荖濃縱谷的世外桃源:老杜的水蜜桃

杜水秋,布農族,朋友們叫他老杜,族人叫他阿將。老杜採有機農法種植水蜜桃、梅樹、紅肉李……問他水蜜桃甜不甜,老杜答:「甜不甜要你們說,不是我自己說!」答案已經寫在老杜的臉上,那是一種難以掩飾的驕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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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水秋,布農族,朋友們叫他老杜,族人叫他阿將。

老杜的農地位於高雄縣桃源鄉勤和村,八八災後,勤和村的聯外道路雖已暫時搶通,卻仍有一大段行經荖濃溪溪床的便道崎嶇難行,佈滿泥石。雨季到了,只要一場雨,隨時都可能交通中斷。老杜和部分族人仍守在勤和部落,不想搬到杉林鄉大愛村,他們還想在這兒繼續務農、打獵,不僅因為這兒是他們賴以為生的土地,還因為這是他們的家園。

老杜的田就座落於荖濃溪東岸的勤和台地,東倚玉山餘脈的斯拉巴庫山,隔著荖濃溪往西遠眺,對岸是他果晏山。這是個群山環繞的世外桃源。無論清晨、正午、夕陽,隨著光線的位移,都可看見南台灣最美麗的陽光與最翠綠的植物在這兒共鳴,這是一場視覺饗宴,大自然的協奏曲。

老杜採有機農法,種植的作物,算起來至少十幾樣:水蜜桃、梅樹、紅肉李、黃肉李、檳榔、茶葉、肉桂……除了這些,老杜還想養土雞。以水蜜桃而言,非但不施農藥化肥殺草劑,老杜和妻子艾珍(泰雅族)得自己除草施肥,主要的肥料是老杜從平地的蔗農那兒要來的甘蔗皮。

四月開始,先是採梅,接著採水蜜桃,問他水蜜桃甜不甜,老杜答:「甜不甜要你們說,不是我自己說!」但,答案其實已經寫在老杜的臉上,那是一種難以掩飾的驕傲笑容。其實,已有不少平地人跟他訂購,有位六龜的女性公務員,先是訂了兩盒,吃過之後,緊接著又訂了十七盒。水蜜桃到底甜不甜?答案,其實也寫在消費者訂購的數量上。

其實,老杜也夠謙虛。三年來,他從嫁接水蜜桃開始,不斷摸索改良的方法。該留下多少枝葉果實,才不致於吸掉果樹的養份、同時保有水蜜桃的香甜?該施加何種有機肥才能讓果實保有最鮮美自然的味道?……老杜笑著說,他還在摸索,但他敢保證,一定一年比一年好!

從老杜的果園遠眺,對面的群山是他果晏山,越過他果晏山即是甲仙,楠梓仙溪縱谷。

勤和台地的夕照。

夕照下,樹上的水蜜桃。

老杜與妻子艾珍正在採收水蜜桃。

果園裡停放著一台橙色小推車,裡頭裝著甘蔗皮,此即桃樹的肥料。

老杜家的小黑貓。

清晨六點半,老杜家旁邊的產業道路。圖右是老杜栽種的肉桂樹。

老杜的水蜜桃,預計到五月中旬採收完畢。

如果你來到荖濃溪谷,不妨到老杜的果園走一走。

如果你想看看南台灣最美麗的陽光位移,享受一下光合作用,

不妨來個半天,起碼看看這兒的夕照蒼翠。

如果你也想嚐嚐老杜的有機水蜜桃,請打老杜的電話:0975-237-736

來自荖濃溪縱谷最偏遠、也最鮮甜的水蜜桃,宅配到府!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

森林守護者-魯凱宋家

除了保護原有的大樹、補種當地原生樹苗外,宋家也積極投入護山的行列,防範獵人入侵宋家私有的生態園區捕魚或打獵,努力維護環境的純淨與生物豐富性,創造一個多采多姿的生態園區。

森林孕育無數多樣的生命,並提供人類食物與草藥種源,製造新鮮空氣,涵養水資源,保護國土,建立穩定氣候的基石,也洗滌人類的性靈。然而地球人口急速增加伴隨生態足跡成長,亞馬遜河流域、馬來西亞和印尼的雨林,遭受濫伐、燒山、農耕、畜牧,引發火災與霾害。森林面積大幅減少,大氣裡二氧化碳濃度提高,地球持續加溫,氣候也變得更加猛烈、極端,衝擊全人類及其他生命的生存。

同樣在台灣,官方伐木賺取外匯、伐除天然林改植人工林(砍大樹賣錢、種小樹領獎勵金)、開放開山採礦、高冷蔬菜、高山茶、山坡地變成溫泉會館、盜伐牛樟檜木等問題,嚴重破壞環境生態,導致一下雨就容易發生土石流,嚴重威脅人民性命與財產安全。

開路、伐木、森林變農田或者森林變休閒農業區,是近幾十年來傷害台灣山林的大趨勢,然而屏東縣霧台鄉有一魯凱家族-宋家,不盲目追隨主流價值,反其道而行。宋家遵循魯凱長輩世代相傳的教導,默默地種樹、護樹、護溪,儼然成為台灣真正的森林守護者。

西元1996年林務局推動「全民造林運動」,被踢爆實質為「砍大樹、種小樹」的破壞行為;魯凱宋家雖然也參與「全民造林運動」,卻不砍土地上的樹,宋家的造林方式是保留原有的大樹,採集當地的種子、育苗,然後在空曠地(魯凱族人棄耕的山坡地)視地形、地段補植不同的樹苗,完全符合適地適種、生物多樣性的原則。

除了保護原有的大樹、補種當地原生樹苗外,宋家也積極投入護山的行列,防範獵人入侵宋家私有的生態園區捕魚或打獵,努力維護環境的純淨與生物豐富性,創造一個多采多姿的生態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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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森林的魯凱宋家父子(圖左為子:宋文生,圖右為父:宋文臣)

2009年莫拉克颱風使台灣中、南、東部山區土石嚴重崩塌,霧台鄉也嚴重受創,但是宋家的生態園區卻只有輕微受損。經過莫拉克颱風的考驗,宋家更加強了守護森林的信心與決心,颱風也見證宋爸所說:「在宇宙中,只有森林可以保護土地」、「樹越大,物資就越豐富」、「照顧好森林,就可以確保野生動物源源不絕」。時值莫拉克颱風帶來的警訊,魯凱宋家的做法值得台灣政府與人民學習與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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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克颱風後霧台鄉多處崩塌

無言的承擔─眼淚下的真相及贖罪

3月27日的夜晚,就像是小時候,興奮地等待廟會的日子,因為大家吃完晚飯,就趕緊跑來廟埕。大人小孩蹲在廟口,看著破破的白布幕播放著一播再播的舊電影。街頭巷尾,熟識的鄰居或路過的街友,大家一邊聊天…

3月27日的夜晚,就像是小時候,興奮地等待廟會的日子,因為大家吃完晚飯,就趕緊跑來廟埕。大人小孩蹲在廟口,看著破破的白布幕播放著一播再播的舊電影。街頭巷尾,熟識的鄰居或路過的街友,大家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電影,吹著自然晚風,就這麼愜意地渡過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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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的那天晚上,很難得社區聚集了這麼多人。

不過,今晚看電影的地點是在旗山生活文化園區,電影內容不再是丑角搞笑或者僵屍咚咚跳,電影腳本是關於一件20多年前的毒犯冤獄案。一開場,資深警察與新手警察之間的逼供遊戲,讓觀眾屏息緊張,原本是令人鬆懈的廁所,卻傳來一陣嚴厲的逼供口吻,鏡頭特寫拉至被壓制在地板上並且又被蓮蓬頭灌水的男生身上,眼前的場景符合台灣電視劇形塑「鴨霸、不明事理」警察辦案的刻板印象。

雖然,只是警察間的模擬遊戲,不過也使奉公守法的自己害怕,倘若被警察這般問案,自己是否因為害怕「酷刑」而只能選擇承擔自己並沒有犯下的罪嫌。在黑壓壓的園區廣場,台下的觀眾專注看著因父親冤獄而送命的小雯,以及胞弟因吸毒染上愛滋病的純純,隨著鏡頭的轉換,兩位女主角的人生皆因毒品而揹負著無法卸下的責任,也為此作出人生另一種選擇。

電影播畢後,台下的觀眾熱切地與特地南下的導演鄭文堂展開對話與交流。隨著大家的發問,自己心中也有濃得解不開的疑問,不知是入夜的寒風還是內心的激動,身體帶著微微顫抖向導演發問:「為什麼小雯無法原諒這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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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觀眾提問的導演。

雖然,小雯的父親當年因不當逼供而身陷囹圄並受死刑,而老刑警為此內疚不已,在小雯母女身旁,近20年的陪伴,默默贖罪…。對於電影中提出的冤獄及不公正的審問,自己十分認同,若是以不當方式使無辜人民必須揹負的罪名,的的確確侵害人權。況且,也連帶迫害到扛負著「莫須有」罪名的受刑者家庭,僅能接受社會的批評眼光。

但是在電影中,僅是輕輕帶過因父親的冤獄,使母親癱瘓、學歷不高的小雯僅能以檳榔西施為生;卻沒有將小雯、母親與毒癮累犯的父親之間的關係作更深刻的描寫,會使她們母女倆對於因冤獄而過世的父親有如此的懷念?難道只為了一個「真相」,就可以拋掉一位毒犯父親對家庭生活造成成的負面影響嗎?

這也是當天觀眾有人提到的:為什麼不多加力道在刻劃小雯這個角色?我想那人的質疑,或是與自己是有點接近:一個受冤獄而死的父親與一個毒品累犯的父親,對於一個女兒、一個家庭而言,現實中的不便與壓力,若自己設身處地地想像,我可能寧願這個父親遠離自己的生活範圍,也沒有任何眷戀與不捨。

特別是,當自己周遭的親友便有這般類似的經歷,而他們出自保護家人的生活及安全,而選擇與毒犯家人劃清界線,求得生活的寧靜。

所以,當小雯面對一位守候自己與母親身旁的贖罪警察,竟是害自己父親蒙上不白之冤的真相時,激烈的反應卻是讓自己完全無法理解。在復仇的動作之前,小雯在父親及老警察之間,難道沒有任何掙扎及矛盾?

電影結束後,自己的內心只有耐悶及反覆的自我對答:「如果我是小雯,面對一個徹底悔改的殺父仇人,我會怎麼做?」

而結局,減弱自己對於這件冤獄悲劇的感動及理解,但就誠如導演所說的,「欲哭,有這呢簡單?」

p.s.後記

或許,自己並非劇中人物…

或許,自己總是遠遠地在鏡頭以外觀看…。無法否認,也無法改變的是,這就是自己在事件上的角度、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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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黑壓壓的一片人影,聊到深夜十點多,大家才竟盡興的離去。

屢得獎 募款難 環資會快斷炊

獲獎無數的台灣環境資訊協會是國內發行環境電子報的第一大網站,也是華文界最大的環境資訊平台,由於經濟不景氣,今年捐款不足,目前傳出財務危機,赤字高達八十幾萬元,財務缺口持續擴大,如不能改善,五月即將斷炊…

獲獎無數的台灣環境資訊協會是國內發行環境電子報的第一大網站,也是華文界最大的環境資訊平台,由於經濟不景氣,今年捐款不足,目前傳出財務危機,赤字高達八十幾萬元,財務缺口持續擴大,祕書長陳瑞賓坦言,如果財務狀況不改善,協會在五月即將斷炊,這也反映當前環保團體經營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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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環境資訊協會苦於經費不足,祕書長陳瑞賓(下圖)不僅自掏腰包,又借錢推動環保工作。即使5月面臨斷炊危機,員工依舊咬緊牙根,努力規畫環境信託工作,連午飯時間都在開會討論。(高有智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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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環保工作需要出力,也需要出錢支持,」陳瑞賓說,雖然有越來越多的志工關心環境議題,但許多環保團體普遍都是苦撐待變,財務狀況經常亮起紅燈,內政部公布的二○○七年全國公益捐款約有四二七億元,其中環保團體獲得的捐款竟然不到四千萬元,就連千分之一都不到。

環境資訊協會從兩千年起創刊「環境電子報」,每日提供台灣、中國及世界各地的最新環境新聞,關注全球氣候變遷等重大環境議題,從未間斷,串連國內外超過五十個環境組織,高達上百位編輯志工參與,每日約有一萬人次的網站瀏覽量,超過七萬名的電子報訂戶,成為華人圈第一大環境網站,先後得過行政院國家永續發展獎、福特環保獎、國家青年公共參與獎等肯定。

華人最大環境資訊平台 傳危機

「我們幾乎是年年得獎,但也是年年窮困,」陳瑞賓說,協會工作不斷增加,除了環境電子報,包括推動環境信託、工作假期、地球日運動、印尼雨林保育計畫與珊瑚礁總體檢計畫等,工作人員從早期五人擴增到二十五人,但捐款並沒有成長多少,一年募不到一百萬元,只好努力承接案子因應,但還是難以應付日益增加的環境工作。

他舉例,今年剛好是四二二地球日四十周年,全球環保團體發起「十億綠行動」,希望募集十億人次對地球許下環保承諾,台灣則發起「百萬綠」大型活動,這樣大型活動經費至少需要一百五十萬元,竟然還募不到十萬元,就連企業伊聖詩芳療館捐贈有機棉T恤,只要捐款贊助就可以贈送T恤一件,卻還是找不到捐款人,目前在辦公室堆了一箱箱的T恤,「募不到錢,最後還是協會設法埋單。」

面對每個月開銷約一百萬元的沉重負擔,陳瑞賓也只能感嘆說,環境工作這樣多,他們實在沒辦法坐視不管,最近還串連環保團體共同發起「全民來認股,守護白海豚」行動。

號召社區、企業 捐發票救環

除了理監事會緊急開會討論,員工們也設法搶救協會財務,發起一波募發票和勸募捐款的行動,號召店家、社區與企業辦公室加入「捐發票,救環境」的行列,台灣環境資訊協會也呼籲各界捐款,可捐至捐款帳號:臺灣中小企業銀行萬華分行○六○一二二四九一六九,戶名:社團法人台灣環境資訊協會。

(本文轉載自20100418中國時報)

大縱走之夢─5一個多元價值共榮的社會

中央山脈和雪山山脈縱走結束後,成員之間變得極親,像是革命夥伴,講述著只有他們才聽得懂的過程,如同畢業旅行同一房間的同學。人與人的距離感在山上一下子被拉近了,事實上,你也只有這幾個人可以相處,社群小而單純…

一、人與人:革命情感的必然

中央山脈和雪山山脈縱走結束後,成員之間變得極親,像是革命夥伴,講述著只有他們才聽得懂的過程,如同畢業旅行同一房間的同學。人與人的距離感在山上一下子被拉近了,事實上,你也只有這幾個人可以相處,社群小而單純,說相依為命並不過分,所以若是關係緊張,隊伍氛圍的轉變即刻就能感受到。

下山以後,面對城市的車水馬龍與人潮、閃爍的霓虹燈與招牌,多種不同的聲音貫穿耳膜,人與人的關係就像是在混亂的派對中砸派,有時候你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裡,下一刻要對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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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樓層和紅綠燈支配的空間感令人感到眼花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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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山上漸漸變成很理所當然的事

之於不熟悉戶外界的人們,登山者永遠有無法解釋的,走向荒野的鄉愁。即便是親友、同事同學間對於登山者的認知,也多有誤差。也許是「神勇」、「厲害」;也許是「危險」、「貪玩」、「浪費社會資源」……登山者被貼予冒險份子的標籤,這不是人的問題,這是社會的問題。是台灣社會製造了我們的思考模式,使得登山運動遙不可及而充滿危險性。

所以戶外運動愛好者自成一個圈子,這個圈子裡有聽不完的故事,小翔的中央山脈縱走或三人成行的雪山山脈縱走都渺如蒼海一粟,台灣還有太多大眾叫不出名字的壯麗山系,藏著不為人知的大小傳奇。圈內人因屬小眾並且同質性高,以共有的裝備語言,掛上許多饒口的山和溪谷之名,他們的渴望很多、行動力也強,但這個圈子太獨立,有時,也非常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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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山脈「聖稜線」從北稜角這面數過去分別為凱蘭特崑山、雪山北峰、穆特勒布山、素密達山、布秀蘭山、巴紗拉雲山、大霸尖山和小霸尖山

二、人與社會:冒險的定義

基本上,台灣並不鼓勵探險,從事登山運動的人不多,比起歐美紐澳行之有年的探險文化,我們的路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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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站在飄簞山屋旁的草坡,巧巧伸開雙手一邊喊著我是風……

但不會因為路長就不走,登山者內心長期在社會期待與自我期待之間拉鋸,二元對立無法繞成一個同心圓,找不到溝通的管道,是不是表示,登山者自身和社會大眾都還不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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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難得遇到可收訊的地點,都會打電話下山報平安

許多登山者的家庭(尤其是學生)不易溝通,或反對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事者的因應措施經常是隱瞞或不多說,閃躲幾多年下來,每個人有不同程度的辛酸。沒有人希望年輕人因此退卻而錯失許多觸摸土地的機會,我們也都期盼社會能支持著他們的渴望前進,同時他們也推動自己向社會邁進。然則路還有多長?台灣戶外品牌歐都納推動七頂峰計畫,攀登隊的成功令人們仰望稱頌,但英雄只有在事件完美落幕才有可能產生,半途而廢只會落人口舌變成狗熊,就此「任務」而言,攀登隊伍必須帶多麼大的心理壓力上山,才能換取社會肯定的掌聲?

基於此,「冒險」、「流浪」、「夢想」這些詞都不該在廣告中被消費掉,它們成為傳播媒介的寵兒,是因為人人心中渴望這些字眼。但它們是動詞,誰要做那個微笑的動詞推手?無須行銷管理、無須大張旗鼓,就在尋常的生活裡、在身邊的親友中。

三、登山者

中央山脈和雪山山脈縱走都已結束,小翔一行人等又恢復一般生活,從日常的縱切面來看,幾乎像是沒發生過一樣。但沒有人否認,那些山上歲月仍持續發揮著影響力,在他們歸於平淡的每一刻,提醒著,關於台灣高山賜予他們的美麗。只要夠謹慎認真,什麼時候都能締造新故事。事實上,他們一直都在縱走──那是每個人都正在攀爬的,現實的社會山脈。

【備註】

歐都納世界七頂峰攀登隊計畫 http://atunasbasecamp.blogspot.com/

【延伸資訊】

米亞桑山岳影展 http://www.miasan.com/mmff/miasan_film.html

「米亞桑」為布農語「老家」之意,此山岳影展在台灣放映已是第四年,主題多為深刻刺激的探險過程、極限運動的心理探討、或反思少數民族文化的影片,展現人類另一種精神行為面相,而成為許多戶外愛好者交流的平台。歡迎有興趣的人留意相關訊息,前去觀賞。

編按:本文為作者記錄當年參與中央山脈大縱走的系列文章,

閱讀「大縱走之夢-1 履行一個當年的約定」,請點選這裡。

閱讀「大縱走之夢-2 什麼叫正常」,請點選這裡。

閱讀「大縱走之夢-3 雪山之下」,請點選這裡。閱讀「大縱走之夢-4 隱形環境教育」 ,請點選這裡。

風災後的反省─土石流與自己的路

大鳥村青年會會長林志祥表示,風災過後,雖然對許多外面的資助表示感恩,但心中也一直存疑,如果外來資源不斷進駐,但部落裡如果沒有找到彼此的相處之道,部落裡的感情及凝聚力是否會面 臨重大的考驗?

風災後的大鳥村表面上己經恢復了往日的生活情形,但是當深入探討部落每個年齡層心中的想法時,仍抱持著不同的想法,而大鳥村青年會會長林志祥對於風災過後,雖然對於許多外面的資助表示感恩,但心中也一直存疑,如果外來資源不斷進駐,但部落裡如果沒有找到彼此的相處之道,部落裡的感情及凝聚力是否會面臨重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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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村青年會長林志祥(攝影/鐘聖雄)

中繼屋落成之後,大鳥村重新找到了屬於部落的生活步調,平時的農田工作正開始忙碌當中,大鳥村青年會會長林志祥也不例外,他正忙著修理澆水用的水管以便將剛種植的旱稻能夠稍稍得到山泉水的清涼,而不致於讓還沒有發芽的旱稻在吹來的熱風中乾枯。

會長志祥的身邊還跟著小幫手-小狗彬彬,他是今天早上陪著志祥最認真的助手了,在太陽下手邊忙著種上稻穗一邊還要對著彬彬說說話,這樣才不會感到炎熱及辛苦。其實表面上會長志祥對這種農田工作並沒有感到辛苦,因為在他的心中還一直煩惱著另一件事,從他的臉上不能看出一絲端倪,經過訪談之後才知道,原來在風災過後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志祥說:「早期村莊因為教會的進入,部落裡因信仰不同,族人彼此間的感情多少受到影響,如今風災後因為受到許多外來的資助,部落裡分為「受災戶」與「不是受災戶」,彼此間常因為資源分配相互猜疑,他很擔心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族人的感情會受到很大的衝擊。

雖然他非常感謝幫助他們的機關團體,但是他認為這樣的資源太多,如果又沒有妥善的安排,到最後反而成為族人的負擔,所以風災剛開始時他帶領著青年會投入救災的工作,但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後,現在他決定盡量少參與有關風災後的各項計畫活動,他認為部落族人己經從風災中走出來,該是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不要一昧的依賴政府或善心團體,因為這不是長久之計,經過風災後族人應該有所省思,部落裡要找出自己的生活方式了。

他強調,他並非反對外來資源,而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這次風災後的大鳥村。就像是他的稻苗一樣,在山泉水的澆灌與自己的細心呵護下,這塊農地未來也會長出豐碩的果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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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祥照顧田間的情形(攝影/朱正勇)。

另外一塊農地上也有族人正忙著澆水,在風災期間她的住家雖然沒有受到嚴重的災害,但是她卻抱持著感恩的心,她是部落族人王寶蓮。她表示:感謝上天,在風災來時雖然許多住家被土石流遭掩埋,但是並沒有帶走任何一條人命,

對於長期種植農作物的她來說,土石沖刷下來,給了她另一個希望,就是可以將土石加以利用,把多餘的土石搬運到自己的農地上,然後種植更多的農作物,因為原本的土質不適合種植農作物,而現在山上的土石被沖刷下來了,她花費了大約一萬五千元請工人將部落上方的土石搬運到農地上,覆蓋了原本的土質,現在農地上種植的農作物變多樣了,王寶蓮心想:這可能是風災後唯一的好處吧!

四月的天空仍然陰晴不定,就像部落未來發展仍然沒有定數,大鳥青年會會長志祥與族人王寶蓮農地前的中繼屋早己落成入住了,面對這幾棟全新的中繼屋,他們的心中卻都有不同的想法,但總覺得未來的路還有很長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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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部落的未來能像小米一樣順利生長(攝影/朱正勇)。

咖哩,令人迷上

等了好久,終於端上餐前湯(老闆放在出餐區,呼喚客人,自行端去)。一入口,蔬菜的清甜瀰漫整個味蕾和口腔,淡淡的咖哩提味帶出湯汁的層次感,西洋芹與紅蘿蔔塊滿足牙齒咀嚼東西的欲望。嗯~好的開始就是成功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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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咖哩,我不是達人,從小到大,卻也吃過好幾回。在台灣,流行日式咖哩,特色是加了濃縮蔬果泥,咖哩香料與馬鈴薯、紅蘿蔔、肉塊一同燉煮。端上時,圓盤一邊是米飯,另一邊是醇厚的咖啡色稠狀物。每間餐廳的咖哩飯沒有太巨大的差別,其間只是味道甜了一點或辣了一點,香料簡單一點或複雜一點,份量多了一點或少了一點,肉塊嫩了一點或硬了一點。但我在台東,嚐到了意料之外的組合與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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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位於台東市四維路,離市中心小遠。不太顯眼的一般民宅,一樓店面小小間。

店內佈置走的是簡約傢具路線,並混搭民族風單品。霧面玻璃桌子配黑色塑膠椅,有種現代冷調感。多層次藍色長布,鋪滿天花板,縫隙間垂下水母造型燈具(用紙純手工黏貼再剪開)、紅色中國風爆竹掛飾、印度象神甘尼許圖騰燈籠,在在顯示主人的品味寬廣且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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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知道這家店,肇因偶然在網路上看到這篇生態綠的文章,被老闆的理念感動。「我們供應的不是飲食,而是飲食文化。我們調理飲食的材料,包括:生鮮有機食材+飲食的生態知識+有機觀念+飲食美學+養生認知。咖哩的靈魂是數十種熱帶香料,我們直接採購印度香料原材,自己煎焙,自己研磨,調製獨家咖哩配方。飲食是大地的恩賜,我們的食材優先選用疼惜大地的農民所生產的農產品,包括知名環保前輩徐蘭香的養生醋,以宗教情懷作百分之百有機種植的『秀明農法』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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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目前只有老闆一人,沒有其他人手幫忙,加上又是現煮限量,所以最好事先預約點餐。店裡採自助式,客人得自取餐具和飲水,用完餐後將碗盤放到回收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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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老闆烹煮上菜的空檔,福熊到各個角落拍照。餐具桌的旁邊,擺放著手工藝品,有項鍊、手鍊、戒指和小型木雕,看起來是台灣原住民以及東南亞民族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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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也有老闆的書籍和攝影作品,老闆林雲閣其實是個作家。當初從台北移居東海岸,只想靜居寫作。後因參與環保團體搶救東海岸最美麗的海灣─杉原灣(台東縣政府引進財團做大規模的BOT開發,導致美麗海岸遭受重大破壞),而中斷寫作,一股腦投入搶救杉原灣的抗爭工作。生活長期無穩定收入,遂以自己拿手的咖哩和咖啡手藝,在台東市區開設一家結合餐飲和民宿的「迷上咖哩」簡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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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的咖啡標榜使用國際公平貿易組織認證的優質咖啡豆,直接採購生豆,自己手工烘焙。由於福熊不是咖啡迷,也沒點用咖啡,這裡的咖啡是不是有原始的香醇和口感,得靠網友前往評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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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麻袋所裝飾的牆面旁邊就是出餐區,福熊因為餓極,不時向內探頭。老闆在廚房裡忙著,環境還算乾淨明亮。砧板上有許多蔬菜水果,成品挺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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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終於端上餐前湯(老闆放在出餐區,呼喚客人,自行端去)。一入口,蔬菜的清甜瀰漫整個味蕾和口腔,淡淡的咖哩提味帶出湯汁的層次感,西洋芹與紅蘿蔔塊滿足牙齒咀嚼東西的欲望。嗯~好的開始就是成功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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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湯,又等了十分鐘,重頭戲要上場了。沒看錯吧!料爆多的,都快溢出盤子了說。龐大的蔬菜群實在與我想像中的咖哩飯差很大,嚐了之後,真的很好吃很舒服。裹著咖哩芡汁的大塊蔬菜,還保持著原味。一般咖哩飯,咖哩醬強當主角,米粒和零星蔬菜不過是點綴。但這盤咖哩芡汁的存在是為了襯托食材的本質,謙虛得令人敬佩。

我覺得吃咖哩飯的過程像是玩猜食材的遊戲,有些顏色鮮豔的蔬菜,例如:南瓜、高麗菜、番茄、青椒、茄子,光看特徵,心裡就有個大概。但被咖哩顏色掩蓋的馬鈴薯、甜椒、洋蔥,吃了,答案才會出來。於是福熊腦中出現這樣的OS:「啊~這是杏鮑菇!啊~那是鳳梨!Oh~My God!居然躲著香蕉!」趣味橫生。(啊!差點忘記介紹那牛肉了,它軟嫩到一個不行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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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點的紫茄牛肉咖哩之外,友人點了咖哩炸雞餐。生菜鋪底的餐盤上堆著炸雞塊、香蒜法國麵包、薯條,還有大量蔬菜天婦羅。聞著四溢的香氣,剛吃完咖哩飯的我又不爭氣地流出口水,真素令人嫉妒啊!(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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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章接近尾聲的此刻,我要告訴大家不幸的消息。大家有可能看得到卻吃不到,因為老闆想把店頂讓了!(實在是太黯然、太銷魂的消息惹)

老闆在個人部落格上表示:「因店主無資金再繼續經營下去,歡迎喜愛迷上咖哩店面風格者,來店參觀和洽談。※在頂讓期間,每天仍照常營業。」此店開幕初期,受到大台灣旅遊網、教育電台台東台等媒體專訪,經營得還不錯。自從全球金融風暴之後,大家越來越精打細算,生意卻越來越慘澹。其實一客咖哩飯130元,炸雞餐150元,還好啊!這價錢在都市根本是超便宜的(四人同行還打九折呢!)

(點此縮圖可連結到較大的原始照片)

唉~熱情總有燃燒殆盡的一天,空有理想也不能當飯吃,市場決定了老闆口袋,網友們想吃得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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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咖哩」簡餐店
林雲閣,089-334942或0936-908-603(要先訂餐)
台東市四維路3段231號 10:00am-23:00pm(每週二公休)
「迷上咖哩」部落格
http://tw.myblog.yahoo.com/jw!P_y6P_aXExjrMOROQ4s-

作客他鄉的巴西移民路

在聖保羅聽到的移民故事,幾乎都是到巴西落腳後從「提包」開始的,所謂的「提包客」(Sacoleiro),就是提著包包挨家挨戶兜售批發來的商品的商人,商品項目琳瑯滿目,起初剛到巴西的移民,幾乎都做過提包的生意…

按:本文作者為美濃客家子弟,2009年與客家電視台攝影團隊前住拜訪在巴西的台灣客家移民,並將此次攝影的故事節錄成紀錄片,訴說客家年輕人遇到的異國風情並於客家電視台播出。

在台灣常常一直聽到身邊的長輩都提到巴西的事情,腦袋一直在想像他們描述的情景與我對巴西的想像。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穿過地心那一頭到達巴西。回想起自己曾經花了三十二個小時在飛機上,其中還不含轉機等待時間。繞過大半個地球到達南美洲的巴西。因為要在美國轉機那時候又正逢墨西哥爆發新流感疫情,人人自危,大家說巴西治安不好路上會搶劫,加上美國超嚴格安檢,且要在飛機上坐這麼久,途中真的有折返回去的念頭。

歷經三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加上跨越這麼多時區,看自己的手錶也已經搞不清楚是轉機國家的哪一個時間了。只知道到達聖保羅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十一點多了。通過第一關長時間的飛行,接下來就是要調整時差,更困難的是巴西語言是葡萄牙語,英文行不太通。特別感謝巴西停留十天接待的台灣客屬崇正會的叔叔伯伯和阿姨伯母的招待,在語言不通的巴西,聽到客家話格外的親切,不管聽到哪一個腔調的客家話因為人的求生本能,所以我都聽的懂了。

短短停留不到十天的時間,這是主要目的除了在巴西觀光外,最重要目的是要去訪問台灣客家巴西移民的故事。

那個年代當初會毅然決然離開自己生長的台灣土地到這南美洲大陸來,是因為對當時台灣的環境感到不安,而那時很多人都在說巴西是一個生意好做、賺錢容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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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載著夢想航向巴西大陸的船

或許很多人看到現在的他們,會覺得巴西移民生活過的很好,但是這些是他們那時候花了非常大的勇氣,有著不為人知辛酸歷程,在異鄉打拼的才有現在的成就。光聽他們在述說從台灣來到巴西這段過程,真的令人難以想像,我這一趟光搭飛機轉機就要花上兩天。不敢想像以前的人還要搭一個多月的船來到巴西(Santos),甚至有的人要先到別的國家在輾轉來到巴西的,何況有的還帶著小孩,到了目的地連自己要到哪裡落腳也不知道。

或許那時候他們就只為了一個單純的想法-「去那裡生活會更好」,就啟程踏上了移民這條路。

為了追求夢想當然就是要靠自己努力的實踐。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在聖保羅聽到的移民故事,幾乎都是到巴西落腳後從「提包」開始的,所謂的「提包客」(Sacoleiro),就是提著包包挨家挨戶兜售批發來的商品的商人,商品項目琳瑯滿目,起初剛到巴西的移民,幾乎都做過提包的生意,要冒著被買家賒帳和批貨時被查貨沒收的風險,靠著賺批發買進和兜售的價差來賺錢維生。在那時候提包是中國人的專利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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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裡巴西通往郊區的快速道路車潮

中國人真的很有生意頭腦,在賺了錢之後當然就從事其他利潤更好的行業。所以在巴西也可以看到許多台灣人開的禮品店、餐館…….等等。有趣的是台灣許多做生意的店家假日會營業,注重週末假期生活的巴西人,每到假日的時候市中心的店家幾乎都是休息的,市中心路上也沒什麼人潮,發現通往郊區的公路上都是要去渡假的車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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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GING現年八十八歲菇農游老先生

聽了這麼多故事,最令我感動的是,一位在(摩及)台灣移民村從事磨菇種植業的游老先生,他述說當時先帶著她女兒之後有了落腳地方後,再把一家人接到巴西,說到他和女兒在巴西那一段,眼淚就不停的落下來,記得他一直說下輩子如果再投胎他不要再過那一段生活,不然他也不要當人。可見那時候移民的生活有多麼的艱難困苦。但是樂觀的游老先生還是不斷的鼓勵我們,要勇敢去實踐自己的夢想。

(本文作者為美濃愛鄉協會工作人員)

佳暮族人:不需要用政府的權力跟部落的災民拉扯。

柯信雄是英勇的「佳暮四英雄」之一,參與救援,災後他也全程參與重建過程,與大家一起面對遷村議題,柯信雄表示:「我們只想要一個安定的家,要給誰蓋,大家面對面坐下來談清楚,不需要用政府的權力跟部落的災民拉扯」。

日前魯凱族人聯署提出八項訴求,希望能夠進行「有尊嚴的自主重建」後,屏東縣政府除了與霧台鄉長及慈濟舉行「秘密會議」,並擬出九項決議外,並沒有針對族人提出的八項決議,給予正面的回應(請點選這裡閱讀)。

除了發起行動的牧師,一般的族人如何看待這場重建爭議呢?以下文章專訪佳暮族人柯信雄,救災時期,他是英勇的「佳暮四英雄」之一,參與救援,災後他也全程參與重建過程,與大家一起面對遷村議題,柯信雄表示:「我們只想要一個安定的家,要給誰蓋,大家面對面坐下來談清楚,不需要用政府的權力跟部落的災民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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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在屏東榮家的族人表示:我們只想要回歸到原點,要政府聽到我們希望的是什麼?我們最需要的是什麼?把問題恢復到原點,重新決議。

目前已得知屏東縣政府預計在今年7月底前,將蓋在長治分台第一批的永久屋盡速趕工完成。如今已經邁入4月,也還沒得到族人遷入永久屋遷村共識。除此之外,魯凱族人也擔心,重建過程時間一拉長,反而「忽略掉真正要解決的問題」,甚至加入一些不必要的爭議,受害的還是住在安置中心的災民。

柯信雄表示目前看到政府自己與慈濟簽定永久屋的安置計畫根本沒有尊重部落族人的意見忽視族人所希望的八項訴求而私自決定九項決議折磨的是誰折磨的還是我們住在這邊(屏東榮家)的族人

「在這邊(屏東榮家)也八個多月,八個多月,沒有家的生活,沒有工作,沒有自己的生活模式。就好像沒有靈魂的肉體一樣,就好像行屍走肉。那我們還要維持多久?我們的想法很單純,只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有了家才會有聚落,有了聚落才會有文化。時間一個一個拉長,生理病、心理病的症狀一一浮現,族人也一個一個走掉。短短的幾個月,部落不知道走了多少族人。」

柯信雄強調:「我們只想要一個安定的家所以給誰蓋或是要誰蓋這都是可以大家一起共同決議的不需要用政府權力跟部落的災民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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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榮家新開墾的小米田,是魯凱族婦女平時一部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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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適合的空間,做部落的事情,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

另外,據他瞭解,族人發出的訴求,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於溝通方面。跟公部門的溝通方面是彼此沒有共識的,鄉公所沒有扮演好溝通的橋梁。而鄉公所再將問題帶到縣政府時,最初的問題有可能就變質了。

部落的核心人物,是否真的將族人的聲音帶出去?而把問題帶到中央的時候,可能問題就己經不一樣了。只要核心人物沒有把訴求的聲音帶出去,那就沒有聲音了。

而政府在重建的溝通上因為族人只接收到公部門單方面的聲音因此就容易被牽制住只能被牽著鼻子走除非公開化把公部門找來把NGO組織的團體找來民眾也找來這樣大家一起討論然後把我們的想法通通提出來一起整合答案自然就會出來

柯信雄表示應多做溝通,可以解決不必要的問題,若政府仍然一意孤行,自行決定要慈濟來興建長至分台的永久屋,而忽略與永久屋住戶的溝通。最基本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政府與慈濟就要急著蓋永久屋,那將來還會衍生出什麼樣的問題?

(本文與莫拉克新聞網共同刊登)

大縱走之夢─4 隱形的環境教育

他們知道台灣到底有多漂亮、有多脆弱,必須細心呵護才有辦法維繫,登山者取之於斯、用之於斯,台灣各系山脈帶給他們的舒暢與驚奇是大自然的反饋,自然養成登山者對生態的關注。正因為他們得以深入無人之地,登山者…

一、爬山是一種休息

雪山山脈縱走結束,十九天的無雨狀態,令風景與情緒都失去了真實度,一切非常完美。蟲子重返工作崗位、小寶開始找工作、巧巧則應徵上劇組的隨隊護理人員。有人問他們,那你們還想去哪裡縱走?還有什麼路線沒有完成?沒有,三個縱走隊成員沒有人興起下一個遠大的志向,這次縱走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種休息。將自己拋擲到一個陌生的自然場域,拉離熟悉的便捷生活圈,失去了日常隨機的資訊與媒介、失去應盡的責任與義務,用單純的身體勞動與規律的作息換取內在守恆,不知覺間造就了另一種生活模式。

習慣在每天早上五點不到就起床煮早飯,走一整天的山路,然後在晚間八點睡覺,如此周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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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在看天池畔取水過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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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天,雪山縱走隊離開營地,向大霸北稜啟程

藉由那些撥開的植被、經過的森林、走過的山徑,他們找到屬於自己的詞彙去詮釋,關於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的連結。

二、人與自然:相依又相冲

他們知道台灣到底有多漂亮、有多脆弱,必須細心呵護才有辦法維繫,登山者取之於斯、用之於斯,台灣各系山脈帶給他們的舒暢與驚奇是大自然的反饋,自然養成登山者對生態的關注。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他們就要連上廁所的衛生紙都背下山。正因為他們得以深入無人之地,登山者自身的素養成為高山環境維護的關鍵性角色。

下山以後,他們開始使用環保筷、倡導節約能源、接著有人會在下山的前幾天開始背路上的垃圾、有人起而效之,當然這些量力而為並不是全面性的,每個人自有一套環保的行為變化,一種無形的環境教育油然而生,然則這也是多年以後他們才慢慢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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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台灣深山,無須拍照技巧,天地自有大美

他們了解山給了他們多少,而希望為自然盡一分心力,謹慎估算食物不留下廚餘、不在水源處如廁、不帶牙膏刷牙、除了照片和足跡什麼也不留下……但力有未逮的時候居多,時常他們站在營地前或山頂上,看著眾多生鏽的罐頭和塑膠瓶嘆息(或者習以為常),偶然在路邊看見他隊遺留的裝備,因重量考量也不是人人都背得起,在假裝看不見的那一刻,人與自然恆久的相依與衝突、人性的軟弱與自私,都會赤裸裸地撞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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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雪山主峰東南坡的森林大火,全面焚毀了11餘公頃的玉山圓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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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其中,震撼的景象令人久難忘懷

並非所有的來者都懂得珍惜愛護,無法指責,只能默默承認台灣戶外教育的不足,也是戶外風氣尚未普及與深化,轉而為環境所承受。

如果上山行為本身就是對環境的消耗,那為什麼還要一直爬山呢?爬過了不就好了嗎?到底有什麼樂趣啊?面對這一連串的疑問,登山者有時也很難說明白。所有事件的進程都有矛盾的盲點,然則如果只是退守,那麼進程就是中止,不進入自然實則違反自然,只有在各方面都準備好了(安全意識、體力、裝備糧食、危機處理能力、以及態度),人與環境之間的互動與了解,才能達到相輔相成的目的。

編按:本文為作者記錄當年參與中央山脈大縱走的系列文章,

閱讀「大縱走之夢-1 履行一個當年的約定」,請點選這裡。

閱讀「大縱走之夢-2 什麼叫正常」,請點選這裡。

閱讀「大縱走之夢-2 什麼叫正常」,請點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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