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東學2沙城僕僕-發現台東之美

第一次踏上這裡時,家人全都不看好,他們認為這裡「什麼都沒有」!一片荒涼,更多考上台東大學的學生,只為了「國立」二字就讀,但我是抱著好奇心前來的。都市生活緊湊,人際疏離,心中的忙/盲/茫,那才是真正的荒涼。

「臺東學」是由國立台東大學華語文學系學生採訪、撰文、編輯的刊物,秀威出版社出版發行。我們試圖以文字及照片展露後山的神秘面紗,甚至藉此打破一些從未到過台東的人們腦海中的刻板印象。書名「沙城僕僕」取自成語「風塵僕僕」的諧音,台東舊地名即為「沙城」,「僕僕」二字則暗指充滿淳樸人情味的臺東地方特色。

990526taidungxyueds059-420.jpg
前排中立者為台東大學華語文學系系主任許秀霞,攝影/林姵伶

書中內容分「專欄」及「創作」兩部分。專欄是由系上學生選擇採訪臺東在地題材編寫而成,有學生(台東大學娜魯灣青年社),有詩人(徐慶東老師),有原住民作家(亞榮隆.撒可努),有腳踏車行老闆,有農夫,期望藉由這些一點一點的片段,拼湊出臺東的不同面貌,讓更多人認識。創作的部分則集結系上學生的作品,並請系上老師審閱後加上評語,希望不管是作者還是讀者都能從中得到啟發,文筆更加精進。

「落後、偏遠、未開化……。」這些負面字眼在本地人耳裡聽來特別刺耳,儘管交通不便,資訊不發達,但豐富的原住民文化更令人目眩神迷,正因為沒有西部大規模的商業性的破壞,才保留這片台灣最美的人間淨土。

除了原住民之外,還有早期來台東開墾的閩客族群,以及後來加入的新移民(外籍配偶),現在走在台東的路上或許還會遇到來自全台各地的背包客,或者來自世界各國,不同膚色的異鄉浪人。台東很美,不只是山上茂密的樹叢和台十一線上一望無際的太平洋,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有一段故事,當初為什麼而來?為什麼留下?俗諺說「台東土黏黏!(台語)」因為這裡濃厚的人文風景讓人不想離開。

記得第一踏上這裡時,家人全都不看好,他們認為這裡「什麼都沒有」!一片荒涼,而更多考上台東大學的學生,前來就讀只為了「國立」二字,但我卻是抱著好奇心前來的。台中雖然不比台北高雄繁華,但開發程度不會相差太大,每天從鋁窗的鐵杆望出去,除了房子車子就是灰暗的天,生活的腳步一戶比一戶緊湊,打開家門鄰居是誰也不認識,都市人心中的忙/盲/茫,我想那才是真正的荒涼。

相較之下,台東人親切許多,少了冷漠很容易就能聊開,那種溫暖足以沉澱一切不如意的情緒,就像旅人回到故鄉。台東是我的第二個故鄉。

徐慶東老師曾說:「詩,是每個人自身獨特的感受,靜下心來,聽聽、看看,身邊的人事物,用『心』感受體會一點一滴凝結在瞬間的美,那就是詩。」我想台東說不完的故事,不也是一首吟詠長久的史詩,《臺東學》只是其中一個小篇章,更多的部分要由各位讀者的「心」來完成。「所有的美/在此/噤聲/ 成詩。」

【閱讀台灣第一村】光復新村彩繪、深度導覽與公民記者講座0605

台中南屯的干城六村在拆遷之際,老榮民用寂寞的心情揮灑著神來之筆,宛如天上的霓彩降落凡間,成為名聞遐邇的「彩虹眷村」。在光復新村午後悠然閒適,卻難掩孤寂的街道,繽紛的色彩在那查封的門板,說起了光陰的故事。

 前言:

台中南屯的干城六村在拆遷之際,老榮民用寂寞的心情揮灑著神來之筆,宛如天上的霓彩降落凡間,成為名聞遐邇的「彩虹眷村」。在光復新村午後悠然閒適,卻難掩孤寂的街道,繽紛的色彩在那一片一片查封的門板,也說起了一幕一幕光陰的故事。

990526-guaopuhhuvdg-420.jpg

說起台灣的市鎮規劃,大家都知道省政府中興新村,但是當年政府為了這次的大規模的疏遷造鎮,曾經在興建中興之前,在霧峰做了一個實驗基地,稱為「光復新村」。

光復新村是省府中樞的先遣部隊,有這套系統性規劃的原初雛形,包含自來水系統、雨水、污水下水道系統、配電、房舍配置、層級道路、交通系統、圓環、市場、學校、停車場、淨水廠,以及倉庫等。從不是時間的向度而言,她的確比中興新村更有資格成為「台灣第一村」。這場「閱讀台灣第一村」講座將透過色彩、步履與影像,帶您認識光復新村的多元面貌。誠摯邀請,歡迎您與您的朋友們一同參加。

image004

主辦單位:台中縣屯區社區大學
承辦單位:光復單冬仔文史工作室
協辦單位:光復青年工作隊、台中縣霧峰鄉復興國小

活動時間:2010年6月5日(週六)上午九時
活動地點:霧峰光復新村、霧峰復興國小禮堂(原光復國小:霧峰光復新村信義路50號)
靜態展示項目:光復新村中正路門板彩繪

動態節目流程:

時間 節目流程 主持人
08:30-09:00 活動報到
09:00-09:30 開    幕  來賓致詞
紀錄片播映:
台灣第一村(公視「獨立特派員」)
光復青年工隊亞洲大學志工程思萍
09:30-10:40 製作人座談:搶救歷史空間,作個獨立特派員! 公視製作人吳東牧
10:40-12:00 亞洲大學「霧峰學」創意導覽
漫步明日之城:
光復新村市鎮規劃深度導覽
光復單冬仔文史工作室
吳東明
12:00 散會

報名資訊    電話:0920-554267/e-mail: kmarx@mail2000.com.tw

image008
列印

重建條例與部落生活的法令衝突(3)永久屋申請的慈濟條款?

災民申請永久屋的新增條款,政府說是協助災民申請永久屋的「放寬條款」,為何變成是屏東災區部落申請永久屋的阻礙?而「部落生活」與「慈濟條款」產生的衝突,未來要如何解決,族人們正與律師群商討如何與政府對話。

編按:5月19日,由「台灣原住民族部落行動聯盟」邀請法律界關注八八風災後關心重建特別條例的律師群,共同協助屏東災區解決申請上的法律衝突,本文為當日系列報導之(3),

閱讀系列(1) 請點選這裡。

閱讀系列(2) 請點選這裡。

990527-gukyrdytu-450.jpg
淹沒在土石流中的好茶村魯凱族人,受到「慈濟條款」的影響,而無法通過申請永久屋的族人,面臨了不知道未來要住在哪裡的無奈。

前言

災民申請永久屋的新增條款,政府說是協助災民申請永久屋的「放寬條款」,為何變成是屏東災區部落申請永久屋的阻礙?而「部落生活」與「慈濟條款」產生的衝突,未來要如何解決,族人們正與律師群努力商討中如何與政府對話。

對於政策與部落生活衝突的問題,賴中強律師表示,目前政府的法律制定上,還有很多模糊的空間,還可以繼續跟政府溝通。並且也提到政府另一個不合理的規定──政府若是要求災民一定要有所有權才能申請永久屋的話,目前重建條例裡並沒有提到一定要有所有權,只要災民是居住者,就可以申請。

而對於5月19日部落災民提到的個別問題,也都很重要。因為目前內政部重建住宅分配辦法,不是立法院訂的,是內政部訂的,但是內政部訂的這個辦法跟立法院定的法律是有衝突的。

政府內部在制定法律上就已經產生衝突,又如何將「有衝突的法律」在生活價值觀不同的原住民部落中解套?部落災民申請永久屋的受限,除了在資格認定上的受限,另一個更深的影響層面又是什麼?以下是5月19日當天災民提出的相關整裡報導。

一、新條款的新限制

屏東八八災區申請戶權力所受限的影響,在排灣族以及魯凱族部落普遍著都有同樣的問題。

大社村的遷建委員洪麗菁表示,回到較大的問題,目前部落災民面對在外地貸款購屋,以及夫妻不能個別申請永久屋的狀況都是最新辦法提出時,才發生的問題。

她說,「在這邊也很抱歉講這麼重的話,其實這些都是『慈濟條款』」。對於蓋房子的間數部分,展望會一直是很願意幫我們蓋,目的也是希望先將住在營區部落的人安置下來。

對於這個新建的條款,洪麗菁說,「就是因為目前申請條款裡最新的辦法,也就是前幾個月才修正的,這個條款的影響,變成政府這邊如果審核災民資格可以,但NGO團體不願意核配,就不能核配給災民,『夫妻條款』就是因為從這裡才有的。」在瑪家農場的部分,世界展望會都是很願意幫部落蓋房子,就是因為慈濟不肯,不肯給夫妻各一棟,只有慈濟很有權力跟中央對話。所以我很抱歉說,這是「慈濟條款」。

二、「慈濟條款」的影響

對於新條款內容中,「以上核配原則,縣(市)政府得與民間認養興建團體協商,斟酌實際情形後調整之,若經雙方協商確認有不宜核配之情形,得不予核配永久屋。」對於部落申請的影響又是哪些?

(1)在外地辛苦打拼貸款買房子,不能申請永久屋。

佳暮村的調委員柯正光表示,目前佳暮部落的問題很多,到目前都還沒有辦法整合部落的遷村問題。

他說而政府當初告訴族人,如果覺的住在山上不安全,可以提出申請。可是現在申請永久屋最大的問題就是,族人若在平地也有購買房子,就不能申請永久屋。

他也表示,「佳暮村決定要遷下山的族人,反而受限制於這個狀況,難道我們要回去山上等風災嗎?」

他也說,「若是平地也有購買房子,就不能申請永久屋的,那些貸款買的房子,也是族人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來的。如果因為在外地有房子,就不能申請永久屋,在部落遷村的立場上,也說不過去。」

(2)是夫妻關係者,不能共同申請永久屋。

好茶村的杜冬振也提出相同的問題。他表示,由於當時孩子尚未成年,所以家屋的名子掛在妻子的名下。結果政府寄來公文說,因為夫妻財產共有制的原因,所以只能申請一棟永久屋。「因為申請人是夫妻的關係,只能申請一棟房子,而失去辛辛苦苦打造的房子,這合理嗎?」

陳再輝也對此做補充說明,政府來文中的公文表示,「夫妻關係為一核心家庭,雖各自設於不同戶籍且持有房屋所有權,仍宜擇一申辦並核配1戶永久屋為限。」

但是,在部落裡孩子尚未成年,所以房子掛在母親的名下,是很普遍的現象。政府卻來文說因為是夫妻關係,而只能申請一戶,表示實在是不合理。

對於新條款對部落的限制,楊中強律師表示,「可不可以分配永久屋,法律有一定的規定。如果照政府訂的這些辦法,災民實質上就有權力可以申請,那慈善團體如果說,按照申請條件災民可以,但是跟政府協商過後,決定災民沒有申請的資格,那這個就是違法,那違法不是說慈善團體違法,是政府違法。

他也表示NGO團體在協助的立場中,「慈善團體只是來幫助政府在法律上應該要做的事。

三、災民沒有發言的機會

好茶村遷建委員會的會長對於災民的權利,也提出他的看法。他說,「新辦法的制定變成是他們兩個去協商我們的事情,這個協商的人一個是政府,一個是民間團體,能不能把這個被協商的部落族人,成為共同協商的人。變成是他們兩個人去協商我們的問題,反而變成我沒有發言的機會。

他也對目前政府在決策權的矛盾提出疑問,他說,「如果說慈善機構說認為可以,有沒有可能說政府也是可以認同,因為目前的狀況是,展望會說可以,可是政府說不行。」

黃智慧也對政策的決定提出看法,表示政府在政策制定的立場中,欠缺部落的思維,原住民部落是一個群體的組織,政府應該要重視這個部分,並且也語重心長的說,「沒有立委的魯凱族,要在國會爭取族人的權益也很難。」

四、從法律的角度,政府站不住腳。

對於當天,魯凱族以及排灣族人所提出的個案問題,律師群們也紛紛提出他們的看法。首先,楊大德律師即表示,在政策的規劃上,漢人政府就只是給部落「住」,就這個部分來看,本來的規定就不符合部落的需求。

而對於族人參與權力的立場,政治大學法律學系的孫迺翊教授也表示,「部落參與程序的問題,還有許多空間可以爭取,部落的族人,才是權力的主體」。而對於重建過程參與人的權利被排除掉,是個有問題的決策程序。

最後賴律師也向在場的族人說明重建條例跟部落申請的衝突點,在分戶的問題,本來就有所有權,就是可以申請,若從法律的角度,政府站不住腳。

他也表示,永久屋的申請有很多的問題,那問題點在哪裡?也是接下來,律師群們要持續去做的。讓目前申請永久屋的問題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

image003
楊大德律師表示,在政策的規劃上,漢人政府就只是給部落「住」,就這個部分來看,本來的規定就不符合部落的需求。

誰可以取得使用土地的權力,看power?

再想到台灣,政府和資本家可以講一口為了國家經濟的發展等等看似冠冕堂皇,卻充滿荒謬思維的理由,粗暴的掠奪農民的土地— 那已經少得可憐、維護一國之本的農地,一切看來都是那麼的「合法」啊!而小小的農民想要得到…

前幾天,和KKF的同事參加了在泰國清邁舉行名為「再訪東南亞農業轉型:經驗、理論和應用視野」(自己翻的,原文:Revisiting Agrarian Transformation in Southeast Asia:Empirical, Theoretical and Applied Perspectives)的國際研討會,主辦單位是清邁大學,參與者近300人,東方與西方面孔大概一半一半,東方主要是來自泰國、越南、寮國、菲律賓、印尼的學者及泰國為主的NGO工作者,西方則是做東南亞研究的歐美學者。

990525-localvoice1-400.jpg

會議進行的方式主要是以分組發表的方式進行,除了兩天早上第一場是大會方式外,其他時段都同時有五個議題在進行。大會也邀請了一些農業運動的NGO參與,有兩個場次的Local Voice Forum,一個主題是Sustainable Agriculture:Salvation of the Nation;Survival of Small Farmer,由泰國的一個另類農業網絡AAN(Alternative Agriculture Network)主導,另一個則是由國際農民組織La Via Campesina主持的Agrarian Reform:Urgent and Necessary。

local voice 1

不過兩天下來可以發現大會主軸依然是在教授們的論文發表,內容也都是主流的農業論述,在由NGO或農民做的發表場次中幾乎很難發現教授們的身影,在最後一場Local Voice的觀眾回應中,來自美國而已經在Isan的農業NGO工作三年的25歲青年(現場也協助英泰翻譯),用泰語感概的說著:在這個場次如果不是發表的農民領袖們帶著一些農民來到,整個場地大概會顯的空蕩蕩,而教授們在這裡吹著冷氣,吃著蛋糕喝著咖啡,嘴巴講著他們關心的農業議題,卻連進來坐著聽農民的心聲也不願意。

或許論文的完成與升等本來就比一同面對農民的困境並試著協助來的重要,畢竟教授的工作跟NGO是不一樣的。

而個人在語言不那麼通的狀況下,最有感觸的場次是La Via Campesina主持的Agrarian Reform:Urgent and Necessary。這場有泰國許多地區的農民來說他們面對的土地狀況。之前得到比較多的相關議題是巴西的無地農民運動,因為成功而獲得較多的關注,到泰國後發現原來相同的運動在泰國也進行的不少,只是許多還陷入無解中。

或許因為台灣土地制度的關係,過去一直沒有太多關於農民負債的想像。在泰國得到的資訊以及後來陸續的閱讀後發現,在綠色革命下,其實在世界各地都出現了農民成本投入大量增加,所得卻無法如同宣傳中的增長的狀況下,陷入了嚴重的負債惡性循環,甚至到最後失去賴以存活的土地,好的淪為資本家的工人,悲慘的甚至讓農民決定結束生命,成為自殺的高危險群。這是從亞洲到美洲,甚至歐美的小農都有相同現象的全球化。

想想這副景象,跟台灣現在浪漫想像的歸農情懷有多大差異的不同風景啊!

如同巴西,泰國許多農民在無地可耕的狀況下,發現那些被有錢人買走的土地放在一旁荒廢著十幾二十年無人使用,於是社區集體討論後決定分配沒有土地的各家庭去使用那些荒廢的土地。當然,在法律上這是非法佔用,於是富人投訴、警察關切,有些人因此入獄,而其他人繼續堅持著。故事還在進行中。

和泰國友人討論。她說她不知道該說這是對或錯,理性上來說,農民把土地賣走了,他們的確是無權也無理再使用那些土地,是違法的!但是另一面來看,三個有錢人把持著這塊500萊的土地,即使有利用看起來也賺得太多了,何況只是荒廢著,把土地分配給這個400人的社區使用,每個家庭得到3萊地耕種,養家活口還很困難,但是至少有一口飯吃。雖然不對,但是這樣看起來更好。而我想說的則是,即使農民賣掉了土地,那也都不是在公平正義的原則下發生的事。

再談到土地的意義。土地對農民來說就是生活的一部份,生活生計完全的奠基在這塊土地上。而對於其他人呢?土地是投資的一部份,是做資本累積的工具。這當中價值的差別可不是用數字可以說得清的啊!

再想到台灣的現在(也或許包含過去和未來),政府和資本家可以講一口為了國家經濟的發展等等看似冠冕堂皇,卻充滿荒謬思維的理由,粗暴的掠奪農民的土地—那已經少得可憐、維護一國之本的農地,一切看來都是那麼的「合法」啊!而小小的農民想要得到一塊小小土地的耕種權,到頭來卻可能得到個「違法」之罪。在那看似「合法」與「違法」之間,可能就真的看在誰握有「權力」了。

(本文作者現正在泰國KKF實習中)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3)賣菜人的城鄉再造計劃

社區支持農業,那這兩個其實是互相支持的,小農供應食材,好的食材,然後我們去跟他買,不要太遠的運送,讓社區居民可以享受到新鮮又健康,長途運送要新鮮是非常困難的,如果你要在地消費,到我們菜鋪子買菜…

前言:

本文為「第六屆農村願景會議」座談─「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案例分享」的討論記錄系列,本文為系列3-3,由大王菜舖子負責人王福裕主講,鄧敏宏記錄整理。

系列閱讀:

3-1 台灣小農的出路

3-2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2)

1603087284
重新拉起城鄉關係的大王菜舖子(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台灣小農的生存之道(3)賣菜人的城鄉再造計畫

主講人:王福裕(花蓮大王菜鋪子負責人)

各位好,我就是那個「台灣不缺游擊隊,缺團隊」,我是那個游擊隊,剛剛王老師講的非常好,我常在反省我到底有沒有做錯呀,因為我是游擊隊呀,我做了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單打獨鬥在找出路,那這裡面就有很多修正,剛王老師都講到了,其實我剛跟阿寶都做了簡報,就是說為什麼我要當游擊手,他剛剛講的其實都在裡面,用王老師的哲學基礎來檢驗我,我希望大家檢驗我,因為我是游擊隊,就是要衝出那個路,可能會走錯路。

小農─健康、信任、友善環境

那為什麼要幫有機小農,其實我不想從理論去看,因為我不太知道從理論可以得到多少增值,我每天碰到一群大農、一群小農,他們的差異我一眼就會看出來,小農代表的是健康,如果要從社會需不需要小農來看,就會更清楚我們為什麼要小農,因為小農對我們來講很重要,所以他們不能不存在,它代表健康,

這是一個執行自然農法的農夫,他從不在任何防治區種田,那時候他的產量很少,他的產品很好,我願意跟他作高價,他的玉米一根七十元,我們可以賣完,因為他不多,它代表的是健康,它是植物是自然生長,它的根會釋放毒素,會跟其他植物互相競爭,能夠活下來就是好種,吃了它你就健康,這概念很清楚呀,有機小農代表的是給我們健康,如果我們不需要健康,你就不需要它了。

那另外的是可信任,這個小農他會努力去生產很大的量嗎?不可能嘛!他每天的收成都一點點,這時候要出貨了,明天要出貨了,到晚上他說:「老鼠出現了!沒了!」隔天就慘了,我們要調貨呀,我常被他搞的突然就沒有貨了,因為其實你跟他(小農)相處你就會發現,他說沒有貨了,他不穩定了,穩定才有問題,這時候小農如果還要穩定,他要想辦法,大農想了非常多的辦法去穩定那個產量,所以我從跟他們接觸發現這些小農他們可以信任的,我先從我的信任再傳達信任給我支持的那些朋友。

小農代表的是友善的環境,他要操作誰能活下來,小農還不容易活,蟲都活了,你到那個左邊種梨子,很可怕,裡面都是蛇,花蓮有鎖鏈蛇,為什麼有蛇?因為有鳥蛋,為什麼有鳥?因為有蟲呀,牠都在,所以你會看到,最高食物鏈什麼都在,你會看到蚱蜢,那個蚱蜢跟什麼一樣大,我從來沒看過。所以小農代表的是對環境是健康的,對人是健康的,然後是信任,

我剛一直講信任,信任多困難,之前一個人常說國家會進步是因為信任,懷疑別人是不是在偷,你只要去信任,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努力的作,相信別人,這個基礎要非常強,所以之前常說一個國家會進步在哪裡?在信任,盡情作你想做的事情,除非你相信別人,否則那很困難,

阿寶說面臨困境,我幫他作了一個簡報,有機小農他面臨什麼困境呢?第一年五萬(有機認證費用),阿寶你付的出來嗎?一年五萬耶,搞了這麼高的門檻,第二年要兩萬到三萬,政府說你可以參加我們有補助呀,可是那補助非常少,名額也非常少,他為了要應付大家的民怨,他說我們有補助喔,可是名額才多少,有新的人都申請不到,所以那很困難。

這個是一群阿美族,他們找不到通路,這個是在花蓮瑞穗的部落,他們說他們種很多東西,不知道種什麼,還是要種呀,種了之後不會賣呀,我就去看一看,最後面那個是一個運動者,是台大城鄉那個家成,嚴家成,他記得這個部落然後來找我,說我們來合作,

其實我以前就是城鄉規劃,我寫論文也是寫這個,我說我好不容易從良了你還把我拖下水,因為我覺得我是個失敗的規劃者,我不能在規劃裡面讓象徵得到勇氣的改變,所以我就不幹了,我就種田,然後後來種菜賣菜,所以他就帶我進這個部落,確實那樣一年要到三萬到四萬元,對一個小農來講算困難的,如果你種過田就會曉得,那即使通過認證,誰能夠幫誰呢?

小農能夠幫小農,大農不可能幫小農,一百公里的青椒,這個小農那個五十、那個三十,你是個XXX,你會叫三個快遞打三通電話,然後收回來的青椒都不一樣大小、顏色還不一樣嗎?你不可能嘛,會管理成本,你叫大農去跟小農收貨,是折磨那個大企業呀,那不可能,所以我們會怪大企業是一種錯誤,我們要自己反省為什麼小企業會不存在,

為什麼剛剛王老師講的那個三一九不存在,如果每一個都在的時候,在當地小農跟小農當農友,一定呀,像我們就需要那種八十公斤的青椒,他一百怎麼這麼小,好需要他,這邊的農夫就很好,因為藍綠感情會很好才有鬼,就是說我跟那農夫,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我為什麼哭不是因為有人訂八十公斤的青椒呀,是因為農夫謝謝我說,他們生產的青椒可以全部出光,因為他是小農呀,我們是小通路呀,

image
種五月桃的小農,跟大王菜舖子的合作愉快(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小農VS大農,小通路VS大通路

所以大商不了解小通路的困境,大家不要覺得弔詭,大的幫不了小的,大象跟老鼠如果作朋友,他會踩死那個老鼠,所以同族群之間可以互相需要,互相幫助存在,那正是大樓傾斜了,大輪胎我不知道要放什麼照片,記得執政黨說我們要與你那種方式開大卡車,裡面吹著冷氣,大的耕種機裡面開冷氣打領帶,

不是有一群年輕人嗎?做紅羅蔔,那種外銷冰半年,你看地球會不會完蛋,他把它冰半年,等到日本高緯度的時候再賣,賺好幾億,我們台灣要這樣嗎?那個就是小地主大佃農的政策的印象,我們大家告訴我們說我們應該要走大農,他可以這樣講,但是他對小農提出什麼樣的平衡的政策出來?小農沒有被幫助呀,

它現在也搞一個,如果你說你是有機,幫阿寶賣,殺到五萬,我都嚇死了,我說阿寶不是有機的,可是他是用有機的方式種的喔,不然就是寫友善,反正就是旁門左道要走呀,它就搞的我們不能幫他,我們幫他還要罰我耶,那農會可能會不太好呀,農會可能會去跟農主說,去大王那邊把他抓起來,三萬到五萬先罰他,

因為農會跟我有點干戈是因為叫菜的關係,因為農夫都跟我們比較好,我們走那個地下型的,所以小農他會有困境是因為政策的資源偏了,他小地主大佃農,就是希望大農企業進去,大的農業一進去就是打著大型耕作機器去,然後他說那個小農都不要種啦,阿寶你退休了,領退休金嘛,地拿出來讓你二十年沒事幹,這什麼態度?叫畫家不要畫了,你也會畫他不要畫了?然後我給你退休金,你把自己的叫出來,然後你就不要做了,這麼扼殺一個農夫的生命,這是他的生命,他的生命就是要在那裡,碰碰土呀,看看植物長大,沒種過植物嗎?看到它長大是會高興的,不然園藝治療總會有用的,

所以你看那個社區農業就有意思囉,我們剛剛講的這些東西,我把他推到說這些事情的可能是條活路啦,就是這個社區支持農業的發展,那我就前去做規劃了,我就執行就會想說農業出路也許是這樣,我也在想我只是學者呀,還是遜太多了,我是不知道怎麼辦,只會寫報告,那後來就是不做了,我就想說如果讓社區產生農識,跟鄰近的小農互相支持,那他就跟他們買菜呀,我會這樣想,

讓這些社區支持農業,那這兩個其實是互相支持的,小農供應食材,好的食材,然後我們去跟他買,不要太遠的運送,讓社區居民可以享受到新鮮又健康,長途運送要新鮮是非常困難的,我是個物流,如果保新鮮是很困難的,如果你要在地消費,到我們菜鋪子買菜,在下午下了班後,走幾步路到我們那裡,騎腳踏車來,到我們花蓮一個偏僻的小房子,你可以買到我早上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柳丁耶,哇,那個感覺多好,

花蓮很幸福就是說,至少我給他們那個幸福,他們到那裡是早上十點多我採的菜,然後你買到那樣的菜,它是活的,那這件事情是我是想創造這樣的情況,讓大家得到支持,讓大家得到健康,那雖然說我們食物,這是我們的名牌,我們有設很多取貨站,我就設定一個取貨站說我都不願意送出去,我一開始是不送的,大家就到四個取貨站,你家附近,你就騎著腳踏車去拿菜,然後我只送到那四個取貨站,

這是我們設計的麻布袋,一人一個,你就是在地購買,在地人吃在地人的菜,一開始設計都是可以的,然後就要有些改變了,要有些調整,因為游擊隊他要想辦法活下去,那我們就想說好,不然不知道怎麼辦,不要做了去種田,我就要去種田了啦,可是因為剛好小孩快要出生了,我的太太那時候大肚子,我們小孩快要出生,三個月,想說我可以過很糟,但我不能讓她過太差,那我們就開始下田去採菜,我就變成社區支持農業那個賣菜的人,

認真的賣菜,引發更多社區經濟

我是賣菜的喔,那時候賣菜實在是太健康了,我老婆在那裡,她大肚子的時候我們就在採,有五戶,那為什麼一戶會變成三戶、五戶?因為太好吃了,現採的東西太迷人,人家說什麼東西最好吃,田裡的東西最好吃,田裡現採就算有洞也很好吃,新鮮就好吃有酵素吃很多,吃得清脆,然後五戶開始小團購啦,我就帶我老婆兩個去採菜,我發現有幾個人還滿閒的,跟著一起去採菜,所以菜都是我們自己採的喔,

你叫五戶自己去採是折磨他喔,我要二十條小黃瓜啦,三斤的青菜,哇,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啦,所以我就都自己去採,一開始都是我們自己採,到了二十戶我們都自己採,後來到了六十戶,我沒有車就沒有辦法處理六十戶,就變成折磨了,就六十戶呀,越來越多了,這顯然是有人需要的,我同學跟我說,我同學是生意人大老闆,他說如果你沒有消失,從五戶變成十戶,沒有再變回三戶、兩戶,你會變成很多戶,代表這個社區需要你,

我就覺得好像可以做喔,所以我開始找空間,要保存好,不然人家買回去就軟掉啦,天氣很熱,那時候五月,我就去找很破的房子,大概有十五年沒有人住,很破的房子,然後我就再等一等好了,讓大家可以來買菜好了,我們幾個年輕人拔草的拔草,一切都自己來,因為反正也沒有錢,就自己把它整理之後,讓自己覺得舒服,功能有了,我們就把它整一整,後來就變兩百戶呢,

你相信嗎?大概只有半年多一點呢,可見這個是社區多需要它的,一次變兩百戶,然後我們菜鋪子就公共電視都來啦,公共電視就說你們是環境運動者,然後蘋果日報也來了,蘋果日報說你們是商人呀,我就想說我到底是怎麼啦,如果都是的話我就成功囉,就是有點社會體驗的那個概念啦,好像都是,我看到那個力量真的是很大,我開始鼓勵更多人出來做,

所以最近可能是王老師害的,很多人找我說:「我要開小鋪子囉,我是竹科無薪休假的,我想做小鋪子」,我就慢慢的跟他們談這個可能性,我就決定我們既然有可能,那就來搞看看,看能不能搞成錢,那這兩百戶,我們只針對有機農夫啦,有機農夫不是說要有機認證喔,他有機耕作就可以了,我就開始為他們澆菜,

農人就很簡單,農人跟畫家一樣,他喜歡畫畫喜歡種田是一樣的事情,你叫他去賣東西很辛苦,晚上還寫部落格,那青松不就倒了嗎,後來人家轉型了呀,所以他很辛苦呀,少一些這些擔憂啦,左上角那個農夫他今年的橘子,農會連一顆都沒有出呀,我們大概出了有一千公斤,我們出很多,我們出一個月五公斤的菜喔,小鋪子耶,不覺得滿有趣的嗎?

其實農人需要的是陪伴,就是生命的接觸,它需要的是人家陪他買菜而已,買菜其實是我的手段呀,農民就說最近很忙,都沒有辦活動,他還要看孩子,沒錯,如果我們去看他,去聽他說話,他是我們的老師,那些尊嚴不在那些錢,誰跟誰學,那個人就是老師,包括農民跟原住民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就陪伴呀,

颱風來的時候,農會就說菜趕快收一收,所以他們需要的是陪伴,像我們這邊團員們就沒有去工作啦,他在花蓮就有工作啦,我應該給他們高一點的薪水,因為他們很辛苦,要面對很多困難,你又沒有做過,我常帶孩子下田,不要小看這個,這個很吸引人喔,你帶他去,孩子真的是這樣,我們看小黃瓜很漂亮,孩子看到會說「小黃瓜上面有一隻蟲,那是什麼蟲?怎麼會有觸鬚?怎麼會在那裡咬一隻芽蟲?」他看到的是這個,有趣呀,我們看的是「小黃瓜很漂亮」,

image
小孩在田間有許多創意的發現(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大人看到的一點都無趣,所以我們才會定期都會帶孩子去下田,這很重要喔,你如果去買菜我帶你去一次,就算我灑藥你也會相信喔,那種信任喔,經過接觸就形成了,還好我不是壞人,不然我就可以騙他們喔,然後我們就呼朋引伴,喜歡吃的買多了,農民就得到支持,我就常講說「我們把它吃光吧!」「那個小農又來了,我們把他吃光吧!」

我就要跟大家說,你要善待土地呀,你要告訴他為什麼,這個有些數據,別人的數據,所以我們常常辦講堂呀,來聊一聊「食物是什麼東西?」我們這樣做土地自然會被善待,吃對了,土地的做法就會對了,你吃錯了,一切都錯了,吃是農業的源頭,我這樣看待所以從吃下手,因為我很愛吃,我對吃很講究,你看網路上的食譜都是我寫的,不是我太太寫的,

然後讓生態回歸,遊戲場非常重要,讓孩子下去,有一天要為農村拚命的,就是這些孩子,幼稚園的園長說「我要去看食材」,他看完之後整個幼稚園吃我們的食材,很可惜他在台北,花蓮沒有出現,我們辦活動你可以來,我是一個公平的通路,你們來,我帶過一遍給你們田,你可以在那邊種,種完誰收?我收!我保證收,我也給你一個會種田的農夫,你種太爛我也不敢收,你跟一百分的學,你最好八十分,所以我來收,

我希望透過一個通路讓你真正去體驗,你種田能不能活;然後我辦講堂,讓大家知道種田的快樂,例如讓阿寶講一講,大家就想去種田了;需要正確觀念的農人,進到農村去當種子,要有正確的消費者去吃,讓這些人活下來,所以我雙管齊下去做了,

那另外作物在地化的,紅豆跟黃豆,我們現在黃豆已經跟其他考量的一個原住民,他們組的農場合作了,已經採收了,現在正在檢驗,不用錢的,縣政府會幫他們檢驗,我們有微形的合作計劃,看一下中間女生他是跟他老公種黃豆的,這是花連一號在地種的,有些人絕對賣不到的,因為太貴,他們不願意收,我們收的很高,七十元我們收一百元,我們還加三成,要是賣不掉是我笨呀,

然後右邊做豆腐的,他也喜歡做豆腐,我就把他們整合起來,說我們賣豆腐跟豆漿,想辦法把農夫種的豆子吃掉,所以我們換人現在要出來是不夠的,更多農民需要幫忙種的,所以我把這個創業計劃,有新的小型的,通通整合在一起,我有點社會思想,我討厭那個大的(大農),然後我們支持這個部落共同農耕的計劃。

image
與大王合作的加納納部落(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彈性的營運策略

對,要超越認證,我非常支持剛剛兩位前輩講的,那怎麼超越,我自己也在想,現在我出錢幫你,我可以幫你驗,可是你要還我呀,就是以物易物啦,你什麼沒有你那裡點子最多呀,可不可以賣貴一點,我想辦法賣,抵掉,現在農民都認為可以,所以我現在幫點農民開始作,這個也沒有錢認證,所以我來幫他,

因為他做那高麗菜也只有一點點,我們一次收購大概要一個禮拜要250公斤的葉菜,他其實一次就把它吃掉我就很高興,我是因為這樣哭的啦,有農民說「你跟我很合咧」,洗澡的時候哭的要死,不知道哭什麼,我搞不清楚現在是高興嗎?但是你要知道這裡面沒有那麼快樂呀,裡面有很多痛苦的事情,因為不知道怎麼走呀,

我們用打工換菜,因為我們沒有錢,我們開始用打工換菜、用以物易物,所以這些人來打工的時候,A菜600元喔,換回去,可是我沒有600元給你呀,很抱歉我沒有錢,所以炒作的事情可以這樣做啦,慢慢的開始我有多點營運的時候,再分給這些人,我們到現在還有一半是在用以物易物,就是你來打工,然後我換菜給你,對不起,這樣子沒什麼錢。

有人問「大王,你怎麼賣魚的」,我說我不賣魚,菜鋪子活不下去啦,我先活下去再說,我如果不能活下去就變成我以前在研究空談嘛,所以我讓自己活下去,我就在七星潭旁邊,剛好我又愛吃魚,我又非常細節在處理魚呀,所以我就開始賣魚,大家都要啦,我就好,順勢而推,然後多一點收入,一個月大約多個十萬元啦,讓這菜鋪子可以正常運作,

讓他們不要每個打工換菜,三天至少給他兩天薪水嘛,這個不能欺侮人家的,一切都正常的時候,是遵循市場的原則,可長可久,找義工我認為那會更累喔,然後我要讓大農來支持小農,就是大農支持我這兩百個人,穩定的消費,因為他會跑掉呀。

如果我有很多小農呀,快要跑掉啦,快要倒啦,快不行我就用大農引進來,那大農支持小農、支持消費者的存在,這兩種消費只要小農說他要銷貨,我可以順利把它吃掉,所以我把這個最有力量的人拉進來,然後去支持沒有力量,那我的萬一是本地啦。

那左邊這個是屏東,我為什麼從那邊叫,因為有三個農夫他需要銷水果呀,如果不把這三個人短暫的先拉過來,我沒辦法把這三個畫一個小農出貨,所以我就忍痛,忍了一年才開始跟外地,吃五份水果是一套,我叫一個,然後我順便去叫說「同樣緯度耶,瑞穗你趕快做。」這是需要時間的,革命也是需要時間,所以我就邊做邊改,

然後順道到外地去了,我送到台北去,因為我們機會要結束了,我們如果不把菜鋪子的營業額弄起來,支持這些來幫忙的人的薪資的話,我們會倒掉啦,因為我們是游擊隊,沒有基金呀,我們必須要自己活下去呀,所以有個黑貓宅急便,我本來應該要把黑貓宅急便拿掉的,有了黑貓,看起來很漂亮,我們只是差沒有包起來,就是這樣有包起來不然會壞掉,然後在地的就是用這個,

然後到了兩百人以後我就開始牽手找春天,牽手什麼呢?如果牽「蘑菇」的手,蘑菇是台北的取貨站,我開始在台北設取貨站,這個就是我的下一步,我準備讓在地人吃在地菜,因為很多台北農夫找我,我也是有理念的,其實有台北的農夫找我合作說:「竹筍拜託幫忙,謝謝。」,我說:「對不起,不能幫忙,謝謝。」因為你叫我收過來,然後再寄過去?這我做不出來啦,我會分裂的,

所以我開始行動了,我在台北設很多取貨站,等到時機成熟也許是再半年,我就把他切斷,把一百個台北吃菜的,全部從台北出貨,那也不可能這樣,台北菜不夠,可能一開始八成從東部來,六成變四成、三成,這是需要時間的,農村要被改變,不可能一下子,那我們尋求這兩者間的合作,

阿寶成立的社團,我應該要合作,阿寶你銷不掉,不一定是那個客人城嘛,我們那裡也可以呀,我們就合作一下,我可以幫你收個比較好的價格,如果你夠友善,可是我還是要幫你驗喔,我幫你驗是怕我後面的人倒掉,我怕那兩百個人跑來說,「大王,你的有毒!」。他們很厲害的,他們有化學博士專門在驗我的菜,他說「你那個驗的試劑有變色喔!」我就快昏倒了耶,我也很擔心,

所以,如果我們通過檢驗,我來付錢,我們可以合作,我這樣做確實很辛苦,就是游擊隊,那如果大家整合在一起,有人遭受到颱風波及的時候,我的菜會變成零喔,真的很恐怖喔,那西部的可以,我們合作一下,這是必要的。

image
大王菜舖子的食材都有品質保證(圖片來源:大王菜舖子網站)。

其實,很多策略是要違背老師的哲學基礎的,所以我並不是要自我安慰一下,我們也有很多困難,我們為了求生存,所以像我們這種小小的力量,我發現給它一點時間,它會發酵,現在有多少人說要做,我就已經很難過了,有些其實是為了錢而來的,他說「大王,我現在是待業中,我非常有理念,我要搞一個菜舖子!」我就很擔心,因為不小心他們會成為剝削小農的一群,這我就很謹慎,不敢隨便答應,

所以我說「我認為這種力量持續,農村一定會帶來希望」,我太有信心了,這麼短的時間耶,我們才一年耶,它可以形成一個小企業,一個月可以銷五千,我有信心它銷到八千,因為我看那個可以,如果你是買菜的人,拜託,不要跟大企業的買,我拜託你,也不一定要跟我買,你就跟小農,就近去買,

那如果你有組織改革的理想,你真的每天都罵政府,你可以把力氣省下來,搞一個小平台,三一九鄉鎮看你住哪裡,當那個鄉村經理吧,我報名都當那個花蓮區的經理了,那如果你有政策資源,你去農改場,請你不要來找我麻煩,因為我們正要成形,當農人想要想辦法減輕負債的,請透過我們的方法,如果你有資源,透過你的方法,好,講完了,謝謝!

(系列完)

重建條例與部落生活的法令衝突(2)好茶的壓力

「重建條例」對好茶魯凱族人帶來的傷害,不只是當初政府違約的「遷村承諾」,無視於族人生命延續的困境,更讓族人對政府失去信心。同時面對遷村以及生存問題,好茶村的魯凱族人,面對的壓力是什麼?

編按:5月19日,由「台灣原住民族部落行動聯盟」邀請法律界關注八八風災後關心重建特別條例的律師群,共同協助屏東災區解決申請上的法律衝突,本文為當日系列報導之(2),閱讀系列(1) 請點選這裡。

990525shohhoiho-450.jpg
未來即將遷至瑪家農場的好茶魯凱族人,遷村觸及最大的問題中,最基本的求生存都無法解決,談發展又何其容易?

前言:

重建條例」對好茶魯凱族人帶來的傷害,不只是當初政府違約的「遷村承諾」。政府無視於族人生命延續的困境,更讓族人對政府失去信心。

好茶村的魯凱族人,即使風災被迫離開辛苦經營的家園,為了維持基本的生存,族人還是想盡辦法在隘寮營區的安置中心,尋找一塊延續生命的空間。

而同時面對遷村以及生存問題,好茶村的魯凱族人,所面對的無奈與生活壓力是什麼?以下是5月19日當天與會的魯凱族人提出各項提問的整理報導。

一、基本生存面對的困境

當天在場的好茶村的魯凱族人也表示,好茶部落不應該跟其它的地方比較,好茶村安置在瑪家農場,限制很多,目前有很多人都沒有申請通過家屋,這些人我們要拿到哪裡去?

「政府應該看地方的需要,再來制定政策,這樣比較正確阿。」族人憤怒的說。

有些族人確實是沒有房子,卻又因為工作與孩子教育的需求,在外面有租房子,卻無法申請永久屋。

族人也表示:「部落族人為了小孩有更多的學習資源,才到都市暫時租房子求學,為了生存,才將戶籍遷到都市,如果遷村沒有把這些人算在這裡面,那這些人怎麼辦?以後你叫他們回部落,回到哪裡去?

政府必須要深入了解到地方來幫助,是不是部落真正的需要?族人申請永久屋受到法律的限制,並且好茶村都已經滅村了,為什麼政府不優先考慮這個部分。

族人也的到耕地的問題,他說,部落的族人就是靠在鄰近田地農耕,維持生活。以前居住在新好茶時,耕地就在部落後方的山上。好茶人未來部落到了瑪家農場沒有農田可以耕地,難道要叫部落的人每天待在家裡,都不出去嗎?沒有耕地去工作,那政府叫部落的人怎麼生活?

二、不合法就永遠被遺棄

霧台鄉代表副主席柯連登也表示,不知道政府是用什麼角度來制定重建條例。他也說,「從舊好茶遷村到新好茶30年來,族人沒有得到房屋的所有權,當初是集體遷村,應該是階段性的去變更土地作業,從這個角度去看政府的責任,政府的措施造成部落的損失,也使得族人淪落到不合法的就永遠被遺棄的情況。」

三、政府的發展政策是否符合原民部落?

政府政策制定,牽制族人本來在部落生活的秩序,破壞的層面不只是魯凱族人生活思維的秩序,也讓族人在面對新法令的制度後,得同時承擔政策改變對部落造成的生活壓力。

舊好茶部落30年前遷村到新好茶部落,從無到有一點一滴,接著為了孩子的教育到都市打拼,為的都是等到累積到足夠的財富以及能力時,再回部落打造自己的家屋。

兩年前的813風災已危及部落族人的生命,始族人面對不得不遷村的選擇,而八八風災又再次奪走,30年前下山後,一點一低打拼的部落。

政府重建條例的遊戲規則,讓好茶人輸掉一輩子辛苦打造的部落,好茶部落又要再一次面臨從無到有的遷村命運。

而目前部落遷村所觸及最大的問題中,連最基本的求生存都無法解決,再談發展又何其容易?

未來不管投入多大的資金發展與培訓計劃,最基本的需要耕地維持基本生存的問題都無法解決時,族人是否還有多餘的力量與心思來與政府的政策同步發展?是否又會演變成累死部落族人,卻肥了計劃者口袋的畫大餅計劃?

image002
政策的制定,限制族人發展的機會,無形中更增加災民遷村後的生活壓力。(圖為好茶村隘寮安置中心,族人開墾的耕地)

重建條例與部落生活的法令衝突(1) 屏東災區難題

屏東災區部落,目前申請永久屋最大的問題是,多數的部落的實際生活現況,與政府制訂法令條例的建立觀點不同,造成在原住民部落的申請永久屋資格上,有許多矛盾點與衝突出現,也使得被安置的災民失去了應有的權益。

台灣原住民族部落行動聯盟NGO組召集人黃智慧表示,目前的安置與重建最大的問題是,「人民被安置的權益沒有被妥善的照顧」。在5月19日邀請法律界關注八八風災後關心重建特別條例的律師群共同協助屏東災區解決申請上的法律衝突。

990524oiouihiimage0017-450.jpg
台灣原住民族部落行動聯盟NGO組召集人黃智慧表示,目前的安置與重建最大的問題是,「人民被安置的權益沒有被妥善的照顧」。

一、立場顛倒的政策擬定方式

屏東災區部落,目前申請永久屋最大的問題是,多數的部落仍有許多戶數,因為部落實際生活現況,與政府制訂法令條例的建立觀點不同,而造成在原住民部落的申請永久屋資格上,有許多矛盾點與衝突出現,也使得被安置的災民失去了應有的權益。

在5月19日,擔任台灣原住民族部落行動聯盟NGO組召集人黃智慧,安排在隘寮營區好茶村安置所,邀請了賴中強 、楊大德、 顏華歆等律師以及 國立政治大學法律學系的孫迺翊教授暨研究生,共同為部落申請與現行法律衝突的問題,提供解決之道,並向族人說明永久屋申請資格的法律爭議情形。

而黃智慧也表示,八八水災之後,當天邀請的律師群團隊,都非常關心國家處理災難的問題,不管是行政法律,還是重建條例上的問題都非常關切。

她也說到,「發現目前的安置與重建最大的問題是,人民被安置的權益沒有被妥善的照顧。」並說,政府是先擬定政策,再來給部落,往往忽略到部落的立場。而使得政策的制定,變成不是從部落的角度來制定條例。

二、原住民部落申請永久屋的問題

(1)「房屋所有權」的觀點

接著好茶遷委會會長陳再輝也先跟在場的律師共同溝通瞭解好茶村申請永久屋狀況,陳再輝表示,從政府擬定申請的三個重要條件來看,災民只要有1.受害事實2.房屋的所有權3.居住的事實,就可以申請永久屋。

若依照目前好茶村災民申請的案件,將近有71戶很可能不會過,而其中一半的理由是無房屋的資料。

賴中強律師也表示,如果好茶村沒有遇到八八風災,按照之前的遷村定案早就遷村了。而且依照目前好茶村的受災狀況是淹沒區,第一個條件,受害事實是沒有問題的。

而就目前無法通過申請的案件資料中,大概一半不會過的理由是無房屋資料,那簡單來說,就是縣政府認為在新好茶淹沒的那個地方,族人大部分在那裏沒有房子。

「若從法律的角度來看,漢人的法律跟原住民的法律未必一樣。」他說,在漢人的法律,如何認定你在那裡有房屋?比較容易認定的是,你有房屋所有權狀。

但在部落裡的家屋現況,有些房子,在漢人的觀點叫做違章建築,他說,就房屋所有權的立場來看,只要當初房子是我出錢蓋的,就是我的。」因此,即使部落裡蓋的房子,沒有到戶政事務所登記,但是只要這個房子當初是申請戶自己出錢蓋的,申請戶就有這個房子的所有權。雖然目前有房子但確提不出證明,是可以請透過法院來協助認定。

(2)「半成品」家屋的矛盾

陳再輝也舉出目前部落的一個例子說明,其中一戶姓蔡的申請戶,在風災前蓋房子時,蓋房子蓋到一半,還沒蓋好,八八風災就來。變成是一個「半成品」的房子,也造成了無法申請的矛盾問題。

賴律師也補充說明,如果房子蓋一半,可以提出一些證據來證明,這也是一個方法。

(3)「在外地租屋」的爭議

瑪家村村長董文明也提出瑪家村目前遇到最大的問題,雖然申請資格說,8月8日之前有戶籍在山上的都可以申請永久屋。不過現在申請遇到的狀況就是,有土地,有稅籍證明,不過沒有錢蓋房子,但是在外面租房子,就無法申請通過。

(4)「一家多戶」的申請限制

另外,一個家中,有2戶到3戶的戶口名簿,而所有的家人一起住在這個家中,就只能申請一戶。這是目前申請永久屋最大的問題。

賴律師也舉例解釋說明,若按照政府的規定,一個戶口名簿裡,裡面住15個人,照政府的辦法可以分到34坪,其他的人,則可以再分配到28坪,意思是一個戶口名簿有15人可以分到兩棟房子。

但是同一個房屋裡面,有兩戶,也是15個人,但是只能有一戶,有資格去申請,另外一戶的戶口名簿就沒有資格去申請。他說,「這個在法律上講不過去,所以這個問題,我個人覺得是政府的疏失。」

對於上面講述的情況,政府應該是想辦法來溝通解決。賴律師也強調說,「在法律上有一個原則,就是要平等,而前面舉的例子,變成是沒有這個道理,只讓一個家屋中的一個戶口申請房子,而第2個戶口名簿就無法申請家屋,我也認為這個講不過去。」

他也表示,同一個房屋所有權,在那個房屋所有權裡面,本來就有兩個戶口,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並且在已經有戶籍,就代表有居住事實的狀況下,政府應該要來認真面對。

(5)「人數限制坪數」的問題

好茶村頭目柯光輝也提出,家裡有4個人口,落成之後沒幾天就遇到八八風災,在原來的部落本來有50坪的房子,到最後又用人數來限制分配房子的坪數。

賴律師也表示,以戶口人數來計算的政策限定未必合理。

黃智慧針對「永久屋」用人數分配的不合理性,也舉出小林村的案例,小林村目前可以申請永久屋的戶數,也沒有辦法公佈。

其中小林村重建發展協會會長蔡松喻,遭遇風災後只剩下他一人,本來在風災之前有150坪左右的家屋,如果按照政府規定可申請的家屋坪數,要叫他如何傳宗接代?建構一個家庭?所以用人數來算的時候,的確有它的不合理性。

三、未來如何解決?

立法者的觀點與部落的生活型態,在族人提出的各項問題中,發現了許多的不合理性與衝突點。就如同賴中強律師說的,就法律的基礎公平原則,部落在申請的遊戲規則中,就已處在不公平的立場來處理,也讓災民再次承受另一種無奈的權力災難。

會議結束後律師群團隊也表示,之後會再進一步跟族人連繫,詳細了解個案的申請問題,並協助寫文章,向政府來反應部落申請永久屋所面對的各項爭議與問題。

image003
賴中強律師表示,「若從法律的角度來看,漢人的法律跟原住民的法律未必一樣。」重建條例的制定上有些在法律上是講不過去的,並且也表示是「政府的疏失」。

震災不只是因為地震

如果傳統建築在地震中受損了,並不意味著老建築就此消失。使老建築消失的人是縣府官員。許多縣府建管單位的官員或結構技師僅僅具備現代建築知識,但對傳統建築卻相當不瞭解。因此,一些承重牆在地震中皸裂的傳統建築…

編按:本文為「我們如何看待老聚落?」 之延伸,請點選這裡閱讀。──────────────────────────────────────────────────────────

今天因為友人歸寧婚宴而至美濃。但亦提早到以探視上個月在甲仙大地震中受損的客家傳統建築。承蒙在地的劉慶進先生與仲良、炳源、宏智等諸位朋友熱情相待,相伴整天導引我們去探視杉林鄉月眉樂善堂、美濃吳家夥房、鍾家夥房、及幾座菸樓等地震受損之客家傳統建築。

地震固然是個巨大的力量來扯裂老建築,導致屋身皸裂、崩塌、移位等傷害,從而被縣政府貼上危樓紅單。然而,真正會導致客家傳統建築受損的原因還有更多、更嚴重,其一是人,其二還是人,其三更是人。

首先,如果居住於傳統建築中的人們平時沒有注意維護老建築,任憑雨水滲漏、植栽見縫插根、或白蟻蛀蝕,則將導致木構建築抗震能力減損,或將導致磚隙灰縫鬆動而於地震中皸裂或倒塌。我們不用寄望任何萬年不壞的建材,而是應該接受任何建材都如同人的身體一般會老化,因此,人們需定期給予傳統建築健康檢查,隨時處理滲漏水問題、蟲蟻問題、及材料老化問題等。當

人們用心維護老建築,老建築亦將以其優良抗震能力來保護人們。因此,並不是傳統建築不耐震,而是沒有好好維護的老建築才會受到地震損壞。

990524-chuatungl1170064-400.jpg
夥房屋簷下的桁檁已經受到嚴重蟲蛀。

L1170103
菸樓之混凝土樑已經鋼筋外露,而支撐樓地板的桁檁亦已蟲蛀頗多。

其次,如果傳統建築在地震中受損了,並不意味著老建築就此消失。使老建築消失的人是縣府官員。許多縣府建管單位的官員或結構技師僅僅具備現代建築知識,但對傳統建築卻相當不瞭解。因此,一些承重牆在地震中皸裂的傳統建築經常被縣府官員貼上危樓紅單,認為應該立即拆除。卻不知傳統建築的柱樑無損,即可修復回原樣。

鋼筋混凝土式的現代建築是剛性結構,其抗震方式與傳統建築之榫卯結構完全不同。因此,以現代建築結構力學來看待傳統建築,則傳統建築一無是處。可是,現代建築結構力學卻無法解釋,為何大木結構的傳統建築、福建土樓、木拱橋等經常能耐震數百年,而地震中倒塌的經常是鋼筋混凝土現代建築。

L1160991
遭高雄縣政府貼上危樓紅單的杉林鄉月眉樂善堂。

L1170022
樂善堂柱樑受損甚微,甚易修復,關鍵在於是否瞭解傳統建築的價值。

其三,決定傳統建築最終命運的是屋主或主其事者,而其關鍵在於人們對待傳統文化的態度與價值觀。如果客家文化已經不受重視了,則不但子孫四處離散,且傳統建築將不受眷顧而甚易因震災受損而遭到拆除。相對的,如果住民看重客家文化,且願意世世代代傳承祖先之傳統智慧,則將會用心修復受損的傳統建築。

至於是否以原樣原貌原工法原材料等古蹟修復等級為之,則視居民的財力、工匠存否、工法存否、材料存否等因素而定。只要有心,總是可以找到好師傅、好材料、好工法來維護祖先之遺緒。(雲林縣斗六市太平老街之張妙祝小姐對其竹管厝老家的修復即是優良的參照案例。)

L1170062
吳家夥房因應雨季來臨之前以波浪鋼板趕工修復屋頂。

L1170109
鍾家夥房暫時以帆布蓋住震災受損的屋頂。

地震的確能損傷傳統建築。但是,真正決定客家傳統建築命運的是人們是否平日維護老建築、縣府官員是否看重客家傳統建築、及屋主是否重視客家文化而願意修復傳統建築。只要人們有心,傳統建築就能在千百年的地震中維護人們。

523豪雨,各八八災區災情回報

本日全台豪大雨,各地災區陸續傳出零星災情,包含阿里山、那瑪夏、桃源等地都因為涵管遭沖毀造成水淹路面、人車無法通行,莫拉克新聞網特地彙整各地 災情,將會持續更新,也歡迎所有讀者留言回報災情….

本日全台豪大雨,各地災區陸續傳出零星災情,包含阿里山、那瑪夏、桃源等地都因為涵管遭沖毀造成水淹路面、人車無法通行,莫拉克新聞網特地彙整各地災情,將會持續更新,也歡迎所有讀者留言回報災情,謝謝……

990523-qyuantaidaim612-450.jpg
(那瑪夏鄉南沙魯村今日下午豪雨不斷,怪手仍在雨中努力疏浚。圖/ 鐘聖雄 )

一、嘉義阿里山地區

阿里山公路明隧道有落石,但路仍可勉強通行。

往達邦、特富野、里佳的嘉169線因為部分路段必須行經河床,已封閉。

南三村新美據說已成孤島,往山美及茶山的路段只要行經河床的部分,涵管都已經被沖毀。

來吉往梅山路段,也已封鎖,所幸仍可藉由草嶺、竹山路段與外界通連。

山美便橋已遭沖毀。

二、高雄地區

(1)那瑪夏:

達卡努娃村約有20人,到巨蛋參加教會聯合禮拜活動,因路段無法通行,人員自大埔步行到茶山,達卡努娃村長派車到茶山接回族人,目前尚未返程。

達卡努娃村民生大橋、西安吊橋涵管被沖毀。

小林獻肚山路段,目前國軍已前往當地確定路況及土石流狀況,目前仍待國軍回覆最新狀況。

杉林大愛村傳出淹水。

民生村雨後2小時,一村、二村的聯外便道涵管就已斷掉,整個民生村都變成孤島。民生村野溪疏浚,至今都沒有動靜。

(2)六龜:

六龜大橋據說將要封橋。

(3)桃源鄉:

高中村路段以上確定無法通行。

桃源鄉境內部落目前一切安全,但清水溪上的涵管都被沖毀,水已淹過路面,人車皆無法通行,鄉內有50-60人參加聯合大禮拜,目前都無法回到鄉內,人員都在六龜,一切平安,另外下山參加國中基測的學生,因無法回到桃源,學生目前在寶來芳城溫泉旅館,明天恐將停課。

姥姥溫泉公路87K處,因為鋼便橋沒有裝設涵管,工程未完成,現已完全被沖毀。

勤和村長表示希望全村撤到社區活動中心,但活動中心空間不足,無法弄所有村民。有勤和村民反應,活動中心本身也不安全,但所有物資都堆積在那裡。之前鄉公所在進行避難演習時,表示如果活動中心也不安全,希望村民可以往平台撤,但平台上沒有公用避難中心,只有零星民宅農舍,不足以遮風避雨。據了解,目前撤到活動中心的都是勤和本庄的村民,大約有120名左右。東庄村民尚未撤至活動中心。

有桃源鄉民反應,今日鄉內有許多需要下山洗腎就醫的族人,村長指示要村民自行設法下山。

樟山阿其巴部落有十幾位村民受困,而所有避難物資都被鄉公所集中到梅蘭部落,所以這些受困阿其巴族人目前無法取得物資,只得自力求生。

三、屏東地區

台24線通往霧台鄉的伊拉便橋已斷,屏31線往德文方向下午出現落石坍方,兩路線交會出的三德檢查哨封閉,目前人車無法進出霧台。

0523全台豪大雨,幾乎導致所有八八災區聯外道路中斷。目前有許多返鄉生活災民受困山中。

(更新時間:5月23日22:05)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生活重建中心系列(2)世展會-培力地方,跨界合作(下)

陳維智也看到南沙魯的族人逐漸走出自己的路,「他們真的很堅持,好像本來民族村是個死城,但是慢慢從他們那邊開始,我那天看到他們在蓋那個展售中心,用木頭搭,我覺得他們慢慢開始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編按:本文為「生活重建中心」系列報導之(2) 記者採訪世展會參與重建及生活重建中心之經驗分享,因文章篇幅長,分成上下兩篇刊登,本文為(下),閱讀(上)請點選這裡。

IMG_4775

政府沒有做好的推手,反而扮演絆腳石

在高雄縣的重建過程中,世展會南區主任陳維智直言,最大的困難與挫折都來自於政府,政府的政策不同調,讓援建單位與災民都無所適從:

「像馬總統很清楚的說,要離災不離村,離村不離鄉,我們可以看到整個高雄縣,好像並沒有貫徹這樣的政策,甚至地方政府好像只給那些房屋毀損或者是住在危險區域的災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到杉林鄉的大愛村,我想,這樣的一個決策,讓災民真的是無所適從,被迫要離開。」

災民同時必須面對生計問題,雖然有短期的八八零工方案,但這僅只能夠應急,卻不能是永續,陳維智說:

「你看杉林鄉,它離那瑪夏鄉,隔兩個鄉,而且他們的農地、他們的土地、房子都在山上,你要他們到山下,那他們的生計各方面的配套……雖然有一些短期的零工,可是那沒辦法永續的,雖然講得很好聽,有一些有機農場的規劃什麼的,都還不是很具體、很明確,所以整個重建的困難,特別針對那瑪夏,其實最大的困難就是來自於政府。」

陳維智也指出,雖然很多鄉民選擇回山上,但山上山下的資源分配,也會是一個問題「政府它給你的資源可能不像給你在平地的這麼多,我知道很多的資源、預算都靠鄉公所自己想辦法、自己找資源,那我覺得這對整個重建的過程來說,其實是政府反而是扮演絆腳石,它沒有做一個好的推手。」

「你看台東,我們在那邊幾個基地,都在重建,陸陸續續都開動了,唯有高雄縣,它只有給災民一個選擇,我想,這是一個滿奇怪的決策。」陳維智提到,基督長老總會、紅十字會、世展三者是策略聯盟,當時曾試圖與縣府溝通,「我們跟長老總會去拜訪楊縣長非常多次,可是都沒有一個善意的回應,楊縣長說,那邊就是不安全,他的政策就是不鼓勵原住民留在山上。」

直到災後250天,南沙魯村返鄉重建的村民終於得到縣長首肯,同意讓世展為南沙魯蓋避難屋,「針對民族村那20幾戶回到山上,後來他終於鬆口了,願意讓我們為他們蓋避難屋。我們其實本來是要蓋永久屋,但因為縣長還是很堅持,因為他怕我們一旦蓋了永久屋,山下的全部會跑回去。」陳維智坦言,世展對於政府決策的過程,不夠公開、透明感到無法理解,也不明白「為什麼只有讓慈濟來做這樣的重建的工作?」

「我們覺得整個那瑪夏鄉重建的過程,真的是政府拖慢了那個腳步。你看甲仙以下,其實那些河床啊,都在疏濬,從旗山都已經快做得差不多了,就連甲仙大橋,也在六月要完工了,可是那瑪夏鄉民權國小那邊,一堆土石都還沒有清,它可能下面有陸續在清,可是上面那些土石都沒有在清,整個腳步是滿慢的,你數那瑪夏鄉境內有幾台怪手就可以知道端倪了。」

最大的衝擊就是一步到位,可是一步真的沒辦法到位

「其實我們從921的經驗來看,要讓一個部落或一個村或遷村,其實真的要從長計議,包含土地啊、就業啊、生計啊,各方面的問題,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公共議題。」陳維智舉例,921至今,仍有許多部落考量到土地等各方面問題,尚未完成遷村,跳過中繼安置,直接給予永久屋的決策,對災民而言,太過急促。

「其實還是要有個中繼安置,讓居民有個暫時安頓下來,好好的思考未來他們的,比如說要遷村、要原地重建,還是要怎麼樣,其實可以讓他們自己去做。」

談到失去中繼安置對災民最大的衝擊時,陳維智認為「最大的衝擊就是一步到位,可是一步真的沒辦法到位,他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去杉林的永久屋,一個就是回山上,沒有資源,就是這樣,就是耗在那裏。」

以台東嘉蘭中繼屋為例,目前已經開始討論永久屋的相關事宜,「可以慢慢的,不用這麼趕,現在政府就是什麼都搶快,那搶快出來的品質是什麼?」

列出優缺點比較,讓居民自己簽,才有意義

在協助建造屋舍的過程中,陳維智表示,展望會的理念是盡量尊重災民的意願,教堂的設計、住屋的設計,都會跟災民討論,「讓他們自己來決定,而不是我們蓋什麼他們就要接受什麼」,住屋的設計也發展出好幾個屋型,並請建築師謝英俊實際到部落觀察,與族人對話,針對他們的需求發展出屋型。

和災民的對話過程中,陳維智發現,災民的需求可分為住屋與產業兩部分,災民有對房子的期待,政府也有相關的政策規定,「我們當然沒辦法完全滿足,因為政府給我們的地是有限的,政府也有政府的規定,我們只能就他們的期待,盡量去跟他們溝通,比如說我們會跟他們說:『我們知道你們以前都是獨門獨院的,因為現在土地的限制,我們沒辦法每一戶都獨門獨院,如果雙併的話,你們能不能接受?』」

陳維智也強調對話的重要性,「真的要透過這樣的對話,因為畢竟將來去住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我們蓋完房子我們就撤了,他們是要永久的住在這邊啊。」

產業的部分,對災民而言,農產品能有運銷通路,就能直接滿足生計的需求,「他們希望他們種的農產品能夠賣得出去,他們可以因為賣掉農產品而滿足他們的生計。」交通也是影響運銷的關鍵之一,但道路的重建,牽涉到公部門運作,非NGO能處理的工作,若遲未完成道路的修復,原鄉生活的居民生活、產業都會大受影響。

陳維智表示:「我覺得,政府真的在整個重建過程,以高雄縣來說,應該是一個更積極的角色,而不是因為要把他們全部遷下來,你說要把這些原鄉的居民全部遷下來,要離鄉,那真的是一個大工程耶」,「像戶籍的規定,對他們影響很大,我覺得現在政府都便宜行事,都搶快,要做任何的政策之前,應該要跟居民有充分的宣導跟溝通,最後讓居民自己來選擇,我要在山上還是遷到杉林,你要把所有的優缺點都做一個比較,讓居民自己簽,我覺得那才有意義。」

陳維智指出,政府應該把所有選項的影響性、優缺點都明確的告知災民,「不是說一面倒只有這個選擇,沒有其他選擇,那我覺得這個政府就帶頭違法啊,這樣有點是用欺騙的手段嘛,你都講好的你有講不好的嗎?」

政府那個路都不修,真的,那瑪夏要重建真的很難

談到南沙魯的重建進度,陳維智再次提到,「最大的挫折來自於政府,我們本來是要依照他們的家戶形式來蓋,可是楊秋興就怕我們蓋得太好,山下的就跑上來,它們就堅持只蓋那種大的,六棟,一戶容納20人,男女分開。」但這樣的規定,卻未把居民生活列入考量,「你如果家庭還有老人家,有小孩,你要怎麼做?」

目前南沙魯避難屋仍在持續整地,陳維智說:「願意留在山上的這二十幾戶,他們的精神真的很令人敬佩,而且我每次看到他們共食,一起吃飯一起煮,我覺得雖然他們人很少,可是他們夠團結。像瑪雅村啊,或者是其他部落,都要跟他們學習他們的精神,他們就是用團結,其實布農族最驕傲的就是團結,他們真的要把這個團結用出來、展現出來。」

同時,陳維智也看到南沙魯的族人逐漸走出自己的路,「他們真的很堅持,好像本來民族村是個死城,但是慢慢從他們那邊開始,我那天看到他們在蓋那個展售中心,用木頭搭,我覺得他們慢慢開始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dsc05460
在原鄉重建的南沙魯族人,逐漸走出自己的路。

至於瑪雅村的自力造屋計畫,由於居民意見不一,仍需花時間溝通、整合,台灣世界展望會會長杜明翰也在上周上山巡視整體重建進度,瑪雅部落通往民權平台的道路也必須再拓寬,未來大型機具、建材才能運送上山,世展也將此問題提出與族人討論,

「他們有些想法是留在原來的住屋不動,然後上面興建避難屋就好了,可是鄉長那邊好像是說要把公家單位都遷上去,那好像是台達電要出。」但並不是每個村民都在平台上有土地,也使得情況變得更為複雜。

除了繼續努力與部落溝通外,現在世界展望會更面臨另一個大問題:

「因為我們現在資金也不夠,現在政府說公共工程也要認養的NGO負擔一半,原來基地的公共工程都是政府買單,其實蓋房子不貴,公共工程很貴,光瑪家農場就好幾億,現在一半要NGO買單,所以我們就資金真的不夠。」

陳維智說:「我們是評估要整個村莊移上去,那個工程太浩大。」世展希望能找一個合適合宜的方式,不要大興土木,陳維智說,「如果沒辦法負擔,就要換單位啊,所以還是要買單啊!」

但在行政院重建委員會議記錄中卻明確載明:「有關永久屋基地區域公共設施經費,請先協調認養團體負擔,若認養團體確無法負擔全數經費,則協商由認養團體負擔51%以上、政府負擔49%以下,或採認養團體與政府各負擔部分公共設施項目;倘認養團體無意願,則全數由政府負擔……

現階段世展已做調查,在警報發布時,瑪雅村民撤離的意願,部分要去仁美營區,陳維智說:「現在只能先這樣,要整個達成共識我覺得很難,它現在比較危險的就是對面那個小山、河床,河床可能要再疏濬。政府那個路都不修,真的,那瑪夏要重建真的很難。」

小地方新聞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