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的甲仙新米傳奇

圳路修復了,甲仙愛鄉協進會卻不願只是種出「無毒、有機、高品質」的稻米,除了美味的食物,這片稻田更讓甲仙國小的孩子們體驗農事的辛苦與快樂。

日前,莫拉克新聞網報導甲仙農民陳漢忠的故事,與他所參與的「甲仙新米」計畫,試圖描繪了災後一年「災區產業重建」的一窗風景。甲仙新米以災前便已存續的「公田」制度與「蔓花生家族」做為經驗基礎,申請勞委會的八八臨工專案,開始以有機栽種的方式,不僅是災後復建,也是甲仙農業復耕的暖身動作。

從修復水路做起的有機農法

說起甲仙新米從耕作到收成的過程,陳敬忠感嘆,這並不是一個容易的過程。土石流與洪水沖毀了農地,也沖毀了稻米賴以維生的農田水利設施。

「甲仙的農地多半位於楠仔仙溪畔,八八水災摧毀了我們的水圳工程,稻子沒有水,連種都種不活,怎麼談有機!」

但即便如此,陳敬忠仍然決定以稻米做為有機復耕與災後重建的作物:「之前我們在公田試種蔬菜,深感蔬菜在有機農法上種類比較複雜,蟲害管理不易,所以還是選擇稻米作為這一次的實驗對象。」

面對這樣艱困的局面,經驗豐富的農民陳漢忠一肩扛起了水圳修復的責任,他帶領其他申請八八臨工專案的農民,一同巡視水路,與水利署合作,將有機稻的 水源涓涓滴滴地重新匯集起來:「水利的官員比較專業,他可以告訴我問題出在哪裡、該怎麼做;而我們可以出人,人力可以處理的,我就帶八八臨工一起完成,人 力不能處理的,我也上報給水利局,再請他們調機器過來。」

無毒有機教育,重建歡樂童年

圳路修復了,甲仙愛鄉協會卻不願只是照本宣科地種出「無毒、有機、高品質」的稻米「商品」而已。這些作物既是生在甲仙的土地上,除了餵飽大家的腸胃,更該豐富甲仙的在地精神與社區教育內涵。甲仙新米除了做為一種美味的食物,在成長過程中,更讓甲仙國小五年孝班的孩子們體驗了農事的辛苦與快樂。

「我們很感謝甲仙國小的主任與老師,他們非常非常配合,在很匆促的準備時間之下,還願意跟我們合作帶學生去體驗新米耕作的教案。」在陳敬忠的展示之下,一張張學生在田中學習的照片滑過電腦螢幕,道盡了愛鄉協會與甲仙國小師生共享的農家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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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總籌這學期新米教學活動的,是甲仙國小的訓導主任張淑女,身為甲仙在地人的她,恰巧在去年的八月一日請調回來甲仙服務,卻在七天之後便遭遇八八水災,成了她在學校行政工作上的大考驗。

「孩子是一定會受到影響的,父母失業、家中財物損失,你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些作用在孩子身上,很明顯。但你說心靈輔導,一般的家 長會很排斥,認為『阿我囝仔沒有神經病,不用叫他去做那個』。」在台灣民間對兒少心理輔導工作的排斥之下,張淑女主任選擇與甲仙愛鄉協進會合作新米教學, 算是一種具有溫婉而具有在地特色的心靈重建方案。

「因為我想,災後,孩子需要另一個出口。而各科老師也很配合協同教學,例如美術老師帶他們彩繪斗笠、自然老師教她們植物知識、級科任老師都很願意配合。」張淑女主任臉上,露出熱情的基層教師特有的笑容:

「小朋友多可愛,你知道嗎,他們回來就一直嘰嘰喳喳地說『不用農藥也可以種田耶!』或者『種田好辛苦,我以後都要把菜吃光光!』還會跑去告訴隔壁班的。」在親自體驗農事的過程中,這些五年級的孩子正經歷了一場鄭重的生命、生態與生活教育。

陽光下的奇蹟

不過,支持孩子們天真笑容的基礎,是許多大人們用心而操煩的付出。除了面臨有機稻作的蟲害、有機肥、天災等等考驗之外,屆臨收成,收成的濕穀如何烘乾?甲仙愛鄉協會也用心計較,不願送進機器烘乾,堅持讓它在陽光下曝曬。

「堅持這件事很困難,你也知道,一期稻收成沒多久就進入雨季,我們每天都要趕早上的時間來曬穀,下午雷陣雨以前就要趕快收,每天都跟太陽在搶時間!」

這批吸收了飽滿陽光的稻米,果然不負眾望,叫好又叫座,開賣一週,銷掉將近一半的數量,其中法鼓山信眾更在口耳相傳之下,前後下了五百筆訂單,讓齊力以手工完成新米插秧、曬穀、包裝、貼紙的工作人員又驚又喜。

面對好成績,陳敬忠並不以此自滿,他反而感受到更沉重的責任與壓力:「看到這麼多訂單,我們應該要更謹慎。人家是用什麼心情買我們的產品?我們又該用怎樣的態度面對大家的信任?」

不希望只炒作災區商品的短線,也沒有以有機農法自抬身價的驕矜,甲仙愛鄉協會以兢兢業業的心情面對每一次的交易:「一般的米一斤20塊,我們賣一公斤一百塊,如果我們包裝包不好、標籤不貼正,人家憑什麼跟我們買米?」

「我希望甲仙新米能成為一個成功、可行的案例,這樣我們以後要去談農業復耕會更有基礎。」儘管第一期新米的成績震動甲仙,甚至連旗美其他鄉鎮的工作 者都感到驚艷,陳敬忠的話道盡了甲仙新米在階段性成果之後應該揹負的重責大任。每一筆災區消費都是一次信任感的託付,若讓消費者失望,災區光環終有一天會 被消耗殆盡。

與陽光賽跑
與陽光賽跑

高雄的產業重建

相對於甲仙新米的好成績,其他地區的農產品就沒有這麼幸運。在高雄縣莫拉克颱風災後重建推動委員會所輔導下的災區農特產中心「彩虹市集」,位於高鐵 左營站旁,約五坪大的店舖光鮮亮麗,寄賣了六龜、甲仙與那瑪夏地區的特產,生意卻顯得冷冷清清。週五晚間七點,本該是消費最熱絡的時期,店舖卻不太有客人 上門光顧,店員也表示,週間生意就是如此,到週六、週日才會稍有起色。

歸納高雄縣的災區產業重建政策,除了社區總體營造、文化創意產業等結合心靈撫慰與凝聚人心的政策,姑且可以先不以銷量論成敗之外;不論是有機農業或精緻農業的輔導計畫,銷量當然是產業政策成效評估的重點,然而看見彩虹市集的銷售情形,卻著實令人憂心。

「當然,不能什麼都等政府來,我們甲仙人要自己重建,要自己參與在裡面。」在新米過程中也常常忙到半夜才能回家的曾麗雲這樣表示。而這些收成的新米 除了銷向外地,陳敬忠理事長希望,能有一定比例的稻米留在甲仙:「我們鼓勵在地消費,也希望促成跟其他農民的對話,當作有機耕作的基礎。」

而親手種下有機米的甲仙國小學生,在愛鄉協會悉心的安排之下,也將在新學期開學的第一頓營養午餐,吃到故鄉土地栽種出來的有機米。「讓孩子體驗,他 們才有感情,他們的心才會留在甲仙。」面對災後紛紛向外遷移的人口,張淑女主任下了這樣的結論,也以實際的行動,讓孩子與稻米都根留甲仙,重新出發。

捕鳥器
小孩向農民學習補鳥器的作用,親身參與栽培,對故鄉更有感情。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新聞網)

火房/夥房

這些外移的人口點燃了一場時間的大火,新式的洋房取代了老舊的客家夥房,從前客家生活的重要處所被時間這一場大火給吞噬,僅剩的是它的殘骸。

眾所周知,美濃有許多的客家夥房。早在六、七零年代時,青壯年人口外移,夥房裡住的人數漸漸減少。這些外流的美濃客家人,大部分在外地生根,很少會回到家鄉,所以橫屋中叔伯輩的人愈來愈少,最後這些夥房因為無人居住,乏人管理而變成了廢墟,最終傾倒。

這些外移的人口點燃了一場時間的大火,夥房無形中被這場火燒毀。新式的洋房取代了老舊的客家夥房,從前客家生活的重要處所被時間這一場大火給吞噬,僅剩的是它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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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整修倒塌的正身。夜晚時窗前的〝明月〞兩字會它看起來格外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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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夥房中的廚房(灶下),經過日曬雨淋,現在餐風露宿。

如今美濃有一些以前客家住的磚瓦屋雜草叢生,或者被用來堆放雜物。被改過的磚瓦屋,如果不是照原來的形式去建造可能會看起來很不協調。夥房的屋頂是用瓦片,一瓦一瓦搭蓋起來的。有的磚瓦屋修改時,改用較方便搭鐵皮的方式,讓儲藏在裡面的物品可以免於風吹日曬。原本冬暖夏涼的夥房,夏天時,少了瓦片的隔熱,夥房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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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瓦屋的屋頂改為鐵皮,夏天進裡面如同進火房一般。

在夥房還占美濃房子中的多數時,有一樣東西盛極一時,它名叫菸樓。菸樓跟夥房有一段時間同時存在於美濃,雖然菸樓原本可耐的溫度極高,但它也沒能逃過時間這場大火的魔掌,大部分也隨著夥房一塊傾倒、毀壞。

現在美濃也產菸,但老式需要人工在裡面作業的菸樓雖然未完全銷聲匿跡,但已經不再使用,取而代之的是機械的烘菸機。現在的菸農不必在熱烘烘的「火房」中工作,但新式的烘菸機會不會也被時間的大火燒毀呢?「真金不怕火煉」,烘乾後黃金般的菸葉,如能替菸農賺取大利益,它說不定可以逃過這場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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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還存在的舊菸樓,但已老舊,左方光亮處為太陽照射進菸樓內部。

其實說夥房是「火房」真的不為過。全台各地客家地區的夥房數量銳減,時間這一場「無名火」,雖然沒有將它們燒的片甲不留,但除了客家文物館、園區的展示及電視、網路上的一些照片、影片外,民間保存良好、完整且有人居住的夥房,數量一定大不如大火還沒開始延燒前,時間這場大火在夥房身上還殘留一些餘溫,它的目的是將夥房摧殘殆盡。在這餘溫將它燒毀之前,我們是否來的及挽救它?

客家文物中,有許多都被列為古蹟,或許是我孤陋寡聞,以夥房做為古蹟,我未聽說過。但以文化園區、文物館中的模型做為非客家族群或下一代認識客家文化的媒介,何不利用原本就存在的夥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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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來的及在大火燒毀它之前,挽救它,不讓它成為歷史。

文建會古蹟的主管權該打包起來了?

倘若,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每每遇爭議的文化資產保存案就顯得無能為力,那麼不如就把古蹟的主管權給打包起來吧!

得知民間歷經一年半努力保存的雲林科技大學校內的雲旭樓將被該校發包進行被拆除(註一),聽來很讓人生氣,因為歷經民間不斷奔走的結果,好不容易於2009年7月30日看到自由時報中部新聞刊載『雲旭樓緩拆 暫定為古蹟』 (註二),如今卻仍舊要被拆除 !

據說原來是縣府文化處在該校的壓力下仍遲未將暫定古蹟的程序進行完備;期間從『雲旭樓保存推動聯盟』的部落格中可以得知該團體仍不間斷向文建會陳情,然試問文建會對地方主管機關對文化資產應作為而未作為時,盡到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中央主管機關的作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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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朗教授曾於《20世紀臺灣建築》書中,介紹此一具有現代主義幾何美感的雲科大禮堂,顯現出雲科大校園規劃時重視美感智性生活之營造(圖片提供/蕭敏君)。

嘉義郡役所的例子

再道一個更誇張、更令人生氣的,文史團體搶救嘉義郡役所長達10餘年,數度陳情文建會,最後文建會終於邀請學者專家組成之「嘉義郡役所暫定古蹟處理小組」於2009年5月21日召開逕列暫定古蹟審議會議,依文資法第101條規定代行審查,決議將嘉義郡役所逕列為暫定古蹟以保存其建築!!

然而,2010年7月嘉義市政府卻正式發包要拆除嘉義郡役所,原因是嘉義市政府文化局已經於2010年5月20日完成古蹟審查的程序,審議後做出「不指定」決議。然後這時候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其作為是什麼呢?

難道文建會2009年5月21日召開暫定古蹟審議會議中專家學者們對嘉義郡役所的立論不足以支撐嘉義郡役所的保存價值嗎?難道一個搶救長達10餘年的行動,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只是要逼地方政府完成程序就好,而非完成「保存」的程序 (註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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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是截自市府與北棟的建築師委託成大建築系進行的評估報告! 市府卻從來沒有用此來遊說議員~

文貴醫院照樣被拆

再回顧一下今年2010年6月30日被台南縣下營上帝廟拆除的文貴醫院,這建築於2009年登錄台南縣第34處歷史建築,建築外觀仿巴洛克風格二樓洋樓,為台南縣下營地區第一所醫院,是在地老一輩人的共同記憶。2009年由下營上帝廟買下,打算改建為香客大樓與文物館,在各界與在地文史工作者的努力搶救之下,終究被拆除   (註四) 。試問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又有何作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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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縣下營地區第一所醫院-文貴醫院 (南藝大建築藝術研究所 蔡佳吟 拍攝)

文建會是否捍衛文化資產?

不禁讓人想就教這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文建會,還記得2002年6月文建會尚疾呼著要文化事權統一,因為那時候古蹟的中央主管機關是內政部,當時候就讓人質疑文建會掌管了全國的古蹟之大權後就會有所作為嗎?如今看來更是懦弱許多!

2002年1月民間極力搶救的嘉義稅務出張所被當時嘉義市長陳麗真硬聲勒令拆除了!作為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說,受制於地方自治法且文化資產維護法久未修法,於是在2005年的修法過程,終於以嘉義稅務出張所的拆除為鑑於文化資產保存法第 十一 章附則也就是第 101條訂定了『暫定古蹟』這類文化資產保存的尚方寶劍;

然而,一開始登場遇到台北新莊樂生搶救時就馬上失靈,因為那時候竟然沒有『修訂施行細則』,一直到2006年才近乎修訂完成 ,這段期間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對樂生案又是一場懦弱與失能的表現 (註五) !後來『暫定古蹟』之後呢? 樂生仍然逐漸被拆除! 試問,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難道也要說一切程序已完備走完了 (註六)  !不再是文建會的事了嗎?

『暫定古蹟』之後的樂生處境與嘉義郡役所的命運猶如完整的掀起文建會的失能與消極(進行宣佈暫定古蹟的行為看似積極作為,其實是另外一種消極,因為暫定古蹟為的不就是希望該建築可以獲得保存嗎?);雲旭樓與文貴醫院讓人看到文建會好像都沒有事一樣的卸責;

倘若,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資產維護的中央主管機關,每每遇爭議的文化資產保存案就顯得無能為力,那麼不如就把古蹟的主管權給打包起來吧!

註1:雲科大已於8/9上網招標,企圖拆除暫定古蹟–雲旭樓。截止日為8/20。身為教育單位,帶頭拆除還在審議中的暫定古蹟,更諷刺的,要蓋的新大樓,有許多空間是要給”文化資產維護”系所使用。

註2:參閱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9/new/jul/30/today-center6.htm
註3:市文化局乃依法召開古蹟歷史建築審議委員會,重新審議郡役所保存價值,審議後做出「不指定」決議,市府把決議報請文建會核備,文建會日前已公告「嘉義郡役所不指定古蹟」。市府有關人員表示,嘉義郡役所已確定不保存,將於近期內辦理拆除;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0/new/may/21/today-center4.htm
註4:眾人淚中 歷史建築「文貴醫院」拆了 http://forgemind.net/phpbb/viewtopic.php?f=24&t=18397

註5:樂生療養院古蹟案延宕 謝揆再批陳其南 限期修定 http://blog.yam.com/losheng/article/5432444

註文6:化資產保存法第 十一 章 附則 第 101 條 直轄市、縣 (市) 主管機關依本法應作為而不作為,致危害文化資產保存時,得由行政院、中央主管機關命其於一定期限內為之;屆期仍不作為者,得代行處理。但情況急迫時,得逕予代行處理。

http://law.moj.gov.tw/LawClass/LawAll.aspx?PCode=H0170001

從廢棄小學變成漂流木夢工廠

廢校多年的大溪國小多良分校,由清華大學曾清賢師生及前新興國小校長鄭漢文的共同促成下,變身為漂流木築夢工廠,族人將利用木頭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向陽薪傳木工枋動工展示活動

廢校多年的大溪國小多良分校,由清華大學曾清賢師生及前新興國小校長鄭漢文的共同促成下,變身為漂流木築夢工廠,在88風災週年及父親節到來時開工。

由清華大學網路基金會的接洽,和高雄一家家具業者合作,負責培訓族人製作木工家具技術,提共族人19位的就業機會,要打造一個夢幻工廠。目前也已接到來自澳洲10個貨櫃1000萬元的積木訂單。

利用廢校作為木工方的創作發展空間,協助災區族人重建家園,縣府及林務單位態度支持,林務局並提供200噸的二級漂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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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工枋進行漂流木造形

對於如此美好機會,不過,業者也擔心族人在工作上的持續性,會是影響工廠的未來發展,但是擔任木工師父的當地族人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表示: 藉由漂流木築夢工廠的開始,讓許多族人可以透過漂流木的創作,抒發88風災時難過的心情,並且創作出不一樣的他的作品,利用木頭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活動中也邀請了災區的族人參與表演的演出,包括大鳥村的青年會,金崙 多良的青年會還有達仁鄉的土坂青年會,因為風災發生後,部落青年開始重視部落的團結精神以及部落安全,藉由學習傳統的歌舞,讓部落文化能夠紮根也讓青年學習早期部落合作的生活模式.

坐落在太麻里鄉多良村下方遭廢校多年的大溪國小多良分校,10年前馬總統擔任法務部長時,曾來過,並認養過一名小學童,不過,少子化的影響,仍難逃廢校命運。去年88水災產生了大量的漂流木,清華大學的到來,讓分校有機會變成提供族人就業積木工廠,在88風災週年及父親節的到來,族人感謝清華大學的幫助,讓他們揮別風災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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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原住民舞蹈

【黑潮書寫06】第五屆國際漁業人論壇觀察

台灣身為遠洋漁業大國,當漁業署每每以漁業產量排名全球前幾名為傲時,卻拋不掉非法洗魚、不遵守國際公約的負面形象…

第五屆國際漁業人論壇(International Fishers Forum,簡稱IFF),2010年8月3日至5日在台北召開,這個結合產、官、學、環境保育NGOs各界的論壇,旨在促進漁業、自然環境與社會經濟的永續。此次論壇由我國漁業署與美國西太平洋區域漁業管理理事會共同主辦,會議主要討論方向為『海洋空間規劃』與『減少漁業混獲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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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空間規劃與管理

不同於以往從保育觀點提出的『海洋保護區』概念,『海洋空間規劃』以更大的尺度將人類所有海域行為納入考量,嘗試訂出更為全面的永續方針。

在第一天的研討時段中,各國漁業專家除了提出相關研究成果,更進一步分享了「西北夏威夷群島國家海洋紀念區」、「澳洲大堡礁海洋公園」、「美國東北海岸新英格蘭扇貝漁場」、「美國西北海岸普吉灣」等地的海洋空間規劃經驗。第二天上午的研討時段由上述各保護區或海域的漁民代表擔任講者,除了新英格蘭扇貝漁場受到業界代表的認同外,其餘案例皆遭受當地漁民的挑戰。

昆士蘭水產協會表示,大堡礁海洋公園的分區計畫(空間規劃)從2004年開始實施,將園區內禁漁區面積從4.6%增加到33.3%;但劃設禁漁區對大洋性洄游魚類的保護作用有限,且提倡者主張的『溢出效益』也還有待驗證。

夏威夷的漁民代表則對於美國政府在劃設「Papahanaumokuakea國家海洋紀念區」的過程中,對傳統漁民的忽視感到不滿,他們認為「小小漁民團體無法對抗龐大的環保NGO、資金雄厚的財團以及複雜的政治活動」。

新英格蘭的扇貝水產品公司是業界及漁民代表唯一給予正面評價的例子,由於扇貝漁業在1990年代經歷因過漁而致漁獲量驟減的情形,1998年起某些區域實施3年的禁漁期後,生物量與捕獲率都有增加,這也讓扇貝漁業管理計畫擴大實行。

這幾年來,在新英格蘭漁業管理理事會與漁民不斷調整、研究與配合下,以扇貝床之區域輪作方式達到雙贏局面,不但扇貝生物量與體型增加,漁民收入與獲利也有所提高。

減少混獲之策略與機制

「混獲」指的是捕獲目標魚種以外的所有生物。此次會議討論了小規模沿近海漁業與大規模遠洋漁業包括鮪魚延繩釣、鰹鮪圍網,對海龜、海鳥、海洋哺乳類、鯊魚(敏感性物種)等生物的影響以及對策。

以海鳥為例,中華鳥會理事長程建中博士與亞洲鳥盟的跨國研究指出,全世界的信天翁族群數量急遽減少,壽命可長達60歲的信天翁得要到十一、二歲才性成熟開始繁殖,而在高緯度地區作業的延繩釣船隊是他們大量消失的主因;但透過改良漁業技術與設備,就能有效減少海鳥混獲的比例。

同樣的,在定置網與蝦拖網中幫海龜設計逃脫裝置、以水中警報器嚇阻海豚接近網具、改良魚鉤與改變作業方式,都對減少鯊魚、海龜的混獲有所助益。

但上述這些方法皆需要漁民的配合,因此國際合作協議與市場機制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來自泰國的Bundit先生分享了東南亞漁業發展中心推展海龜逃脫裝置的經驗:「美國進口蝦類禁令」規定捕撈國必須使用不傷害海龜的捕蝦漁法,而泰國為了出口蝦類至美國,特別輔導蝦拖網業者使用合適的設備,就此經驗而論,他認為市場獎勵措施,是達成目標的關鍵。

另一個針對市場機制有趣的討論是,『消費者到底願意多付多少錢購買合乎永續標章的產品?』,因為一些環境NGOs對海豚保育的努力,在歐洲超市中,鮪魚罐頭很早就有「Dolphin Friendly」(意為捕鮪魚時不會傷害海豚)的相關標識。而現在有更多的標章可供消費者選擇,包括「海洋管理理事會(MSC) 」、「Friend of the sea」、「International Sustainability Seafood Foundation (ISSF)」等,但歐洲消費者真的願意花好幾倍的價錢購買具備永續概念的產品嗎?

又,這些獲得標章的商品,可能是用太平洋捕獲的鮪魚,運到泰國加工後,再出口到歐美,所有的步驟真的都符合永續的原則嗎(例如高度碳足跡)?

高度政治性的國際漁業事務

國際漁業事務錯綜復雜,是高度政治性的議題。筆者觀察到維持漁業的永續是各界認同的大原則,但談到策略或方法時,歧見立現。

會議中,一位來自太平洋島國的漁民代表對台上的專家們說:『我不懂現在的討論是否恰當,你們用西方世界的標準在看待、管理漁業事務,但卻不清楚我們實際的狀況,請各位走出象牙塔到我們的漁村來看看實際的情況吧!』

英屬哥倫比亞大學漁業中心主任Rashid博士回應:『象牙塔雖然離地面很遠,但有時候就是得站在塔頂,才有辦法看清楚事情的全貌。』

雖然會議中產業界的觀點與學界不盡相同,但透過這樣的論壇彼此對話絕對是正向的;不過,若真的想從這樣的討論進而發展成行動方案,還是得靠位階更高的會議或協定,畢竟當各團體都想保有自身的利益時,生態環境通常都是最先被放棄的。

台灣的國際責任

台灣身為遠洋漁業大國,當漁業署每每以漁業產量排名全球前幾名為傲時,卻拋不掉非法洗魚、不遵守國際公約的負面形象;而面對近沿海海洋資源枯竭、海域使用衝突時(例如漁業與工業開發),往往也不見漁政單位的積極作為。在海洋環境與國際情勢如此艱困之際,筆者欣見漁業署主辦此次的國際論壇,往永續漁業的方向邁進。

論壇結束後,筆者期待漁業署能落實會議中專家們的建議:

1. 落實遠洋漁業的管理與稽查。

2. 參考國外案例輔導業者改善設備與漁法,減少混獲對生態的影響。

3. 發展以永續為基礎的海洋空間規劃。

4. 積極處理近沿海混獲與不當漁法對海洋資源造成的傷害。

更期待漁業署能投入更多行政資源進行長期的相關研究,真正擔負起台灣海洋資源守護者的角色,為海洋永續盡一份國際責任。

延伸閱讀:大會網址http://www.iff5.tw/

(本文作者為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執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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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水港老醫師與老診所

這些著名的老診所,唯有楊贊勳後代楊德玄醫師仍於原址懸壺濟世,其他多已歇業,僅管如此,仍掩藏不住它們在地方醫療史上的風華及貢獻。

鹽水曾經是個繁華的城鎮,有不少名人望族,有財力培育後代學醫,另一方面,其他地區學醫歸國者也會來到鹽水開業,因此自日治時期起,不論是出身鹽水或到鹽水開業的醫師為數眾多,據文獻資料所知便有邱春木、李源(於六甲地區開設「鴻源診所」)、陳宗能、翁鐘五(耳鼻喉科)、黃吹箎(齒科)、王模(婦產科)、林清輝、陳添發、曾文貴(於下營鄉開設「文貴醫院」,建物已於2010.6.30被拆除)、莊陳氏淑女、吳塏堂、江崑霖、周登梯、黃調清、楊贊勳(公醫)、陳恆通(公醫)、葉秋源(齒科)、張榮宗(婦產科)、方逸川與方泰靈父子(芳山眼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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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輝醫師診所,老建築現為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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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源齒科診所位於三福路,遺孀仍居住於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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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安醫院已歇業,後代於台北開設向安婦產科,街屋前騎樓是著名豬頭飯小吃攤。

以現存老診所所在地點來看,早年診所幾乎都集中於布街(今三福路)及伽藍廟街至中街(與媽祖宮街合為今中正路前段、中段與後段)等本地最熱鬧的街道上,例如伽藍廟街的有楊贊勳及陳宗能的醫院,布街上則有陳恆通、林清輝、葉秋源、張榮宗等名醫分別開設診所,若加上市場口對面的芳山眼科,幾乎間隔數間街屋就有一家診所,離布街不遠處,還有地方名醫翁鐘五在此為人診療,可以想見當年這裡是鄰近村落的醫療重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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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勳醫院是目前後代仍在營業的唯一一家老診所,雖是後代執業,但地方人仍慣稱它為楊公醫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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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鐘五醫師老宅現況。

生長於新營的知名媒體人陳浩曾經在某篇序文裡提到,小時候生病時,父親總帶他到鹽水街上一間小小日式房子裡看醫生,父親與老醫生以日語交談的情景,成為他童年特別的記憶。而昭和4年(1929)出生於台南縣下營鄉的老縣長李雅樵也在個人傳記裡寫到,戰爭時期時,有一次他耳朵長「耳疔」,到鹽水的翁鐘五醫師那治療,並將就醫證明寄到學校請假,結果因此陰錯陽差免去被日本人徵調進軍隊的命運,沒想到鹽水名醫的一紙證明單,讓他和死神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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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為陳宗能醫師診所的老街屋已是服飾店店面。

這些著名的老診所,唯有楊贊勳後代楊德玄醫師仍於原址懸壺濟世,其他多已歇業,而老診所的空間,有的如現今派出所對面的陳恆通醫院已改建為新大樓,多數居民早就遺忘這段歷史;有的仍保留街屋空間,但承租給業者做為餐飲店或服飾店的店面,例如林清輝診所、張宗能的向安醫院及陳宗能的醫院,但從現有空間來看,仍可約略看出老診所的風貌;有的則是閒置荒廢、雜草叢生,如翁鐘五醫師故宅,老樹恣意攀生高過八角樓第二進建材建成的老屋頂端,景況令人怯步;

但是僅管如此,仍然掩藏不住它們在地方醫療史上風華的一頁及貢獻。

在蘭嶼~海邊找菜

在蘭嶼,地瓜、芋頭是飯,其它的就是菜,各種潮間帶貝類也算是菜的一種,到蘭嶼可以跟著阿嫂們在礁岩地帶找菜,是生活的樂趣。

多尼爾小飛機降落蘭嶼,機翼兩側巨大的噪音平息之後,我用兩個哈欠來打通悶住的耳朵,彎腰低頭走下小飛機,當雙腳踏上蘭嶼的土地,清爽的海水氣息、掠過臉頰的風揚起髮側,鳥的鳴聲合著低沉韻律浪潮,周身感官提醒我~又來到這個熟悉的島嶼。

每個人都會問,去那麼多次蘭嶼,到底都玩些甚麼呢?說「玩」到不如說「做」些甚麼事。在蘭嶼生活於山海之間,有許多事每天都忙不完,不過大部分的事都跟吃會有點關係,像是「去海邊找菜」…..

去海邊找菜,也是在蘭嶼的有趣生活之一。

遇上大退潮的下午,與藍色大海交界處,黑色礁岩間點點的婦女在找菜。

在蘭嶼,地瓜、芋頭是飯,其它的就是菜,各種潮間帶貝類也算是菜的一種,這些菜大都是婦女們辛苦一個下午的成果,如果到蘭嶼可以跟著阿嫂們去泡泡水,在礁岩地帶找菜,是蘭嶼生活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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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嶼的阿嫂們趁著退潮,辛勤低身在礁岩岸邊找菜,一邊得注意浪一邊仔細在石縫間尋找。

裝備與工具

去海邊找菜,其實也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首先得裝備好自己,頭上戴上遮陽帽(最好是農婦用的那種,兩側有布的帽子),身上可以穿上薄長衣或是袖套,因為這裡的太陽抵上兩個熱度,一個小時就會讓你皮黑肉燙。

穿好上半身,下身就穿可以沾水濕身的褲子,腳踩可以沾濕的鞋子,之前布希鞋還蠻流行的,或者運動涼鞋、浮潛用的鞋子也行,手上最好穿上手套,海邊的黑色礁岩看起來頭角崢嶸,個性剛硬又滑不溜丟,如果不小心跌下去、或是趴下去,尖銳的礁岩一割下去,那就要見血了,慘的要縫上好幾針;還記得每年某位朋友往礁岩一跪,膝蓋馬上跪出一個深度兩公分的傷口,只得去衛生所讓護士小姐用棉棒探進傷口去,哇哇大叫。

準備好安全裝備,再來就是工具,一只網袋和一字起子或是尖頭鑽子,然後整裝出發去海邊,有幾處海邊是比較多收穫量的地點,這就要蘭嶼當地阿嫂帶路了。

石頭找菜

去海邊找菜,真的也不是那麼簡單,通常臺灣的肉雞都市仔一到礁岩,一眼望去是礁岩之外還是礁岩,低頭細探是礁岩之外還是礁岩,經過辨識指點之後,眼界才大開豁然開朗。

原來,這些菜都偽裝的跟礁岩相似無比,這樣的眼力可比色盲辨識卡還要難上幾倍,到處的是孔孔洞洞,這些洞也全都是菜會躲的地方。看到眼前一顆「西細」,心懷興奮的馬上拿出機絲頭猛挖,那「西細」可是如強力吸盤,猛力吸住,越挖越緊,最後只好看著剛發現的小小「西細」搖頭放棄,幾次之後,挖「西細」的功力就晉升了,一看到目標物手腳猛快的在吸盤還沒來的及用力之前把它挑出來,那就是了。

蘭嶼話的「西細」就是笠螺,是海邊找菜的最基本款,這種小貝類就像帶個斗笠一般,也有人說像是蘭嶼女人的尖帽子。再來挖石鱉吧!蘭嶼話稱「安鬧」,石鱉長像實在是很怪異,令人想到史前怪物三葉蟲的縮小版,海邊的石鱉並不好找,它也會吸附在礁岩上,石鱉的吸附力比「西細」強許多,塊頭也比較大,用起子挖的時候,要從側邊挖進,先破壞它的吸附力道,也不能用力過猛,不然石鱉就會肚破腸流,挖過幾個後大致上就能夠掌握訣竅了。

找這些菜的同時,也要注意浪的狀況,低頭鑽研在礁岩上,總是顧不到後面的大浪捲上來,挖菜的時候,盡量不要太靠近浪擊的地方,並且找當地熟識地型的人一起陪伴,千萬不要一個人行動。

除此之外,一種寶螺「咕魯魯」、有觸鬚的螺「估發然」、石蚵、蠑螺、海膽,還有各式的海菜,

最有名海菜的就是鹿角菜,生產在寒冷季節,以及綠色細絲的海菜,另人驚艷的是,跟沖繩一樣蘭嶼也有海葡萄,海葡萄可以生吃,口感跟滋味都很不賴。

這些各式各樣的潮間帶生物,有些帶有毒性,因此怎麼說還是要有蘭嶼人帶著辨識比較好。

涼台上剝菜閒聊時光

找回來的菜,處理起來也真不是那麼簡單,「西細」算是比較簡單的,泡淡水之後,川燙調味就可以了。處理「安鬧」可就麻煩了,泡水之後要用粗網袋用力搓揉,把裙邊跟泥沙去除,然後再一個個剝去鐵甲硬殼,剝起來很花時間。

在過去的年代,拿著一盤「安鬧」就在涼台一邊聊天一邊剝,一邊看顧著小孩,涼台上也因此發展出分享食物的傳統文化,每戶每家都能分享這些菜色,美好的分享文化則隨著擁有冰箱及商業販售模式漸漸消失。

現在,則會看到阿嫂們把處理好的「安鬧」弄成一包包在農會超市門口賣,包裝大約15公分的封口袋「安鬧」大約賣個一百元,在東清(依然美樂)部落的黃昏市場也見到有販賣,不管是「西細」或「安鬧」,從下午的潮間帶一一細尋到處理好,這些都是費時的手工菜。

去海邊找菜,也是消暑時光。

炎熱的時候,跟著去海邊找菜,趁機會泡著冰涼海水,一邊挖著石頭上的蚵吃,就不覺得天氣很熱了。這樣的找菜時光大概可以消磨掉一兩個小時,加上剝菜處理的時間,非一個下午不可。很快的剝好菜就是晚餐時間了,餐桌上大家享用辛苦了一下午的一小盤成果,配著地瓜、芋頭,嗑吸著「西細」一邊開懷吃飯,有時候連著晚餐後在星光銀河陪伴下,繼續吃著「西細」聊天,伴著青蛙呱呱,吹著涼風的夏夜真是舒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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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岸間各式的螺貝,都有各種不同的處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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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細」是最常見的,小小的調理好之後就像瓜子一樣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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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鬧」石鱉也是最常見的,形狀讓人聯想到史前生物三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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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魯魯」、「安鬧」石鱉、蠑螺、海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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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鱉先泡淡水,再用粗網袋揉搓去裙邊、洗泥沙,再剝除中間的硬殼。

台南‧運河‧中國城

府城的運河,讓我想起東京都的隅田川,春日河畔櫻花、夏夜煙火、往返淺草-台場的遊船。打通中正路,如同打通中正商圈的任督二脈,浴火重生指日可待。

清領時期的台南,曾經是個風樯雲集的港口,昔日的海岸約在今日的西門路一帶,隨著台江內海淤積,原本在外海的鯤身沙洲,如今已連成一片,這座城市的的海洋性格也隨之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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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一隅

日據時期完工的台南運河,讓船舶得以自安平港進入市區,希望藉此帶動市區繁榮,然而隨著港口淤積,港務功能為高雄港所取代。近年來,在市政府的積極治理下,原本黝黑的河道變得乾淨許多,新規劃的橋梁橫跨東西兩岸,讓日與夜的運河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貌,再度成為人氣觀光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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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城入口

1977年,市區段運河(俗稱運河盲段)被市政府填平,蘇南成市長希望藉此增加市庫收入,當時卻也引起不少爭議,原本直達運河邊的中正路就此嘎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李祖原設計,有著傳統宮殿式屋頂、白牆的中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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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樓空

全盛時期,自中正路進入地下街,小吃攤立刻映入眼簾,兩旁還有電子遊樂場、服飾店、皮鞋店等百貨區,還有與國花冰宮齊名的中國城冰宮,人滿為患的情景,曾經是許多台南人以及外地觀光客的共同回憶,然而隨著中正商圈沒落,現在的中國城只剩下幾間緊臨路邊的店面勉強營業,挑高的塑膠天蓬下,偶聞機車呼嘯而過,其他的幾乎都關門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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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側的入口

靠近運河的入口,則有中國城戲院的售票窗口,十幾年前,曾是府城首輪西片放映龍頭的的中國城戲院開始轉型為二輪電影院,在大型影城相繼進駐後,更於2009年2月短暫歇業,之後擁有四個影廳的業者則推出一票到底的優惠,希望能在不景氣之中殺出一片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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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板廣告(1)與(2)

如今,佇立在中正路底的中國城,猶如年邁巨人,挽不回頹勢,因此,中國城存廢的問題數度被搬上檯面討論,然而歷經三十多年變動,市府都發局即使提出規劃案,也必須先解決複雜的產權問題,光是協調就非常棘手。不過「行遠必自邇,登高必自卑」,只要跨出第一步,總有水到渠成之日。

府城的運河,讓我想起東京都的隅田川,春日河畔的櫻花、夏夜的煙火、往返淺草-台場的遊船,打通中正路,如同打通中正商圈的任督二脈,浴火重生指日可待。屆時,由東向西眺望,寬闊河景迎面而來,伴著藍天白雲,心曠神怡!

在蘭嶼~幸福魚湯

蘭嶼的男人從小就愛釣魚,大海老是勾引著男人,男人老是愛去釣魚、射魚,見不著男人,但是吃得到男人釣的魚,卻得不到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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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蘭嶼的晚餐,如果餐桌上有魚湯,我會先喝點魚湯然後再開始盛飯或是拿地瓜吃;在吃完飯之後,也會給胃囊留點空間放魚湯,喝上個兩、三碗才心滿意足。夏日天氣炎熱,一天下來也流了許多汗,但是水卻不太喝多,如果晚上有魚湯算是一次喝最多的水分。

先前來到蘭嶼時,對於桌上的一鍋魚湯,是極鮮美的印象,才離開大海的魚閃亮亮的眼珠,在台灣我永遠也沒法喝到這麼新鮮的魚湯;但是待了更久的時間之後,對魚湯的印象卻是幸福混合著勞苦的滋味。

如果晚上餐桌要有魚湯~

那在白天時,蘭嶼的男人中午過後就說要去射魚了,一直到傍晚才會看到返回;如果是搭著船出門,那就是早餐後帶點饅頭就一直待在船上,一整天一直到傍晚。

射魚是很耗體力的工作,一邊要在海裡面來來回回,一邊要注意四周海況,在水裡體力透支的快;搭船出去是用釣魚的方法,一整天的停在大海之中,毒辣的太陽從不停歇的曬著;除了這兩種方法,也可以在岸邊釣魚,或是在海中釣魚,海中釣魚法就是人拿著魚線下水去,看到有魚群就把餌放過去給魚吃,算是眼睛看的到魚的釣法;此外,還可以拿著網子,在海邊網魚,先觀察有沒有魚群,然後快速的把打網網前灑去,這是一種在岸邊灑網的捕魚法。不管哪一種漁法,有的是需要耗長時間,有的是耗費體力的工作。

優秀的男人,會抓魚~

在蘭嶼,大概很多男生都是從小就開始學習釣魚的;看著男性的大人釣魚、抓魚,釣魚變成是一種大人的象徵,小小的男孩會在海灘用衣服撐開撈魚、用小釣竿釣魚、用工具撈魚,在更大些的男孩,就開始釣魚了,這些是很少在女孩身上看到的,在蘭嶼可以說是從小開始抓魚就是一種男性的能力展現。

漁獲量是男性能力的象徵,一直到現在都還是這樣存在著每個人的心底,一個家庭每天晚上有鮮魚湯是幸福的,這表示這家男性白天勤奮且能力很好的取得魚獲,讓一家大小在晚餐有魚湯可以喝。

在過去,白天男人出去抓魚,女人就在傍晚準備著地瓜湯,待男人抓魚回來,準備的地瓜湯馬上遞給早已疲憊飢餓的男人吃,而吃了地瓜湯的男人,在晚餐總是沒有多少胃口可以享受這辛勞而來的鮮美魚湯,家裡的女人、小孩、老人則是快樂飽餐的享用。

除了這鍋魚湯,如果魚獲豐收,則是把鮮魚除去眼睛跟內臟清洗乾淨,串上綁繩曬晾起來;這些掛在屋前魚架上的魚乾,讓來來往往經過的村人展示著,那家的魚架豐收,哪家的魚架空蕩蕩,都一清二楚亮出男主人的能力,真是公開又殘酷。

在春天的飛魚季,好的收獲一次可以一、兩百條,魚架上滿滿的飛魚,出海摃龜的魚架上則空虛淒涼的一條也沒有。飛魚季之後,開始可以射魚了,魚架上又是另一番漁技能力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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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架上是能力的殘酷展示

當魚獲變成男性能力指標時~

在過去時代,看魚獲量理當成為選老公的最高原則,會不會造船也是能力的一部份,沒有船當然就無法補飛魚,造船成為當男性的基本能力。

這所有的企求,只是一個家庭能夠肚囊充實,每晚有新鮮魚湯可以喝,晚餐昏黃燈光下這碗魚湯,可以說真正是一碗幸福魚湯。

而時代的易迭,金錢指標開始取代魚獲指標的地位,苦命的男性又有一番辛勞掙扎的命運。.

男人總是愛著大海~

蘭嶼的男人從小就愛釣魚,大海老是勾引著男人,男人老是愛去釣魚、射魚,而這些漁獲工作少則半天、多則一整天,每天都跑去釣魚見不著男人,每晚都有新鮮魚湯,但是吃得到男人釣的魚,卻得不到男人的心,不去釣魚的男人整天在家相處,得到男人的心,卻吃不到男人釣的魚,

體貼的男人,有時和女人去芋田工作,有時下海去抓魚。

幾乎蘭嶼的男性,在生活勞動整體上來看總是體貼女性多。抓到的魚通常都在岸邊用尖的石頭刮好魚鱗才拿回家裡,那些魚鱗流向大海就給鰻魚吃吧,魚拿回家女人只要清除好內臟、眼睛就可以處理了,而這些鮮魚也都是男人為了家庭而努力的,許給一家婦女老小一個飽足的蛋白質。

在晚餐,喝著這碗參雜著辛苦勞力、烈陽曝曬一整天的汗水,鮮美中混雜著幸福的甘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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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的魚,閃亮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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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戶人家前面,處理魚貨的地方,大致會有水龍頭、水槽、遮陽的亭子、魚架、切魚的木板。

旗山中寮,九十四歲的廟公

聽聞中寮社區昊天宮有一位高齡九十四歲的廟公,一見到阿公,就立刻被他一對大耳朵給吸引,耳垂飽滿圓厚,阿公是福氣的人。

聽聞中寮社區昊天宮有一位高齡九十四歲的廟公,想著會是怎麼樣的老人家?一見到阿公,就立刻被他一對大耳朵給吸引,民俗上相信耳朵大,耳垂飽滿圓厚的人是擁有福氣的人,阿公就是這樣一個願意跟大家分享福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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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一對大耳垂的九十四歲廟公-林文能。

林文能阿公出生於民國六年六月十一日,今年九十四歲,在中寮社區土生土長,與九十五歲的妻子結縭七十四年,育有一女,生了四子,目前已經有五個曾孫,阿公期待曾孫可以早日結婚,讓他跟妻子可以抱得玄孫,五代同堂。目前家族中有十一人一同居住在中寮社區。

受日本教育,曾和日本人一起學做生意,務農種植稻米自給自足,接著經商,四十歲兄弟分家,四十二、三歲開始為上帝公服務。

阿公開始為我們講述有關「昊天宮」的歷史。阿公說,一開始上帝公並沒有特地的場所能為信眾服務,只能隨著每一年的盧主回家,接受眾人的香火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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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宮外貌。

之後,阿公和當地一位九十七歲才往生(兩年前)的長者林文政在昊天宮的現址為上帝公蓋了一間紅瓦屋頂的公壇,這是昊天宮的前身,一次颱風將屋頂給摧毀,只好進行改建,改建至今已經二十二年。

有一年颱風將刻有「中寮昊天宮」五個大字的木頭匾額給颳跑,不見蹤影,兩年後彰化溪湖人士拿著這塊匾額登門拜訪,原來匾額竟在當時被颱風吹到彰化溪湖,被當地人拾起,花了兩年多的時間,終於在鎮公所的廟宇登記中找到「中寮昊天宮」的為治所在,因而結下善緣,目前匾額被供奉於彰化溪湖,每年農曆正月與二月會回到「娘家」過爐拜拜,整個過程會拍照並寄上一本相簿給廟方留戀,在說這段事情時,阿公拿出一大疊的相簿出來,讓大家傳閱。

阿公說他六十四那年離開中寮在屏東里港買屋定居,二十年後,八十四那年再度返鄉回到中寮,一回到中寮家中,廟方也到家裏,請他再度回到廟裡服務,一過又是十年時間。

阿公擔任廟公期間居住於廟裡,與上帝公相伴,阿公的牽手則每日到廟理清潔裡外,掃樹葉,在阿公必須外出時,則由阿嬤暫代其工作。問起阿公,他的牽手「有水冇?」阿公笑著回答:「當然水,沒水我就不會娶她了。」有此可見兩人的感情是多麼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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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風聲、身體健朗,熱情招待香客。

阿公說中寮的開拓史

阿公說起有關中寮的開拓史,他說上帝公是由福建省漳州府平和縣安溪鎮何家莊的林順福先生所請奉至中寮,他也是中寮第一代開基祖先,生了四子,一代一代的傳承,集結成小村落,外姓黃、許等不斷移入,人口不斷增加,將上帝公當成本莊的共同信仰中心,開始有爐主制度,每年由爐主輪流供奉上帝公,直到有了公壇。上帝公的信徒不只遍佈全台,甚至連日本人都慕名前來。

此時,阿公拿出了兩封由日本寄來的問候信函與合照,照片中的阿公笑的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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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日本寄來的問候信函

阿公說起中寮有著無限的驕傲,說他在生活的非常快樂,認為自己已經高齡九十四歲了,身體仍康健,一切都要感謝上帝公的保佑,他說年過九十歲,公婆兩人仍建在,台灣能找到幾人?

問起阿公是否有特殊的養生方法,他說家裏煮什麽就吃什麽,煮粥喝粥,煮飯吃飯,以前愛吃肉,現在則以青菜為主,肉幾乎不吃了,阿公堅持三餐都要走上十五分鐘回到家裏吃飯,他回家期間,則由阿嬤來接替他的工作。

自身的事情說不到幾句,阿公的話題又回到對上帝公的信仰上,除了說起上帝公的神蹟之外,還希望以後大家如果路過中寮的話,都可以來宮裡為上帝公上著清香,讓上帝公保佑著大家平安健康。

興致一來,阿公為我們唱了一首日語兒歌。問起阿公現在有什麽娛樂嗎?阿公說他九十歲之後,認為心應該要靜下來了,能夠靜就應該要靜下來,在這之前有人邀他喝酒就去喝酒,有人找他唱歌就去唱歌,九十歲之後,他只想心靜下來。阿公不會煮食,現在三餐都是由女兒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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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的褔氣大耳朵讓媒體也聞風來採訪

阿公每天的生活都過的十分忙碌,每天都有人上門要找阿公,一下要找他聊天,一下要找他合照,他完全走不開,就算要出門,也想著把事情立刻辦完就趕快回來,完全離不開宮廟。

問起阿公對今年的天氣想法,阿公說今年沒多少雨又炎熱,他擔心今年會有像去年的八八水災的災害發生,說起八八水災,阿公說光是看電視畫面,他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他希望災害不要再發生了。

在大家的要求之下,最後阿公走出戶外,在飄著細雨的昊天宮廟門前跟大家一起合照,相機快門即將按下時,阿公突然比出ya的手勢,將大家都給逗笑了。

充滿活力,聲音宏亮的九十四歲林文能老先生,職業是昊天宮的廟公,不知道他是不是全台年紀最大的廟公,但是他絕對是中寮社區的寶物,最重要的資產。

小地方新聞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