋新的房舍,所以就會造成這種破爛的狀況。

第二個,我們想把農村遺失的生態環境找回來,農村再生計畫講比較明白就是說,把現在遺失的東西找回來,我曾經問社區的朋友你們現在看過螢火蟲嗎?沒有。我們是希望透過這個計畫能夠將社區裡面消失的生態、文化、包括聚落,更重要的是我們希望把自信,與對土地的認同這個部分能夠找回來。

我們希望透過農村再生計畫,重新打造一個充滿希望與故事的社區。目標就是建構社區綠色生活的概念,早期農村生活,不太知道如何珍惜資源,不斷再污染土地,所以我們要開始建構綠色,包括有機耕作,以前老人家都說,這個菜沒有灑農藥是要怎樣,種不起來,我們怎麼去改變說菜沒有灑農藥怎麼種起來,而且種的比以前漂亮。

我們希望透過一些專業上的學習,灌輸他們一些綠色生活的概念,包含我們怎麼用綠建築的概念重新去打造我們的家園,創造社區民眾公共參與的機會,透過一個由下而下的機制,讓社區的民眾能夠為自給的村長來打造。

第三個就是打造一個優質的生產環境,今天我們的計畫就扣住這樣的一個前提,跟我們生活有關,跟我們的生產有關,我們需要什麼樣的生活環境,我們需要怎麼樣的生產條件與設施,我們希望能夠從這樣優質的想法重新來談農村再生計畫。

今天的策略就是參加水保局的培根計畫,從我投入社造工作十幾年的經驗裡面,我還沒有看過一個中央單位願意花這麼長的時間來培育社區組織,通常我們看到的計畫是錢丟下去了,也沒有輔導,也沒有培育,就是讓社區自生自滅,怎麼樣把計畫在短期執行完畢。

但是呢從水保局的培根計畫,我們有一系列的培根計畫,從關懷班,進階班到核心班總共要經歷四個階段的過程,這個表示參加這個四個課程要有四年的培育,有了這四個課程,才有機會與條件來提農村再生計畫,他是經過嚴密的課程計畫,才讓他的社區有足夠的條件,而且他這個課程是開在社區裡面,不是集中在某個點或某個地方。

課程的內容是跟社區共同把他討論出來的,具備了共識與能力之後就在社區召開說明會,然後組織一個促進會,希望整合多元社區的意見來共同參與這個計畫,他不是壟斷與獨佔,所以才有組織促進會的概念,有了這樣的組織開始做資源的調查、分析與計畫,討論尋求共識,尋找空間,規劃藍圖,完成。

這個時間,不好意思,四年。經過提案申請,發包,或是經過社區自立營造。目前建議一百萬之內由社區協力,但是我們建議說不要有金額上的限制,讓社區用自給的方式一起來打造自給的家園。

所謂社區協力呢,第一個我們要招募志工,分組,教育,實作,管理。例如剛剛提到的有機菜園,就由社區志工自給來打造自給的環境空間,這是我們將來在執行農村再生計畫的策略。將來農村再生促進會會有協進國小,島嶼生機農場負責人,興隆國中?,神鼓隊?在地的發展協會,我們組成的農村再生的說明會,召開委員會,召開工作會議等等,透過這些會議來形成共識。

這個就是溪底城,這個就是劃定的農村再生區,大概面積是54公頃,共有124戶,557人,所以他的範圍不一第要很大,把所有的範圍都納入。

這個整個聚落屬性,人口外流嚴重,沒有產業發展的條件,傳統宅院有些都破損沒有人居住,多數的民眾對於居住的環境缺乏信心,經營對於公共事務的想法有待加強,目前農村的現象大概都是這種狀況,但是我們說他的聚落完整,土地分區清楚,人文與生態資源豐富,行動團對經驗豐富有強烈的企圖心,也就是說在地的組織有強烈的企圖心,要推動農村的再生。

整個願景整體的發展構想,這邊有個自然田野區,因為這邊是蘭陽溪,所以他靠近蘭陽溪的水鳥保護區,所以把他規劃成自然的田野區,這邊是有機農業區,這邊是島嶼生機農場,希望能夠跟他一起合作推動這邊成為一個有機農業區,因為他只有自己在推動這樣有機農業是不容易,我們希望能夠跟他一起合作來發展有機再生區,這邊也靠近二結穀倉,也有一個生活體驗學習區的一個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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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有很多難解議題。

社區與農村再生條例

我們目前大家最大的爭議,就是土地利用的這個課題,也針對第三章第22條與第23條,今天其實台灣的農村因為農發條例的關係,即便沒有農發條例,在過去我們10%可以蓋農舍這樣的一個法令規定之下,在我們鄉村中長了很多青春痘,在土地上長了很多農舍。

其實今天農村再生條例是希望把農村中10%的土地作一個整體的規劃放在聚落核心區這個地方,就是集中在這樣的核心區中,不要在我們的良田中,到處蓋農舍。第一可以維持農村的面貌,第二在這個地方要進行公共設施基本上是比較方便的,所以我們才有核心聚落區。

整個計畫想要作什麼,社區入口環境的改善,環境改善不是立了一個什麼路標或是精神堡壘,透過環境的改善,讓人之到來到這個地方就已經到了,第二就是溪底城一些古街道立面的改善,污水的部分也能夠在街道整修的計畫中來完全克服。

這裡面有比較特殊的個別宅院整建,過去政府的計畫基本上是沒有辦法涉入私人的空間,這樣就造成過去許多破破爛爛的房子過去沒有經費整建,政府可以把經費丟進去針對幾個比較破舊的宅院,我們可以進行整個修復跟整建,這個修復跟整建,不是說修好了就把他擺在那個地方,我們是希望針對空間的一個特色。

譬如說,這裡有個簡朝明的古宅,這邊是二結北管的發詳地,我們希望這邊整修之後成為二結北管館,這邊也有二結的紅糖文化館,過去二結所謂的糖廠這邊是非常重要的集散地,所以我們整修過後這邊變成非常重要的主題館,這就牽涉到產業活化的議題,包括二結穀倉的經營管理,包括穀倉的經營管理,成為一個有機推展的基地。

有生態保育也是整個計畫的重點,這邊有個水鳥賞鳥區,我們希望重新規劃一個賞鳥佈道,跟賞鳥設施,希望不要去影像到整個侯鳥的生態,溪底城生態環境的復育。

他是一個分期、分年、分項的計畫,也就是說有我們很難得一個重要部會用十年的時間,來進行農村的更生計畫,我們第一年是建構,第二年是深耕,第三年是擴散,第四年是永續,當然還有中期跟長期的這樣的一個計畫,這是整個聚落經費的概算。

最後我們希望溪底城聚落的新生命,建立當地民眾的信心與認同感,第三個希望建立人與人,人與環境的新關係,建立聚落產業發展的新契機。落實綠色生活與綠色生產的新目標。其實我們農村再生計畫在談的其實是這樣的一個概念。

當部落遇上「有機農業」

在一片「有機農業救部落」的風氣之下,我們不得不深思其風險:當原住民殷殷企盼有機農業能為他們帶來一線生機,毅然放下都市工作回鄉、將僅有積蓄投入添購設備、開墾土地,孜孜不倦重新拿起鋤頭……

蜿蜒山路上,天很藍、山很綠,原住民笑語依舊、風趣幽默好似流傳了千年;身心暢快地讓人想一輩子待在部落。帥氣黝黑的農夫、圓滾身材的農婦站在森林中稀有的平地上,拿著原始工具與石塊和貧瘠土壤奮戰,憑藉祖先傳承下來的智慧,適地適種,與大自然和諧共處……。

近幾年「有機農業」風氣逐漸飄進部落。長期在原民部落從事醫療及教育的宗教社福團體體認到,不斷投入資源並不能解決原民部落的問題;健康、教育等問題的根源出於貧窮,貧窮的根源則出於產業困境。部落沒有工作!年輕原住民不得不出走部落,成為遊走都市邊緣的勞動者。

而近年平地社會「健康樂活」風氣盛行,對健康安全農產品需求日增;獨立隔絕的山地部落污染少、鄰田威脅低,加上原住民與自然和諧共處的傳統,使原民部落在有機農業發展上看似占盡優勢;當然,最主要還是大家引領而望的市場潛力,讓部落對有機農業寄予厚望。

部落遇上有機的情形

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有機會接觸一個正在申請驗證的部落產銷班,跟著他們上課學習有機農業相關知識、填寫驗證表格、內部稽核實習。我卻逐漸對部落與有機農業的結合心生懷疑…

也許是栽種著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作物,也許是出走部落已久與大自然疏離;這些農民面對有機農耕,就像完全無知的孩子:

「老師老師!那我那塊地可以種什麼?」

「老師,這是什麼病阿?要怎麼處理?」

看著專家頻頻叮囑農民什麼可以作、什麼不能作,我無法平息心中那股不對勁的感覺。事實上,農民們非常認真,每堂上課作筆記、仔細觀察作物,一有機會就請教農業專家,這樣的學習精神任誰都佩服;然而,背後動機他們也誠實地承認: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不僅耕作辛苦、收成渺茫,看著她們吃力地填著工作紀錄表、資材領用表、農機具清洗記錄…,努力想要適應有機驗證的繁文縟節、三令五申,真不知該感動還是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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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作有機農業,必須學會許多紙面作業

我開始懷疑,原民部落發展「有機農業」到底處於優勢或劣勢?

有機農業(Organic Agriculture)在世界的發展上,的確有其「自然」淵源;強調不使用化學資材污染環境、維護生態及友善大自然。但台灣的有機農業發展至今,卻似乎逐漸偏離了「友善環境」這一端,而偏向保障消費者「不要吃到農藥」!

事實則是,許多有機驗證規範在山地農業操作上造成困擾,例如:

1. 鄰田若為慣行生產,必須保留四公尺以上之隔離帶。

山地崎嶇、可以耕作的平地不大,若再保留換衝帶則實際耕作面積太小!

2. 必須盡量使用無藥劑處理之種子與種苗。

價格高、取得不易,必須到平地採買種子。

3. 農機具使用必須與慣行農業分開,或具清洗記錄…

原民部落「共用農機」之情形多,為了作有機必須花錢另購農機!

有機驗證法規幾乎完全是在保護有機農產品「不受化學污染」,保障消費者吃不到農藥,而不在乎整體耕作是否「自然」;諷刺的是,針對理應是最純淨自然的「野生採集」農產品,包括野菜、竹筍、野生動物肉品等,台灣目前的有機法規則沒有著墨,也不能納入有機農產品範圍。

相對的,那些大舉花費興建溫網室、購入工廠生產的有機肥料、研發昂貴生物資材等有機耕作方式,在現行體制下卻是實行得宜。

這樣看來,一旦有機農業淪為平地人主觀的法律規章、化身為填寫不完的表格與不近人情的規定,原住民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傳統性格就完全無從發揮,而更顯地笨拙無知了。除了一畦與世隔絕的土地與優於漢人的體力之外,原民部落發展有機農業,並不是處在優勢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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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發展有機農業,土地是一大問題

當然你可以這麼說,即便沒有優勢,原住民也可以透過認真學習,走上有機農業之路。但別忘了有機農業是個「風險指數」驚人的產業,從投入有機耕作到收支平衡是一漫長而渺茫的過程,大約七、八成以上的有機農民,都不是在經濟壓力下進行生產。苦哈哈的有機農民經常開玩笑:想要賺錢而頭腦清楚的農民,都不會輕易踏入有機!

因此,想要發展台灣現行的有機農業,與發展其他產業其實會遇上相同的困境,受限於教育水準、社會階級、經濟能力等,原住民仍然深深根植於邊緣,比一般小農更加弱勢。

在一片「有機農業救部落」的風氣之下,我們不得不深思其風險:當原住民殷殷企盼有機農業能為他們帶來一線生機,毅然放下都市工作回鄉、將僅有積蓄投入添購設備、開墾土地,孜孜不倦重新拿起鋤頭……是不是真的能從此安居樂業?

虎尾第一街「慶興食品行」

小小的雜貨店往往是許多人的回憶。尤其慶興食品行承載了虎尾鎮許多人的可貴記憶,尤其是30至50年級生。曾經他們是上下課的學生、台糖的員工、來虎尾辦公的旅客,在此停留駐足、等火車、約會、搬貨、運貨…

當年開雜貨店是有錢人家,但今天開雜貨店,像乞丐,一天分到幾塊錢!

執著不朽的精神,就是虎尾第一街百年老店靈魂。

店名:慶興食品行

店家電話:(05-6322412)

店家地址:雲林縣虎尾鎮中山路11號

開店歷史:約民國48年,至今50年。

店家小檔案:

老闆是在地的虎尾人,當虎尾農工的同窗同學,多數選擇去當老師,而老闆17歲就以虎尾為據點,平時前往台北學做生意,27歲在虎尾第一街貸款買房子,當時購買價格約20萬,老闆說民國58年這棟房子,是當時中山路少數的透天厝,也是虎尾第一街最漂亮的房子,自豪連房子的樑柱,都有做收邊造型,牆壁也有精緻粉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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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58年,這裡是少數的透天厝。

時空轉譯

以前以糖廠為主要活動中心,越靠近糖廠生意越好,慶興食品行則是中正路上前端,離糖廠最近,生意佳;現今主要活動以虎尾郡役所為中心,慶興食品為中正路的末端,人潮較稀少,漸漸被人忽略。

依地理位置,鄰近糖廠以及虎尾驛,當時虎尾驛是南下或北上的主要交通結點,通往斗南縱貫鐵路,學生、糖廠員工、外地旅客都需通過這裡,不僅載人也載甘蔗,人潮絡繹不絕。因為位於重要位址,尤其鄰近的台糖員工,時常來買罐頭、雜貨,十分便利,之外安慶國小、虎尾高中 虎尾農工、虎尾初中的學生,上下課來買小吃零嘴、三色冰,慶興食品就像現在處處可見的7-11便利商店。

行走過50年歷史

走進回憶時光,招牌告訴我們,當時這家店賣了些什麼,招牌寫「糖果餅乾、食鹽糖酒、食品罐頭、菸酒什貨」。招牌十分簡潔,紅色大字的店名居中,賣什麼貨品列於兩側,這是民國50年代一貫的設計風格。

招牌上說明:電話322412,僅有6碼。現今雲林區域號碼前,需加6,所以顧客只要按招牌上數字撥號,再加上6,慶興食品店裡的電話依然大聲響起。每當電話聲響起時,老闆便驕傲告訴客人:「這支電話我十七歲就有了,跟了我五十幾年,都沒變過」。老闆這股執著不朽的精神,就是虎尾第一街百年老店靈魂。

貼櫃掩飾,做生意,什麼爛政府!

店裡賣的酒,多數超過十年,真實的陳年老酒,加上酒櫃架是藍色樸實木櫃,櫃上滿滿的酒,疊到天花板的高度,完全沒有任何空隙。店門前面有賣檳榔、飲料的小冰櫃,上層的小冰櫃被綠色啤酒廣告貼紙封起來,將各式各樣的香菸,偷偷放在裡頭賣給客人,這現象是緣於當時政府下令,一般商家禁賣菸酒,生意人的變通做法,這類「貼櫃掩飾,做生意」有趣現象,在當時每家雜貨店都能見到。

店裡賣的酒,多數超過十年,真實的陳年老酒,加上酒櫃架是藍色樸實木櫃,櫃上滿滿的酒,疊到天花板的高度,完全沒有任何空隙
店裡賣的酒,堆到將近天花板的高度。

店門前面有賣檳榔、飲料的小冰櫃,上層的小冰櫃被綠色啤酒廣告貼紙封起來,將各式各樣的香菸,偷偷放在裡頭賣給客人,這現象是緣於當時政府下令,一般商家禁賣菸酒,生意人的變通做法,這類「貼櫃掩飾,做生意」有趣現象,在當時每家雜貨店都能見到。
用小冰櫃來作為賣菸酒的掩飾。

店門前面有賣檳榔、飲料的小冰櫃,上層的小冰櫃被綠色啤酒廣告貼紙封起來,將各式各樣的香菸,偷偷放在裡頭賣給客人,這現象是緣於當時政府下令,一般商家禁賣菸酒,生意人的變通做法,這類「貼櫃掩飾,做生意」有趣現象,在當時每家雜貨店都能見到。

現在每當老闆看了櫃子就罵,什麼爛政府,害生意人藏東、藏西,都把櫃子矇起來,老闆的氣憤延續至今,無論是任何政黨輪替,他都不具任何信心,尤其讓虎尾火車無法開通的政策,使得虎尾鎮發展遲緩,虎尾第一街也隨之沒落,生意不再興盛,老闆停留於當時代的失望,至今無論面對何黨、何派執政,均持質疑態度。

要喝什麼自己拿,請你啦!

以前生意好的時候,面臨路邊兩面招牌,雙面鐵門都得拉起來,迎接南、北前來的人潮,如今客人變少了,僅開正門,甚至中午休息,也將正面兩旁鐵門拉下來,剩下中間鐵門,有時老闆索性關門,騎車去斗六看兒子媳婦,顧店只是玩票性質。

時間飛逝,如今如果您經過中山路,帶著黑墨鏡的老闆,頭總是被對著店門口,眼睛盯著電視好戲,翹著腿,半躺半臥。只要有顧客上門買東西,老闆若是相談甚歡,還會慷慨表示:「要喝什麼自己拿,請你啦!」豪氣作風,讓人更覺得老闆顧店只是「渡時間」。

客人坐下來聊天,老闆便把家事、國家大事,都搬出來聊。聊到家事,他感傷說:小孩不幫忙繼承生意;聊到國家事,他氣憤說:什麼爛政府,不讓人賣菸酒。最讓老闆感概的是,當年開雜貨店是有錢人家,但今天開雜貨店,像乞丐,一天分到幾塊錢!

經營之道,就要是好酒

老闆堅持只進公賣局生產的酒以及金門酒廠,賣的都要是好酒,其他不賣,強調我們做生意都要有良心,也要照顧老顧客的身體。

其次油、鹽、飲料都有是民生必需物品。其中比較特別的是,在台灣逐漸經濟起飛的年代,老闆去台北學做生意,有許多食品大廠,專門銷往國外日本、德國、美國的罐頭食品,老闆向這些食品大廠便宜批貨,在慶興食品行折價賣出,這些原本銷往國外的新鮮罐頭,卻帶來不錯的收入,此舉經營方式顯示老闆有聰明的生意頭腦。

老闆堅持只進公賣局生產的酒以及金門酒廠,賣的都要是好酒,其他不賣
老闆堅持只進公賣局生產的酒以及金門酒廠,賣的都要是好酒,其他不賣。

如今,店裡架上的酒像是展示用,銷售的金額不如店裡入口處,兩個飲料小冰箱。但別小看小小的空間,不到5坪大的店,過去因為鄰近虎尾火車緣故,集中寄放來自南、北商家所訂的糖果餅乾、食鹽糖酒、食品罐頭、菸酒什貨,什麼都賣,一方面方便虎尾其他商家領貨,二方面是南北運貨的結點。

以前樓上、樓下,都堆滿了貨品,現在樓上是居住空間,樓下當店面。據老闆說,除了這棟透天厝堆滿貨品之外,老闆還為了當時進貨,在虎尾鎮上再買一棟房子當倉庫,至今裡頭堆了滿滿還未賣出去的酒。

別小看小小的空間,不到5坪大的店,過去因為鄰近虎尾火車緣故,集中寄放來自南、北商家所訂的糖果餅乾、食鹽糖酒、食品罐頭、菸酒什貨,什麼都賣,一方面方便虎尾其他商家領貨,二方面是南北運貨的結點
不到5坪的店裡,因為地居交通要道,許多貨品在這裡交換。

小小雜貨店,活絡昔日文化

小小的雜貨店往往是許多人的回憶。尤其慶興食品行承載了虎尾鎮許多人的可貴記憶,尤其是30至50年級生。曾經他們是上下課的學生、台糖的員工、來虎尾辦公的旅客,在此停留駐足、等火車、約會、搬貨、運貨,一幕幕的故事,像是老闆,永遠說不完,想深入認識,就等待您光顧。

【講座】洪雅書房阿里山鐵道0408

許乃懿醫師經常把幾年來守候已久的鐵道照片不吝提供NGO組織使用;每每鐵道文化出現議題,他總是樂意且爽氣的答應前來洪雅書房與大家分享!這一次他要針對阿里山鐵路的議題來分享!阿里山鐵路究竟是資產還是負債…

在此要公佈洪雅書房的新好消息,每周三下午3點-5點洪雅義工羅倩宜(江昱仁教授的夫人)親自掌理虹吸式沖煮雨林咖啡或生態綠的咖啡,歡迎讀友們樂捐式自投箱內而享用,所得作為洪雅書房活動基金!

據說羅姐專業的程度行情價每杯超過120元,但是這時段來洪雅,您賺到了!自憑誠意投幣,而且還能分享到咖啡的沖泡方

式,據許多喝過羅姐沖的吳子鈺雨林咖啡都會感受到那咖果香的味道,還有書店裡濃濃的咖啡香氣!

另外想探討批判教育學的朋友有福了,每周一下午2點-5點嘉大張淑媚教授親自來洪雅當義工,這個時段歡迎與她分享批判教育學,另外本周日4/5她值班,歡迎來坐坐!

目前其它時段仍急需人手的加入,您想來學習接待與說書嗎?您想為獨書店做點事嗎?您想社會化嗎? 歡迎一起來從擔任洪雅志工開始!

欲者請回覆姓名、行動、e-mail、目前是哪裡的學生或職業…回覆至hoanya@ms41.hinet.net

最後想請問哪裡可以買到如下照片裡的紅色咖啡杯,約可容納100CC左右的小容量!

因為根據顏色與味覺關係的實驗,據說採用紅色的咖啡杯最能感覺到濃醇的咖啡味道,何況閩南話說:”紅美黑大伴”因此房主執意要紅色的啦!只是不知哪裡可以買到,且可以便宜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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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座預告之一:鐵道與文化遺產專題

2009年 洪雅第451場例行性免費推廣講座
4月8日星期三晚上七點半 許乃懿醫師主講:阿里山鐵路有明天嗎?

許乃懿醫師與房主國信算是同鄉,個性也相近,大家都稱他為乃哥,比房主更敢於批判,經常把幾年來守候已久的鐵道照片不吝提供NGO組織使用;目前是洪雅文化協會重要成員,著作有台灣糖鐵攬勝(人人月曆出版),洪雅當日特價!

歷年來每每鐵道文化出現議題,他總是樂意且爽氣的答應前來洪雅書房與大家分享!這一次他要針對阿里山鐵路的議題來分享!阿里山鐵路究竟是資產還是負債,存乎當政者,有心者負債亦可回春,無心者萬貫財產也會敗壞一空。

4月8日星期三晚上七點半許乃懿於洪雅開講,歡迎關心阿里山森林鐵路的議題者可以把握此機會! 下方有參考文章!

附錄:阿里山鐵路有明天嗎?(本文原刊載於2009-03-22,中國時報 時論廣場)

作者:許乃懿

阿里山鐵路是台灣享譽國際的代表性鐵路,由於要從海拔三十公尺的嘉義一路攀升到兩千多公尺的阿里山,工程浩大,同時車輛設計操作維護上也都有特殊要求,維護不易且費用龐大。早在一九○六年開工之初即曾嚐試BOT方式,但當時得標的藤田組到一九○八年即因不划算而中途認賠殺出,爾後一直都由官方經營。

早期因有木材收入加上獨家生意,仍有其利基,再加上它是山區唯一聯外交通,須勉力維持;及至一九八三年公路開通,但也有森林遊樂區門票收入挹注,尚可維持。不料因二○○三年車禍造成史上最大傷亡,林務局與中央悍然決定回頭走BOT,最後由宏都接手。

可是對於每年支出達二億多而收入僅八千萬的森林鐵路而言,財力並非十分雄厚的宏都是否能夠支撐?尤其宏都利基所在的阿里山新旅館面對環評以及現有業者的抗爭,不知何時能通過;即使通過,其完工營業也在數年之後;何況現在多數人根本不在山上過夜,其何時能回收,實難逆料!會不會重蹈當年藤田組覆轍,中途撤手,任令此一國寶鐵路荒廢,的確令人擔憂!

如果不靠政府補助,鐵路本身欲達收支平衡,在增加收入方面,必須將現行每日一班往返上下山列車增加到四、五班,或者增加其他班車、販賣相關產品等,不然只好提高票價。至於節省成本方面只好精簡人事,採用較低薪資員工,最糟的就是降低維修品質。

但幾年前三位媒體記者在英國搭火車遇難,就是民營後疏於維修路線所致,宏都接手後的確施行精簡人事,至於維修品質,尚缺證據,卻令人堪慮。主要在樟腦寮附近坍方路段長度不長也不困難,卻一直和林務局互踢皮球至今不肯修復,難免讓人覺得其並非勇於任事且太過計較利益。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又如何能期望私人企業不計盈虧來做公益?

其實光從政府視之為燙手山芋,巴不得委外經營來看,阿里山鐵路就不可能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因為當地政府民眾的態度正是考評的重要項目,你既無心保存,又何必登錄?而一年兩億經費對中央政府預算不過九牛一毛,何以不為?

何況就算民營,也需要公權力的介入,像阿里山本來就應列入文化與自然保護區域,不應過度開發,而需在觀光與保育之間求一均衡。如此一來眾人無法輕易進入,其價值才能張顯發揚,每個人來此的單價提高,而可以在限量的遊客之下獲得生存,鐵路如是、森林亦如是!

一九二八年之時,台灣的執政者與民眾就已經都有所體會了,而積極籌設新高山、阿里山國家公園而不是風景區或遊樂區,以求阿里山森林及鐵路之永續經營,可悲的是現代官民竟反

而無此認識!而當公權力只挑軟柿子吃,或也淪為以賺錢為目的,誰來維護自然與文化?

所謂觀光並不是不能限制遊客,像瑞士的馬特洪峰及少女峰,日本黑部立山都是著名例子。火車走七、八個小時也不見得沒人坐,像瑞士冰河列車,美國The Cultec&Cumbress Railroad。可是你要去發掘、去經營、去宣傳其價值與樂趣,而不是無病呻吟的自吹三大登山鐵路,但旅客毫無感受。

阿里山鐵路究竟是資產還是負債,存乎當政者,有心者負債亦可回春,無心者萬貫財產也會敗壞一空。但是當做為台灣最富

盛名的旅遊景點,中國觀光客竟是搭遊覽車驚鴻一瞥,只為了看根本不存在的阿里山姑娘,那已註定其萬劫不復之命運了!

(作者為中華民國鐵道文化協會理事、洪雅書房義工、嘉義市洪雅文化協會成員)

講座預告之二:只買好東西─採購秘訣大公開

2009年 洪雅第452場例行性免費推廣講座
4月15日星期三晚上七點半 作家朱慧芳主講:只買好東西:採購秘訣大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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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食材達人朱慧芳(Alice)

曾任職於美商花旗銀行,創台灣最年輕女性分行的紀錄。在事業尖峰處毅然決定離開都市,協助夫婿黃仁棟創辦台灣第一家超越環保標準的有機超市。累積超過十年的食材挑選經驗,只為了幫消費者尋找好東西,並且樣樣都是放心給家人吃的嚴選食材!

現專職寫作,並致力於推廣台灣優質天然農產品,並將國際化綠色行銷觀念轉植實踐於本土企業。著有《從泥土冒出的有機人生》、《只買好東西》(新自然主義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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