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水災中遭忽視的小鄉–杉林鄉

莫拉克肆虐南台灣,雖然杉林鄉的損失較輕,可是莫拉克也以驚人的雨量及土石洪流摧殘了本鄉的基礎設施與經濟命脈– 農業。遺憾的是,杉林鄉唯一讓媒體報導的只有慈濟功德會在杉林鄉搭建他鄉災民的永久住宅,完全忽略了…

杉林鄉位於高雄縣,左鄰美濃鎮、六龜鄉,右傍甲仙鄉。杉林鄉古名為「楠梓仙」,會有此名是因為楠梓仙溪貫穿全鄉,是本鄉重要的水源,也因名稱優雅故許多耆老與鄉民都還以楠梓仙來稱呼。

但在這次風災中,楠梓仙溪卻以驚人的土石流喚醒大家對大自然的重視。在這次莫拉克肆虐南台灣下,雖然杉林鄉的損失較鄰近鄉鎮六龜與甲仙鄉輕,可是莫拉克也以驚人的雨量及攝人的土石洪流摧殘了杉林鄉的基礎設施與經濟命脈–農業。但遺憾的是,杉林鄉唯一讓媒體報導的卻只有慈濟功德會在杉林鄉搭建災民的永久住宅,完全忽略了杉林鄉也是重災區,同樣遭受重大的傷害。

雖然高雄縣政府與杉林鄉公所未公布確實的損失數據,但個人在8月9日即親自到全鄉各地傳出災情的地方蒐集受損情報與拍攝照片,可概略的描繪出這次風災的受損情況。以下則將莫拉克對本鄉造成的損失分為三方面加以說明:

1.農損:

本鄉山坡地約佔全鄉面積81%,也因地形環境的限制,農作主要以香蕉、木瓜與水稻為主。這次莫拉克來襲剛好接近香蕉與木瓜的採收期,造成本鄉眾多蕉園與木瓜樹半傾或完全伏倒的損失,雖然政府馬上提供災後現金補助,但風災造成的農損規模廣大,補助往往是杯水車薪。


遭風災吹毀的網室木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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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傾與伏倒的香蕉園

2.橋樑受損與斷裂:

本鄉有高屏溪的上源楠梓仙溪流經,此次風災中,夾帶大量上游巨石與斷木的土石流,不斷的侵蝕連結上平村與杉林村的「杉林大橋」,讓剛落成的杉林大橋在此次風災中再次斷裂(杉林大橋是通往天主教真福山的主要橋梁)。除了未來必須先以便橋替代外,上平村的自來水管線也因為杉林橋斷的緣故,全村約千人須先以井水來渡過沒有自來水供給的日子。

其次,連結旗山鎮大林與杉林鄉月眉村的「月眉橋」,也遭受土石流的侵襲,造成月眉橋旁的親水公園數甲的親水設施、綠地與涼亭全數遭沖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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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沖毀的杉林大橋


月眉大橋旁被沖毀的親水公園

3.楠梓仙溪沿岸:

在這次風災中,杉林鄉比較容易引人注目的災區是連結甲仙鄉與杉林鄉的集來村。集來村因部分村落靠近楠梓仙溪河谷,所以在強大的土石流衝擊下,原本靠近河谷的大面積椰林與部分民宅全遭掩埋,聯外道路也因土石流所夾帶的巨石與泥濘中斷約一星期,該區遍目所及皆是巨石與難以想像的黃土掩蓋,很難想像若要恢復以前蒼翠的椰林與農村景觀將有多麼困難。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楠梓仙溪除了沖毀沿岸水利局所搭建的生態堤岸外,也重創許多原本的水泥護堤,由於楠梓仙溪的流域廣且長,未來修復楠梓仙溪沿岸的護堤將是一個嚴峻的課題。


土石流摧毀原本蒼翠的椰林與集來村部分地區


集來村原本兩樓的民宅在土石流掩埋下僅剩一樓


道路左邊原本是大面積的椰林,道路兩旁原本也有民宅

(作者為杉林子弟,中山大學公共事務管理研究所博士候選人)

駐台使節造訪小林,瞭解平埔文化

各國使節代表造訪小林村滅村現場,小林村自救會代理會長陳偉民遙指土石崩落處說,過去該地住有數百名平埔族人,卻因一場八八風災獻肚山山崩,加上堰塞湖潰堤,而遭到滅村的下場,眺望遺址,使節代表露出難以置信表情。

高縣甲仙鄉小林村一夕滅村,震驚國際社會,民進黨部日前(10月22日)安排法國等駐台使節代表,實地造訪小林村,並深入了解小林平埔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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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外使節前往小林,瞭解平埔文化(攝影/蘇福男20091022)

6國駐台使節代表昨天(10月22日)上午由民進黨國際事務部主任蕭美琴、顧問尤清、張富美等人陪同,先赴高雄縣府聽取簡報,中午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在圓山飯店與駐台使節代表餐敘。

下午一行由高雄縣府民政處長邱志偉、文化局長林倩綺陪同,參訪杉林鄉月眉農場小林村組合屋工地,各國使節代表相當關切倖存的小林村民家園重建工作,邱志偉表示,小林村民決定分別在月眉農場和五里埔兩地重建家園,其中,月眉農場組合屋已完工,預計本週日即可搬遷進住。

一行隨後轉往五里埔小林平埔夜祭活動會場參訪,小林村民徐吉利向各國使節人員展示、操作平埔族人各項傳統竹製生活器具,引起使節人員高度興趣、躍躍欲試,現場歡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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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灣大武的未來–安全評估說明記錄1015

縣府(與鄉公所)溝通不良,(縣政府)急就章,鄉公所沒人清楚(上面的政策),(還在跑舊的政策),造成人民不信任政府,大家惶恐…譬如原民會用自己的方式發放錢,結果依縣政府核定,拿到錢的人其實是不符合資格的…

前言:

10/15號,政府於台東縣大武鄉舊大武國小,召開「大武鄉原住民族部落原居住地安全初步評估說明會」,主要說明大武鄉大竹村的愛國埔部落、大竹部落、富山部落、加津林部落及大鳥村的初步評估安全性。

由專家報告,目前初評結果,愛國埔、大竹、富山、大鳥為不安全,而加津林部落則是短期安全,長期來看不安全。

(註:初步安全評估,與中央農委會的安全評估不同,前者是一個初步的安全性報告,後者則是決定一個地區是否危險、是否要遷移並給予永久屋的評估。)

本文除作為重建過程中的歷史紀錄,透過說明會中的族人與部落重要意見領袖之發言,可以瞭解地方人士所關心、擔心的事項,以及他們思考重建與未來的模式,說明會記錄文字量大,感謝記者耐心整理以及讀者耐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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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中間為原民會許副主委,右為大武鄉鄉長(右)居民熱烈參與(攝影/楊念湘20091015)

鄉民反映針對說明會的想法,及政府官員的回應

許副主委:

這陣子大家辛苦了…我們會請水利、地質專家,有問題的地區,趕快去看、做初步的評估…其實各溪上游都崩塌的非常嚴重,很多土石都還沒跟著溪流下來之後碰到颱風,可能都要不斷撤離和疏散,將來要想辦法解決這部分。

有些局部不安全的地方,可能可以用工程的方式來維持安全,但有些要直接面對的地方,就不要去賭,可能就要遷離,不過一定是要大家取得共識,才會有遷村的動作,找土地的部分,只有公部門去找可能力量不足,請大家、各位鄉民一起找土地,有找到安全的,就提供給政府去做評估。

政府不會去勉強大家去做什麼,但如果有危險,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去抵抗大自然的力量的。

葉工程師提供遷村的意見:

我們是負責永久居住地的業務,找土地絕對是找你們有意願的,我們從8月26從南田開始往北找,以「離災不離村、離村不離鄉」的宗旨,找到五塊土地,考慮到居民對傳統土地的需求,就永久安置的部分,合乎以下,就有資格得到永久屋,第一、自由住宅受到毀損不堪居住,有設籍或有居住事實,居住事實由鄉公所、村長來認定,如果房子被沖掉,就由土地使用權或水電使用作為證明,第二、村落被評估為不安全,而且全村的共識是想要遷村,並有自用住宅、有設籍或居住事實

我們找土地找的非常辛苦,希望鄉公所、縣政府可以提供土地,也希望各位協助我們找土地,要做永久屋的慈善機構已經找好了、規劃的人也找好了,各位要透天的、符合文化的、聚落式的房屋,我們也會盡量做到,希望各位可以協助。

金峰鄉衛生所高主任深入的發言:

可惜的是,今天的會議,我們沒有母語的翻譯,母語文化怎麼看待溪流與部落建置,會在無意中被忽略,對今天與會的災民族人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我們應該用母語溝通,用文化記憶來解說部落現在面臨的狀況,更要用原住民簡單易懂的話,來做報告與說明,要不然,只會造成現在的恐慌情境,聽到報告說,部落都不再安全,大家都立時陷入莫名的恐懼,沉默的無言以對。還好徐副主委立刻請工程師繼續報告遷村的方案及相關準備,讓大家稍稍鬆了一口氣。

跟部落人溝通說明,為什麼要用母語呢?人文歷史記憶為何重要?文化合適是為何重要?因為任何形式的對話,尤其是不同文化語言的人與人對話,只有有文化與語言尊重和合適性的內容,對老人家來說,那才有是有血有肉的,才是有靈性和誠意的。

我們的祖先,在不斷的災難中,不論是地震或是水患,在部落毀了,族人傷亡了之後,會及時派人到處勘查,找到合適的土地,需經過一年的耕作收穫考驗,再用收成物祭拜祖靈,一切順利才得定居設部落,依循此智慧,存續了數千年。結果外來殖民者,用歐陸經驗,大陸經驗及西方和漢人文明的看法,把我們半強迫的集體遷徙。

像現在的嘉蘭村,日據時期住在當初的舊部落,集團移住計畫硬要部落從高海拔的地方遷下來,許多老人家無意願搬遷,日本警察就把房子燒掉,到了新的地方pu-ler-pu-ler-san(現在的新富社區),不知是不是祖靈不從,部落的小孩子一個接一個夭折,從此,災難接連不斷。

對部落人來說,不論是地震或流行性感冒災難讓我們不斷遷徙,我們都會說成故事,用narrative說故事的方式、用禁忌形式和凝集成傳說故事,傳承給下一代,成為行為規範或部落行事的準則,這種用個人經驗形成的知識認知系統,跟文明使用information訊息和data數據,來預測分析,看待事情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在部落經驗裡,一定要是我們信任的人,才會配跟你講事情,研商問題。政府安置條例中有關中繼屋的規定,因為缺乏文化合適性,執行起來,反而,都是在割裂家族及部落得整體性,對那些救濟物的分配要很小心,以部落整體觀感思考,所有族人一起平均分配。

根本來說,最好的方式,應該是在風雨過後,我們就拿山刀上山砍竹子、木頭、茅草,全村的人合力來蓋自己的工寮,暫時安置,不依賴外人,不依賴政府。但政府的安置條例說不行,你一定要接受安置,讓很多原住民的公務員面臨兩難,不知道要遵循部落意願,還是官方規定,我希望原住民公務員能站在戰略點上,應該要把政府規定及專家學者意見,包含到這個部落文化意願裡,整個安置救災工作才有辦法順暢。

譬如說,國立台東大學的廖秋娥教授的博士論文,對大武地區區域型成的歷史軌跡多有記载,日據時期的南番事件,造成大谷部落的瓦解,分散到鄰近部落,有的到加津林、大鳥等這樣的低地,回過頭來看,南迴線上的大武窟、金崙、大竹都是半強迫遷下來,災難才上身。

如果遵循我們祖先的智慧,繼續住在高山,即使,遇到風災水大,也不會造成危險,各級的災難重建委員會,應該要多一點這方面的知識,不然,只會面臨部落不同意的意見,甚至逼迫部落的人分裂。有的災民要台糖的地,災民習慣拿地、拿補助,然後賣掉,什麼都沒了之後,再申請低收入戶,

另外,如媒體報導,現在教育機構的災民關懷計劃,提出許多經費,讓學者們去災區部落做心理諮商研究,一個災區的學生可能會被問十幾次「你有沒有做夢」,有的甚至一個月就生產了一篇研究論文,真的是很荒謬的事情,希望大家能夠合作,一起努力,做的具有文化及部落合適性,我們的安置遷村過程將可提交成國際論文,來和全世界報告分享!

大竹村長擔憂的表示:

聽完這個報告,了解這五個部落(愛國埔、大竹、富山、加津林、大鳥),都是屬於危險的部落,很糟糕,聽完這個報告,從今天開始,可能我們就不想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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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大武國小,世展將會在這蓋永久屋,目前暫訂27棟。

我們怎麼樣子要對我們大竹村來做一個規劃,我提供意見做參考,從災害到現在,幾乎富山部落沒睡過好覺,大家應該很清楚看到那個災況,真的很恐慌,現在有的災民住在榮家,但是有的不習慣,因為很遠,但我始終一直想,真的要照顧到富山,最重要的是給他安置的地方,

富山是危險地區,不適合人繼續居住的地方,大家都同意遷這個部落,應該要給予富山永久屋,當然在鄉長關心之下,原本選在愛國埔,但因為火車會經過就放棄,另一個地方選在南興國小,第三選在舊大武國小,

我原本認為大竹可作為一個選地考量,但鑑定過後也是危險的,南興也危險,只有舊大武國小這地方安全,但面積不大,三十幾戶要蓋下去,可能住不下,希望各部落提供土地,請專家學者來評估,給大家做為永久安置,要是大竹部落沒有安全的地方或是大武鄉沒有安全的地方,最好的選擇,就是台東台糖的土地了。

而大竹(部落)是不是也是不堪居住?要是大竹鑑定之後,確實危險,那當然大竹也要遷,大竹也有二十五戶到三十戶。

原本覺得愛國埔很安全,沒想到有坍崩,比舊部落還大,造成我們恐慌,還好,上游有公墓擋住,但我的祖先卻被埋在下面,一直跟鄉長講,有沒有經費能把這公墓清除掉,還有,愛國埔的上游,要怎麼整治?

應該把土方,用砂石車運出去一半,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然後再做個擋土牆,要做得很進步,要不也很危險,現在鄉公所有座土方,之前因為經費,沒有做好,這次又滿出來,我有跟鄉長講,他很清楚,希望縣府會有工程來整治。

而加津林,聽到簡報說短期內不會有危險,但還是覺得很危險,上游的部分,有大面積坍崩,離村莊很近,上方土方的坍崩,流入河面,造成加津林危險,希望可以疏洪,為了加津林安全。

但還有另外的想法,要是加津林不遷部落,平時碰到颱風下大雨,要怎麼去疏散、安遷?這次疏散,大家就睡在地板上,好像是狗睡的地方,看到這畫面我會感觸良多,希望可以將暫時避難的地方做成日本式(榻榻米)的,不要睡在地板上,看了會很難過,看以後只要危險會疏散在哪,就對那做簡易的裝潢,最好要有隔間,尤其是有太太有老公的,你想想看如果沒有隱私,居住了一個月,那要怎麼辦呢?這個很嚴重,搞不成,搞不好會離婚(笑),希望讓村民疏散的時候,有好的地方可以住。

鄉民:

聽到村長這樣說,有感而發,以前的大鳥村很美麗,山明水秀,居民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排灣族的,純樸可愛,這次聽到危險,老人家不願意走,以前從中央山脈遷過來,聚在一起,對土地非常有感情,(這次芭瑪颱風來)看到鄉親睡在地板上,真的很痛苦、不忍,如果有榻榻米式的,照顧好災民,以至於不會造成很多後遺症、後果…。

鄉民:

當今的受災戶,到底要怎麼安置,希望政府給他們一個正確的答案,讓他們放心,當然遷村計畫案,是個龐大的工程,涵蓋整個地理,可能很難叫族人遷村,既然已經劃定不安全地帶,那政府是可以在整個大武鄉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讓我們族群自己協商因為要我們自己找地是很困難的,沒有人會想提供自己的土地,還有人有家歸不得,沒被列入中繼屋或有房子,例如據我所知大鳥就有兩戶,希望也可以照顧他們。

鄉民:

經過這次說明會,大家對自己的故鄉有所了解,大家最關心的,是怎麼蓋自己的中繼屋,現在都由世展會來做,大鳥部落,本來中繼屋變為永久屋又取消(又變為中繼屋),雖然(大鳥村被評估為)不安全,但不蓋怎麼辦,他們沒房子住,得讓他們先安定,(政府)先把資料給世展會,讓他們進物料,可以開始動工,再跟軍方要80人來幫忙蓋。

富山部落,永久屋預定在舊大武國小蓋,目前部分災民到馬蘭榮家短期安置,也有參與(八八水災)短期就業,但都要到這邊來回跑,有工作的,也要來回跑,很不方便(自行開車單程大約一個小時又20分鐘,光是交通費又是一個開銷),希望政府能跟展望會催促,希望可以盡快安定下來。

鄉長:

大竹部落,整個村莊,現在一下雨就滑動,但一定要經過(農委會)安全評估為不安全,才有可能進行安置,希望能把這個時程(行政程序)加快。

第二,是不是沒有風雨後,災民可以回到原住地去使用(房屋或土地),本來災前每個人房子都不同,但(永久)安置時大家都一樣,村民會不甘放棄之前的所有而繼續留在原居地,這可能讓政府變成說(給別人這樣的感覺),我都說不安全了,那你自己要去住我就不管你的死活,是不是政府能改成,你還是可以使用,但風雨來時就得離開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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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村中繼屋用地

大鳥是不是要再改成中繼屋,因為那邊也被評為不安全,應該要求世展會加快,冬天快到了,要讓災民感受到,政府有在幫他們做事情,一定要弄出一塊地,讓災民看到,才有願景,他們才會願意遷村,但如果有村民認為哪裡更安全,那就再由政府、專家過去評估。

(此時鄉長還不知道縣政府已經發文給世展會,原本從中繼屋改成蓋永久屋的大鳥,已經又確定改為中繼屋,在接下來的會議過程中,鄉長會因自己過晚接收到這個資訊而有情緒。)

許副主委回應:

當然政府有義務去找地,但也希望災民能夠提出哪裡覺得安全。

面對自然災害,工程沒辦法對抗,我們就走(遷離),工程有辦法,政府就有義務進行工程,但真是要大家生活安定後,才看的到前景,怎麼安定,大家一起想辦法,大家其實都很樂於去解決問題,像高主任提到的,對民族文化的尊重,我們會去想,怎麼在一個新的環境去承載傳統文化,當然我們還是有時效上的壓力,大概在怎麼樣的時期上把它完成,當然在這個過程一定會聽取大家的意見,把大家當家人、一起溝通。

安遷後,村民原來的房屋,保持土地所有權,沒有問題,但不能當作主要住宅,但土地、房屋要怎麼用,得經過部落協商

那土地可不可以接受政府徵收?只要災民不想用了,可以要求政府徵收,地價可能是低的,但房屋價一定是公平,能夠把房子的本金收回來也是不錯嘛

今天是安全評估說明會的最後一場,下星期 把整個紀錄做好,就進行討論,原民會可以做到的趕快做,做不到的給行政院重建委員會做,院長就是委員長,等於是行政院在做,該做的,就會轉給其他部會,只要預算通過,就能趕快做,舊大武的地目變更已經在進行,政府其實很努力,但只要沒有民意參與,就會是二次傷害這次的確感受到,災區的民眾對政府強烈的不信任,看到的確很難過,就是大家溝通不足造成,但因為救災初期兵荒馬亂嘛,現在大家可以心平氣和的做了。

富山自救會成員:

富山部落已經是危險區,已經不能住人了,那我們安置的地點到底在哪?依照離村不離鄉,遷村是不是可以全部部落到舊大武國小,目前有什麼補助呢?

台東縣原民行政處副處長回應:

目前還是希望暫時安置在馬蘭榮家,離開大家的原居住地的確不方便,但為了安全,還是那裡比較好,希望大家能去馬蘭,但要居住在原地也是可以,但下大雨時希望可以離開大家也是有租屋補助的,租屋一戶最多不超過一萬, 生活費一戶最多不超過一萬五,很怕會有強烈颱風,連帳篷一起流走,真的是…如果颱風進入黃色警戒的話,軍方隨時準備幫助災民撤離。

大鳥部落王中山頭目

講到遷村問題,在大鳥部落(有四百多戶),不是一兩年就可以解決的事情,譬如宋議員(台東縣議員,大鳥部落的居民),他的房子就五六百萬,他肯去換那個永久屋嗎?我認為先處理災民要緊,畢竟大鳥,到現在還沒有分危險區,被劃分(在危險區)的,就可以去住永久屋,要不大家爭來爭去,(從風災到現在)兩個多月(過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劃,我們嘉蘭的經驗(海棠颱風風災)做為一教訓,不想做一個被人家騙的人。

(兩個多月了,災民現在還是住帳棚,頭目認為談永久安遷太遠,趕快處裡中期的安置要緊,讓世展會蓋中繼屋,要不談那個不知道甚麼時候會劃定的不安全區域,擔心會像四年前嘉蘭的海棠風災,當時的嘉蘭災民到現在都還沒接受妥當安置。)

許副主委回應:

災區很大,所以(行政)會有點慢,當然災戶是要第一時間去處理,緊急避難屋當然是很重要,但還是要跟部落商量,已發生災害的,當然要先處理 基本上尊重部落尊重族人,我們訂個時間來做決定(再去做),像高雄,已經規劃了危險區,但災民卻不想遷離,這邊的災民雖然願意,但如果也是劃了沒去怎麼辦?

(難道行政程序是不可逆或不可停止的?劃定危險區就一定要蓋永久屋?還是劃定危險區後又沒去,等於浪費評估的費用?)

富山自救會總幹事又說:

到底什麼時候劃危險區?沒劃進去的住戶有租屋補屋嗎?(短期)安置的地點只有馬蘭嗎?

工程師回應:

我們一定會配合富山的需求,但富山說過一定要在一起,就整個村都劃危險區,要整個安置,也不一定塞的下,但如果已被劃為危險區,也願意遷,那就是開始啟動了(進行永久屋的興建)。

富山目前還未劃危險區認定的災戶也只有幾戶,其他人是沒有任何補助的,只能(想有)去馬蘭榮家(接受短期安置)。

台東縣原民行政處副處長回應:

災民補助的部分,是由(縣政府)社會處認定,自由住宅受到損失或是租給別人的房子被流掉,有永久屋、中繼屋給屋主,若沒有房子的人,可以去租別人的房子,政府可以補貼租金,但沒有中繼屋,第三、富山這個地方,只要被劃成危險特定區,(在危險區內的)就會給你房子、永久屋,但現在還沒有劃定

工程師:

永久屋申請的部分,只要在八月八號前有設籍,有居住事實、不動產證明,如果這個不動產是多戶人持有,每戶都可以申請,一戶兩人有十四坪,三到五人有二十八平,六人以上有三十四坪。

世展會督導:

中繼屋和永久屋的經費,是大眾的善款,10/12我們收到公文,我們得透過縣政府公文證明我們能蓋幾戶,而不是世展決定(想蓋幾戶就蓋幾戶),而是要透過政府的行政流程決定,我們才能蓋,目前大鳥地區,收到公文要蓋九戶(中繼屋),另外六戶,要再透過縣府去核定而大武舊國小,共二十七戶,會請工兵來幫忙,下禮拜做施工的處置。

鄉長:

目前,南興的三戶安遷戶,都想要貸款買房子加上大竹的兩戶大鳥九戶總共四十戶舊大武國小又只能塞二十七戶,那是不是要爭吵了,愛國埔也已不安全…各單位溝通不良(縣政府與鄉公所)連我也不清楚,還沒談到說要打掉(舊大武國小)(縣政府)就說要蓋二十七戶,難怪鄉民會恐懼,希望以後縣府在溝通的部分,(有什麼資訊)能在第一手讓鄉民知道,雖然只有兩三天的差距,但這邊觀感會很不好,透過媒體傳播,顯得鄉長不關心,這樣(鄉公所的)努力好像就白費了。

芭瑪颱風時,大鳥部落就收容了大概八百個,這邊(舊大武國小)也有,大鳥國小也有,也有到馬蘭榮家的,是不是原民會有經費,能有支持緊急避難配套,做稍為人性化、裝潢,讓人家感覺到我們有在關心。

官員:

公文上雖然寫有二十七戶(舊大武國小的永久屋),但可變動,最主要的幾戶,越快動工越好,而決定有幾戶是依照社會處…到底要怎麼劃定災民資格,在高雄開的會決定,現在中央把權限給縣,如何認定的申請趕快讓災民知道(http://www.cpami.gov.tw/web/filemgr/dept/rp/981013-1.xls)憑證權限在縣政府,大家趕快進入行政流程,我們再去做複審,大家不要用猜的,

其實安遷戶的認定很簡單,就是無家可歸、有家歸不得、覺得自己住的地方很好但被強制遷走的,中央授權給縣的重建會,台東希望趕快劃區域(危險區),現在(申請過了)給憑證,災民拿憑證給展望會,就趕快去蓋,那才是最終永久屋的戶數,大鳥永久屋的條件是滿寬鬆,但中繼屋是很緊的,中繼屋不仿趕快做符合大鳥災民的。

鄉長:

縣府(與鄉公所)溝通不良,(縣政府)急就章,鄉公所沒人清楚(上面的政策),(還在跑舊的政策),造成人民不信任政府,大家惶恐…譬如原民會用自己的方式發放錢,結果依縣政府核定,拿到錢的人其實是不符合資格的,那你敢要回來嗎?溝通不良,問題一個個出現,那應該不要急,流程一定要對,現在村民就是不信任我們,馬蘭榮家這麼好不去,就是因為不信任,因為我們自己的流程就是有問題,溝通清楚,那以後村幹事講話也就很清楚了。

(聽起來,縣政府與鄉公所的溝通不良,形成各行其事的局面,讓村民無所適從,造成民怨,也讓鄉長很難做人。)

參考文件

這次說明會,政府有發放兩份文件,給大家做為參考

研商莫拉克颱風災後劃定特定區域援助居民遷村原則工作會報記錄(https://www.dfun.tw/wp-content/uploads/2009/10/98012-1.doc

莫拉克颱風災後重建特別條例

http://www.apc.gov.tw/main/getfile?source=5AA0036B3FC9CB65A9DF04BB68D4BD3115AF0D0BD8A8C3265069A519D4681D0C32B2BCF3E1456766431F419E604E2B2FA852238F00A7C162&filename=0E4781724F423B290D6FEF6DE01E136E95053E6B6B6F86D3F1C28FC3FBB8058C

我怎麼成了賣魚人?

五點多天剛亮,聽到窗外遠方傳來巨大起重機的引擎聲,我跳下床,偷偷親了可愛菜菜子胖嘟的小臉,換上衣服、穿上長靴雨鞋,趕緊出門,起重機正從分魚場開往海邊,七星潭的定置漁網準備起網了,魚就要上岸。

這幾天,第一道冷鋒來,定置漁場的老闆娘來電通知,說今年的捕魚季正式開始了,讓我想起,去年大約也是這個時候開始賣魚的。

最近,又有一些新朋友問「為什麼賣魚?」, 一個從事城鄉規劃的人,怎麼跑去賣菜?這是我老媽永遠不能懂的奇妙,居然還賣起魚?

有一回,溪底遙的小非也這樣問,我說「我得想辦法活下去,那是菜舖子的重要支持」

不過,說真的,穩定菜舖子的收入並不是賣魚的初衷,那是我後來才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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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我剛搬到花蓮,就住在離七星潭海邊不遠,每天窩在電腦前面,

埋頭寫著城鄉永續發展的各種可能途徑,到了下午總是腸枯思竭、大腦當機,

索性關機,帶著小冰箱、騎著腳踏車,到七星潭,等待黃昏時的鮮魚上岸。

「七星潭」不是潭,是一處小漁村的地名,一個靜謐地令人忘神的小村子,

在半天高的中央山脈下,在廣闊而純淨的太平洋左岸,溫暖黑潮,就沿著海灣向北流向日本,

魚群喜愛在溫暖的黑潮裡、為這個小村子帶來豐富的漁產,自然發展成一個小漁村。

只要留神看海面,會看到定置漁網,那是一種環保的傳統漁法,當黑潮北流衝撞到清水斷崖,

大多魚群右轉向東繼續洄游太平洋,少部份左轉向西進入七星潭海灣,再少部份進了定置漁網。

村子裡的漁人,用這樣順應自然、不過度的漁撈方式,每天供應在地居民當令的新鮮海魚。

晨曦日出與黃昏日落是定置漁網起網二個時段,這是收穫的時刻,

懂門道的老饕與魚販們,早在岸邊等待,等待剛乘著浪尾衝入海中的舢板船,

載回自網中撈起的海魚,定置漁網就佈設在離岸邊不遠處,像這樣的野生活海魚,

因為極度新鮮,十分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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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是老饕,我也在海邊等著。

魚上岸是令人精神緊繃的時刻,船一靠岸,每個等待的人都故作鎮定地快步走回分魚場,

感覺這時候若有人心急奔跑了起來,就會引起所有人的緊張、就要跟著跑起來似的,

因為分魚場才是真正的戰場,當魚從大桶子卸到平台上的那一刻,理性是派不上用場的,

抓緊在手上的就是你的,不僅要卡得住好位置、夠悍、也要有過人的好眼力,出手要準,

沒什麼時間讓你思考「這是什麼魚?」,魚販們有時爭得厲害,抓住同一條魚、吵的面紅耳赤。

所以,在賣魚之前,我已經練得一身好功夫,是個十足專業的「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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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村對我們家很重要,因為我愛吃魚,到村子可以買到剛上岸的新鮮海魚。

我們家的寶貝菜菜子,也非常喜愛吃魚,應該在媽媽肚裡時,就一起愛上了吧,

莉婷以前不愛吃魚,搬到漁村附近之後,才發現,新鮮海魚的滋味如此好。

菜菜子愛吃魚頭,我總會努力槍大尾些的回家,這樣可以取得大魚頭跟魚下巴,

對剖之後淋些鰹魚醬油放冰箱醃一個小時,在烤箱烤個十分鐘,

這些最鮮嫩的部位,滋味非常地誘人。

現在,菜菜子才一歲多,已經知道分得出好魚,最愛海鱺魚與紅甘,

她還會在嘴中挑出魚刺,以後一定也是個很會吃魚的老饕。

到漁村買魚,已經成為生活儀式,除了得享美味,還有更超越的滿足。

從坐在海邊等待、刺激的搶魚時刻、上桌的料理手工,到家人吃得高興,

對我而言,買魚是一整個享受的事。

我是個雞婆的人,這等好事,當然藏不住。

每次,有朋友遠道而來,一定帶他們到七星潭定置漁場搶魚,然後晚餐一起享用新鮮。

於是,愈來愈多的好友要我幫忙寄送海魚,連許多買菜的朋友也要求,

就這樣,非常戲劇化地,菜舖子開始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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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成了魚販,得為更多朋友準備海魚,不只家人。

五點多天剛亮,聽到窗外遠方傳來巨大起重機的引擎聲,我跳下床,

偷偷親了可愛菜菜子胖嘟的小臉,換上衣服、穿上長靴雨鞋,趕緊出門,

起重機正從分魚場開往海邊,七星潭的定置漁網準備起網了,魚就要上岸。

有人說,我對食材新鮮的堅持,就像是日本電視節目”料理東西軍”。

其實這種精神,就是菜舖子的文化,「我們因為享受,所以分享」,

和賣菜一樣,都只是我們生活的延伸,與大家一起分享。

時令進入後秋,定置漁場開始忙碌了起來,

海水溫度下降,更多魚群游入溫暖的黑潮洋流,是一年當中最豐收的季節,

如果你來花蓮,別忘了去那兒體驗一下搶魚的驚奇,搶條好魚享受美好的晚餐。

嗯!這就是花蓮。

(本文與「大王菜舖子」部落格共同刊登)

茂林拜訪筆記:讓魚住回濁口溪

相較於溪流生態資源的重大損失,茂林鄉人在這次的災難中也算得上是十分幸運的,境內茂林、萬山及多納等三村住民均無傷亡傳出,王理事長認為這是過去護溪護魚行動所奠定的生態意識,無形之中協助居民度過災難。

編按:

在莫拉克災後,高雄縣茂林無人傷亡,算是災情相對輕微的區域,在新聞人力不足的情形下,過去一直未有關於茂林的新聞。

旗美社大近日招募新血加入,針對災區作深入調查,感謝社大協助,將陸續提供災區的現場資料,以下為茂林的初步拜訪,文章共分成兩部分,第一篇為旗美社大的工作人員靜慧所寫,第二篇為即將參與工作的溫炳源(旗美社大專案人員)所寫的現場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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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瑜珈班學員秀美姐(右一)的引見,我們與公所秘書施貴成(左一)訪談茂林災後的情形(攝影/文字邊際、換日線20091022)

一、旗美社大拜訪茂林的前輩們(文/邱靜慧)

22號是日,旗美社大的土豆、靜慧陪同新加入夥伴溫炳原拜訪其即將投入的災區調查區域:茂林;阿線同行拍攝。

茂林由於沒有人員傷亡算是受災相對較輕的鄉鎮,在學員李美秀的引介下,會見了公所秘書施貴成,土生土長茂林村人,是年56歲,他提及了以下情況:

‧文化局下週將派先遣部隊整路,方便專家學者至國家三級古蹟─萬山岩雕探勘是否受損。

‧舊茂林遺址未受損,僅因路損未能到達。

‧此次讓茂林吊橋全毀,僅存多納吊橋一座,為南台灣最高吊橋,亦為此次多納村民的求生之路。

‧萬山部落為三村中較為嚴重區域,公墓亦被沖毀。

‧魚類棲息地改變,深潭不見了。

施秘書由於與清潔隊的「淨山」會議旋即召開,帶回其致贈之一本今年剛出爐的「茂林鄉誌」後拜訪濁口溪保育協會理事長王順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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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口溪保育協會王順調老師與我們談到木勝溪近年變化(攝影/文字邊際、換日線20091022)

濁口溪保育協會原以整條濁口溪保育為宗旨,但三年前海棠颱風後,許多魚類棲息之深潭不見了,改為重點復育木勝溪,由小慢慢做大。王老師表示:

八八水災後,整條濁口溪比高速公路更平坦;木勝溪底比道路更大條,深潭全消失。海生館韓僑權提議人工復育後再野放,目前河水濁度仍太高,且礙於軟硬體經費不足,暫無法施行。

居民近年投入護魚工作頗有成就感,希望回復:「站在橋上即可見魚的盛況。」

而王老師對這次風災茂林受損較輕的解讀為:「懶惰」救了茂林原住民。,他認為交通便捷後,通過國道10通往都市路途更便利,年輕人往外發展,留在山上的老人並沒有耕作,山林久而久之回復原始狀態,而其他區域,在超大風雨的襲擊之下,環境就相對較為脆弱。

但王老師認為林務局才是破壞山林的兇手,例如這次尾寮山降雨4000公釐,山的上游林務局經常在那裡偷砍樹,每每大水一來,下游就有「舉槍」的等著運漂流木賣,林務局的因素比個人更大。

毒魚、伐木,天災?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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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回程前,我們到茂林村的烏巴克工作室看看,原來當民宿的特色石板屋地基已沖跨了一部份去了!(攝影/文字邊際、換日線20091022)

炳原認為以回覆原來面貌為目標,讓大家參與在重建過程中得到的感動更深刻!並以綠黨賣枋山無毒芒果的例子鼓勵80歲的王老師繼續努力。

二、災後茂林鄉社區重建的觀察(文/溫炳源)

今天是88水災後的第76天,我們拜會了高雄縣茂林鄉重災區內的濁口溪生態保育協會,在理事長王順調先生熱心的款待下,對於孕育茂林下三社魯凱文化的濁口溪,近年來的護魚護溪的保育成果、災後受創的情形,以及未來社區保育工作的推展,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濁口溪全長59公里、流域面積占375平方公里,其發源於台東卑南主山的西坡,整條溪流幾乎貫穿茂林鄉境內。濁口溪生態保育協會成立之後,為這一條下三社的生命之河孕育了延續的能量。

尤其是在初期舉發坡地不當開發及由漢人引入毒電炸魚等破壞水源水質的行為、以及後續生態資源的調查、溪流保護、保育宣導及人才推廣上,不僅讓居民在茂林濁口溪找回童年戲水的兒時記憶,更讓原本適合觀光發展之濁口溪段的峽谷地形,塑立了順其原始風貌及溪流生態的開發原則。

然而,莫拉克颱風帶來的雨量及土石,也重創了過去綠水深淵、淺灘急瀨交互分佈的濁口溪,導致整條溪流溪水混濁不堪,而河床宛若平平的高速公路,嚴重破壞了復育有成的溪魚棲息與繁殖地,也使得居民引以為傲的保育成果付之水流,

但相較於溪流生態資源的重大損失,茂林鄉人在這次的災難中也算得上是十分幸運的,因為慶幸的是全鄉境內茂林、萬山及多納等三村住民均無傷亡傳出,王理事長認為這是過去護溪護魚行動所奠定的生態意識,無形之中協助居民度過災難。

看到過去胼手胝足戮力、一點一滴經營的護溪護魚成果,竟然轉眼間就隨濁水東流,不免讓人扼腕,同時也擔心讓協會受挫。所幸關心未來社區保育工作的人不止我們,早在颱風肆虐後不久,過去協會的長期戰友、任職海博館的韓橋權也去電關心,王理事長當時以「平平平、慘慘慘」來形容災後濁口溪的受創情形以及對協會相關工作的影響。

韓橋權先生是在就讀中山大學時,因研究所需「誤闖」了當時已如火如荼執行封溪護魚行動的禁地,兩方誤打誤撞之後,也共同為濁口溪生態保育結下歷久不衰的情誼,

怎麼辦!?連過去做為濁口溪復育基地的支流「木勝溪」都變成了「木勝大道」,而颱風過後都這麼久了!溪水的濁度仍然這樣混濁,今後要怎麼樣推展社區保育的工作呢?

理事長擔心過去在自然美景及珍貴魚類都還看得見的情況下,想要跟相關單位申請生態調查的資源都無疾而終,這些調查成果全靠參與的幹部自掏腰包,現在濁口溪眼前一片灰暗,認同的居民也自顧不暇,未來社區保育工作甚至會比當初草創時更為艱難。

所幸「德不孤,必有鄰」,在與韓橋權的討論下,志同道合的伙伴總可以激發出一些願景。在自然繁殖的棲地被破壞的情況中,接下來找回濁口溪過去復育的珍貴魚類,也許應該先從人工復育著手,透過適當場所、設備、器材以及動員會員的參與下,以「飼養魚苗、野放成魚」的人工培育方式來突破當前的困境。

而這也正顯示出儘管目前在窮山惡水的處境下,茂林濁口溪保育協會未來的社區保育工作,仍然會走出一條重建之路。

(本文與旗美社大部落格同步刊載)

人與鼠的戰爭

第一次得知我家有飛鼠,是剛包完桃子正準備等著採收的時候,每到桃子要採收的季節,我們總是來個人鼠大戰,以防辛辛苦苦包好的桃子被松鼠偷吃殆盡, 所以每到採收時,總要放一補鼠籠誘松鼠入籠,然後提著他到別處去放生…

前言:

這是種水果的有機農友美麗,寫下他們家「曾經」與飛鼠之間的矛盾互動,作為有機農友,看到有飛鼠來,表示生態真好,但是鼠輩太多,水果沒得收,真不知怎麼才好。

於是,美麗寫下這段「人與鼠的戰爭」,但文章刊出之時,這段戰爭已經成為歷史,農人找不出「有機」處理飛鼠的模式,乾脆棄守桃樹,以免天人交戰。本文雖為個人經驗,實在反應了許多有機農友共同的難處,與讀者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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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鼯鼠(照片引用自笠山小百合之文章─臨暗的飛鼠劇場)

你看飛鼠滑起來還真漂亮,從上往下滑,滑過溪到對岸去,如果不是與牠敵對,這麼美的畫面,還是第一次看到,應該好好的欣賞才對,原來飛鼠的滑翔能力真不賴,也很悠閒漂亮.

第一次得知我家有飛鼠,是剛包完桃子正準備等著採收的時候,依照往例每到桃子要採收的季節,我們總是來個人鼠大戰,以防辛辛苦苦包好的桃子被松鼠偷吃殆盡, 所以每到桃子採收時,總要放一補鼠籠誘松鼠入籠,然後提著他到別處去放生,免得我的桃子損失慘重,

每年如此做,到也還能做到減少損失的地步,可是今年很奇怪捕鼠籠放了好幾個,就是沒看到松鼠入籠,但是桃子卻明顯有被松鼠吃過的痕跡,尤其是套過桃子的袋子,掉了一地,於是老公就晚上7~8點到山上瞧個究竟, 到底是何方神聖,

為什麼天天來吃桃子,經過幾天的明查暗訪,終於知道這位神秘的偷吃賊,原來偷吃賊是飛鼠,其實我家有飛鼠我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飛鼠原來也吃水果,而且他每天晚上出現,牠站在高高的樹上,亮起他那亮晶晶的眼睛往下望,記得那一天老公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他說難怪他的補鼠籠沒奏效,原來飛鼠是晚上出現,而且站在高高的樹上往下滑,所以根本抓不到牠,

他很苦惱想用藥毒死牠,但是我跟女兒不肯,雖然牠天天都吃我們的水果,但應該罪不至於死吧,因此我們都傾向活抓牠,然後送到遠處去放生,可是牠站在高高的樹上,我們又抓不到牠,因此只能天天去趕牠,甚至用定時器放音樂想嚇走牠,但是牠都無動於衷,依然照吃不誤,真的恨得牙癢癢的,

正在苦思無策時,老公又發現牠的蹤跡,於是拿著手電筒的燈光照牠,他的眼睛在強光的照射下,像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很漂亮,不久大概適應不了,就被搖下來了,此時我家的布蘭妮獵犬,發揮了牠獵犬的本能,一劍步過去咬住牠,我們趕忙趕走小狗,抓起飛鼠送下山,準備放進籠子送她到遠地放生去了,

此時的他在老公的手上做博命的嘶吼,牠的聲音聽起來還很兇,為怕牠逃走就到浴室去放進籠子裡,沒想到還是被牠逃出來,還好我們縮小範圍在浴室裡放進籠子, 因此他就在浴室裡待上一天,本以為他被小狗咬到,大概受傷,所以想帶她到動物急救中心救治,可是他一直很兇,我們只好等牠情緒緩和,不再激動再把它抓到籠子去救治,

沒想到牠脾氣還真硬,我們送的水果牠都不吃,這樣過了兩三天我真怕牠餓死(因為碰到星期六日),所以看牠傷勢好像好很多了,就匆匆忙忙把她送走。

本以為已經太平了,沒想到三天之後又發現三隻飛鼠偷襲,真不知該如何,看到老公已經天天趕飛鼠趕到要發火了,所以他說想射死牠,我們都不太敢出面求情,一個是我做有機想營造的生態開花結果了,一個是為了經濟天天趕飛鼠的老公,我真不知要站在哪一方。

飛鼠是很可愛,如果他不嚴重偷吃我的水果,我們真的還能容忍牠,欣賞牠,如今危害到我們經濟,我們不知自己的角色要擺到哪裡去,很矛盾也很傷腦筋,真要求神阿!請給我指示,我到底要如何才好吧!

晚上老公又上山去了,這人與飛鼠的大戰要到哪時候結束,只有等到我把桃子採收完畢,才能皆大歡喜,真希望這一天趕快到來.

後記:

老公與飛鼠大戰四年之後,鼠輩越來越多煩不勝煩,所以我們繳白旗投降不再種甜桃,也結束人與鼠的戰爭。

(本文轉載自「美麗的有機農場」部落格)

年輕人就是部落的明天─排灣族Sakinu Yalonglong專訪

傳統的文化不是落伍的,sakinu說。如果部落碰到困難時,能夠找出救自己的方式,例如串連其他排灣部落,各派出五位青年,接受部落聯盟的特種訓練,就是一個可以處理危機的部落聯盟小組,如果還有下一次風災…

前言:

這次因莫拉克受災的區域,多數是原住民部落,其中又以排灣族受創的部落數最多,台東除少數魯凱之外,大部分災區都是排灣族的領地,而屏東三大災區當中,其中好幾個鄉也都是排灣族人的居住地。

也因排灣部落受創甚深,有許多雖受災,但非重災區的排灣族人皆出手相助,如同樣在東部的 Lalauran部落(拉勞蘭部落,肥沃之地的意思),的青年會,災後迅速的組織協助救災,包含後續的部落重建。

以下為拉勞蘭部落領導人之一的同時也是「獵人學校」的發起人Sakinu Yalonglong(亞榮隆˙撒可努)與訪問者之間的對話,請他分享這次排灣族的年青人如何參與救災,以及協助部落文化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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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摘自獵人學校~Hunter school,圖中央為Sakinu Yalong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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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緣起:

9/25下午,為了瞭解青年在部落發展、及救災中的力量,記者與慈濟大學公共衛生所擔任助理教授的高靜懿來到台東縣太麻里鄉的香蘭部落(又名拉勞蘭部落,為排灣族語-Lalauran,肥沃之地的意思),與部落領導人之一的Sakinu進行對話,而會選擇拉勞蘭部落,是因為它在整個東排灣的社群裡算是凝聚力、行動力最強的部落。

救災中的行動力量

在八八水災後的第二天,青年會即成立自救會,就像作戰指揮似的,在斷水斷電斷路的情況下,架設電視牆,讓民眾可接收最新資訊,成立供電中心,讓手機充電,成立中央廚房、全村共用糧食,高中以下的青少年,負責村內的修繕,大專以上的青年,負責當對外的志工,幫助許多災區的同胞重建家園,除了自救,甚至擔起幫助同胞的責任。

面對災情,村里的人會想:「祖先把我的房子財物都帶走了,卻把我留了下來,我就不要再傷心了,既然祖先把我留了下來,我就好好想著怎麼活下去。」部落的人樂觀的個性,讓他們在重建上發揮了積極的行動力。

讓Sakinu更為驕傲的是,在風災期間,道路阻斷與外界隔絕、全村的米快吃完、長輩們猶豫不決時,青年們卻自告奮勇出資出力,徒步十餘公里,走到金崙買米,屯糧以備不時之需,多出來的米,還可以分給村里的獨居老人。而最近,青年會們又北上到台北為台東的災民募款、募家具。Sakinu說:「年輕人就是部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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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凝聚力的起源

由於高老師的研究計劃可能會有國科會的支持,她向Sakinu提出,若Sakinu有任何部落的教育課程或是活動都可以提出,由高老師向國科會申請經費來支持其運作,也期待拉勞蘭青年會的運作發展可作為其他部落發展的借鏡。

高老師提問:

「你之前在籌劃的教導傳統文化的獵人學校,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獵人學校為Sakinu為了用獵人的方式傳承傳統文化的學校,請點選這裡閱讀)

Sakinu說資金與土地還是一大問題,但他覺得要先有廟,不如先有和尚,十七年前,部落的青年出事率很高,常常車禍、喝酒、打架、鬧事,在令人沮喪的處境下,許多人藉著依靠基督教會得到心靈上的安慰,當時信仰的狀態也顯得特別的狂熱…。

當時二十一歲,任職警察的Sakinu不忍心看下去,即著手教育、凝聚部落青年,希望創造新文化,找回傳統價值、個人尊嚴與部落的集體互助力量,儘管遇到許多的阻礙,例如家長的排斥,家長認為小孩應該好好讀書或去賺錢,甚至懷疑Sakinu是在利用小孩子,但Sakinu還是堅信的走下去,十七年下來,而有了今日的面貌。

Sakinu的磨練

Sakinu不只是磨練部落中的男人,女孩子看到男生們有一個凝聚力強的聚會所,而且還標明女賓止步,便不甘示弱的說:「哥(Sakinu)!為什麼只有他們男生有,我們也要接受訓練!」,為此Sakinu也開了一系列的訓練課程,被女孩子們戲稱「女忍者課程」,因為這樣的訓練並不簡單,Sakinu特別強調身體的經驗與身體的記憶,那是老祖先自古以來生活的方式,一系列的課程包括:

—冷的記憶:

在十二月的第二個寒流,去山上經驗寒冷,學會不用現代衣物的保暖方法。「睡眠時,獵人的睡姿、不能穿太多,穿太暖反而會因為不發抖而死、用火取暖的方式、喝酒、喝熱水、喝辣椒水、甚至日夜顛倒的睡眠,白天暖活時睡,夜間再打獵,都是在山上狩獵的保命方法!」

—夜間辨識:學會在夜晚接近無光的山林中辨識方位及地理位置。

— 學會植物的辨識與使用。

—潛水。

—繩索訓練。

—我要活著回來:每個人發放五十元到一百元不等,將青少年們流放在墾丁,要他們自己想辦法回台東。

—每年會從台東浸水營古道走路到屏東。

種種的課程都強調身體的經驗,就連走路的方法,都是個學問「那無關乎體重與肌肉強健度,而是如何調整體態,降低身體負擔、壓低聲音,不讓獵物發現。」

Sakinu說,「用身體去經驗祖先曾走過的路、祖先過的生活,想像祖先看到壯麗的山景的心情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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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水營古道(引用圖片,來源請點選這裡)

就算下一次的風災,我們也準備好了!

現代的人,太強調知識、文字與頭腦,變的頭重腳輕,而忽略的親身的經驗,使得真的面對災難時,無能為力,只能依賴別人的救援

「比起那些回部落的大學生,搞不好那些刺龍刺鳳的青年還比較好用呢!」Sakinu笑著說,

傳統的文化不是落伍的「是不是部落能在每一次碰到困難,不要只想著跟別人要錢、要物資,而是怎麼救自己!」、「我們拉勞蘭復原的相當快速,還有能力去幫助其他的同胞,就算是馬上有下一次的風災,我們也已經準備好了!」這就是一個相對成功的青年會的力量。

Sakinu目前思考的,是部落的文化要如何傳承延續下去,因為老人家正在陸續的凋零,也思考平常青年會還可以做些甚麼訓練,以增加部落凝聚力與因應下一次的災害。

除此之外,他也想在年底串連屏東的各個部落,舉辦一個部落論壇,討論如何互助、連結,不只是在文化上的交流,在遇到困難、災情時也能互相合作,「譬如幾個聯盟部落,各派出五位青年,共同接受部落聯盟的特種訓練,就是一個可以處理危機的部落聯盟小組!

青年會也計畫明年三月,部落青年一兩百人,可以走一兩百公里的浸水營古道去屏東,到各個災區部落送豬慰問,一路高歌,「殺豬分享在我們原住民有驅惡以及遺忘傷痛、重新面對現在的功用!

Sakinu再次強調「年輕人就是部落的明天!

(本文與「莫拉克獨立新聞網」同步刊登)

貧窮的溫度裡,踏實漂流 之2

這種居遊經驗供予年輕的生命更廣大的學習場域,一種奇異的想像湧上來──它是一所無界限的學校,一種隱形的旅行教育,課程沒有一定的名稱,沒有必修也沒有選修,只要去實踐,一定能得到一些什麼。碩結束旅程要回家了…

前情提要:

近兩年前,碩因前一份紀錄後山的電視台工作,他探訪了半個花蓮。結束工作以後,他一個人騎車到東岸,單純地想要到花蓮大港口部落裡找間房子住上一段時間,卻在花蓮七星潭的雜貨店門前,看到一張租屋單子,沿193縣道穿越墓仔埔,右拐進北埔一條窄細的小巷裡,一間平房荒蕪地佇立在那裡等待….(閱讀「貧窮的溫度裡,踏實漂流(1)」請點選這裡)。

小孩與小海倉

隔年一月,碩接了一個港口部落的案子,到最初那個想去的地方任職專案助理,然則距離太遠也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在那裡待了幾個月後,夏天即將來臨,女友小綠也因緣際會到花蓮工作,碩搬回「193的4又2分之1」,專心為夏天的來臨作準備。

他再度回到身體勞動的狀態,重新整理一間破敗的倉庫,連鄰居的小孩也好奇地跑來一起玩,攪拌泥水,把臉和手都弄得髒髒的,卻笑得很開心。鋪上木製地板、鋸漂流木做床,貼上窗條與紗窗,窗外能見海。多出來的這個房間,他們叫它「小海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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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小海倉

文二:鄰居小孩一起來 (2)

鄰居小孩一起來

文二:架黑網 (3)

架黑網

暑假還沒到來,「193的4又2分之1」的客人卻愈來愈多,人們喜歡在那裡體驗,另一種簡單樸素的日子。不少人樂於在天未亮就爬起看太平洋的日出,或者看漁場的漁工推船,然後去買魚,回家吃魚。

碩在家裡接應客人,小綠則在花蓮的有機農業小店「大王菜鋪子」工作。碩有時會同小綠一起去「大王菜鋪子」幫忙,包裝產品或者種田,人與土地的連結從那裡開始,種進心裡。

等待飛魚

這個春天,他們開始等待飛魚。找尋所有的線索,因為想實現在地生活的可能:遊客、七星潭、飛魚、漂流木、漁場、樹林間的月桃……他們覺得在這裡燻製飛魚可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因為天時、地利、人和。

耳濡目染,碩憶起港口部落裡煙燻飛魚的方法,到隔壁的漁場買新鮮飛魚,處理過後進行燻製,然後到七星潭擺攤賣魚,連鄰近的阿美族阿姨都跑過來關心。他們愈來愈熟悉漁場,和漁場一起進行看天吃飯的日子。

之於漁獲量與天氣,之於環境與人,碩與小綠共同自製煙燻的飛魚乾,研究更久的保存方法與做真空包裝,醃製飛魚的工作加上背包旅舍,令兩人都十分忙碌,燻飛魚需長時間的等候,一不小心有什麼疏失,都可能讓魚乾失去美味。飛魚於是成了來往的旅人最常聊的話題。

碩也曾發起以工換宿活動,提供機會讓客人到七星潭擺攤幫忙賣飛魚,如此便可得免費一宿。曾有個愛畫畫的女生來換宿,她到七星潭賣飛魚,也賣自己手做的旅行小繪本。到「193的4又2分之1」後,她想再多畫一些什麼,卻什麼也沒畫。她說:「那裡有太多東西可以畫了,我根本來不及畫……」只能,在那邊靜靜地感受著,然後把它記起來。

文二:蓋飛魚灶(4)

蓋飛魚灶

文二:曬飛魚乾 (5)

曬飛魚乾

樸實生活並不容易,而今夏天即將結束,「193的4又2分之1」過了一個忙碌充實的暑假,碩卻覺得自己的旅行與生活的實驗,將近尾聲,他決定回家,在雲嘉平原上阿公留下的田裡種自然的田。

流浪是為了回家

「的確是繞了一圈,從新竹山區部落重建、馬祖當兵、花蓮海邊老榮民的房子,我總是去別人的家鄉,希望看見什麼,學到什麼,然後做什麼事情。」

「雖然現在住在這裡,我還是覺得自己在旅行。」碩當時這麼說。

而今「193的4又2分之1」將由朋友接手過冬,繼續眾多不一樣的旅行故事。碩即將結束他長達一年半的異地漂流,開始日復一日的農作生活。

他非常年輕,也很平凡,依照自己的信念,嘗試過許多謀生存的方法。涵蓋人與人、人與環境、機會與命運,旅行的最後是慢慢生活,小地方的長長日子。

他在人與人的交集裡看見人們所來處的影子,來自台灣各個縣市或是更遠如香港新加坡印尼,然後一起雕刻他們所認識的花蓮,在眾多來往的客人間閒聊,更多時候,學習和自己相處、和土地對話,於是有那些和土地鄉親的日子。

文二:處理魚 (6)

處理魚

這種居遊經驗供予年輕的生命更廣大的學習場域,一種奇異的想像湧上來──它是一所無界限的學校,一種隱形的旅行教育,課程沒有一定的名稱,沒有必修也沒有選修,只要去實踐,一定能得到一些什麼。

例如租屋與改造居所、例如開麵包車、例如在漁場工作、例如煙燻飛魚……這得到的什麼無法頒發畢業證書或令人有穩定優渥的收入,但由於對自己誠實,簡單生活裡所得到的,卻是所有人都正在追尋而遲遲未能找到的,踏實自在。

碩結束旅程要回家了,那個對土地承諾的夢想的芽才正要探出頭,未來是一場大冒險,更實際也更需要勇敢,在回家之後。

193的4又2分之1 http://coastline193.blogspot.com/

很多個為什麼?大鳥部落近況1020

10月3日,馬總統親自與大鳥災民碰面時,確認了14戶永久屋的興建,並且說:「你要希望,我就給你希望!」要居民務必要離開帳棚,相信政府。儘管如此,10/15,政府還是打破了上面的承諾,居民已從憤怒變為無奈、冷漠。

1023編輯補注:

本文於10月22日刊出後,讀者來信提及文中部分內容,希望跟大鳥自救會作更多的確認與說明。經作者查證後,作了一些增補與修正,主要是關於受災戶的描述有更精確的掌握,同時也補上大鳥部落目前面對斷炊的情形。修正後的文章刊載如下,僅此說明。

前情提要:

(1)大鳥部落於莫拉克災後有14戶受災戶,原訂於9月29日動土興建的中繼屋,後來喊卡,因縣府及世界展望會認為,按照現有法令對災民的認定,如果是興建中繼屋,只有9位災民能夠進駐,但是如果蓋「永久屋「則可讓14位災民都可以住,所以改成永久屋。

(2)10月3日,馬總統親自與大鳥災民碰面時,親自確認了14戶永久屋的興建並且說:「你要希望,我就給你希望!」(記錄請見http://www.88news.org/?p=471),要居民務必要離開帳棚,相信政府。

(3)10/15,政府打破了上面的承諾,在舊大武國小召開的大武地區安全評估會議中,推翻了台東縣縣政府原民處處長在9月29日的承諾(要給大鳥村民十四戶永久屋,記錄請見http://www.88news.org/?p=316),而又改為九戶的中繼屋,也等於推翻了馬總統的承諾。

面對政策的善變,不知期待的未來,居民已從憤怒變為無奈、冷漠。以下是記者訪問大鳥自救會的總幹事,請他說明一路走來的情形,同時將部落受損房屋記錄下來,請大家一起來瞭解,為何「現場受災戶」與「政府認定的災戶」,會有如此大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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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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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部落自救會總幹事張琇櫻

一、說好的希望去哪了?政府的政策善變何處何從?

(1)本來說好的事情

之前,縣政府曾跟一直住在「大鳥村活動中心內的展望會帳棚中」的大鳥自救會災民承諾,將在9/29動工興建中繼屋,讓14戶災戶的其中符合安遷資格的九戶先入住,為了久等到來的這天,原住民的災戶依著習俗盛重準備儀式,但到了9/29當天,卻被縣政府放鴿子,

縣政府原民行政處處長於9/30當天到場說明,原來是處長認為若改為永久屋模式,則不同於重建特別條例中審核災戶是否符合居住中繼屋資格的嚴苛標準,改為只要是居住於農委會評估為不安全地區的住戶,都可以擁有永久屋,也就是從原本只有九戶能入住,變成十四戶都有房子住。

處長又表示,原本應該等劃定不安全區域的行政程序跑完,確認災戶數,才能興建永久屋,但是為了讓災民能盡快有房子住,破例讓劃定不安全區的行政程序和永久屋的工程同時進行。

儘管處長一再保證下星期就會開始動工,大鳥村頭目王中山先生還是表達對官員的極度不信任與不滿,畢竟他們等這天等了快兩個月了,而他們已經面對過官員太多口頭承諾的跳票。

10/3馬總統也來到大鳥村,希望災民離開帳篷接受馬蘭榮家(位於台東市)的安置,但對政府的不信任、恐懼及馬蘭榮家離家的遙遠,王中山頭目說「看不到(重建)希望,我們不會離開帳篷!」而馬總統再次跟王中山頭目保證「你要希望,我給你希望好嘛!」

(2)10月15日之後的最新情況

10/15政府於舊大武國小召開「大武地區安全評估會議」,世展會表示收到縣政府公文,又改成蓋九戶的中繼屋,政府給予災民的承諾,又再一次改變,不同的是,這次參與會議的王中山頭目,並沒有表達太多意見。

「他們(政府)要玩什麼就讓他們玩吧,我已經玩膩了。」原來政策的一變再變,承諾的一再落空,以及遙遙無期的重建,讓王中山頭目對政府心灰意冷,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災民們從一開對政府的期待、到憤怒、進而失望透頂,只能努力靠自己「自救」。

自救會總幹事張琇櫻也表示,10/16星期五下午,鄉公所原民課的黃小姐向災民表示,鄉公所希望他們可以撤離大鳥活動中心的帳篷,並選擇租屋或是依親,

但部分災民考量,聚集起來待在活動中心的帳篷,較可以用集體的力量來跟政府談判取得中繼屋,至少可以有個兩、三年思考未來怎麼走,但若選擇租屋或依親,災民被拆散,補助個半年就又不知何去何從,而好不容易在這裡堅持了兩個多月,就要這樣放棄了嗎?

儘管10/15的安全評估說明會,世展說會蓋中繼屋,但總幹事、頭目還是會這樣思考,再次顯示了官員承諾屢次跳票,造成的災民對政府的不信任感。

琇櫻姊說:「儘管我們這樣想,但還是要取得全部災戶的共識,不然有的人搞不好是想租屋的,不是我們的想法就代表全部的人,別人可能也會誤會、覺得我們影響到他們的福利…所以我們才開了會討論,最後大家還是覺得留下來好了,不然去租屋,半年過了要去哪理?」

(3)部落的困擾

這次莫拉克風災的受災部落,多多少少都面臨類似的狀況;當災民中有一群人積極的思考、質疑政府的政策是否符合災民需求、並積極爭取權益、不選擇政府的安排時,會有另一群人害怕因為「不聽話」而拿不到「可能」會拿到的補助,而認為積極爭取權益的那些人可能會讓他們也被歸類為「不聽話」者,而影響到他們「應得」的補償。而這些就導致了部落內部的衝突甚至分裂。

琇櫻姊又說:「事實上,所謂的中繼屋、永久屋、善款,也是慈善團體、民間資源所贈與的,為何在災民上的認定、給予的協助上會一拖再拖、或是如此的嚴格,像是嘉蘭的65棟都已正在蓋了,我們才14戶,有這麼困難嗎?」

也許是因為,嘉蘭村是東部最早被外界知道、受災戶最多、被最多媒體關注的地方,所以也備受社會關注,政府必然面對很大的輿論壓力,也就是說,政府對地方救災重建的效率、是否跟輿論壓力成正比?較不受大眾注意的地方,就可以「慢」一點?

(4)一定要總統交代嗎?

而王中山頭目於10/20透露,總統府秘書長廖了以這幾天有打電話給他,談論大鳥村中繼屋動工的事務,之後廖了以又連絡內政部,內政部再聯絡台東縣政府,接著,10/20時,台東縣副縣長就跟大鳥災民聯繫,表示這星期就會動工,而為什麼廖了以會打電話給王頭目?王頭目說:「我也不清楚,可能總統有吩咐他吧。」不過面對副縣長的承諾,災民還是表示靜觀其變,不要抱太大期待。

二、災戶審核的資格令人百思不解

另一個令災民感到困惑的,則是縣政府審核災民補助的標準。

在大鳥村的災戶中,其中有14戶加入「大鳥部落八八水災受災自救會」(目前睡在帳棚裡的居民),這14戶當中,只有8戶通過通過政府核定符合安遷資格(另外還有1戶是非自救會的災民,但是符合安遷資格),也就是說,另外六戶必須繼續努力,申復審核資格,否則就得繼續住在有土石掩埋危險的房子。

琇櫻姊表示,同樣是自救會災民的陳榮次與楊速南是鄰居,陳榮次房子被縣府評為「土石掩埋超過50公分」,而有領取到救助金補助,被認為是「災民」,但楊速南卻沒有,審核標準令人不解,這也在自救會內部造成爭議。

為了解實際情況,記者去勘查了受災戶現場,瞭解狀況。

(1)楊速南(對照「災民」陳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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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箭頭為莫拉克風災時土石沖刷處,因為經過清理,已經看不出當時的嚴重情形,但土石是有流向災戶楊速南的住戶的危機。這種審核標準不一的情形,自救會內部便會產生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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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災戶蘇芝金的家

被評為淹水戶的蘇芝金的家,土石掩埋很明顯超過50公分,但無法符合安遷資格,政府官員說,只要清一清還是可以住人,但下一次大雨來時怎麼辦?政府會出足夠的錢與人力幫忙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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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災戶王新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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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災戶葉隆盛與災戶吳春花

他們的房屋,一樓已被掩埋,曾經災民與政府為此爭執這到底是半倒還是全倒戶,政府官員甚至說這樣的二樓還是可以住,所以算半倒戶,令人匪夷所思,災民氣憤回應:「那你自己住住看!」(請閱讀公視http://www.peopo.org/portal.php?op=viewPost&articleId=43511

而此棟雖住有葉隆盛與吳春花兩戶,但兩戶在房內是分開獨立居住的,政府第一次審查時,卻只配給吳春花中繼屋,葉隆盛被評為戶中戶,並無受惠,原因是政府勘查人員進入損毀屋內勘查,觀察到屋內有樓梯相連,即認為葉隆盛並無獨立生活事實,讓災戶大感荒謬。

第二次審查時,鄉公所有開給葉隆盛獨立生活的證明,目前還在審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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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災戶成秋妹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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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災戶王中山頭目和災戶陳清,已消逝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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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災戶陳大謙已消逝的房子,陳大謙VUVU也於98年9月9日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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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災戶蘇明雄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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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災戶潘光雄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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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朱秋進

除了自救會的成員外,也有一些同樣受到災情影響的住戶,例如遭受土石掩埋的災民朱秋進,屋內裝潢幾乎全毀,屋內裝潢幾乎全毀,電視、冰箱也都損壞,而政府給予的四萬元補償金,也根本不夠朱大哥做房屋的復原。此為朱秋進的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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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災時災戶朱秋進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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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災時災戶朱秋進的家

(11)災戶許蘇秀惠

許蘇秀惠沒有加入自救會,之前房子承租給災戶張學明(為自救會成員),災後張學明搬離此屋,本來就沒有房子住的秀惠姊,自行清理這個被土石掩埋的房屋,大約花了七萬元修繕,政府也沒補助她任何一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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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村達萬地區被淹沒的電線杆,右邊是舊的電線杆,左邊是災後新立的,可看出土石流堆掩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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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東縣大鳥部落八八水災受災自救會提案

琇櫻姊也將10/19早上自救會開會索取得的共識,做成提案,內容為下:

一、 大鳥部落八八水災受災自救會十四戶災民訴求:請盡速動工蓋中繼屋或永久屋,我們不接受強制租屋。

二、 為何本自救會災民陳榮次與楊速南係屬鄰居,一人有救助金補助一人則無,請問認定標準為何不一?

三、 請盡速認定危險戶之統一標準,使災民及早獲得妥善安置。

大鳥斷炊

目前大鳥自救會,從10/16開始面臨到斷炊的情形(自由時報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9/new/oct/23/today-south5.htm,急需外界的援助。這部分,自救會還在尋求外界奧援,也許會請大家合資做公共廚房,但這得先取得內部的共識。

小結

也有當地志工表示,雖然政府說只要被農委會劃定危險區的地方,都符合永久屋安遷資格,一戶可獲得一棟永久屋,但像是大鳥地區有四百多戶,那個劃定是非常困難的,怎麼樣才能被評為危險地區呢?這樣一等又不知道要等多久,許多未符合中繼屋安遷資格的危險戶(譬如自救會裡為符合資格的六戶),又要再面臨多少次的土石流掩埋,才能等到永久屋呢?

也許政府官員們確實面對行政上的艱困,作業上也相當的努力,但政府內各部門的溝同協調的體質差,導致各單位各行其事、政策一變再變無法確定,讓災民面對實質的「二次傷害」!

政府首先要做的,就是中央與地方溝通協調的通暢與法令、審核標準的統一,政府要怎麼做,或是什麼都不做,也要讓災民能夠明確知道,他們才能有所適從,掌握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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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們去看14戶災戶房屋現況的大鳥部落青年會會長志祥

(本文轉載自「莫拉克獨立新聞網」)

記我家鄉─新竹客家義民祭

我土生土長在新竹,卻一直不了解屬於自己家鄉,有幸這幾年接觸攝影,學習攝影技巧,如今想記錄家鄉的點點滴滴,例如客家重要祭典—義民祭,希望能有更多人能了解客家的文化及祭典等等,也請大家不吝指教。

前言:

我土生土長在新竹,卻一直不了解屬於自己家鄉,有幸這幾年接觸攝影,學習攝影技巧,如今想記錄家鄉的點點滴滴,例如客家重要祭典—義民祭,希望能有更多人能了解客家的文化及祭典等等,也請大家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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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埔義民廟的背景

新埔義民廟位於新竹縣新埔鎮下寮里。建廟原因起始於乾隆51年的林爽文事件。當時,林爽文興兵作亂,清廷為之束手無策。由於亂兵軍隊沒有軍紀,到處打家劫社,不少城鎮的百姓不堪其擾,組成義軍保衛家園,參與者稱為「義民」。

「義民」在新竹一帶犧牲了 200 多人,再加上同治年間「戴潮春事件」所犧牲的義民約百餘人,分別合葬於此, 林先坤等人便倡議建義民廟供後人憑弔祭拜。清廷為獎勵客家義軍,特別頒了御筆的「褒忠」二字來建廟,於是在乾隆55年完成了褒忠義民廟。

義民崇拜

義民崇拜是台灣客家移民獨有的信仰。義民節因在農曆七月間,因此常與鬼月中元祭典一起舉行,因此除了中元普渡的悲天憫人意念外,更融合了尊祭當年為保衛鄉土而犧牲生命的先祖的特殊意義。

義民廟的中元祭典,歷史相當悠久,其目的除了傳統的普渡孤魂之外,最重要的是祭弔義民先烈,發揚其忠義精神。祭典活動由桃竹「十五大庄」輪值,這十五大庄都是當年開發較早地區。義民廟中元祭典每年都持續舉行三天,一大特色就是人鬼同饗、陰陽其歡。除了祭祀鬼神外,更大設筵席,款待親朋好友。

新埔的『十五大庄』

新埔共有十五大庄──六家(A) 下山(B) 九芎林(C) 大隘(D) 枋寮(E) 新埔(F) 五分埔(G) 石光(H) 關西(I) 大茅埔(J) 湖口(K) 楊梅(L) 新屋(M) 觀音(N) 溪南(O),

今年由石光庄值年,石光的轄區包刮:關西鎮石光里.大同里.上林里.新力里.南和里.新埔鎮的內立里一部份,自有義民祭以來,石光平林聯莊輪值都由(范盛記)「公號」(代表家族與宗族的稱號)帶領,而范光宇父親范朝燈75年前即擔任公號代表人,連續作了四任總爐主,前後跨越60年,直到15年前才由長子范光霖接下重責大任,今年則由范光宇接棒,頗有傳承的意味,也代表范家在關西熱心公益的貢獻與影響力。

今年的農曆七 月十九日凌晨,祭典序幕開啟,首先由高僧數位率領信徒在廟前向上天「奏表」,昭告祭典時間、目的及內容。接著為「大士爺」舉行「開光」及「引魂」儀式,賦予大士爺統領眾鬼的法力。當天上午則在廟前設燈篙,傍晚則要放水燈。燈篙是尾端帶枝葉高十餘公尺的竹竿,共三枝,上繫圓形燈籠及招魂幡,目的是招引四方無祀孤魂野鬼前來共享盛宴。
農曆七月二十日是祭典活動的高潮,輪值區家家戶戶開始宰殺「神豬」。名列二十等 以內的大神豬都必須在上午運至義民廟前獻供,這些大神豬至少都在 八百台斤 以上,若要成為特等大神豬,則通常需重達 一千三百台斤 左右才有資格。

今年由石光輪值盛況更是空前,上千斤的大豬就有二十七條,特等豬就有兩條因為只相差 兩台斤(據說五斤之內算同名次)還有神羊數條, 首次還出現神鰐。到了傍晚,家家戶戶的神豬全部在各區祭壇前參加「普渡」儀式,晚上便擺開豐盛筵席款待親友。大神豬在祭典結束後,也會切成長塊分贈大家。

廟方今年將信眾捐贈的米等等作成糖粥(米飯加上薑及黑糖熬煮的湯汁),或冰涼涼的米苔目,供信眾食用保平安,中午也無限量供應便當,往年鋼管脫衣秀與義民傑總是劃上等號,今年則是請刑警全程錄影嚴格取締鋼管妹脫序演出,這樣也好,保有祭典的莊重,畢竟新埔義民節已經是行政院客家委員會客庄12大節慶之一了。

以下透過照片記錄,與大家一起回味義民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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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前一晚把大豬放家門口讓民眾前來觀賞,也會準備各種點心(客家麻糬或仙草或米苔目等等)供大家食用,甚至花下重資辦流水席請客並且邀請數十位歌星前來唱歌助興,三天下來往往就花下百萬新台幣,但她們都不手軟,足見客家人好客的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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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燈…..邀請水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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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燈篙 ….邀請四面八方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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